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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入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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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用最无辜的神情朝他笑了笑。
项廷旭神情不悦地别开脸,上了马车之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冷血无情吗?
他勾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类似的批评,这些年来他听得够多了,也早已经麻木了。
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人家私底下怎么议论、批评,因为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封闭起来了……
项廷旭低垂着眼眸,浑身笼罩着阴郁的气息,彷佛天边堆满了层迭的积云,永远也没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水玉儿目送着马车离去,忍不住做了个大鬼脸。
亏她刚才还在心里对那个人赞赏得不得了,甚至一双眼睛还像被磁石吸住似地盯着他,没法儿移开,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大家口中那个冷血无情的商人!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他真的那么冷血无情,怎么没有把刚才那个家伙送到官府去呢?
就算那位大婶说了不追究偷钱一事,但意图刺杀可是更加严重的罪,绝对会让那家伙吃不完兜着走的呀!
难道是传言有误,他并不像众人口中说的那么恶劣?
项家大宅位在襄月城北,占地相当辽阔,就算附近十多户百姓的住处加起来,都不一定比这里还大。
项廷旭下了马车,打算直接进书房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往哭声的方向走去,远远就见一名丫鬟跪在总管禄伯的前面。
“求求您,总管,求求您了……”
禄伯一脸为难,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唉,你才去不到三天吧?这样我怎么跟少爷交代?”
“奴婢已经尽力了,可是……可是……总管,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求求您饶了我吧……”
项廷旭眯起眼,认出那个丫鬟名叫冬梅,是三天前他派去服侍他爹的丫鬟。
他的脸色一沉,迈开步伐走过去。
“怎么回事?”
冬梅一看见他,吓得立刻噤声,一句话也不敢说。
项廷旭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叱问:“我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说啊!他又做了什么?”
“奴……奴婢今儿个送午膳给老爷时……老爷把碗盘全砸向我的脑袋,还说往后见一次就砸一次,要我滚远一点……”
项廷旭仔细一看,果然看见冬梅的额上有些伤口。
他的脸色更加阴郁,怒气在胸口翻腾。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爹还没闹够?不仅如此,最近还有愈来愈变本加厉的趋势,他究竟想怎么样?
“少爷,求您了,奴婢做其它的粗活绝没有第二句话,只求别再去服侍老爷了,求求您……”
项廷旭的俊颜紧绷,看着冬梅满脸惊恐害怕的模样,他也实在不忍勉强。
犹豫了片刻后,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明天开始,回去做你原本做的事。”
“谢谢、谢谢少爷!”
看冬梅如获大赦地转身逃开,项廷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旁的禄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项廷旭的脸色,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少爷……其实老爷应该只是想要少爷多关心他——”
“别说了,我不想听。”项廷旭别开脸,一脸冷漠。
“可是,再怎么说,老爷也是——”
“住口!我说了我不想听!”项廷旭狠狠打断禄伯的话,说道:“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得很清楚,你要我怎么原谅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爹,我现在根本连他的死活都懒得管!”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天空,情绪激动地喘着气。
望着他那愤怒又沉痛的神色,禄伯立刻噤声不语。
八年前,因老爷而起的一场意外,夺去了一条年轻而无辜的人命,不仅在少爷心中划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同时也让这对父子产生了难以解开的心结。
“听着,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听了!你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个不会受一点委屈打骂就哭哭啼啼的奴仆来,不管多少酬劳都可以!”项廷旭恼怒地低喝。
他已经受够了家中奴仆三天两头哭求着不要去服侍脾气暴躁的老爷了,在冬梅之前,他早已撤换过数不清的奴仆了!
“嗄?可是……”禄伯苦恼地垮下了脸。
少爷在襄月城早已和“冷血无情”划上等号,每个人谈论起他都是既敬畏又害怕,在“恶名远播”的情况下,恐怕有钱也难找到鬼来推磨呀!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你看着办!”
项廷旭撂下话之后,烦躁地转身往书房走去,留下仍苦着一张脸的禄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2章(1)
“唉……唉……”
温暖宜人的早晨,客栈二楼的房间里,传出了阵阵有气无力的叹息。
“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啊?该不是真的在外头乐不思蜀了吧?”水玉儿趴在桌上,一脸无奈地嘟起了嘴儿。
自从师父跑去追那些卖艺的,都已经过了十天了!
那个老顽童该不会真的拜那些人为师,不学会变戏法就不回来了吧?
“唉,要是真的这样,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啦?”
水玉儿哀声叹气了老半天,将师父留给她的那只钱袋掏出来,将剩余的银子全倒在桌上,仔细地算了算。
“不会吧?就剩这些了?”
她盯着所剩不多的银子,心里浮上一股不太妙的感觉。
“唔……要是继续住在客栈,恐怕也住不了多久……”毕竟,每天投宿的费用可也是一笔开销哪!
水玉儿蹙起了眉心,眼珠子转啊转,思忖着该怎么办才好。
“看来,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得换个省钱的地方住才行。”
既然银子所剩不多了,她当然得省着点花用,而省下来的投宿费用,可以拿来买吃的,否则万一过几天她连吃东西的钱都没了,那该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要她啃草吗?
“不不不!”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说道:“饿肚子最可怕了,我宁可露宿街头也不要饿肚子!”
正所谓吃饭皇帝大,更何况她又是耐不了饥饿的人,要她不吃东西,简直比要她三天三夜不准睡觉还可怕。
所以喽,为了避免让自己“断粮”,她也只好努力节省开销了。
“还是把房间退掉吧!等我找到了栖身之处,再到这儿来留话,请店小二在师父回来的时候转告一声。嗯,就这么办!”
水玉儿将银子全收回钱袋里,拎起了那个只装了几件衣裳的小包袱,下楼找掌柜结帐去。
陈旧的窗子,木框严重破损。
年久失修的门板,看起来岌岌可危,一阵风吹来,那脆弱的门板晃啊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布满灰尘的墙角,到处挂着厚重的蜘蛛丝,倘若一不小心跌过去,说不定还会被牢牢地缠黏住呢!
水玉儿环顾四周,俏生生的脸蛋皱了起来。
但是下一瞬间,她弯起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安慰自己道:“没关系啦,有这破庙,总好过餐风露宿吧?况且这儿离襄月城很近,随时可以进城去买东西吃,很方便的。”
幸好她虽因惧高而练不成轻功,但是拳脚功夫却相当不错,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否则她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间破庙里。
“至少这里还有一些干草,堆一堆还可以睡人,比起之前那些硬邦邦的山洞要好多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从小,她就是个乐观又开朗的人,就算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很快就能往好处去想。
虽然干草床远比不上客栈房间舒适,但是这里至少能够遮风蔽雨,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因此省下不少投宿的银两,让她暂时还不至于有挨饿之虞。
打定主意将暂时窝在这间破庙之后,水玉儿打算稍微动手整理一下,而就在她努力抱起一大堆干草,想为自己在角落铺张床的时候,眼角余光冷不防地瞥见一个黑影。
“哇啊!”她吓了一大跳,手中干草掉满地。
大白天的,该不是有鬼吧?!
水玉儿惊魂未定地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黑影是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那个约莫六十多岁,怀里抱了个约莫五、六岁大的男孩,瞧起来像是一对祖孙,而他们正蜷坐在墙角,睁着眼盯着她。
原来是人,不是鬼!
水玉儿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堆起亲切的笑容。
“别怕,老伯、小弟弟,你们……平常就住在这里吗?”她开口询问。从他们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来看,怕是无家可归吧?
那老人点了点头,脏污的脸上还是带着防各。
“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也没地方好去,幸好这破庙还挺宽敞的,不介意我跟你们挤一挤吧?”
她甜美的笑容、亲切的态度,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让老人逐渐放下了戒心,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太好了!”水玉儿凑了过去,笑着说:“我叫水玉儿,你们呢?”
“我叫陈三,他是我的孙子阿中。”
“陈老伯、阿中,我可能会在这里住上几天,咱们三个人可以作伴,日子也比较不无聊嘛,对不对?”
一老一少点了点头。
“你们都睡哪里呀?”水玉儿四处张望了下,看见角落已用干草铺了张床,她便指了指另一个角落,说道:“那我到那儿去吧!”
“姐姐,我来帮你。”个头小小的阿中想要起身,但还没能站起来,就腿软地跌了一跤,痛得他泪眼汪汪。
“哎呀!阿中,你怎么了?”水玉儿关心地问。
“我肚子饿,没力气……”
“嗄?肚子饿?”水玉儿愣了愣,正好听见阿中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姐姐,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阿中可怜兮兮地说。
“两天?!那怎么行!”水玉儿惊呼。
她平常只要饿一餐就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两天没吃东西?这一老一少必须长期忍受饥饿,未免太可怜了。
水玉儿的心里好生不忍,虽然自己身上的银两也所剩不多,但天性善良的她,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挨饿下去。
“正好,我也肚子饿了,不如我去城里买些东西回来。阿中,告诉姐姐,你想吃什么?”她微笑地问。
“我想吃包子。”阿中说着,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
“包子?好啊,我也最爱吃香喷喷、热腾腾的肉包子了!这样吧,你帮我铺床,我去买肉包子回来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吗?”一听见有包子可吃,阿中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当然喽!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姐姐去去就回来。”水玉儿笑了笑,转身走出了破庙。
水玉儿返回襄月城,很快地在街上找到了一个包子摊贩。那一笼笼刚蒸好的包子,溢散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她一脸陶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哇,好香啊!一定很好吃,不如多买几个回去吧!”
水玉儿开开心心地掏出腰间的碎银,想不到手一滑,碎银不小心掉落,一路弹跳而去、愈滚愈远。
“哎呀,糟糕!”
她赶紧拔腿追去,就怕银子不见踪影,那可会让她少买好几个包子哪!
水玉儿急急忙忙地追去,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紧盯着银子不放,因而没注意到周遭的一切。
就在她冲到路中央时,一辆马车从另一头驶来,由于事出突然,车夫被吓坏了,惊愕地瞪大了眼。
千钧一发之际,车夫除了死命地拉扯缰绳之外,也没法儿做出其他反应。
好在老天保佑,疾驰的马车没有真撞上去,闹出了人命,但整辆马车却因而失控,车身狠狠撞上了一旁的石墙。
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个轮子崩落,马车因而歪垮了大半,就连车厢也因猛烈的撞击而有些变形,简直就快解体了。
车夫脸色大变,连忙跳了下来,奔到车厢旁。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下一刻,扭曲的车门被狠狠地踹开,项廷旭走了出来,脸色有点难看。
刚才他正在车中闭目休憩,想不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和摇晃,倘若不是他的反应够敏捷,恐怕早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
他瞪着毁损的马车,两道浓眉皱得死紧。
“怎么回事?”
“回少爷,刚才本来好端端的,结果那个姑娘突然冲到路中间,为了闪避她,奴才只好……想不到……”
项廷旭闻言,转头看着那个吓得抱着头、蹲在路中央的罪魁祸首。
水玉儿被刚才那惊险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才僵硬而缓慢地抬起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辆严重受损的马车,她心中大惊,目光接着又往上移,想看看苦主是谁,却看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俊美脸孔。
咦?这男人……不就是项廷旭吗?这辆马车是他的?
她忍不住多端详了那辆毁损的马车几眼,认出它确实就是几天之前她曾经见过的那一辆。
“不会吧?怎么偏偏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下子惨了啦……”
她的声音虽轻,却一字不漏地传进项廷旭的耳里。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立刻认出她就是前些天才刚说过他“冷血无情”的那个女人。
虽然马车严重受损,但看在是为了不撞上人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本来还想自认倒楣不追究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既然她一心一意地认定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倘若他表现得太宽宏大量,岂不是让她大失所望吗?
项廷旭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苍白的脸。
“既然知道我冷血无情,那就乖乖赔偿吧!”
“嗄?赔偿?”水玉儿瞪大了眼。
想到自己钱袋里所剩不多的银子,再看看那辆严重受损的马车,她就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苦着一张俏脸。
第2章(2)
她那仿佛吞了整颗苦瓜的夸张表情简直让项廷旭大开眼界,但他没有表现出情绪,冷淡地说:“因为你,我的马车撞坏了,难道你不该负起责任吗?”
“呃……”水玉儿自知理亏,低垂着头,宛如小媳妇般小小声地说:“的确是应该啦……”
“很好,就算你十两银子好了。”
“什么?!十两?”水玉儿震惊地抬起头,一双美眸瞪得老大。
她那仿佛活见鬼似的惊恐表情,让项廷旭也不由得一阵愕然,暗暗好奇着人的眼睛怎么能有法子瞪得像她这么大?
水玉儿在惊愕过后,丧气地垮下了双肩。她身上的银子所剩不多,哪有办法赔他十两银子?
看着项廷旭那一脸没打算轻易饶过她的神情,水玉儿只能尴尬地陪笑脸,硬着头皮说:“我……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我师父有事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在襄月城又没有半个认识的人,连客栈都住不起了……”
项廷旭盯着她,见她似乎不像在说谎。
他沉吟了片刻,思忖着该怎么惩罚她才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好吧,那就用你自己来抵债。走,跟我回项家去。”
“嗄?”水玉儿一脸惊愕。
用她自己来抵债?跟他回项家?!
他他他……他该不是想对她……
水玉儿紧张地双手护在胸前,用指控的目光瞪着他。
她那愤然控诉的神情让项廷旭先是一愣,然后才终于意会到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皱眉低喝:“我说的是当丫鬟,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我本来还以为……”水玉儿一脸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原来只是当丫鬟啊?呵呵……”
“没错!就是丫鬟,而且是不需要为任何人暖床的那种丫鬟!这样说得够清楚明白了没?”项廷旭没好气地瞪着她。
莫名其妙!他岂是那种好色无耻的下流胚子?
这几天,禄伯没找着来服侍他爹的奴仆,还亲自担起照料他爹的工作,但明明禄伯都已经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做这些奴仆做的事情,他实在看不过去。
既然这个姑娘总爱批评他冷血无情,又正好闯了祸,害他的马车撞毁,那好,就让她去服侍他爹,而他和禄伯也好趁着这段期间,去寻找其他能够长久照顾他爹的奴仆。
“可是我……”
“可是什么?如果不想当丫鬟抵债的话,那就赔偿十两银子,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也别想跟我讨价还价!”
“嗄?”水玉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那么多银子可赔,这样看来,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嘛!
水玉儿噘起了唇儿,本来还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下一刻她转念一想,要是到项家去当丫鬟,她就不必住在破庙里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吧,丫鬟就丫鬟,不过,我得当多久的丫鬟才能够抵债啊?”水玉儿可没忘了要问清楚。
项廷旭想了想,说道:“就一个月吧!”一个月的时间,总该够禄伯找到一个能够长久服侍他爹的奴仆了吧!
水玉儿皱起了眉头,本来觉得太久了,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师父回来之后,就可以提前用银子将她给“赎”出去了。
“怎么?有问题吗?”项廷旭故意横眉竖目地问。
他发现这姑娘的表情还真是丰富,一会儿惊愕地瞪大了眼,一会儿丧气地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懊恼地噘起唇儿,仿佛随便逗一下就会立刻产生很大的反应,简直像单纯的小孩子一样,那毫不掩饰真实情绪的表情真是有趣,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多逗逗她。
“好吧,就一个月,可是你得让我在客栈留话给我师父,倘若他老人家在这段期间内回来,并且愿意用银子将我‘赎’出去,你可不许拦我,不让我走。”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可先警告你,别想半途开溜,否则被我逮到的话,我要嘛就把你扔进官府接受惩治,要嘛就将你扔进青楼去卖身还债!”他故意撂话吓唬她。
“什么?青……青楼?!”水玉儿倒抽一口凉气,俏脸一阵扭曲。“你怎么可以逼良为娼?”
看着她那如预期中的夸张反应,项廷旭暗暗觉得好笑。
“只要你不先违反约定、偷偷开溜,我自然不会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偷溜,我水玉儿岂是这种人?”
“谁知道?”项廷旭耸了耸了肩。
毕竟,他们两人根本连认识都还算不上,他甚至连她的来历都还不清楚,尽管她的神情反应让他觉得她像个单纯、没心眼的孩子,但真要谈到“信任”二字还言之过早。
“好了,该走了。”项廷旭转头对正手忙脚乱地试图修理马车的车夫吩咐道:“这边就交给你处理,我先走了。”
水玉儿乖乖跟了几步路之后,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嗳,等等啊!”
项廷旭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
“又怎么了?”他皱眉问道。“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现在就立刻把你扔进官府去!”他故意又撂下恫吓,等着看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立刻又蹙着眉头,皱起了俏脸。
“我没有要出尔反尔,我只是要买包子啦!”
“买包子?!”
见她点了点头,项廷旭不禁用“怀疑她脑袋坏掉”的目光瞪着她。
“不是已经说了供吃供住吗?家里不论你想要吃什么都有,不需要特地买包子带回去!”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吃的啦!”水玉儿解释道:“我刚才在城外的破庙遇见了一对祖孙,他们肚子饿了,我答应要买包子去给他们吃。”
“什么?”项廷旭闻言一怔。
明明她自己说她身上没那么多银子,连客栈都住不起了,却答应买包子送给一对穷得只能住在破庙的祖孙吃?
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仿佛送包子给他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
见他迟迟没开口,水玉儿以为他不同意,急忙说道:“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他们还在破庙里等我呢!虽然没办法陪他们一块儿住在破庙了,但是答应他们的包子总得要送去呀!”
“你是说,你本来打算住在破庙?!”
“是啊!”水玉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项廷旭差点忍不住翻白眼。“你一个姑娘家,跟人家住在破庙里?你有没有长脑子呀?”
“你少瞧不起人,我会功夫,可以自保的!而且以前我和师父偶尔也会餐风露宿的,这不算什么啊……”水玉儿本来还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的,可是一面对他质疑的眼神,也不知怎地,突然便气弱了起来。
“你……算了!”项廷旭懒得与她争辩,他转头对车夫说:“等马车搞定之后,你买些包子,送到破庙去给一对祖孙。”
“是,奴才记住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项廷旭睨着水玉儿。
“嗯,太好了,谢谢你。”水玉儿点了点头,开心地绽开笑颜。有了他这个主子的吩咐,相信车夫一定会乖乖照办的。
那抹甜美的笑靥,让她的俏脸仿佛亮了起来,看起来迷人极了,也让项廷旭蓦地一怔。
他从来就不曾认真打量过哪个姑娘,但是这会儿,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这才发现她有着一张极为美丽的容颜,那五官相当细致,尤其是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
一对上她那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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