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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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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骞成说:“我不是说了,只要你去不需要管结果么,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不说了,手机都没带,我待会儿吃完饭就跟肖叔叔回去,顾大哥请客。”
周骞成在电话那头轻笑:“你妈妈忘了给你备个手包了,安心吃饭,吃完饭回来爸爸跟你说今天竞标的来龙去脉。”
顾清邺先要回去接孕妇,周期一脸茫然地跟在肖陈飞后面,听陆珩一口一个肖总地喊得起劲,还不时说着什么规划。周期在后面看着肖陈飞闪闪发亮的头顶,再看看一旁的陆珩西装笔挺,斯文败类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个词:“狼狈为奸。”
肖陈飞转过头来问:“闪闪刚刚说什么?”
周期瘪了瘪嘴忍住笑:“没说什么啊,肖叔叔你听错了。”待肖陈飞回过头继续走路,陆珩才转过头说,“沿着路边走最里面,说什么话我们听得更清楚点。”
周期又瘪了瘪嘴,知道陆珩是话中有话,是在暗示她,刚刚他听到她说了什么,他那样的聪明人,她什么心思他猜不中。正因为他聪明,所以才可怕。她尾巴一翘,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最近的一次简颉问她,对陆珩的感情有没有变化。周期当时想了很久,才回答:“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对陆珩的那种信赖感没有了,我现在会带着质疑的眼光看他了,而不是以前盲目的喜欢和信任了。”
简颉说:“所以你还是喜欢他。”
周期闭了嘴没有否认。是的,她无法否认。
可是,她怕他知道她的喜欢,然后把它作为鞭子举在她的头上。就像《飘》里的郝思嘉对白瑞德。
顾清邺接了洛静欢来,全程变成妻奴,无视桌上其他人,即使肖陈飞还在和陆珩谈生意上的事。周期拿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牙齿,听着那些听不懂的商业术语,食不下咽。抬头看了一眼静欢,静欢冲着她笑了出来:“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你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吃呀。”
周期哦了一声,伸手去夹了菜来机械地嚼着,仍然还在想竞标的事。静欢笑:“别想了,不就是块地么,真想抢到手的地皮,你爸肯定亲自上阵,顾清邺你们几个人也真是,还让不让她好好吃饭了啊?”
顾清邺连忙跟周期说清楚:“你不需要听懂他俩在说什么,具体的细节,回去你爸爸会跟你解释,我只告诉你,今天的结果正是你爸爸和陆氏想要的。现在可以安心吃饭了吗?”周期这才放下心来吃饭。
静欢才吃了一两个菜就让上了饭后水果,服务员先上了两份,另一份自然是周期的。静欢将盘子推到周期面前,盘子中央是半颗猕猴桃,周期刚想伸手拿开,陆珩已经伸手将猕猴桃捏了过去,搁在自己跟前,若无其事地继续和肖总谈事情。
也不是不心动,这个人始终牢记她对什么过敏。不像从前的的她一直记不得程启深对海鲜过敏。
这样的情绪也不过是一瞬的事,她能隐藏和克制。
对面静欢嘴里含着猕猴桃的果肉,鼓着腮帮子还是忍不住笑意。顾清邺低声说她:“好好咽下去,小心呛着。”
周期觉得被静欢看穿心思,脸有些发热,只低着头将盘子里剩下的水果连环叉起来往嘴里送。
那边事情刚好也谈好了,陆珩慢条斯理地吃了面前的半颗猕猴桃,擦了擦手看向周期,周期正是脸红心跳的时候,等了陆珩移开目光才敢抬头。刚抬眼就看到周骞成与陆常胜从大厅外走进来,径直去了包厢。
周期刚想站起身就被肖总拉住:“他们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在这边吃点东西再去。”
她只好悻悻然坐下去,陆珩说:“吃不下了就走吧,我顺路送你回公司。”
周期有些偏执:“我再等一会儿我爸事情也该谈完了,他顺路载我就行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扯着起了身,她抬头去看他的神情,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好憋着一口气去呛他:“你拉我做什么,我不坐你的车。”
她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头顶上方的低气压,那股低气压裹挟着他呼出的热气接触到她头皮,让她头皮发麻。她鼓足勇气才敢再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他抿着薄唇,咬肌鲜明地凸出来,像是克制着什么。
她又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直到头顶扑哧一声,这人竟然笑出声来。
一点都不好笑,刚刚那是什么表情?她又抬起头去瞪他。他猛地拉过她的腰,紧紧搂进怀里,另一手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婆娑,她被他按在怀里,一时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
这段时间的她也作得够了,被他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拥抱,弄得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再也不想挣扎。如果一辈子都背着程启深的十字架,就一辈子都不快乐了。
她好容易才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出来,手仍然被他紧紧攥着,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挣扎出来,思索了一会儿问陆珩:“抛开陆氏和周骞成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知道我的权重。”
“百分之九十九,信么?”
“不信。”
“那就百分之四十。”
她对着他大笑出声:“你现在连我最想要的答案都能猜出来了。”从前指望他能看穿她的心思,现在他好像真的能看穿她的心思了,她又不想要了。
他越是讨好她,她越是觉得,他不过是在哄她高兴。
即使这样,她多少还是觉得开心。
“那就试一试吧。”她在地上轻轻地蹦了下,没想到自己会主动说出口。
他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也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停车场,让她上了车,才松开她的手。
周期觉得刚刚有些丢脸了,还是这么容易喜形于色,都快两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们刚确定关系,好像也是这样的情景,她坐在副驾上懊恼,他一路无话只管开车。
只是现在,她脑子灵光了许多,知道考虑许多事。所以她问他:“你伯父家那个陆氏集团会不会拖垮我家,我看这次事态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驾驶座上的人像是受到重击一般,猛打了方向盘,靠边停了车,像是刻意令自己平静下来一般才问:“是不是一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
“嗯。”
“也就是说就算我把你当成棋子,你也上钩?”他侧头冷笑。
“你还不至于卑鄙到这地步吧,至少我确信你不讨厌我。”她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
他笑出声来,看着她笑,笑得她浑身发毛,歪了头朝向车窗一侧,再不肯看他。
手很快被他捉过去,他力气极大,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声音坚定又动人:“闪闪,陆氏集团跟我没有直接的联系,家里的公司虽然和陆氏是一体的,但我的公司是独立的。如果我在意陆氏集团,我大可毕业后就回家里的公司,我会拥有比现在多几十倍的财富,拥有比现在轻松很多的生活。但现在的情形是,即使陆氏倒了,也丝毫影响不了我。我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我拥有足够的婚姻自由。”
他稍作了停顿继续说:“我的自由刚好是你。”
她转过身子去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只得继续傻愣愣地听他说话。
“为什么不用脑子想一想,除了你,我有过别的女朋友吗?闪闪,我27岁了,只跟你谈过一年多的恋爱。”他说完低声又叹了口气。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清楚,可她连一个完整的问题都问不出来,他的话丝毫没有漏洞。换作一年前的她,大概已经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歉了。一年后多少还有些长进,只往回抽了抽手:“走吧,我想回公司。”
☆、第四十二章
他发动车子,手仍然握着她的。她用了力气才挣出来:“你好好开车吧,我坐这里有点怕。”
他松开她,手搁回方向盘,轻轻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像是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市区路况很好,又不是上下班时间,车子却开得很慢,她知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也许是想问她到底算不算答应,也许是想问她到底相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到底忍不住打破沉默:“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没有。”他冷冷清清答她。
“没有就没有,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撇开脸想冷哼一声没哼出来,就靠着椅背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余光刚好能看到他扶着方向盘的右臂开始有了细微的抖动,她见他笑,心里不知道突然就委屈起来,他今天都这样嘲笑她几次了。
突然就任性起来,手扣在安全带上转过头冲他吼:“停车,我打车回公司,我就是个笑话,你笑一天才够么?”
他不慌不忙地开口:“我想问你好多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想问你算不算答应,也想问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也想问你以后想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你相处,还有很多很多问题,你看我有这么多问题。”
“算答应。我信你。以舒服的方式相处。”她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回答得简洁清晰。
他这次又大笑出声:“好。”连坐姿都挺直了几分。
这次是高兴吧,她想。
下午的公司例会,虽然周骞成没有明确说竞拍会的结果,但看状态应该是对竞拍会的结果是真不在意。
例会一结束,她跟着周骞成进了休息室,一进休息室就被周骞成抓住问:“刚刚怎么是陆珩送你回来?”
“旧情复燃。”
周骞成哈哈大笑,忽然又表情一滞,连忙神经兮兮地叮嘱周期:“不要告诉你妈。”
“哦。”
“被发现了,也别说我先知道的。”
“妻奴。”周期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像你不怕你妈似的。”周骞成回击了一句才坐回办公椅上,给周期递了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别动不动就听演唱会,没事去听听音乐会。”
“哦,其实演唱会也没那么低俗好不好……”
“哦,还有,以后别去搬砖,说出来别人能笑掉大牙。现在媒体都只认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上次又有记者巴巴地写好稿子跑过来要钱。倒不是在意那点钱,心里面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你告诉爸妈,再不济找个健身房发泄,或者像别的女孩子,去买买东西。”
“搬砖有什么不好……”
“说了也没用,你妈妈么,是做大手术前有压力就在家把三个马桶恨不得刷出洞来,好在媒体也拍不到。”
“大王,你现在越来越怕我们影响你的名声了是怎么回事,我晚上要告诉妈妈。”
“你以为我在意名声,我不给钱,那些记者拿着同样的稿子去见陆珩,你觉得陆珩会不给?”
“多少钱,你还给他就是了。”
周骞成一脸我姑娘没救了的表情说:“我觉得你还是单着好。”
晚上下班果然见到陆珩在楼下,车子停得远远的,拨她的电话。她盯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突然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语气接通。鼓足了勇气才滑动屏幕,接通电话:“喂……”他在车里直直地看着她,对着听筒问:“我能不能下车?”
“不能。”她斩钉截铁地拒绝。说完一路小跑过去开了车门坐进去,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啊地一声尖叫起来,起身再看一支被她坐烂的红玫瑰惨兮兮地躺在座椅上。虽然她早将套裙换成了长裤,但到底身上穿的还是单衣,她又是实实在在地坐下去的,玫瑰茎叶上未去除干净的嫩刺还是有些扎进肉里。
她抱着屁股又想笑又想哭:“正常的剧情走向不是一大束玫瑰摆在后备箱的么,你放副驾驶干嘛?”
陆珩狂笑起来的样子像是要把方向盘连根拔起,一抽一抽的,最终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粗喘气。
她见他笑得过分,伸手就开车门,他原本趴着的人,倒是眼疾手快,立即就落了中控锁。终于笑好了,转过身来抱着她的脸揉:“下午在一个露天停车场,有小女孩在卖花,我就买了一支。谁知你犹豫都没犹豫就坐了副驾。”
“我是扎了屁股,不是脸,你揉我脸干什么?”她被他揉得脸都变了形,忍不住嘀嘀咕咕。
“最近怎么老是惹我笑得停不下来。”陆珩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地笑得发抖……
她的耳朵正好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低低的笑声夹杂着他心跳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这个人的心跳让她心安,从19岁到现在唯一爱过的人。贴着他的胸口,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无可替代。
她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直到陆珩都以为她睡着了,低头一看,她扁着嘴,眼睛里都是水汽时才慌慌张张问她怎么了。
她坐直身子,衣袖胡乱揩了眼泪后,楚楚可怜地说:“屁股疼。”
其实周期也知道漂亮的女孩子这样软软糯糯地说话才更有信服力,但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别的借口,总之就是不愿意口头承认,她委屈又开心。
陆珩的声音在发动车子的声响里显得厚重而动人:“是我错了。”
车子一路沿省道往西,地方越来越偏,都快到郊区了。周期实在好奇才问:“要去哪儿啊?”
“酿葡萄酒。”
她着急起来:“可是我不会酿葡萄酒啊。”
“会吃葡萄就行……”
正是葡萄上市的时节,远远就能看到装卸葡萄的货车,不出名的小村落,看过去一点都不像酿酒的地方。陆珩像是看出她的质疑,语气轻松地说:“市面上许多的葡萄酒都是这里的葡萄酿的,每户人家都有酒窖,里面藏了许多好酒。”
车子离蓝皮的货车没多远时就停了下来,二人下来沿着一条狭窄的青石板巷子走到头,才算进了村子,已经闻到甜甜的香味。
陆珩像是连她的嗅觉都猜得到,走在前面放慢步子说:“这一条巷子都是酿葡萄酒的,所以很香。”
她哦了一声问他:“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先去吃饭。”
“哦。”
他走回来牵了她的手走:“想不想喝酒?”
她顾不上他在说什么,只盯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痴痴傻傻地乐。看得他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她兴高采烈地按着地上的青石板的纹路一步步走,甚至有点想蹦跳着过去。奈何手被她牵着有些舍不得。
他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像是放下了他们之间不开心的过去,也像是放下了与程启深的事。
他喜欢的这个人此刻轻盈透亮。
“这个是我们闪闪吧?”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声音打断了周期的自嗨状态。周期抬头一看,老人略微佝偻着背,却是骨骼清奇的模样,笑眯了眼看着她。
“爷爷,这是闪闪。”身旁的人毕恭毕敬地介绍着她。
周期迟疑地看向陆珩,又看向老人。老人笑呵呵指着陆珩说:“我是陆珩的爷爷。”
周期啊了一声,立马喊老人:“陆爷爷好。”陆未勍的名字,周期从认识陆珩起就多少听别人提过,大概就是今天的幸福生活是眼前的老人和千千万万的老战士们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因为老人在某些场合说话还有用,找老人办事的人越来越多,早就听说隐居起来了,明面上也是与陆常胜陆常奇两个经商的儿子断了父子关系。当年事情穿得沸沸扬扬,周期也算知道些。
周期一时仍然觉得吃惊,又看了陆珩一眼表示费解。陆珩双手一摊:“爷爷又没说跟我这孙子断绝关系,一个葡萄酒坊就贿赂了。”
陆未勍一听贿赂提起拐杖就要砸陆珩,被陆珩闪了,也就不再管他,而是抓住周期的胳膊:“快跟爷爷进屋,给你尝尝新酿的白葡萄酒。”
“爷爷,她还没吃晚饭呢。”陆珩声音越说越低,“空腹喝酒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爷爷笑得开怀,从后厨里将一道道菜端出来。
周期一见赶紧让老人坐着,自己溜进后厨房将剩下的菜端出来,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老人趁陆珩去酒窖取酒的空档,边往周期碗里夹菜边问周期:“丫头,你们俩啥时候给爷爷喜酒喝啊?”
“爷爷。”周期有些害羞,不肯陆未勍再说。
“我们家小珩是我带大的,带到上初中才回市区的。我就带了这么一个孩子,比陆律蓝那个丫头跟我都亲。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不是想结婚的人,不会往我这儿带的。你看看刚刚连让你空腹喝口酒都不肯。我带出来的孩子什么都好,眼光也好……”
“噗……”周期被陆未勍最后这句话逗笑了。一本正经的元老级的人物此刻夸起孙子来也像是个普通的老人。
☆、第四十三章
周期听着老人讲陆珩小时候一件件的趣事,像是重新认识一个完整的他,毫不意外地得知他也被逼着上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声乐课,钢琴,象棋,吉他,围棋,击剑。“我站在他父母的那一边,所以即使他不感兴趣,也逃不掉。所以这孩子到大学毕业都没有真正快乐过。”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拎着葡萄酒回来的陆珩打断:“酒来了。”
周期想问陆珩大学毕业以后呢,是不是就开心了?
陆未勍给周期倒了半杯葡萄酒,周期一开始先是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接着就捧着杯子乱喝一气。陆未勍看着开心,又往她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喜欢喝就多喝一点没关系的,醉了还有爷爷在。”
陆珩倒是没说什么,进了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放在周期面前:“渴了喝酒只会更渴。”
“额?”周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砸吧了下嘴,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渴了,明明平时基本不碰酒,今天竟然捧着酒杯不肯放下来。
他总是比她还要了解自己。所以这样的人,才让她这几年欲罢不能吧。
正吃着饭,外面就有人扛着一箱一箱的葡萄进来,井然有序地排放在天井里。老人见周期满脸疑惑解释道:“这是新摘的葡萄,待会儿让陆珩教你怎么酿酒。”
“爷爷有别的事?”不然为什么不亲自教。
“我去陆珩他奶奶的墓地转一转,她怕黑,我吃完晚饭去陪她说说话。”老人说得风轻云淡的,周期却听得心里都是酸涩。眼前的老人不管有多重要的事,陪妻子说话都能和晚饭一样规律。
“真好。”
“我们陆家的男人认死理,心里有过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陆未勍说完瞥了一眼陆珩,“带闪闪去洗葡萄吧,锅碗留着我待会儿回来洗。”
陆珩扛着一筐葡萄走去后院,周期软绵绵地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笑。衬衫穿得笔挺的人扛着微微还滴着汁水的葡萄框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温暖。等他要将葡萄框放下时,她赶紧跑过去帮忙托着。
见她帮忙,他稍稍松了点劲,低头看她皱眉吃力的样子,又赶紧让她松手。将葡萄放在长长的水池,周期就开始一个个地将葡萄摘下来放到水下冲洗。
陆珩看到后忍不住说教:“洗葡萄正确的方法原来是连着摘下来的一整串在水下冲上一会儿。葡萄皮上多多少少有些农药残留或者别的脏污,如果摘下来洗,反而会从果皮顶部的缝隙中渗进果肉中去。”
“哦……唔……”她恍然大悟,嘴里面很快就被他塞了一颗剥好的葡萄,清甜的果肉一下子充盈整个口腔,他手还流连在她嘴唇周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咀嚼着还未咽下的葡萄果肉。
她又热着脸低下头去按照他说的方法洗葡萄,他讪然收回手,忽然又低低地笑出声来。她侧头迅速看了他一眼自己又低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叹了口气说:“以前不是都恨不得每天都抱着我的手。”
她就着手肘擦了擦汗:“我记不得了。”
“我都记得。”他捏了第二颗葡萄送到她唇边,“在r每个晚上我和你一样睡不着。打不通你的电话,邮件你也从来不看。后来搬去曼城还弄丢了你的照片,找了很久,也吃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有几次就想不念了,直接回国和你结婚,可是又觉得没有面子。”
周期盯着手中的水流听得人都有些发痴,鼻子也酸酸的,像是买了很久的彩票,准备倾家荡产再买一次时,突然有人告诉她已经中了大奖,很大的奖。终于眼泪还是忍不住簌簌地滚下来,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外套上蹭了蹭,再抱住她:“不哭了,我都知道。”
“我去问了简颉,她说你手上曾经磨出许多水泡,晚上回到宿舍一个个地挑破,上了药,睡一晚上的安稳觉,第二天继续去工地,白手套上都是血水。”他抱着她絮絮叨叨。
她也慢慢环住他的腰:“没这么夸张。”
他不再说话,下巴一点点地在她的头顶发心蹭:“回国后,一直想这样抱你,每次你都不给我好脸色,好几次我都在想,我们这辈子会不会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想告诉他,他不在的那一年,她不能参加别人的婚礼,在大马路上不能看到别人牵手,不能看到成双入对的人。原本一直无忧无虑的她,那段时间与重度抑郁没什么分别。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毕竟他好不容易吐露一回真心,她不想打断,还想听到更多。
果然他继续说:“宜宁只像是我的妹妹,她的爸爸一直下落不明,以前他爸爸生意好的时候,帮过我家许多,只是后来公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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