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如冬阳-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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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不准这件事儿还简单容易一点，没那么费心。”

　　　　丁佳怡这话儿不算是无的放矢。

　　　　丁佳怡是小人物，找的自然是底下部门的人。翟升是上层人士，他一通电话，自然都是地方最高官层接待的，怎么也轮不到丁佳怡找的这个基层人士。

　　　　“你放心，我大女儿的事儿，你好歹也算是出力了。只可惜的是，我想给我小女婿省点力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他出马。我大女儿当上公务员之后，酒是要摆的，你记得来吃啊。要是有机会的话，哪怕你跟我小女婿不是坐在同一桌的也有机会聊上一句。就是那个时候人多了点，其他人职位可能又比你高一点，我招待不周全的地方，你别介意。”

　　　　两人的事儿，对方要不能搞定，让丁佳怡换人找，搞定的话。那么说好的特意介绍，说好的同桌吃饭，以及说好的翟升旁边的位置，那些自然是都不可能再兑现了。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干了多少事儿，这样才有相对应的功劳值。

　　　　干得多，功劳大，得到的回报自然大。可大头的事儿是被别人干了，那么心里有数的人就该乖乖地找一个角落自己待着，另幻想那些不切实际，以及不可能发生的一切。

　　　　丁佳怡对自己的承诺大打折扣，这让已经陷入美好幻想的人忍不住不舒服起来：“丁阿姨，这真的是……我不是不想办，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不合适。我真的……”

　　　　放弃跟翟首长同桌吃饭的机会，他不甘心，可真接这个活儿，他一个人又不敢干。整个部门上下，又不是他一个人，更不是他一个说了算的。像这样的事儿，一旦有动作，那肯定得上下左右都通过气儿的。

　　　　怎么看怎么想，要独吞这事儿的功劳，已经成了不可能了。唯一的区别是，在这次的事情中，他的功劳是大一点，还是相对大一点了。

　　　　也是真的被丁佳怡逼得没办法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投入付出了那么多，至少乔子衿可以过笔试，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吧？凭什么他都搞定了首长夫人亲姐姐的情况，就没弄好首长夫人发小的情况，他的功劳就要被分去一大半儿，甚至都没什么功劳了，这不公平，没道理啊。合着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姐妹比亲姐姐更亲啊，这都什么理论？

　　　　放弃，不肯，不放弃，自己一个人又完成不了了。最后没办法，他只有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看看上司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反正又不是他的事儿，这是首长大姨姐的事儿。他不需要上司给自己面子，只看上司给大首长多少面子就行了。

　　　　在翟升的电话打过去之后，部门领导就面临了这么一个难以抉择的选择题。部门领导是觉得，这事儿是不能干的，乔子衿的事儿过都已经过了，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问题是乔家后来提的要求，那是万万不能干的，他不能拿整个部门来开玩笑啊。

　　　　干吧，怕整个部门，乃至于自己的位置都坐不了。不干吧，万一翟首长生气了，找了个由头把自己撸下来，那么他的位置还是保不住。

　　　　在部门领导头发都快要掉光的时候，翟升的电话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一听翟升说要公平处理这事儿，部门领导就明白了。别人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乔家的人更有本事，手里连鸡毛都没有，都敢揣着假圣旨到处招摇撞骗。

　　　　所以说，去年新闻报道乔家的事儿，可信度还是挺高的。首长夫人在乔家尽受了那样的待遇，好不容易嫁了人，那简直就是脱离苦海，掉进福窝里去了。即便是没有跟娘家的人完全断绝关系，但至少也不会跟一般的出嫁女和娘家关系一样好的。

　　　　有了翟升肯定的回答之后，该怎么处理，对方一点都不手软。翟升的意思很明确，想考公务员，大家凭实力。这种实力说的不是家里有什么什么人，而是看你肚子里有多少货，脑子里装了多少真才实学。

　　　　但凡是像乔子衿这种想走后门，托关系的，别说是没成绩了，成绩再好，那也不能要啊。要了这样的人，只会让国家多养几要蛀虫而已。

　　　　想当然，哪怕公布的名单里有乔子衿的名字，但面试的环节，乔子衿就不用来了。因为乔子衿被顶下去的那个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拨上来的。这个时候，又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乔子衿的“脱颖而出”才导致了那个邻居小姑娘的名字被刷下去了。偏偏，本该身受其害的邻居小姑娘，也走了跟乔子衿一样的路子，让丁佳怡找来给开个后门。

　　　　针对这个情况，翟升考虑了一下之后表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是把这个邻居小姑娘升上来吧。

　　　　虽说这个小姑娘在被刷下去之后，也动了不好的念头，做了不好的事儿。问题是，要不是遇到乔子衿的事儿，这个小姑娘本来是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过笔试的。只要她过了笔试，压根儿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儿了。

　　　　看在这一点上，小姑娘家找乔家的门路的事儿，暂先不计较。之后面试跟笔试一样，凭实力说话，所有人的成绩，都不可以掺假。

　　　　翟升一发话，招考部门的人就有了行动，该打的电话打起来，该通知的通知一下。

　　　　邻居小姑娘在接到电话说自己可以参加面试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你听完电话之后，怎么这个样子了？”邻居看到女儿整个人怔得厉害，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姑娘眨眨眼，拍拍自己的脸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是醒着的：“这通电话是来通知我，我可以参加公务员面试了。时间地点……对对对，快拿纸笔，我记记，别过一会儿我忘记了。”小姑娘着急地说道。

　　　　小姑娘的爸一听，纸笔立马给自家姑娘准备好。

正文　第2051章积累经验

　　　　邻居扯了扯嘴角，脸上有了一点笑意：“笔试的名单都公布了，没想到……呵呵呵，乔家的人还真是揪着龙尾巴上天了。不过，不管乔家的那些人，只要咱家的十万块钱没白花就成。”有些事儿，她再不是滋味儿，再不高兴，也是羡慕不来的。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很好，不比任何人差。

　　　　提到自家花的十万块钱，小姑娘脸色变了变。哪怕她才出社会，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但那一通电话里的暗示，小姑娘是听明白了的：“妈，我怎么觉得，我们家那十万块钱，白花了。乔家的人，除了乔楠姐之外，真的是没一个好人，这都快成骗子了。”

　　　　十万块钱可是她爸妈的血汗钱，辛苦赚来的，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乔家的人。问题是，这钱怎么要回来，也挺麻烦的。

　　　　邻居眼睛一瞪：“怎么回事儿啊，什么叫作钱白花了，啥情况，你跟我说清楚。”整整十万呢，那么多的钱，怎么可以是白花的呢。

　　　　小姑娘想了想说：“我可以面试了，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乔子衿没办法面试了。”为什么自己成了，乔子衿这个上了笔试通过名单的人反而不用去面试了，小姑娘想想，倒是能想得明白。

　　　　一想到没有乔子衿的话，自己凭实力也是可以过笔试的，还颇有棱角的小姑娘头一次真的不高兴起来了：“妈，那一家人，太坏了！”挤掉了她的名额不算，还想要黑他们家十万块钱。最初，不给这十万块钱，可以去面试的人也是她不是乔子衿来着。

　　　　“我……”邻居眼睛瞪得跟老虎眼似的：“我早说了，那一家子没几个是好东西，把我的血汗钱拿给那一群人，我这几天饭都吃少了，给气的。不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得把那十万块钱要回来，这个亏，咱家不能吃。像这样的人，以后连邻居都没得做！”

　　　　邻居气冲冲地去要钱，女儿和老公也没怎么阻止，毕竟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他们家吃了大亏。乔家的人黑了他们一把，还要他们家的十万块钱，还有比这个更欺负人的吗？

　　　　邻居家接到了电话，几乎差不多的时间也有人通知了乔子衿不需要去面试的情况：“不好意思，你的情况不复合我们招聘的条件，所以面试的时候，你不用来了。来了的话，也没有参加面试的资格。”

　　　　乔子衿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早她一步把电话给挂了。那语气，那态度，把乔子衿气得不行。知不知道她是谁，知不知道她妹妹是谁，前几天又嫁了什么人。不就是吃国家饭的吗，她很快也会是的。所以对方哪儿来的底气和脾气，敢这么跟她说话。

　　　　等等，她条件不符合，不用去面试了？

　　　　“妈，妈！”乔子衿的声音一尖，脸色大变，急猴猴地一直喊着丁佳怡：“妈，你快出来，快出来，出大事儿了。妈，你昨天出门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办的事儿的，怎么就把我的事儿给搞砸了？”她的确是想让她妈赚那十万块钱，但没让她妈把她的面试也给搞砸了。

　　　　她要是当上公务员的话，一年的工资都不止十万。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邻居的十万块钱的蝇头小利，把自己的铁饭碗给丢了。假如十万和公务员工作两者之间只能选一个，她当然选自己考上公务员啊。

　　　　她妈到底懂不懂轻重，是她妈没把话说清楚，还是她妈找的那个人分不清主次，把事情给办砸了？她才是乔楠的亲姐姐，只有她的事儿，才是首等最重要的！

　　　　“怎么了怎么了？”丁佳怡两手的水从厨房里跑出来。作为一个才赚了十万块钱的人，丁佳怡今天心情特别好地跑到菜市场，买了不少乔子衿喜欢吃的海鲜回来做大餐。所以，这会儿她在厨房里忙开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紧张，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丁佳怡觉得，去年是他们乔家最倒霉的一年，什么糟心的事儿都被他们家给遇到了。没想到今年他们乔家是时来运转啊，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来。丁佳怡觉得，这应该是老天爷给她的福报。

　　　　“还好消息呢，我都不能再去考公务员了，这算不算是好消息？”乔子衿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刚我接到一个电话，那边说我条件不合适，说我不用去面试了。妈，你听明白了吗，我不用去参加面试，不是因为我已经是公务员了，是他们不要我了。妈，我就奇了怪了，你昨天跑他们那儿去，是怎么跟他们的人说的？还有，你最好打听一下，那家的那位怎么样了？别是有人弄错了你的意思，把我的名额给了那家的那一个。真要这样，妈，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的不就是他们家眼下的情况吗？

　　　　正好，这两波人都有找彼此把话说清楚的意思，只是邻居家的人更快一步，丁佳怡还没有出门呢，就先被邻居在自己家门口给堵上了。

　　　　一看来人，丁佳怡脸色变了变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

　　　　“丁佳怡你个不要脸的，把十万块钱给我还回来！”骗他们家的钱！

　　　　自己女儿的工作很有可能被忙活没了，对方得了便宜还要让自己把钱还回去，丁佳怡当下火冒三丈啊：“呵呵呵，什么老邻居，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你们家十万块钱是吧，还就还。要不是为了帮你们家，子衿的面试怎么会砸了。既然说到钱了，我把十万块钱还给你们家，到时候，我们家子衿可以去面试，你们家的孩子不能去了，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别乱说话。”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她这是第一次操作，不太懂一个度的问题，所以做得不够好，这才出了那么大的僻陋。等明年再来过，有了今天的经验，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处理得比今年好。

正文　第2052章全记得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今天全当是积累经验，明年，她能赚到手的，肯定会比这十万多多了。

　　　　“你想得可真够美的。”丁佳怡还要走门路，邻居只觉得自己的大牙也要被笑掉了：“你们乔家有多少能耐和关系，我们大院儿的这些邻居还不清楚吗？”

　　　　“以前我们乔家的确是没什么能耐的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乔家怎么就没门路，没本事了。要知道，首长现在都是她的女婿，她是首长的丈母娘！

　　　　这世上，生姑娘的女人千千万万多了去了，可是女儿能嫁给首长的，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但她丁佳怡就是其中之一，她就是那么能耐。哪怕她生不了儿子，她生的女儿照样比别人家的孩子有能耐，儿子都比不过她生的女儿。

　　　　“哈哈哈……”邻居笑得不行，腰都酸了：“是是是是，乔楠嫁给翟升，成了首长夫人。但你这个首长的丈母娘算是哪根葱哪根蒜，也敢装相。你和乔楠之间的关系，那是一般母女吗？平城还有人不知道，你把乔楠这个小闺女当牛一样使唤，把乔楠当成你们乔家的苦工吗？妈什么妈，去年乔楠就跑了，今年乔楠结婚，都没叫你去，对方等于是不认你这个妈了。”

　　　　早先，明明在同一个大院儿，自己还是看着乔楠长大的，乔楠结婚不请自己，邻居心里也是不高兴，不舒服的。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想着，自己女儿大学毕业，正好要找工作了。借着乔楠结婚的机会，她总能想到办法认识一、两个人，好替女儿将个出路什么的。

　　　　所以，没能去喝乔楠的喜酒，邻居说了好一阵子的酸话，说乔楠什么是嫁到好人家之后，就不认人了。还说丁佳怡难怪会这么对待乔楠，到底是亲生女儿，如果不是乔楠本身也有问题，丁佳怡至于扒在乔楠的身上，喝乔楠的血，吃乔楠的肉，一个不高兴，还要骂乔楠几句出出气吗？

　　　　乔家出了这样的事儿，丁佳怡不好，乔楠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

　　　　可这会儿，邻居不这么觉得了，这所有的问题分明都出在丁佳怡一个人的身上。丁佳怡那一身的矛盾和缺点，她都快不屑去说什么了。她跟丁佳怡还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呢，说坑就坑，坑了他们家整整十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真正是一枚狠角色啊。

　　　　是，她是没喝成乔楠的喜酒，问题她只是一个邻居阿姨啊。作为乔楠的亲妈，丁佳怡也没的去，有丁佳怡做对比，邻居觉得，自己之前的待遇还挺正常的。

　　　　“女儿都不认你了，翟升算是你哪门子的女婿。我估计，翟家的人压根儿就没有把你们当成亲戚。自己是什么货色，不知道吗？真的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敢装大脸。呸！十万块钱还给我们，乔子衿那个草包想当公务员，还想把我女儿挤下来？行啊，我就等着看了，看乔子衿那个草包怎么把我女儿挤下来。她能比我女儿厉害，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们家当凳子坐！”

　　　　邻居一开腔，好多往事都扯出来了：“虽说这些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但谁都还没有得老年痴呆，对乔楠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是有印象的。乔楠那个孩子小的时候，多乖巧，多听话啊。次次考试班级第一，年级前三，是我们大院儿里最会学习的人了。你们家倒也是奇怪，不好好培养考年级前三的乔楠，却把家里的钱全砸在了不会读书的乔子衿身上。还牺牲乔楠那么多年，只为给乔子衿花钱买了一张大学文凭。”

　　　　乔楠缀学打工，最初的时候，大院儿里的人都是不理解的。哪怕乔楠这个孩子不爱说话，可是乔楠的学习有多好，大院儿里的人都是知道的。甚至，在自家孩子学习退步的时候，他们经常会让自己的孩子跟在乔楠的身边一起做作业。万一遇到什么不懂不会的，直接问乔楠，这么一来，自家的孩子等于是有了一个免费的小老师。

　　　　只是吧，乔楠不读书了，连九年义务制教育都奈何不得乔家，没办法让乔楠返校继续念书。作为一个旁观者，局外人，乔家都不在乎乔楠的前途，他们这些老邻居能做什么。

　　　　一个孩子上学要花不少钱呢，万一他们劝一劝，丁佳怡来了一句：乔楠继续读书，学费你们给吗？

　　　　这话一出来，他们怎么办，是接啊还是不接？

　　　　自家都是有孩子的人，自己的孩子都培养过来，谁会愿意把自己的辛苦钱分出一部分，去养别人家的孩子。要不接的话，他们之前那些好意的劝解，似乎又显得特别虚情假意，跟纯粹看乔家热闹似的。

　　　　因为心中的种种犹豫，哪怕那个时候有再多的人可惜乔楠这么好的成绩却不能继续上学。可最后始终是没有一个人跑到乔家去，找乔栋梁或者丁佳怡，劝劝他们再考虑考虑，是不是再让乔楠多上几年的学。

　　　　乔楠跟北院的这些邻居，没什么往来，就连结婚都不愿意请他们，充作是自己娘家那边的亲戚撑面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的确，远亲不如近邻。

　　　　但乔楠打小就没受过什么邻居家的照顾和怜惜，只因为她快四十岁还没有结婚，邻居们不但不因为乔楠的遭遇而心疼、可惜乔楠，反倒是在自家的孩子面前，把乔楠立为了反面教材。一吓唬孩子，家长必说：你要是再不好好学习，考试考不好的话，就会跟乔家的那个小女儿似的，吧吧吧吧……

　　　　像这样的言论，乔楠没耳聋，不止一次听到。

　　　　起初的时候，家长拿乔楠拿反面教材，还都是背着乔楠说的。可能后来是说习惯了，有些邻居没忍住，才跟自家的孩子与乔楠擦肩而过，双方的距离没拉开多远呢，这番教育孩子的话就跟老和尚念经一样，非常顺口地溜了一遍。

　　　　乔楠又没失忆，这些事儿，她全都记得。

正文　第2053章下来了

　　　　在乔家这些年的经历，乔楠自己也有责任，她不该对乔家的人抱有期待，以为自己的让步可以换来和平和亲情。乔楠自身都有问题，她又怎么可能去追究邻居对她的袖手旁观呢。

　　　　不过，既然大家邻居的关系已经相处得这么冷漠，没什么感情了，像自己结婚这么高兴的日子，乔楠便也不让这些最熟悉的陌生人，原本有那么多次机会拉自己一把，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站在一边，装聋作哑，还用自己的情况来教育孩子以此伤害的人，自然是别出现了。

　　　　今天邻居一扯，自然是把乔家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扯开了。

　　　　丁佳怡因为乔子衿考公务员的事儿，跑前跑后，用的都是翟升和乔楠的面子。丁佳怡这么做，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一副乔楠跟娘家的关系和其他出嫁的女儿和娘家的关系，那是一模一样的。

　　　　对于乔楠来说，乔家都不能称之为一个家了，又算什么娘家。至于丁佳怡这个妈，对于乔楠来说，跟假似的。而翟升的丈母娘这个称呼，绝对算是丁佳怡自封的。

　　　　包括乔楠在内，所有的翟家人都不承认丁佳怡，丁佳怡还敢借着翟家的名声干这样的勾当，邻居表示，丁佳怡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整个大院儿所有的人的脸皮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丁佳怡。

　　　　“你……”丁佳怡气得不轻，她是不承认乔楠，直到今天，她还是认定了，最后真正有出息的只可能是乔子衿。乔楠嫁给翟升怎么了，指不定没几天就要离开。所以，她必须对乔子衿好，她以后还要靠乔子衿养老呢。

　　　　她看不起乔楠，这个时候，却处处依仗乔楠，说丁佳怡不别扭，心里很舒服，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丁佳怡已经很少跟邻居接触，一般也不会有那么无聊的人故意找到丁佳怡来触丁佳怡的霉头，和丁佳怡聊一聊乔楠与乔家的关系。

　　　　于是，丁佳怡就一边看不起乔楠的同时，还利用自己跟乔楠的关系，为乔子衿多谋一些好处。

　　　　这会儿，这一层遮羞布被扯开了，丁佳怡都快想找老邻居打上一架了：“我不跟你斗嘴，我可是首长的丈母娘，身份不一样。跟你扯嘴皮子，简直是在自掉身价。行啊，看你得意多久。我倒是要看看，最后是你女儿当上公务员，还是我女儿当上公务员。”

　　　　这会儿，丁佳怡都已经怨上自己找的那个人了。那得是一个多蠢的人啊，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最后怎么还会搞错她的意思，把子衿刷下来，让邻居的女儿替上去了。她说的，那是让两个人全都上去，进入面试。

　　　　不过也好，早一点知道邻居是这种忘恩负义，得到好处就翻脸不认人的人，总比等邻居家的女儿和子衿一块儿当上公务员，对方再杀到自己家里，吵着闹着要让自己把十万块钱还回去好吧？

　　　　现在只是一个面试的名额，想把对方撸下来，拨乱反正让子衿上去，还是容易的。要是等邻居家的女儿真的成了公务员，再想把对方弄下来，那肯定会比现在麻烦。早，自然是比晚好。

　　　　等邻居家女儿考公务员的事儿凉了，歇菜了，不成了。到时候，别说是十万了，哪怕是二十万、三十万，她也绝对不接这个活。就算老邻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下来求自己，她要再答应当这个好人，她就不再叫丁佳怡！

　　　　有实力就有底气，顺利让交了白卷的女儿通过笔试，又用几句话，使得邻居家的女儿也得到了面试的名额。这会儿的丁佳怡那是自信满满，一点都不觉得把十万块钱还回去，有多么可惜，顶多是肉疼一点。

　　　　活她都干了，邻居家得了面试的名额，又要把钱拿回去，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