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无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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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房子还不好啊？住着多宽敞。”我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桌上，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四处打量着。
　　没有照片，没有除了老太太之外旁人也住的痕迹，老太太似乎的确就一个人。
　　“那你怎么不换了那间房，到外面租个大房子？”老太太说。
　　“房子哪有那么好找，不好找。”我说。
　　“我可以给你介绍，两室两厅，三室两厅都行，价格绝对是最便宜的。”老太太似乎也挺喜欢抬杠的。
　　我摇头：“算了，搬来搬去的麻烦。”
　　“你是舍不得边上房里住的那个小姑娘吧？”老太太总喜欢提苏然。
　　“也不全是。”苏然的原因肯定有，我笑了笑，面对人精一样的老太太，我没否定，“不过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房子住习惯了，有家的感觉，真要离开了，很不舍，总觉得失去了点什么。”
　　老太太没回我的话，进了屋里，过了一会，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黑白的老照片，放在我的面前：“认认。”
　　我感觉到诧异，看了一眼黑白照片，上面一男一女，坐在长椅上，背景像是在公园，笑的很开心。
　　老太太让我认什么？
　　难不成是认亲？
　　“我不认识。”半晌我也没认出照片里的一对情侣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然不认识。”老太太拿起照片，放在眼前，“照片里的人是我年轻的时候。”
　　我纳闷了，年轻的女子是老太太，那边上的人应该是老太太年轻时候的对象，可老太太说她没有子孙。
　　两人应该是最后没走到一起。
　　“边上的人是我爱人，李发栋，往后要是遇上了，你就跟他说，爱菊一直等着他，等了四十年三年，等不到了，但是，到了下面，她还会继续等着。”老太太眼睛有些模糊。
　　我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会经常搬了一个凳子在楼下看着小区出口了，原来真的是在等人。等了一个人等了四十三年，老太太真够痴情的。
　　老太太似乎也感受到她身体出了状况，才会说这些话。
　　“阿姨，我车就在下面，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吧，检查一下。”老太太不肯要我的租金，就算到了医院，让我出医药费我也甘愿。
　　“不去了，那个地方死气沉沉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情况，不用去那个地方，该来的总归要来。”老太太摆手，“我也活够了，也该走了。”
　　“等了一个人四十三年，真的值吗？”我忍不住道。
　　“这是我欠他的。”老太太放下了照片，“你用手机拍张照片，万一我走了，他来了，也能认识，不会错过了，这张照片不能给你，我要带着。”
　　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突然想起一个事：“阿姨，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媒体网络也很健全，你如果要找他，完全可以借助媒体的力量寻人，不用一直在楼下等。”
　　“我要的是他原谅我，而不是去打扰他的生活。”老太太说。
　　一直到出了门，下了楼，我还在思考老太太那句：我要的是他原谅我，而不是去打扰他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等了四十多年，明明有更高效的寻人方式，姓名，照片这些信息都有，只要写一篇软文发到网上去，借助网友的力量完全有可能将人找出来。
　　可老太太却不愿意这么做。
　　我上了楼，还在想着这个问题，最终觉得老太太这么做的原因可能就只有一个，她在赎罪，宁愿苦等四十多年，让自己一直在煎熬中生活，也不愿主动去寻找李发栋，而是被动的等着。
　　半夜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立刻就接了，很疑惑，怎么十一二点了我妈给我打电话。
　　“你快点去医院，快些。”我妈焦急的说。
　　“怎么了？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我一听就急了，立刻爬起来，脑袋歪着，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穿衣服。
　　“你爸没事，是小乐，小乐浑身都蓝了，上吐下泻，我和你爸现在送她去医院，你快点过去。”我妈说，“一医院，去一医院。”
　　全身都蓝了。
　　我一听就觉得陈乐肯定是中毒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妈给她吃的那个什么片方引起的，我匆匆跑下楼，开车往一医院赶去。
　　车上我给江小宁拨了一个电话：“你是不是在医院？”
　　“没呢，我现在是白班，晚上休息，怎么了？”江小宁有些迷糊，好像在睡觉。
　　我顾不上照顾她的感受了，这会心里很急：“我女儿全身发蓝，送到你们医院去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找一个好的医生，拜托了。”
　　“你先不要急，我只是一个小护士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江小宁说，“这样，你先去医院，我打个电话。”
　　“拜托了。”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开车到了一医院。
　　才到医院门口，我就发现江小宁站在医院门口，我忙跑了过去：“你不是说在家吗？”
　　“你电话里那么急，我就跑过来了，我家就在边上。”江小宁说，“走吧，我已经问清楚，有个叫陈乐的小女孩刚刚被收治，是你女儿吧？”
　　“是她。”我点头，跟着江小宁一起进了医院。
　　到了楼上，我看到了我妈和我爸，他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跑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小乐怎么会全身变蓝了，是中毒吗？”
　　“都怪我，我不该听那些偏方的，害了孙女。”我妈自责不已。
　　“孩子进去了，医生在医治。你妈也是好心，小乐不说话谁都着急。”我爸说。
　　我明白我爸的意思，我妈已经很自责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坐了下来，盯着病房。
　　“身体发蓝一般都是硝酸盐中毒，及时洗胃不会有事。”江小宁端了两杯水，给我爸还有我妈，“叔叔，阿姨，喝点水，不用担心，我们医院收治过很多类似的患者，不会有事的。”


第271章　躲不过
　　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医生终于出来了。
　　“亚硝酸盐中毒，洗过尾了，孩子没什么大的问题，正在输液，可以进去看，但以后得注意了，不要给孩子乱吃东西。”医生叮嘱着。
　　“我一定不会再让孩子吃偏方了，那都是骗人的。”我妈保证道，她现在后悔极了。
　　“偏方？什么偏方？”医生奇怪。
　　“孩子受了惊吓，不说话，检查了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小区里有其他的孩子也有这个症状，就按着偏方吃了些药，治好了，我们也弄了些偏方给孩子吃。”我爸解释道。
　　“这个和偏方一般没多大关系，而且还是别人吃过的。”医生沉吟了一会，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给孩子吃什么别的东西？特别是卤制品，像是腌制的莴笋叶，萝卜，菠菜之类的，这些菜如果腌制的不好，容易引发亚硝酸盐中毒。”
　　“没有啊，家里没腌制这些东西。”我妈回忆着，“对了，我给孩子买了一个卤鸡腿，撕着肉喂了一些，可卤鸡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不一定，小孩子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吃的好，要是严重了，甚至有可能会引发肾衰竭。”医生道。
　　我妈连连点头。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走到江小宁身边：“医院里还有别的医生在值班，你非得将我喊过来，哪天叔叔得到你家去蹭顿饭吃。”
　　“没问题，梁叔叔你尽管去，我一定让我妈妈准备好多菜，让你吃个饱。”江小宁笑着点头。
　　“呵呵，好了，我走了，你是白班吧，陪下朋友，也早点回去歇息。”梁医生笑了笑，看了我一眼，走了。
　　这个医生，居然是江小宁的人情叫过来的。
　　我还以为江小宁只是跑过来陪着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联系了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危难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伸出手来，我和江小宁算不上很熟，只是在医院里见过几次，聊过几句罢了。
　　比普通的医患关系稍微好一些，也可能就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但没想到一个电话给江小宁打过去，她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我看你那么着急，就给梁叔叔打了电话，他是一医院最好的儿科方面的整治医生，你去看孩子吧，我也该回去继续睡觉了。”江小宁说。
　　“谢谢你。”我再次感谢道。
　　“不用那么客气，好了，我走了。”江小宁到病房看了眼小乐，同我道，“你好好照顾女儿吧。”
　　陈乐醒着，在输液，我爸和我妈一直照看到清晨，我才劝着他们回家了。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迷迷糊糊中睡着的陈乐，我心里满是愧疚。
　　要说不埋怨我妈，不真实，我心里其实有些埋怨的，可这事我妈也不想，看我妈那个样子，已经自责的不行了，我如果再多说两句，她内心肯定更难过。
　　年纪本来就这么大了，为了我操劳担心了大半辈子，我实在不忍心多说。
　　老人带孩子，最怕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件事我也不能告诉童望君，得瞒着她。
　　不管陈乐是不是因为吃了偏方导致中毒，还是偏方没有问题，是鸡腿的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孩子在我爸妈手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要是让童望君知道了，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我握着陈乐因为输液变得有些青肿的手背，叹了口气，夹在中间真难受。
　　打了三天针，陈乐才出院，我开车将她带回了我住的地方。
　　接陈乐出院的那天，我爸妈也来了，我说我要接陈乐到自己那，我妈的神色明显就暗淡了下去。
　　我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将陈乐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蒸菜馆的装修开始动工了，我抱着陈乐去看了，王刚带了五六个人过来装修，人比以往要多些，可这个店子的面积比以往的几家店子都要大，需要多一点人也无可厚非。
　　按照惯例，我一人散了包烟，每个人两瓶红牛，在店子外看了一会，灰尘大，我没多待，就走了。
　　同李明洲打了招呼，让他再招两个厨子，顺带着招些服务员，为第四家分店的开张做准备，同时，我也给了李明洲允诺，将公司的股份给了他5个点。
　　以技术入股。
　　李玲和沈晋两个人，每个人则有1个百分点的股份。
　　都是以技术入股，占的股份不算高，但也不低了，毕竟开公司，除非是顶级大厨，一般都不会给厨子拿股份。
　　李玲和沈晋之所以能拿股份，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人不错，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在我恰好需要厨子的时候，过来帮我。
　　这些事情落实下去，我的公司几本上也算有了雏形。
　　虽说就一个光杆司令，连基本的财务人员都没有，但终究也算是有了个公司，有了员工，有了店铺，不再以小商贩的形象示人了，而是更高大些，升级成了公司。
　　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陈乐的事过去了好几天，她身体好了，能玩能跳了，但内里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爸妈那边肯定不好过，我没将孩子让他们继续带着，他们肯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想到爸妈的情绪，我心里就愧疚的厉害。
　　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我担心童望君会知道这个事，担心她会因为这个与我妈爸争吵。
　　并非是我想的太多了，当陈乐出事的那一时刻，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妈给她喂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导致亚硝酸盐中毒，童望君难道不会多想？
　　我不想他们之间爆发冲突，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暂时先带着陈乐，让她在我身边，然后让这件事情慢慢的平息下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也成了现实，真的发生了。
　　才将陈乐接到我这的第三天，童望君就给我打了电话。
　　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听着响了好一会的手机，我踟蹰了，有些担心，难不成童望君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打了这个电话过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在一旁玩的陈乐跑了过来，抓起手机，熟练的接通。
　　“跟妈妈说话。”电话接通了，不可能再挂，我跟陈乐说。
　　陈乐转手将电话给了我，自己又跑一边玩去了。
　　我叹了口气，将电话放在耳边：“怎么了？”
　　“小乐在你那？”童望君问道。
　　“嗯，她在我这。”我点头。
　　“她还是不开口说话吗？”童望君关心道。
　　“不说。”我跟着叹了口气，“慢慢的，会好的，不要太担心。”
　　“阿珂的学校今天放假，我将她送到你那去吧，我事情太多，照顾不好她，让她待在你那，或者给爸妈带着。”童望君说。
　　“行，她什么时候放假，我过去接她。”高中因为高考，暑假放的早，别的学校就没有这么早了，陈珂这会才放暑假。
　　“你不用过来接她，我和她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就到你那，你要是有时间就到车站接我们。”童望君说。
　　“行，我马上就过去。”我点头。
　　给陈珂穿了衣服，特地找出一件薄的外套给她披上，我抱着陈乐下楼，开车到了车站，等着童望君和陈珂。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母子两人就到了，童望君陪着两个女儿坐在后面，我有点提心吊胆，不时的往后看。
　　“你专心开车，看什么？”童望君发现了我的异常。
　　“妈妈，你看小乐的手上都青了，好像打了针。”两姐妹玩着，陈珂忽然道。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第272章　巴掌
　　童望君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抱起陈乐，看到了她手上的针痕：“陈进，这是怎么回事，小乐的手上怎么有针痕，她去医院了？”
　　“小孩子，有些感冒，打两针很正常，小乐前两天感冒了。”我说。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童望君似乎信了，不过还是埋怨了我一句，“小乐，疼不疼？感冒有好些没？”
　　“普通感冒而已，小孩子抵抗力弱，会感冒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已经没事了。”我继续编织着谎言。
　　上一次，我抱着陈乐在天桥摆摊卖鞋垫，陈乐吹了冷风，发烧进医院，我给童望君打电话，她放下手里的活立刻就跑到了医院。
　　童望君不只训了我，还和我大吵了一次。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还严重，陈乐中毒，小小年纪还洗了胃，童望君知道了说不定要和我拼命。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我不想就这么的破裂了。
　　善意的谎言。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的欺骗只是不希望爆发矛盾，只是为了和睦，陈乐没事，就让事情这样过去吧。
　　有车就是方便，时间的掌控要为方便一些，不用等公交，不用等出租，我带着母女三人一起回了我的租房。
　　转了一圈，一家人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你看着孩子，我下去买些菜，吃了你再回去。”开了门后，我跟童望君说了声，让她照看着两个女儿，我下楼去菜市场买菜。
　　熟牛肉，配青椒，做个青椒牛肉。
　　羊肉，孜然，做孜然羊肉。
　　再有茄子，碎肉沫，做茄合。
　　西红柿，鸡蛋，打个汤。
　　另外有旁的几个菜，我决定做一顿大餐，也算是对全家人再次聚集到一起的纪念，或者说是庆贺。
　　提着大袋小袋的菜回去，我进了厨房，洗菜做饭。
　　童望君在床上坐着。
　　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碗碗菜做好，端上了桌：“还有一个鸡蛋汤，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做好。”
　　童望君进了厨房：“陈进，你跟我出去一下。”
　　“怎么了？”我奇怪，“是不是要喝饮料？我买了，在袋子里装着，你过去拿吧，自己倒。”
　　“陈进，你跟我说实话，小乐真的只是感冒吗？”童望君盯着我。
　　我回头：“对啊，怎么了？”
　　“普通的感冒需要洗胃吗？”童望君有了火气，质问我，“陈进，小乐也是我女儿，你怎么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面欺骗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奇怪童望君怎么会知道了，难不成说陈乐开口说话了，跟童望君说了？
　　“你别这么大声，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什么洗胃，我不懂，感冒当然不用洗胃，小乐也没洗胃。”我往外面看了一眼，陈乐和她姐姐正玩着，不像是开口说话的样子，我不知道童望君是怎么知道洗过胃的。
　　洗胃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我刚才在枕头下面发现的，你不要告诉我不是小乐的，上面可都写着小乐的名字。”童望君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纸，扔到我身上。
　　我放下手机里的鸡蛋，捡起地上的纸，心里一片冰凉，后悔不已。
　　这是陈乐的病例单，还有付款的发票。
　　我之前放在枕头下面，童望君给我打电话，我只想着去接她，担心她会看到陈乐手上的针痕，却忘了这个。
　　我真傻逼。
　　“这个只是意外，小乐不小心吃坏了东西，所以就送到医院去，洗了胃，不过没事了，小乐已经好了。”我解释道。
　　“小乐才三岁，这么小就让她去洗胃，你说的这么轻巧，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童望君看着我。
　　“亚硝酸盐中毒，不去洗胃，难不成就那样放着？她是我女儿，我也心疼她，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孩子还在外面，你帮孩子盛饭，我打个鸡蛋汤，你不要在这烦我。”我搅动着鸡蛋，不想和童望君吵。
　　童望君没出去，站在我身后：“是不是你妈给小乐喂了什么东西？”
　　她对我妈的称呼也变了，之前直接称呼妈，现在居然改成了你妈，我心里听着有些不舒服：“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再这样纠缠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妈，当初你要将小乐接回来的时候，我真不应该答应，你和你妈都不靠谱，根本没有用心照看孩子，孩子就不该给你们。”童望君抓住一个问题就非得解决，一个劲的说个不挺。
　　这事毕竟是我不对，我理屈，心里听着童望君的话虽然不舒服，可还是压了下去，不再说话，继续弄西红柿鸡蛋汤。
　　开水沸了，我将鸡蛋倒进去，又放进切好的西红柿，决定不说话。
　　童望君站在厨房门口还没走，我没管她，盛了西红柿鸡蛋汤，准备端出去。
　　“让开点。”童望君拦着，我看了她一眼。
　　“你跟我说清楚，你妈到底给小乐喂了什么，怎么将孩子弄成这个样子，弄到要去洗胃？”童望君刨根问底。
　　“等会再说行不行，汤很烫，等吃了饭再说这个难道不行吗？”我说。
　　“现在就说清楚。”童望君不同意，“你妈做了这样的事，你还想着帮忙隐瞒，你太让人寒心了。”
　　“什么你妈你妈？我妈不是你妈吗？你这个称呼太没礼貌了，之前你到我家去的时候，叫的那么亲热，现在一下就变了，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我手指烫的厉害，“我妈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用偏方给孩子治不能说话的毛病。”
　　我说了，不想童望君在继续一直纠缠这个问题，想要快点将手里的汤端到桌上放着，侧着身子想要从童望君身边走过去。
　　童望君推了我一下。
　　汤洒了一些出来，溅到我手掌上，疼的厉害。
　　我刚忙将手里的汤碗放在地上，不少汤都洒了出来：“你干什么？不知道汤很烫吗？我不想和你吵，小乐没有事，我妈也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想吃饭就在一旁坐着。”
　　“我想要尊敬你妈，但不是毫无原则，首先是你们要尊重我，可小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伙同你妈一起欺骗我，是不是哪天小乐被你妈农丢了，你也要和你妈一起欺骗我？”童望君说。
　　“你不要自己联想，这事跟我妈没多大关系，也不一定是那个偏方的问题，医生都说了很大的可能是小乐吃的卤鸡腿的问题。”我说。
　　“不要替你妈说好话了，你妈和你一个样，都是骗子，把我当傻子，以后孩子再也不给你妈带了。”童望君有点蛮不讲理了。
　　“阿珂和小乐是我女儿，跟着我姓陈，是我陈家的人，怎么就不能给我妈带？”我有点火了，童望君的话越来越过分了。
　　“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不行就不行。”童望君跟我争着，“以后你妈别想再碰一下我女儿。”
　　我脸一下就垮了，盯着童望君：“你再说一遍？！”
　　“一百遍也是这样。”童望君说，“孩子不可能给你爸妈带。”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看着童望君胡搅蛮缠的样子，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可等巴掌打出去后，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但是已然无法改变了，童望君抱着陈乐，拉着陈珂出了门。
　　我追了下去，想要抱回陈乐，童望君不让，路上车多，我又怕童望君做出冲动的事，担心出车祸，最后只能跟在童望君身后，不敢用强。
　　她拦了一辆出租，我没能上去，周围只有那一辆出租车，只能看着她远去。


第273章　帮不了忙
　　看着童望君带着两个孩子乘坐着出租车远去，我左右看着，没有出租车，想追也追不了。
　　我打电话给童望君，没人接。
　　这个时候她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