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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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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迟到了段老师~~”
  “真在这里等我?”他问。
  “嗯嗯。”丁萱很乖巧地点头,“而且本来大风就在附近嘛。你不用担心我。”
  段律铭总算是退让一步。“我第四节下课后准时来接你。手机待会记得调有声。”
  “好,”丁萱松开他,“再见。”
  目送丁萱敲门进去,段律铭这才转身乘电梯离开艺术学院院楼。
  “汪老师。”丁萱敲门进来,抱着电脑。墙壁上挂钟指向上午十点,叮铃一声。
  “坐。”汪宁正在饮水机边倒茶,顺便给丁萱倒了一杯,“我已经听励唯安说过了,剧本进度如何?”
  “还在写大纲。”
  “不用太纠结,先粗略写出草稿,随后多修改几遍。”汪宁在办公桌后坐下来,“今天主要是找你说说读博的事情。我记得你已经在CSSCI期刊上发表四篇论文了吧?”
  “去年下半年还有一篇,所以一共五篇现在。”
  “成绩不错。”汪宁非常满意,打趣道,“你徐师兄要是能有你的能力,我就不担心他延期毕业了。”
  桌上固定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汪宁接起电话。“你好……对,是我的学生。”她笑着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丁萱,“就在我办公室呢……啊,是吗……”汪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这样啊……今天早上?链接发我邮箱吧。”
  这个电话是关于自己的,丁萱不自觉坐直身子,抿抿嘴唇,发生什么事了?
  汪宁挂断电话,盯着丁萱,开口:“丁萱,你是不是在网上乱写东西?”
  “啊?”丁萱一连莫名。
  汪宁打开电脑,进入邮箱,点开医学院教工处发来的链接,第一行字扫过去就看到了“段律铭”三个字。她的神色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丁萱站过来,附身看到电脑上的一刻,脸色就白了。这是一篇发布在学校论坛上的文章,看似短篇小说,一开头就介绍了文章中心人物是一个名叫段律铭的医学院教授,表面温文尔雅,实际是邪恶的妖。而发布人ID是:DXUAN2678。文章发布于今早七点五十,才两个小时底下已经有了一千多的回复。
  “医学院老师是妖怪,这不是你之前剧本的思路吗?”汪宁问她,语气里有浓浓的无奈。
  “可是网上这个不是我写的。”丁萱嘴唇也颤抖起来。她慢慢坐下来,神色苍凉。
  谁……到底谁知道这些,谁会发到网上去……她紧紧握紧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门再次被敲响,不等汪宁说进来便冲进来一个人,是医学院陈副院长,也是四十多岁,穿着黑色套裙,精瘦个高,鼻梁上挂着一千多度的近视眼镜,头发梳得特别紧,发髻盘在脑后,额头锃亮。
  “谁是丁萱?你是?”陈院长的目光落到丁萱身上,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论坛上那个文章是你发上去的?”
  “不是……”丁萱下意识否认。 
  “但是大致设定的确是她之前写过的剧本大纲。”汪宁说。
  “那总之还是你写的。”陈院长气得冷笑一声,“这会给学校老师造成多大影响你知道吗?不说侵犯他人名誉——尤其是段律铭老师,人好好的教书育人,结果在你笔下又是杀人又是阴谋诡计,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陈院长,您先坐。”汪宁立刻走过来安抚,倒茶端给她,顺便用眼神示意丁萱配合点,“丁萱你好好跟院长说一说。如果有不得已的原因,大家是愿意理解的。”
  “愿意理解?”陈院长接过茶杯,紧锁眉头,“汪老师你还没看过吧?这学生不是一点半点地乱写。连你在里头都是个角色,不知道么?你家闺女之前在海滩上出过事吧?也写进去了!不过……”陈院长哼了一声,气在头上便丝毫不客气,“写死了!把你闺女写死了!被段老师淹死的!”
  汪宁脸色一变,刷地回头看向丁萱。
  丁萱眼眶通红,死死忍住泪意,强行让自己镇定。“不是这样的,汪老师……”
  汪宁迅速回到桌边,点开电脑。
  “别看了,我已经让管理员删掉了。不过肯定早就被转发出去了。”陈院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丁萱呐,你到底怎么一回事?”汪宁无法理解,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丁萱会把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写到她的故事里,而且……连孩子都不放过。连对她这么好的导师的孩子都不放过。
  丁萱哽咽一声,捂住脸,心痛得无以复加。
  门再次被嘭一声推开,段律铭带着风出现在门口。
  “段老师?”陈院长连忙站起来,“你来得正好——”话音刚落,却见段律铭大步走过来将已经脆弱不堪的丁萱拥入怀里。
  “没事,我来了。”他低声安慰,丁萱终于揪住他的衣领哭泣出声,原本苦苦坚持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
  “你们这是……”陈院长脸色变了变。
  “丁萱是我爱人。”段律铭看向他,巍然不动,脸色不变。
  陈院长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语,但回过神来很快又继续问:“那段老师知道她是怎么在背地里编排你的吗?编排她自己的导师,编排医学院,甚至连之前跟你一起在机场出事的那个学生也不放过。别人永远无法痊愈的严重烧伤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赚眼球的——”
  “不是她写的。”段律铭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了忍不住的怒意,“直到你们今天来找她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
  “段老师,”陈院长简直无语,觉得他陷入爱情真是盲目过头,“她自己都承认了,有汪宁老师作证,这就是她写的剧本大纲。至于谁发到网上去,好吧,可能还要调查。不过的确是她自己的账号。”
  段律铭的眼神犀利,闪过一抹蓝光。陈院长被他陡然的神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丁萱总算勉强平复心情,推开了段律铭的胸膛,朝陈院长鞠躬道歉,然后再是汪宁。“老师对不起。我不该乱写,不该把我身边的人全部写进去……”
  “丁萱——”段律铭刚刚开口就被丁萱阻止。
  “听我的。”她伸手抵在他心口,眼神是不容质疑的认真,回头继续说道,“段老师并不知道我写了这些东西,他完全不知情。这些故事都是我意淫的。和……和段老师无关。”
  “非常好。”陈院长立即站出来,“我希望你能写一封公开道歉信。”
  “是。”丁萱面色苍白,点头答应,紧紧拉住段律铭的手,让他不要再说话。
  ……
  出门进了电梯,段律铭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他心疼。
  “这不是你的错。”丁萱摇摇头。她已经想通了,事已至此,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可是却担心段律铭,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不当真,可是…… ”可是以后呢?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她开始害怕了,真的开始害怕了。
  “你不能出事。”她再次哽咽,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能,绝对不能出事。”要不然……她无法苟活。
  “我不会的。”段律铭亲吻她的脸颊,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我已经找到发帖的IP地址,”他掏出手机点开给她看,“在文茅市。”
  “文茅?”丁萱迷茫,带着浓重鼻音。虽然知道这个地方,可她之前从来没有去过。
  “有点巧,我就是从文茅市福利院出来的。”段律铭墨色眼眸闪过一丝光。
  这已经不是“有点巧”了。丁萱心里咯噔一下,现实已经不得不让她往段律铭的出身上考虑。可是……郑青松已经□□掉了。难不成……他不是最终的大boss?
  那么她要坚持下去,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崩溃。
  整理好心绪,丁萱迅速抬起头,鼓足了勇气:“咱们去文茅吧。”
  ……
  宁南市郊区片场,下午一点半。
  丁若棋垂着肩膀在椅子上坐下,晓莎连忙端来刚刚又热了一遍的盒饭。
  “还没吃?”过来探班的励唯安走过来。
  “是啊。”丁若棋懒洋洋地回了一声,拆开一次性筷子,毫无胃口。但是医生告诉她,一日三餐绝对不能落下,要不然她的胃可就不止溃疡那么简单了。
  “你……看了今天网上的消息没有?”励唯安靠着墙站在旁边,一手插兜里,一手把玩着手机,“其实是我从朋友圈看到的,一位华大医学院老师特别气愤。”
  丁若棋一脸的莫名其妙。
  “好吧,关于丁萱。”励唯安咳嗽一声,“她在网上把自己的剧本大纲公布出来了,人设全部都是从现实生活中来的,包括她男友。”旁边一个女N号的演员状似无意地走了过来。
  “剧本大纲?”丁若棋确认般问道,“你是说丁萱?”
  “对,也不算大纲吧,就是一个小故事,她写的。那位老师说,她把医学院的段教授写成了妖怪,杀死了自己导师的女儿。”说实话,现在励唯安也无法理解丁萱到底是在干什么。
  “哎呦,”花枝招展的女N号嘻嘻一笑,“这人是精神有问题吧?”
  “你闭嘴。”丁若棋冷冷说道。
  女N号碰了个钉子,一撇嘴,转身走了。
  “我能看看那个消息吗?”丁若棋放下饭盒,站起来。
  “可以。”励唯安掏出手机递给她。其实他想给丁萱发短信问问情况来着,可后来还是作罢了。
  丁若棋拿着他的手机,越看,眉头越拧得紧。
  ……
  晚上八点,丁若棋结束自己今天的戏份,独自开车出行。路上有点堵车,她给丁萱打了电话。
  “阿萱,”电话一通她就问,“晓莎她家人寄了好多樱桃过来,我给你捎一盒。你在家吧?”
  “哦,我现在不在家。”听情绪,丁萱仿佛没有丝毫不对劲。
  “还在外面约会?和段医生一起?”
  “嗯……是啊。”
  “我有钥匙,那我在家等你吧。”
  “不用了,其实……我们今天出来旅游了。”
  “……”丁若棋顿了顿,“在哪儿?”
  “文茅。明后天回吧。”
  “好吧,我把樱桃给你放冰箱。”半晌,她又加一句,“注意安全……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别像我一样。”
  “……好。”
  丁若棋将车停在单元楼下,提着一盒樱桃下车直接上二楼,掏钥匙开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
  她打开灯,将樱桃放进冰箱,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直接朝丁萱房间而去。
  丁萱屋子里最多的是书,桌子上堆着各种打印的资料,文件以及还未来得及拆封的新书。
  丁若棋又有些茫然。该看什么?或者……该找什么?
  她的确是记得,丁萱曾经给她打电话说在医学院遇见一个和她笔下人物一模一样的老师……
  难不成……
  不对,现实生活怎么可能有妖怪。再说如果是妖怪,丁萱还可能自己送上门去和段律铭在一起?毕竟在丁萱的笔下,段律铭可不是个好人。对,应该这么想,她所见到的段律铭都是彬彬有礼,睿智温和的,和励唯安给她看的那个所谓小故事里的段律铭不一样。
  所以……
  丁若棋脑子里突然闪过女演员嬉笑的一句“这人是精神有问题吧”。
  妄想症?
  她早该注意到的,早该注意到丁萱从去年夏天开始,就在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丁若棋推开旁边小储藏室的门,里头老式家具上依旧摆着丁萱各种教科书,从大一到现在。
  突然,一个咖啡色笔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个奢侈品品牌的笔记本,动辄上千的价格,丁萱根本不会买。
  丁若棋拿起这个笔记本,拍掉表面的灰尘,翻开。
  前面几页都是乱涂乱画,然后一页上面是一个Q版卡通人物,下面潦草写了一句:“说了这么多,劳资一句也没听(请翻下一页)”
  丁若棋翻到下一页。
  “天气这么好,你又这么漂亮。”
  再翻一页。
  “有空咱俩谈个恋爱呗?”
  再翻一页。
  是丁萱坐在桌前,一手拿笔,一手撑着额头的素描。
  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如果早点认识你,我是不是有救……算了,你肯定不会看到这里。”后面跟着一个笑脸。
  丁若棋啪地合上笔记本。这是谁的本子?丁萱的字迹根本不是这样。然而手里的触感却告诉她,这笔记本还有问题。
  她再次打开本子,摸索着封皮。
  终于,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啪地掉了出来。
  丁若棋将这个东西捡起来。根据拍戏的经验,她知道这是一个……窃听器。
  

☆、古村

  “杂骨菌菇汤——二位吃好。”
  腆着啤酒肚的老板四十多岁,将汤放下,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到门口看小儿子在空桌上写作业去了,上高中的大儿子则刚刚出门去补课了。门口的招牌上写着“红矮子饭馆”,坐落于文茅市福利院旧址对面。福利院于去年冬天毁于一场大火,如今迁址到近郊,正在修建。
  找到这里便是中午,丁萱和段律铭索性就在红矮子饭馆吃饭了。环境还挺干净,挑了靠窗的桌子,老板非常热络,上菜也很快。
  “汤的味道不错。”段律铭朝旁边桌子的凳脚扫了一眼,拿起汤勺给丁萱盛汤。
  “你在看什么?”丁萱发现他总是貌似不在意地看旁边。
  “没什么。”段律铭一笑,将汤碗放到她面前。
  “你说她看得到我们么?”旁边桌下,桌脚横木上坐着个小人儿,梳着双丫髻,穿着浅粉色对襟襦裙,系着紫色腰带,晃着脚,嗓音很尖,也很嫩。
  “肯定看不到啊。”旁边地上站在另一个小人儿,书生打扮,腰间挂着玉佩,手里拿着折扇往桌腿上一敲,非常老道地说道,“他们都看不到。”
  “可是我觉得那个男的像是妖诶。”小姑娘撑着下巴说。
  “那肯定也没有我厉害。”她的同伴显然很不满。
  “可是你什么都不会啊。”小姑娘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苦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对了!”她眼睛一亮,跳下横木,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张纸,像是滚凉席一样把纸拉开,站在一个翘起的角上,指着地下,“你看,是不是就是她!”
  小书生凑过来,像是看大字报一样,很严肃地点头,“的确是她的画像。”
  “所以她是会写故事的预言家吗?”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去叫她把我们变大一些好不好?”
  “笨蛋啊你,我们可以直接让她把我写成——”小书生咳嗽一声,“皇帝,统领天下所有的妖怪。然后,你就是我的皇后。”
  “我才不要当你的皇后!”小姑娘生气地跺跺脚,“我就要变大!”
  “变皇帝!”
  “变大!”
  “变皇帝!”
  “变大!”
  段律铭无语地捏了捏眉心,尖利的吵架声让他有点头疼。
  “怎么了?”丁萱担心地看着他,“不舒服吗?”
  “没事。”段律铭一笑。
  “那你看看这个福利院失火的新闻,报道说是电路老化失火,从资料室开始燃烧。”丁萱放下筷子,把手机推到段律铭面前,“资料室里放的都是电脑还没普及之前的儿童资料,全部烧毁了。”也就是说,段律铭的录入信息再也无法查询。
  “应该是有人故意。”段律铭拿起鲜榨橙汁,给丁萱添满杯子。
  “谁能在去年冬天就料到这一切呢?”丁萱蹙起眉头。
  “石锅豆花鱼,菜上齐了。”老板麻利地将汤锅放下,“刚刚听到二位在说福利院,是来找人?想打听什么,可以问我。我这店从岳父开起到现在二十多年了。”
  “那您认识三十年前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吗?”段律铭问。
  “三十年前啊?那我就帮不上忙了。”老板遗憾地说。
  “还是谢谢你。”段律铭说。
  丁萱顿时有些沮丧。
  “没关系,我们待会去新世纪网吧看看。”段律铭安慰她。网上发帖地址就在那个网吧。
  “爸爸,我作业写完了,可以看电视吗?”门口,红领巾歪在脖子上的小孩子喊。
  “可以。”
  电视一打开就是本地新闻频道,小男孩拿着遥控器,很熟悉地要换到少儿频道。
  “等等!”丁萱刷地站起来,“别换台!”
  “豆豆别换台,让客人看。”老板立马说。
  “据悉,昨夜失火的新世纪网吧于四年前开业,并无任何消防设施。目前,涉事有关责任人已被依法控制。火灾原因调查及善后等工作正紧张进行中……”
  “怎么又是失火……”丁萱喃喃念道。到底是谁,是谁总是赶在他们前一步?
  段律铭神色凛然,突然问道:“老板,文茅附近有长寿村吗?”
  “长寿村?”老板一拍大腿,“有!文茅附近有好几个乡镇都号称是长寿之乡。你问哪个?”
  “曾经兴盛,后来落败的村子。”段律铭说。
  老板一愣,一脸的古怪。“已经败落的村子?”他抓抓日渐稀少的头发,“西坪洲、祥安口,老沟岭……好像都是。”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数起来,竟然好几个地方现在都没几个人了。不过毕竟现在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走了。”
  “这几个地方里,如今人最少的是哪个?”
  “西坪洲。”老板站起来,“你等等,我老婆老家好像就是那里。”
  不一会儿,胖乎乎的老板娘从后厨过来了,长得特别亲切的一张圆脸,看到段律铭的一刻,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是你们要去西坪洲?”
  “对,来这边旅游。想体会一下本地风土人情。”段律铭答道。
  老板娘笑呵呵地过来坐下。“西坪洲风景到不怎么样,不过可以去看仙鹤。”
  “看仙鹤?”丁萱有点奇怪。
  “对,西坪洲沼泽地多,春天会飞来很多鹤。我小时候见得多,后来我家搬出来就没见过了。不过听说那里现在已经建了自然保护区。”
  “能问您家为什么要搬出来吗?”丁萱又问。
  “唉,我们这一代人,还是挺讲究老规矩的。那边地气不行了。”老板娘摆摆手,继续说道,“西坪洲以前是个好地方,家家户户又养鱼又种田,生活好。过百岁的老人也多。我小时候每年看他们去祠堂拜年——我们那儿的祠堂啊,女人不能进,只有男人可以——打头给祖宗拜年的百岁老人起码有十个。还别算守在外头的曾奶奶辈儿。只是后来吧,说不出哪里不好,总之百岁老人是越来越少了,生活也越过越不好。反正年轻人出来打工都不愿意回去,那干脆就都搬出来了。”
  “我岳父当年也是这么出来的,跟师傅学了几年炒菜的手艺,就自己开了这么个店。”老板插嘴说。
  “那三十年前西坪村有没有发现过被遗弃的男婴?”段律铭问。
  “有啊。”老板娘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丁萱惊讶得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刷地回头看向段律铭。
  段律铭已经拿起外套掏出钱夹。“买单,另外可否提供西坪洲的地址?”
  ……
  酒店套房。
  丁若棋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着肿痛的脚踝,脱下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上午拍戏吊威亚时她扭了脚,以为不碍事便坚持拍戏,却不想回来后才发现脚踝已经肿得跟包子一样。
  敲门声响起,晓莎跑去打开门。
  “听说你又受伤了。”励唯安走进来。
  “什么叫又?”丁若棋埋怨了一声。
  “你前经纪人失踪后还没找到?”励唯安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没有。”丁若棋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你经常玩无人机?”她记得励唯安的社交动态大多是无人机。
  “对。”励唯安点头。
  “那你对数码机械方面是不是很熟?”丁若棋迟疑片刻,还是从包里掏出小小的窃听器递给励唯安。
  励唯安一眼就看出来。“你从哪儿弄来的微、型、窃听器?这玩意儿还挺高级。”
  “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东西好像还附带录音功能。你能不能找人帮我看看里头有没有录音?”丁若棋问。在这个方面,励唯安的人脉要比她广大。
  “没问题。”励唯安也不问原因,直接放进上衣口袋里,“对了,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丁若棋刷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你——对她有意思?”
  “……”励唯安咳嗽一声,站起来朝门口走,“我明天告诉你窃听器里是什么。”说完,嘭一声关门。
  丁若棋盯着桃木门,久久没有说话。
  ……
  西坪洲位置有些偏远。
  段律铭打开导航,再根据老板娘先前的指路,将车开入一条乡间土路。公路狭窄得只够一车通过,来往车轮没有压过的路中间长着杂草。而透过车窗望去,远处低矮的丘陵起伏,近处芦苇茂盛,偶尔飞腾起几只野鸭。
  靠近村口,人烟痕迹便慢慢显出来。被火撩过的一片沼泽,已经枯萎的芦苇修长枝干依旧站立在水中,旁边焦黄的野草浸在水里,满眼望去一片枯黄,映衬着夕阳壮烈的红霞。而就在这枯黄与红光交错里,一闪而过几只单脚站立的白鹤。短促高昂的鹤鸣声在风里传来,几只白鹤翩翩起舞,朝绿色水草灌木飞去,迅速消失在层层掩映的芦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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