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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修罗·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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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竞眉讣缸樱梦颐枪灸羌父隼瞎哦碧拧!
  “我只是运气好了一点。”他微笑以对。
  让她意外的是,身旁这男人向来虚假的应酬式笑容里,竟然在面对这位成家少爷时,眼里闪过真诚的笑意。
  “运气好个鬼!这些话你骗骗那些老头子还可以,我还在幼稚围的时候就学到教训了!”男人笑着拍了他的肩一下,跟着一双桃花眼就瞄到她身上,他一见到她,双眼就亮了起来,她相信要是在平常,他一定会吹起口哨,果然下一秒就见他凑到她面前,微笑开口询问。
  “小姐,你好,我是成宗旭,是这家伙从小学到大学的难兄难弟,你看起来好面熟,我们见过吗?”
  “见过。”她说。
  他愣了一下,抚着胸口,表情夸张的说:“不会吧?我们见过?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一定不会忘记的!小姐贵姓?敢问芳名?”
  他夸张的表情让她回以微笑道:“我姓唐,唐可卿。”
  他—脸茫然,她知道他还是没印象;笑意不禁加深。
  “敢问唐小姐,我俩何时曾相逢?莫非相逢总是在梦中。”他不信、他不信,这么一个超凡脱俗、沉鱼落雁的美女,他怎么可能过眼即忘?
  他那文绉绉的话和搞笑的表情终于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不,我们两个月前才见过。”
  “有吗?在哪里?”
  “成董的生日宴会上。”她笑看着他,“我不小心将香槟泼到你的西装上。”
  香槟?他记得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
  他瞪着她,脱口就道:“不小心把香槟泼到我西装上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还盘着包包头的古板老秘书啊!”
  “那是我。”
  他为之傻眼,张口结舌的。
  她知道不该,可是还是再度笑出声来。
  但这位成大公子可半点也不介意,他瞪着她的傻样不到两秒就回复过来,立刻精神奕奕的转头笑着问好友:“等一下,等一下,好兄弟,也就是说,这位美女,只是你的秘书罗?不是什么女朋友、未婚妻、青梅竹马、缘定三生的结发夫妻——”
  “她是我的秘书没错。”仇天放淡淡的开口。
  成宗旭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伸手迎向美人,就见平常半点不介意也不干扰他泡妞的死党,竟然微笑的看着他补了一句:“暂时是。”
  成宗旭惊得缩回了手,让他吓到的不是仇天放说的话,不是他脸上的微笑,而是他那双很冷很冷的黑瞳。
  他再白痴,也看得出情况不对,更何况他几乎从小和这家伙一起长大,若现在还看不出来这家伙对这位唐大美女的意思,他成宗旭这三十五年就铁定是白活了。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我了解、我了解。”他举起双手贼笑着。
  知道这位成家大少有了奇怪的误解,可卿有些尴尬,不禁红着脸脱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的秘书。”
  “目前是。”仇天放淡淡的再次补述。
  她转头瞪他一眼,“你——”
  “我有说错吗?”他霸道地打断了她的话,低头注视着她,微微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大手。
  她气恼的仰头看着他,想辩驳,却又没有任何立场,毕竟她“目前”的确是他的秘书,而且她虽然还没和他滚上床,却也的确和他有着不太清楚的暧昧。
  “嗯?”他挑眉,逼问着。
  “没……”他的脸太近了、唇也太近了,搂在她腰上的手又热得像烧红的铁块一般,教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垂下视线,有些虚弱的说:“没有。”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出其不意地在她额角印下一吻。
  她轻抽口气,整个人瞬间僵住,原本只在脸颊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开来。
  可卿羞窘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旁边又有商界大老靠了过来,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时凑在她耳边问她一些无聊小事,不经意的抚摸她半裸的背,在众人面前表现得百般亲昵,搞得她脸红心跳、晕头转向的。
  她猜他这种表现只是想让那些找女婿的大老暂时先打退堂鼓,所以她也不好阻止他,但说实在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当他终于决定要离开时,她真的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不喜欢被当作挡箭牌,下次有这种好差事,麻烦仇总另请高明好吗?”坐上车时,她忍不住开口。
  “天放。”他说。
  她错愕地转头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叫天放。”他下颚紧绷着,将车开出停车场。
  “我知道。”她环抱住自己,转头看向前方,轻声开口,“你是我的上司,直接称呼名字不太恰当。”
  “我不只是你的上司。”
  他的声音十分冷硬,她莫名恼了起来,冲口就道:“是吗?除了偶尔的几个吻之外,我看不出来我们除了上司和下属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他转头眯眼瞪着她,“我以为你是我的女明友。”
  “女——喔,天啊,小心前面!”眼看他差点撞到前面的轿车,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一旁的把手稳住自己,斥喝道:“你疯了?看前面啊!”
  他忽然旋转方向盘,用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将车子弯到了路边,然后紧急煞车,车子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后稳稳的停在路边空出来的停车格上。
  她大气还没喘过一回,就听见他在一旁冷声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过去那一个星期追求你?”
  “追求?”她为之傻眼,无法置信的转头瞪着他,“等等,你称过去那一星期叫做追求?”
  “不然你称那些午餐约会,上下班接送时的聊天是什么?”
  “盘问。”那哪叫聊天啊。
  “盘问?”现在换他不敢相信了。
  “对,就是盘问。追求是约会——”
  “我们有约会!”他凶恶地打断她。
  “你只是在吃饭或开车时,顺便盘问我而已,那不叫做约会!”
  “那不叫约会什么才叫约会?”他几近咆哮。
  她瞪着他,为之哑口,天知道她晓得什么叫约会,她根本没和其他人约会过,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就算用掰的也要掰出来。
  “送花、看电影、看星星、出去吃饭——”她双手抱胸的瞪着他,发现自己越说越顺。“做些浪漫的事,或是称赞我很漂亮。”
  “那很蠢。”他僵硬的说。
  她知道,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那很浪漫。”
  他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下一秒,他倾身再次吻了她。
  可恶!
  这个卑鄙无耻加三级的王八蛋!每次都用这一招!
  她暗暗咒骂着,却还是伸手勾住他的颈项,用力吻回去。
  他闭着眼,浑身紧绷着,颈动脉快速跃动着。
  老天,他又停下来了!
  她慢半拍的发现这件事,一时冲动,气恼的脱口便道:“拜托,你就不能有哪一次贯彻始终到底吗?”
  他愣了一下,蓦然睁眼。
  噢,天啊?她说了什么?
  可卿涨红了脸,又羞又窘,见他那副惊愕的样子,她慌张拉回自己礼服的肩带,七手八脚的想爬下他的腿,再次落荒而逃,却被他拦腰捞回来,更可怕的是,他在笑。
  他竟然在笑,而且不是微笑,是那种停不下来的大笑!
  “放开我,你这王八蛋!”她满脸通红,试着想扳开他在她腰上的手,不过没用,她恼羞成怒的回身槌打他:“你还笑,放手啦!放开我——”
  他没有放手,半点不介意她的槌打和挣扎,反而更加抱紧了她,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车内。
  可恶、可恶!
  无法挣脱他如铁钳般的手臂,他又一直笑,她气得再度捧住他的脸,干脆再给他亲下去,至少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又可以堵住他那恼人的笑声。
  哦,好极了,他安静下来了。
  她在他嘴里尝到香槟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他没喝香槟,那是他方才吻她时沾上的,这领悟教她浑身发热,更加贴近了他。
  他发出粗哑的呻吟,硬是将她拉开。“该死的,你快逼疯我了。”
  “你才快把我逼疯了……”她闭上眼,莫名沮丧,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她是在自取其辱。“你到底哪里有问题,如果你不想要我,就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咒骂一声?拉着她的手往下覆住他坚硬热烫的男性。
  噢,天啊!
  她小脸暴红,倏地睁开眼,只见他双眼乌亮,似燃着黑火,焚烧着她。
  “那……为什么?”
  “我不想吓到你。”他看着她氤氲的双眸,嘎哑的道:“我本来想先追求你。”
  她心头小鹿乱撞,微启红唇,“那不是追求。”
  “对,我知道,我没有那种经验。”他忍不住以拇指轻抚她被吻肿的红唇。
  她着迷的看着他,轻喘口气说:“有人把你宠坏了。”
  “对。”他凑近她,薄唇刚过她的。
  “那我想我们可以先暂时跳过那个步骤……”她压下一声呻吟,微喘着道:“等之后再来搞清楚那些顺序。”
  “什么……”他含住她的耳垂,舔吻着她问:“顺序?”
  “顺序……?”她抱着他的颈项,呻吟着,无法思考。
  叭——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近在耳边,她猛然一震,惊醒过来,才想起他只是把车停在马路旁,她羞得轻呼出声。
  “天啊,我们在路边!”
  “我知道。”他松开手,挫败地闭眼靠在座椅上。
  “该死,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她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坐回自己的位子,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衣裙。
  “我试着阻止过,但是你非常执意要贯彻始终。”
  “噢!”她倒抽口气,羞窘地怒瞪他一眼,却见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你做什么?”
  “到最近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他踩下油门,将车子疾驶而出。
  第四章
  他载她回家。
  因为最近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是她家。
  “抱歉,我只有这双备用的室内拖鞋,可能太小了,应该勉强可以穿吧——”
  “可卿。”
  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是紧张的继续往厨房走,一边碎碎念:“你要喝水吗?还是要喝饮料?不过我家只有咖啡和矿泉水,对了,还有楼下房东给我的花茶——”
  “可卿。”
  “不过它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可能不像你常喝的乌龙、龙井,你大概喝不惯,我煮咖啡给你喝好了——”
  他上前从后握住了她的腰,将她定在原地,不让她再往前走,然后俯身低首在她耳旁很轻很轻的说了一个字。
  “嘘。”
  她轻颤了一下,终于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想要得到你。”
  他沙哑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她屏住了呼吸,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很热很烫,密密实实的覆在她的腰上。
  “那么美、那么耀眼……”他将她转过来,抬手抚着她的唇。
  她仰望着他,紧张得心都快蹦出喉咙了,他却只是慢条斯理的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
  “我一直在想你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当我进入你的身体,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的轻颤着,全身发热。
  “那些幻想占满了我的思绪,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他越说越小声,然后终于缓缓俯下身,吻了她。
  他明亮的黑瞳倒映着她氤氲迷茫的双眼,当他的唇终于碰到她的时,她不由自上的叹了口气,伸手攀住了他。
  他吻着她的唇,一路往下来到她的颈项、她的肩膀,他用鼻子推开了她礼服的肩带,用手缓缓拉下了她身后的拉链。
  屋外,轻风细雨,夜深深。
  有记忆的三十五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完整,她哭了,因为在这之前,她甚至不晓得自己是残缺的。
  他吻去她的泪,将她拥在怀中,无声安慰。
  她将脸埋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原本激烈的心跳逐渐平缓。
  两人因激情高升的体温降了下来,空气变冷了,他伸手拉高薄毯,覆住她的身子。
  虽然早已止了泪,她却还是觉得羞窘,不愿意抬头面对他。
  他没有逼她,只是抚着她的裸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他亲昵规律的爱抚下,恍惚中,她有种奇怪的安心,不禁喟叹了口气,更加放松下来,没多久,便沉入温暖的梦乡中。
  察觉她呼吸放缓,他知道她睡着了,他仍然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和轻柔的动作,不敢惊动她。
  虽然夜早已深,他的精神仍然很好,事实上,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
  最初,他是恨她的。
  她是他最信任的人,连在战场上都只信任她守卫他的背后,她几乎……事实上,她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她怎么可以背叛他?
  他好恨,恨她的背叛,恨到连死了,连在最深的黑暗里待上千年,连喝了孟婆汤都无法教他完全遗忘——
  最初,他是疯狂的。
  在那无边的黑暗中被施以极刑时,在那数也数不清的前世里,在每一世再次遇见她时。
  所以他伤害她,每一世、每一次,恨她,却又被她吸引,不敢相信她,却又在不自觉中信任了那般全心全意想感化疯狂的他的女人,然后再次遭到背叛,死去。
  事情一再一再的发生,他的怨气越来越深,他恨不得能亲手杀了她,但重新投胎却总是教他记不起过往的总总,所以他还是在每次转世时,栽在她手里。
  其中一次,他记起了些许片段,他试着想在她动手前,把她杀了,却怎样也下不了手。
  她却还是哭着下了手。
  他恨极了——
  剧痛,在胸口。
  他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暴怒中,巨灵般的大掌猛然掐住她不堪一折的颈项。
  “你……”
  “对不起……”她看着他,泪水滑下白玉般的脸庞,然后将匕首刺得更深。
  他身子一震,嘴角逸出鲜血。
  现在掐死她还来得及,虽然气力开始流失,意识开始消逝,但他还是有能力为自己报仇,就是现在,在他还未完全死去之时。
  “为什么?!”他咆哮着,青筋暴起。
  “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她闭上了眼,红唇微颤。
  不能什么?继续什么?
  只要过了今晚,只要宫里那废物死了,他就能赢了啊!
  他等了那么久、计画了那么久、杀了那么多人,就只为了今天啊!
  他想摇晃她、想掐死她,却再无力气,只能朝她倒下——
  他死不瞑目,绝不!
  她被压在他的尸身下,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除了眼角滑下的泪,如同另一具死尸。
  他的魂魄离了身,却仍对着她大声呐喊咆哮着,恨不能要她如同自己般一命归西,但她看不到他,没人看得到他。
  然后,小鬼来了、牛头马面来了。
  他费尽所有力气将那些牛鬼蛇神全打跑了,他太恨、太怨,死了,魂魄却还是不肯离开。
  他怨气太深,小鬼无法拘他,牛头马面也无法提他。
  他以为她会去宫里讨赏,所以死不瞑目地跟着她。
  但是她没进宫,她离开了他的将军府,离开了他们曾共同缠绵的地方,离开了他耗费一生创建的霸业天下。
  他跟着她走了上百日,想杀她,但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甚至也不曾合眼休息,她只是像缕幽魂般地握着他送她的玉佩走着,不管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视而不见地一直往前走。
  不知何时,她的簪掉了、发散了、妆化了,鞋烂了、衣破了,她还是停也不停的往南方走。
  他依然愤怒却又感到困惑。
  她的外表变得像个疯子,经过村落时,甚至有孩子会朝她丢掷石头。
  她被砸伤了,额角鲜血直流,他狂怒地朝那些孩子咆哮,没人看得到他,但其中一个孩子却突然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地当场倒下。
  孩子们惊慌得一哄而散,飞奔回去找大人,留下那中邪的孩子在地上,他一点也不同情他,至少他们没人再对她丢石头了。
  他回过头,发现她没停下,还是继续往前走。
  “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像个疯婆子一样?”
  “你是后悔了吗?后悔杀了我?背叛了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本来可以给你天下的!我本来可以让你当皇后的!”
  “天杀的,女人,给我停下来!不要再走了、别再走了——”
  他暴怒地咆哮着,命令她、咒骂她,她听不见,她只是一直一直走,忽然,一面透明的墙挡住了他,他再无法往前一步,她却越走越远了。
  不!
  他惊慌万分,用尽所有力气冲撞那面墙,却怎样也过不去。
  “蝶舞——”他嘶喊着,愤怒又心焦地看着她渐渐远离。
  她没听到,她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
  “蝶舞——”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
  他觉得好冷。
  好冷。
  莫名的冷穿透无形的魂魄,开始带走他的意识,他摸着那面透明的墙,飞快的往两旁飞奔,想找出穿过它的方法,但是那面墙像是延伸到天涯海角一般,怎样也寻不到尽头。
  她不见了。
  看不见了,他看不见她了。
  不!他必须跟着她才行,她疯了,她会被欺负的!
  “蝶舞——”
  他红着眼、狂吼着她的名字,愤怒的槌打撞击那面无法穿透的墙,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气力尽失,直到他无力的跪倒在地,直到黑暗漫过天地、漫过高山、漫过草原,罩住了他。
  不!
  仇天放猛地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惊出一身冷汗,然后才察觉到怀里有人,是她。
  他躺在床上,她的床、她的家。
  他在黑暗中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心脏仍在狂跳,他依然能看到她血流满面的景象,依旧能看见她逐渐远去的画面,甚至能感觉得到那面无形透明却无法穿越的墙,还有那恐怖冰冷的黑暗。
  惊慌仍在心口蔓延,虽然明知那已是过去,虽然晓得此刻她正在怀中,他还是觉得害怕。
  这一世,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才晓得自己不只是信任她而已,不知在何时、在哪世,他早已爱上了她。
  那个一直出现在他面前,试着感化他、帮助他、爱他的女子。
  他爱她,所以为她感到心疼,为她感到愤怒。
  喜怒哀乐爱恶欲,他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只为她而生。
  但她不爱他了,不要他了,忘了。
  忘了。
  这么长久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
  他知道,现在她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忘记了,因为她不想再记得他,所以她让自己忘了,忘了一切,忘了他,这样她才不会痛苦。
  她忘了,所以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已经放弃了,放弃他,放弃所有曾努力过的一切。
  若是哪天她的记忆恢复了,她一定会离开,离他离得远远的。
  他的罪,是她的罚;他犯下的一切,却由她来受。
  他不怪她放弃,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这样过下去,早在许久之前便撒手了。他不怪她,一点都不怪,但失去她的可能性教他惊慌,他只希望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惊慌的寒颤窜过心口,他用力压下。
  他知道自己只有现在这段时间,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他不晓得究竟要多久,她才会想起来,他宁愿她永远都别再记起,但光凭他的奢望太不保险了。
  他不赌运气,他只相信自己。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黑夜白天交替,晨光微微透进窗里,缓缓驱走一室黑暗。
  在这灰濛濛的清晨,他偷偷的、轻轻的拥紧了她,珍惜地嗅闻着她身上的甜香,感觉着她熟悉的温暖。
  他必须让她爱上他。
  他一定得想办法让她重新爱上他。
  如果她能再爱他,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死都不放。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他轻抚着她绝美的容颜,低声承诺着。
  “绝不。”
  一早醒来,是因为闻到不知从哪传来的咖啡香味。
  她睁开了眼,试着想看清床边闹钟的时间,却发现一旁枕头明显凹陷,她一愣,猛地坐起,昨晚活色生香的记忆霍然冒出,教她红着脸轻抽口气。
  喔,对了,她和他上了床。
  她脸红心跳地揪着床被,连忙扫视房内。
  没人。
  他走了吗?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没看到里面有人,她伸手摸摸一旁凹陷的枕头,却感觉不到温度,她重新倒在床上,有一瞬,她以为是自己搞错了,那只是和以往那般太过生动的春梦,但一倒下来,她就闻到他身上无法错认的味道。
  她狐疑的皱起眉,转身将枕头抓到面前嗅闻。
  是他没错。
  她俯身嗅闻床的另一侧,果然也闻到同样的味道,而且她的衣服没有一件在身上。
  瞪着披散在椅上的衣裙,她蓦然红了脸。
  看来,昨晚她和他终于滚上了床。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还哭了。
  天啊,好糗。
  他一定觉得她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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