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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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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
作者:梅曳
文案
后来很多人调侃陆珩,问他在最血气方刚的年少时光里,是如何做到守身如玉的,陆珩从来面不改色:我胆子小,怕她以后嫌弃我。(内心os:意念满足解决大龄单身男青年啊……)
毕业季的流水账,给在爱情中徘徊的姑娘……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期 ┃ 配角:陆珩,程启深,顾清邺 ┃ 其它:是甜文吗吗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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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次见到陆珩时,周期刚办完离校手续,正在宿舍楼下往出租车上卷铺盖,顺便瞥了他一眼,白衬衫西装裤,应该来得挺急的,不然不会这么穿。
周期以前和他说过,来学校找她不能穿西装,车子也不能开进来,怕被不了解情况的人误会三观不正。连周骞成周末来学校接她回家,她也让冯时一同来,不过冯时说,孩子,你和周骞成丑得特别像,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父女关系了。周期觉得有道理,于是冯时就理所当然地不来了。
冯时毒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如为了突出自己的美,一起照镜子时,总会叹气:“你没出生时,我千想万想你可能会有的种种缺点,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丑……”所以如果周期是个自信的姑娘,那么她一定是个聋子。
陆珩站在车旁不帮忙,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周期看上去也是焦头烂额,正好这样也不用急着去应付他。将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递给司机,司机边将她的东西往后备箱塞,边问她这么多书,有没有没用的,也到对面卖了。她摇了摇头:“没有,都有用。”
除了十几本课本和几本小说,其实都没什么用,完全可以卖。书向来占秤,纸张又贵,一小摞就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当着陆珩的面卖书,这种追求蝇头小利,特别没有文化的行为,她要是做出来,她想陆珩一定会鄙视她。
周期想起来问司机:“我们是不是谈的一百五?”司机点点头:“到的时候你给一百三吧。”她从钱包里抽了两张一百的塞到司机的口袋:“给你加五十。”司机瞪大眼:“刚刚你还为了一百五和我争。”周期也没争辩,低头将一捆书解开又重新扎上,是的,刚刚她为了二十块钱和司机争执了,并且准备下车时再争取一番。可是现在不一样,陆珩在这里,她想让他看到,她现在很大方很优秀。
以前陆珩说周期不自信,后来她听过一个说法,勤洗头人会自信,她第一次明白除了她有个毒舌的妈妈之外,一周洗两次头也是不自信的原因。所以她现在一周洗四次,这天早上出来前刚好洗过头。
你看,爱书,大方,体恤司机,自信,浑身都是优点。此刻在陆珩面前,周期觉得自己闪闪发亮。
司机忽然说还有一床棉絮不好塞,问怎么办,她抱着塞不下的一床棉絮往对面收旧书的卡车走去,经过陆珩身边的时候,分明听见他低声喊她:“周期。”装作没听见走了过去。
卡车的发动机咔咔地响着,周期大声问收书的人收不收棉絮,对方哈哈大笑:“小姑娘,你看我卡车上有棉絮吗?要不你再等等,过会儿应该还有车子过来收。”她扯了扯嘴角,悻悻地抱着棉絮又回来了,准备丢在宿舍里。
陆珩这次拉住她,从她手中接过棉絮,又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说:“放在我车里。”周期心想放你车里就放你车里,动手动脚地做什么。愣了一秒,将棉絮从他手中抢过来,扔在宿管站前的垃圾桶旁:“我不要了。”
她转身拉开了出租车车门,坐了进去。学校路本就不宽,被一堆的轿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出租车歪歪扭扭地开得很慢,司机在前面说:“跟驾考似的,真是考验技术。”见她没说话,又问:“后面是你男朋友?”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小小的后视镜似乎将陆珩和他的车整个吸了进去,忽然觉得后视镜真是个好东西,看着看着心情更加好起来。见她还是不说话,司机说:“待会儿我找七十给你。”
她立即回答:“以前是!”生怕司机后悔,周期有些着急:“你在车上就把七十找给我。”司机乐坏了,说:“那不成,我要是顾着找钱给你,开不好车,后面撞上来怎么办。”周期抬抬眼皮:“放心吧,你现在就是突然倒车,他也不会撞上来。”司机说:“不一定,说不定人现在心神不宁。”她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
陆珩不仅很会开车,还威逼利诱过周期,她21岁生日的时候,他送了她一辆甲壳虫,给她车钥匙的时候说:“去考驾照,这辆先给你练手,以后再给你买辆好的。”
说得好像他们有以后似的。
周期讨厌所有责任重大的事,而开车要对别人的性命负责,所以她不喜欢。她和陆珩表达这个观点的时候,陆珩问她会不会有例外,她说如果有一辆与众不同的车,也许她会考虑。
所以他给她买了一辆甲壳虫,他以为她说的与众不同不过是小女生的撒娇,要一辆可爱的车罢了。他不会想到,她说的与众不同的车是一种类似于斯大林格勒拖拉机的小皮卡,当然周期也知道,他的品味也不会这么低。
在陆珩的心里,周期一直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孩子。
他25岁生日时,她把心理年龄的测试结果骄傲地拿给他看:“你看,我心理年龄24岁了,不要再鄙视我做的任何决定。”他将蛋糕抹到她脸上:“偷偷做了几遍,凑了这个结果来哄我?”
周期之所以给他看测试结果,是因为陆珩收到了国外一所大学的offer,公司也处于稳定期。他问了她几次,几次她都斩钉截铁地:“当然去啊,脑子有问题才不去。”结果他说她心智不成熟,说话做事不过脑子。
她知道陆珩的意思,他希望她不肯他去,情真意切地挽留他。她当然也想这样,去国外多寂寞啊,指不定她就成了前任,何况俩人感情基础一点儿都不牢靠,甚至是,没有感情基础。可是如果她当真情真意切地留下了他,他应该会很遗憾吧。
除却父母,她害怕有人因为自己损失什么。
陆珩最后还是没有去,他说在国内的事都没理清楚,去国外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她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自己。后来想想都觉得好笑,之前真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下车的时候,司机当真找了她七十,并且帮她将车上的东西一件件地搬上了楼。陆珩车子也开了进来,才保养过的车子停在这旧式的筒子楼前,显得不伦不类。他手插口袋,靠着车头细细端详着什么。
周期和司机千恩万谢地道了别正要上楼,又觉得没礼貌,所以又转过身问陆珩:“你今天干嘛来的?”
陆珩说:“你爸说你今天离校,我来看看要不要帮你把东西运回家。”
“我暂时住这里了,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可以回去了。”
“你准备租在这里多久?”
“这是我买的。”这种旧式的筒子楼只有一室一厅,连阳台加起来才三四十平米,但它是完全属于她的,几乎花光了周期从小到大的积蓄。拿到钥匙的那天,周期才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仅仅是周骞成的女儿,虽然攒下来的零花钱也是周骞成的。
只是从今往后,与她相处的人,都看不到周骞成带给她的光环。
她见陆珩往楼道走来,赶紧倚在楼道口,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情:“就不请你上去了,你也看到了,才搬过来,乱七八糟的,不收拾不好见人的。”
陆珩从她横在楼道口的腿上跨过去:“才搬来,所以乱糟糟的应该被理解。”抬腿就往二楼走。
周期连忙从后面拽住他的衬衫:“不许上去。”
他被她拽得停下来,回过头来握住她的手肘,语气含笑:“周期,这里是公共楼道。”待她颓然地放下手,他又施施然拾级而上,走到二楼时径直就进去了。
屋子里就跟被打劫过一样,地板上堆着棉絮,几大捆书,还有大大小小的三个箱子和一个大号的收纳盒,收纳盒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在一旁,里面的内衣、内裤、卫生棉都大喇喇地躺在显眼的位置。
她赶紧将收纳盒的盖子盖上,陆珩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抱了地上的棉絮往床上铺,展开来才回过头来说:“这是单人床的棉被,怎么铺?”
周期坐在收纳盒上,气定神闲:“随便我怎么铺,你房子也看了,是想吃个饭再走?”
陆珩没有搭理她,轻而易举地开了她的三个密码箱,从里面翻出一条被套,开始套被套。他一声不吭,她无计可施,本就有些气愤。他又轻而易举地开了密码箱,她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去关一个个箱子,并大声指责他:“你开我密码箱,你这是侵犯我*。”
“三个都是‘000’的密码,算是什么*?”
她被他噎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周期属于头脑简单,又懒得厉害的一类人,网络上的一套密码,加上几张□□的一套密码几乎已经用光了脑容量。所以有密码的类似于密码箱的一类东西,她都直接用初始密码。
显然在交往的一年里,陆珩已经摸透了自己的愚蠢。她坐在地上,接近崩溃。
陆珩拉她起来时,周期又听见他从鼻孔中冒出来的低笑声,这下真的是崩溃了,冲他吼:“出去,你凭什么嘲笑我。”
☆、第二章
他似是被她吓了一跳,有些怔住,侧蹲在她面前,过了一会儿喊她:“闪闪。”
闪闪是她的小名,闪闪发亮的掌上明珠,周骞成是这么跟她解释的。可惜周骞成大多数时候都是加重语气地喊她闪闪,闪闪,你不能这么做;闪闪,你不能这么不懂事;闪闪,你不是个孩子了……
所以每次陆珩喊她闪闪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黑暗的球,不是明珠。周骞成的掌上明珠不该这么黯淡无光的。
她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好像自己真成了球,想要滚到门边最光亮的地方。她靠在打开的门上朝陆珩说:“不送。”
他点点头,走出门,又回了头准备说什么,她以为他要说,闪闪,别闹。所以抢先说:“我没有闹,你快走。”
他终是下了楼,初秋的暖阳洒在楼道里,他的背影像是镀了一层金,是真的闪闪发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出头去看他下楼的背影,也许是确认他是真的走了,也许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回头看她。
他不会回头看她的,这个人从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因为门当户对。也许他和她还有许多在一起的理由,却唯独不是爱情,何况一年前,他为了真爱追出国去。
伟人说过,人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只有猪才会。
周期关上门就开始对着一堆的物品发愁,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收拾,心里开始后悔不该这么早赶陆珩走的,至少等他帮着套完被子才是。
周期偷偷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阿姨一接到电话就问:“闪闪,我什么时候叫司机去搬东西?”
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问:“我妈应该还没下班吧……”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冯时的声音:“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是,我就是关心下你,怕你晚上加班又低血压,准备让阿姨给你熬红枣粥的。“
冯时五秒不到就戳穿了她:“虚情假意,最好别让我逮到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学校没课了,就赶紧回家。待会儿我让司机去学校接你,自己先把东西收一收。”
“那个,妈,我和简颉出来玩了,东西就扔在学校,明年毕业答辩返校的时候,说不定还得在学校睡的,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我再玩几天就回家。妈,那我先去玩了。”
“死孩子,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呢?”
“怎么可能,我这么诚实、乖巧又孝顺的姑娘你到哪儿去找,妈,你好好反思反思,不能老这么怀疑我,是不是?”
“嗯,逮到了,再罚你也不迟。”冯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刚挂了电话,周期就打电话给简颉:“出事儿了。”
“什么事?”
“我和我妈撒谎说和你一起出去玩了,她三十分钟后铁定打电话给你确认看我在不在你边上,你现在就坐车来找我,车费报销,快。”
周期决定先将被子套完,就着陆珩套好的一半,继续往里套,最终果然不负期待地团成了一个球……简颉勇猛无比的敲门声听起来像是福音,她迅速跑过去,就看到简颉正抱着一床崭新被子站在门外,看来是用脚踢的门。
一床崭新的被子意味着她不需要再套被子了,所以周期满脸堆笑:“我从此以后都要对你好,包你也行。”
“我这么随叫随到的贤惠女人真的不多,你可要珍惜……花嚓,你妈……”简颉迅速扔了手中的被子,接电话:“喂,阿姨,你是要找周期吗,她在我旁边,我们早上坐高铁来上海玩了。”猪队友一开口就满是串供的味道。
简颉将电话递给她,周期装作理直气壮:“妈,我就说你要反思反思,不能这么不信任我,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这么不信任,你知道不知道?”
冯时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最好是这样,你们好好玩,过几天你陆叔叔过生日,你赶上回来拜寿就行,不重的话看着带点特产。”
“你放心,我背个几斤梨膏糖回去肯定没问题。”冯时人精一样,撒谎的成本太高,好在有万能的某宝啊。
手机很快收到提示信息,冯时给她打了一万,她抱住简颉:“我发达了,接下来我只需要花几百买点上海特产,剩下的钱都归我了,你真是我的贵人。”
简颉伸出手:“打车费四十,回去的四十,还有包养费。”简颉算是周期现在唯一的朋友,臭味相投,一样抠门。虽然发誓生死相随,但是算账通常算到小数点后。
“我才买了这房子,接下来肯定还要修修补补,这一万还是得省着点花,不过看在你给我买了新被子的份儿上,我转两百给你。”
“被子不是我买的,我身上仅剩的钱都用来打车了,上楼看到扔在你门前,还有一床棉絮,不是你忘在门口的?”
周期觉得世界有点玄幻,跑过去打开门,果然看到门边还有一团棉絮,扔在学校宿管站前的那条。如果这个没有神秘力量,应该就是陆珩捡回来的,并且还给她买了一床适应这里床铺大小的垫被。
被子不是简颉买的,周期决定转八十给简颉,如果简颉和她一同收拾屋子,她就转一百。简颉捋起袖子从她的收纳盒里一边掏内衣,一边诅咒:“就你这样,陆珩永远也不会回头。”
周期趾高气昂地说:“当年是我先甩他的,他还苦苦求我来着,我最终都没答应。”
简颉撇了撇嘴点点头:“真有骨气。”
简颉替她收东西的空档,周期决定先把上海游玩的假象搞定,先是网购了几包礼品包装的梨膏糖,又去找了几张上海的街景图,贴在微信上,配了几句话,假装玩得开心的样子,结果很快看到周骞成的评论:“拍得不错。”
刚想回复周骞成的评论,手机就响起来,看到周骞成仨字,周期接起电话卑躬屈膝道:“大王,有事请吩咐。”
周骞成乐呵呵地斥了她一声:“又皮,你妈刚打电话说你和同学来上海玩了,看你照片发的徐家汇,现在还在徐家汇吗?爸爸在静安寺这边,要不要接你们过来拜拜?”
“啊哈……在啊,怎么不在,可是,你不是在深圳么?”
“早上到这儿的,那我派司机过去接你们?”
周期赶紧拒绝:“我们这会儿正吃饭呢,大王,你记得好好拜拜菩萨,求个好女婿,光耀门楣。”
周骞成哼了一声问:“说到这个,早上我让陆珩去接你,你怎么倒和同学来上海了?”
“我东西暂时还留在学校,不需要他接啊,他就走了,然后我就来上海玩了呗。”
“闪闪,陆珩出国这一年,也没见你联系过他。他这次回来,你别爱理不理。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陆叔叔沈阿姨又疼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家……”周骞成啰嗦起来几乎没完。
她笑着问:“大王,陆珩是你的私生子吧?”
周骞成叹了口气回她:“我没命生这样的儿子,就指望着他做我女婿了,待会儿我就这么求求各路神仙。”
为了阻止周骞成为难神仙,周期立即动之以情:“大王,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又是跪又是拜,我想想都心疼,要不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然后你该转机转机,该飞哪儿飞哪儿,不能耽误公事,我开始讲了啊,从前……”
周骞成打断她的话:“你遇到问题除了逃避还会什么?”
撒谎真累,尤其同时骗冯时和周骞成。挂了电话,周期心力交瘁地瘫在沙发上,忽然又蹦起来,:“陆珩知道我在这里啊,要是我爸妈打电话问陆珩怎么办?
简颉见她一惊一乍地,问她:“谎言有漏洞么?”简颉很快猜透她的心思:“陆珩虽然渣,但是智商高,以前你逃课出去玩,他哪次将你交出来过。”周期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刚上大学的那会儿,周期觉得人生才开始解放,加上完全听不懂经济学课程,总想着偷溜出去玩,学校请假制度非常严密,只有病假有些空子可钻,医院开病历单,家里人来学校或者电话说明情况就行。
陆珩第一次将假病历单交到她手上时,皱着眉问她:“你这样诅咒自己好吗?”她不以为然:“你真迷信。”
陆珩是以哥哥的身份替她请假,次数多了以后,辅导员再接到他的电话时,直接叮嘱让她好好养身体。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辅导员见到她,总是叹息:“看上去体质也不差,怎么就老是生病呢。”
后来周骞成不知怎么知道了她请假病假的事,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就将她发配到郊区的老家面壁思过,安排了阿姨天天变着法儿地给周期做全素大餐。
后来陆珩带着装满肉的保温盒来解救周期的时候,她红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就抱住了他胳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她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在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如果我要和你确定关系呢,还算数么?”
☆、第三章
从她十八岁第一次见到陆珩,到他现在说要和她确定关系,她第一次审视自己和他的关系。
“确定……什么关系?”周期紧张得牙齿都在上下打磕,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在期待。
“恋人关系。”陆珩边说边给她拆一次性筷子,自然得很。
陆珩说出她想要的答案时,她反而退缩了:“……嘿嘿嘿……愚人节都过去好几天啦。”
“你在反悔?”
周期明明知道陆珩在激她,可依然冲动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说话算话,确定就确定。”她始终记得那天陆珩笑着喂自己鸡脯肉的样子,满眼宠溺。
陆珩撒谎的功力果然比她深,跟周骞成说周期虽然看上去珠圆玉润的,其实身体虚得很,所以抵抗力差,平时她也都是感冒不舒服了不想上课,他才替她请假。冯时当了二十多年医生,竟然也信了。当然后来周期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喝了许久的十全大补汤。
周期发呆的片刻功夫,简颉已经将她的衣服都挂进了衣橱,从周期钱包里抠了几个硬币:“我坐公交走,你打钱的时候从我钱里扣,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打个电话给陆珩串个供,重温当年逃课时统一战线的情谊。”
简颉走后,周期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陆珩,手机在小茶几上兹兹地震动,屏幕上的号码,她看了两遍都觉得惊奇,他竟然一直都在用这个手机号。鬼使神差一般按了接听键,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后,陆珩在听筒里问她:“你搬到筒子楼,没和家里说?”
“嗯,连我自己一共三个人知道,如果我家里知道了,就是你说的了。要是你实在讨厌我,你把我交代出去也没什么,反正彼此印象都不能再差了,不是嘛。”周期一口气说完,差点就自拍肩膀:周期,干得漂亮。
他没有答话,她在听筒里能听见他重重的呼吸声。周期忽然也停住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抬头瞥见床上的垫被,就开口道了谢,陆珩仍然没有说话。
周期耐不住性子跟他耗,连珠炮似地立规矩:“以后除了出于礼节要见面的场合,其他时候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实在遇到了就装不认识。也别长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说你也出国留过学见过世面的人了,哪还能像个傀儡似的被人使唤?”周期说完又忍不住对着穿衣镜孤芳自赏了一番:镜子里这姑娘虽然长得磕碜了点,脑子倒是灵光了不少。
陆珩这次倒是没怎么耽搁,很快就嗯了一声:“好。”
她见他轻易就答应了,有些气不过,终究决定完美收尾:“那行吧,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既然答应得爽快,以后就别出尔反尔,我挂了。”不待他开口,她就迅速结束了通话,握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歇了两天,周期又得重新回jr地产做实习销售,正好又是月初,领班早上见到她时,笑眯眯地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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