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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你别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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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得出这个结论,但母亲却用了半生的时间试图在这道题上解出另一个答案。
    母亲每个月会带他去拜访一次,那天袁平不在,只有钟政。
    袁平知道母亲和他的存在,她刻意出门,但不带走钟政,因为钟远山说,要留两个儿子在一起,从小培养一下感情。
    父亲和母亲在一起,他和哥哥钟政在一起。
    钟政会笑着跟父亲保证,会将所有玩具都分享给他。
    但事实上,钟政会将他带到游戏室,切断灯的开关,架起摄像机。
    他求救,但游戏室是隔音的。
    他想告诉母亲,但钟政说,如果他告状,他们永远都不能来这里。
    他只能忍,只能等,等到适应黑暗,等到长大。
    他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家,这个哥哥,这些玩具,都不属于他。
    只有黑暗。
    ……
    后来,父亲一家准备去加拿大。
    母亲和父亲哭闹了一场,怪他抛弃他们母子,父亲保证,一定会团聚。
    但他是高兴的,他不用再去父亲北京的房子里了,也不用再见到钟政。
    只是那段时间,母亲唉声叹气,以泪洗面,时常搂着他说,长大要争气,要出人头地。
    这样的念叨,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一种习惯。
    努力上进,力争上游,也渐渐成了他的习惯。
    直到加拿大传来父亲和袁平离婚的消息。
    直到钟政将那些光碟寄给他。
    他将那些光碟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只有木然,只有平静。
    他没有扔掉光碟,当是教训,当是纪念。
    母亲不知道这件事,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和父亲的长途电话里,每一次都会提起移民,结婚,组成新的家庭。她试图用日积月累的念叨,给父亲洗脑。
    那些话他已经会背了,静静坐在一旁,张嘴,做出口型,和母亲的话吻合。
    他得出不知道是第几个结论,那所谓的新的家庭,不属于他。
    ——
    母亲在等曙光照进世界,他在等自己世界里的小王子。
    直到那个扎着两小辫,小脸上嵌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姑娘出现在他眼前。
    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小王子也可以是个女孩。
    她对着那个硕大的五十九分,委屈的撇着嘴,一副眼泪随时会流下来却满脸倔强的样子。
    她穿着足以将她的小身板淹没的黄色纱裙,但她似乎在嫌弃那条裙子。
    他模仿她妈妈的签字,在考卷上划拉了两笔,问她,下回再不及格怎么办?
    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小胳膊伸进书包里,努力翻出两个棒棒糖,珍视的且小心翼翼的捧到他面前。
    “哥哥,你能教我么?”
    心里一角有什么融化了。
    他指尖一顿,拿起一个,撕开糖纸,说:“张嘴。”
    她将棒棒糖含进嘴里,依旧睁着大眼,紧紧盯着他,仿佛怕他会消失。
    直到他说:“来,我教你。”
    那双大眼,瞬间发光。
    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小姑娘的世界里只有考试不及格这一件可怕的事,但这对他来说多么的不可思议。
    ……
    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蹲守在花坛边。
    他一出现,就会看到她的笑容,大大的,灿烂的。
    整个世界都好亮。
    他兜里永远揣着几颗糖,棒棒糖,泡泡糖,酸三色。
    ……
    她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
    但他发现,她怕黑。
    楼道里如果灯坏了,怎么跺脚都不亮,她会害怕。
    还有神秘黑暗的拐角,其实拐角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每每经过,她会绷直身体,她会害怕。
    原来这个单纯缺心眼胆小怕事的小姑娘,和他有个共同点。
    他发现这个结论,让他心疼。
    ……
    他第一次教她骑车,她很笨,学了几个星期都没学会。
    他问她怎么平衡感这么差,她非常认真的回答,因为她是剖腹产生的小孩。
    她学会骑车以后,没几天就在街上摔了,摔得很惨,小腿上鲜血直流,推着轮胎已经变形的车一瘸一拐的回来。
    他拧着眉给她处理伤口,将车推到修理处。
    她又从书包里摸出糖果,递给他:“哥哥,你别生我气。”
    心里正在疼的角落,莫名的抚平了。
    他没有和任何人生气,只是在和自己较劲儿。
    但为什么较劲儿,他没有结论。
    ……
    他第一次知道她有做恶梦的毛病,怕黑,胆小,执着的每次做的噩梦都是同一个,梦到有鬼面人身的怪物,在追她,要吃人。
    他尝试第一次爬到二楼翻窗户进她家,她爸妈不在,一个在加夜班,一个在出差。
    他别扭的讲小王子的故事,她问他,小王子长大了是要娶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后来,他还从她嘴里得知睡美人和美女与野兽。
    他得出结论,她世界里的公主,等于他世界里的小王子。
    ……
    有一天,她下了学,脸色煞白的回到小区。
    她捂着肚子,看到他就睁大了双眼,仓皇失措的问,她是不是要死了。
    他问怎么了?
    她说,她的下面一直在流血。
    他这才注意到她裙角上的血渍,愣住了。
    陌生的而诡异的热度,迅速涌上他的脸,他极其不自在,让她立刻回家,去问妈妈,千万别说告诉过他。
    后来,她终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好一阵子见到他都低着头,红着脸。
    他揉了揉她的脑瓜定,说:“怕什么,你就是我妹妹。”
    嗯,她是他妹妹。
    他这么对自己说,又一个结论。
    直到他梦中对家的描绘里,妹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这个妹妹。
    属于他的妹妹,照亮整间屋子的妹妹。
    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变态”,他对这个妹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
    他是个一旦有念头就会付诸行动的人,只不过有些事需要很长时间的部署。
    比如,母亲说他们可以去加拿大了,是移民,不是探亲。
    这意味着他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的“妹妹”,她很有可能会被别的男人骗走。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结论。
    比如,母亲和父亲终于结婚了,他虽然不住在那栋名为家的房子里,却不得不面对“一家四口”的无奈。
    比如,他进了钟氏,被钟政视为最大的威胁。
    巨大的牢笼将他囚禁,他得挣脱,但首先要学会适应,适应那套规则,玩那套规则,制定那套规则。
    他得成为那样的人,才有可能凌驾那样的人。
    他和袁平合作,他保全钟政在公司的地位,却又扮演着钟政的假想敌,他得真的做出一些夺|权的事才行,否则母亲会失望。
    他得周全父亲和钟政的关系,否则父亲会失望。
    他得开拓自己的疆土,让袁平相信,他对钟氏毫无野心,否则袁平会失望。
    他创立了美嘉,美嘉属于他。
    无数个结论,就像无数个阶段性目标和战略规划,支撑着他的步步为营。
    他还要苦心经营的在他的“妹妹”心里,留下每一道最初的记忆,让她忘不掉他,只等他搭建好整个世界,搭建好一个家,打开门,让她进来。
    关上门,她再也出不去。
    ……
    可他渐渐发现,这个妹妹不属于他的“结论”,她是不可预测的,她存在很多变数,尽管他如此了解她,尽管她笨的连暗恋都那么直白。
    如何让她属于他,成了一道难解的题,似乎比母亲要和父亲组成新家庭更复杂。
    他发现,当他假装关上门时,她会敲打门板,她想进去。
    可是当他将门打开时,她会后退,会小心翼翼的向里面张望。
    当她尝试迈进去一只脚,半个身子,整个人都站进去,还会时不时回望门口。
    她甚至会逃出去,好长时间不靠近他的门口。
    她像是一只猫,有着贱招儿的属性,主动靠近她会躲,不理她时她才会凑过来撩拨示好。
    若是稍微对她坏点,一定记得牢牢的。
    还会翻旧账。
    唯一对付她的办法就是,大门永远敞开着,钥匙交给她,开门还是关门由她决定,她成了那扇门的主人,自然会将门里的世界视为家,自然会留下,等他回来。
    比如现在,他的小姑娘正在家里等他。
    ——
    可是,当钟铭打开套间大门时,出现在眼前的竟不是脑海中那一室温馨的画面。
    客厅里一片漆黑。
    小区的地暖还没开始供应,这几天天空灰蒙蒙的,温度低了许多,如今屋里没有亮灯,越发显得冷清寒凉。
    屋里静的出奇,唯有休闲室里发出微弱的光。
    他穿过走廊,抬手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休闲室里同样黑着,电视里蓝光一片,影碟机亮着灯,地毯上散落着几十张光碟,还有一个他不陌生的纸箱子。
    心中蓦然一震,那双黑眸迅速扫向四周,飞快的寻找……
    直到略过角落那蜷缩成一团的影子。
    掌心攥拳,又松开。
    他的秘密,终于还是被知道了。
    他向她靠近,小心翼翼的,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蹲下身时,空气里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然后,他尝试着抬起手,极轻的落在她的头顶。
    那双手环膝的身体似是一僵,埋在膝盖里的脸逐渐抬起,失魂落魄。
    那双呆滞的大眼睛空荡荡的。
    他心里紧紧揪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圈紧,颤抖,隐忍,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良久,良久。
    直到感觉到腰背被一双手臂轻轻环住,耳边传来呜咽声。
    他终于找回了呼吸:“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更的太匆忙,修正一下~
    晚上还有一章,妈蛋,写了四十几万字了,终于要写到那啥了!!!
    激动啊啊啊。。。但愿不会被和

  ☆、第85章 Chapter 85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发出。
    隋心皱着眉,睫毛轻颤微抬,目光小心翼翼的略过那双眸子。
    黑不见底,泛着幽幽的光,如夜空折射在海面上,那里面写满疼,写满哀伤。
    “钟……铭……”
    “是我。”
    她的指尖在发抖,轻柔的拂过那眉眼。
    眼泪止不住。
    他倾身,吻了上来,吻上湿润的睫毛,吻上弧度柔和的眼睑,吻上鬓角,吻上耳垂。
    “没事了,心心,什么事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接不上气:“对不……起……”
    “傻瓜,你道什么歉。”
    他揉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头拦进怀里,微一用力,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在地毯上的坐垫上。
    那坐垫很小,两个人挤着坐,得有半个身子重叠。
    隋心有一半坐在钟铭的腿上,整个人陷在他怀里,那是个温暖的世界,源源不绝的热,将她牢牢包裹着,心里的冷仿佛也要融化了。
    她听到自己这样问:“你恨他么?”
    恨谁,自然是钟政。
    “不恨。”
    他的手,抚过她的发,滑落背脊,来回轻揉,毛衫的布料被那只手带出一片涟漪,揉在一起,摸索着背部的肌肤。
    她抬起头,望进那片黑色。
    “不恨?”
    “嗯,不恨。”
    “为什么?”
    他淡淡开口:“他没有触及我的底线,那些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他想报复我,这些都不值得我去恨。”
    隋心静静的望着他良久,她的眼睛肿了,屋里又黑,要看清是很难的。
    她的声音很干涩,很低:“可是我恨,恨得想杀了他。”
    握住她腰身的手蓦然一顿,随即用力,攥紧。
    她被那力道逼得下意识挺起胸,微仰着下巴,望进那双眸子。
    “不值得,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声音轻柔的安抚,耐心的抚平她的纠结。
    “心心,不值得。”
    他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她依旧不语。
    眼泪划过眼角,面颊。
    被温热的指腹拭干。
    他的声音一如她小时候听到的一样,轻缓的像是怕吓到她,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记得么,以前你有做噩梦的毛病,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虽然黑暗关住眼睛,却关不住思维。人睡觉的时候,要闭眼,眼前一样是黑的。”
    她轻轻眨眼,挂在睫毛上的眼泪落下。
    他捧起她的双手凑在唇边,轻啄着:“闭上眼,我就看到了蓝色的天,绿色的树,还有个小姑娘。她穿着黄色的纱裙,笑的很可爱。”
    暖流划过胸口,她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嘴角,勾出弧度。
    “你还记得。”
    “记得。我还记得,她第一次亲戚造访,穿着绿色的校服裙,她慌张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似是懊恼的皱了一下眉,抬手要打他。
    他一把抓住,声音低哑:“那个小姑娘,小时候皮肤很黑,夏天太阳那么大,她一刻都呆不住,要跑出去疯玩。”
    她记得,小时候她黑黢黢的像个假小子,头发很短,难看的发型扣在头上,在学校经常受到欺负。
    “有一年,她一整个暑假都闷在屋子里,皮肤闷得很白,白的透明。”
    暑假过后,她再出现时,太阳依然很刺眼,照下来披在她身上,连汗毛都看得很清楚,那白,白的晃人眼,白的像是能发光。
    衬着一头的乌黑,粉红的唇,一双懵懂的大眼。
    她那天穿着红色的裙子,如同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纯如白纸,一身红衣。
    低缓,透着蛊惑的声音不紧不慢:“后来,她的身材也开始变化,一下子胖了十斤,她每天嚷嚷着减肥,可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有多瘦,像竹竿。”
    她记得很清楚,她在发育期时体重一直很高,有点肉肉的,胸口每天都在涨疼,上体育课跑步时颠着,很不适应。
    她那时候很羡慕班上比较骨感的女生,身材抽高,吃不胖,不像她,矮子一个,胸和屁股上还赘着肉。
    “她上中学的时候,校服是白色的,太阳一晒,就能透出里面的颜色。”
    她怔怔抬眼。
    他的声音仿佛衔住了耳垂:“里面的内衣上有蓝色的点点,有时候是纯白的,有时候是淡灰色,有时候还能看到粉色的小花。”
    他从没有说过这些,这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颜色。
    她听着,有些羞赧,却又不想打断。
    他的语速很慢,细数着每一个瞬间,将那些已经分门别类归档的记忆,一个个挖出来。
    看,这是她去参加升学考试的那天,穿的白衬衫。
    看,这是她第一天去高中报道那天,穿的碎花裙。
    看,这是他们在北京分别时,她穿的淡粉色上衣,和白色的半身裙。
    看,这是他们在温哥华的超市重逢时,她穿着染上了可乐渍的白色T恤。
    ……
    “你看,其实黑色是最微不足道的。”
    “心心,我很庆幸小时候那样怕黑过,若不是那样,我也不会对颜色这么敏感,不会记住这么多。”
    “心心,没事的,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犹如响在身上的幽幽钟声,悠长清澈,落于谷中,沉进湍急的河。
    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了他反复洗过的校服的蓝色,他坐在花坛边,手里捧着包着花色书皮的课本,指着上面的一道题告诉她,这个公式要这么用。
    阳光洒下来,将他乌黑的短发映成了棕色,浅色的唇也蒙上了一层暖调,那是她形容不上来的颜色。
    时间缓缓流走。
    很久,很久,她才睁开眼。
    整间屋子已经融入漆黑,黑暗中彼此的轮廓却那样清晰。
    她讷讷的开口:“钟铭。”
    “嗯?”她指尖下他的唇角,正扬起弧度。
    她靠近了些:“以后你的世界里,不会只有黑暗。”
    “嗯。”他的胸膛随着轻哼起伏着。
    她又靠近了些:“以后也不要开着灯睡觉了,好么?我会陪着你。”
    “嗯。”
    她叫他:“钟铭。”
    “我在。”那薄唇微启。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鼻尖:“对不起……”
    “傻瓜,又不是你的错。”他叹着,将她圈的更紧。
    她的两条腿分开在他的双腿两侧,向前伸去,就能环住他的腰。
    她又一次叫他:“钟铭。”
    “嗯。”
    他的尾音,被缓缓靠近的热源轻轻含住。
    心尖,在悸动,几乎要窒息。
    生疏的吻技,撩拨着浮动的旖旎。
    直到他的胸膛上落下一双手,隔着棉质衬衫,摸索那沟壑起伏的线条,垂在身侧的那两条纤细的腿,渐渐夹紧,那最柔软的部位在他大腿上磨蹭。
    他整个人都像是触了电。
    ……
    他大概会死在这里。
    巨大的诱惑牢牢的笼罩下来,将他的灵魂锁住。
    那双纤细的手推了过来,他很轻易就被推躺了下去,发尾触及地毯上的毛,有些扎。
    她向前挪动,坐在他的腰上,抬手间,他只听到一串闷响,是布料撕扯时纽扣崩开的声音。
    他不禁一怔,棉质衬衫已经大敞,她正将末端从他的牛仔裤里扯出。
    他刚要开口,那细碎的吻就落了下来,毫无章法的,急切的。
    湿漉的痕迹一路越过下巴,胸口,小腹。
    牛仔裤上的皮带扣,已经打开。
    他终于抬手,制止了她。
    凌乱的头发垂在她的颊边,蒙了眼,他看不清楚,只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知道。”
    她的声音细弱如小猫。
    指尖摸索着布料的边缘,顺势而下,探入,握住。
    脑中轰鸣,少年时他做了无数次的梦,终于实现。
    战栗席卷全身时,有几秒钟,他的身体直挺挺的,一动不动,醒过神时双腿一个用力,就坐起身,就着那力道将她摁了下去。
    冰冷的空气很快袭上皮肤,记忆中那白晃晃的一片,柔软而温暖,捂化了指腹,一碰到就腻进去。
    那双手穿过布料的阻碍,纤维撕扯的声音,微凉的脚趾上落下轻吻,顺着脚踝而上,腿肚,腿根,直达最紧要的中心。
    舌尖在里面翻搅肆虐。
    她绷着呼吸,睁大眼,眼前却一片白,意识被瞬间抽离。
    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
    下一秒,撕扯的疼痛又急速而来,要将她扯成两半。
    她呜咽出声,溢出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因承受不住那凶狠的力道而发出的抗议,她抬手推他的肩膀,指甲陷入肉里,划出痕迹,触碰到空气,嘶嘶的疼,但那疼却助涨了他的气焰。
    “你是我的,终于是我的……”
    炙热的呼吸埋在她的肩胛骨,手上的力道,牢牢握住胸前的柔软,仿佛握住了她的心脏,发狠揉捏。
    黑暗中,整间屋子像是被点着,热的腻人。
    呼出的气仿佛形成了白色的雾,散了,又凝聚,随着交融的黑影浮动,源源不绝。



  ☆、Chapter 86

隋心在一股难以挣脱的热源中醒来,那热源会移动,贴着她的背脊腻上来。
    她睁开眼时,眼角还很酸,是太累了,前一夜的折腾耗尽了她本来就不充沛的体力,她几度晕眩过去,直至昏睡。
    但很显然,制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个体力充沛精力旺盛的家伙。
    她眨了眨眼,感觉到两条粗壮有力的腿正就缠着她的,像是腾蔓。
    她动了一下,钟铭就知道她醒了。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眯着眼,透着黎明淡淡的光望过去。
    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新生出来的胡渣蹭了上来,很痒。
    她躲了一下,听到低低哑哑的声音问:“好点么?”
    前一夜,他已经用热毛巾帮她清理过,又抹上了一层马油,如今已经好了很多。
    可是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第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竟然是:“哦,糟了,我昨晚没有回去睡,斯容姐肯定知道了……”
    她将脸埋到他胸前,额头触及上下滚动的喉结,听到他的笑声:“如果她取笑你,我就给她加单,让她忙不过来。”
    加单?
    懊恼一下子散去了。
    隋心抬起头,怔怔的想了片刻,不太确定的问:“钟铭,我想问你……”
    “什么?”他垂眸看她,眼底光柔的粘人。
    “我在四季酒店遇到你的那天,和我坐在一起的那位先生,被一个女人当众纠缠……是不是你做的?”
    他眨着眼,透着兴味。
    “为什么觉得是我?”
    他如此反问,必然就是他了。
    隋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错开距离,后背却碰到他阻挡的手臂,又问:“那天之后工作室突然多了好多工作,一些单子明明已经通过了,却又被打回来重做。一定是你的命令。你是故意的。”
    若不是“加单”二字勾起了这些已经被她抛在后脑的事,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他扮演了好一阵子的“陈先生”,他一直躲在对门窥视她,他用陌生人的身份用微信套她的话。
    一阵沉默,他一声不吭,只有挂在唇边的笑,抑制不住。
    她气得打了他一下,他没有躲,笑容越发深邃。
    好一会儿,他才说:“所以你看,惹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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