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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软唇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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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第一节是大姚的课,要是他课上到一半溜进去,肯定会被姚嬷嬷念叨。
付修换完衣服干脆坐在琴凳上,打算等快下课的时候再过去。
摆在琴架上的相框里,女孩圆杏眼带着笑,高举手臂弯过头顶,一副挥手告别的架势。
付修把相框拿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照片里的眼睛,跟今天撞到的那个女生有些相似。
“幻觉吧。”付修淡淡地说。
不能因为找不到人,所以见谁都觉得像吧?
…
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们对新鲜事物永远充满着好奇,即使在高三学习任务紧张,也丝毫没影响二班同学围观新来的转校生。
内向不好事的坐得远远的,不时用余光往这边瞟一两眼。
而班里几个有名的‘人来疯’在上课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打过下课铃,都不等姚舜收拾东西走出教室,便跳过桌子凑到司小喃旁边。
一个光头把旁边的长板凳来过来竖在过道间,跟其他俩男神跨开腿跟起码似得坐在板凳上,好奇的问,“喂,新来的你叫啥名字?”
“你怎么在班里还戴口罩啊?不热吗?”
其他人纷纷注意到司小喃脸上丑丑的大口罩,坐在板凳最后的男生发现新大陆般用胳膊肘怼了下宁决。
“喂宁决你不是最喜欢泡妞了吗?快看咱们新来的同学,她的脸大的口罩都遮不住!”
“你这么一说,这妹子脸还真大!”
宁决在外面就见过司小喃了,所以没有把视线往她身上放,而是推了把那男生的肩膀,“你够了啊,我再强调一次,老子爱泡妞,也不是每个妞都能看上!”
言下之意,就是司小喃丑出了他的审美标准。
司小喃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细瘦的手指攥紧衣角,口罩后面腮帮子发紧,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是,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司小喃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但从她住院到现在,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妈妈孟娴总是小心护着她,怕宝贝女儿出去受了委屈。
早上特地在大冷天等着送她来学校的唐禹,还违心的夸她现在好看。
自己亲近的人为了安慰她,小心谨慎的,凭什么她要来学校被一堆不认识的‘同学’欺负?
司小喃气红了脸,感觉早上说过的‘不惹事’在第二节课就要站不住立场了。
光头没注意到司小喃的情绪,他被后面几个男生怂恿着,一脸坏笑的坐到付修旁边的位置,想要拿掉司小喃脸上的口罩。
“来来来,让我亲眼看看咱们新同学的芳容…”
司小喃已经忍到极限了,她躲开光头的手,嗖的站起来,正准备从后面抡扫把砸他,突然凭空插进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谁让你坐我位置的?”付修手抄在口袋里出现在前门,凭借身高优势瞬间看到他位置上挤了一堆人。
光头一看付修过来,立刻变了脸色,讪讪站起来让开位置搭腔,“修神,你可算来了!老姚刚才上课的时候,还问起你了。”
付修没接他的话,顺着过道走向教室后面,一脚把竖在中央挡路的板凳踹开,上面坐着的两个男生差点翻过去。
付修站在自己位置旁边没坐,蒙着霜的眼珠子翻了眼自己那半张长凳,又滑到光头脸上,“擦干净。”
“修、修神。”感受到其他同学的目光刺在他的头皮上,光头尴尬的笑了下,弯下腰拿袖子抹了抹凳子表面,“你坐,热乎。”
付修还是没动,“我说,擦干净。”
光头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他收起一脸假笑,挽起袖子往上凑,“姓付的,你今天是不是要打架!”
“呵…”付修轻蔑的看着他,一把拎住光头衣领,“来啊。”
光头秒怂,谁不知道付修不怕处分,随时随地都能跟人干起来。
从他转学进来开始,身上就长满了刺,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聪明的不招惹他。
今天怎么就触了雷呢…光头心里叫苦不迭。
场面一度陷入安静——
“坐吧。”司小喃淡淡的说完这两个字,把用过的纸巾团成球,看都不看,准确的命中垃圾桶。她回到座位上,掏出下节课要用的数学书翻开。
司小喃不想给光头解围,也不想讨好付修,只是现在这副模样,处在风暴中央收到注目的感觉太膈应。
况且她今天淋付修一腿豆浆,帮他擦个凳子不吃亏。
付修手一松,撒开光头的衣领,疑惑的目光投在司小喃身上。
刚好这时候上课铃响起,那几个人来疯立刻溜回位置上,光头临走时还不忘把他拉出来那条长凳摆好,免得再惹付修动怒。
数学老师快进来了,宁决见付修还满脸疑惑的站着,便替他解答,“她,你新同桌。”
付修沉默了会,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走到讲台上。
司小喃心里猛地‘咯噔’了下,总觉得付修下一句话会让她滚出去。
这小子真是比她去年还欠揍。
“付修,你上课了怎么还站着,快回到座位上。”数学老师说完推了下眼睛,拿起带来的大三角尺,“这节课我们继续来复习函数…”
付修把目光从司小喃身上收回来,在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中,坐在自己位置上,“往过点。”
司小喃低着脑袋,又往旁边挪了挪,整个人贴在墙上。
付修姑且算满意,伸长左臂搭在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睡了。
居然睡了?!
司小喃跟班里其他同学都表示失望。
“同学们要记住各个函数的对应图像,高考都是会考到的。比如指数函数,幂函数…”
司小喃用笔杆顶着下巴,听老师讲了没一会就糊涂了。
她整个高中阶段学的都差,成绩只能说够去菜市场卖菜算价了。
以前她也没想过要好好学习,可现在重新回学校读书,司小喃整个心态就变了,很想让自己的学习时光能充实点。
上学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是她学不懂。
什么指数函数、幂函数,全是弯弯的曲线,有区别吗?
在睡觉的付修突然睁开眼睛,伸出揣在兜里的右手在司小喃笔记上点了点,“图像搞反了。”
“啊?”司小喃短促了叫了声,似乎在怀疑刚才听到的话,戳到自己笔记本上的手指,都是一场错觉。
然而他闭上眼再睁开,那根修长的、指骨分明的手指还压在自己笔记本上。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新同桌占了自己地盘,付修本来不想多搭理,但对上她充满困惑的眼睛又忍不住继续说,“指数函数是左边,幂函数是右边,你看自变量的位置在指数还是底数上,就能分清楚了。”
“哦哦哦,”司小喃恍然大悟,连忙把笔记上两个图像的位置换过来,这才记起唐禹早上提过,新同桌是学神来着。
能压过市中那帮神气鬼来着。
司小喃试探性的问,“那个,你学习很好?”
付修把手收回来,脑袋换了个方向枕着,平淡地回答,“是你们太差。”
司小喃:……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按规矩来
数学老师讲了大半节课,见班里同学都懒洋洋没有听课的意思,她停下讲课,捏着粉笔扔在中排睡觉男生的头上。
男生带着耳机正梦见听女神的演唱会呢,猛地被砸了一下,当场恼怒地蹦起来。
他暴躁地吼,“哪个龟孙子王八蛋,他娘的拿粉笔丢老子!”
变成龟孙子王八蛋的数学老师气得瞪大眼睛,掰断一根新粉笔准确无误的砸在他脑门上,“快给我滚出去,站外面睡!”
睡觉的男生见老师真生气了,骂骂咧咧的拉上外套拉链,把手揣兜里不情不愿到教室外面罚站。
有了这个小插曲,其他同学的注意力都放在讲台上。
“我说你们啊,咱都高三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看看倒计时,距高考只有一百七十多天了。你们觉得一百七十天很长是不是?我告诉你们,眨眼就没了!”
底下同学都是油盐不进的懒散样,数学老师气愤的一拍桌子,“把旁边睡觉的同学都叫起来,说你呢,最后一排那个!”
老师指着付修,话却是对司小喃说的。
司小喃硬着头皮把数学书合起来,用书棱撞了下付修的胳膊,“喂,老师叫你起来。”
刚睡着就被吵醒的付修满脸写着不爽,他迟缓的坐起来往后一靠,开口还是那副不怕被打的语气,“怎么?让我出去罚站?”
数学老师噎了一下,这才看清睡在那的是谁,剩下的话全都憋回喉咙里。
她知道付修成绩好,堪称是全校建校三十年以来最大的希望之光。
要是罚站冻坏着宝贝疙瘩,怕是校长跟班主任都回来跟自己拼命。
数学老师话锋一转,“我叫付修起来呢,是想说上次数学联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咱们班数学平均分四十九,比一班低两分,比市中低五十八分。”
真是越来越差了,司小喃缩在位置上想,起码自己去年那届平均分还能上五十呢。
数学老师继续训,“而且,这平均分还是在付修给你们每人匀了一分半的基础上算下来的!”
班里传来明显的抽气和议论。
“牛x翻了,咱们班六十多号人,他得匀多少?”
“期中他整一百四,联考题比期中难吧?”
“卧槽,给修神跪了!”
“安静!”数学老师一拍桌子,公布大家都关注的分数,“付修这次考了149,我看过卷子,扣的那分是因为结论没写完整。这次他又是全市最高,市中第一只有135。”
付修听着她的话,脸上毫无波动,还是恹恹的样子。
对他来说,这样的成绩是应该的。他心里有想要追求的梦想,自然就得保持足够好的状态。
司小喃瞪大眼睛,总算理解旁边这位学神有多变态。
上课总是睡觉,连书都不拿,还能考几乎满分。
宁决转过头,笑嘻嘻压低声的说,“付爷威武,这次看市中那群四眼仔还敢不敢说是题简单,你才能得高分的。”
“转过去,”付修白了他一眼,在课堂上说话的音量也根本没有掩饰,“看见你烦。”
数学老师清清楚楚听见付修嘴里的糙话,默默把后半句‘大家向付修学习’咽回去。
这学生只有成绩能看,其他方面简直糟糕的一塌糊涂。
宁决跟他出了一年已经练出来了,边转过去边小声嘀咕,“你看谁不烦。”
“滚。”付修从桌上捡了个橡皮砸在他后脑勺上。
“我的橡皮…”司小喃弱弱的说了声,刚因为金光闪闪的高分对付修升起一丝崇拜,又被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磨平了。
下午还得去买个橡皮。
刚她拿书棱去撞付修的时候,发现在数学书下面压着一个纸团,跟第一节课丢过来的一样,大概是她没注意到。
她展开纸条,这次上面字变多了,看得出是个女生写的。
‘刚才下课想跟你说话,但是你周围人太多了。我不敢占付修位置,中午放学咱们在教师宿舍那边的厕所见一下。’
教师宿舍那边的厕所干净,白天很少有人去,是女生说话男生抽烟的好地方。
司小喃把纸条收起来,心里暗暗琢磨会是谁给她写了这张纸条。
蓝皮的数学书上砸了一块崭新的橡皮,是明黄色的柠檬味的。
司小喃惊讶的抬起头,见付修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喂,你叫什么?”
哪有这么问女孩子名字的啊?司小喃抿紧唇,不想回答。
她现在样子跟以前差别很大,大家认不出来正常。
但她的名字不常见,放眼全市可能独一份,说出来别人肯定会把两个司小喃联想到一起。
付修平生第二次问女生名字,却两次都没得到回答。
他等了会,从早上到现在压抑的情绪全都变成了暴怒,提高声音说,“问你话呢。”
司小喃还是没回答,她埋下头,轻声央求,“你小声点…”
付修这声有点大,周围人已经注意过来了。
“啧。”付修吊起眼瞪了一圈,有意无意看过来的都同学连忙把头转回去,他压了点声音说,“你泼我豆浆,坐我位置,拿书怼我,现在送过来给我当同桌,还怕告诉我名字?”
付修一股子倔劲上来,非要把她名字问出来。
去年没问到那个女孩是名字,让他找到现在没摸见影就算了,现在来个新同桌又不肯告诉他名字。
这年头大姑娘名字都这么神秘,问了就得娶吗?
就算娶也得先知道名字啊!
泼豆浆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自己身上也被溅到不少。坐他位置是因为全班就这里有空位,司小喃也没得选。拿书怼那个…明明是老师让叫的。
司小喃觉得自己就是个受气的小委屈包,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司小喃觉得这个瞬间,付修有点像是没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出奇的幼稚。
好像还带了点娇气的意思。
娇气的大少爷。
她偷摸摸往周围看了眼,见周围人都用余光关注这边的动静,无奈的认了怂。
司小喃从桌膛里拿出一个练习本,从中间翻了页飞快的写:司小喃。
写完她想了想,又补充:就是你想的那个司小喃。
付修有点懵,他想的哪个?
司小喃继续补了一行字:你别告诉其他人,咱们的恩怨私下解决。
司小喃?
名字倒挺好,特别萌。
就字写得太丑。付修拉过她的练习本,看着三行歪歪扭扭占了大半张纸的字,顺手夺过司小喃的笔在她下面写:怎么解决?
他抢笔的时候手指碰到了司小喃的手背,惊得司小喃缩了一下手,恍惚地想他看上去冷冷淡淡,手里的温度居然挺高——
暖融融的。
司小喃好一会才回过神,拿过本子在他好看的字下面写:你既然都知道我是司小喃了,那就按规矩解决。
这节课下在后操场,五分钟。
付修诡异的看司小喃写下这串话。
不明白就问个名字,怎么上升到‘按规矩解决’的地步了。
而且这个转校的女生看上去对一中的风气很熟悉,连后操场都知道,甚至还要求五分钟…
“行。”付修想了会,答应下来。
一中的‘规矩’他操练过很多次,跟女的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能抗得过五分钟?
注意到他们之间互动的几个姑娘羡慕的眼红——
跟校草在同一个本子上写悄悄话啊!
送情书写日记什么都弱爆了!
上辈子拯救了太阳系吧!
才转学第一天,就玩这么情趣的吗?
掉马甲了?
一中后操场是塑胶跑道,据说投资了几百万,学校宝贝得紧,平常总拿把锁藏起来。
但操场靠教学楼这边是阶梯式看台,经常有人翻墙进去打球或者‘按规矩办事’。
操场的升旗台跟墙的夹缝间围出来一块三米长一米宽的死角,老师和正经学生都不会注意这里。
凭借地理优势,这块死角成了部分问题学生解决‘私人恩怨’的隐秘根据地。
第二节下课铃响起,司小喃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和褐色药瓶,喝完激素药锭后给付修使了个眼色。
付修见她桌上的保温杯的杯盖没拧紧,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两眼,跟着司小喃往外走。
路过宁决跟前,他顺手拿走宁决桌上刚接满热水、准备给隔壁校花献殷勤的暖水杯揣兜里。
“付爷,你干啥啊?”宁决傻眼的问。
“你给我桌上那个杯子灌点水。”付修回。
宁决更傻眼了,付爷啥时候上学开始带水杯了?
还是米白色小松鼠款?
这节课间休息的时间长,完全够用来解决私人恩怨。后操场的围墙还跟她在的时候一样,司小喃翻着有点吃力。
果然是体虚了,但愿等下别输的太惨。
付修揣着暖水瓶,站在司小喃正下方看着她。直到确定人翻过去了,付修才伸长胳膊搭在围墙边沿,腿一蹬灵巧的越过围墙稳稳站在看台上。
司小喃拍拍手,墙沿的雪花让她双手冷冰冰的。她把手伸进校服口袋里,顺着看台的楼梯下到升旗台旁边,拐进死角里转过来。
付修跟在她身后,还是满脸散漫。
“这次是我提出来的,解决的方法你来选。”司小喃脚一踏上这块地,之前叱咤风云的状态又回来了。
按照江湖规矩,解决私人恩怨的方式无非两种。
第一种是常见的打架,规定时间打完两清。
第二种是列清楚孰是孰非,抵消后过错多的一方按条数挨打,不能打脸不准还手,打完还是两清。
她果然挺熟这套,付修站在司小喃对面,就只是定定看着她。
这还是付修第一次跟女生站在这里,挺稀奇。
“别看我!”司小喃潜意识觉得付修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气呼呼地避开脸,咬住柔软的下唇。
他,宁诀,老姚,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在看自己的脸!
他们的目光跟针一样。
憋了一早上的委屈忽然就忍不住了,她推了把对面的付修,恼怒地说,“是啊,我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多丑啊!你们肯定都等着看我现在多落魄吧?我…”
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
我不过是想踏踏实实的过完来之不易的人生。
我不过是想让身边关心我的人,在以后提起我的时候能觉得骄傲。
后面的话司小喃说不下去,她耳边响起孟娴之前说,让她再休学一年,等副作用过去再来学校。
真不愧是生养自己的人,孟娴可能早就料到心高气傲的自己受不了这么多压力。
司小喃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她摸到一把泪,泪水沾在手上迅速结成冰,凉飕飕的。
“没到五分钟,你就哭成这样,应该算我赢了吧?”
付修掏出揣在口袋里的暖水杯塞进她手里,顺手拿出一包带着柠檬香味的手帕纸,拆开包装抽出两张纸。
司小喃缓过来点,觉得丢人,闷着头伸手去接他掏出来的纸。
“别动,手收回去捂着。”付修避开她的手,慢悠悠的说,“你应该知道规矩,无缘无故决斗,输家在校期间就得听赢家的话。”
司小喃手在半空中僵了会,确实觉得冷,又缩回去抱住水杯,闷闷地说,“哪无缘无故了…”
不是他说的吗?泼他豆浆,占他位置,还拿书怼他。
现在自己还把人叫出来,乱七八糟闹了一场脾气。
司小喃觉得实在理亏。
付修展开纸巾,把她脸上的泪痕大略擦了擦,伸手去解她耳朵后面的口罩系带。
司小喃缩了下,警惕性望着他。
她想躲,但付修说自己刚才输了,得听赢家差遣。
这还带精神攻击的吗?
“刚下过雪风正厉害,哭完带着湿口罩,等下风迎面一吹脸就皴裂了。”付修顿了下,在司小喃微弱的抵抗中摘下她的口罩。
正如他的猜测,刚才看到司小喃杯子时付修就嘀咕了,身高相似、眼睛一样、还都喜欢小松鼠的女生…
她果然长着跟照片里完全一致的鼻子和嘴巴,粉嫩的唇角有一颗细小的痣,跟照片的里姑娘一模一样。
真可爱。
想亲一口。
终于找到你了!
付修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波动,弯下腰仔细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把湿了一点的口罩揣回兜里暖着,继续刚才的话,“你脸要是冻伤了,后期恢复也会受到影响。”
司小喃吸吸鼻子,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什、什么恢复?”
“你刚刚不是在吃药吗?那几种都是术后恢复的激素。”付修成功的装出平静的样子,盯着司小喃一头短毛忍住摸两把的冲动,把她背后的帽子拉起来扣在脑门上,又示意她把拉链往高拉,“激素开始服用都有副作用,等过两个月药量减小就能慢慢恢复了。”
“你听谁说我生病了?”司小喃有点疑惑,她在学校里流鼻血晕倒的事情最开始只在小范围内传过,现在连转学过来的新生都知道了?
“听谁说?谁会给我提起你?”付修说着说着就觉得郁闷,要是有人替,至于他瞎找那么久吗?
“那你…”司小喃迟钝的脑子意识到什么,她问,“听过我的名字吗?”
“早上看过。”
“……”看过?司小喃盯着付修瞬间变得无害的脸,“所以你为什么要跟我来打架啊?”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付修表示无辜,这鬼天气后操场冷冷清清冻得要死,他就穿了一条单裤子——
“我…阿嚏!”司小喃刚想说话,一阵冷风钻进来,猛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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