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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奶狗[娱乐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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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片场偷偷塞给她一大包暖宝宝，又不知从哪弄了一套装上电池就会发热的秋衣秋裤，最后连电热毯小太阳都一股脑送来了。
江姜虽然一边埋怨他不专心演戏净惦记这些，但心里还是止不住暖融融的。
不过最苦的人其实还是盛阳，他本就是大骨架，为了做到形似虽然已经瘦了很多，但如果穿太厚的话，在镜头里还是会显得壮。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只穿一件薄长衫。
南方的初春，室内比室外的温度还要低几度，但室内戏讲话有哈气就很奇怪，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每一条开拍前都要给演员嘴里含碎冰。
盛阳被冰的牙根发酸，吃饭的时候连豆腐都嚼不动。
但他从未叫过苦，一声抱怨也没有过。
候场的时候他也在片场认真背台词，跟其他演员对戏。豪华温暖的保姆车就停在片场旁边，但他一天除了吃饭基本不会进去。
剧组的一些老演员一开始知道导演找了他来演程砚秋，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颇多微词。
就连导演自己，迫于资方压力用了他，心里也总梗着一块石头，甚至连冲奖的心思也淡了。
可是进组短短半个月，随着天气渐暖，剧组的人对盛阳的看法也大为改观。
老戏骨们渐渐被他的努力好学打动，都愿意与他对戏，私下里也对他诸多指导。他态度恭敬谦逊，学的又快，得到了不少发自内心的认可。
导演冲奖的斗志也重新被点燃，跟江姜开剧本会的时候忍不住频频表扬盛阳。一方面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初换角的事情总觉得对不起江姜，希望能安她的心。
江姜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戳戳觉得美滋滋的，莫名有种开家长会听到老师表扬自己儿子的心情……
原本以为一切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可惜不如意的事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埋伏着。
按照拍摄进度，马上就有很多戏曲舞台上的戏份要拍。但之前准备的戏服却出了问题，原定的戏服设计师突发脑溢血，病重昏迷不醒。
导演现在一心要拿这部电影冲奖，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马虎。
服装设计外行看起来觉得大同小异，但在评奖时却是不容忽视的一环。
原本邀请的那位设计师是业界大拿，临时要找人替代他就很难。
他的设计稿已经完成一大半，跟他一样强的不愿意当退而求其次的那个次，去续他的稿。
比他弱的不敢接这种活儿，续的不好被人骂狗尾续貂，续的好也不是自己的功劳，怎么算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可要找人重新设计，时间上又等不了。
这么大的剧组，几百名工作人员的薪酬食宿，加上场地器材，每天都不是小数目。
导演一时愁的挠头，头顶上的地中海愈发涨潮，面积扩大不少。
全组一筹莫展之时，东哥突然接了个电话，眉开眼笑的找到导演，说资方介绍了个人来，可以帮忙续稿。
盛阳在一旁冷眼看着东哥和导演敲定了这件事，导演派副导演去联系东哥说的那个设计师。
他晃悠悠走过去，瞥着东哥：“他找的人？”
东哥正从口袋往外掏烟盒，被盛阳的声音吓了一跳，烟盒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烟盒，低声骂一声：“操，瘦的都能飘了吗？走路连点声儿都没有。”
盛阳盯一眼他手里的烟盒，不说话。
东哥讪讪，把烟盒重新放回口袋，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他说刚好有个熟人。”
盛阳嘁一声：“怎么这回在国内呆这么久？”
东哥挑眉：“盛总琢磨啥还能跟我交代？”
盛阳抿嘴，不再问，转身要走。
“你关心他怎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东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盛阳脚步一顿，哼声：“谁关心他。”
说完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扭劲儿吧。”东哥对着盛阳的背影念叨一句，手伸进口袋，摸到烟盒，又“操”一声，没拿出来。
盛风找的人效率很高，很快设计稿就续好了，比计划只拖了半天。
半天损失不了什么，制衣阶段加班加点很快就能赶上进度，导演终于又眉开眼笑了。
可惜掉了的头发长不回来了。
江姜在一旁看着，觉得搞电影这行其实不难，就是头容易凉。
要拍戏曲舞台上的戏份，专业的艺术顾问自然要来从旁指导。
一个月没见，顾承秋还是老样子，温润谦和，一派光风霁月。他跟江姜打招呼，礼貌的询问家中老人的身体，问及近况也是一副老朋友的样子。言辞中全是春风化雨般关怀体贴。
江姜却不知为什么，与他相处再也没了之前的自然和期待，多了一些莫名的心虚和尴尬。
尤其盛风拍摄间隙一直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暗中观察的背后灵似的。
好在他还拎得清，没有把这些暗戳戳吃醋的小情绪带到拍摄中，对顾承秋的指导还是谦虚好学的。
这天要演程砚秋初唱《锁麟囊》的场面，盛阳换上戏服出来，顾承秋眉心轻蹙，全程表情严肃，散发着诡异的低气压。
这在他身上是十分罕见的事。
江姜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台上的盛阳，她虽然不专业，但总觉得盛阳无论是扮相还是身段，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场戏不用同期收声，她忍不住凑过去问：“秋哥，这场戏，盛阳哪里演的不好吗？”
顾承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戏台上的盛阳，仿佛根本没听见江姜说话。江姜犹豫，稍微提高音量，又问：“秋哥？他哪里演的不好你可以说的，尽快改了总比下回补拍的强。”
顾承秋这才回过神，他看向江姜，眼神迷茫疑惑，显然并没有听清方才江姜说的什么。
江姜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顾承秋忙摆手：“没有，他演的很好。只是，这戏服……”
“戏服怎么了？哪里出错了吗？”江姜有些急，戏服设计图阶段就出了岔子，险些耽误整部电影的拍摄进度，搞得她有些后怕。
“没有没有。这戏服很好……”顾承秋又摆手，神情有些犹豫，半晌，抬眸，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期待：“这戏服是谁设计的？”
江姜歪头想了想，这戏服的设计图虽然后来请人续过，但大部分还是第一个设计师设计的，续图的设计师叫什么名字她也不清楚。于是只说了第一位设计师的名字：“陈克。为很多影视剧都设计过服装，拿了很多奖的，你认识他？”
顾承秋眼中期待的光芒骤然暗淡下来，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无波，他轻轻摇头：“不认识，听说过。”
之后他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姜见他对盛阳的表演没有异议，也放下心来。
盛阳这段演的很好，一条过。导演很激动，让他今天不用等夜戏，早早回去睡个好觉。
盛阳在化妆室一边卸妆一边给江姜发微信：
＇怎么样！？＇求表扬的心思昭然若揭。
＇棒！厉害死了！＇江姜秒回。
盛阳笑的露出虎牙，化妆师低声提醒：“嘴巴闭上一下盛先生，你这样我没法给您卸口红了。”
盛阳抿唇，忍得嘴角一抽一抽。
化妆师忍不住八卦：“跟女朋友聊天吗？”
盛阳不置可否，埋头继续发微信。
＇今晚一起吃饭吧？＇
发完就直勾勾盯着手机等回复。
江姜说过拍摄阶段为了让他全情投入剧情，他们必须保持距离。虽然每天在片场都能碰见，可是已经半个多月没跟她好好说过话了，盛阳急的猫抓心似的。
尤其今天顾承秋来了，看见江姜一口一个秋哥的跟顾承秋聊天，盛阳更着急了。
一秒，三秒，五秒，十秒……
半分钟过去，江姜的回复还没来。
盛阳有些慌，忙又补一句：
＇就当是今天演的不错的奖励好不好？导演都奖励我休息一晚上了，你也给我点奖励嘛~＇
发出去之后他抿着唇想了想，又加了个“求求你”的小狗搓手表情。
＇好。吃什么？＇
江姜的微信终于回过来，盛阳笑的见牙不见眼。
化妆师一个手抖，卸妆棉擦到了他雪白的门牙上，忙道歉。
盛阳不以为意，闭上眼睛仰起脸，催促：“快点快点。”
他终于好好配合，化妆师很快帮他卸完妆，问他要不要敷片面膜再走，盛阳摆摆手，迈开长腿眨眼就消失了。
化妆师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内心十分羡慕那个跟他发微信的女孩子，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
【长得好看的人谈起恋爱来真是甜啊，能被流量偶像喜欢是什么感觉啊？好羡慕哦！】
她常年跟组做化妆师，朋友圈知道她职业的人都忍不住八卦起来：
【哪个流量！？】
【爆料爆料！】
【前排吃瓜！】
【交图不杀！】
还有更熟悉的人，知道她跟的哪个组，也纷纷预测起来：
【是最近组里的吗？】
【流量王那位？！】
【楼上说的不会是刚归国那位吧！】
【呜呜呜失恋了，果然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都是别人的！】
然而八卦的主角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正光速洗澡换衣服，准备约会。
吹干头发他对着镜子犹豫片刻，放弃了用发蜡抓个发型的打算。
江姜喜欢揉他的头发，刚洗干净发丝蓬松柔软的时候尤甚。
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一向都是盛阳舔着脸主动，江姜除非喝醉，能主动的也只有揉头发这一件事了。
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对待宠物，但只要江姜喜欢，盛阳就喜欢。
想到这个，他从衣柜里翻了一件蓝色圆领毛衣换上，搭一条浅色休闲裤。
年三十他穿那件红毛衣被江姜多看了好几眼，还无意识的揉过他的肩膀和手臂。
盛阳细心的发现，毛绒绒的东西对江姜来说，似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比如头发，比如毛衣。
三月的横城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意思，但盛阳仗着年轻，没穿外套就出了门。
横城作为全国最大的影视城，被称作东方好莱坞。这里最多的除了演员明星，就是狗仔了。
千万狗仔跟横漂一样，游荡在横城的街头巷尾，甚至潜伏进酒店餐厅。他们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个拍到头条的机会。
江姜对盛阳的演员生涯比盛阳自己还要上心，在躲狗仔这件事上十分谨慎。
江姜不许盛阳去房间找她，也不跟他一起去餐厅。
拍摄期间盛阳的饮食更加严格，一点浮肿都会影响上镜效果，于是晚餐他让东哥在横城最高档的一家西餐厅定了包厢。
西餐厅有他能吃的蔬菜沙拉和牛排，又安静适合聊天。
盛阳戴着墨镜口罩，在东哥的陪同下先进了包厢。
江姜等了半个小时，菜上齐了之后才偷偷闪进包厢，特务接头一般。
东哥完成掩护任务就离开了，跟盛阳约定吃完饭再来接他。
虽然见面的过程可以说是千辛万苦，但能和江姜一起安静的坐下吃顿饭，盛阳还是很开心。
从江姜进门起他就眯着眼笑嘻嘻。
江姜被他的傻劲儿感染，也忍不住跟着笑。
俩人脸对脸傻笑了能有三分钟，脸都笑酸了，才终于停下来。
盛阳把自己提前切好的一盘牛排推到江姜面前：“快吃，一会儿凉了不好吃了。”
江姜看着切好的牛排，心里甜甜的，一时没忍住，冲他张开嘴，要他喂。
这动作做出来她自己也有些愣住。
半个月没怎么好好说过话，原本还担心再坐在一起会有点尴尬别扭，但没想到竟然一点也没有。
甚至撒娇这种江姜平时几乎不会做的事，对着盛阳竟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做了出来。
她一阵害臊，脸倏忽红了，但张开的嘴又不好意思立刻就闭上。
有些僵硬的顿在那里。
盛阳心中却一片雀跃，江姜化了淡妆，豆沙红的唇色在西餐厅暧昧的灯光下奶油一般温润诱人。
那两瓣诱人的嘴唇冲着他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和洁白的牙在口中形成鲜明的对比色，牢牢吸引盛阳的目光。
他喉头微动，觉得有些口渴。
江姜见他一动不动，只盯着自己看，有些尴尬，“啊”一声提醒他。
盛阳吞咽一下，强忍自己扑过去吻她的冲动，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小心的喂进她口中。
江姜撒娇成功，笑眯眯咀嚼牛排，觉得今天的牛排似乎是奶油味儿的？
一块牛排下肚，江姜看向盛阳，他面前只有一盘沙拉，青青绿绿，点缀几棵小番茄，两粒小虾仁。看着好看，但味道……想想就觉得不怎么样。
她眼神温软，心疼的看他：“吃两块没腌制过的牛排应该没事吧？”
盛阳被她软软的眼神看的心荡神摇，好容易才定住心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不受控制的狂野思绪：“没关系，那样的牛排也不怎么好吃。我吃这个就行，天天吃也习惯了。”
江姜叹气，心情矛盾，一方面对他的自制努力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实在心疼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么辛苦。体验了一把老母亲的心酸。
盛阳见不得江姜皱眉，忙聊起别的转移话题：“我今天是不是很棒！？”
虽然她已经在微信上夸过他了，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次。
江姜看着盛阳亮闪闪的眼睛，里面明晃晃的闪烁着三个大字“夸我吧”。就像小狗叼回了主人抛出的球，摇着尾巴等一句“good boy”。
她笑着伸出手，隔着桌子揉揉他柔软的短发：“棒！超级棒！无敌棒！天下第一棒！”
得到了夸奖，盛阳心满意足，觉得不吃肉根本不算事儿了。他趁势在江姜手心拱了拱脑袋，成功把脸贴在江姜手心，一脸甜蜜的认真：“我向你承诺过的事，都会做到的。”
手心下的脸似乎又小了一圈，江姜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清瘦的脸颊，心中酸酸软软，忽然很想说“做不到也没关系的”，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斗大的一排弹幕“慈母多败儿……”
江姜自己作死开了个头，后面就没能再好好吃饭，盛阳硬是喂她吃完了一整份牛排，让她有种自己已经老的生活不能自理了的错觉。
盛阳喂完了饭，撒完了娇，想起了正经事。那从江姜进门起就一直扬着的嘴角撇了下去，他声音委屈：“我演的时候你都没认真看……”
“欸？”江姜捏捏他的脸：“怎么可能，我看的可认真了！”
盛阳的眼角耷着，瘪嘴：“你中途去跟顾承秋聊天了！”
好大一股酸味儿啊……
江姜嘴角抽搐：“你在台上演戏还有功夫看我？”
盛阳委屈的大眼眨了又眨：“那我看到你才有动力呀！”
“……”江姜拿这样的盛阳完全没有办法，只能耐心解释：“我是看秋哥表情严肃，以为你哪里演的不对，才去问他的。”
盛阳却更委屈了，抽抽鼻子，大有要哭的趋势：“你竟然那么关注他的表情！你是不是真的暗恋他？！”
江姜扶额，喝了口水：“小阳，我们说好的。”她表情骤然严肃下来。
盛阳一惊，忙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的急道：“我没有影响演戏，真的！”
说完不等江姜说话，又补一句：“我不闹了……真的……”
可怜巴巴，生怕她会不理他一般。
江姜叹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揽着他的肩，将他抱进怀里：“我信你，你也应该信我吧？”
“嗯？”盛阳僵在她怀中，有些愣住。
“我承认，我过去对秋哥，是有过好感。但仅止于好感而已。”江姜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在盛阳的耳边平静叙述。
亲耳听见江姜承认对顾承秋有好感，哪怕她说只是过去，盛阳还是忍不住心中泛酸，他放在膝上的手攥成拳，咬着唇不出声。
“我之前说了我要专心投入这部电影。这话不是敷衍也不是借口，我是认真的。我现在不考虑任何别的事，不仅是针对你。对他也是一样。”
江姜说完扶着盛阳的肩，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软下来，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可我也不得不承认，尽管理智上我很清楚现在怎么做才是对的。我还是忍不住会惦记你，会过多的关注你，会时时刻刻担心你。”
盛阳睫毛如蝶翼般颤抖，被咬的发白的嘴唇也有些发抖，他紧紧抓住江姜的手，颤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江姜点头，看着盛阳颤抖的睫毛，突然很想吻一下他的眼睛。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眼皮被温软的唇轻轻印下一吻，盛阳颤抖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仿佛悬在空中许久又终于落回了实地。而这地面滚烫炙热，他的心刚刚落下，就被一把火点着了。
他紧紧拥住江姜，恨不能将她整个挤进自己的胸膛骨血，他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却清晰有力的传入江姜的耳中：“这么说，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分明是磁性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少年的青涩，这青涩是如此美好，让江姜忍不住就想将他捧在手心。
她点头，又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他怀中，点头他是看不见的，轻声说：“是。”
盛阳激动的眼眶发酸，眼泪又一次糊满了眼眶，可他实在不想再当着江姜的面哭了，他死死咬着牙忍，忍的浑身都僵硬了。
江姜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僵硬，轻笑：“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盛阳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涌出来：“我就是太高兴了，我平时不爱哭的，真的。”他抽抽搭搭的哽咽。
江姜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盛阳更加委屈：“你说好不笑我的，你骗我！”他把脸埋在江姜肩头，泪水淌了江姜一颈窝。
江姜觉得痒，笑的更厉害，一边笑一边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盛阳哭完了，抽抽鼻子，小心翼翼的问。
“不算。”江姜回答的干脆利索，斩钉截铁。
盛阳瞪圆了红肿的眼睛，不由提高了音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江姜歪歪头：“你答应过我什么？又忘了。”
盛阳低头对手指：“那拍完这部戏，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江姜有意逗他，漫不经心的喝口水，轻描淡写的答：“再说吧。”
盛阳撇嘴，抓着她的胳膊摇晃：“江姜~好江姜~你就答应我吧？”
江姜挑眉：“答应你什么？”
“拍完这部戏，就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盛阳又来蹭她脖颈。
江姜被他蹭的痒，手忙脚乱的躲：“乖，别闹，到时候再说。”
她怕太早答应他，他松了劲儿会影响后续的拍摄。
盛阳撒娇耍赖通通无果，江姜怎么都不肯松口，盛阳黔驴技穷，闷头啃着蔬菜沙拉。
表情虽然委屈，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蔬菜沙拉都比平时好吃了许多。
至少，他知道了江姜也喜欢他。
这就足够了。
他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等。
吃完沙拉盛阳还想跟江姜再腻歪一会儿，江姜却非要让他早早回去休息，打了电话叫东哥来把他接走。
江姜坐在包厢里看着盛阳一步三回头的先走，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打算等十五分钟再走。
横城昼夜都很热闹，下了夜戏的人满街找食儿，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有些为了赶明天一早的戏，连戏服都没脱。
餐厅对面大概是家酒店，影视圈的人大多有熬夜的习惯，已经近十二点还是灯火通明。只是为防偷拍，大多数房间都窗帘紧闭。
江姜视线随意扫过，正对面一间卧室大落地窗灯火通明，是少有的没拉窗帘的一间。
江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隔着一条街，江姜常年对着电脑写作眼睛有些散光，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两个男人凑在一起站着，低头不知摆弄什么，不时夸张大笑。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起铃声，江姜收回视线，拿起电话——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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