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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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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静静端坐着,充耳未闻。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
视线缓缓掠过楼上每一扇紧闭的房门。
——穆寒时看样子已经睡了。
那一瞬,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总归是冷吧,身体上冷,心也冷。
管家见温柔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太太啊,其实先生他……”
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字眼,温柔摇着头,踉跄站起身,“我好累,我去洗澡。”
一楼的浴室有卧室的三倍大,淋浴设施也更加齐备。
温柔关上门,褪下湿衣服。
打开花洒,氤氲的雾气里,温柔的手指抵在渐渐热起来的瓷砖上,一点点紧攥成拳。
温柔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怀孕!
她非怀上不可!!

翌日。
穆寒时正常上班。
一双大长腿刚迈进办公室,蓦地瞄见桌子上一堆的食品袋,男人簇了下眉,“这什么?”
“还能是什么!某些新来的护士啊还有实习医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呗,不知道您穆大医生名草有主,挤破了头想当穆太太呢!”
助理程安“噗嗤”笑了,边调侃,边将今日的安排递到穆寒时手里。
穆寒时穿好白大褂,慢悠悠地整理袖口,不冷不热吐出两个字,“拿走。”
“啧,她们会哭的哦~”
程安摇着脑袋,认命地上前收拾,却瞥见男人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好。
她微愣,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可问题是,她一贯这样和他开玩笑的,他从来不理会,或者该说,从未在意过,今天搞什么呢这样反常?
程安小心翼翼地问:“穆医生,你怎么了?”
能怎么?
这人只是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张嫂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但直到过了饭点,温柔都没有下楼。
或许她是睡过了头,或许是胃口不好,或许是……不愿与他两看生厌。
而最终,穆寒时也只吃了一小点,然后眼睁睁看着张嫂清理掉饭桌,就像程安刚才那般麻利。
“我没事,你出去吧。”
男人施施坐下,眉目清冷安静,仿佛真的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程安退出去,在门快要关上的前一瞬耳朵一痛——“以后再收这些,全部你自己吃了。”
过了没多久,程安又去而折返。
不敢搞太大的动静,她小心扣了两下门,“穆医生?”
“什么事?”
“白医生请您过去会诊。”
“知道了。”
穆寒时搁下笔,起身往住院部去。
两人就一位患者的治疗方案做了探讨。
手术安排在了今天下午,白念生负责产妇的生产,穆寒时则要修复新生患儿破裂的脑血管。
“人员怎么分配?”
“到时会给你安排两名实习医生做助手。”
“不行,实习医经验太浅,不适合这样高精度的手术。”
面对副主任医师的断然拒绝,白念生毫不退让,甚至带着微微审视的眸光探向他,“正因如此,才更要给她们学习的机会。”
穆寒时眉目清寡,不为所动道,“我要温医生。”


 第044 时哥哥

白念生淡淡地,“她不参与这次手术。”
“什么?”
白念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面无表情,“温医生请假了。”
穆寒时立刻紧张地变了脸色,“她怎么了?”
白念生冷冷一哂,毒舌地反问:“我该知道?”
穆寒时顿时哑口无言,感觉像是被人凌空捶了一棒,脑袋痛得快要裂开:是呢,就连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都不知道啊……

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穆寒时放心不下,和助理交代两句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车里,男人手握方向盘,猎猎朔风吹得他额发凌乱,极完美的侧脸轮廓。
眉间的沟壑却那样深,刀刻过似的,还缠着乱麻一团,理不出丝毫头绪。
穆寒时想不好,如果见到了温柔,自己该怎样去面对她。
昨晚,他知道自己将她伤到体无完肤。
然而,他却也并不比她好受多少……
有些事是无法被时间冲淡的,它只会越来越深地植根在你的记忆里,像颗毒瘤盘踞,一天天肿大,慢慢地腐烂发臭。
偏生无药可医,稍微一碰,就会让人痛到面目全非。
那个六年前死去的纯真女孩儿早已变成了梦魇,是温柔的,也是穆寒时的。
他们注定了要互相折磨,然后受伤,然后愈合,然后得过且过,然后恶性循坏……
呵,真是冤孽!

回到家,穆寒时已冷静得差不多。
管家呆在别院,他暂时没去叫他。
张嫂也不在,看时间应该是买菜去了。
穆寒时换掉鞋子,准备上楼看看情况。
路过客厅的大型沙发,男人却蓦地顿住了脚步。
沙发上有人躺着。
温柔穿着浅粉色的丝质睡裙,静静侧卧,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怀里还抱着电话的听筒。
穆寒时走过去,轻轻抽出听筒,手指触到她火烧一般的掌心,眉宇揪起。
换另外一只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滚烫!
“温柔……”
穆寒时坐下,不停叫她的名字,手心轻拍她的脸颊,却没法把人弄醒。
高烧不退,意识涣散,很严重。
穆寒时小心托起温柔的后脑,将她打横抱起来。
柔弱无骨的小女人垂颈贴着他宽厚的胸膛,闷闷呼吸,几绺发丝散下来,遮住了潮红的侧脸。
穆寒时抱温柔上楼。
走到一半,温柔忽然不安分地朝空中挥出一拳,穆寒时吓了一跳,动作迅猛地躲开,同时原地稳住了身形,避免俩人摔下楼梯。
低头看她,一张小脸紧皱,眉峰都扭曲了,唇哆嗦着,白得毫无血色。
大概是做了噩梦。
穆寒时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却听到温柔碎碎地带着点哭腔呢喃出声——“时哥哥……”
这三个字,犹如林中响箭,呼啸刺进男人的心房!
时哥哥。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久到穆寒时都快忘记,这个称呼是温柔起的,也只有她会这么叫。
二十多年前温家庭院惊鸿一面,饶是青涩懵懂天真无邪。
如今,那段儿时记忆恐怕早已成为了彼此心中的一座孤坟,空空然荒芜到底。
“时哥哥……”
温柔低低呓语,睁不开的眼睛两角,泪光在闪。
“我在。”


 第045 梦境再美,也成不了现实!

——“我在。”
穆寒时敛眉应了,旋开门把进到卧室,他将温柔放到床上。
男人体贴地为她拉好被子,她穿得那样单薄。
温柔一直没醒过来,只会初生幼犬似的呜呜咽咽,听得人烧心抓肺。
她连基本的吞咽都做不到。
退烧药灌不进。
穆寒时急了,含了一口温水,俯身,嘴对嘴喂她吃下去。
双唇相贴,多像童话故事里,漫长的百年之后,英勇的王子吻醒睡美人的那一幕。
然后他们便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只是,童话终归是童话。
穆寒时不是王子。
温柔也不是公主。
这一吻下去,不会有任何改变。
现实生活残酷到,哪怕没有狠毒的巫婆,邪恶的诅咒,光阴的洪流,也还是会有明明缘分天定,共结连理,却仍旧无法厮守的一双人。
穆寒时眉头紧皱坐在床边,守着退烧药起效。
之后张嫂回来了,他嘱咐两句,这才又驱车离开。

温柔这一觉,一直睡到暮色沉沉。
上弦月悬在窗口,清辉泻入室内,如同铺在地上的一层薄毯。
温柔揉着眼睛,下床倒了杯水喝。
脑子里全是浆糊,唯一有印象的是早上坐在沙发里打电话给白念生请了假。
之后身体一下沉入冰里一下投进火里,意识散成碎片。
她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噩梦。
却不是孤军奋战,有人护着,那人英勇地为她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脸很模糊,一直没有看清。
但,除了穆寒时,潜意识里自己还能臆想出谁?
温柔笑了,很苍凉的一笑,哪怕被他深深踩进泥土里,她都能在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来。
那朵花的名字就叫做——自欺欺人。
梦境再美,也成不了现实!
只不过,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她应该没有那个力气可以爬上楼。
努力想了半分钟。
好吧,不记得了……
温柔打开门,正好张嫂拿着药站在门外。
对方一见她,立刻高兴得眼里冒星星,“诶哟我的太太,你可算醒了!快让张嫂看看还烧不烧了!”
话落就去捂她的额头,然后谢天谢地和她说“烧退了”。
温柔静静看着她,挽起唇角——对了,家里还有张嫂在呢。
她倒是一下茅塞顿开。
吞下张嫂递过来的两颗阿司匹林,温柔听见她有些激动地开口,“太太啊我告诉你,上午的时候我买菜回来,看见先……”
“咕噜——”
温柔红着脸,连忙按住乱叫的肚子,朝张嫂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嫂,还有饭吗?我好饿啊。”
“有呢!都还热着,我去给你端上来!”
“不了,我下去吃。”
低头看了眼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棉麻睡衣,温柔问了一句,“张嫂,这你帮我换的么?”
“是呀,太太你那条睡裙湿透了,穿着会不舒服,所以我才……那个……”
张嫂莫名紧张,怕温柔觉察出来自己在说谎,但无奈这又是先生交代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温柔连忙低声安抚,“哦,没事,谢谢。”
张嫂总算松口气。


 第046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温柔和张嫂穿过长廊,正好面对面撞见一身正装的穆寒时。
男人的两条长腿包在西裤里,脚踝露着,不知道的以为他穿的是九分裤。
温柔问了一句,“要出门?”
穆寒时点头,对上神态自若的温柔,一时有些怔忪,下意识补充道,“应酬。”
温柔抬眸,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两秒之后挑眉嘲笑,“这什么鬼搭配啊?色调太暗了吧?外套又松又垮,领带丑成这样你好意思戴出门?去换掉!”
张嫂听得汗涔涔,都不敢去看穆寒时的表情。
太太这话是有多违心啊,先生那脸那身材,一向是他衬衣服哪有衣服衬他的!
穆寒时闻言,慢慢垂下头,一脸认真地审视自己的穿着。
矜贵优雅,内敛低调,得体得不能再得体了。
穆太太明显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但,男人心里却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温柔还是和往常一样,凡事都要和他唱一唱反调。
她看来没受什么影响,剑拔弩张不留情面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发飙的小刺猬。
只是没关系,随她刺吧,这样子对他打击报复,公平得很。
穆寒时想了想,还真的折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目的达到,温柔扭过头,无比愉悦地哼着小调下楼吃饭。
张嫂抹了把汗,表示实在看不懂这小俩口的相处模式。
待穆寒时走远,她追上温柔,小声问:“太太,你和先生……没事啦?”
温柔听罢冁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舒展眉目,“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选择置身事外,那么……就真没他什么事了。

一。夜平静过去。
到了第二天,穆寒时忽然觉得之前判断有误。
温柔开始有些反常了。
比方说,她破天荒没在休息日睡懒觉,一大清早就出了门。
比方说,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发型,甚至戴上了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
还比方说,一起做完手术后,刚一走出手术室,她转身就抱了一大叠资料行色匆匆地离开,宝贝一样谁都不让凑上去瞧一眼……
穆寒时不知道温柔究竟在做什么。
他也曾想过是自己多心,因为这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凑在一起发生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但那股暗流涌动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
具体的穆寒时虽然说不上来,只不过他相信有些时候,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

晚上妇产科和神经外科有个聚餐,前阵子两个科室的主任定下来的,同为高尔夫球友的他们,说是要让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程安在安排行程的时候和穆寒时提过,他早先婉拒了。
这种不是非去不可的热闹,穆寒时不会凑。
但下班前,男人无意间得知,温柔也参加了。
于是,当穆寒时驶着银灰座驾出现在集合地点的时候,一群有说有笑聊着天的小伙伴,彻底懵了。
她们就怔怔看着,看着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降下车窗,露出那张无时无刻都帅得突破天际的脸。


 第047 谢谢你帮助我!

有一瞬,所有人都是无法呼吸的。
在落针可闻的死寂空气里,温柔最快反应过来。
她解开安全带,将新做的卷发拢到肩后,朝白念生欠了下身,“那白老师,我不坐你的车了。”
白念生点头,轻声道,“过去吧。”
但温柔没急着上穆寒时的车。
因为到最后,有一个落单的小实习正在原地左顾右盼。
那姑娘是这两天刚被分配到神经外科的,不认识熟人,自然而然就被剩下了。
温柔看着她无助委屈的小模样,朝她招了下手,“过来吧,你坐副驾驶。”
可以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倏然冷了下来,穆寒时的视线越过车窗,像把无形的刀子一样迎面刺过来。
但温柔没有理会,侧身,超然地抱着她从前几天起就一直没离身的那沓资料,坐进了后座。
小实习噔噔噔跑了过去,一脸感激,但更多的是兴奋。
她扬起红扑扑的小脸面朝穆寒时,气息急促,“穆医生你好,我叫程晨,前程的程,晨曦的晨!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谢谢你帮助我!可以近距离看到你我真的……我真的……”
她激动得结巴起来,一副死忠小粉丝见到梦中男神时不可自控的花痴模样,完全忘记了刚才帮助她的人究竟是谁。
后视镜里,温柔面容娴静,挺翘的睫毛轻轻在颤,她正低头一页页翻过手中的资料,两耳不闻窗外事。
穆寒时莫名就有些烦躁,一本正经打断程晨,“安全带。”
“哦!哦!好的!”
程晨低头,赶紧扣起来。
下一秒,车子飞速驶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南区的一家自助烧烤店。
事先一共订了三个包厢,温柔他们进了里面那个。
桌子拼成长长一条,两边各十个座位。
程晨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看穆寒时坐下,一屁股就挪到了他边上唯一的空位里。
小姑娘又满足又期待,脸上心花怒放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一边帮穆寒时倒水,一边殷勤地问:“穆医生,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穆寒时没接杯子,也没说话,眸光端然若素,笔直望向前方。
温柔在他正对面,随意地和白念生说了两句话,然后起身去挑吃的。
男人的视线静静跟着她走,直到那抹清冷背影隐入酒水区。
耳畔是程晨清脆活泼的嗓音,叽叽喳喳像只不会累的小鹦鹉,“那个……暂时想不出来也没关系,吃的种类太多是很难选的,呵呵。其实,我就住这附近啦,我和朋友经常过来聚餐的!穆医生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决定吧……这儿的五花肉可好吃啦,雪花牛肉也不错,再蘸上特制的酱料,那味道,保证你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我这就去拿哦,你等等……”
说完,她自作主张地站起来,着急往外跑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温柔挂在椅子后面的手提包,一根带子飞弹了出去,包包在半空中摇摇晃晃,随时会掉在地上。


 第048  我和你开玩笑呢

烧烤桌上的食物滋滋冒着热气,看得人食指大动。
只是分量太过于良心,那肉是又大又实,看起来一时半会没法烤熟。
所有人兜着口水,不得不找话题打发时间。
程晨是个没心眼的,立刻提议说不如讲笑话乐呵乐呵,但半晌没人回应,大家都被此女的智商感动了。
傻逼么,这个包厢里可有三尊大佛在,而且气场是一个比一个吓人。
你肯讲,也得他们肯笑才行啊!
众人苦恼,不知道该起个什么样的头才好。
白念生正在用热水泡餐具,一边将弄干净的玻璃杯递给温柔,一边问她,“你怎么忽然戴眼镜了?又不近视。”
谁都没想到会是平日里最寡言的白医生先开的口。
而且,意料之外地打听起了学生的隐aa私?
一直心猿意马的穆寒时默默抬高了视线,显然,他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温柔给自己倒了杯椰汁,不紧不慢地回答,“这样显得我比较成熟呗。”
说着,骄傲地一撩卷发,“我走在街上,经常被人错认是大学生,还碰到过更过分的问我在哪读高中,所以啊,必须要遮一下青春气息~”
男人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了下光,“哦?你的意思是,戴眼镜显老?”
温柔心里猛地一声咯噔,下意识摇头:“没……”
她差点忘了,自己身边就坐了个高度近视的眼镜男!
但天地良心啊,她什么时候提到“老”这个字了?
啥情况这是??
温柔云里雾里,完全不记得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
白念生夹起一块熟透的牛肉,蘸了点秘制酱,然后拧掉生菜的根部,熟练地将肉卷好,却并不急着吃,抬起眼,面无表情道:“还是说,我看上去很老?”
“……”
温柔一个头两个大,咬着唇欲哭无泪。
旁边观众也紧紧绷着皮,大气不敢出。
穆寒时眉头轻锁,忍不住想要出面解围,白念生却忽然拍了下温柔的肩膀,有些嫌弃她的迟钝,“我和你开玩笑呢~”
后者差点把眼睛瞪出来:开玩笑?这tm是在开玩笑??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白念生有些无辜地睨了程晨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说要讲笑话么?”
程晨眨眨眼睛完全懵了,指着自己,却半天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腹诽:哦……哦……所以这怪我咯?
白念生转向温柔,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乌黑卷发下微红的脸蛋,“气得脸都红了?在心里怎么咒我呢?”
温柔甘拜下风,拿杯子去碰白念生的温开水,似是笑了,“哪能啊,白老师您千秋万代!”
白念生挺受用地挑起眉,扬了扬手里包好的牛肉,“吃不吃?”
“谢谢。”
温柔毫不忸怩,凑过去将肉叼过来,嚼得满口生香。
师徒俩相处得异常融洽。
众人不得不感叹,恐怕也只有白医生,才能让温医生这般服帖温顺了。
对面,程晨还在善解人意地询问穆寒时是想吃牛肉还是五花肉。
男人的视线却是一直定在温柔身上,像是收不回来了一般。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骨碟上,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寒气,“我吃素。”


 第049 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穆寒时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骨碟上,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寒气,“我吃素。”
听到这个回答,程晨有些傻眼,她刚才明明看到他把烤熟的鸡胸肉包进生菜里面了!
这会又说不吃肉,是……是嫌弃自己么?
忽然觉得很委屈,她年轻漂亮,又活泼热情,从小人见人爱,今天却三番五次遭到冷遇。
程晨越想越不甘心,再次开口的时候,扁着嘴巴带上了哭腔,“穆医生,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我如果哪里做错了,你直接告诉我就行,犯不着……”
话没说完,穆寒时已经泠泠扫了她一眼,男人望着程晨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解又淡漠,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对,在穆寒时眼里,程晨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那一瞬被他看着,程晨的声音如同被忽然剥夺了一般,戛然而止,眼眶里的眼泪也随之消失。
穆寒时幽然收回视线,瞥见面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眉心狠狠耸动了一下,“她人又去哪里了?”
“洗手间。”
白念生对着穆寒时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一脸“你怎么不把她栓裤腰带上”的表情。
既然温柔刚好不在,有些事就容易解决许多。
穆寒时沉吟两秒,端正语气问道,“程小姐,是吧?”
程晨用力“嗯”了一声。
“你刚才撞到了我太太的包,麻烦你把它重新挂好。”
“哦。”程晨听话地站起来,动了两步却猛地顿住,她垂下眼,满是不可置信,“太太?穆医生,你……你结婚了?!”
穆寒时点头。
程晨眼前一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ohno!
天啊天啊,自己对着个有妇之夫都干了些啥啊!!
男神就算再男神,他都是别人了的呀!!!
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种种,程晨面红耳赤,脑袋快摁到地上去,说话完全没了章法,“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
穆寒时对着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让她继续挂包。
只是,他高估了程晨的承受力,就见她手忙脚乱地去拉带子,却不小心把温柔的包推到了地上。
一张单子从包里钻了出来,轻轻飘到程晨脚边。
程晨赶紧蹲下身把包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
伸手抓过地上的单子,她心急,不管正反就往包里塞。
于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就见程晨脸色发白,无措地冷汗直冒。
——内分泌、b超、子aa宫腔镜……
这些检查项目,都是备孕妈妈在人aa工aa授aa精前,所必须接受的!
程晨抬起头,无比僵硬地望着穆寒时。
男人岿然不动,视线从检验单上缓缓移开,他没有看程晨,又将刚才的话慢慢重复一遍,“把包放回原位。”
吓得她立刻乖乖照办。
硬着头皮坐回穆寒时身边,眼前烤炉热气蒸蒸,程晨却整副身体都在抖。
检查显示,温医生很健康——那么,是穆医生的那方面……有问题了?
呜呜呜,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第050 温柔,你够狠!

就在程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的同时,不知道是为了调节气氛,还是挤兑穆寒时,白念生忽然开口,“看来穆医生有必要在身上显眼的地方贴上‘已婚’的标签,否则,尽是麻烦!”
穆寒时挑挑眉,从善如流往下接道,“彼此彼此。”
“什么彼此彼此?”
温柔回来得正是时候。
她并不知道前一句话是穆寒时说的,单纯起了好奇的心思,因此脸上还有淡淡兴味,却在瞥见对面男人骨碟上所盛的食物渣之后,一瞬隐了笑意。
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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