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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座不夜城(凉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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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敬轩知道地方,就省得自己再浪费时间去询问。

    当陆心凉走到慕远歌病房前,她这才明白过来,贺敬轩刚才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慕远歌仍然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而他的床前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晓曼。

    顾晓曼俯视着慕远歌,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样望着他,可这个画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到了现在,陆心凉并不质疑慕远歌对顾晓曼的心意,只是对顾晓曼有了些厌弃——分明当初是顾晓曼放弃了这段感情,再遇后,她即将为人妻,可她对慕远歌的态度,太奇怪。

    陆心凉不再揣测顾晓曼的心思,她挥手示意贺敬轩放开自己,然后一步一顿地向慕远歌病床的位置走过去。

    贺敬轩看着陆心凉逐渐远离的身影,也干脆地转身走开。

    病房里,陆心凉还没走近,就被顾晓曼拦住。

    陆心凉本来就没有力气,被顾晓曼这么一拦,一时间没能稳住重心,就这么跌坐在地。

    她想要站起身,谁知顾晓曼竟按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和她对视。

    顾晓曼看了很久,似乎要从陆心凉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是不是,很喜欢吻你的左眼角?”顾晓曼忽然问了句,让陆心凉感到莫名其妙。

    顾晓曼俯下身子,将脸凑近陆心凉眼前,指着自己的左眼角,“你的左眼角下,是不是也有一颗泪痣?”

    陆心凉凝视着顾晓曼那张脸,高鼻深目,眼睛里还泛着隐隐碧色,顾晓曼长得美,有东方女人的气韵,有西方女人深邃的轮廓,而顾晓曼的左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可细细看去,却给她平添一份风情。

    陆心凉下意识去抚摸自己的左眼角,顾晓曼说的不错,自己的左眼角下,也有一颗泪痣。

    “我越来越觉得,你和七年前的我,很像,都一样的傻。”顾晓曼的眼光近乎怨毒,这样的她,很陌生。

    陆心凉不知道为何短短的几天里,顾晓曼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只是心中暗暗揣测,或许,还是关乎顾晓曼和慕远歌的过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心凉看上去似乎没有受到顾晓曼那句话的影响,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可没有想到,陆心凉这句话竟然像是点燃了顾晓曼,她瞬间爆发,扬手就要给陆心凉一个巴掌,幸好,陆心凉躲开了。

    只可惜,陆心凉躲避的时候,一不小心,头磕到了病床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顾晓曼一把拽起陆心凉的头发,她狠狠地扯着手中的那把头发,像是连着头皮生生将头发扯下来。

    “因为我怀孕了,我怀了郭启万的孩子,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来医院?”

    “你放手。”陆心凉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只能抓着顾晓曼的手腕。

    顾晓曼又泄愤似的狠狠扯了一下陆心凉的头发,“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我明明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陆心凉只觉得此时的顾晓曼简直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不过好在趁着顾晓曼分神的空当,她将自己的头发从顾晓曼手里解救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顾晓曼冷笑道,她这时终于恢复常态,再不是刚才癫狂的疯女人,她拢了拢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裙,这才再度开口,“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提防叶芳华那个贱人就足够了。”

    陆心凉没有说话,对于慕远歌的过去,她仍然知之甚少,她就安静地坐在地上,等着顾晓曼自觉无趣,然后离开。

    果然,顾晓曼也没有心思再和陆心凉耗下去,见陆心凉呆呆地坐在那里,她不再浪费时间,拎起包离开病房。

    慕远歌昏睡了两天才转醒,醒来后,身体仍然很虚弱,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心凉的一切代言活动暂停,和盛世娱乐的签约也因为养伤而延迟;至于慕远歌,也一直在养伤。

    在这几天里,梁少伶果然说到做到,没有让慕远歌去见陆心凉,至于陆心凉,每每走到慕远歌病房前,就会被人拦下,然后客气地请回去。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一周后,陆心凉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出院的时候,梁少伶忽然到来。

    “你准备一下,陪我去一趟澳门。”梁少伶一进门,便丢下这么一句话。

    “去澳门?”陆心凉犹豫片刻,立刻回答道,“好。”

    她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她只是想着,既然她决定要和慕远歌在一起,那么他母亲这一关,是必然要过的。

    她原本所有想到能够讨梁少伶欢心的法子都用不上了,因为一开始,梁少伶对她的印象就几乎差到极致,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不想去,不用跟着。”梁少伶神色冷然,说话间,又有一个人走进病房。



                  第七十六章 她被梁少伶彻底从慕远歌身边隔离了

    陪梁少伶东奔西走的这两天,陆心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被梁少伶隔离了,她被彻彻底底从慕远歌的身边隔离开了。

    她和慕远歌的手机早在南丫岛的时候就丢了,而且当时从医院走得匆忙,她现在,根本连联系慕远歌的方式都没有。

    看着坐在自己床头的男人,陆心凉从内心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出院当天,和梁少伶一起来见自己的人,也是慕远歌同父异母的弟弟——慕西弦。

    还记得刚见面,慕西弦嬉皮笑脸地自我介绍,然后等梁少伶走后,他直接大大咧咧地在陆心凉床边坐下,毫不避忌地靠近她,“我和我哥的关系很复杂,来,我跟你细说。”

    他有些无赖的态度让陆心凉没什么好感,陆心凉皱了皱眉头,“抱歉,我有点头疼,我们先收拾东西走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在出院之前去看一眼慕远歌,可依照梁少伶现在的态度,结果可想而知。

    算了,迟早会有机会,只要慕远歌现在一切安好,她就放心了,只是几天不见,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陆心凉自我安慰。

    虽然是兄弟,慕西弦和慕远歌的性格却大不一样,如果说慕远歌是冷清,那么慕西弦就是不折不扣的死皮赖脸,偏偏他还生了一张既好看又招摇的脸。

    从香港到澳门的途中,以及他们一行人待在澳门的这两天,慕西弦一直跟在陆心凉身边,今天陪梁少伶逛了一整天,陆心凉本来就累得不行,回酒店洗了个澡,就准备休息,可谁知大晚上的,慕西弦还跑过来敲她的门。

    他倚在门边,笑得有些痞气,“小心凉,漫漫长夜,我们来聊天吧。”

    慕西弦说完,不请自入,绕开陆心凉直接走近房间,坐在床边。

    陆心凉自然没有什么好跟他聊的,她像往常一样准备赶人,可慕西弦依然厚脸皮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而偏偏,今天慕西弦说的话,让陆心凉很感兴趣,所以她改了主意,没有下逐客令,就任他坐在那里。

    “我哥是不是从没跟你提起过家人?”慕西弦一语道破陆心凉的心事,陆心凉听了,只是不露声色地笑笑,示意他继续。

    “除了梁姨,他讨厌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我妈和我。”慕西弦幽暗的眸光锁住陆心凉。

    虽然慕西弦的话的确勾起了陆心凉的好奇心,可是她没有追问,这是慕远歌的家事,她想知道可以去问慕远歌,即便他现在不愿说,她相信总有一天,慕远歌会对自己坦诚;而她现在完全没必要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知道这些,更何况,慕西弦说的,未必就是事实,毕竟从慕西弦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慕远歌和慕西弦的关系很恶劣。

    她的确想要了解慕远歌,了解他的家庭,可她只信慕远歌说的,这样想着,她还是决定客气地将慕西弦这尊神请出去。

    “怎么了,小心凉?不信我说的?”慕西弦嘴角含着笑,向陆心凉的方向挪了挪,却被陆心凉用胳膊推开。

    “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还有,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不叫小心凉。”

    陆心凉每次看见慕西弦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再加上那一句刻意的小心凉,简直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你肯定睡不着,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慕西弦嬉笑着,其实慕西弦的性子很随和,很难让人讨厌,只是按照陆心凉的揣测,慕远歌和慕西弦兄弟两个关系应该不好,她弄不清楚慕西弦究竟想做什么,所以才想着和慕西弦保持距离。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西弦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将陆心凉磨得没脾气,只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吧,说完赶紧走。”

    “别这么急,这故事很短,而且你一定有兴趣。”慕西弦顿了顿,这才接道,“我哥很讨厌我,所以当年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我出狱后,他已经去了纽约,那个时候,他在修读珠宝设计的课程,还有几个设计获了大奖,他在纽约逍遥的时候,我却经常在监狱里被人当沙袋打。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哥那个女朋友离开他,是报应。”

    “当年我哥和顾晓曼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地步,他几次和家里提起,但是那段时间,我哥和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所以一直不了了之,没想到,后来他们就分开了。”

    慕西弦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陆心凉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段故事,的确让她震惊。

    尤其是慕西弦的那句,报应。

    “你很恨他吧。”陆心凉试探性地问道,看起来,慕远歌和慕西弦的关系不仅仅是恶劣,她以后,还是少惹慕西弦为妙。

    “恨?”慕西弦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你觉得呢?”

    他的脸色阴沉,视线凝在陆心凉身上,这样的对视维持了一会,慕西弦竟然笑起来,“吓到你了?你倒是很有意思,比我哥好玩多了。”

    陆心凉扯出一个笑,没说什么,她今晚从慕西弦口中得知的事情,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病房里怀孕后有些癫狂的顾晓曼、她口中那句怨毒的贱人叶芳华、慕远歌和他家人的恶劣关系、还有眼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态度不明的慕远歌,这一切纠缠在陆心凉脑子里,让她很乱,一时之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陆心凉按了按眉心,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太晚了,你该回去了,晚安。”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慕西弦两个人共处一室,想起来就很怪异,未免再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直接将慕西弦请出去比较保险。

    慕西弦有些无辜又委屈地看她一眼,“这么急着赶我走?也好,明晚我再接着跟你说,一次性说得太多,你恐怕难以消化,我哥从前的故事可是精彩得很。”

    陆心凉眼看慕西弦已经踏出房门,砰的一下,将房门带上。她靠在房门上,敲了敲额头,她好像开始想慕远歌了。

    不知道他的伤完全好了没有,会不会疼,会不会留下疤痕;那天顾晓曼在病房里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有些疯狂的模样,看着自己说,眼角的那颗泪痣时,当时陆心凉佯装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并不是真的全然不在乎。

    陆心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角,那里的确有颗泪痣,而且,的确是慕远歌最喜欢亲吻的地方。

    陆心凉靠在那里静静想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想念慕远歌,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见面了,这些天,因为梁少伶的缘故,她完全和慕远歌断了联系,偏偏她还无计可施。

    梁少伶在怨自己连累慕远歌手上,陆心凉也确实很自责,所以这段时间只能顺着梁少伶的意思,可是不知道,梁少伶的这口气,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

    陆心凉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翻开备忘录,明天的安排,是要陪梁少伶听粤剧,这一次的澳门国际音乐节,加入了粤剧的演出,而梁少伶曾经是粤剧名伶,这一次她来澳门,主要也是为了国际音乐节而来。

    粤剧,陆心凉听不懂,也毫无兴趣,从前母亲喜欢听粤剧,她曾经陪母亲听过一次,听到最后,竟打起了瞌睡;可梁少伶毕竟不是母亲,看起来,明天还要打起精神去陪梁少伶听粤剧。

    如果,慕远歌在就好了,她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念头,虽然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这一夜,陆心凉睡得并不好,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醒来时都不记得了,也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总之醒来后,脚步有些虚浮,头也隐隐作痛。

    陆心凉准备妥当后,便准备去梁少伶的房间叫她,谁知一拉开门,就看见慕西弦站在门外,打着哈欠。

    她乜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等在门口,一夜未眠。”

    慕西弦凑近她,“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心凉不愿和他闲扯,带上房门,便朝梁少伶的客房走去,慕西弦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黑眼圈很重,昨晚睡得不好?”

    陆心凉并没有理他,慕西弦却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凑过去,“在想我哥?还是孤枕难眠?不如今晚我留下,给你讲一整晚的故事?”

    “你好像很闲?”陆心凉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幸好慕西弦也及时停住,否则她肯定要撞上慕西弦。

    昨晚本就睡得不好,偏头痛发作;加上短短几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措手不及,现在还有个喋喋不休的慕西弦在自己身边,陆心凉再也抑制不住火气,“离我远一点!”

    她冲慕西弦低吼道。

    这时,梁少伶的房门从里面打开,陆心凉扭头看去,站在门口的,正是梁少伶。陆心凉有些无奈地垂下头,这下可好了,她吼慕西弦的泼辣样子被梁少伶尽收眼底。

    (你们猜,小西弦是打酱油还是男三,我才不会让你们猜到呢,哈哈~~)



                  第七十七章 掐我你会心疼得睡不着

    梁少伶淡漠的目光掠过陆心凉,扫了慕西弦一眼,然后淡淡说了句,“西弦,你离她远一点。”

    梁少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有些忍俊不禁的意思,并没有因为看到陆心凉失态而数落她,反而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下,反倒让陆心凉不解。

    她下意识地去看慕西弦,想问他,可慕西弦却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扯着她跟上梁少伶的脚步。

    澳门国际音乐节,演出场地在澳门文化中心综合剧院,梁少伶、陆心凉和慕西弦三人赶到的时候,观众陆续进场,等到他们三人坐定时,大约还差十几分钟演出就开始了。

    分明是百无聊赖,陆心凉还得强打着精神陪梁少伶听戏,好在他们三个人的位置是慕西弦坐在中间,梁少伶在慕西弦左边,陆心凉则坐在慕西弦右边,所以等待演出开始的那段时间里,陆心凉打了个小瞌睡,也没有被梁少伶发现。

    演出正式开始之前,灯光忽然暗下来,陆心凉此时恰好醒过来,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三番四次给梁少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若是这次陪她听粤剧还睡着,想必梁少伶对自己只会更加不满。

    陆心凉正在掐自己掌心的时候,手却忽然被身边的人握住,就在她条件发射要甩开的一瞬间,动作却又顿住。

    彼此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所以只要一触碰到对方,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反手握住那只手,然后用右手食指在对方掌心写道,“你怎么会来?”

    慕远歌只写了一个字回她,陆心凉已经觉得面红耳赤,她继续写,“怎么办?伯母好像很不喜欢我,连我今天早上吼慕西弦的样子都被伯母看见了。”

    “吼得好。”慕远歌写道。

    陆心凉忍不住笑出来,但碍于是在剧院里,很快收敛了笑,接着在慕远歌手心写字,“你的伤好了么?还疼么?”

    “都好了,别担心。”

    虽然慕远歌这样回答,可陆心凉还是不放心,“回去让我看看。”

    “想看哪里?”慕远歌熟悉的低笑声在陆心凉耳畔响起,她脸上一热,拧了慕远歌胳膊一下,又说回正题,“你现在过来,伯母恐怕会不高兴,等演出结束了,你就回香港吧,你好好休息,等我再陪伯母在澳门待两天,音乐节结束,我们就会回去了。”

    “真想我回去?”慕远歌问。

    陆心凉知道他是故意的,赌气地去掐他,谁知道还没掐到他胳膊,就被慕远歌捉住了双手,他将陆心凉搂在怀里,唇贴着陆心凉侧脸,小声说,“最多挨一顿训罢了,怎么了,这两天被我母亲吓到了?”

    陆心凉摇摇头,她转过头去看身边的慕西弦,不知道她刚才和慕远歌的动作被慕西弦看见没有。

    她微微扭回头看过去,却发现慕西弦正全神贯注看着台上,似乎对台上的演出真的很感兴趣。

    “这一出戏是《紫钗记》的阳关折柳,讲的是李益奉旨随征,霍小玉为他践行,着重突出夫妻间惜别的情愫。”慕远歌看陆心凉看得恍惚,便低声给她介绍道。

    他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在陆心凉耳边萦绕不去,有些痒痒的,陆心凉只得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母亲很喜欢粤剧,陪她听粤剧,千万别睡着,乖,实在困了就掐我。”

    “掐你干什么?”陆心凉不解问道。

    “掐我你会心疼得睡不着。”

    “你!”陆心凉被他气得笑出来,可转念一想,慕远歌说的又是事实,到后来,她真的就赖在慕远歌怀里,强打着精神陪梁少伶看完了演出。

    离开剧院的时候,除了原本的梁少伶、陆心凉和慕西弦三人,还多了一个慕远歌,梁少伶似乎知道慕远歌会来,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心凉为此在心中暗暗庆幸,却还是忐忑,梁少伶现在的态度就像当初的慕远歌对自己,晦暗不明,如果说梁少伶不喜欢自己,可她对自己并没有诸多刁难,只是态度冷淡了一些,而且不仅是对自己,梁少伶对其他人的态度也大都如此,不咸不淡的;可如果说梁少伶喜欢自己,她之前却在自己想去见慕远歌时百般阻挠。

    梁少伶如今对陆心凉的态度,让她很难捉摸。

    出了剧院,梁少伶支开慕远歌和慕西弦两人,只留下陆心凉一个人陪着她去大运河购物中心。

    上一次来这里,是和慕远歌一起;而这一次,却是陪着慕远歌的母亲,陆心凉坐在贡都拉船上时,只觉得心境大不一样。

    “我有十几年没回来了,变化真是不小。”梁少伶观赏着两岸的风景,淡淡说着,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在意陆心凉的回应。

    陆心凉见状,笑着聆听,不时回应一声。

    “南丫岛的天气那么差,你怎么会想留下来呢?”梁少伶收回欣赏景色的视线,直直望着陆心凉。

    梁少伶虽然看似温婉如水,举手投足间还留着当年粤剧名伶的风韵,可气势却是十足,她望着陆心凉的时候,陆心凉莫名地感到压力。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丢了。”陆心凉想了想,答道。

    “是他的那块表?”

    “您知道?”陆心凉有些吃惊,通过今天和梁少伶的相处,她能感觉到梁少伶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在医院刚刚醒来的时候,梁少伶对陆心凉的态度是疏离冷漠的,因为她认定是陆心凉连累了慕远歌;可今天的梁少伶,对陆心凉的态度明显改善了很多。

    虽然还是淡然,却不冷漠。

    “我这个儿子喜欢你,已经到了不讲原则、不讲道理的地步。”梁少伶慢悠悠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不再给陆心凉压力。

    或许连慕远歌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有多喜欢陆心凉,因为人在局中,总是看不透的;他所有的行为,只是想做便会去做。

    可梁少伶,身为慕远歌的母亲,她看得透彻,她带着陆心凉来到澳门的第二天,慕远歌就跟着来了,他将南丫岛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梁少伶,梁少伶听了,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

    当年顾晓曼的事情不仅是慕远歌的心病,也是梁少伶的心病,难得慕远歌能够放下,梁少伶也终于放下心来。最初,她是从叶芳华口中得知慕远歌和陆心凉双双被困南丫岛的消息,那时候叶芳华说得也并不清楚,再加上她担心慕远歌,看到浑身是伤的慕远歌被送进手术室,她心中焦急担忧,便将一切归咎于陆心凉。

    可从慕远歌口中,梁少伶却听出了事情的另一面,或许,连慕远歌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有这么喜欢陆心凉。

    人总是喜欢揣摩别人的心,殊不知,其实人往往最弄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梁少伶虽然看得透彻,却不露声色,通过这几天和陆心凉的相处,她已经摸透了陆心凉的性子——陆心凉很简单,不算聪明,可也不傻,最重要的是,她在乎慕远歌。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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