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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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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汪宁的女儿极有可能被独自留在了前头的礁石滩。
  丁萱来不及多想,迅速穿过一群又一群小孩子,拼尽全力朝前跑去。她要救那个孩子,一定要救下那个孩子。
  很快,人工沙滩变成了滩涂,渐渐出现了从未被开发过的礁石滩,近海的石头一片黝黑,而靠岸的石头则长满了暗色的青苔。呼吸间是海特有的腥凉的味道。
  风越来越大,天空中原本卷卷白云变成了滚滚乌云。天边甚至出现了闪电。乌云铺满天空之后,光线渐渐收拢,天地之间顿时昏暗得像傍晚。
  丁萱爬上黝黑的礁石,触感一片凉滑。
  举目望去,四周无人,只有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汪小茵!”她大声喊。
  回答她的只有滔滔海浪。
  丁萱跨过一块又一块礁石,朝海边走去。海浪是白的,可汹涌的海水却是一片墨蓝,像是砚池里晕不开的墨色。
  她不知道这水有多深,她不会游泳。
  “汪小茵!”
  越来越汹涌的海浪里,丁萱终于模糊分辨出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天空落下了豆大的雨滴,丁萱抹了一把眼睛,朝传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一块嶙峋的大礁石下,丁萱看到了缩在角落哭泣的小女孩。
  “汪小茵?”她连忙撑着石头跳下来,冰凉的雨水已经打湿上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妈、妈妈……”小女孩哭着一直叫妈妈。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丁萱搂住她,挡住背后的风雨。水滴顺着丁萱的下巴低落。“别哭,咱们这就回去,好吗?”她低头,擦着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毫无血色的手一直在颤抖。
  “大鱼、大鱼。”小女孩抽噎着,泪流满面,一手紧紧搂住丁萱,一手抓住她的衣襟,抬头说着什么,语无伦次。
  “什么?”丁萱难以分辨,听了半天才辨别清楚,“大鱼?”
  “大鱼。”小女孩仰头看她,突然抱紧她的腰,声音陡然尖利,“大鱼来了!”
  丁萱猛地回头,黑色巨浪扑面而来,扑到了她的脚边。空气里是潮湿的海洋的腥味。一瞬间,她明白了汪小茵说的大鱼是什么……
  是段律铭。
  是段律铭的本命。
  此时,天地之间已经一片昏暗,黑云压境,海浪滔天。充耳都是海浪拍打石块,咆哮汹涌的声音。
  怀里的汪小茵已经极度惊吓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丁萱一动不动盯着黑沉沉的海面,急剧跳动的心脏几乎到了负荷顶点,直到海浪撞击中,慢慢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
  近人高的海浪对他丝毫无作用,他脚步稳然,一步一步走过来。
  丁萱抬头,雨水已经滑进眼睛,她却依旧睁着眼,直到在黑暗的天色里看清他的轮廓。
  段律铭像是希腊天神雕刻一般的完美五官,在此刻依旧毫无挑剔,反而在黑暗的衬托下,更像是用刻刀用尽天赋雕刻出的,冷冰冰,毫无人间气息的艺术品。
  他的黑发几乎要与天色融为一体,暗影里象牙白的肤色更加显眼,雨水顺着他的鼻梁、下颌骨滑落。
  透湿的衬衣贴合在身上,显出平滑的肌肉走向文理。撕破的地方渗着鲜红的血迹,染进布料。
  一时间,丁萱望着他的脸,忘了该说什么。仿佛在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极大的冒犯与大胆。
  她张开嘴,似乎也说了什么,但滔天海浪将她的声音吞没。
  段律铭在两步之外停下脚步,他看清竟然是丁萱之后,微微眯起眼睛,掩去惊讶,表情几乎同时带上了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柔和。
  “你放心,她还是个小孩子……”丁萱的声音在颤动,但一直直视着段律铭的眼睛,没有躲避,“什么都没看到。就算看到,别人也只当她说胡话的。”
  他动了动唇。
  丁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腾空了。
  急剧升高的肾上腺素让她毫秒之间推开了小女孩,自己被狠狠甩进了海浪里。冰凉刺骨的海水包围中,丁萱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再见。
  再见。
  强烈的求生意志瞬间顺着脊梁骨蹿到了头顶。一浪高过一浪的水花里丁萱完全找不到任何可攀附的地方,她下意识滑动四肢,拼命想不让自己沉下去。
  危险中的本能让她奋力朝上涌,脚下却没有落脚点。丁萱开口欲喊救命,但浓浓的海水却灌了进去,咸腥刺骨的凉意立即滑到胸腔。
  段律铭高大的身影正静静站在礁石之上。
  “我会疗伤——”丁萱嘶声力竭地喊,“你的伤口,我知道恢复——”
  一个巨浪打过来,丁萱整个人被吞没进了海水中。
  恐惧与绝望像一张网密密麻麻裹住她。想拼命活下来的努力与毫无生还希望的徒劳感让她在水中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耳朵鼻子早就进水,而缺氧的压抑迫使她张开嘴,入口只是冰凉的海水。丁萱在水中睁开眼,昏暗的海水里漂浮着未知的絮状物,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降,下降。意识在渐渐远离。她缓缓放开了紧紧握拳的手。长发在水中飘散。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丁萱呛水咳嗽着慢慢苏醒,感觉到身下柔软砂砾在微细的水流中粘附在她胳膊上。她感觉浑身都在疼痛,浑身发凉。
  雨已经停了,躺在沙滩上的视线里只看得黑暗的天空中竟然闪着两三颗星星。
  “今天,暂时放过你。”有人轻轻在她耳边说,鼻息扑到她耳上。
  丁萱试着开口说话,却发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远处,有手电筒的光芒闪动,传来人声。
  她闭上眼睛,眼角滑过一滴泪。                        
作者有话要说:  呼风唤雨来。

☆、女友

  再次醒来,是下午三点,屋顶一片洁白。
  丁萱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戴着护颈椎的脖套,身上盖着毯子,左手正在打点滴。
  这是医院。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逃过了一劫,记忆中的海滩仿佛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但身体的疼痛却在提醒她并不是在做梦。丁萱心有余悸,百感交集。她牵牵嘴角,立即感觉到嘴唇已经干得刺痛。
  “咦,你已经醒了啊?”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小护士探头进来看了看,“感觉怎么样?”边说边走过来。
  丁萱嗓子疼,只是勉强挤出笑容,示意她还好。
  小护士帮她调整输液速度,看她情况正常后,笑道,“我去叫医生。你的老师也过来了呢,我也把她叫回来吧。”
  丁萱僵着脖子只能动眼珠,小护士没等她回应就关上了门。
  老师?哪个老师?苍天,不会是段律铭吧?!
  不等丁萱细想,很快门就被推开,汪宁带着风进来,脚步很快。“丁萱!”
  “老师。”丁萱又想笑笑,牵不动面部肌肉,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特别僵硬。
  “总算是醒了。”汪宁在床边坐下,眼里满是庆慰与关切,眼下却黑眼圈很重。她细心地注意到丁萱唇上的干裂。“想喝水吗?”
  “您女儿她——”丁萱费力地想问汪小茵的情况。
  “她没事儿,你别担心。”汪宁帮丁萱掩掩被角,目光像是母亲一般慈爱,又问一遍她要不要喝水。
  “想。”丁萱松了口气,本来打算点头,却完全动不了。
  汪宁拿过桌上的杯子,想了想又拿出热水瓶,吩咐丁萱继续躺好,她转身出去打了热水才又回来,往杯子里兑好温水,插了一根吸管。
  “我自己来。”丁萱右手能动。
  “没事,你躺着。”汪宁将水杯端好,吸管凑到她唇边。
  让她喝完水,然后汪宁又帮她把床头摇起来,这样半躺半坐舒服点。
  “医生说你身体没太大问题,就是脱水严重,还有脖子扭伤,明天应该可以拆脖套。”汪宁一脸的真诚与感激,“太谢谢你了,丁萱。前天晚上海滩边的搜救员把你们送到医院时,我才知道囡囡出事了——多亏你了。”
  “我……”丁萱只记得自己昏迷,全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
  “搜救员找到你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你昏迷着,囡囡在你旁边哭。后来到医院了我才问她,她说她玩着玩着就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都不在了。后来就是你去找的她。”
  “她现在呢?也在住院吗?”丁萱问,心又悬起来。她担心汪小茵会说出什么“大鱼”的话来。
  “就是受了惊吓,高烧了一晚上,上午才出院。我让她爸在家陪她,明天她奶奶就过来了。正好现在是国庆,让孩子在家休息。”汪宁说。
  丁萱没料到自己一躺就躺到了国庆节,不过——“囡囡她……有没有说什么胡话?”丁萱试探着问,“小孩子高烧好像喜欢说胡话。”
  “说了。”汪宁以为丁萱只是担心,“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又是狗又是鱼的。”汪小茵特别怕狗,汪宁以为是她梦见自己害怕的东西了。
  “不过有她爸爸陪着,今天好很多。”汪宁又犹豫了一下,“不过孩子还是受刺激了,只能慢慢调养。她也是调皮,喜欢乱跑,幸亏遇上你。”汪宁很是歉意,又问。“那天你怎么跑去海滩了?”
  丁萱愣一愣。“我……我是想出去走走找灵感。”
  汪宁了然。
  “对了,老师。您不会已经通知我爸了吧?”丁萱猛然想到。万一她爸知道就糟糕了。
  “是叫辅导员通知了。你待会给你爸回个电话吧。他上午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汪宁很是歉意,又说到,“也多亏段律铭老师。他就在这家医院工作,给你安排了单人病房。记得也谢谢他,不过他这几天在学校有课,不在这儿。”
  话音刚落,丁萱变了脸色。
  等汪宁一走,丁萱就小心翼翼下床,举着吊瓶去护士站问了一下,顺便借电话给父亲打电话。不过由于丁父在海上油井工作,信号差,根本没打通。
  丁萱挂点电话,又向医生问了情况,按她的身体状况,明后天就可以出院。而丁萱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她并不想跟段律铭碰面。她根本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这个……差点要了她性命的男人。
  对于段律铭,丁萱心里的感受很复杂。
  在段律铭只是单单存在于笔下时,她是喜爱这个角色的,同时也倾注了大量心血。然而当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丁萱却发现她不能掉以轻心。他很危险,却又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危险。他很强大,而丁萱却……了解他所有的弱点乃至命运。
  在海水中喊出的她能治疗他的伤口,救了她一命,但也意味着丁萱从此暴露了她与寻常局外人不同的存在。
  丁萱知道,段律铭迟早会再次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丁萱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后让护士拆了脖套。能重新自由活动脖子的感觉,太久违了。戴着脖套洗脸刷牙梳头都不方便。
  “你先活动一下,我去拿吊瓶过来。”护士说。
  “好。”丁萱点头。只要打完一瓶药水,就可以回家了。
  她穿上鞋下床,站到窗前往外看。今天的天气竟然尤为地好。白云蓝天,竟然还飘着一只风筝。
  背后门锁咔哒一声响。
  丁萱以为是护士来了,转身,唇边还未成型的笑容瞬间凝固。
  穿着白大褂的段律铭站在门口,一手拿着病历夹,一手扯下一次性口罩,松松遮在下巴。幽深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直视丁萱。
  就像探照灯下的违法者,又像是被捕猎者盯住的猎物,丁萱感觉连呼吸都有点费劲。但现在不能胆怯。她尽量平稳地深呼吸。
  “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段律铭走过来,淡淡地说。就仿佛在便利店买东西,买完他还要回去工作。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丁萱沉默,站在床边没动。几秒的思考后,她慢慢开口,也不寒暄,更不说明由来。“有……有朱砂吗?还要打火机。”
  段律铭似乎在辨别她的话真伪,半晌。“稍等。”说完,转身打开门离开。
  门关上的一刻,丁萱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却没想到下一秒,才刚刚关上的门就被打开了,段律铭重新走进来。
  丁萱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然后?”段律铭将一包红色粉末放到桌上。
  丁萱犹豫了几秒,走过来拿出杯子,倒水调了一杯血红的朱砂水,然后又拿出一张纸。“伤你的是什么?”
  段律铭抬眼看她,却没说话。
  “用朱砂水在纸上写它的名字。”
  段律铭从上衣口袋拿出笔,沾了沾杯子里的朱砂水,然后在纸上写字——很潦草,也明明白白彰显了他的戒心——丁萱根本看不出来他写的是什么,然后她才想起,所有的医生都有这种把字写得跟鬼画符一样的本领。
  “把纸点燃——”她话音未落,就见段律铭指尖的纸张陡然冒出一小撮蓝色火焰,开始燃烧。
  丁萱:“……”
  饶是她有心理准备,却也还是没想过要亲眼见识段律铭的能力。但是这也间接说明段律铭在她面前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她接过那张燃烧的纸,在火焰未烬之前将纸团塞进了朱砂水里。
  晃晃杯子,里面是红色药水旋转着黑色灰烬。
  “你伤在哪儿?”丁萱扭头问,手里拿着棉签。
  段律铭依旧没说话,只是开始一颗一颗解扣子。
  丁萱的视线里,他先解开白大褂脱下放在床边,然后取下领带,然后是白色衬衫袖扣前襟扣。
  段律铭毫不避讳地脱下衬衫。丁萱小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还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可白色背心已然遮不住他前胸的伤口。严重的撕裂伤十多公分长,似利爪撕开,斜斜三条布满左胸。更别提旁边细碎的划痕拉伤。只是这些伤口已经没有流血,只是皮肉翻开就差见骨。
  棉签是没法用了。丁萱在床头桌找找,找出了昨天王秋来看她时,带的洗漱用品中一代化妆棉。
  ……那就化妆棉吧。
  她抽出一张化妆棉浸透杯子里黑红的水,迟疑着试探着抹到段律铭的胸膛。他已经脱下了上身最后一件衣物。
  段律铭没有躲。手下温热的肌肤在随着呼气浅浅起伏。丁萱看着在化妆棉浸透了水的反复擦拭下,他胸膛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丁萱松了口气。她赌对了。那么她暂时安全了。
  这种方法,当然是丁萱写在大纲里的,按照设定是段律铭在后期偶然发现的,而如今……他已经提前知晓。丁萱不知这是福是祸。而此刻,面前的他收敛了气场,仿佛就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医生,除了满身狰狞的伤痕诉说着他的致命危险。
  她思忖着,继续擦拭伤口,直到处理好所有的细微擦痕。这时候丁萱才注意到,段律铭正如她笔下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漂亮的肌肉匀称布满他的上身,现在已经没有伤痕。模特一般的身材,胸腹上是清晰的六块腹肌。
  “你——”丁萱移开目光,“后背有伤吗?”
  “怎么可能?”段律铭似乎比较满意,顺手拿起衬衣打算穿上。他从来不是溃逃的懦夫,背上绝对不会有伤口。
  “丁——”病房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段律铭一直背对门站着,而丁萱就站在他面前。听到人声,丁萱抬头越过段律铭肩头看到了小护士瞪大的眼睛,呆若木鸡。
  丁萱猛然意识到当前的状况,心里咯噔一下,糟糕。
  段律铭堪堪才穿上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朝小护士点头。“小齐。”
  “段医生?”小护士把住门,雷达大开,眼神来回扫射他俩。
  段律铭一边不急不慢地打领带一边冲她微笑。“忘了告诉你,丁小姐是我的女友。”
  丁萱瞬间石化了,段律铭的话就跟晴天霹雳一样砸到了她的心头。更别论消化其中含义——女、女友?
  “啊……段医生怎么不早说。”小护士捂着嘴笑,打哈哈,“那,那要不然我待会再来吧?唐突来打扰你们了哈。”
  “你别走!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丁萱直到这时脑海里才警笛大作,几步上前。小护士明显误会什么了。
  “啊,没事儿的。我不会说什么的,呵呵呵。”小护士边说边缩回头,嘭一声关上门。
  丁萱僵硬地扭头看穿上白大褂的段律铭,她突然觉得自己还需要颈椎护套。
  段律铭拿起病历夹欲走,似乎根本不在乎。
  “等等!”丁萱叫住他,声音有点抖,“这,刚刚……”
  “你觉得还能说什么?”段律铭很坦然地反问。
  丁萱呆了呆。
  好像……一个男医生光着膀子在女病患的病房里穿衣服,真的只能——越描越黑。
作者有话要说:  先确定关系再恋爱,可以有。

☆、调查

  下午两点,丁萱换好衣服,收拾好了自己的包,打算去办理出院手续,这时父亲却打电话过来了,因此丁萱没急着下楼,坐在床边听父亲的电话。
  “你不会游泳,就别去海边玩。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电话那端,丁父一贯沉闷的声音里带上了别样的情绪。他很少在家,作为一个传统的父亲,独自养女儿到大,到底有些隔阂与不便。他不怎么说,丁萱也不怎么提。但是她知道父亲一直是关心她的。
  “我知道了,爸。”丁萱很是内疚,到底还是让他担心了。
  “今天出院?”
  “嗯,”丁萱拿起还没戴上的手表。
  “卡里还有钱吗?”丁父总是关心她钱不够用。
  “够了。”丁萱笑,“您什么时候回来?”
  “等过年吧。”丁父沉默后说。
  门突然被敲响,几声后有人打开门。来人模样普通,穿着POLO衫像是上班族,进来就问:“你好,是丁萱吗?”
  “我回去再跟你打电话,现在有点事儿。”丁萱跟父亲说完再见,挂断电话。
  “你是?”她觉得奇怪。
  男人立即招手示意旁边的同事也过来,顺便亮出自己的证件。“我是市刑警大队的警察,姓邵。过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事?”丁萱不明就里,她还是头一次跟警察打交道。
  邵警察环视病房一圈:“你认识邱平吗?”
  “邱平?”丁萱一时间没回过神。
  “导演,拍古装剧的那个,最近几年的片子反响都不错。”另一个警察说。
  “我……就见过他一面,上个周六。”丁萱神色犹豫,又问,“怎么了?”
  “这两天微博上传得挺火,你没看新闻?”绍警官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邱平上周末车祸身亡,时间为午夜一点到五点。家属觉得蹊跷,因为根据邱平助理的说法,邱平前一天晚上休息得很早,也没说要出门,而那段路也没监控。所以委托警方调查一下。”
  丁萱愣在原地,良久无法相信。邱平竟然死了?就在见面的那个晚上?
  邵警官打量她的神色,以多年经验能判断出丁萱的确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周六晚上,你和邱平一起吃饭了?能说一说吃饭之后你的去向吗?”
  “我……”丁萱茫然地喃喃,“我喝醉了,不记得。”
  邵警官脸色不变地问她:“根据邱平助理宋伟的说法,你喝醉之后他送你去酒店房间休息了——这也不记得?”
  去酒店房间休息?丁萱猛地抬起头,震惊了。
  “宋伟说吃完饭后大概是晚上九点半,他将你房间的门卡交给了邱平。”邵警官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不过那天晚上……酒店的监控线路坏了。”所以没人知道邱平到底有没有上楼。
  丁萱怔忡,唇色有点发白。“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喝成那样子,你怎么可能知道?”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病房内三人朝门口看去——段律铭依旧穿着白大褂,脚步稳稳走过来。
  “段医生?”邵警官几乎是第一时间站起来打招呼,声音带笑,“好久不见。”
  “你岳母的腰椎病好些了么?”段律铭问。
  “上次打电话来说好多了。”
  “我在走廊上听到你们谈话,”段律铭笑了笑,又朝丁萱看,神色如常,“周六那天晚上,丁萱和我在一起。”
  “哦?”邵警官挑眉。
  “丁萱和我,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段律铭解释道,“那天晚上我九点去接她,带她回家。晚上也临时叫了保洁,我可以给你保洁员的联系方式。后来我们都没出门,”他又顿了一顿,“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过来。”
  听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这样的字眼,两位警察不约而同地看向丁萱,那位不知名的还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我就是喝醉了。”丁萱连忙解释。
  “这样啊。”邵警官笑了笑,目光从丁萱身上扫过,“宋伟现在身陷囹圄,大概是想拉一个垫背吧。”这种为调查对象开脱的话,作为一个警察是不应该说的,但由于他和段律铭很熟,信任段律铭的人品,因此也就没怎么在意。
  “为什么?宋伟犯法了?”丁萱又不明白了。
  “最近有几个才出道的女演员联名报警了……邱平主谋,宋伟从犯,涉嫌多起迷、奸女演员的案件。”邵警官抬眼看丁萱,“大概,你刚好逃过一劫。”
  丁萱脸色白了又青,她怎么也没料到还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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