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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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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入也太大了,在大纲里我给他的设定是人。现在怎么办?”丁萱越想越忧心。那条老蛟看上去很是厉害,而段律铭还割断蛟角给她了。“也不能叫鲜眈帮忙——他是罗明的徒弟。也就是说,罗明对所有降妖的阵法一清二楚。”
  “去问罗妤舞。”段律铭飞快闪过一丝晦色,“我这几天的反常,应该跟罗妤舞有关。”
  “你是说她唱歌?”丁萱思索着,“可是你来女巫谷那天正好遇到她唱歌让九尾发狂。但是你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再想想之前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丁萱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她本来不戴项链就可以看见妖物,所以自己的情况不能做参照,但是——“我去女巫谷的第二天早上若棋就问我半夜有没有听到歌声。”
  “也就是说普通人也可以听到罗妤舞的歌声。”段律铭想通了一切,“我给你的蛟血,有可能就是那时候被听到歌声的丁若棋掉包的。那个瓶子里现在只是蓝色染料水而已。罗妤舞的能力远远比老罗说的强大。”
  “可是后来我们就从女巫谷回来了。罗妤舞还在那儿。”
  “我让九尾看着他们。”段律铭沉吟,“我们都忘了,九尾的一个能力就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模仿所有人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丁萱赫然惊诧。竟然是九尾么?他的确是让人琢磨不透,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这一次,他到底是知道罗妤舞的底细而帮她,还是被罗妤舞事先迷惑而无意识地做了帮手?
  “我待会要去找九尾一趟。”段律铭放下茶杯,“他最好了解罗妤舞的动向。”
  “我跟你一起。他可能在我家。”丁萱放下筷子,抽出纸巾。
  收拾妥当从别墅出来,段律铭从车库里挑了辆越野,直接去丁萱回家。 
  “糟糕,我把鲜眈给忘了。”丁萱突然想起,拍拍脑袋。
  “闭馆时图书馆工作人员巡逻会发现他的。”
  “你不担心他是跟罗明一伙儿的?”
  “他胆子那么小,什么阵法都不会,一看就不知情。”估计罗明也不怎么器重他。
  “那我要问问他有没有师兄弟。哎,还得好好跟他道个歉。”
  “我陪你,”段律铭将车停到路边,“我下车去买个东西。要给你带什么吗?”
  “不用了。”
  丁萱坐在车上等他,一会儿后见他从便利店出来后直接进了旁边的药店。
  “喝水。”他重新上车,关上车门,将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然后掏出刚刚从药店买来的药,也拆开后递给她。
  丁萱一愣,随即脸刷地红了。
  “就这一次,再不会让你吃这种药了,对身体不好。”他并不觉得说起这个有什么窘迫,眼神依旧柔和,声音温稳,“这是我的责任,以后我会有准备。”
  丁萱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跟熟透的西红柿一样。她匆匆喝水吞下药片,呛得咳嗽起来。
  “慢些。”段律铭拍拍她的背。他不知道妖与人……会不会有结果,但是预防一下总是好的。

☆、珍珠

  看着丁萱吞下药片,段律铭顺手将剩下的药直接扔进车旁边的垃圾桶。手机一响,段律他通电话后听了片刻便说好,马上掉转车头。
  “是九尾。”他说,“把你姐姐弄到我在海边的那套房子去了。”
  “什么?!”丁萱不可置信。
  等到了那边一开门,丁萱就着急忙慌冲进客厅。“若棋!”
  “嚷嚷什么?她还在睡。”九尾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我把她弄过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丁萱在他面前坐下来。
  话音刚落,后院游泳池传来哗啦啦的水响,罗妤舞穿着条宽松的白色棉制连衣裙站到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水珠从她脚踝滚落。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例外都布满着青紫的摔伤,显然就是上次老蛟的杰作。
  “她会让你姐失忆。”九尾指向罗妤舞,“而鲛人要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你家连个浴缸都没有。”又歪头打量段律铭,“你恢复了?”
  “嗯,到底怎么回事?”段律铭将丁萱拉到他身边,看向罗妤舞的眼神带有敌意。
  罗妤舞站在走廊上,不走近,也不离开,仿佛早已看透一切,无悲无喜。她张嘴说了几个字,而丁萱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以吗?暂时解下来。”丁萱摸着胸前的吊坠问段律铭。
  段律铭又看了罗妤舞几眼,才点点头。
  解开吊坠,丁萱这才第一次听到了罗妤舞的声音,仿佛消融在空气里,回响在脑海里的,苍白的语调。
  “我可以通过歌声让丁若棋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也不想啊,是他要求的。”罗妤舞指的他是九尾。
  “她罪不至死,以后留着有用的。”九尾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没跟罗明在一起?”丁萱继续问。
  罗妤舞一笑。“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律铭最近种种状况,是因为你吧?”
  罗妤舞突然抬眸看向九尾,有着读不懂的神色。
  “真的?你通过歌声驱使九尾模仿你唱歌?”
  九尾的眼神冷了下来,之前仿佛含笑的唇也慢慢抿直。
  罗妤舞没有说话,笑了一下。这相当于默认了。
  九尾刷地站起来,段律铭瞬间伸出手拦住他。“九尾!”见不能动手,九尾愤然离开,砰一声关上拉门。
  罗妤舞望着他的背影,回头仿佛若无其事笑了笑,继续说着:“罗明做你姐姐的经纪人是预谋的。而丁若棋这件事……她那个继兄早就因为艾滋病不在人世了。用来诱使你姐姐出事,引出段律铭那个群演,也是罗明吩咐下去的妖。”
  “你也有做什么吧?”段律铭问。
  罗妤舞又是一笑,笑容里甚至露着些狡黠。“我只是继续唱歌,让她越发冲动,最终拿着刀去找人。”
  丁萱却笑不出来。“你为什么要帮罗明?你们根本不是兄妹,所以你是他养的妖?”
  “可以这么说。”罗妤舞慢慢一步步走过来,窗外段律铭立即回头看向她。“我的命,是他给的。没有他,我不可能这么长寿。没算过自己到底多大……大概也有好几百年了吧。”
  “所以,你只是为了长命百岁就跟着他?”段律铭盯着她。
  “不不不,大概是因为……我爱他吧。”罗妤舞轻轻在沙发上坐下来,声音有些颤,仿佛想到了什么,眼里仿佛有一闪而过的泪光。
  “……”丁萱为那转瞬而逝的泪光有些愣神,“你不确定?”
  罗妤舞依旧是低低的轻笑。“早就忘了……”
  “……怎么回事?”丁萱蹙眉。
  “我不知道……大概是失忆吧。都不记得了。只是冥冥中知道我有一个爱人。而且……总感觉好像对不起他。”罗妤舞低叹一声,摇摇头,“能想起来的那一天,正好也是在女巫谷,睁眼就见到了罗明。他说曾经我们一起度过了很长的岁月,我撞到脑袋就失忆了……后来,就这样了。反正既然已经过了这么长的岁月,爱情也该变成亲情了吧。”
  “女巫谷……”丁萱突然想到,“难不成女巫谷的名字就是你名字的谐音?”
  “怎么可能?那个传说里的女巫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罗明说我长得不好看,跟女巫比,肯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罗明说他也不是从东海来的蛟啊。”罗妤舞微微眯眼,又眨眨眼,神色让人联想起在时光里发酵的老酒,“不过我的确偶尔会做梦,梦到一只很漂亮的白色九尾狐。”她盯着脚尖,“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也不想回忆了……只是发现我的能力比他想象得强大之后,罗明就变得……”她的笑容有些凄美,没有说完。
  “你的能力?”丁萱望着她。
  “对,不过现在说起这些已经无用了。我大概可以帮你们制服他。因为段律铭已经打断了他的妖骨。妖骨对于妖来说至关重要,妖骨一断,会让妖元气大伤。”她垂下眸,“你大概不知道,稍有不满意,他就会对我动手。我记得你看到过,那天他不是帮我看脖子上的伤,而是掐着我,因为我没有及时利用九尾解决掉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在危急时刻拿我挡命。而现在如果我去找他的话,他肯定会抽出我的妖骨补为他自己的……”
  客厅里很安静,只听得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渐起的暮色里,空气中腾起细微的尘埃,弥漫着浸透的哀愁,青烟一般飘散。
  “你怀疑过……他根本不是之前陪你的爱人吗?”丁萱轻声问。
  罗妤舞的语气很自然。“想过啊……可是想又有什么用?我如果要活下去,就离不开他,而他也不可能让我离开的……早就习惯了。只是也越来越累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如果罗明最开始对我撒了谎,那为什么我最开始的爱人不来找我了呢?”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所以,我可以帮你们。其实……他早就失败了,却还在抵抗。可是真的早就一败涂地了。”罗妤舞长出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笑得眼睛眯起来,“走吧,我们去海边。”
  她累了。
  早就累了。
  ……
  海滩上散布着零星礁石。此刻夜色渐起,海风呼啸,原本湛蓝的海水变黑,一阵阵汹涌起来,显得面目可憎许多。
  罗妤舞身形单薄,站在风里仿佛马上就要被吹走。段律铭将外套脱下来裹在丁萱身上,他本是不愿意让丁萱过来,但丁萱却执意要到海边,所以他让她离得越远越好。而九尾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旁边,任务是保护好丁萱,可他还在找机会要向罗妤舞发脾气。
  “接下来我会唱歌把他引出来,然后需要段先生帮忙。”风中罗妤舞回过头大喊,头发扑在她自己脸上,“你们都听不到的,放心。”
  段律铭点点头。
  罗妤舞望向九尾。九尾撇撇嘴,故意没有看她。
  罗妤舞转身面向海面,凝神片刻,甩开脑海里其他思绪,开始唱歌。
  她的声音空灵,带着浪潮的感觉,起起伏伏,瞬间让人感觉像是沉入了看不到光亮的幽暗深海,而头顶海面仿佛很近,却永远够不到,光点在模糊的视线里在海面跳动,越来越远。
  慢慢的,海水越加汹涌,出现了老蛟的脊背,沉浮。
  老蛟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困住了,痛苦地在浪潮中翻滚。随着罗妤舞的歌声越加高昂,它翻滚得也越加剧烈。
  段律铭迅速化为一只蛟龙咆哮一声,冲进滔天海浪里。
  罗妤舞也迈步朝浪潮走去。
  海水慢慢变黑,只见得两只蛟龙在海上搏斗的身影,激起仿佛海啸般的声音,天空迅速乌云滚滚。慢慢的,海水染上一片血红。
  “谁受伤了?!”丁萱大吼。
  “肯定不是段律铭。”九尾懒懒抬起眼皮。
  海浪越来越大,丁萱完全看不到它们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老蛟突然巨吼着,触电般弹出水面,企图逃脱,浑身伤痕,露出鲜红皮肉。
  而年轻的蛟龙则直冲出水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利爪透过头顶老蛟的胸膛勾着一团跳动的东西嘭地甩回水里,溅起巨浪。老蛟重重摔进海里。
  罗妤舞走到了海水里,黑红的水已经没过她的脚踝。
  “喂,罗妤舞!”九尾见她还要往水里走,便喊她。
  罗妤舞置若罔闻,此时老蛟已经不见身影,海面渐渐恢复平静。蓝色眼眸的蛟龙冲出水面在云层中盘旋,最后回到沙滩,匍匐着喘息。丁萱一脚深一脚浅地冲过去,搂住蛟龙头。
  “你”九尾往前走去,警告出声。
  罗妤舞突然转身,受到威胁般,表情瞬间一变,狠厉地张嘴嘶叫,露出四角尖利的虎牙。
  九尾愣住了。
  罗妤舞的身影慢慢模糊,仿佛要变透明一般。
  “她的脚不见——她在消失!”丁萱望过来,惊惧地喊了一声。
  九尾猛地一顿,迅速朝海边跑去。
  罗妤舞继续往水里后退,她突然咬着唇笑了,眼泪却滚落。浪潮退去的一刹那,泪水砸到沙滩上,蹦起来成了珍珠。
  而后一个大浪潮打过来,罗妤舞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身子如同被沙子堆起来一般,被眨眼间打散。
  九尾跑到了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海水下,砂砾中,几颗珍珠闪闪发光。
  九尾愣了愣,喃喃念道:“为什么?”
  为什么?
  第一次,他发现生命中有了他不懂,却还想弄懂的问题。可是,有谁能来解答?
  天地中一片黑暗。
  丁萱站在海边,任风迷住她的双眼,她从来不知道不知道,老蛟一死,它养的妖也会死。也可能罗妤舞是个例外。鲛人寿命短,老蛟对她来说等同于宿主。依附于宿主,她才能活下来,也就同生共死。
  

☆、梅雨

  “九尾怎么说?”丁萱迫不及待地问。
  段律铭挂断电话,说道:“他说要在女巫谷呆一段时间,休息休息。”还有……思考一下人生奥义。“意思就是,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变成人形了,要以狐狸的形态生活。”
  “好吧……”丁萱有些莫名的忧伤。
  “你姐姐来了。”段律铭提醒说。他们正在医院住院部一楼大厅门口。丁若棋和助理去办理出院手续了,马上要出院。
  “别送了阿萱。下雨呢。”丁若棋捂住口罩走过来,拉住丁萱,“我上车就走。谢谢你段医生。”
  “不用客气。”段律铭穿着白大褂,站在丁萱身边。
  晓莎拿着雨伞,匆匆赶进来。“司机把车开过来了。”又压低声音,“我好像看到励先生了。”
  “励先生?”丁若棋回头一看,果然是励唯安拿着把黑伞当拐杖一样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慈祥表情的张监制。
  丁萱压根不想跟张监制打招呼,勉强笑着点个头,也不说话。
  “身体好些了吗?”励唯安很亲切,眼神扫过丁萱和她身边的男人,顿了顿,才落到丁若棋脸上,“出了这么大的意外都没告诉我们。”
  “毕竟……不想让媒体知道。”丁若棋拉了拉帽檐,“我只是脑震荡和皮外伤而已,昏迷了几天。现在都好了。”
  “不是说有短暂性失忆吗?”
  “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好好休养,会有恢复可能。”段律铭接话。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就这几天的事情记不清而已。”丁若棋立即说,她不想让丁萱总是担心。
  “老罗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张监制突然开口,一连好几个问句,“你们为什么要大晚上开车去富春路?翻车翻到河里,难不成老罗被水冲走了?可是你——”
  “说了我不记得。”丁若棋冷冷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这个姓张的。
  “走吧,车停门口太久了。”晓莎在旁边小声叮嘱一声。
  “那我们就先走了。”丁若棋朝丁萱笑笑,又朝段律铭挥挥手,“段医生,再见。”
  “走吧,我也去剧组。”励唯安看着丁萱,“对了,那个网剧已经拍摄好,下个月就上线了。”
  “这么快?”
  “具体集数有调整,你的三集现在是第二三集和第十集。”
  第一集用来介绍人物背景,而接下来几集就是用来靠质量吸引观众了。丁萱没料到他们竟然会把自己编的三集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重视的同时,压力也变大了。
  “真的?”丁若棋很开心地笑,“我到时候一定要看。”
  “行了行了,司机等半天了。”丁萱岔开话题,但还是很真诚地向励唯安道谢,再见。张监制则站在旁边,一直打量着段律铭。
  段律铭眼神冷漠扫过来,他陡然觉得身上有点凉。
  出了大厅,张监制皮笑肉不笑地问丁若棋。“那是丁萱的男朋友?”
  “嗯。”丁若棋拉开车门打算上车。
  “叫段律铭?”
  “嗯。”丁若棋关上门。
  张监制哦了一声,到后面的车边给励唯安开车门。“还真是,”他嗤笑一声,“竟然有人把自己男朋友写成妖的。”
  “你说丁萱?”励唯安说。
  “看样子她男朋友也是个医生。当初她给我的剧本的男主角就是叫段律铭,是个伪装成医生的妖怪,最后死了。那医生知道她这么咒自己么?”
  “你对丁萱有偏见吧?”励唯安没笑,坐进车里就问。虽然……把自己的男朋友连名字职业都不改就写进剧本,的确有些别扭。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励总。”张监制客气地笑。
  励唯安懒得回话,只是开始烦躁。“下车。”脑海里闪过丁萱和男朋友站在一起的模样。
  “啊?”
  “下车!”励唯安提高音调。
  张监制脸色变换,最后打开车门下车。
  励唯安直接发动车,头也不回地离开。当初大哥让他接收这个影视公司,他二话不说就来了。然而他对这个大哥看重的张监制却持有保留意见。姓张的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更多的精力恐怕是放在了往上钻营。可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还不能炒了姓张的,目前丁若棋拍的这个剧,也是姓张的在负责。
  ……
  雨越下越大,路上很快溅起水花,人行道边细小的水流顺着路面流淌。丁萱以为只是小雨,然而没料到雨一下就下了一根星期,这意味着宁南的梅雨季终于到来。而根据天气预报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恐怕都不会晴天。
  上完课,她举着伞,背着包,逆着浩浩荡荡去食堂的人流,朝学校北门走,今天她要请鲜眈吃饭。
  “这边,”鲜眈已经坐在烤肉店里等她。
  “点菜了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唉……”鲜眈叹了口气,“最近都没什么胃口,毕竟我师父出了那种事情……虽然他很少带我,私下也不怎么熟,但是……算了,不说了。咱们点个秘制牛肉吧。”
  “你……吃肉啊?”丁萱回神。
  “废话。我为什么不吃肉?”鲜眈拿着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现在道教分两个派,全真派比较讲究清规戒律,正一派则没那么多讲究,该吃吃,该喝喝,该结婚就结婚。我呢,正好是正一派。”
  “……我倒是没听说过。”
  “那你现在听说了。正好我的派别跟你挺适合的,”鲜眈瞅她一眼,“看名字就看得出来,正以驱邪、以一统万,是为正一。但是干驱邪的事都是历史了。”
  “你怎么以前都没说过?”
  “你也没问啊。”
  丁萱有些窘迫。“那个,以后你不用看那些降妖的书了。”
  因为按照她的大纲来,郑青松一死,故事也就走完了。结束得有点不真实。但的确,段律铭不会灰飞烟灭了。丁若棋,亦或者她自己,也应该不会变成植物人了。所有的故事,都该画上句号了。
  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励唯安。丁萱犹豫了一下,才接通。
  “丁萱,你看剧了吗?”励唯安开口就问,声音带着笑意。
  丁萱心里咯噔一下,她都给忘了。“额……我还没看。”
  “哦,”励唯安的声音没变化,依旧是很愉悦的样子,“你的第三集,目前来看点击率最高。点击率最高的前五集,你的三集都在。”
  “是吗?”丁萱眼睛一亮,也笑起来。
  “这次的反响不错。网络上讨论度很高。虽然上线没多久,微博话题浏览已经过一亿了。所以我们有意再拍第二部。你有意向继续写第二部剧本吗?”
  这消息真是突如其来砸下来的好机会。丁萱懵了半天,才再一次确认,“你是说让我负责写第二部?”
  “对。”励唯安干脆利落地回答,“有时间详谈吗?”
  “……可以。”
  “那明天下午到公司谈?”
  “好的。”
  挂断电话,丁萱盯着眼前咕嘟咕嘟的鸳鸯锅,怔忡了好几分钟。鲜眈在她面前晃晃手。
  “你——刚刚说什么?”丁萱回神。
  “怎么那么高兴啊!”鲜眈夹着羊肉在碟子里蘸酱料,被烫得龇牙咧嘴,“我刚刚问你和段医生以后是什么打算。”他连忙喝了一大口可乐,“没猜错的话,段医生寿命起码好几百年吧。”
  刚刚因为那个电话而在心里腾起的高兴火花,被鲜眈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浇灭。
  “所以啊,”鲜眈浑然不知,在锅里捞着腐竹,“你们俩这差距有点大。而且你还比他老得快。虽说现在他比你大——哎,清汤锅里这么多肉你都没吃呢?都煮老了。来来来我给你夹碗里。”
  丁萱一动不动,看着他起身拿起她的碗,又拿起她的筷子,很尽心地在锅里夹菜。
  “好了,吃吧!”鲜眈将碗放回来,抬头一看她的表情,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顿时有点心虚,“那个,我也就顺口说一句哈,你别放心上。”
  丁萱弯了一下唇角,却并不是笑容。
  ……
  段律铭晚上回到宁南,因为医院有急事,所以便马不停蹄赶过去。一场手术做下来,十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第二天丁萱出门前,在镜子前梳头发时接到他的来电。
  “在家?”他问。
  “嗯,”丁萱开了免提,一边扎头发一边说道,“马上就出门去影视公司。”她已经发短信告诉他原委。“手术做完了?”她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疲惫。
  “我待会可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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