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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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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的歌声,像是带着深海浪潮,波浪般袭来。
  段律铭的眼睛彻底变蓝,也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二合一,六千字。嗯,想上车的可以来打卡了。

☆、黑暗

  “丁萱……你别哭行不行……”鲜眈尴尬地挠头,也没带纸巾,只能看着丁萱眼泪连连,“要不然我去厕所给你拿点纸来?”
  丁萱抬头眼泪汪汪看看他,眼泪越发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是这样的,我呢,是一个道士。你呢,是一个姑娘。咱俩这讨论间还没别人——很容易叫人误会的。”鲜眈一回头,已经看到透明玻璃门外有同学路过,在好奇地朝这里张望。
  丁萱哽咽着,重新屈膝将头埋在膝盖上。
  “你们俩在干什么?”九尾拉开门,狐疑地盯着他俩。
  鲜眈头一次看到九尾出现还如此感激涕零,连忙站起来。“丁萱在哭,不是我欺负的!”
  “……就你这样的还能欺负她?”九尾非常不屑,跨步走进来,“丁萱,哭啥啊?”
  “说是什么若棋出事了,让段老师去找她。”鲜眈问,很好奇,“不会是那个女明星吧?”
  “有段律铭去,你还担心什么?”九尾抽出纸巾递给丁萱,“段律铭的能力,你还不相信?”
  丁萱吸了吸鼻子,情绪慢慢稳定。
  “我说,”九尾将她拉起来,状似无意地提起,“在你的故事里,我是什么命运?”这就是他来找丁萱的原因。
  “你的命运?”丁萱重新坐到桌前,用纸巾擦干眼睛,“可以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那我的过去呢?九条命,我现在只有一条。”
  丁萱摇摇头。“我没有写过。”
  鲜眈在一边一脸茫然。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丁萱问道,“我以为你不会关心。”
  “你要不要给段律铭打个电话?可以问问情况。”九尾立马岔开话题。
  丁萱拿起手机,发现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了。“鲜眈,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给。”
  然而两遍打过去,段律铭的手机无人接听。
  “给丁若棋的经纪人再打个电话,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九尾出主意。
  鲜眈震惊。“真的是丁若棋!她也是妖?”
  丁萱从手机里调出罗明的号码,用鲜眈的手机拨打。摁完最后一个数字,她正要点通话键时,注意到了号码下突然出现的两个字——师父。
  犹如晴天霹雳,丁萱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鲜眈。
  “怎么了?”鲜眈凑过来,面露疑惑,“干嘛给我师父打电话?”
  “九尾!”丁萱刷地站起来退到九尾身边,“拿下他!”
  鲜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瞬间就被袭上来的九尾捆住双手压在背后,直接跪到地上。“疼疼疼!”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丁萱全然不似前一刻的哭泣无助,如临大敌。
  “我是鲜眈啊!”鲜眈龇牙咧嘴。
  “你师父是个娱乐圈经纪人?”丁萱捏紧了手机。
  “他就是道士,跟我一样的道士!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可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鲜眈道士师父的号码是罗明的……而罗明那人蓄无害的样子……怎么可能?
  电光火石间,丁萱将手机拍到桌上,一字一句地问鲜眈。“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你师父的名字是不是郑青松?”
  鲜眈呆愣几秒。“这是他的曾用名,他现在叫郑海安。”
  心里有什么哗地崩塌,丁萱腿软得瞬间坐到了椅子上,椅脚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响声。九尾已经顺手抽过旁边座椅上手机充电线,直接捆住鲜眈手腕,随后松开手。
  “你们……”鲜眈想反抗又没那个胆子,站起来,“非得要这样?”
  “对不起,暂时委屈你。”丁萱盯着他,眼角发红,声音沙哑,“我现在不相信你。”剧本中的大boss最终还是出现了,而且竟然已经在他们身边潜伏到现在。
  “现在怎么办?”九尾说。
  “你能现在去找郑——罗明么?他是人,不是妖。但是要注意一下罗妤舞。”丁萱撑着桌子站起来,握住脖子上的蓝色瓶子吊坠,“我去找律铭和若棋。”
  “没问题,直接把他锁这里吧。”九尾伸出手,手指夹着鲜眈的饭卡,毫不犹豫地掰成两半扔到地上。
  “喂!”鲜眈很生气,简直无法跟他俩沟通,“你们要去找我师父?”
  “我们会尽快回来。”丁萱打开门,回头看他,“希望你不是跟你师父一伙的。”
  鲜眈茫然,他其实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喊了一声。“别伤害我师父!”
  ……
  夜色越来越浓,渐渐伸手不见五指。
  丁萱直接搭出租车到了富春路建筑工地,下车就被迎面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前面路边就停着丁若棋的车。
  丁萱在夜色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跑过来,用手机灯光照亮,却见车里根本没有人。周围一片寂静。
  若棋呢?
  律铭呢?
  丁萱朝前跑去,她不敢喊。这个地址是老罗告诉若棋的,保不准有什么猫腻。而风依旧呼呼吹着,夜幕里天上一颗星也没有。
  突然间,手机低微的亮光在前方沙丘下隐隐约约映照出一条粗重的黑色尾巴。
  是蛟!
  丁萱心里一喜,连走带跑地冲过去,绕过沙丘果然看到了巨大无比的蛟。“律铭!”她抑制不住激动地低喊。喊完才发觉——它的身子怎么比之前见到的大了这么多?
  匍匐在地的蛟龙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如氢气球半巨大的头颅,睁开红色的眼睛。
  丁萱浑身的血液刷地凉了。这根本不是段律铭,而是另外一条蛟,一条体积更加庞大的老蛟。
  她转身就跑,却瞬间就被拦腰抓了起来,脚底猛地腾空。段律铭给她的项链竟然没用?
  老蛟用爪子抓住她,一声咆哮直接飞起来。
  天空扯下一道闪电,东方的黑暗里,一条蛟龙现身,墨蓝色眼瞳,嘴里咬着似狼的生物,在看到老蛟的瞬间怒啸一声,摔下嘴里的东西。
  那东西活着,有着两只绿莹莹的眼睛,摔到地上的瞬间弹了一弹,便不动了。而老蛟在发现劲敌之后突然转身顺着河流朝上游飞去。
  丁萱腹部被尖利的爪子扣得生疼。而这疼痛却意外地让她抑制住了心慌。她依旧恐惧,但也没丢失理智。而身下一片黑暗也正好让她看不到自己到底离地面有多高。她紧紧掰着老蛟的爪子,却丝毫没作用。它的爪子就跟钢铁铸造般坚硬无比。
  突然间,老蛟嘶吼着摆动起身子,丁萱被它紧紧抓住在空中划了个圈。一道闪电劈下来,陡然透亮的夜空中她看到远处鲛人银色的尾巴一闪而过。这里竟然是个湖,湖面波光粼粼,弥漫着轻轻的雾气。
  天边闪电如林闷雷阵阵,两只蛟龙缠斗在一起,而身处中间的丁萱很快就晕得要吐,胃里难受的很,就算之前去游乐园坐云霄飞车跳楼机都没有如此惨烈的晃动旋转。眩晕里,她看到鲛人浮在水面,在轻纱般的雾气中高声吟唱。慢慢的,她也听到了那缥缈的歌声,仿佛幽灵一样。
  要对付老蛟,年轻的蛟龙毫无经验,在歌声的刺激下它的眼睛愈发湛蓝,近乎疯狂的攻击渐渐让老蛟开始感觉到吃力。它骤然腾高,尾巴一甩,激起千堆浪花,鲛人被直接卷起,一脸惊恐诧异,被摔向了蓝色眼眸的蛟龙。
  蛟龙猛地摆首,鲛人被抛向天空后顺着抛物线直直摔到了岸边,鱼尾落地后毫无动静,滚进水里,慢慢沉底。
  老蛟见对手依旧穷追不舍,嘶吼一声,直接甩下丁萱。
  腰上一松,丁萱整个人就朝下坠去。这一次,恐惧感终于席卷全身,她撕心裂肺地尖叫出声。“律铭!”
  话音刚落,她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下意识心里有一秒的松懈,而一秒后她已经昏昏沉沉地往下坠去。从高空坠落,水的巨大拍力让她意识模糊,力气也慢慢抽离。
  蛟龙咆哮一声潜入水,腾起水底的淤泥,用尾巴卷起丁萱掀到斜堤上。
  她浑身湿淋淋地仰躺在堤岸上,慢慢睁眼睛,看到蛟龙追向老蛟的身影。而脑海里的黑暗又重新席卷过来,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
  水,到处都是水,淹没她的耳朵眼睛。她挣扎着,可脚底却仍旧触不到底……
  丁萱刷地从睡梦中坐起身,额头一片冷汗。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白色窗帘边的水仙亭亭玉立。
  这是她家里,她的卧室。
  丁萱摸了摸后脑勺,依旧隐约头疼。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她掀开被子站起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拉开门。
  “嚯,醒了?”正好九尾刚刚开大门进来。
  “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你姐姐在主卧,她已经醒了一次,吓得不轻,被我灌了安眠药,肯定能睡到明天——你最好想想要怎么向她解释昨天的事情。”
  丁萱立马打开主卧门,丁若棋果然正睡着。
  “昨天……”她迟疑。
  “我没找到罗明。后来过来在工地找到你姐姐,而你在上游水坝边。”九尾自顾自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还有罗妤舞,我把她锁在段律铭的海边别墅了。”
  “律铭呢?”
  “没看到他。你家不是有朱砂么?”
  “在柜子里,你找这个干什么?”
  九尾终于从柜子里掏出一包朱砂,“拿去给罗妤舞用用,看看对她有没有效。不过段律铭也受伤了。堤坝上有他的血迹。我能猜得到他受伤后会去哪。”
  “什么地方?”丁萱立马问。
  “我劝你别去。我早就看过一眼了,他现在状态不对劲。”他想了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兽性大发。”
  “……什么意思?”
  “意识就是说,”他伸出左胳膊,上面有明显的血痕,给丁萱看,“作为蛟的本性占据上风,压灭了人性。”
  “那什么时候会好?”
  “不知道。”九尾想了想,“这是第一次。以前也见过他眼睛变蓝的情况,不过很快就好了。”
  丁萱转头回卧室换上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梳好马尾,推门出来。“告诉我地址。”语气毫不犹豫。
  “你真的要去?”九尾拿着碧根果仁的手停住,“我可不保证有什么后果哦。”
  丁萱将手机和充电宝塞进包里,到门口换鞋,再一次强调。“地址。”
  “月亮湾半山别墅12号。”
  ……
  月亮湾说是湾,却是山坡名字,依形状而命名。一条道路环山而上,两边人工树林茂盛,芳草萋萋,景色宜人。顺着道路往上,每隔一段路就建有一栋别墅,亭台楼阁风格各异,掩映在绿荫里,如油画般优美。这些别墅早年当年用来安置苏联来华援助科学家。中苏关系降温后,便搁置近乎废弃。而后有政府背景的地产商将其买下,几经修缮后借着政府声明出于环保绿化考虑不再对月亮湾进行房产开发的消息,高额出售。但由于价格过高,因此一度卖不出去。这几年才慢慢全部有主。
  12号别墅位于半山腰,与俄式风格的11号相比,是一栋非常具有现代风格的建筑,总共两层,外墙纯白,庭院里撑着大顶的阳伞,伞下木桌藤椅,鹅卵石铺路,再加上别墅外花木茂盛,放眼望去一片葱葱郁郁。
  别墅大门没关。
  丁萱推开门,屋里似乎没人。沙发茶几摆设跟样板房一样一尘不染。
  丁萱将包放到沙发上,踏上旋转楼梯朝二楼走去。
  西面背光的卧室,房门微微掩着。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深呼吸一下,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室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垂到地上,遮住了窗外浓荫下本就不多的光亮。窗帘与床头桌中间的墙角,靠坐着段律铭。迷蒙的光线里,有腾起飞舞的轻屑,他的身形模糊,屈膝,低垂着头。衣衫染着晕开的淡粉色血迹。听到门口响动,他抬起头,眼睛是毫无杂质的深蓝。
  丁萱突然停住脚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模样像极了曾经在海边要淹死她时可怕的样子,冷酷无情,毫无人间气息。
  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握紧门把手。然而就是这一个动作让他瞬间扑了过来,天旋地转间,她摔倒在地,后脑勺嘭一声砸在地板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而渐渐清晰的视线里,他就在上方,一动不动盯着她由于呼吸而起伏的洁白脖颈,像是打探自己的猎物,思考着从哪里下口。
  “是我……”她颤抖着开口,声音低哑,“律铭,是我……”她强迫自己看着那双蓝眼睛,试探着,试探着伸手抚上他的胳膊。手下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瞬间一紧,烫得吓人。而那双眼瞳也瞬间犀利起来。那一刻丁萱提心吊胆得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然而幸好,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律铭,我是你的爱人……”她轻轻念着,能感觉到他在听,他在斟酌她的话语。可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要变黑的迹象。
  或许……或许那样有用?丁萱一滞,紧紧咬住嘴唇。是的,她……可以做到。她可以拯救他,她不害怕,她……愿意。
  她的手依旧有些颤抖,在他目光注视下,移到衬衣领口,慢慢,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因为呼吸,她胸口起伏着,却依旧坚持,直到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他依旧一动不动注视她。
  丁萱伸出冰凉的双手,触摸他的脸颊,手指插在他黑发间,他没有抵触。
  “律铭……”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悄然抬起头,用唇触碰他的下巴,停顿片刻,轻轻将他的头往下压,吻上他带着血铁锈味道的唇。宽松的衬衣没有了约束,从她抬起的肩头滑落。
  他任她动作,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也没有拒绝。那双眼睛却似乎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心里满满浸透了另一种羞怯与绝望,与害怕交织,混着无措和难堪,让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滑过太阳穴,打湿头发。
  她依旧颤抖着,光、裸的皮肤在夕阳山间略带凉意的空气里起了浅浅的颗粒,她紧紧闭了闭眼睛,希望碾碎那些灰败的情绪。她不能屈服,不能。
  突然间,凹陷的锁骨处触到了浅浅的鼻息。
  她睁开眼,看到他低下头,鼻尖触碰在她肩膀处。丁萱试探着,拥抱住他的腰身。他身上的温度依旧高得吓人。
  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却将主动权完全赋予他,她听话,她服从,她爱慕,她会走向站在黑暗尽头的他,走向他所指引的方向,哪怕前方一片黑暗,没有光亮,万丈深渊。
  她紧紧拥住他的脊背,哽咽出声。
  他停顿片刻,唇落在她圆润的肩头,牙齿咬断了她的肩带。

☆、阳光

  丁萱在清晨阵阵鸟鸣声中苏醒。
  睁开眼,白色窗帘外微风阵阵。灿烂的阳光里,深绿浅绿的树荫林丛间偶尔有几只鸟扑腾着翅膀在枝丫间跳跃。
  她裹着洁白的被子坐起来,肌肤与被子的触感告诉她,被子底下她没有穿任何衣服。而且某个地方还有些不适应的疼。
  床上有些凌乱,床位凳上放着衣服。她隐隐约约记得……这些衣服本是昨夜撕破丢在地上的,已经不能穿了。
  房门突然咔擦一声打开,他站在门口,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衫和黑色家居裤,手里端着一杯牛奶。“醒了?”
  丁萱一时不能回过神来,怔忡看着他走过来,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在她身边坐下。她这才意识到此刻处境,曲起双腿,将发烫的脸埋在膝头被子上。
  “我再陪你睡一会儿?”他伸手将她额边碎发撩到耳后,动作很轻。
  丁萱摇摇头,突然抬头看向他黑亮如墨的眼睛,抑制不住欣喜。“你已经恢复了?”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是沙哑。
  “嗯。”他点点头,凝视她的目光像是冬日下午的阳光,又像晒了一下午的暖和毛衣。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像大提琴安详奏起,“抱歉,我弄疼你了。”
  她摇头,垂下眸,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颤动,有些贪念他手心的温度与指尖的抚摸。
  “你先穿我的衣服?”他问,扫了眼床尾凳上的衣服,就连她内衣肩带也被他昨夜咬断不能穿了。
  “嗯。”她点点头,见他又拿出一条银色链子,“这是什么?”
  “新的项链,”他边说边给她戴上,“原来那条不能用了。”昨夜也被他扯掉了。反正已经无效,应该说早就被人掉包了。在丁萱差点被狐狸所伤时,他就应该注意到这点——蛟血没能保护她。而到底是谁通过何种途径掉包了他的项链,他会弄清楚。
  丁萱低头摸着这条新的项链,这不是蛟血,而是黑色的,坚硬如钻石的挂坠,被打磨的造型有些古怪,像是微型的树干和枝丫。
  她顿时慌乱起来,连连摇头要把项链扯掉还给段律铭。“我不要,不要……”越说越哽咽,直接抽泣起来,“我不要!”
  “丁萱!”他稳稳握住她揪在吊坠上的手,声音斩钉截铁,“听话。”
  “我不要!”她抬起头,泪水滚落,“我拿了这个,你怎么办?”
  段律铭给她的是蛟角,是他最重要的蛟角。缺失蛟角,永远不能再长,他必定元气大伤,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他斩断了自己的蛟角,不等同于受伤,却比受伤要严重更多。没有朱砂的话,段律铭受伤都需要漫长的恢复时间,更何况是残缺了蛟角?
  “我是你创造的,还记得吗?所以,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段律铭掰开她的手指,将挂坠贴在她锁骨间,一字一句,“懂吗?你的安全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不能允许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指尖顺着她的肌肤下滑,很快就到了胸前的危险区域。
  丁萱喘息一声,陡然抓紧他的胳膊,却并不是阻挡。
  “听着,”他与她额头相抵,眼里闪过一抹难言的暗色,“我出去,你穿好衣服下楼。”要不然他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而她显然需要休养。
  “好。”她点头,依旧有些哽咽。
  依旧是穿他的睡衣,走在楼梯上时就听到他在厨房问:“想吃什么?”
  “青菜面。”丁萱吸吸鼻子。
  “好。”
  丁萱揉揉眼睛,“几点了?”
  “七点四十,还早。”他走过来蹲下,给她把过长的裤腿卷起来。
  “你已经做好了?”丁萱看到桌子有煎蛋和三明治,“我吃这个就可以。不用做面了。”
  “已经煮上了。”他站起来,“你要相信我的厨艺跟我的医术一样精准。”
  他回到厨房切菜,果然姿势跟站在手术台上时一模一样,葱花被切得正好一厘米一段。丁萱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他的温度让她浑身都懒洋洋的。
  “加鸡蛋?”
  “不要。”
  “鸡胸肉?”
  “不要。”
  “醋?”
  “要。”
  段律铭将面盛起来。
  “好烫。”她在他背后说。
  “看都不看就知道烫?”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嗯。”
  “那先让它稍微凉一凉。”段律铭将碗放到一边,转身握住丁萱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放到了餐桌边缘坐着。
  “为什么坐这里?”她不明白。
  “你猜?”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丁萱的呼吸渐渐不稳,感觉到他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伸进睡衣,抚上她滑腻的肌肤。
  ……
  几分钟后,段律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话音刚落,丁萱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吃早饭。”他说着,帮她把睡衣拉上肩头,扣子重新扣好,然后要抱她下来。
  “我自己来。”她红着脸,跳下桌,不去看他。她知道他一定在笑,那种眼睛闪闪发亮的笑。
  把面端上桌,还好没有糊成一团,她夹起一筷子吃下肚,温度适中,味道不错,很清淡,却有虾米的味道。而之前她只见过他做三明治。“我以为你只会做三明治来着。”
  “只是吃那个简单而已,早上时间紧。不过的确做三明治最拿手。”他坐在桌子对面,喝着茶,“虽然目前会的菜不多,但是养活你不成问题。”
  “我也会三个菜呢……”丁萱小声说。
  “哪三个?”
  丁萱伸出手指开始数。“西红柿炒蛋,蛋炒西红柿,还有西红柿和鸡蛋一起炒。”
  段律铭非常配合地点头,眼神如阳光下湖面一样熠熠生辉,柔和温暖,唇角挂着笑容的弧度,“我的丁萱真聪明。”
  “下次我做饭给你吃。”丁萱夹起青菜,“让九尾也一起——对了,说起他,昨天是他带我和若棋回去的。”她想了想,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所以,罗明就是郑青松?”段律铭皱起眉。
  “对。”
  “那就简单了,罗妤舞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养的妖奴。昨天跟我交手的蛟就是罗明。只可惜让他逃了。”
  “出入也太大了,在大纲里我给他的设定是人。现在怎么办?”丁萱越想越忧心。那条老蛟看上去很是厉害,而段律铭还割断蛟角给她了。“也不能叫鲜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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