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独占初恋-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明显是性诱惑的展示,赤‘裸裸的。
  随着他做出这个动作,男性荷尔蒙简直四溢,里头的氛围开始微妙地改变,变得暧昧湿热。
  陈易澜何其敏锐,立刻就起身想走。
  他眼疾手快地捞住她腕子,“为了让外人更信咱俩的‘不正当关系’,你今晚就在我这睡。”
  “太假了,”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他,“再淫‘乱的领导,也不会肆无忌惮到第一晚就开始乱搞,这样倒显得刻意,更让人怀疑。”
  韩纵听完后笑了笑,“还挺有道理。”
  私下里相处,他浑身的气场仿佛比在公众场合时还要强烈,压得她浑身不自在。把腕子挣出来,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他却从背后抱住她,那样突然,力道还没轻没重地猛。她吓了一跳,以为他下一刻要把自己直接扔到床上去。还好还好,他只是很用力地扣着,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他用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低沉暧昧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再过几天就可以?”
  “我没说。”
  他仗着酒意,恣睢轻浮,“淫‘乱的领导……”一边低喃一边笑,“我还真乐意体验一回。”
  他用嘴唇摩挲她耳朵,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耳廓上传来令人发麻的湿热感,合着男人的酒气和烟味,直痒的她“嘶”了声,手忙脚乱地避开。
  如此嬉闹一番,感受了她耳垂的莹润细滑,搂过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小臂还蹭过她的胸,无底洞般的欲望终于得到了少许满足,他这才主动松开她。
  她走了,房里只剩他一个。
  他手心里攥着一小袋药,毋庸置疑,在刚刚的拉扯中,她留下的。
  那是专门给他备的解酒药,他知道,所以嘴角一点点弯了起来。
  陈易澜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有些习惯怎么都不会改变。不论什么时候,就算她自己不高兴、不舒服,但也还是会照顾到别人,而且这些温暖的小习惯只对他一个人,其他男人可享受不到。
  或许这也不能代表什么爱情,但绝对是他跟她一起长大而养成的默契和贴心。
  她说韩纵哥哥,你鞋带散了,他无动于衷,她就伸手帮他弄好,于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
  他经常把钥匙弄丢,搞得没法回寝室,她就配两把放自己这保管,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
  有一次他喝多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回去后又吐得厉害,在那之后她就随身带解酒药。
  太多太多……
  有时候,他都会想,陈易澜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你未来的老公怎么会允许你跟一个男人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你能改掉这些习惯吗?你不能。
  他毫不怀疑,就算刚刚蛮横地撕开她衣服,把她挑‘逗得更加慌乱,她也还是会给自己留着药。
  怎么说呢,他就是有恃无恐。
  但凡在工作上,她跟他相处更自然,但到了私下里,她反而变得紧绷。
  他当然发现,而且很早就发现。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导致,但没有办法克服。难道他还能不喜欢她,对她没欲望?
  既然这样进退维谷,那与其别扭地卡在这里,还不如冒死进一步。如果没进成功,现状或许会变坏,可他跟她还能坏到哪去?最坏的情况,她好几天不理自己,那认真哄一哄不就行了?反正他知道,她就是好,就是不会对自己狠心。
  十分钟后,房间里她残留的余温都散尽,他的思绪也慢慢转到工作上。
  这时,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慢慢恢复那种最常见的清醒、锐利。方才的孟浪全都消失殆尽,尊贵的眉宇淡淡的,全是一个检察官该有的从容。
  他把领带夹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然后装进行李箱的隐蔽夹层,再落锁。
  但光口供还完全不够,必须得有实锤才行,不然翻供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而这最关键的实际证据,就是必须搞清楚地下煤矿到底在哪。很可惜,今晚没能一口气挖出来,那帮人很聪明,并不会轻易上钩。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一口,幽微的火光在指间闪闪烁烁。
  他垂眸盯着,眼神也明明暗暗。
  杜老板在饭桌上吐出来的人名,此刻还在他耳边回响。
  检察官至少有两部手机,一部作为公用,要取证,所以任何短信、通话、操作等等都会被详细记录。他拿出这部手机,开始在上面操作,先给杜老板的账户划了三万块钱。
  然后,关于那个人名,他也可以从这部手机上发给同事,但想了想,还是算掉。
  换私人手机,跟那边的人吩咐,“明天一早,你就去见他,先套话,如果他表现得不知情,监视起来;如果他心虚,就先扣他48小时,交给审讯去逼。”
  逼问,某种程度上属于动用私刑的范畴,明面上不能有,但狠手段达到目的有时候就是快,他们不会完全摒弃,尤其像他这种办事风格大胆到有点可怕的男人。
  ☆、有事业心的女人
  24
  出发前韩纵对她说,“你这回没有任务,随便看看就行,累了就回来歇着。”
  她点头,但心里却完全不认同。
  那天上午,他们在所谓的酒窖负责人的带领下,仔细察看了事故现场。第一现场肯定没了,只剩下修缮后的偌大地窖。正如他们所说,里头是白酒研发中心,足足地下三层,垂直高度至少有十米。
  她在过来之前就恶补了足够的资料,知道挖煤的最佳深度要在五到二十五米之间,小于五米太浅,表层土壤矿含量不够丰富;但太深也不行,会有巨大的坍塌风险,而且深挖的成本较高,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利润未必增加有时候反而下降。所以任何正规的机构和组织,都会基于人性角度考虑,宁可丢掉那点缩减的利润也要保护矿工安全。
  但如果是私开的黑矿,那就未必把矿工当人来用。他们只是一个工具,活的而已。
  她的专业素养丝毫不输给身为工程师的郑洋,知道要想挖到如此深度的地下,必须拿到上面的红头批文才能进行。酒窖负责人知道她要查这些基本的法律文件,所以全都带了过来,在男助理挎着的那个公文包里。
  她跟郑洋一起核查那些文件,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个白酒地窖已经真实到不可思议,每一份该有的批文都不缺,还是个国家级的扶贫项目,所以也有很多政策和税收优惠。
  幕后黑手真是两头吃,一面从那些讨生计的矿工身上剜肉,一面变相从国家国库里揩油。
  陈易澜对那个助理说:“麻烦你把这些文件都复印一份,我们要带回去跟相关管理局核对。”
  男助理冲她一笑,“好的澜姐,我今晚就送到你房间。”
  她一听却摆手:“你不要晚上过来,我睡得早。”
  助理没料她拒绝得如此直接,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笑着,“那我明天一早行吗?”
  白酒地窖掩饰得太完美,物证文证皆在,除非能立刻把私矿所在地找到,否则再查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可这种私矿都藏得十分隐蔽,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她开始在脑海里琢磨解决方案。
  他们无人说话,却分外有默契,兵分两路,韩纵跟裴衡寻了个借口先行出去,将工作人员甩掉后,开始暗地里走访。
  陈易澜跟郑洋则继续留在研发中心,同男助理和女主任一起,一边聊天一边考察。
  “贵司的领导应该跟上头官员关系不错?我看这些文书都是很快就批下来,没点人脉还是不行?”
  帅气的男助理一脸懵懂,“澜姐,我才刚进来,这些人情世故的弯绕我也不太懂。”
  陈易澜看了看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个月以前。”
  她了然,“原来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愉悦地笑了,“澜姐还挺会看人。”
  “为什么回来?”她问。
  他耸耸肩,“这里提供的工资不低,跟我在大城市也没隔多少。而且我妈也需要我照顾,我不想离她太远。”
  “家里只有你一个?”
  他用力颔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颇讨人疼,“我从小就是我妈一个人拉扯大的,现在理应换我回馈她。”
  这种话很能博取同情,尤其是女人的。
  但陈易澜只是面上赞许,心里仍旧淡淡的。毕竟,这话究竟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你知不知道这里干违法勾当,迟早要被查、被封,你还是换个去处比较好。”
  初出茅庐时她会这样傻兮兮地善意提醒,但吃了几次大亏后,她就不会再犯。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不止一个人,而是一个严密组织,他们十分狡猾。
  “我过几天要去S市办个手续,能约你出来一起吃饭吗澜姐?”他叫的十分亲热,“我觉得你性格好学历又高,想跟你一直做你朋友,偶尔还能向你请教一下。”
  面对对方诚挚的眼神,她回一个礼貌的答复,“如果到时候时间允许,我就出来见你。”
  “在纪检做暗访律师很忙吧,要是没空就别勉强。”他语气温和,又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崇拜,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一下就嗯了声。
  但陈易澜是谁,哪是那么容易就令她放松警惕。
  她仔细琢磨这话,好半晌都没吭声,然后突然发问:“你为什么说我在纪检?我只是韩先生的秘书而已。”
  “原来您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也能把装傻玩得很溜,“您说的暗访又是指什么?谁跟你讲的?”
  他还是磊落的态势,“我听他们说,上边纪委派人过来查,自然就以为你们都是,搞错了勿怪。”
  她试图套话,但对方不知是真懵懂还是城府太深,全程表现得纹丝不露根本找不到破绽。甚至还反过来试探她。不管是美艳的余主任还是今天这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助理,实际上都是狠角色。
  “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懂也正常。”她笑容柔和,杏眼弯着真是美极了,但心里却是彻底警惕起来。
  两个男的在外面做调查,无人随行倒落了个清净。裴衡抽空问他,“你也没必要把她看得那么紧,让她出来长长见识挺好,她现在还年轻。女人结了婚可就没这么自由。”
  “我倒希望跟她尽早完婚。”
  “她肯定不同意,甚至会有点抵触。”裴衡的语气十分笃定,而且事实不也正是如此么。
  韩纵立刻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她有自己的抱负。”
  “她的抱负跟结婚生子又不冲突。”
  裴衡淡淡地笑了下,“男人是,女人可不是。”
  韩纵沉默了。
  “十年前省委副书记涉嫌行贿案,当事人可就是陈家的,虽然后来证明没有受贿。但只要进过纪委,政治生涯也就到了头,他们一家很惨,当事人直接跳了江,留下孤儿寡母,后来他们转为经商,又重新开始折腾,现在也算是市里小有名气的。”
  韩纵竭力回想,但毫无印象,“可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她家有什么重大变故。”
  “当然不是她家,她家要是发生这事,陈伯怎么可能做到司法部,只是旁支的一个亲戚。但就算隔得再远,也毕竟是相识的同宗的,她当时很难受,说那个伯伯人很好,怎么就被活活逼死。”
  韩纵停顿着,心里突然有点苦涩,“她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提了,只是你没注意,她当时还找我哭过,说你不想理她。”
  韩纵听完,整个一愣。
  从小到大俩人也不是没吵过,仅有的几次比较严重的,他都记得。
  此刻仔细回想,终于在脑海里捕捉到只言片语,他恍然发觉原来是那一次。
  当时父亲出轨的丑闻暴露,家里整日不得安宁,他的确对陈易澜吼过,现在不要来烦我。
  在她最需要安慰和呵护时,他把人赶走了。
  “那时候她就立志要从事检察工作,努力还原真相,不冤枉谁也不放过谁。”
  “她还说过,其实不是很喜欢当律师,因为有罪无罪律师是不管的,只要辩护就够了,纪检律师稍微接近检察官。”
  这回韩纵停顿了很长很长时间。
  ☆、陈小蜜到底靠不靠谱
  25
  韩纵先是摸到医院,搞清楚受伤矿工是哪几个,又去病床看望一下,但询问的过程并不顺利,几个受害者守口如瓶,一直在说单位没有亏待自己,其他的一个字也不吐。
  ——没有利用价值。
  他不带怜悯地走了,去工地或农田实际看了桃树种植和白酒发酵,真真假假还挺像那么回事,但跟那些人聊天得到的信息却差强人意。把这些事都做完,天色已经很晚,他跟裴衡交流一番,回到宾馆房间。
  第二天,他专门走访村民来了解情况,说是让裴衡检查疫病情况,是上级派下来的例行任务,在挨家挨户给村民体检的过程中,他就得旁敲侧击地进行询问。这个过程没能给办案带来突破进展,但至少令他了解了一些真正的实际情况。
  他整个行动虽头绪繁多但有条不紊,一步步慢慢推进,充分彰显了一个检察官的职业水准,当然更多的还有他的执着,来回奔波竟丝毫不觉疲惫。
  第三天,他终于撬动了一个人的嘴,拿到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只要你门子够横、路子够野,这个事就很容易做成。有钱疏通关系,也不愁挣不到钱。”但那个村民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讲,但他吐了个人名,还说这人是老江湖,对内‘幕甚为了解。韩纵回去一查,发现是以前退下来的老干部,子女都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这种人没什么牵挂,愿意讲实话并且提供线索的概率就稍微大点。
  韩纵又过去套话、追问,那人起初不肯说,后来终于透露一点,说私开一个煤矿还蛮耗钱,光那些设备就要花几十万,第二大开销就是“摆平”上边好多部门,比如地矿局、市委办、煤炭稽查队、环保厅、派出所等等。
  “上边不同意,这事就办不长久。每个月要向村政府交四千块保护费,乡政府是七千,市政府就更贵,要好几万呢!但只有这样就能保证每次检查人员一来,矿主就接到村政府的电话通知,等检查的人到了这儿,他们已经用装载机事先封住矿口,等到那些人一走,再来开工就万无一失。我跟你讲,从村到乡到市,一层层都得有人,但凡少一层这事就办不妥。”
  韩纵想让他吐出个人名,之后好顺藤摸瓜,那人沉默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最快的方式就是逼那些矿工吐出来,但他们已经收了巨额的赔偿费和医疗费,现在铁定不会泄露。
  陈易澜也来医院看望病人,没跟韩纵一起更没以检察的名义,她什么都不询问,只是关心和安慰。
  当时韩纵正站在外头看,心想这陈易澜还真是“入戏”,说她是小蜜,她就尽职尽责去演好一个花瓶、傻白甜,始终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尽在跟他们拉家常,聊到最后还谈笑风生。
  所幸他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起多大用,只是觉得既然她这么渴望那就带上吧,自己麻烦些也没什么,毕竟他对她的容忍度比较高,但如果是其他女的,那可坚决不带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所以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纵容她。
  整个行程又不温不火地进行了几天,韩纵掌握不少证据,但绝大部分都只是证词,真正的实锤还得靠精准定出黑煤矿的位置,并且取得一定量的样品,后者倒不难,毕竟过几天他就要去厂子里看货品和成色。私开煤矿违法,但这种煤炭加工厂完全合法,他们的账目肯定也做得很漂亮,挖出来的黑煤全被记录成从外面正经采购的。他得好好探个底。
  陈易澜这几天的行踪非常古怪,白天去山上晃悠,跟观光旅游似的到处跑。或者去医院照顾那三个受伤的矿工,手把手照顾,拉近距离,后来他们都不叫她陈秘书,而是热乎叫小陈。
  她一系列的行为,给人感觉就是她心思根本不在查案上,只是过来当一个善良的志愿者。
  韩纵私下里还打趣过,说她不像干纪委的,应该去党委,如春风般温暖。
  她听出这里头的淡淡嘲弄,但没有过多解释,只道,我说过不会拖后腿就一定做到。
  他没有认真琢磨这话,只是笑着敷衍,“行行行,你只要保持这种状态,不随便乱跑,我就可以放心。”
  他目光宠溺而纵容,但她却不太喜欢,准确来说甚至有点抵触,因为这目光本质是意味着“你弱也没关系,本来就不指望你干什么”。
  陈易澜咬咬牙,但还是没吭声,只是跑得愈发勤快。
  韩纵觉得她做的是无用功,后来也没继续关注就忙自己的去。
  结果有一天,他又去医院找人问话,顺便到楼上病房一看,陈易澜这次依旧在,而且她把自己当护士,对几个病人照料的事无巨细。
  矿工家里的小孩都在上学,妻子要做零工又要煮饭和顾家,只能在送饭时来医院一下,所以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只能靠医院护士。但很多护士会擅离职守,夜里值班也没个人。陈易澜倒是不怕脏也不怕累,真的在照顾而不是做做表面形式。
  那种脏兮兮的呕吐物,她都端出去倒掉,然后拿拖把回来打扫。
  说真的,这些伺候人的脏活儿,检察官那帮男的,是怎么都做不来。
  韩纵看了心里很不适,立刻把她叫出来。
  “陈易澜,你觉得我没给你安排工作,自己太闲了非要找点事做?”
  她想了想,竟干脆点头。
  他不满地啧了声,“你呆在宾馆不行吗?实在要做调查也可以出去跑,但老在医院作践自己干什么?”
  她倒很平淡,“不是作践,很正常的帮忙而已。”顿了顿还补一句,“而且是帮我自己。”
  他冷冷地评价一句:“妇人之仁。”语气充满了不赞同。
  “我并不是一个圣母,你想多了。”
  “从明天起你不准干这个。”
  “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的确不用再干。”
  这句话很莫名其妙,连韩纵都没太听懂。但她波澜无惊,亦没跟他解释什么,只是以洗手消毒作为理由提前走了。
  而且她连着三天,每晚都独自跑出去,而且回来得相当晚。
  韩纵睡眠浅,再加上这种老宾馆隔音效果差,以至于他可以听到对面的开门声。


第一回 是十二点半,第二回是一点,第三回竟然是凌晨四点!
  他问了两次,陈易澜都含糊过去。第三次他直接下床出门,截住她,威严地质问干什么回来这么晚,甚至拿身份来压她逼她非得说。
  她当时穿着黑色的便服,所以身上沾的煤渣、土灰在走廊那种昏暗的光线下很难被看出来,不过韩纵还是眼力过人,伸手在她领口上捻下一小颗异物,灰黑色的石砾,但又不像真石头那么硬,他用力一捏便碎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当即就皱起眉,不悦地发火:“你竟然擅自去煤厂?”
  “没有,”她赶紧解释,“你已经去过,我干嘛还去,不是做无用功吗?”
  “那你这是去哪?”他眉头还紧紧拧着。
  说真的,他一旦严肃起来,那样子她看了都要怵。
  她微微侧着头,沉默。
  他很不客气地将她的脸转过来,“都不说煤场,这鬼地方就没见几个女的,你一个人深更半夜跑出去,一旦发生了什么,我简直……”
  她出声打断,“我有结果了。”
  “本来想完成再给你看,但现在既然这样,我就先把半成品交给你。”
  他以为她又想含混,正欲再次逼问,但她飞快地打开门,拉着他进屋。
  韩纵缓了缓,坐在她床上,看她到底要干嘛。
  她把行李箱拿过来,然后开锁,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但她打开夹层,取出一张很厚的白纸。那张纸很大很大,铺开至少有一个桌面,所以她折了四折。
  韩纵本来是兴师问罪,但一看到那张高级作图专用纸,他脸色就变了。高超的职业敏感性又告诉他,那会是一个关键性的线索。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你拿到了地窖的结构图?”
  纵使他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有点震惊。
  ☆、过电般的心动(含入V公告)
  26
  陈易澜把那张纸彻底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线条,外行人第一眼就会看晕,但仔细琢磨,就会发现那些点线面是有充分规律的,组合到一起,很明显就是个构架图——即使完全不懂的人,也能轻易看出这点。
  她知道他看得懂,也就不用解说,只问道:“要不现在就跟我过去看看?我已经踩过点。”
  韩纵没回,只是专注地去看那张纸。
  底图可是相当有用,无异于□□,只要有这玩意,专业工程师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是真的白酒窖哪里又是不合理的黑口子,韩纵在过来之前当然已经梳理过这种资料,但很可惜这条路没有走通,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当时都没有必须上交工图的规定,不是原件被破坏或藏起来,直接就是没有——这条路彻底断了。
  他才不会试图折腾出原图,这不是他的办事风格,从上回教训下属就能轻易看出这点。
  至于到底怎么精准找出黑煤矿的位置,他当然也有自己的手段和办法,主要是从杜老板入手……甚至已经等到了合适的契机。
  但他正要行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