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无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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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有了一些明悟，不管我怎么做，行为本身或许没有错，可是如果面对的人不一样，结局不美好，就是错的。
　　这次事故中如果唐婉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没有子宫受损，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应该会非常的美好。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老天不让我安逸，非要折腾我一下。
　　“周凯是这次婚礼的男方，车祸中他有亲人去世了，在这之前我同样也说过这么远的距离开车不一定安全，他怪我乌鸦嘴，不该这么说，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跟童望君说。
　　童望君沉默了一下：“他有亲人在车祸中去世，心情不好才会说这些话，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我点头，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让童望君安慰我，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不至于因为周凯的一两句话就心伤。
　　只是单纯的随意聊聊罢了。
　　“小乐，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陈乐的情况让我有些担心，上了火车后，她还是怯怯的表情，不说话，眉头皱着，缩在童望君怀里不肯出来。
　　我逗着她，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分散她的精神，可没用，她一句话都不说。
　　“让爸爸抱抱。”下火车的时候，我张开手。
　　陈乐要我抱，可是到了我怀里，同在童望君怀里一样，脑袋往我胸口钻，缩着身子一句话都不说。
　　“小乐是不是被吓出毛病了，要不要送到医院去再检查一下？”我跟童望君说我，有点担心。
　　“先回去将东西放着吧，过两天她还要是这个样子我就带她到医院去再看一看。”童望君说。
　　我亲了陈乐的额头一下，抱着她和童望君一起回去了。
　　“行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小乐你多看着一些。”我嘱咐童望君，准备走。
　　“已经这么晚了，晚上你就在这休息吧，不要回去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吧。”童望君跟我说，她挽留我。
　　“不了，我还有事。”我摇头出了门。
　　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了，天色暗了下来，这个点很多公司应该都下班了，可是我仍旧按着武东给我的地址到了唐婉的公司。
　　唐婉的公司在一片商业区中，我上了楼，到了她公司的门口，门已经关了。
　　我站在门口给唐婉先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应该还在黑名单中，没有人接听，我给她发信息，一条又一条，可直到大厦的保安过来巡逻，唐婉也没有给我回信息。
　　“你干什么的，在这蹲着干什么？”保安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等人。”我说。
　　“现在都已经12点了，加班的人也都走了，你要等什么人？赶紧走，别在这里呆着了。”保安挥了下手。
　　在保安的视线中我进了电梯，按下了底层的按钮，到了楼下大厅，我转身又走到了楼梯口，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唐婉公司的楼层，担心保安还在里面巡逻，我没有进去，坐在楼梯上慢慢的抽着烟。
　　有了些困意的时候，我靠着墙壁眯瞪了一会。
　　手机忽然响了，我赶紧掏了出来，发现是童望君给我发的信息，问我回去了没。
　　这会儿我不想和她多聊，直接回了两个字：“回了。”
　　就又将手机放回了兜里面。
　　迷迷糊糊才又睡着，手机又响了，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苏然给我打的电话，我接通了：“怎么了，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你在睡觉？我刚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对新人的车队在高速路上面发生了一起车祸，情况很严重，有伤亡。我注意到那对新人的名字是周凯和余露，我记得这两个人好像是你高中的同学，是你的朋友，是同名同姓，还是就是他们？”苏然问我。
　　“不是同名同姓，就是他们两个，的确发生了车祸，我也在车上。”我说。
　　“你有事没，有没有受伤？”苏然透着浓浓的担心。
　　“没事只，是擦破了一些皮，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回来了。”我说，“你不要太担心，早点睡吧。”
　　“真的没事吗？”苏然问我，苏然还不相信，担心我是骗她的，“你现在在哪？”
　　“我在住的地方，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没有事，快休息吧，我已经有点困了。”我没有实话实说，和童望君和唐婉发生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然，我有点彷徨。
　　我很想和苏然就这样继续处下去，可是对于唐婉的愧疚，我又没办法放下去，如果我再继续和苏然纠缠不清，是不是先前在同童望君和唐婉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会在苏然身上再发生一遍？
　　又或者是在三个女人身上轮流着发生？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跷跷板，选择了一个女人，另外一个女人就会跌落下去，如此往复，这样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沉思，我和苏然之间是不是应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在楼梯边坐了一晚上，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才六点多钟，我又跑到唐婉公司的门口守着，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有人过来上班。
　　来的人我认识，是杨文迪，我赶忙走了过去：“唐婉什么时候过来上班，你知道吗？”
　　“陈哥，你怎么在这，你身上的烟气好重，抽了多少烟？”杨文迪看到我有些惊讶。
　　“我在这等唐婉，她一般什么时候过来上班？”我稍微离的杨文迪远了一些，怕身上的烟气熏着她。
　　“陈哥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婉姐受了伤，她出了车祸，现在正在休养，怎么可能过来上班。”杨文丽奇怪的看着我，“小婉姐去参加她朋友的婚礼，我听说还是她高中的同学，陈哥你应该也有一起过去吧，难道不知道她受了伤吗？”
　　我愕然，忽然发觉自己好傻逼，这样的乌龙居然也能够犯。
　　我知道我暗骂了自己一声：“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在医院，不过具体在哪家医院我也不是太清楚，她没有跟我说。”杨文迪摇头，“陈哥，你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
　　“不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等了一晚上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有点傻逼，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能够弄成这个样子，唐婉受了伤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公司，我还跑过来等着她，我真的是太糊涂了。
　　不好意思再站在公司门口，我下了楼，可是我又不想这么快离开，我不甘心。
　　在商业区中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买了一包烟，一边抽一边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走着走着我就能碰见唐婉似的，又或者在这里转悠，唐婉会给我打电话。
　　可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唐婉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给我发信息。
　　烟抽完了，办公的人下了班，不知不觉我居然转悠了一个上午，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杨文迪和梁方鸿，担心被看见，我躲了起来，待人群散去之后，我又到唐婉公司门口晃荡了一下。
　　仍旧一无所获，最终我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进了小区，上楼，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边上的房门突然打开了，苏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第218章　我这么好
　　苏然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苏然，她说上下打量我几眼，“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你脸色好差，身上味道也重，快去洗个澡吧，我给你下去买点吃的。”
　　我还没说话，苏然已经跑下了楼，她的房门开着，我顿了顿，拔出了自己房门的钥匙，进了苏然的房子。
　　我有点纳闷，昨天苏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应该还在武昌，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这了，而且我才回来她就开了门。
　　难不成她一直坐在门边听着动静，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所以就出来见我？
　　还是说只是巧合？
　　我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味道，有很重的烟味，夹杂着汗臭味，先前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回来了的确感觉到有些难受。
　　我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冲着澡。
　　温热的流水将我身上的污渍冲洗干净，从头到脚抹上洗发水和沐浴露，捧起水往嘴里面漱了漱，整个人舒服多了。
　　洗澡能缓解疲劳。
　　“我给你买了吃的回来了，你洗完澡出来就吃，别弄太久了。”苏然已经回来了，在外面跟我说。
　　我已经洗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放在衣架上面的衣服，拿起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我原本是打算洗了之后就穿这些脏衣服，等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换的。
　　可现在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舒舒服服的，再穿这些脏了的衣服，我有了一些嫌弃，犹豫了一会，我还扭头对外面喊道：“苏然，你能不能到我的房间里面去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苏然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一下门：“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
　　我开了一条门缝，将钥匙递给苏然。
　　过了一会儿，苏然拿了衣服回来，我接过来的时候，发现裤衩在最上面，光明正大的，苏然居然也没避讳一下。
　　换上一声干净的衣服，我顿时感觉整个人清爽多了。
　　“快过来吃吧。”苏然跟我说，她买了不少东西，放在茶几上。
　　我走了过去，和她坐在一起，拿起一个包子，三两下就吃进了肚子：“你怎么不吃？”
　　我的确是有些饿了，从昨天到现在又没怎么吃过饭，脑子里一直想着事，心烦的厉害也没怎么感觉到肚子饿，可吃了一个包子后，饥饿的感觉一下就上来了。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苏然看着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昨天一晚上都不在家。”
　　我喝了口豆浆，苏然的话让我有些慌张：“你昨天晚上在这儿？”
　　她这样问我，肯定是知道我不在家，那这样说来苏然昨天晚上应该不在武昌，而是在这里。
　　“我给你打个电话之后有点担心你，就开车过来了，结果敲你的门没有人应声，我等了一会，你还是没回来，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门口等着你，后来有些怕，就进了屋，在屋里靠着门的地方等着。”苏然说。
　　我看的眼苏然，她的眼睛里面有红丝，脸色也并不怎么好，她说的轻巧，可是我却感觉到这简单的话里面蕴含着浓重的关切。
　　我有些心痛，甚至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苏然这么关心我，我却骗了她：“对不起，昨天晚上我的确有点事情没有回来，你敲门知道我不在，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说一声？也没必要一直等着我，我没事的。”
　　“你说你在家里面睡觉，我敲门你不在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情，所以我就没给你打电话，怕影响到你。”苏然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然笑着，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生我的气。
　　“你不生气？”我有点奇怪，我骗了苏然，她居然没有怪我。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有跟我说实话这是情有可原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哪怕是夫妻之间也应该保留自己的隐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会生气的。”苏然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我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遗憾，如果我早一些认识苏然该会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不会伤害到童望君，也不会伤害到唐婉，内心不会感觉到愧疚，更不需要去补偿什么，只要一心一意的对苏然就好了。
　　可惜人活着注定会有很多无奈，更何况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小的时候写作文写到我的理想，是当科学家，当宇航员，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改变教育体制，那个时候没感觉到多可笑，反而是一副笃定的样子，仿佛这些职业只要自己长大了就能够手到擒来一样，现在想想太过可笑了。
　　感情的事情同样如此，总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那个点，自己肯定有办法处理，可实际上根本没那个能力处理。
　　“谢谢你，苏然。”我认真的对苏然说，我不知道除了用谢谢两个字之外还能用什么其他的言语来表达我对她的感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苏然笑了笑，“快点吃饭吧，吃了之后就去睡一觉，你眼睛都肿了。”
　　“你也是，你也睡一会儿。”我点头。
　　我很快就吃完了，苏然给我买了饭菜还剩下许多，放进了冰箱里面。我拿来卫生间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苏然突然喊住了我：“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别误会，我说的一起睡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聊一下天，不做别的事情。”苏然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唐婉和童望君的处境，终于还是摇头：“不用了，自己睡自己的吧，你早点休息。”
　　苏然似乎有些奇怪，脸上些许的害羞还带着笑的面容顿了下，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拒绝她。
　　我不敢看她的神色，在她还没有说话之前出了门。
　　门带上，我回头看了一眼，闭了一下眼睛，进了自己的屋子。
　　坐在床上，随手将脏的衣服扔在地上，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扭头看着房门，吐了一口气。我很想走出去，很想进苏然的房子，可是我不能，我不敢，我怕苏然会遭遇到童望君和唐婉同样的情况。
　　童望君和徐恒走到了一起，唐婉今后可能不会有孩子，两人的遭遇多多少少与我有一些关系，我不想苏然也遭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真的怕了。
　　可是刚才苏然的眼神还有神情一直在我的眼前晃荡，让我的心揪着，一阵一阵的疼，我这样与她刻意的保持距离是不是就真的对了？
　　我不太确定。
　　踩灭烟头，我和衣躺在床上，身体明明很疲惫，可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躺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拿起手机给苏然发了一条信息：“别多想，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要出来，我已经躺着了，你也早点睡。”
　　“你是不是在刻意的与我保持距离？”苏然回了一条信息，满满的都是委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讨厌了？”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非常的好，真的，你漂亮，又体贴，身材那么好，人也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做错事情呢。”我立刻发了信息给苏然回过去，“不要多想，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我这么好，那你怎么不过来和我一起睡？”苏然像是在蛊惑我。


第219章　说正经的
　　我这么好，你怎么不陪我睡。
　　看着苏然给我回的信息，我差点就要以为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变得有需求了，才会有这样的要求，让我陪着她睡。
　　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了想，觉得苏然吃药的可能性并不大，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大概可能是出于关心我的目的，所以才让我过去陪着她，或者说她陪着我。
　　她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应该与她保持距离，维持目前这样的关系，不要再进一步。
　　我担心自己会让苏然也陷入童望君和唐婉一样的境地。
　　“我衣服都已经脱了，懒得穿，就这样了，快点休息，睡了。”发出这条信息的时候，我有点佩服自己，无数次我都想要和苏然睡在一起，和她同床共枕，甚至因为她让我睡在她的房间里面我兴奋的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可是现在苏然主动要求我和她睡在一起，我拒绝了，我真的很佩服自己。
　　苏然没有再回我的信息，她应该是睡了。
　　躺在床上假寐着，我在想苏然看到我了这条信息会是什么反应，对我失望，还是会对我伸出大拇指？
　　有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我主动丢了出去，但是我并不后悔，我不想让我身边的女人受到伤害。
　　别人对我好，我就应该加倍的对他好。
　　有人在敲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可过了一会儿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有点诧异，想着难道陈辰回来了？
　　我起来开了门，门外并不是陈辰，是苏然，她就穿了一身的睡衣站在门外，见我开了门，直接钻了进来。
　　我回头看着她，很不理解：“你这是干什么，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吗？”
　　“你不过去找我，我就过来找你了。”苏然坐在床上跟我说，在我的衣服上瞄了一下，“你不是说脱了衣服吗？”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
　　“你应该没有吃什么药吧？”我问她，“你怎么这么想要和我一起睡？”
　　“你才吃药了。”苏然抓起枕头砸向我，“我只是想要关心你一下，你还推三阻四的。”
　　我坐在她身边：“可是你关心我也不用和我一起睡吧？”
　　“你别想的那么好，我和你一起睡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天，开导一下你，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你回来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有些担心，可是我明天早上就要走，只能趁着现在有些时间和你聊会，你还不领情，非要我主动跑过来。”苏然说。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我问她，我猜的果然没有错，苏然是要关心我所以才想着要和我睡。
　　她已经好几次大半夜的开车跑过来看我，这一次更是在门边坐在凳子上面等了我一晚上，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看得苏然，我忽然有一种将她拥抱进怀里好好呵护的冲动，我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你不要胡来，我是信任你才跑过来，你如果对我做了什么事就太愧对我的信任。”苏然看到我的眼神，一下就警惕了。
　　我讪笑了一下，将脑中那股强烈的冲动压了下去：“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的。”
　　“你朋友在车祸中没有什么事情吧？”苏然问我。
　　“没有，他们都没有事情，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我点头，又想到唐婉，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那你怎么心情这么不好，是因为现场太惨烈了，有些受不了吗？”苏然追问道。
　　“嗯。”唐婉的事毕竟涉及到一些不方便说的层面，我肯定不能拿唐婉子宫受伤的事到处说，包括苏然，这件事我只能替唐婉一直保密着，谁也不告诉，“车祸中有一些人受伤太严重没有挺过来，那些人都是朋友的亲人。”
　　“路程太远了，虽说车队多热闹一些，可是还是太危险了，不应该开那么多车的。”苏然说，“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谁都不想它发生，可有些时候在这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人的力量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
　　我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车祸的发生跟我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唐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跟我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仔细想一想，刘闯在唐婉病房说的那些话虽然有故意挑拨我和唐婉之间关系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并非没有道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是她能不能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女人除了在生理方面与男人有不同，另外一个有男人有最大区别的地方就是能够生孩子，这也是女人的价值之一。
　　唐婉等着我八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我神色一下又黯淡了下来。
　　“你要是还是难受我肩膀可以借你用用。”苏然忽然说。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对她笑了笑，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笑肯定很难看。
　　是内疚，是心痛，并不是想哭，我不想流眼泪，只是心在滴血，疼的一阵一阵的，并不想要矫情的靠着苏然的肩膀来发泄。
　　如果非要发泄，我倒希望唐婉能够打我一顿，甚至刺我一刀。
　　和苏然又聊了一会，我有点困了，苏然也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看着她：“你真的不准备回去睡了？现在聊天也聊完了，要不还是回去睡吧。”
　　“我就在这躺着。”苏然上了床，在里面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看着我，她的脸有一些红，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现在的状态，不放心我一个人。
　　“我这么大的人了，放心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多女人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你与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地方吗？”苏然忽然跟我说。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也有了一些兴趣，想着她是不是要对我进行评价。
　　其实我也很纳闷，我并不算帅，结过婚，有两个孩子，没房没车，我也奇怪苏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是什么地方不同？”我问她。
　　“你把枕头给我，这样睡着有些不舒服。”苏然跟我说。
　　我将手里的枕头塞到她的脑袋下，看着她，等着她的评价。
　　“忧郁，你非常的忧郁，不管什么时候眉头总是皱着，舒展不开，整个人散发着消极的情绪，哪怕你和两个孩子在一起，脸上笑的时候同样也皱着眉头。”苏然说，“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我笑了笑，苏然给我这个评价我并不意外，忧郁源自于内心的担忧，我有很多担心的事情，还有很多遗憾的事情，自然会有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