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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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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各路记者,私家侦探,还有打着正义旗号的警察,最后都是一无所获,灰不溜秋地从哪来回哪去了。
  他们以为这次也一样,结果发现,这几人不显山不露水,有点征兆,但又暴露得不完全。
  小南非的技术人员查过他们的资料,什么也没查出来。这让他们在监视之余,也过于散漫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看来,对方这是在给他们蒙纱啊。
  领导班子里,有人着急了:“这个叫欧阳泰的小伙子还好,北京来的,家出名门,还是个名校大学生,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差这两人了,长得就一副精明人的模样,总让人感觉这心里不踏实。调他们的资料,什么也查不出,现在想想,查不出才最可怕,说不定他们就是奔着小南非八年前那事儿来的。”
  又有人说:“连祠堂都进来了,他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照我说,赶紧关惩戒站。”
  “现在看来,不把这两个人搞清楚,是不能放人了。”
  ……
  
  “江书记,你说句话吧。”
  和其他人相比,江硕看起来十分镇定,八年的时间,他脸上的棱角被肥肉充平了,心却磨得更硬。
  江硕皱紧眉,一脸横肉挤在一堆,冲身边一个人说:“给治安站的安国良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那人立马摸手机打电话。
  
  安国良接到电话就往这边赶,看到领导班子聚的这么全,个个神情紧张,心里咯噔一下,赔上笑脸走上前。
  江硕:“最近治安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一众人等盯着他。
  安国良没胆说谎,把前天晚上在行政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他算是内部人,所有八年前拉入伙的人,都算是内部人,安国良也称得上小南非的二线小领导。大家听了这件事,朝他泄气地痛骂了一顿,更加头疼焦虑了。
  祠堂内的气氛仿佛回到八年前的那个夜晚,所有潜藏在人心底最卑污龌龊的思想,再一次受到主人的号召,挖空心思地往外钻。
  江硕依旧是罪恶的掌舵者,一脸增生的横肉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更和气,凶相只增不减。
  
  他最后做下结论:“前天是行政楼,昨天是祠堂,这样推算的话,今天晚上他们的目标就是金矿了。只要他们今天早上没有退房离开小南非,就别轻举妄动,惊动了小鸟太得不偿失了。”江硕露出心狠手辣的笑容,声音也扬了起来,“等到了晚上,咱们来个瓮中之鳖。”
  祠堂内的人都跟着笑了。
  
  江硕又道:“国良,让治安站的人今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治安站内的所有监控全部打开,小南非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鸟儿没捉住,一个都不能睡。另外,林雨,你叮嘱好惩戒站的人,今晚要有新客人了。”
  江硕几句话说得势在必得,大家伙都舒了一口气。
  没人焦虑,也没人害怕了。
  大家作鸟兽散。
  
  祠堂内香火依旧,祖辈的牌位,一百九十七位桃源人的骨灰盒,永远都不会因人间喜事而欢悦,也不会因人间哀事而悲鸣。他们只会静静地看着,长久地看着,看悲哀者葬己,看至情者救人。
  
  ——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天蓝云远,连风都带着阳光的温度。适合行走,适合拍照,更适合微笑。
  隔着紧闭的窗帘,赵睛都能感觉到外面充足的阳光,她蒙头扎进被子里,难过地抽泣了几声,心想还是睡觉吧。
  沉稳的敲门声把她从浑噩的睡眠里拉回现实。
  
  她摸黑打开灯,揉着肿胀的双眼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不用抬眼,她就分辨出了眼前人是谁。
  这股气息太熟了。
  她没说话,闷着头往回走。
  
  单饶把门带上,进门,走到她的大床边停下。毕竟这里除了一张大床,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
  赵睛重新钻回被子里,结果发现自己的行为好像表现得有点儿脆弱,于是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见单饶站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挠了挠头发对他说:“坐啊。”
  
  单饶还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盯得她有点发毛,她不悦道:“没见过女人刚睡醒的样子啊?看什么看啊?跟看马戏团表演一样!”
  他神色稍松,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还是没坐下,倚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我来和你说个事。”
  赵睛聚精会神:“什么事?”
  他歪头看着她,缓缓道:“收拾一下,现在走吧。”
  
  赵睛看了一眼窗外渐沉的夜色,没明白他的意思:“去哪?现在去,还太早了吧。”
  单饶:“我是让你离开小南非。”
  赵睛更不明白了:“为什么?”
  单饶刚要说话,被赵睛苦笑着打断:“不会吧?就今天最后一晚了,你都受不了我?”
  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很沉。
  
  赵睛:“我他妈就不明白了,我赵睛看着像讨人厌的女人吗?我承认,我之前是有点粘你,是有点赖脸皮。可我就算脸皮再厚,我他妈也有脸啊,很多时候,还是知道进退的。大不了过了今晚,回到原点呗。在滦市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我不可能找到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了你的本事,你说我找不到你,我完全相信你能做到。所以,单大爷,再给小的一晚,等今天晚上这件事结束了,本小姐绝对不会主动缠你了。”
  赵睛说着说着,就有点儿想哭了。
  这么博大的胸襟,也不知道是何时练就的,她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想抬头看看单大爷有没有被感动。
  
  结果这一抬头,就撞上他的脸。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边,俯下身凑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
  赵睛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单饶一把摁住她的肩膀,施力一推,跟着她一块倒了下去,脸与脸相距不过一公分,鼻子几近相贴,赵睛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沉默把暧昧无限放大,赵睛一时情动,微微一仰头,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下唇。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弯起一边的唇,笑了,脸和她贴在一块,嗓音极低地问她:“记得我昨天晚上说的‘看上’吗?”
  赵睛机械地点头。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赵睛再次作死地点了下头。
  单饶笑出声来:“不后悔?”
  赵睛摇头。
  单饶笑得肩膀都颤了。
  
  赵睛闭上了眼,她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发生,他会吻她,会抚摸她,会用他的利器贯穿她的身体。闭上眼的时候,她甚至想,无论无情还是有情,她都愿意调动所有的感官去感受这一切。但是单饶什么也没做,他只是一个劲地笑,等他笑够了,从她身上撤下来,坐在了床尾。
  赵睛难过得想哭,她再一次丢脸丢出了新高度。
  如果之前每一次的拒绝,都能在短时间内重燃斗志,那这一次,她真的觉得那颗饱含热情的心遭到了重创。
  她没有睁开眼,闭着眼时,她在想,明天过后,她再也不要见这个男人了。
  再也,不要了。
  
  单饶坐在床尾,她躺在床头。
  又是一场漫长的沉默对战。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只是交代了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昨晚点的三柱香已经完全地暴露了,今晚的行动会很危险。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今晚回滦市的票,你收拾一下,天彻底黑了就出发吧。”
  赵睛用被子一把罩住头,声音低迷:“不劳你费心。”
  单饶静了一阵,又说:“一路小心点,从小南非到临泉这段路,记得坐六十块钱一张票的客车。二十块一张的票,是小南非的。”
  赵睛没有回他。
  单饶拧了拧眉,起身往外走,出门前,最后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第47章

  单饶走后很久,赵睛才从被子里冒出一颗脑袋,爬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干净了,她却坐在床沿,发起了呆。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剔除出去后,赵睛忽然想起单饶刚才说的,她昨晚烧的三柱香暴露了。
  这个信息让她脑袋嗡地一响。
  
  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多小时,他真的就是单枪匹马闯虎穴。
  对方在前边撒着网呢。
  他怎么能一个人去?
  赵睛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给自己做思想建设,最后把行李往旁边一撂,又抽了把防身的匕首,往腰上一别,套了件外套,连手机也忘了拿,就出门了。
  
  既然已经完全地露了馅,哪还用得着爬墙躲监控。赵睛首先去找了单饶,敲了半晌的门,里面也没人应。她又雷厉风行地冲出酒店,往行政楼的方向跑。
  一路的风景都是熟悉的,前天晚上,他们也在这条路上奔跑。夜色把所有的风景都藏了起来,只有耳边的风声最为亲切,一阵一阵地刮着耳膜。
  她有预感,这条路,她不会一个人单独跑到头。
  不出所料,赵睛刚跑出那片小树林,就看到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他走得很稳重,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像黑夜里独自赶路的旅人。
  
  换做以前,她会嚎着嗓子雀跃地喊他的名字,但这次她没有。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紧接着,她感觉到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她。
  黑夜里,最刺目的是人的眼睛。
  好比现在,他的目光就快要把她灼伤了。
  他似乎在想该怎么叫她滚?或者在想这个女人是胶水做的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咬咬唇,凉声道:“狗皮膏药,待会儿跟紧了。”
  赵睛凉声回他:“咱们各自惜命就是了。”
  单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们一起徒步走到那扇铁门处停了下来。
  铁门一如既往的厚重、金贵、不可侵犯。
  赵睛看着这扇门,如此高级的密码锁,摇头犯了难。又抬头看了一眼围墙,顶三个人那么高,要爬过去倒也不难,但是墙顶是尖锥形,而且上面嵌满了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细针,就算爬过去,这四肢也该废了。
  
  她侧头询问单饶:“怎么办?”
  单饶似乎并不着急,他神色淡淡:“你应该知道眼下的事实,我们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赵睛:“我知道。”
  单饶:“我们一旦进入这个门,就是往坑里跳,唯一比的,就是逃跑的速度,你知道吗?”
  赵睛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单饶挠了挠她的头发:“我要和你先说清楚,进入这个铁门后,我们要穿过一片荒草地,再绕过一个坡,然后就是河谷,最后才是金矿,金矿一直深入,会有一个出口,跑出了那个出口,会有Gavin和子深在那边接应。”
  赵睛惊喜:“Gavin他们已经来了?”
  单饶眼眸一敛:“他们晚上刚到临泉。”
  
  单饶戴的是智能眼镜,所以在穿越金矿的同时,只要摁下按钮,可以一路拍照取证,与此同时,所有录入智能眼镜里的信息都会被莫子深接收。
  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冲出去,只要冲出去,就万事平安。
  
  赵睛:“打开这扇门之后,我们会怎样?”
  单饶微微一笑:“以江硕自以为是的个性,他一定会等到我们进入金矿再来套鸟。进入这扇门之后,我们可以安全地穿过荒草地、山坡和河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陪你坐在山坡上欣赏欣赏小南非的夜色,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赵睛好气又好笑:“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单饶又挠了挠她的头发,赵睛被他这个动作搅得很不自然,她装作若无其事别开头,问道:“为什么他要等到我们进了金矿之后再动手?只要我们一进这扇门,他们就足以瓮中之鳖了。”
  单饶:“这就是他们性格上的局限性了。”
  
  赵睛:“哪方面?”
  单饶:“我们已经进入过祠堂了,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安全地逃出去,进了惩戒站,他可以把我们折腾到死不见尸为止,你信么?”
  赵睛:“……”
  
  单饶:“既然他已经想好要弄死我们了,你觉得他差这么一时半会儿抓我们吗?等我们进入到了金矿里,窥遍金矿的全貌,感叹小南非这座利滚利的金山时,他再忽然出现,你想想,那个时候把鸟套住,是不是更有成就感?更有优越感?”
  赵睛豁然明了:“他是想让我们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
  单饶点头:“功亏一篑比彻底的失败更让人痛苦。”
  赵睛咬牙:“真他妈卑鄙!”
  单饶:“其实这样对我们更有利,不是吗?”
  
  赵睛一想,还真是。
  单饶:“老狐狸的心思不难猜,怎么蠢坏怎么来就是了。”
  赵睛咋舌:“蠢坏?”
  单饶讥笑:“这种人,你还想用什么词来形容?”
  赵睛:“……”
  
  说了一大通,赵睛率先回到原点,她朝着眼前这片高墙抬了抬下巴:“咱们先把眼前这一关闯了吧。”
  说完转身走向围墙,作势要往上爬。这片墙修得太他妈平整了,赵睛在原地瞅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点。
  又见身后半天没动静,也不支个招,一扭头,就看见单饶站在铁门前,各种高科器倒腾,她咬牙切齿地走到他身边,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终是没忍心打扰,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密码锁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神了。
  锁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
  
  推门之前,单饶一把握住她的肩,慎重提醒道:“记住,前面三段路,你想走多慢都行,一旦进入金矿,跟着我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绝不能脱线。知道吗?”
  赵睛望着他的眼睛,弯起嘴笑了笑:“我知道了。”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松了松,连带着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对他笑。
  感觉出奇的好。
  
  他们刚推开铁门走进去,率先感受到的是一阵风,幽幽凉,渗着夜晚的湿气,赵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侧头看她:“冷?”
  赵睛冷嗤一声:“我要是说冷,你会剥衣服给我穿?”
  “不会。”他幽幽道,“待会跑起来就暖和了。”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赵睛撇开脸,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这一带没有路灯,黑黢黢一片,好在月光皎洁,星辰云集,大地鲜有几分明色。
  她刚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手背一热,她花了两秒的时间消化这个触感,最终才确定的确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骨骼很硬,完全包裹住她的,这让人无比具有安全感。最关键的,他的手很热,不是温热,是灼人的那种烫。而赵睛的手是温凉的,一冷一热相贴合,她的手僵化在他的手心里。
  
  赵睛内心一片惊涛骇浪,他却若无其事地牵着她往前走,仿佛牵着她,只是缘于男人保护女人的使命感,仿佛牵着她,只是黑夜交给他的任务。
  一路有风无景,他们也没有再多说话,唯一的交集就是紧贴在一起的手心手背。
  
  没多久,他们顺利地进入了金矿,里面灯火通明,无数的电线牵连在一起,两侧挂了很多的白炽灯。金矿被开凿得很彻底,四通八达,大量的金属探测器、支架、采矿机、先进的自动化设备,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设备。
  单饶握住她的手更紧了,赵睛心里却莫名地感到抽痛。
  他们一路往里,刚开始还走得比较慢,因为一旦开跑,对方就会开始拦腰截停,无事的时候,能走多远走多远。
  赵睛低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跑?”
  单饶扶着眼镜四处环视,实则是小心地摁动了智能按钮。听到她的问题,他捏了捏她的手背,低声回道:“别急,一旦看到有人,我们就跑,听我的就行。”
  
  又约莫往里走了十分钟,左侧的弯道有脚步声传来,单饶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背,沉声道:“跑!”
  赵睛拔腿就跟着他跑,但毕竟是个女人,腿不及他长是先天弱势。赵睛明显感觉到,他为了照顾她的步伐,并没有发挥到最佳。
  
  人都是闻风而动的动物。
  小南非的人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咕噜全从弯道里冒了出来,带头的那个直吼:“站住!进了矿里,你们根本就逃不出去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赵睛感觉这台词挺逗,战争片、警匪片里的经典台词好像就是这样:放下你手中的枪,蹲下,把手举到头顶,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都感觉憋屈爆了,太他妈窝囊了有没有,她无法想象单饶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样的,他也绝不可能做这个动作。
  
  可是他们眼前的障碍太多了,赵睛目测了一下,目前这里只聚集了小南非少部分的武装力量,每个人都手拿武器,匕首砍刀,就差荷枪实弹了。
  赵睛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个。
  单饶松开牵她的手,两人背靠背,凛声问道:“我七,你三,能搞定吗?”
  赵睛用大拇指帅气地刮了下鼻子,脆生道:“没问题!”
  
  说完从腰间抽出早有准备的匕首,两人背部分离。赵睛学的这点拳脚功夫完全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的,平时很少派的上用场,在任务中几乎没怎么使过,偶尔早起练练军体拳和散打,所以也没太荒废。至少在解决眼前三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时,动作还算矫捷灵活。
  搏斗的过程中,她和单饶时不时会有眼神交流,赵睛倒不是担心他,纯粹是为了欣赏他那利落的功夫,随随便便就徒手撂倒一个,出拳如风,踢腿也专挑人的脆弱部位,七个大男人被他收拾得一个个躺在地上嗷嗷喊痛,有的捂着裆部,有的握着脚踝,有的揉着腰,有的搓着脖子。
  
  被赵睛撂倒的三个都受伤见血了,对方偏要往她匕首上撞,她也没办法,好在没伤在重点部位,死不了,她也就放心了。
  搞定后,她和单饶对视一眼,她没笑,他倒笑了。
  
  两人接着起跑前,赵睛仰头对着监控的方向,狡黠一笑,大拇指向下比了个鄙视的动作。
  此刻的江硕等人就坐在治安站里指点江山,看到赵睛这么个手势,愤怒值腾腾腾往上升,又加派了几批人手,其中一批还扛上了枪杆子。
  江硕翘着个二郎腿,凶相毕露地说:“他们也真是天真,出口处早派人在那堵着了,老子看他们还怎么逃。”
  

☆、第48章

  在赵睛比划手势的时候,单饶就在她身侧站着,她抬头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白皙的颈脖子,淡淡地一笑。
  他没有光明正大地冲着监控头挑衅,一个对同伴的宠溺笑容,已表明他的支持。
  
  就在他们玩挑衅的空档,地上的一名男子手持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靠近,赵睛一扭头,就看到男子伸直手臂,匕首捅向单饶,她惊呼一声:“小心!”
  单饶的反应能力极为迅速,身子没来的及转,倒手就捏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对方吃疼,匕首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单饶转过身,直接拎起那人,来了个过肩摔。
  那人的身子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上,两人疼得一直嗷嗷直叫。
  赵睛还想冲人做个鬼脸,下一秒却被他拉住手。
  “没时间了,赶紧走!”
  
  他们重新奔跑起来,身后的脚步声渐趋密集,像从四面八方而来,朝他们的方向聚拢。对方增派的援兵这么快就到了,脚步声如鼓点一样,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快。赵睛有预感,这回不会像刚才一样,就十个大汉这么简单。
  抬头的时候,她看见单饶的脸冷得像块冰。她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感受到她的安抚,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在安慰我?”
  奔跑让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赵睛:“互相安慰。”
  
  又跑了两分钟,单饶忽然耳风一动,低声骂了句:“该死的,他们有枪!”
  赵睛一愣:“枪?他们居然有枪?”
  单饶:“没关系,他们不敢随便开枪,这里面万一有类似瓦斯的气体,开枪的话,等于引火自焚,就怕……”
  赵睛:“就怕什么?”
  单饶:“就怕这些人太愚昧,不懂这点常识,又或者,江硕无所谓这些人跟我们一起陪葬。”
  赵睛:“……”
  
  单饶笑:“怕了?”
  赵睛死板着个脸:“姐什么都不怕!”
  单饶:“死鸭子嘴硬!”
  赵睛疑问:“难道你不怕?”
  单饶:“我怎么会怕?”
  赵睛手心一僵,对啊,他一个不惜命的人,怎么会怕死?
  
  矿地里环境封闭,本就氧气不足,不停地奔跑更是消耗空气,让人的呼吸变得无比困难。好几次,跑着跑着,赵睛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里面九曲八弯,绕得人头晕。如果不是单饶手心温度尚在,她一度认为自己闯进了一个无底洞,永远都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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