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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老同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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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健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他转头，和江恒四目相对。江恒微眯了眼。他走过去，还没开口就听江恒先一步说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恒问。
宋健实话实说：“昨天晚上。”
“哦，你提前回来了。”江恒说。
宋健点头：“对，提前做完了事，所以提前了一点回来。”
“提前挺多的。第一次觉得你效率快。”江恒说。
宋健道：“你太小看我了。”
江恒笑了一下。
“谢其一的作品很受欢迎。”宋健说。
江恒抬了抬下巴：“当然。”
“一会儿替我对她说一声恭喜。我想，我得先回俱乐部去。”宋健有些遗憾。
江恒爽快地说：“你只管走就是。”
宋健转身离开。
江恒淡淡地看着宋健的背影。
摄影展开得很成功，谢其一的作品受到了很多人的欣赏，还得了个最佳摄影奖。摄影展结束，她坐上江恒的车后，激动地跟江恒说：“我竟然得了个奖，我太开心了！”
“恭喜你，一一。”江恒也很开心。
“我要是拿出那幅作品，世人会更惊艳的。”谢其一说。
江恒问：“哪一幅作品？”
谢其一笑眯了眼：“保密。”
江恒睨了谢其一一眼，没有追根究底。他向她转告了宋健的恭喜，谢其一“哦”了一声。他瞧着谢其一的表情，她好像没什么表情。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深究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宋健，她是不是真的如大学时说的那样把宋健藏在了心底。想到这里他就皱了眉头。但这天对谢其一来说很重要，他不想破坏气氛，而且是他先决定不在意的，因此他把宋健的“恭喜”带到后就没再提。
“那些来看我的作品的人都是你带来的吧？”谢其一问江恒。
江恒笑：“不叫带，我只是对几个人说了展会上有一幅绝世珍品，他们好奇来看，觉得果然是绝世珍品，于是口口相传，才有后来的这么多人。他们的赞不绝口也是发自肺腑的。”
谢其一很感动。她说：“谢谢你，江恒。”
江恒道：“护着女朋友是应该的。”
谢其一嘴角微微上扬。
“对了，姑姑打了电话来，晚餐在中三东路的林记吃。”江恒又说。
谢其一想起他姑姑看到她的作品皱眉，心里有些紧张。她“哦”了一声，叹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却要去见你的长辈。”
“别怕，你早晚都是要见的。”江恒说。
谢其一能猜到他姑姑和他很亲。她说：“什么早晚都是要见的？那可不一定。”
江恒伸手拉过谢其一的手，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他唤：“一一。”
谢其一看着他。
江恒没说话，他现在听不得她说不一定。她这么说他就心里发慌、发闷。
“干嘛呀？”谢其一见他不说话，于是问道。
江恒牵起谢其一的手，然后低头在她的每根手指上都亲了一下。“一一，我爱你。”他说。
谢其一笑起来，她“哦”了一声。她听他说过好多次了。
“走吧，别让姑姑等久了。”江恒说。
谢其一点头。
江恒放开谢其一的手，发动车子，将车开出车库，然后疾驰而去。
两人到了林记，姑姑已经坐在餐桌旁了。江恒拉开一张椅子让谢其一坐。谢其一一边往下坐一边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姑姑，我们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没等多久，就半个小时而已。”江姑姑严肃着一张脸说。
谢其一尴尬地笑了一下。
江恒立即说道：“从海城到这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开得够快了。我们是飞来见您的。”
“开车开慢点。”江姑姑一听江恒说他是飞来的就赶紧嘱咐。
江恒笑着说：“开慢点您可能得多等半个小时了。”
江姑姑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原来是在维护女朋友呢。
“姑姑，一一拍照拍得好，今天的摄影展上，一一的作品很受欢迎，还得了奖。”江恒开始夸谢其一。
谢其一坐在江恒旁边只笑不语。
江姑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很奇怪，那样的图片竟然也会受欢迎，还会得奖。”
谢其一眯了眯眼。
江恒说：“什么叫那样的图片？一一的作品是最佳摄影。”
江姑姑面无表情：“没穿衣服就是最佳摄影？”
江恒笑了一下：“姑姑，你思想太老土了。”
谢其一在心里嘀咕：“真正没穿衣服的图片您可是没看到呢。”
江姑姑睨了江恒一眼，没再说什么。她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上菜。
江姑姑不大说话，一张严肃的脸看上去有些吓人。谢其一不太敢主动对江姑姑说话。吃饭的时候，谢其一就默不作声地吃。江恒说话调节气氛。而且，江恒的左手从桌下穿过去握着谢其一的左手，示意谢其一不用怕。
江姑姑的筷子掉到地上了，她弯腰去捡筷子，看到了对面两个交握的手，她咳了一声。谢其一反应过来，立即从江恒手中抽出手。她抬头看向捡起筷子的江姑姑，江姑姑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五十八章
谢其一知道江恒这个姑姑不喜欢她。她也不大喜欢和这种长辈接触；心里盼着这顿饭快点结束。
“相思鱼；味道不错。”江恒把一块鱼肉夹进谢其一碗里；低头在谢其一耳边轻声说。
谢其一夹进嘴里。江恒提醒：“小心刺。”他看着谢其一吃完鱼肉，忙问她怎么样。
谢其一点头：“还不错。”
江恒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谢其一碗里。谢其一冲江恒眨了一下眼睛。
坐在对面的江姑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也喜欢吃这鱼，但很显然江恒没有意识到要给她夹鱼。她睨了一眼谢其一，又扫了一眼江恒，江恒没发现她的目光，反而又给谢其一夹了一块猪排。
“这个猪排的味道也非常好。一一，你尝尝。”江恒又低头笑着对谢其一说。
谢其一发现了江姑姑的目光，小声对江恒说：“别给我夹菜了。”
江恒抬头看向自己的姑姑，笑着说：“姑姑；你自己照顾自己，要多吃点。”
江姑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从小到大江恒在她家的时候比在他自己家的时候还多，大学的时候还住的是她的房子；现在有了女朋友就只顾着女朋友了。但她对江恒说道：“不用管我；你自己好好吃。”
谢其一发觉到江姑姑时不时投来打量、审视的目光；感觉非常不自在。
终于一顿饭吃完了；谢其一和江恒一起跟江姑姑道别。看着江姑姑离开的背影谢其一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紧张？”江恒看着谢其一，笑道。
谢其一揉了揉额头说：“你姑姑的样子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对，姑姑很古板、守旧。”江恒牵起谢其一的手往停车场走。
“刚刚吃饭你握着我的手被你姑姑看到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谢其一说。
江恒想了一下，说：“没关系，下次不让她看到。”
“你和姑姑很亲吗？”谢其一忽然问。
江恒点头：“因为读书；从小学到大学，我住在姑姑家的时间比住在我家的时间还多。姑姑表面上不苟言笑，但吃穿用度都是她节约下来给我的，因为那时我家和姑姑家的条件都不好。”
谢其一“哦”了一声，她猜得没错。她说：“你姑姑不喜欢我。”
“她对谁都是这种态度，我都很少看见她笑，你别放在心上。”
谢其一叹道：“好吧。”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上了车。江恒开车时路过一家花店，他停车，下去买了一大捧玫瑰花。再次回到车上后，他将那一大捧玫瑰花送给谢其一：“庆祝你今天得了奖。”
谢其一说了声“谢谢”，接过了玫瑰花。
江恒想了一下，说：“你还想要什么？告诉我。”
谢其一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江恒看向车窗外，他们正在桥上，江灯璀璨。江恒又停了车，牵着谢其一下车走到桥边。
“那我们在这里吹吹风。”江恒说。
谢其一双手扶着汉白玉栏杆看着江面。江恒从背后抱着谢其一。他笑着说：“以前技术那么烂的谢其一突然开窍了，得了个最佳摄影奖，从此蜕变成真正的大摄影师了。”
谢其一翘起了唇。
江恒又说：“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以前的谢其一和现在的谢其一是两个人。”
“你不这样认为吗？”谢其一问。
“当然不。每一个阶段的谢其一都是谢其一。”
“那你喜欢哪一个阶段的我？”
“都喜欢。”
“大学时那么丑，我可是被嘲笑成马尾巴草。”
“如果你真那么丑，再怎么样也不会有现在的样子。每个阶段我们都是最配的。大学时你穷，我也穷，你打扮得丑，我也有些不修边幅。”
江风徐徐，两个人低眉细语。他们说着以前，说着现在。
时间越来越晚，车辆和行人渐渐少了。谢其一感觉到寒意，不禁打了个喷嚏。江恒这才牵着谢其一上车，送她回公寓。
第二天谢其一去了俱乐部。她照例拍了一会儿照。她坐在地上休息时唐莎莎背着几个跳伞包走过去。
“你今天不用看着跳伞装备？”谢其一看着走过来的唐莎莎。
唐莎莎笑着说：“要，我来给你说声恭喜就去。”
谢其一“嗯”了一声：“什么恭喜？”
“你得了最佳摄影奖，俱乐部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唐莎莎笑着说。
“都知道了？”谢其一笑问，“谁说的？”
“有人去了现场看，所以知道了。”
原来如此。谢其一点了个头。
“我这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一姐你能得奖。”
谢其一说：“了解。”他们都认为任雨霏才会得奖吧？
果然谢其一听到唐莎莎说其他人都还以为任雨霏会得奖。“但我支持其一姐。”唐莎莎说。
谢其一笑：“谢谢。”
唐莎莎说完了话便说：“其一姐，那我回去工作了。”
“好。”
谢其一“好”字刚说完，唐莎莎忽然又说：“其一姐，能给我拍张照吗？把我和林教练拍到一起。”
唐莎莎指着远处。谢其一抬眼靠，看到了穿着跳伞服的林更生。唐莎莎莎和林更生之间有好一段距离。
“这样的距离能把我们拍在一起吗？”唐莎莎期待地看着谢其一。
谢其一想了一下，点头。
谢其一给站得远远的唐莎莎和林更生拍了张合照。
唐莎莎去工作时谢其一去找江恒。
江恒在看文件。一见她进去就招手示意她过去。等谢其一过去，江恒又叫她坐在他的腿上，看他签字。谢其一不干，江恒直接就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了。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谢其一抬头一看，赶紧从江恒身上跳下来。因为推门进来的是江恒的姑姑。
江姑姑没想到江恒的办公室里会是这样一副情形，她愣了一下。谢其一瞪了江恒一眼。江恒咳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姑姑，笑道：“姑姑，有什么事吗？怎么来俱乐部了？”
“我来看看你的俱乐部做得怎么样。”江姑姑说。
“你们先谈，我去拍照。”谢其一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江恒的办公室。
江恒的姑姑一连几天都去了俱乐部。谢其一每次和江恒亲热都被江姑姑撞见或打电话打断。后来，谢其一和江恒在俱乐部连手都没时间牵，因为江姑姑总有事找江恒，她不是让江恒陪她逛基地就是拉着江恒陪她坐飞机。
谢其一觉得江恒的姑姑不希望她和江恒在一起。她有几次都看到江姑姑和任雨霏在说话。她眯了眯眼，难道江姑姑喜欢任雨霏？希望任雨霏和江恒在一起？她私下问江恒，江恒说没有的事。
后来，江恒跟谢其一说姑父的妈妈病了，他送姑姑去一趟姑父的老家D镇。那个地方有些偏僻，车少。
江恒离开岛城后，一连两天谢其一都没联系上江恒，江恒也没联系她。
谢其一的心情不怎么好。同时，她听到任雨霏给徐美美打电话说江恒的姑姑问她谢其一大学时候的事。
“我当然说了谢其一大学时又丑又穷，被很多人看不起。江恒的姑姑面无表情，看样子她不喜欢谢其一，也看不起谢其一以前的样子。而江恒和他姑姑很亲。”任雨霏在电话里跟徐美美这么说。
谢其一听到这里就走开了，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三天后江恒终于打电话来了。
“宝贝，想我没有？”江恒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没有。”谢其一语气不好。
“怎么了？在生气？”
“没有。”
“我听着像是生气了。真想看看你，但这边网络信号特别差，我发视频都发不出去。现在给你打电话也是爬了一座山才有信号打出来。”江恒说。
谢其一惊讶，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一连几天都没联系她？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跟她的老家一样偏僻？
第五十九章
谢其一问出了口：“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江恒说：“大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交通非常不便；信号特别不好。”
谢其一“哦”了一声，她知道了这几天联系不到他的原因；不再生气了。她问：“那你还要在那里呆几天？”
“可能还要一个星期，姑父不在，姑姑一个人忙不过来。不过我会尽量快点回来。”
“嗯。”谢其一嗯了一声。
“所以，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害相思病吗？”江恒有些不满地说。
谢其一噗嗤笑，彻底忘了这些天闷闷不乐的心情了。虽然她内心里希望他的亲人能够喜欢她，但这是她强求不来的，她做自己该做的就是。她说：“我想你回来。”
江恒坐在山上，笑起来：“我自动理解为你想我。”
谢其一没有反驳。她是第一次这样想念一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不在，她做什么都没精打采。她想她不仅仅是喜欢他，她已经爱上他了。
“江恒；真的发不了视频吗？”她忽然问。她也好想看看他。
“我之前试了无数次都发不了。”江恒抬头四处望；然后对谢其一说；“你等等；我再爬到那边的山上去试试。”
“好。”
江恒挂了电话，站起身来，往另一座更高的山爬去。
谢其一坐在俱乐部基地的草地上；她低头看着手机，等待江恒和她视频。半个小时过去，她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又过了几分钟；手机终于响了，江恒正在向她发视频邀请。她立即接通。
手机屏幕上立即出现一张英俊的笑脸。
“通了，通了！一一，我看到你了！”江恒惊喜地说。
谢其一笑弯着眼。
“看到我没有？”江恒问。
谢其一点头：“看到了。你满头都是汗。”
江恒弯唇笑，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谢其一，轻唤：“宝贝。”
一个工作人员正好从谢其一身后走过，谢其一小声说：“被你的员工听见了。”
江恒不以为然，又问：“宝贝，今天的早餐和午餐吃的什么？”
谢其一转头看，刚才那个员工走远了。她说：“早餐吃的鸡蛋和豆浆，午餐吃的你们食堂的咖喱鸡饭。”
“晚餐打算吃什么？”
“想吃凉皮。”
江恒问：“学校外面那家？”
谢其一点头：“嗯。”
“早点去，不然在那条昏暗的小巷子里没人牵着你了。”
谢其一想起江恒牵着她走过阴森森的小巷，去那家小店吃凉皮的情形。她说：“好。”
“今天也在俱乐部拍了照吗？”江恒又问。
谢其一说：“拍了一会儿。唉，卡住了。”手机屏幕上的江恒不动了。
“这破信号！”另一边的江恒骂了一句。
片刻后，视频才又好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视频又卡。他们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情况下说到了夕阳西下。
“山上离你姑姑的公婆家有多远？”谢其一问。
“五公里左右。”
谢其一连忙说：“那赶紧回去了。马上天黑，山路又不好走，注意安全。”
“亲一个。”江恒对着屏幕亲了一下谢其一的唇就挂断了视频通话，往山下走了。
谢其一抬头，看着天边一抹残霞，微微扬起了唇。和江恒联系到后，她的心情总算好些了。
夜幕降临，寒意袭来，谢其一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赶紧从地上起来，打算离开俱乐部。
江恒不在，谢其一只能打车。但俱乐部相对于市中心很偏僻，很难打到车，尤其是快天黑的时候难打。
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探出一个脑袋，是宋健。
“谢其一，这个时候很难打到车，我送你吧？”宋健说。
谢其一诧异他竟然还在，因为以往他要载任雨霏回去，像这个时候他早就载着任雨霏离开了。但这时的确难打车，天气又凉，她站在风中实在难受，她想了一下，还是道了谢上了车。
宋健说：“谢其一，恭喜你得了最佳摄影奖。”
“谢谢。几天前江恒就转告过我了。”
宋健点头：“是，是我让他转告你的。”
谢其一没接话了。
半晌，宋健又说：“你和江恒的姑姑见过了吧？”
谢其一：“嗯。”
“江恒的姑姑古板，作风守旧，不好相处，但江恒和他姑姑很亲。”宋健一边开车一边说。
谢其一当然知道这些，但她不明白宋健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可能有江恒姑姑的原因……”宋健支支吾吾，“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导你……我很少安慰人。只是希望你……别不开心。”
谢其一原本把江姑姑的事抛开了，他又提。谢其一蹙了眉，没吱声。
宋健把车开到繁华地带后谢其一就要求下车，说自己打车回去。她执意这么做，宋健只好作罢。
第二天，谢其一拍了几张照就感觉头晕沉沉的。她坐在地上揉着额头。
俱乐部来了一个客人，说话没人能听懂。宋健远远地看见谢其一坐在地上。他想起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是谢其一帮了忙，于是让人去请谢其一来试试。
谢其一果然能跟那位客人交流。宋健再次看到谢其一用他们都听不懂的话流利地和那人说话，他再一次被那个样子的谢其一迷住了。他曾经看不起谢其一，是他错了；后来他认为谢其一只有漂亮的外表，他也错了。如今的谢其一因为摄影展上获奖已经成为了知名摄影师，现在又能说这么多语言，让他心猿意马。
谢其一和那人沟通完，对大家说那人是要跳三次伞，希望能让两个摄影师在不同的角度拍摄。
“照谢小姐说的做。”宋健对下面的人说。璁
谢其一说完又开始揉额头。宋健发觉不对，走过去问她是不是头疼。
谢其一说没事。她去了江恒的办公室休息。
宋健跟进去。谢其一转身皱眉看着跟进来的宋健。
宋健抬手，把手放在谢其一的额头上。他顿时皱了眉：“谢其一，你在发烧。”
任雨霏在门外拍下了这一幕。她给江姑姑发信息道：“对了，江姑姑，你问我关于谢其一大学时的事，还有一件事忘告诉你了。谢其一大学时喜欢过宋健。”她把刚刚拍的照片发了过去。
第六十章
任雨霏发了照片过去就离开了。她并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是江恒的姑姑先问她谢其一在大学时的情况；她只是知无不言。而刚才谢其一和宋健之间暧昧的举动；她觉得她应该把这样的情形发给江姑姑，甚至是江恒。但她想了一下；没有发给江恒，她相信发给江姑姑的作用更大。
江恒的办公室里，谢其一不料宋健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赶紧后退一步，避开他。
她忽然后退，宋健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的确有些不妥，但他是真担心她。他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说：“你发烧了；去医务室让医生看看。”
谢其一说：“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宋健看着谢其一，她皱着眉头。他慌忙解释：“江恒不在，我作为他的好友才这么做的；而且我们还是同学。”
谢其一郑重说道：“宋健；作为江恒的好友你才不该这么做；我怕江恒误会。而你说的同学；大学班级群里有几个记得我的？我想我不出现，你也一定不记得班上有我这么一个人，或者早就忘记我当初是多么不起眼了。”
宋健蹙眉；他的确不记得她当初的样子。他想看看毕业照，但没找到。
“所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同学情的。宋健；希望你以后注意言行，我不想让江恒因误会而伤心。我说过，我更习惯你大学时对我的态度，我不希望你有所转变，这会造成我的困扰。”谢其一说得严肃。
“你爱他？”宋健问。
谢其一道：“这是当然的，不要问这么可笑的问题。”
“是不是我已经错过你了？再怎么都追不回来了？”宋健道。
“是。我早就忘了以前的事，请你不要耿耿于怀。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请保持距离。”谢其一说得很坚决。
“那你珍藏的我的笔记本……”
“我没有珍藏，你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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