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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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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被男人腹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骇得发出了一声尖叫,险些将捏在手里的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
半晌才找回了声音的温柔,赶紧大步走到冷斯城的旁边。
刺入鼻子的浓重血腥味,让她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心底那些不把这次出诊当一回事的吊儿郎当,也瞬间荡然无存。
温柔凛着神色反问,“流了这么多的血,为什么不去医院!”
冷斯城淡定地对她摆了个举枪的手势。
温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竟是枪伤!
怪不得不送医,而是让她上门来了。
温柔此刻一点也不关心冷斯城是怎么受的伤,她只是不明白,长倒刺擦破皮这种小毛病他都催命似的催着她往死里赶,现在中了枪伤他竟然让她慢慢来,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温柔蹲下身,首先剪开男人已经被血浸透的上衣。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冷斯城这么爱穿?色的衣服了,床单也用的?色呢,是因为可以盖过红色吧?
——鲜血的颜色。
自己刚才,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温柔心底一股无名火烧得正旺,脸上却是冷冰冰的,她的声音也没有半点温度,“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致死的你知不知道?”
冷斯城“啊”了一声,摇摇头,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但男人看上去一副对后果毫不在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倒是有几分较真,“我以为我自己能把子弹弄出来啊,我只是来叫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的。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温柔忍不住咆哮,“你有病啊自己取子弹,伤口被你捅得更深了好不好!”
男人有板有眼地所:“我是怕枪伤会吓到你。”
温柔白了他一眼,“我是有多不经吓!”
冷斯城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微笑表情,仿佛是在说——你刚才差点把都摔了呢。
“那你也得让专业的来处理!”
“是是是。”
温柔迅速从急救箱里挑拣出用得上的器具和药物,她知道言殊就在门外。便大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温医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帮我打盆热水,再准备几块干净的毛巾。然后房间里的灯光太暗了,会妨碍我操作。还有,这个药箱里的消炎药怕是不够,你想办法去弄来。”
“好的!马上!”
言殊领了命令之后立刻跑远。
冷斯城抬眸,看着正专注地为自己擦汗的温柔,感觉心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微微扯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触动,“温医生,你有没有感觉你刚刚很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并没有。”温柔坚定极了,“我是穆太太。”
温柔随即给冷斯城注射了一剂抗生素,提醒道,“你现在还是少说话留足体力得好,待会可有得你受!”
“呵,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变成我的人。”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温柔看着冷斯城的眼睛,示意他真的可以闭嘴了,然后她拿起钳子,又快又狠地刺进男人的伤口里,面无表情地搅动着,开始取子弹。
冷斯城疼得身体痉aa挛。剧烈嘶了一口凉气。

三十分钟后,温柔抹掉额上的汗,终于把悬在喉头的那口气吐了出去。
总算完事了……
她站起身,想去洗把脸,眼前却猛地一?,眩晕感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记重锤,将她砸得重重跌回到了床上。
“怎么了?”
温柔朝冷斯城摆摆手,“没事,太累了而已。”
男人有些费力地仰视着她,调侃道,“温医生工作真的很拼命啊,?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上了,最近没少通宵吧?”
温柔立刻怼回去,“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谢谢。”
冷斯城没心没肺地挑眉,“不用客气。”
温柔懒得理他,背过身将急救箱收拾好,然后掌心向上摊到他的面前,冷冷一哼道:“今天的出诊费一共三万五千二,麻烦及时缴清。”
——是你说的不用客气的。
“我付你双倍,你去隔壁客房。”
温柔疑惑,“怎么。还有另一个伤员?”
“这倒没有。不过,那里有一张柔软又舒适的大床,温医生,你可以过去躺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这个提议对温柔来说,可比真金白银要来得有诱惑力得多。
她几乎没怎么多想就点头答应了,“行啊~”
但温柔自然不会那么听话,冷斯城让她去隔壁客房,她就真的会去。
整个二层,除了主卧,客房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温柔随便挑了一间推开门。
温柔不关心其他摆设,径直走到那张双人床旁边,试了一下手感,果然又大又软,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衣柜里有两套浴袍,温柔取了一件,走进浴室。
置物台上面,摆放着崭新的内衣裤,男女款都有。
温柔拎起一条看了看,又见鬼似的丢了回去,一看就是冷斯城那种變態的品味!
散开长发。温柔对着镜子解上衣纽扣。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动作,想了想,又重新将纽扣扣好。
温柔一路风风火火地跑到冷斯城的房间外,像往常一样,敲了两下门就旋开门把直接走了进去——“冷斯城!”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然后重重的呵责便落了下来,“找死吗?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却不是对着自己在发火。
温柔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另外的人。
是个女人,卷发披肩,跪在冷斯城的脚边,替他按摩的手指垂在男人的大腿上,颤得有些厉害。
从温柔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脸,但女人身上穿着的镂空女仆装以及腿上的网格丝袜,惹火得让她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角……角色扮演?
而且还这么open?!
温柔刮了刮迅速红起来的面颊,很是尴尬地移开了视线,“sorry,打扰到……你们了。”
想必是自己刚才忽然冲进来,把她吓到了,所以才会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弄疼了冷斯城。
看得出来,女人应该真的蛮惧怕冷斯城的,只不过被他板着脸训斥一句,到现在还止不住地瑟瑟发着抖。
而男人对着温柔,却是满眸腻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妖冶笑意,他往后仰了仰,身子陷进沙发里,嗓音里透着慵懒的性感,“温医生,什么事啊急着找我?”
温柔轻咳一声,也没工夫和他忸怩,开门见山地问:“你有没有在客房里装摄像头?”
冷斯城竟被她问得一愣。脱口道,“没有。”
没有?
温柔挑了下眉,对这回答似是有些意外,顿了几秒才说,“那就好。”
“就为这事?”
冷斯城不由失笑,在她心里,自己真的好色龌龊到这种地步了啊?
温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问完了,舒坦了,她转过身准备走人。
冷斯城却把温柔叫住,饶有兴致地逗她,“要是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第062 温柔的滋味,应该比夏清源要更好一些

这个男人……
温柔无力地叹了口气,她百分之百确信,他应该是真的没救了。
“嗯?你会怎么样啊?”
冷斯城眨了眨眼睛,追着她又问了一遍。
“怎么样?”温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冷一哂,她紧起拳头,十指的骨节被捏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反问:“你、说、呢?”
冷斯城立刻可怜兮兮地装怂,指着腹部的纱布,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是个伤员,经不住的。
温柔嘁了一声,扭过脸,视线又瞥到那个一直发着抖的女人,心里瞬间不怎么舒服。
这么一个大活人,穿的那么少还跪在地上,冷斯城是当她不存在吗,他怎么不管管她经不经得住?
温柔有些看不下去,她收回视线,吸了吸鼻子。
空气中飘荡着几缕淡淡的饭菜香,让人几乎要忘了,这个房间在数十分钟之前,有多么的鲜血淋漓。
温柔看到,在茶几上摆放着两只十分精致的食盒,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露出里面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女人做好,拿给冷斯城吃的。
——但他好像一点也没碰。
温柔原本就饿,这会被刺激得,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
她有些囧,冷不防对上冷斯城微有探究的眼神,听得他问:“我听言殊说,你饭还没有吃。就到我这里来了?”
温柔点点头。
男人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像是在给她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这儿有现成的,吃么?”
温柔笑着婉拒,“不用了,我怕我会消化不良。”
这个男人,拿别人的一番心意不当一回事,他也真的是好意思。
和他再没什么好说的,温柔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自己还是好好睡一觉来得实际。
然而温柔刚走了一小段路,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柔的女声将她叫住——“温医生,请留步。”
这个声音听起来,和上次从冷斯城车里传出来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看来,冷斯城没有骗自己,人“用”完了,他是真的会丢掉的。
而这一个,不知道又能“收藏”多久。
温柔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停在了原地。
女人从后面走上来,在路过走廊上的垃圾桶时,将手里的食盒。非常随意地塞了进去。
温柔皱了下眉,问她:“为什么丢掉?”
女人此时是背对着温柔的,她似是笑了一下,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冷少说,这种让人吃了会消化不良的东西,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反胃,要我拿出来丢掉。他还让我以后不要再做了,他不会吃的。”
温柔:“……”
虽然女人陈述的是事实,而且每一个字都非常平静,但她怎么就听着那么的刺耳呢?
自己说“消化不良”只是表达对冷斯城的不满。可不是想和她结梁子啊!
温柔于是干巴巴笑了两声,感叹道:“你还真是听冷斯城的话……”
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明明是亲手准备的爱心便当,被他嫌弃了一句又怎么了,自己吃掉,都好过丢掉啊!
女人也不反驳,而是一面点头,一面往下接着说,“冷少喜欢听话顺从的女人,我如果想要在他身边待得长久,不管他吩咐什么,我都会乖乖照做的。不过,像温医生你这种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一定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吧?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自尊,没有骨气,低贱得可笑?”
温柔“啊?”了一声,有些傻住,自己什么时候瞧不起她了?
“温医生,我承认你的手段很高明。”女人双臂抱胸,自顾自开始分析,“在冷少面前,你一点也不听话,更不顺从,甚至飞扬跋扈,任性妄为,但你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么?”
嗯?自己又什么时候在引冷斯城的注意了?
温柔额角的青筋开始突突突跳了起来,但她强忍住没有发作。
因为温柔倒想再听听看,这个女人还能冒出什么脑残的言论来。
“事实证明,你成功了,冷少非但没有厌恶你,反而对你另眼相看。然后接下来呢,你又准备怎么做?是一直这么吊着他?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爬上冷少的床?这两条,可都不是长久之计……”
“冷少他现在喜欢你宠着你,不过是征服欲作祟罢了,而一旦他得到了你——温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骄傲和自尊将会被彻底磨碎,你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你会活得连我都要不如。”
讲到最后,女人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慢悠悠地转过身,想欣赏一下对方落败的表情,然而她才刚刚迎上温柔眯起的眼睛,女人的表情,就猛地僵住了。
下一秒,她听见温柔用笑里藏着刀的口吻问道——“你说完了没有?”
这回却轮到女人傻住,双眸瞪得大大的,瞳孔里印出温柔精致的五官,似寒冰、似利刃,仿佛轻易就能将她整个人贯穿。
这、这张脸……
怎么会是这张脸?
女人抿了抿苍白的唇,缺氧了一般,身体又开始发起抖来。
但温柔才不管她眼底忽然翻涌出来的惊惧是因为什么,原先对她抱有的那点同情,早在女人阴阳怪气地刻意歪曲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收回了。
见对方不回答。温柔权当她已经说完了,于是毫不客气地开腔道,“首先我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其次我知道那个變態对我存着什么心思,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再有,?烦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争风吃醋的对象!他冷斯城也不配!懂吗?他、不、配!”
温柔一口气说完,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向女人。
然而女人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失魂了半晌,才颤颤地、试探性地问出一句:“你……你是温柔?”
“嗯?”
温柔眉头一挑。她的这个反应,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温柔这才好好打量起女人的脸来,虽然她化了妆,但好在不浓,没把底子整个盖掉,只是这副轮廓,好像并不曾在记忆中出现过,温柔皱了下眉头,直白地反问:“你认识我?”
没想到对方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温柔被吼得一头雾水。
咳,自己的记性,虽然的确是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吧,她犯得着一脸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表情么?
温柔原本想让她给个提示的,但下一刻,言殊就走过来把她叫走了。
“敢让老板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压低的男声催命符一样刺入女人的后颈,她惊叫一声,赶忙脸色煞白地往回跑。
温柔看着女人慌张飞奔的背影,问言殊,“她叫什么?”
言殊惊讶于温柔竟然会过问老板的女人,立刻答了,“孙淼。”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世豪的总裁硬塞给老板的。”
温柔白了言殊一眼,自己才不关心这个,她在大脑中搜寻着“孙淼”两个字,却依旧一无所获。
言殊不敢让温柔在走廊上站得太久,万一把她累着了,老板能拧下自己的脑袋当球踢!
他就近推开一间客房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医生,您快进去休息吧。”
温柔点点头。疲惫地打了个呵欠,越想越困了,还是先睡觉吧。

孙淼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冷斯城的卧室。
进门之前,她边迅速平复着呼吸,边拨弄凌乱的卷发,想了想,女人又将衣服的领子扯得更开了一些,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看得人血脉贲张。
孙淼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冷斯城身边,素手搭上男人精壮的胸膛,她笑。妖娆又魅惑,甜腻的嗓音滑溜溜地往他的耳朵里钻,“冷少~~~”
似撒娇,又似勾aa引,受过调教的女人,在挑起男人欲望这方面自然是炉火纯青。
但冷斯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者说,他是有反应的,他一直在看着她,男人狭长的眸底像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海,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仿佛可以将她整个吞没。
孙淼被看得头皮有些发?。
下一秒。冷斯城将女人软软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挥开,面无表情地问出一句,“你和她说了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孙淼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些撑不住,她有些紧张地想:难道他听到了?听到自己羞辱了温柔?
不,应该不会的。
她很小心,声音压得非常低,不会传进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去。
倒是后来,温柔大发雷霆的动静那才叫一个大,可听起来完全就是自己被欺负得很惨。她是弱势无辜的那一方。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冷斯城才会这么问吧。
孙淼旋即放松了下来,又大着胆子往他身上贴过去,娇滴滴地说:“冷少,我是看您很喜欢那个温医生嘛,但她又不领您的情,我就擅自帮着您去劝一劝……”
没等她说完,冷斯城已经黑着脸冷冷反问:“谁准你多管闲事的?”
孙淼被男人的气势吓得双腿一软,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膝盖磕得生疼生疼,她也不敢喊,只一个劲地向冷斯城求饶。说自己错了。
但其实孙淼压根就没想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就算她说的是谎话,可她去帮忙劝说温柔,撮合他们,难道也触犯到冷斯城的禁忌了?
男人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想把人捏碎一般,他冷笑着替她解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去她面前乱嚼舌根?”
“冷少,我……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下颌骨被压迫,孙淼的嘴巴严重扭曲,原本甜软的声音,也已经糊成了一锅粥。
“滚!”
话音刚落,孙淼就被冷斯城甩开了老远,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女人还心有余悸,差点一脚踩空。
孙淼拼命跑着,最后跑到了冷宅外面的大草坪上,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一屁股跌坐下去,仰起脸,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
可怕……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喜怒无常,阴狠毒辣,像是个活在地狱里的魔王。
自己被作为商业礼物送给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不过,她的任务,也就是在冷斯城的身边当个供他消遣他的玩物罢了,等哪天他玩腻味了,自己马上可以功成身退。
此刻让她在真正意义上遍体生寒的,是另外一个人。
孙淼闭上眼睛,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温柔的脸——齐耳短发,大得有些夸张的无框眼镜。稍稍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嘴边还有一点深陷的梨涡,那是她六年前的模样。
真是世事无常啊,一个罪孽深重的杀人犯,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济世救人的大医生。
你说可笑不可笑?
孙淼攥紧双拳,重新睁开的眼睛里,射出了怨毒的冷芒。

冷斯城从浴室出来。
头发已经被他擦到半干,男人将毛巾挂到脖子上,走到全身镜前面。
他低下头,摸了一下腹部的防水绷带,确认伤口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冷斯城拢好大敞的浴袍,顺手打了个结。
洗澡之前言殊向冷斯城汇报,那群在码头偷袭他的渣滓已经全部丢进了海里喂鱼,给了他一枪的雇佣兵主动归降,冷斯城要了他一根小指,这账两清。
柜子上的一直在响。
他在洗澡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没停下。
打电话的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冷斯城走了过去,想把直接关掉。
但他忽然想起来,这是温柔的。
冷斯城又瞄了眼发亮的屏幕,眉头一挑。
来电人,显示的是穆寒时。
冷斯城勾了下唇,微湿的手伸过去,划开了屏幕。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头的男声已经激动地传了过来,“温柔,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冷斯城轻轻哼笑一下,“穆少,是我。”
穆寒时在怔愣半秒之后立刻反应过来,音调骤然转寒,“冷斯城?!”
男人几乎没有喘息。急迫地追问道,“温柔的怎么会在你那里?她在哪?”
“她啊……”冷斯城故意拖长了尾音,他斜靠在柜子上,慢悠悠地将后脖子上的水滴擦干了,才接下去说,“她现在在我家——而且,睡得正香。”
“你说什么?!”
冷斯城连忙将拿开一些距离,皱着眉掏了掏耳朵,“穆少,稍安勿躁,你这么大声,可是会吵醒温柔的。”
这话的暗示意味明显。
冷斯城安了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心,他就是要让穆寒时以为,温柔就睡在旁边,睡在他的房间里,睡在他的床上。
但是,穆寒时却不会轻易被挑拨,他立刻狐疑地反问:“温柔为什么会去你家?”
这却正中冷斯城的下怀,就听得他笑嘻嘻地解释道,“诶?穆少你不知道?温柔现在是我的私人医生啊,她出现在我家,当然是因为我有就诊需要啊。”
那头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冷斯城的笑容愈发放肆了。若有所思地往下说,“唔,看来穆少的确不知道呢……怎么,温柔没告诉过你?”
心脏不可避免被扎了一下,痛感袭上眉梢,慢慢皱成一个“川”字。
穆寒时这才恍然,温柔为什么会在吃饭途中就匆忙离开,而且还不愿让他开车相送,原来她口中所谓的急事,就是去帮冷斯城看病。
然而男人眼下没有多余的心思计较温柔的隐瞒,他现在只担心她的安危,她根本不知道冷斯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马上过来带她走。”引擎发动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耳膜,穆寒时冷冷开腔,一字一顿,“冷斯城,我警告你一句,不要乱来。”
“呵,穆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他回忆了片刻,忽然用力拍了下脑门,语气里满是玩世不恭,“啊~~穆少是指你那个前女友吗?她叫夏……夏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诶。她其实滋味不错,但我想。温柔应该更好一些,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穆太太……”
因着冷斯城的这番话,男人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越收越紧,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贯寂然无波的眼眸里射出的冷光,仿佛可以将人切碎。
穆寒时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立刻狂飙了出去,卷起的巨风将地上的树叶碾得七零八落。
“你敢动她试试看,我不会放过你。”
这把声音。似是来自深渊地狱。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轻轻一笑过后,冷斯城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七点钟刚过,一道尖锐的喇叭声犹如惊雷一般劈在了冷宅上空,打破了原先的宁静。
银灰色的宾利车在没有任何通传的情况下,从半开的小门势如破竹一般冲了进去,只差一节小指的距离就要把准备上前阻拦的门卫大叔撞飞。
门卫大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在后面气得直跳脚,骂骂咧咧地喊着——“快点报警啊有人私闯民宅!!”
车里穆寒时利落换档,视线冷沉,比刀锋还利。
私闯民宅?
为了温柔,他可以踏平这座宅子!
到了内院。下了车,穆寒时重重甩上车门,力道之大,触动了警报系统。
嘹亮的警报声瞬间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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