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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座不夜城(凉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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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把衬衫脱下来,撕开把伤口包起来,系到最紧。”慕远歌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只剩下喘息声。

    陆心凉颤抖的手艰难地褪下慕远歌身上的衬衣,一方面是因为冷,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加上她早已经毫无力气,现在只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去做这件事。

    她给慕远歌包扎背部伤口的时候,却没有听见慕远歌哼一声,那么深的伤口,血流不止,她看得心疼,却还是下了狠心,咬牙系到最紧,因为如果不这样,慕远歌一定会失血过多。

    做完这一切,陆心凉累得几乎要虚脱。

    她躺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此时也顾不得冷或是脏,她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狂风在山林间呼啸,暴雨无情地肆虐着,陆心凉只能旧能地离慕远歌近一些,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心里才能踏实一点。

    他还有体温,他还活着。

    原本就疼得厉害的伤口,在雨水的洗礼下,疼得人像是要晕过去,可陆心凉知道,她不能睡过去,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再醒来了。

    不仅是她,慕远歌也不能睡过去,她想着,又努力朝慕远歌的位置挪动了几下,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害怕,我通知了贺敬桓我们的位置,很快会有人来找我们。”慕远歌说着,忍着疼伸手去搂陆心凉,用自己的身体去替她挡雨,虽然收效甚微,但起码聊胜于无。

    见陆心凉没有回应,慕远歌又用自己的脸去碰了碰她的,“乖,不要睡,为什么会想留下来?”

    慕远歌俯卧的姿势固然可以温暖陆心凉,可以替她挡雨,可却让自己受伤最严重的背部直接受到暴雨的冲刷,豆大的雨点砸在伤口上,疼得他几乎要眩晕过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你……”陆心凉冷得打了个寒颤,紧紧贴着慕远歌,“你在找那块表对不对,我、我想帮你找到。”

    “丢了就算了,我原本就不想要了。”

    “丢了和你不想要了不一样,我……”陆心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慕远歌已经没了声息,“慕远歌。”她没有力气伸手去拍他的脸,只能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

    当看清楚慕远歌的姿势后,她才明白,为什么慕远歌会陷入昏迷——他的背本来伤得就重,还是俯卧的姿势拥着自己,伤势只会加重。

    她一点点从慕远歌怀中挪出来,身下的小石子和树枝将她的背刮得伤痕累累,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从慕远歌怀抱里移出来后,先躺在地上喘息,恢复体力。

    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但是她不能任慕远歌这么躺在这里,他现在不能俯卧、不能仰卧,即便侧卧,也要找个相对可以避雨的地方。

    陆心凉靠在树干上,休息了几分钟,又爬到慕远歌身边,她想了想,不能拖着慕远歌前行,这一路上太多会造成伤口的东西,那么现在,只能是她去背慕远歌了。

    她要背着慕远歌,找到最近的,可以避雨的地方。

    第一次她尝试要背起慕远歌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她重重摔倒在地,头差一点砸在地上尖尖的石头角上,她喘息着躺在地上,劫后余生一般笑着。

    第二次,她终于成功地背起慕远歌,可她已经是凭借着最后的一丁点意志力去背他,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根本走不远,她很庆幸,自己这时候眼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大石块,便打算背着慕远歌过去,一来离得不是很远,二来,慕远歌可以靠着石块侧卧,这样不会再度伤到伤口,而且她还可以替他挡雨。

    她咬着下唇,背着慕远歌艰难地前行,等到终于到目的地时,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慕远歌,可饶是这样,她还是因为没有力气,让自己和慕远歌同时摔倒在地。

    她已经疼得感觉不到疼痛,却紧张地去查看慕远歌的伤口,幸好,没有再挣裂开来。

    她扶着慕远歌,让他靠着石块侧卧,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背部,不让雨水再打湿慕远歌伤口。做完这些,陆心凉不忘用自己的脸去探慕远歌的体温,万幸,他没有发热,还有体温。

    到了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又或者会不会连累慕远歌死在这里,她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如果还有一点力气,她一定会背着慕远歌离开这里。

    她想着,唇角扯出惨淡的笑容,用右手扣住慕远歌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南丫岛的这绸风和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夜。

    搜救人员也因为雨势过大的关系,暂停了搜救,到了第二天,天气终于转晴,可搜救队仍然没有找到在山林中奄奄一息的两人。

    “潘警司,还没有消息?”贺敬桓眉头深锁,整整一夜的暴雨,他又和慕远歌、陆心凉断了联系,这绝对不会是好兆头。

    贺敬轩颓然地坐在一边,听着贺敬桓打电话,只是沉默不语。

    他没有再去质问贺敬桓什么,只是从凌晨开始,他就没有再开口。

    贺敬桓是他最敬重的哥哥,从小到大,他最尊敬的不是父亲,而是贺敬桓,所以,他从来不会忤逆贺敬桓的意思。

    贺敬桓挂了电话,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

    若不是陆心凉和慕远歌身处的位置实在偏僻,再加上前一天的暴雨,现在基本没有游人上山,或许,他们会被人发现的。

    可现在,慕远歌和陆心凉只是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陆心凉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还活着,下一瞬间,她用唇去触碰慕远歌的脸颊,发现他还是温热的,还好,他也活着。

    “我们搞不好真的会死在这里。”陆心凉苦笑。

    “陆心凉。”慕远歌忽然睁开眼睛,虽然虚弱,虽然声音仍然很轻,但毕竟,他还活着。

    天空再度下起雨,这一次,并不狂暴,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密密,倒有些缠。绵的意思。

    陆心凉已经有些绝望了,如果今天再来一场暴雨,她和慕远歌一定会就此被困在这里,她想到这里,去看慕远歌,发现他正好也望着自己。

    “我想要你。”慕远歌勾着唇,惨白的脸依然漂亮迷人,却少了生气。

    “在这里?不要。”陆心凉答得毫无力气。

    “不能不要。”他霸道地直接去解陆心凉的牛仔裤,或许是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体力好歹恢复了一些。

    陆心凉任他胡作非为,没有力气阻止,也不想阻止。

    现在这个情况,大约是货真价实的抵死缠。绵吧,她还在思索的时候,慕远歌的灼。热已经抵住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

    他冰凉的指尖游走在陆心凉腿间,最后将食指推入她的身体里,他俯身吻着她,她没有太多力气回应,只乖乖地躺在那里任他吻着。

    “乖,叫我的名字。”他诱哄着陆心凉,动作异常轻柔,或许是因为仍然没什么力气的缘故。

    “慕远歌。”

    “慕远歌。”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抵死缠。绵。



                  第七十四章 慕远歌……你这个混蛋

    慕远歌的唇贴在陆心凉颈间,没有动手,而是直接用牙齿咬开她衬衣上的扣子,他埋首在陆心凉胸前,唇摩擦着她胸前最细嫩的肌肤。

    陆心凉勉强抬起手来,抱住慕远歌的腰身,她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慕远歌。

    慕远歌的吻像是给她的身体里点起了一把火,烧得她四肢百骸滚烫无比,她紧紧搂着慕远歌,无力地躺在那里。

    疼痛和陌生的欢愉感交织着,陆心凉下意识地挺起胸,这个姿势,恰好配合了慕远歌含住她柔软的顶。端的姿势。

    她一声低吟,几乎轻到听不见声音,慕远歌笑了一声,轻咬一口挺。立的顶端,这才放开。

    “会疼么?”意识恍惚间,陆心凉问他。

    “乖,会有一点。”

    慕远歌的声音听在陆心凉耳中全是蛊惑一般,引诱着她。

    她感到慕远歌的手指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下一刻,贴近自己最敏感位置的,已经成了他的灼。热。

    “我怕疼,不要了。”陆心凉有气无力地说着。

    慕远歌笑着亲她的眼睛,“你想要。”他话音刚落,就进入了她。

    这是一种异于身体上疼痛的感觉,在最初的疼痛过后,取而代之的,是种别样缠绵的快感,像是一张温柔的网,要把心都溺毙。

    “你背上还有伤。”陆心凉搂着慕远歌的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所以呢?”他吻着她,动作不停。

    “我来吧。”陆心凉咬了咬下唇,说完这句话,脸热得要烧起来。

    慕远歌望着她,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好,上来。”

    事实上,连转换姿势的时候,慕远歌的灼。热仍然在她的身体里,慕远歌缓缓翻过身,脖颈呈后仰的姿态,靠在石块上,背部悬空,不会被压伤;可这样的姿势,恰好让他进入得更深。

    陆心凉低吟一声,他正好抵在她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慕远歌望着她,明亮的眸子笑得狡黠。

    “你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吻着慕远歌的唇角。

    “嗯。”他低声笑起来,两手握住她的腰,陆心凉也没什么力气,上身几乎都趴在了慕远歌的身上,这时就听见慕远歌揶揄的笑声,“不是说你来么?”

    她在慕远歌手臂上掐了一把,“不会。”

    慕远歌笑着亲吻她,“我教你。”他说完,握在陆心凉腰间的手便帮她完成了那个姿势。

    感觉到他的灼。热在自己身体里进出,她只觉得面红耳赤,连看也不好意思去看他。

    “乖,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他不放过她,一边折腾她的身体,一边还不依不饶地要听她的声音。

    “慕远歌……你这个混蛋。”声音断掉的地方,正是他有力的一记撞击,她的身体像是要被撞得散架了,浑身实在没了力气,就连想掐他的力气也快没了。

    “慕远歌,慕远歌。”她喊他名字的声音逐渐被呻。吟声取代,最后他用重重的一记回应她,她只觉得下腹一阵暖流划过,她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一般,就这么趴在慕远歌身上,手却还撑在两边,不让自己全部的重量施加在他身上,怕会伤到他的背部。

    她累得连话也不想说,高。潮过后,任由慕远歌的灼。热停留在自己身体里。

    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陆心凉忽然觉得有些冷,她这才从慕远歌身上翻下来,两人整理好衣服,并排躺在那里。

    陆心凉的右手伸出,想要握住慕远歌的左手,她喜欢和他十指相扣的姿势,可谁知她不经意间,竟摸到慕远歌濡湿的背部。

    她无力地抽回手一看,一片鲜红。

    “你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她说着,却发现慕远歌已经阖眸,毫无回应,她探了探慕远歌的鼻息,还有气息,不过,他应该是筋疲力竭了。

    陆心凉用手撑着地面,想要让慕远歌翻个身,去看他背上的伤口,无奈自己也没有气力了。

    她试了试,实在起不来,于是最终放弃,却还不忘执起慕远歌的手,两人的手,都因为冰冷的夜雨冻得有些青紫,原本都是那样好看的手,现如今,却显得狼狈不堪。

    陆心凉握着慕远歌的手,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慕远歌的方向挪了挪。

    到了这个地步,她和慕远歌两个,其实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刚才,她和他都是抱着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打算,抵死缠。绵。

    -------

    已经过了整整一夜,搜救队还没有找到慕远歌和陆心凉的位置,饶是贺敬桓再沉得住气,也不禁有些着急了。

    潘警司在电话那头对贺敬桓一再承诺会竭尽全力寻找,可贺敬桓却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生还几率越小。

    人家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实,果然是这样,接到叶芳华电话的时候,贺敬桓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在了墙上。

    “怎么了?”沉默了整整一夜的贺敬轩终于开口,不仅如此,他还抬头看了贺敬桓一眼。

    贺敬桓和慕远歌一样,都是喜怒不会形于色的人,可他现在的模样,让贺敬轩心里彻底没了底。

    “慕远歌的父母回香港了,叶芳华准备去机场接他们。”贺敬桓敲了敲眉心,慕远歌现在生死不明,他的父亲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香港,再加上慕远歌父亲原本就上了年纪,如果听了这个消息,说不定当场会心脏病发。

    “我去找。”贺敬轩终于坐不住了,这一次,他不再理会贺敬桓的阻拦,他直接推开贺敬桓,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就算能找到陆心凉,他也彻底失去她了。

    ------

    天空始终没有完全放晴,就在陆心凉养精蓄锐之际,又是一场雨降下,不大不小的雨势,不会要了人命,可对她和慕远歌身上的伤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雪上加霜。

    浑身的伤口加上整整一夜滴水未进,陆心凉和慕远歌现在,都是筋疲力竭的状态,她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任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睡,和我说话。”慕远歌这时伸手去搂她,虽然动作迟缓而艰难,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将她搂进怀里。“我好困。”陆心凉将脸埋在慕远歌胸前,“我就睡一小会。”

    “陆心凉,不要睡,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慕远歌原本悦耳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变得有些低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你在哄孩子么?”她低低地笑,眼皮直打架,总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一觉睡去。

    “你想听什么?”慕远歌问她,虽然他也很困倦,可他仍然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陆心凉说着话。

    他很清楚,依照自己和陆心凉现在的情况,不太可能走出去,只能保持清醒,等着别人来营救。

    虽然昨晚他临出来找陆心凉的时候,和贺敬桓说了自己当初的大致位置,不过昨夜因为暴雨橙色预警,就连搜救队也无法进行搜寻。熬到今天,或许,他和陆心凉会有获救的机会。

    怀里,陆心凉已经没了声音,慕远歌想拍她的脸叫醒她却没有力气,只能去轻咬她的脖颈。

    轻微的刺痛感让陆心凉逐渐转为清醒,她靠在慕远歌已经称不上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等待获救的机会简直遥遥无期。

    她已经快耗尽了气力和希望,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走出去,可现在,就连她的意志力也开始动摇。

    --------

    山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化无常,此刻雨势变大,贺敬轩只身一人在湿滑蜿蜒的山路上前行,手里的伞抵挡不住山林里呼啸的风,他索性扔掉伞,由着身上单薄的雨衣去挡雨。

    “陆心凉。”他每一句喊声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现在的贺敬轩表面看上去极为冷静,可也正是外表的过分冷静,才昭示了他内心的焦躁不安,或者说,还有恐惧。

    六年的分别、种种的误会、甚至当陆心凉说,贺敬轩,你放过我吧那一刻,他都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敏感自卑的少年,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赢回陆心凉。

    可唯独这一次,他心里没有底。

    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贺敬轩心中急躁,脸上神色却越发平静,他没有和搜救队在一起,而是只身深入一些更为偏僻的小径寻找。

    贺敬轩从下午一直找到傍晚时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却仍然没有结果,中途因为一场突降的暴雨,还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他当时坐在亭子里,听着雨点啪啪砸在亭盖上的声音,眼前不断浮现的,都是陆心凉。

    等雨快要停了的时候,贺敬轩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信号很弱,他尝试了一下,电话拨不出去,也发不了短信。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决定继续去找。

    贺敬轩从前或许做个无数个错误的决定,可他却没有想过,这会是他错得最离谱的一个决定。



                  第七十五章 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

    贺敬轩抢先搜救队一步找到了陆心凉和慕远歌。

    山林受着暴雨的冲刷,天色黑得骇人,贺敬轩赶到的那一刻,看见的场景正是暴雨中,奄奄一息的慕远歌和陆心凉紧紧相拥。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似乎都没了意识,贺敬轩走近,俯身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气息微弱,但起码都活着。

    慕远歌和陆心凉都是一身的伤,触目惊心,暴雨和血水将两人全身染红,他们躺着的地方,因为地势比周围要低,所以形成了一小块血泊,两个毫无生气的人躺在那里,却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贺敬轩看到这幅画面,竟笑出来。

    看到这个场景,他第一次,对慕远歌动了杀机;如果再选一次,或许,他宁愿找到陆心凉的是搜救队,这样,他就不会看到如此刺目刺心的画面。

    贺敬轩弯下腰,分开陆心凉和慕远歌,小心地将陆心凉抱起,然后离开这里。

    陆心凉浑身滚烫,应该是发了高烧,再加上浑身的伤口,情况并不乐观。

    贺敬轩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慕远歌,眼眸中的黑色比天幕还要深沉,他原本是男生女相,平时和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唯独一双眼睛,越发深沉的眸色通常是他发怒的征兆。

    这几年,他和社团走得很近,性子也越发狠戾,不过到底手上没有人命,因为他懂得分寸;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慕远歌即便死在这里,也不能说是他杀的,充其量,只能说是慕远歌运气不好。

    不过事实上,慕远歌的运气没有那么差,倒是陆心凉的运气很不好。

    当陆心凉在医院悠悠转醒的那一刻,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慕远歌,也不是贺敬轩,而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身着米白色长裙,浑身没有多余的坠饰,保养得很好,眼角的细纹并不明显,可从她的风韵气度以及装扮中,可以推测出这个女人不会低于五十岁。

    “醒了。”她眉眼淡淡的,并不是很艳丽,举手投足间却格外有韵味,活脱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到后来,陆心凉才得知,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是慕远歌的母亲——梁少伶,也是曾经的粤剧名伶。

    “您是?”陆心凉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嗓子干涩沙哑,她环顾四周,却发现病房里只有自己和中年女人。

    她有些慌了,急忙想起身出去找人询问,可她刚刚撑起身体,就听见中年女人说,“我是远歌的母亲,他和你一样脱险了。”

    陆心凉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扭头看了眼中年女人,“伯母,我想去看看他。”

    “不用了,与其现在知道关心,当初又何必让自己和他陷入险境。”

    虽然不知道梁少伶如何得知事情始末,不知道她听到的经过是否被人故意扭曲,可陆心凉听到这里,已经很清楚——梁少伶因为这件事在怨自己。

    陆心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的确是我错了。”

    虽然她没有预料到后来会有那场暴雨,可是现在想一想,她当初的决定的确太不谨慎。这些天南丫岛的天气变化无常,原本还有人和贺敬轩商议要暂停室外拍摄,可因为要赶进度,最后才不得不赶在这两天进行室外拍摄。

    她的的确确不应该贸然决定只身留下,去替慕远歌找那块腕表,所以梁少伶的指责,她无可辩驳,更何况,连累慕远歌陷入险境,她本身也很自责。

    “你们这几天就不要见面了,好好养伤吧。”梁少伶说完,转身离去。

    梁少伶走后,陆心凉长长舒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慕远歌说他母亲要回香港的时候,陆心凉除了紧张,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终于可以进一步去了解慕远歌,还有他的家人。

    她原本想着,一定要给慕远歌的母亲留下个好印象,可谁又能想到,第一次的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好印象?她自嘲地笑笑,梁少伶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试想,有谁会喜欢险些将自己的儿子连累至死的人?

    想到慕远歌,陆心凉还是放心不下,索性披了件衣服下床,正在这时,贺敬轩推门进来。

    陆心凉看清来人是贺敬轩时,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她收敛了心思,问贺敬轩,“慕远歌现在在哪间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贺敬轩这时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奇怪,像是想要笑,却又最终忍住,她不明白贺敬轩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索性选择忽略,只是又问了一遍,“慕远歌……”

    她的问题被贺敬轩打断,“我陪你去。”

    “多谢。”陆心凉任贺敬轩过来搀扶自己,没有推辞,一来,她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浑身都疼得厉害,如果靠自己,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慕远歌;二来,贺敬轩知道地方,就省得自己再浪费时间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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