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战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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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石古道，茫茫平野，林夕独自走在前往太原城的路上。一袭白衣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阵阵清风吹来，拂起他那散乱长发。长发之下，是一张平静的让人无法看透的俊秀脸庞。深邃眼眸中却不时闪过与他年龄不符的睿智光芒。虽然经过接近两天跋涉，但林夕浑身上下却看不出任何疲惫之色。

远远的，高大的太原城出现在眼前。

凭借着超人的眼力，一里开外的太原城一览无遗的被林夕收入眼中，惊诧之色顿时浮现在脸上。

如太原城般的建筑样式林夕闻所未闻。城高八丈，但在四至六丈的城墙范围内开有无数长宽尺许的格子，密密麻麻的格子横向每隔一米，上下每隔两丈便有一个。城墙顶端更是怪异，竟然是犹如被斜着削去45度角般成楔形。

微一思量，林夕便对这种建筑赞不绝口。尺许格子既能保证弓箭手的安全，无虞受到敌方弓箭手的攻击，又能在敌人攀登城墙时予以放冷枪。至于足有两米高的楔形城墙则可使敌人不易攀登。这才是真正的堡垒！有了这样的城墙，再加之有足够的军需，哪怕是十倍于己的敌人也休想攻入城内。

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林夕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太原城主将，蒙毅这位大秦中郎将则更加充满期待。

在太原城守卫诧异的目光下，林夕交完入城费便施施然踏入。

冷冷清清的街道，枯叶不时被风吹起，破旧的建筑与自己的想像完全不一样。一路行来，林夕几乎没有遇到玩家，城中更是没有一个玩家的身影。这与中原繁华的景象简直有着天差地别。

街上NPC行人皆形色匆匆，对林夕的出现无不报以惊奇眼神。

一家破旧的二层酒楼在前方出现，林夕正好感到有些饥饿，便加快脚步而去。

酒楼门口一小二正无精打采的依靠在门框上打盹。听到脚步声立时睁开眼来，看到林夕更是脸露笑意。

“客官您来了？”小二迎上来对着林夕笑道。

林夕客气的点头，然后随小二走进这家简陋但还算干净的酒楼。

“不知客观想来点什么？”小二抹着桌子向林夕问道，“我们这的“烤秋雁”绝对是难得的美味，要不给您来只？我们店的“寒风”烈酒更是一绝，大清早来上一壶保证您不虚此行。”

虽然心中对城内如此冷清感到好奇，但小二的态度确实不错，林夕微一点头，掏出十两黄金放到桌上笑道：“既然如此就来一只“烤秋雁”和一斤“寒风”，顺便再上几个小菜。”

看到桌上的黄金，小二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并没有如林夕想像般把金子放进怀中，而是吆喝一声向后面走去。留下林夕吃惊不已，想不到边疆竟有如此淳朴之人。

未久便听小二长声道：“客官您的酒菜来了。”接着便见小二手托托盘出现，恭敬的把一只色泽金黄的烤雁和三样小菜、一壶酒放在林夕面前，小二微一躬身笑道：“您老慢用。”说完便走向门旁。

有些饥饿的林夕不再理会小二，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便是一大口。入口辛辣，腹中更是犹如有团烈火升起。不错，当得起烈之一字。

正在闭目品酒的林夕突然睁开双目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前两后三人正昂然向酒楼走来。

当先一人年在三十许，面色俊朗，气度不凡，白色劲装衬托出挺拔身材，浓密长发扎了个英雄髻。更难得的是，此人眉宇之间散发着一种杀伐果断之气，使得他看上去更是英武不凡。身后是两个腰带宝刀虎背熊腰的大汉，皆目露警惕之色。

来人负手而入，先是对林夕好奇的眼神报以一笑，然后对小二道：“老规矩。”说完便走向一临窗的座位，身后两大汉陪伺左右。小二毕恭毕敬道：“好嘞，您老稍等。”说着便急匆匆的向后走去。

林夕对此人好奇不已，凭直觉，林夕相信眼前之人绝不是一般之人。当看到小二的对待此人的态度时林夕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只见来人做到座上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大街。对林夕的直视仿佛毫无察觉。

再次喝了一口“寒风”，林夕暗道有趣。看到小二为来人摆放完几样普通酒菜后退立一旁，林夕对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您老有什么吩咐？”小二来到林夕身旁恭敬道。

“来，坐下陪我喝一杯”林夕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笑道。

“您老说笑了，这哪能啊？”小二露出受宠若惊之色，连连挥手道。林夕此举就连那人都目惊诧之色。

“无妨，正好在下有事向小二哥请教”林夕执意让小二坐在身旁。小二推辞不过只好坐下。

“您老有何吩咐？”小二先是向临窗那人望了一眼这才小心道。

林夕装作毫无所觉，问道：“不知这偌大的太原城为何如此冷清？”

此话一出，林夕敏感的察觉到店内其他四人同时一震。

只见小二面露愤慨之色，怒声道：“还不是那些天杀的匈奴蛮子造成的。隔三差五的便要掠夺一番，而且见人便杀，谁还敢来啊。”

林夕心中一动，故作诧异问道：“可是在下听闻太原主将蒙毅将军智勇双全，难道他就对此毫无作为？”

“客官不要胡说！如果不是有蒙毅将军在，说不定整个太原城都是匈奴的了”小二满脸怒色起身道，“虽然蒙毅将军奋勇善战，但他毕竟不是皇帝。但军士吃的用的全需向皇帝要！这不，皇帝老儿已经半年没有给将军点滴军饷了。没有军饷怎么打仗？能让那群兵大爷安静下来就不容易了。更遑论让他们空着肚子去杀敌，毕竟他们也是人，饥饿过度什么都干的出来！”小二说完这些话有些脸红脖子粗，先是向林夕歉然一笑，然后便惴惴不安的望向临窗那人。

虽然林夕在听小二说话，但却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人的反应。当小二说出这番话后，佩刀的两大汉皆是目露愤慨之色。而那人更是微叹一口气，低声道：“兵不精，国之殇；君不明，民之悲。”

虽然此人说话声微不可闻，但还是一丝不落的收入林夕耳中。至此，林夕有九层把握肯定此人就是太原城主将——蒙毅！

第二八章　奈何苍天欲弄人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请兄台共饮一杯？”林夕起身对那人遥敬酒杯扬声道。

“天气微寒，饮一杯“寒风”确属不错，那在下叨扰了。”只见那人长身而起，双目精光闪闪的直视着林夕。示意身旁两人不必跟来，便身形潇洒的向林夕走来。

小二连忙加了一副碗筷，同时为来人斟满酒杯。

“能和兄台共饮实乃在下之幸，在下先干为敬”林夕待来人走到近前开口道，说着便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兄台客气，理当在下相谢，“寒风”美酒却非常人可享用的，今日托兄台之福，可一品为快。”来人温文尔雅道，客气但又不失礼数同时还保持着距离。

“小弟林夕，秦人，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林夕拱手为礼。

“原来同为大秦之人。不敢，区区便是蒙毅。妄为这边疆主将，却不能却敌报国，实在汗颜。”蒙毅抱拳为礼。

“啊，竟是蒙毅蒙将军，真是失敬失敬”林夕脸上做出震惊之色。

“兄台不必如此，在下只一凡人尔。更加惭愧的是，座拥三十万精锐戍卒却只能困守孤城，实在是有愧于百姓，有愧于皇帝恩典”蒙毅对着林夕惭愧一笑。

两人就座，林夕端起酒杯向蒙毅道：“将军驻守一方，保我大秦百姓，小弟特敬一杯。”说完不待蒙毅反应便一饮而尽。

蒙毅脸上惭色更浓，勉强笑道：“唉，林兄谬奖。如若放之四年前，林兄此语或可厚颜相承。然则自从天下大乱以来，在下便一事无成。”

“将军此话怎讲？”林夕不解道。

“此事说来话长，在下与林兄一见不觉投缘，便为林兄简单讲解一番。”蒙毅端起酒杯沉声道。

“四五年前，匈奴内乱，几大头领各自为政。为了争夺地盘纷纷大打出手，因此无数匈奴人无家可归四处流窜。但匈奴人性好嗜杀而且掠夺成性。而我太原城正处匈奴边界，因此便成了匈奴人的掠夺对象。几年来，匈奴杀戮百姓、掠夺女子财富无数。我虽率军数番厮杀，斩杀无数。但却很难从根本上解决此事。一年前，我副将王贲曾欲率大军对匈奴进行一次大规模战争。对此事我亦极其赞成，因此上报朝廷请求拨付军需。然而换来的却是我军一年多没有得到任何军需粮饷。眼下即便是有心杀贼却也无力，这一切全是在下无能所致”蒙毅仰头把“寒风”一饮而尽，语气说不出的苦涩。

“最恨生平事，未尽胡虏血！”林夕霍地站起恨声道。虽然蒙毅说的简单，但言语之间百姓所受之罪却可想而知。这让林夕想起现实中华夏这个古老的民族在历史上因外族而受到的磨难，不由得内心愤懑难平。

“好一句最恨生平事，未尽胡虏血！遥想先王在世当年，我大秦国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西逐蛮夷，北却匈奴，大秦兵蜂所指天下莫不震动。”蒙毅昂然起身，周身扬起澎湃战意慷慨道。

“不知皇帝陛下为何断掉将军军需，岂不知太原乃我大秦门户，如若失之则必是生灵涂炭之局？”林夕虽然心中愤恨但却没有忘记此行目的，言语间不由得对秦二世大加不满，以此来试探蒙毅对秦二世的态度。

“林兄断不可如此说，皇帝陛下虽说有些亲近小人，但此中轻重又岂会不知？想来是朝中那些奸佞之臣阻塞天路，同时加之国内叛军四起，一时无暇兼顾北方。”蒙毅脸上升起不满之色沉声道。

“哼”，林夕冷哼一声，直视着蒙毅道：“将军此言恐怕有些言不由衷吧？在下游历四方，亲眼所见大秦烽烟四起，咸阳城却依旧声色歌舞”顿了顿林夕接着道：“大秦内有权臣当道，外有义军四起，秦二世昏庸无道，昔日强大的大秦国倒倾便在眼前！将军智勇双全，加之手握重兵，为何不揭竿而起重拾旧山河！”说完林夕便双目精光闪闪的经盯着蒙毅。

“砰”身前木桌被蒙毅一掌拍碎，旋又被他散发的强烈气势荡开。“住口，你是何方奸细，竟来蛊惑本将？”蒙毅暴怒道，同时气劲紧锁林夕，只要林夕一个回答不好便会受到暴风雨般的攻击。蒙毅带来的两人同时擎刀围了过来。

“在下不为何人！为的却是这大秦百姓，为的是将军心中那驱除胡虏之志！”林夕夷然不惧，直视着蒙毅沉声道。本来就对能顺利收服蒙毅不抱任何希望，此时林夕只不过是在加定自己除去蒙毅的决心。因为他发现蒙毅是个可以值得交的朋友。

闻听林夕此言，蒙毅脸色稍解，但仍沉着脸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蒙家世受皇帝厚恩，这叛国背君之事断不会做出。同时奉劝阁下一句，最好尽快离开太原城，否则不要怪我把你当作奸细抓起来。告辞！”说罢蒙毅便怒冲冲而去。

看着蒙毅远去的背影，林夕低声道：“相见恨晚时，奈何天弄人？蒙毅，你必须死！”说罢亦扬长而去。

日落时分，林夕在太原城一山丘之上手拿“忘忧”酒，静望着西天的夕阳。自己和荆轲、高渐离约定子夜在此处汇合。想来二人也应该快到了。

一个白天的时间，林夕施展《隐身决》把太原城大体观察一番。同时对自己要刺杀的三个对象蒙毅、王贲、李信三人的府邸进行了重点观察。那些蒙毅派来跟踪林夕的探子连林夕的影子都没看到。

外观看似坚固无比的太原城，内里却是破败异常，就连蒙毅三人府邸都是土墙而筑。城内士兵更是无精打采，毫无战斗力可言，而且是怨声载道。若非太原城防御能力强大无比，想来这守卫着大秦北方门户的大城已落入外族之手。

对于这一切林夕心中既感高兴又有担忧。太原城如此景象当然有利于与自己的行动。但自己拿下太原城却要分重兵把守，否则绝对抵挡不了匈奴再次来犯。这让兵力本就不足的林夕更感捉襟见肘。

太阳完全落下时，林夕蓦然向南望去。那里，两道人影正快速接近。

第二九章　将军百战归何处

　风声倏至，两道人影不分先后停在林夕身前，赫然是荆轲、高渐离二人。

两人装束与几天前毫无差别，然神色举止间却较以往截然不同。

放浪形骸、无视世人眼光的高渐离举止间多出一份出尘之色。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荆轲却有了一副悲天悯人之态。

三人对望一眼，皆未出声。修为到如三人般境界，很多事已不需多言。

林夕微一点头，率先隐去身形。荆、高二人也先后逝去身影。三人仿佛凭空消失般，若非地上淡淡痕迹，无人相信此处曾有人停留。

林夕在前，荆、高二人紧随身后。三人无声无息无影的向太原城飞驰而去。

看到身后地上只有两道微不可察的影子，林夕心中惊叹，想不到仅仅几天的时间，荆、高二人的《隐身诀》竟要进入第二层身影俱无之境。

有了《隐身诀》荆、高二人的武功已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哪怕是林夕也不敢自信可在两人有心刺杀下安然而退。这一点林夕有着清醒的认识。对此林夕心中暗喜，两人武功越高对自己的计划就越有利。

言必信，行必果，陉陉然小人哉！之于荆轲、高渐离诚如斯言。他们不会在乎世俗的礼数，只会遵从自己内心的感受。或许这是每一个著名刺客所共有的特点。为了报恩，他们不会考虑自己杀得是什么人，是好是坏与他们无关。这从他们可以为了还人情而毫无道理的刺杀张仪这个陌生人可见一斑。如今，他们正做着同样的事。

蒙毅，与他们同样无冤无仇，相反，蒙毅还关乎着边疆的安危，但他们为了还林夕的人情不会考虑这些。这或许就是所谓士的真正含义。

三人趁着微黑的夜色悄然无声的潜入太原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林夕停下了脚步。

“在下也不多言，今夜劳烦两人刺杀此两人”说着林夕递上自己打探到关于王贲、李信的资料。接着林夕补充道：“刺杀完毕，再劳烦二位把两人尸体带到所附地址。二更过后开始行动。”说罢不再言语。荆、高二人在一旁仔细观看林夕所给的资料。

冷风嗖嗖，夜凉如水，太原这座饱受战争洗礼的北方大城今夜流露出一种不同往日的气氛。

二更一刻，太原城主，亦是太原主将蒙毅的府邸。

偌大的将军府却有些寂寥寒碜，处处破败残壁。除书房仍透出微光外，其余所处皆是漆黑一片。

书房内，镇北将军蒙毅身着盔甲，正襟危坐，在一盏昏黄的烛光下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兵书。

突然，身前烛光一阵恍惚，有些破旧的纸窗亦无风自开。

蒙毅放下手中兵书对着空无他人的房间沉声道：“既然已来为何还不现身？”

看着面不改色的蒙毅，隐身当中的林夕浑身一震。他是如何发觉自己的？

“兄果然高明，林夕佩服之至。只是弟不知何处露出破绽被兄发觉”林夕现出身来长长一揖平静道。事已至此，想来蒙毅已然知晓自己的来意。果然只听蒙毅道：“并非阁下有何破绽，只是蒙毅身前一盏灯知晓弟已来此。”

对于蒙毅称自己为弟，林夕一点不感到愕然。想来就连林夕都不敢置信，为何自己就对蒙毅一见便心生难以言喻的好感。否则以林夕心性断不会说出“相见恨晚时，奈何天弄人”之语。

有些人一辈子在一起也未必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有些人可能仅仅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可结下一生的友谊。

“那兄又如何知晓弟今日会前来？”林夕眼神有些哀痛，望着一身戎装的蒙毅道。想来是蒙毅已作出某种决定，否则断不会大半夜的还盔甲在身。

闻听林夕此言，蒙毅微微苦笑，低声道：“那纯粹是久经杀阵之人的感觉。自今晨别离弟之后兄便心生难以言喻之感，再联想到弟之言，兄便知弟今日必来。”

“那敢问兄可否远离此间不再过问秦国之事”林夕急切道。一生有一知己难矣，林夕不愿留下什么遗憾。

蒙毅坚毅的脸上露出疲色，起身步到窗前，仰头抬望星月俱无的夜空缓声道：“君昏臣佞，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身为臣子却对此无动于衷，此为不忠。”

“那兄为何还要恋栈不走？想来兄亦知，今之大秦必灭无疑，此乃大势所趋。弟不敢妄言兄与弟一起共创大业，弟只请兄远离这是非之地，终老于世外”林夕愤然道。

林夕本就对现实历史上蒙恬这一赫赫名将被赵高等一阉臣所害而长叹不已。故此，在游戏中林夕便对其弟蒙毅先入为主的存有一番好感。一见之下对其对好感更胜，是林夕为数不多愿真心相交之人。因此，即便是已杀伐成性的林夕也一反往常，苦口婆心相劝蒙毅远走高飞。

“呵呵，请弟暂且听兄把话说完”蒙毅发出苦笑，续声道：“我蒙氏一族世受皇恩，不能辅佐皇帝已是不忠，又岂能做那叛君叛国之不义之事。”

不忠不义，蒙毅为自己扣上好大一顶帽子！林夕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忠义二字看的及其重要，当下便沉默不语。

发出一声长叹，蒙毅缓缓坐回书桌旁，指着桌上一被黄绸包裹的事物道：“此便是军符令牌，弟稍后便自可取去。为兄膝下尚有一十岁幼子，唤忠。为兄去后，还望弟善待之”说着蒙毅从一旁拿出一封密封之信，放到令牌旁低声道：“此信中有兄之信物，届时弟交给幼子，看后他必会对弟言听计从。”

林夕心下黯然，蒙毅此举明明是在安排后事。他知道自己既不能背叛秦二世，又不能组织林夕所以只能选择死。林夕却对蒙毅所说之信毫无怀疑。

当下林夕沉声道：“兄放心，弟必会视其为己出，断不会为难于他。”虽然现实中林夕也不过刚刚二十出头。但游戏中却大不相同。为了出天缘城便费时五年有余，其间风霜雨雪、艰难坎坷更是无数，因此林夕看起来已有二十五六岁。收一个十岁孩童做义子绝对够格。

“如此兄便放心了。忠儿天资聪颖，还望弟细细教导，以竟为兄生平未完之志。”看到林夕重重点了点头，蒙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最恨生平事，未尽胡虏血”蒙毅突然慷慨扬声道，眼中射出令人胆寒的神光，浑身更是散发出长久以来在疆场上练就的战意。下一刻一切便重归于静，蒙毅仿佛睡着了般仰靠在大椅之上。蒙毅已自断心脉而死！

林夕心中一痛，对着蒙毅的尸体深深作了一揖。

窗外风声乍起，天上更是响起阵阵闷雷。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却是荆轲、高渐离二人来了！

第三十章　不如意事常有之

　强人无泪，有泪非强者！这便是强者的悲哀。林夕强忍心头悲痛转身来到屋外。

黑暗中，荆轲、高渐离融入夜色中。两人脚下各有一身着睡衣看不出伤痕的尸体。想来就是王贲、李信二人的。

“此间事已了，两位可动身返回咸阳”林夕目无表情道。荆、高二人对望一眼，便一言不发的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下答应两位，咸阳事毕，在下必会恭送两位离开”对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林夕聚音成线遥遥向两人发出。

林夕对荆、高二人不但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有赠神药、绝世秘籍之情。以荆、高二人心性，林夕知道，如果自己强留二人，二人必会答应。但二人已非常人，而是武功达到天人合一如神般的存在。如此人物又岂会受人胁迫？最好的结果还是好聚好散，放任两人离去。如此一来，日后林夕再有事相求，二人必无法拒绝。

在原地微一沉吟，林夕把李信的尸体放入蒙毅书房之内，然后提着王贲的尸体来到一处空房内。

点上火折，林夕回过身细细观察王贲。虽然日间也曾在远处打量过二人，但眼下近距离一瞧，才发现不愧是史上赫赫有名的将军。

王贲浑身上下无一丝伤痕，想来是在睡梦中被荆轲、高渐离中的一人以雄厚内力一掌毙命。

虽然人已死，但王贲眉宇间仍透出军人特有的那种杀伐之气。微黑脸膛刚毅无比，配上颌间稀疏的黑须，使他看起来别有一番气概。

不再浪费时间，林夕掏出“乾坤逆转造化丹”为王贲服下。心中却思忖着，若王贲未被“乾坤逆转造化丹”控制心神，自己只有下手除去他。

至于到底为不为蒙毅服用“乾坤逆转造化丹”，林夕内心却十分矛盾。不论从哪方面讲，林夕都有充分的理由要救活蒙毅。但林夕却有着强烈的感觉。“乾坤逆转造化丹”虽能救活蒙毅但却不会控制住他的心神。如此一来，即便是蒙毅活过来还是会面对无法解开的死局，最终还会选择自杀。

微声响起，打断兀自沉浸在矛盾中的林夕。却是王贲醒来。

端坐一旁的林夕立时双目神光大盛，紧紧盯着王贲。只见王贲机警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微一打量四下，这才看向林夕。

原本警惕的目光看上林夕时，却出现了短暂迷茫，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接着便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我脑中有你是我主人的念头？”

林夕心中一喜，看来王贲已如吾毂中。想来因王贲意志力坚强，因此才对自己成为他的主人有所排斥。

“王贲，还不快快拜见主人！”林夕怒喝一声，声音虽然响亮，但却只在这间房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