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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初恋[古穿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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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一头脏辫的鼓手,摇头晃脑敲出一阵激烈的鼓点,小舞台的灯光随之打了下来。一时间惊叫声不绝于耳,站在前方中间的苏达,最先呈现在观众视线中。
  他一头酒红色短发,耳朵上戴着闪亮的水钻耳钉,穿着皮夹克牛仔裤马丁靴,脖子上戴着黑色皮质的铆钉项圈,眼睛涂着黑色眼影,十分酷炫。
  大概身材颀长,一张脸也确实英俊,这样的打扮,往舞台一站,便不觉得浮夸,反倒夺目生辉。
  不仅是他,甚至连打着唇钉的脏辫鼓手,也看起来别有风格了。这些人大概是确实适合舞台。
  赵心桐拿起一瓶纯净水灌了一口,道:“不得不说这个地下乐队的成员,颜值还真是高。难怪那么多女生迷他们。”又说,“Sin神好像真的是最帅的呢。”
  宁迦顺着她的话,将目光落在主唱左后方的吉他手身上。
  果然如葛瑶所说,Sin的站位仍旧是在灯影之下。
  虽然酒吧不大,但因为暗影加迷离的灯光,他的面孔还是不太清楚。只看得出他穿一身黑,个子修长,过耳的栗色头发,绑了一束在脑后。
  但毕竟距离有限,周遭又有光,虽然眉眼五官还是模模糊糊,还是能看得出个大概长相。
  这样模糊的大概,已经足以让人肯定,这人的长相想必是在主唱之上。
  不是那种寻常的英俊帅气,而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宁迦莫名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想仔细辨认清楚,然而舞台上的音乐,已经震耳欲聋响起来,整个酒吧一下被推向了热浪中。
  宁迦从未现场听过这种类型的音乐,只觉得那音乐震得人鼓膜发颤,心如擂鼓,扰乱了她的思维,连带着血液好像忍不住随之翻涌起来。整个人不由自主,陷入这种疯狂躁动的气氛中,也忘了去想那个吉他手到底像谁,
  一首歌曲过半,间奏是一段吉他Solo。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翻飞,激昂的琴声,顿时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宁迦只觉得恍恍惚惚,余光看到观众席中几个女孩大喊着“Sin”,激动到泪流满面。
  这样的狂热,让她不由得对舞台上那个叫Sin的男人,更加好奇,于是再次认真朝人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她看向他时,那人似乎也穿过了迷离闪烁的灯光,朝她看了过来。
  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却似乎看清了那双眼睛。
  漆黑狭长,幽深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她确定见过这双眼睛。
  然而,宁迦没能坚持到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就被越来越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疯狂刺耳的尖叫,弄得心脏和耳膜就有点扛不住了。
  这会儿酒吧里的人都沉浸在演唱中,也不需要他们这些服务生。她勉强坚持了三首歌,便溜去了后面的更衣室缓气。
  良好的隔音,让音乐声变得小了很多。
  她掏出手机,才想起忘了给葛瑶拍照。又想,那几个人是危险分子,还是别拍了。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好像才歇了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即将结束的声音。
  她赶紧跑了回去。
  小舞台上的Hell唱完最后一首歌,苏达毫不走心的说了两句谢谢,引得一众粉丝疯狂嚎叫,但并没有留住他们离开的脚步。
  宁迦本想借机会看清那位吉他手的长相,但到底错过了一步。
  演唱结束后,就是这些客人兼粉丝饮酒作乐蹦迪狂欢的放纵时间。
  也不知是不是Hell那些精神鸦片歌曲留下的后遗症,今晚这些客人尤其疯,整个酒吧乌烟瘴气得厉害,找茬的也多了。
  第一次宁迦因为开酒稍微慢了点,一个满口酒气的男人,就朝她出言不逊爆粗口。她来这里打工前,赵心桐给她说过,可能会遇到各种奇葩,不用放在心上,当个屁放了就是了。
  于是她没放在心上。
  但第二次遇到的奇葩,她就没法无动于衷了。那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男人,趁着她开酒时,直接摸上她的屁股,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拍开了他的手。
  那人还不善罢甘休,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手拿起一张钞票作势往她胸前塞:“来来来,陪哥喝一杯再走。”
  宁迦涨红脸费力挣开:“先生,对不起,我只是服务生,不陪酒。”
  那人被拒绝,不满地啐了一口,伸手推她一把,恶声恶气道:“在这种地方,装什么清高?”
  宁迦被推了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站稳,没听他后面骂什么,赶紧走了。
  这一幕刚好被赵心桐看到,走过来道:“这种人渣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别放在心上,也别跟人吵,不然他更来劲儿。”
  宁迦舒了口气:“我知道。”
  赵心桐又义愤填膺道:“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人,迟早会有人收拾他。”
  宁迦被逗乐:“但愿吧。”
  本来两个人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过了没多久,宁迦忙完一圈,忽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赵心桐拉住,对方满脸堆笑,乐不可支:“我跟你说刚刚……”因为笑得太厉害,她一口气卡住。
  “怎么了?”宁迦一头雾水。
  赵心桐缓了口气,指着卫生间的方向,笑道:“先前想占你便宜那猪头,刚刚不知被谁剥光了衣服丢在男厕所门口,睡得跟死猪一样,肚子上被人用喷漆写了SB两个字,被好多人拍了照片发上网。保安跑过去叫了半天才醒,衣服也不知丢在哪里,最后给他找个张桌布裹着,被朋友带走了。被人写SB就算了,我刚还听几个人在笑说那玩意儿小的可怜,都给人拍下了。笑死我了,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宁迦不可思议问:“谁干的?”
  赵心桐摇头:“不知道,监控也没拍到。混夜店的能有几个善类吗,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整了。”
  宁迦听她这描述,也觉得挺爽:“那真是活该。”
  “可不是么?”
  公公暂时不会承认身份的,毕竟上辈子是太监这事儿挺丢人的哈哈哈哈


第8章 相见
  这种纯体力活,对于宁迦来说,还是很累的。不过为了每晚两百块钱的薪水,这点苦实在不算什么。
  两百块,搁在上辈子大概也就不到半两银子。然而坐拥金山银山却没有任何自由,又有何用?
  所以哪怕如今每晚只能挣两百块钱,这种快乐确是上辈子无法体会到的——当然,如果能再多挣点就好了。
  “走啦!”
  赵心桐照旧有骑着单车的男友来接。
  “师姐再见。”
  赵心桐叮嘱她:“最近天气转凉,晚上人越来越少,往学校去的路上估计很少人,你自己当心点。”
  “嗯。”
  宁迦感激地点头。做普通人的好处就是,总能收到真心实意的善意,不像上辈子在宫中,一堆人对你俯首帖耳,却根本辨不清谁是真心。
  深秋的夜晚十一点多,已经很凉了。宁迦只穿着单薄的卫衣,一阵凉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揣进兜里,瑟缩着身体,快速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路过昨晚那条巷子时,她下意识转头看了眼,不过今晚除了空荡荡的黑影,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再次打了个寒颤,赶紧迈步,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上,这会儿本来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身后隐约传来沉沉的脚步。她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跟她一样晚归的人。
  但是走了几分钟,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当她走快时,那脚步也变快,当她放缓,那脚步也跟着变慢。为了验证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还特意停下来,那脚步竟然也停了。
  她咬咬唇,猛得拔腿就跑。
  那脚步依然如影随形。
  宁迦觉得这不是办法,干脆深呼吸一口气,停下来转过身。
  那脚步声自然也是停止了,空荡荡的人行道上,与她隔着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因为是在暗处,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他指间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烟。
  “你是谁想干嘛?”她梗着脖子虚张声势问。
  那人没有回答。
  “前面就是江大东门,有保安的,你不要乱来。而且……而且……”她自认灵机一动,摆出一个老鹰展翅的姿势,“我学过功夫的。”
  不过说完这话,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蠢毙了。
  以至于她甚至听到那黑暗中的人似乎是低低笑了一声。
  咦?低笑?
  她慢慢放下双臂,疑惑地看向那人。只见他走到一旁,将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熄,然后转身到路边,钻进了一辆停靠下来的出租车里。
  宁迦:“……”
  是她多心了?
  原来这人并不是在跟踪她,不过是来这边等车而已。
  那她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胡说八道加耍猴?
  她左右看了看,庆幸没有人,然后捂着脑袋上的帽子,一溜烟跑了。
  丢死个人!
  坐在出租车内的段洵,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江大东门内,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轻轻勾了勾。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他没想到会遇到上辈子的故人。
  上辈子他之所以跳楼,并非是要殉国。那样一个残破腐朽的王朝,不值得他那样做,实际上大宁朝之所以走向末路,至少有他一半功劳。
  他曾以为,只要有权势和财富,便能弥补从八岁那年开始的缺失。可当他终于登顶权力之巅,才发觉,缺失的东西,终究是缺失了,什么都无法替代,不仅是身下少的那几两肉,还有心口里随之被挖走的那一块。
  那么,这一辈子也就足够了。
  而他最后和六公主一块跳下城楼,不过是在死前报了他欠她的恩情。
  他有时候觉得老天爷是不是在故意耍他?明明都已经再世为人,为什么又让他记得前尘往事?
  他为此骂了不知多少遍老天爷。
  不过现在想来,少了一碗孟婆汤也并非坏事,至少遇到前世故人,还能认得出。
  一个人在黑暗中云雾里行走太久,难免想抓住一点什么。
  他舔了舔被夜风吹得有点干涩的唇,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无声无息地弯起嘴角。也不知为何,他那颗平寂许久的心,有点莫名兴奋起来。
  *
  “爹……爹……”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哭喊着揪住一个男人的衣襟。
  那男人一身酒气,手上攥着几两碎银子抛了抛,一脚将小孩子踹回两个老太监手中,啐了口气,道:“你老子养不起你,以后你就去宫里过好日子吧。”
  小男孩就这样被酒鬼爹五两银子卖掉了一辈子。
  好日子?
  卖进宫当太监能有什么好日子?
  当他被绑在条案上去势时,还想着他爹回来接他,可他没等来他爹,只能等来身下被割掉了二两肉,让他这辈子永远成为不了男人,还有那锥心刺骨的疼。
  这疼痛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
  也许那疼痛一辈子都没消失。
  “小杂碎,偷吃东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我打,狠狠地打。”
  木杖敲在小孩的单薄脊背,发出砰砰的声响。
  好疼!
  小孩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又想,是不是死了,就能吃饱穿暖不再挨打?
  那死了也挺好的。
  “这小公公犯了什么错?要挨这样的打?”一道稚嫩的声音将快要死的男孩拉回了人间。
  “回六公主,这小奴婢不守规矩偷吃东西,奴婢按规矩管教管教他。”
  “小公公他偷吃了什么?”
  “……偷吃了一张饼。”
  “一张饼罢了,我回头让人给公公送一打饼来。我瞧这小公公生得挺白净的,母后那刚好缺两个伺候的小公公,您把他送过来吧。”
  “奴婢遵命。”
  趴在长凳上的小男孩,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洒着一层太阳光,几步之遥处,站着一个穿鹅黄襦裙的小姑娘,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圆圆的一张脸,额间点着花钿,眉目如画。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小仙子。
  *
  “小宁,你去休息室给hell送壶茶水过去。”
  正在吧台帮忙准备今晚酒水单的宁迦,被店长王哥唤道。
  “好嘞。”
  王哥看她任劳任怨专心干活的样子,狐疑地摸摸脑袋,怎么看怎么就只是个老实本分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那为什么Hell会指名叫她?
  也不能说是指名,Hell说的是黑长直黑框眼镜的小姑娘,但全店里也就这么一个符合描述的。
  宁迦不知道王哥的疑问,弄好茶水,端着托盘去了休息室。
  说实话,要不是王哥叫她,她是绝对不会去跟那几个危险分子打照面的。虽然她并不百分百确定,前晚巷子里那人是不是真死了,但只要想到他们几个在堂堂法治社会,竟然胆敢干出将人绑住割腕放血的事,那肯定是有多远离多远。
  要是被他们认出来那晚是自己目睹了案发经过,那可就完蛋了。
  到了休息室,她暗暗深呼吸了口气,照例老实敲门。
  “进来。”是主唱苏达的声音。
  宁迦推门而入,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沙发前,将茶壶和杯子从托盘里取出,放在玻璃茶几上。
  “你们要的茶,请慢用。”
  放好茶水后,她单手拿着托盘转身要离开。
  苏达见她这恨不得马上溜走的架势,坏笑着道:“别急着走啊,你这服务生怎么做的?都不知道给我们倒上吗?”
  宁迦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身,蹲下给几个杯子倒茶,但一直低着头谁都不敢看。
  不怪她胆小,实在是在法治社会,这几个还那样胆大妄为,她只想敬而远之,免得被发现自己就是那晚他们实施犯罪的目击证人,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她生怕自己出差错,手上的动作放得很慢。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到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自己。
  而且可以肯定不是苏达。
  她也不敢抬头,倒好茶之后,微微起身伸手道:“你们几位慢用。”
  苏达一脸坏笑地看她,伸手拿起茶杯,道:“小姑娘,昨晚是我错了,我刚刚问了王哥,你确实成年了。我跟你道歉。”
  宁迦:“……没事的。”
  苏达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我们看起来很吓人?”
  宁迦木着脸回道:“没有。我出去忙了,你们慢用。”
  “急什么?”苏达再次制止她,指着桌上的茶杯,“你这当服务生的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茶杯离Sin这么远,你叫他怎么拿?还不给他端过去。”
  宁迦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三人坐在长沙发,剩下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但因为没敢仔细看,也不确定是谁,听他一说,才知是Sin。
  她飞快扫了眼,暗影下的那人正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她觉得这人气场诡谲,没敢多看,赶紧老老实实端起一杯茶走过去,放在他面前:“您慢用。”
  苏达觉得自己几百年没见过这么呆的女孩子,扑哧一声笑出来,都不忍心再逗她。
  “很好笑么?”一道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端起了桌上那么刚刚放下的茶杯。
  宁迦蓦地怔忡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朝两步之遥的人看去。只可惜那人却因为喝茶,仍旧微微低下了头,只看到他束着小辫的发型,以及一个好看的轮廓。
  她看他,是因为刚刚他的声音,让她觉得有点熟悉,一定是在哪里听过。
  她又想起昨晚他在台上时,他那双让自己感到熟悉的眼睛。
  莫非她真的是在哪里见过这人?
  苏达戏谑的声音将她拉回神:“Sin,你不觉得这姑娘愣愣的很有意思吗?就不说我了,我第一次遇到女孩子,看到我们的Sin神都无动于衷的。”
  宁迦心说也不用这么自恋吧。
  段洵呷了两口茶,垂着眸子将杯子放下,没回应他的话,倒是小飞接话道:“行了,别把人姑娘给吓到了。”
  苏达靠在沙发背上,歪头笑道:“姑娘,我们有这么吓人么?”
  宁迦看了眼那痞里痞气的主唱大人,硬着头皮道:“没有。”
  “好吧,不为难你了。”苏达怕再逗下去,把人姑娘给吓哭,笑道,“行了,给杯子都倒满就出去忙吧。”
  宁迦如蒙大赦,走过去拎起茶壶,先把中间这三杯加满,又来到刚刚的位置,给边上这杯倒上。
  只是可能是太紧张,她动作稍稍大了点,这杯本来只喝了两小口,因这动作,茶水从杯沿溢了出来。
  她反应还算快,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将桌面的水迹擦拭,但到底还是迟一步,一条水迹沿着桌边流了下去,恰好落在一只黑色的板鞋上。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拿着纸巾去擦那被水打湿的鞋面,可还没碰到,那只脚已经退开。
  宁迦愣了下,下意识抬头道歉:“对不……”
  那个“起”字却生生被卡在了半路。
  她蹲在地上,与沙发上的人,不过咫尺距离,虽然逆着光,但也足够让她将男人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简直是太清楚了,清楚得她想找借口说只是相似都不行。
  也许是上辈子跳下城楼时,最后见到的便是这张脸,印象深刻的几乎像是烙在她的记忆里。
  狭长的眉眼,薄薄的唇,眸子黑而幽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就是这双眼睛,难怪昨天她觉得熟悉。
  除了轮廓略为分明一些,和她记忆中的那张脸,没有任何差别。
  公公上辈子不知道自己喜欢公主,以为自己就是报恩。这辈子成了真男人才能慢慢开窍。


第9章 贱婢
  宁迦惊愕地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还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道调侃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看来你说错了,没有女孩子逃得过我们Sin神的魅力。”
  宁迦终于回过神,低下头去看他的鞋子,那水迹还留在鞋面,她边伸手边道:“不好意思,把你鞋子湿了,我帮你擦干净。”
  然而那只脚仍旧是退了开,这是一个明显拒绝的动作。
  “不用了。”段洵淡声道。
  就是这个声音,虽然少了一份阴柔,多了属于男人的深沉,但音色本身并没有变。这就是她上辈子认识的段督主。
  在她怔愣间,段洵已经站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宁迦乍然间见到上辈子的故人,一时晕晕乎乎。
  她来到这个世界几年,这是第一次遇到跟上辈子长得一样的人,而且还是段督主。
  她这会儿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单纯长得像?还是这人就是段督主转世投胎的来生?
  唯一能肯定的是,以他这样平淡的反应来看,就算是转世投胎,也不可能跟她一样,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孟婆汤过期失效这种事,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宁迦暗自深呼吸了口气,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端起托盘起身,跟在男人身后往外走。
  前面的男人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打开,又退开一步,微微躬身。
  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宁迦看到他立在门侧不动,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愣了下也站停下脚步,想着等他先出去,自己再出去。
  不想,男人却是微微抬头,那双狭长幽深的黑眸,朝她淡淡看过来,然后伸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原来是女士优先。
  宁迦反应过来,心说转世的段督主还挺绅士。于是朝他笑了笑,低声道:“谢谢。”
  然后迈步先走了出去。
  一个去大厅,一个去卫生间,相反的方向。段洵站在门口,目送那道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才不紧不慢地朝另一端的卫生间走去。
  而此时屋内的三个人则是面面相觑,一副白日见鬼的样子。
  苏达眨眨眼睛:“刚刚那么礼貌绅士替女士开门的是我们的Sin神?”
  刚刚那动作,用绅士礼貌其实都不太恰当,几乎是带着点谦卑的恭敬。他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阿坦拍拍他的肩膀:“哥,你没看错。”
  小飞道:“而且刚那姑娘打湿了他的鞋,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达:“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餐厅吃饭,一个姑娘不小心滴了两滴咖啡在他鞋子上,那脸色我现在都还记得,差点没把那姑娘吓哭。要不是我们拦着,他绝对将人按在地上给他擦干净。”
  阿坦点头:“没错,什么怜香惜玉绅士做派,在Sin神的字典里是没有的。毕竟他那么讨厌女人,当然,男人也不喜欢。”
  “所以?刚刚怎么回事?”苏达看向自己的好兄弟,露出真情实意的疑惑。
  阿坦摊手:“可能是见鬼了吧。”
  除了这个解释,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几个人说笑间,段洵去而复返。
  他不紧不慢地在自己位子坐下,拿起那满杯的茶,呷了一口,然后对上六双朝他笑眯眯看着的眼睛。
  “干嘛?”他挑挑眉,漫不经心问。
  “你竟然还懂得给女孩子开门,让人姑娘先出去。”苏达笑,“这么绅士的行为,可不是Sin神的风格。”
  可惜他的调侃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得来段洵半点反应。他只将茶杯放回茶几,淡声道:“下次不要叫这姑娘来送茶水饮料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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