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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心悦诚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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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半晌没有回答,宁维诚紧紧的蹙着眉,目光深沉而坚毅,仿佛是痛下了一个决定,憋足了一口气,毫不含糊的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离去,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事。
这样的转变让潘心悦有点措手不及,她望着宁维诚离去的背影,心口忽然像被针扎似的疼起来,她的思想没能控制住她的行为,不过一秒的决定,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追了出去,想都没想,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宁维诚身子一僵,却听到潘心悦极具魅惑的声音说:“维诚,我想要!我想要!”一边说一边吻他的后劲脖。
宁维诚原来的火还不曾泄下去,被她这样一点便着了,反转过来吻上她的唇,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门后的事你们自行想吧!)
潘心悦第二天醒来时候,宁维诚已经离开了,她伸了个懒腰,穿过厚重的窗帘,可以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她坐起来,有些怔忡,不经意间望着一眼身边的位置,想起了昨晚的情形,脸忽然发起烧来,她双手捂着脸搓了一下,顺便梳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这才起床洗漱。
洗漱的时候,还在想昨晚的宁维诚,简直像个饥饿的小孩,不禁莞尔。
她出去的时候,宁维诚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不经意的转身看到她从洗浴室里出来,整张脸上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看上去像颗粉嫩的密桃,不由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却好像是十分好:“你耳朵才是用来出气的。”对方像是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起来,又瞄了一眼潘心悦,才说:“等会儿你多派几个人跟着,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不然你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又交代了一通才挂断电话,转眼却不见了潘心悦,他走出大厅,却看见她正拿着水壶给木谨花浇水。
此刻的宁维诚心底一片安静,每日醒来能看见她,真的很好很好。
大约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潘心悦忽地转过身来,正看见他一张轻松淡然的笑脸望着自己,她的心却“嘣咚嘣咚”,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就像最初爱恋的时候一样。
宁维诚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水壶放下来后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吃了早餐,我们出去!”
潘心悦自从住到了清平山,就再也没有下过山,连山下的人和世界都渐渐隔离了,起先是他不许她出去,后来是她没那个心思出去,现在却是他主动提起要带她出去,她之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没机会问,今天天气这样好,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错,便大着胆子问他:“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像是把我软禁了吧?”
听她这样一问,宁维诚倒觉得她的思维有些奇葩了,以前两人存在的默契显然已是荡然无存。
宁维诚眯着眼睛望了望远处葱葱笼笼的像铺着一层厚厚绿毯的山头,微微笑着答:“算是软禁。”潘心悦眼睛一瞪,正要发话,却听到他又说:“但我更怕失去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着沉静而执着的光芒,她的心口仿佛有温热的气流漫上来,胸腔里充斥的是暖暖的感动。
她微微垂下头,像是喃喃自语:“我也很怕失去你。”
兜兜转转这些年,在人生的长河中,千帆过尽,原本以为丢失的彼此却在滚滚洪流中还能有这样的缘份重遇,这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呢?虽然猜忌别扭这么久,但是最终能找回彼此,也算是没有辜负上帝的美意吧?
☆、第46章 置人死地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宁维诚才告诉潘心悦,准备带她去海润买结婚用品,也就是他们重逢的那家超市,昨晚他的态度并不明朗,潘心悦以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心里难免有点酸酸的,求个婚有那么难吗?求婚的形式都没有,就要正式结婚?
他曾经说过要给她一个童话一样的婚礼,想来那时还是太年轻,什么妄言都敢说,也只有那时才会有心情有时间去做那样美那样好的梦。
她略略低下头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宁维诚看在眼里,目光沉静中透着若有所思的迟疑,但也就是那一个当下,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那辆万年难开一次的辉腾旁边,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才伏身为她系上安全带。
她有点讶异,他出门从来都是开路虎,今日改走低调路线吗?她放眼望了望,也不见路虎的影子。
这时听到他说:“别看了,路虎借给别人了。”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下了清平山,到了市区,潘心悦这才有点方向感,但是依她的所认识的市区,所行的那条路似乎并不能到达海润超市,她心里犯疑,忙问出来:“这条路去海润不是越走越远吗?”
宁维诚目光沉毅,紧抿着嘴不答话,正在潘心悦觉得没趣的时候,他却淡然出声:“陪我兜一下风,可以吗?”
不是说买结婚用品吗?怎么又出来兜风?潘心悦“哦”了一声,反正现在的宁维诚时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无法懂他,虽然她并不想深入的去想宁维诚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从以前的几桩事情当中,再笨的人也明白了一点道理,十年来,宁维诚在监狱里呆了七年,三年的时间能发迹成这样,如果不是商业神话,那么所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灰色地带。
她从来不问,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从来不解释,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免得他心理上反而有压力。
宁维诚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但是心里的东西装得太多,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歉然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纵使他们已经然越逾了男女最尴尬的关系,但彼此心里并未完全交付对方,好比宁维诚仍旧不敢问当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消失了去了哪里,她究竟遭遇了怎么的境遇,他们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她为什么会那么狠心从来不肯到监狱里来看她一眼,诸多种种,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只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假如真相比他所经历的事情还要残酷,那么他可以选择晚一点再晚一点。
他知道自己对于潘心悦的感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是恨着她的,不是吗?可是他却更爱她,哪怕隔着十年的光景,哪怕她跟别人经历过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仍旧没办法完全放弃,仍旧坚守。
在路上转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他这才将车载收音机打开,不知是什么频道,正在播放一首老歌词,名字并不记得,歌词却凄婉动人:往事历历久别重逢,依然如往昔,所有的风雨,都以随着梦想远离,往事历历久别重逢,更加要珍惜,分享彼此的生命中,所有爱恨悲喜。。。。。。。
旋律其实是不错的,可是他却忽然又换了一个频道,反反复复换了几次,似是烦燥极了,潘心悦心想着他今天一定有事,不然不会莫名七妙的要陪她兜风,后面也不会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况且他从来是很少自己开车的,今天却亲自开车,想必是要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儿,她忽然觉得事情很不妙,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更觉得心里不安,她握着车门手把的手都出了汗,她盯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旁边的指示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已经开出了市郊,又过了一会儿,才停在一处别墅门口。
他引着她下车,里面已经有个年过五十的瘦高个男人出来迎接,口里叫着“先生,您回来了?”
哦,原来是他在郊区的房子,潘心悦盯着那栋具有欧洲风情的三层洋楼,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海中显得别具一格,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立与沉静。
进门的时候,已经备好了两双拖鞋,他的那双是藏蓝色的,上面是用金色的丝线绣的“cheng”,她的那双是粉色的,上面也是用金线绣“yue”,手工极好。
潘心悦忽然有点动容,心里暖暖的,她有点不太明白的望着他,他嘴角抿着孩子气的笑,说:“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颜色根本不一样好吗?即使有色盲也应该不会看错吧?
但是到底没有拆穿,穿着拖鞋随着她走了进去。
如果说清平山上的别墅是奢华的话,那么这套房子并没有奢华之处,但巧就巧在它的朴实无华中却又透着一种低调的高贵,因为设计得很平民化,是那种最常规的装修,但是家俱全是做工精巧的实木家具,水曲柳的颜色,看上去简约大方。
“我自己设计的。”他站在二楼的巨大玻璃窗前,望着窗外海一样的树林,沉静的说。
潘心悦有点愕然,他,会设计房子?以前他的确是聪明,却从没想到会有这方面的天赋。
潘心悦打心眼里觉得佩服,眼里是仰慕的目光,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说:“很不错。”
“还要继续看吗?”因为三楼还没上去。
“嗯,看!”
他着在二楼楼梯上,向她伸出手,她把手交到他手心里,两人一同上了三楼,他带着她一间一间的看过去,有主卧有客卧有投影室有棋牌室,走到最后两间时,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慈祥。
他轻轻的推开门,整间房是蓝色的基调,天蓝色的一体床加衣橱和写字桌,是趣味的迷宫形,床的下面是书房式的写字桌,摆满了各种卡通书藉,床的旁边是整面墙的衣橱,衣橱的门板面雕刻成一副巨大的海绵宝宝全家福,还有海底的各种生物。
不用他解释,她也知道这是个男孩房,她心里忽然有点潮潮甜甜的感觉,但同时也有点怀疑的心理,难道他喜欢男孩?
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并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又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更漂亮,是粉色的基调,家具基本与男孩房没有明显的不同,只是相对来说没那么硬性,而是圆润了一些。
潘心悦心里有很多念头,却又不敢一一证实,只是赧然的笑着,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眼里有几分严肃,说:“悦悦,我暂时无法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礼,但我既然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记得,我是要娶你的,不过请你等等我,好吗?等我把事情办完,办完后我就娶你。”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潘心悦心里都是满满的感动,他们中间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能待她如初,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她忽然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宁维诚,我等你,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你。”
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在他们情意绵绵的时候,他的电话不识事务的响了起来,他松开她,从衣兜里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忽然松了一口气,他不急不徐的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边说:“大哥,安仔的车如你所料在淮海路上出事了。”
屋子太过空旷,电话那端的声音清晰可闻,海润超市不正是住于淮海路中段吗?
“详细报告当时的情况。”宁维诚的眸子里透着冷冷的寒意。
“安仔和那个女人从商场出来,本来是想直接回总部的,可是那女人不知是想起什么,硬要去西区办事,结果一出来就被人跟踪,安仔很快发现有人跟踪,所以专选人多的地方开,想着他们至少不会那么疯狂,没想到跟踪的车子一路穷追不舍,根本不在乎路上的行人,横冲直撞而来,安仔的车技大哥是知道,在我们总部也算是一流的,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迎头走来一个无知无畏的孕妇,他为了避开孕妇,转弯转得很急,结果车翻过了,不到一分钟,车子就爆炸了。”
宁维诚眉头锁得更紧了,眸子里充斥一种狠戾与冷酷。冷声说:“跟踪的车子截到了没有?”
“截是截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人死活不肯说,嘴巴很紧。”
“不肯说,你就想办法让他说,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宁维诚冷声说完这句,果断掐了电话。
他脸上的表情冷得可怕,潘心悦虽也见过几次他发火的样子,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怕。他的面部线条十分冷硬,眉头深锁,目光锐利如豹。
她听明白了,明明是他们两人去海润超市的,但是他却临时改变了主意,有人顶替他们俩人去海润,没想到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在淮海路开战,结果有人当场毙命。
这是潘心悦长这么大,比听到宁维诚入狱这个消息时还要吓人,这种场景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此时生生的跳到生活中来,她不得不感到这个社会的不安定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想糟糕很多。
她惊得一身冷汗,忽然揪住宁维诚的衣袖,颤着声说:“是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吗?”她从来不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呢?这颠覆了她对整个社会的正面看法。
宁维诚不知如何开口,他不可能告诉她,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他宁肯自己多承担点,也不想让她背负太多她本不该背负的东西。
宋月影容不下潘心悦,想到这儿,宁维诚的身子没来由的一抖,背后忽然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第47章 意见分岐
过了两日,宁维诚派周家毅去慰问了死者的家属并给了一大笔安家费,周家毅回来报告说死者家属伏地跪谢宁维诚的大恩大德,这时的宁维诚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有几分落寞。
他想起安仔自动请命的话,“大哥,自打你从结义堂把我救出来之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现在你需要我,我一定是万死不辞,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大哥必须安顿好我的家人,这样我才能放心的付命。”
宁维诚说:“你考虑清楚,命只有一条,去了就再没有了。”
“不用考虑,苟活这么久,全仗着大哥的仁义,如不是你,我不可能活着,家里人更不可能过上好的生活。”
宁维诚点燃一支香烟,沉默不语,算是答应下来。
那个女人,他倒是没有见过,听说与潘心悦长得有几分相似,是hiv病毒携带者,对人生绝望一心赴死,但是想到死后还可以为家里人留一笔钱财,便很快的答应了这桩交易。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事。
天边的一轮落日,余晖耀眼,像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宁维诚许久不出声,周家毅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想着如何措辞离开,这会儿他的电话却响了,铃声清脆,砸碎了一室的安静,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便有人噼里啪啦的说开了,他在这边只是不住的点头,脸色却在听到消息之后,一分比一分难看。
他挂了电话,望着宁维诚的背影,半晌才走前去,伏在他耳边说了刚才听到的消息,宁维诚手背在后面,室内暗淡无光,却听到他手指关节由于紧握而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并没有动怒的迹像,只是缓慢转过身来,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曜石一般黑亮的眼睛里看到冷森而狠戾的光芒。
周家毅一拳头砸在前面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嘴里忿怒不平道,“真正是最毒妇人心,好歹是同学一场,竟然要痛下杀手。女人要是狠起来怕是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维诚迈动脚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该布局了。”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出来似的。
他们近两年来一直被宋襄南的几个堂口打压,宁维诚向来是息事宁人,并不与人争峰,只要不过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隐忍并不能让敌人感念你的好,反正是气焰更加嚣张。
由于没有宁维诚的明确指令,他们一直忍气吞声,即便有一次在赌场,赌场的一个小兄弟因为跟那边的人起了争取被打死了,被人欺负到头上,宁维诚也并没有发作,只是好生安葬了死者,厚待了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仅此而已。
而这一次,涉及了潘心悦的性命,很抱歉,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周家毅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畅快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几分高兴,“那我明天叫齐远征与范彬过来议事。”
“嗯!”
宁维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肚子隐隐有些饿,不过今天到是奇怪,竟没人来叫他吃晚饭,客厅里也没有潘心悦的影子,他信步在客厅里转了转,却听到厨房里有人说话,便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潘心悦在里头,围着一条紫色的围裙,头上还戴着同色系的丝巾,正在搅着锅里的东西,时不是时的用手扇着迎面飘过来的热气,那样子甚是可爱。
纵使此刻宁维诚心里阴郁沉重,茫然不安,但是看到她现在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热火朝天的为他煮饭,他的心情仍旧大好起来,他故意轻声咳了咳,耳尖的潘心悦闻声转过头来,白晰的脸颊被火熏得艳红一片,像打了胭脂粉。
她放下手里的锅铲,几步走过来,笑着说:“饿了吧?马上就好,你快出去,这里油烟味重。”
她推了他几下却没有推动,说,“你怎么那么拧?”说完刚抬起头来,看到宁维诚一张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深潭一样的眼睛,深深的将她吸了进去,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个小小的倒影。
她看得有点呆了,却听到旁边的张嫂笑着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她正在摆盘,手上并没有停下来,这时却听到“噗噗”的声音,潘心悦一慌,嘴里叫道:“糟了,汤要噗出来了。”
她急忙跑过去揭盖子,谁知热气太猛,熏到她的胳膊,她尖叫一声,只听到盖子“哐啷”掉在地柜上,如果掉在地柜上稳稳当当的也好,但是锅盖只是掉在了地柜的三分之一处,还有三分之二悬在外面,它调皮的在地柜上摇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掉到潘心悦的腿上,宁维诚眼急手快,两步跨过去,赤手接住了锅盖,又迅速的将锅盖稳稳的放在地柜上。
刚刚起锅的盖子,又是不锈钢的,传热很快,宁维诚赤手接着,一定被烫得不轻,可是他并不在意,只是拿起潘心悦的胳膊看了一眼,被盖子烫到的地方,已经是赤红一片,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
旁边的张嫂只顾着自责自己的大意,宁维诚也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拿着潘心悦的胳膊放在水笼头下面用冷水冲着,冲了大约有两三分钟,才用干毛巾擦干,又去医药箱里取了消炎水擦了擦,这才用烫伤膏最后擦了一遍。
擦了之后,潘心悦觉得皮肤上凉凉的,也没有那么痛了,正在担心着会不会留疤之类的,忽然想到宁维诚刚才为了救自己,自己也一定被烫得不轻。
她扯过宁维诚的胳膊想掰开他的手掌,宁维诚却笑着不着痕迹的拂开来,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明明你也被烫了好不好?快点拿过来给我看看。”她有点着急,见他死活不肯,便爬到他身上,用力的扯着他的胳膊,那样子有点像个树獭。
宁维诚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眼前的潘心悦有点像以前那样调皮了,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怕他了,他们之间的心墙会越来越薄的,不是吗?
他心猿意马的同时,潘心悦还在跟他的那条胳膊做斗争,无奈他的力气那样大,她总是无法捉到,有点泄气道:“宁维诚,你给我看一下会怎么样?会少一块肉吗?”,刚刚较了半天的劲,她的脸有点泛红,气息也有点不稳,但样子却娇俏可爱。
宁维诚经不住她软磨硬缠,终于把手掌摊开在她面前,她看到他掌心有一长条淡红色的印子,她望着那条印子,忽然说:“宁维诚,你真傻!”
宁维诚微笑着,温和道:“我不傻一点,你赶得上我吗?”
潘心悦心头一荡,脸上的颜色更深了,她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照着他刚才帮他做的那些动作又在他手上重复了一遍。
一切完毕后,她忽然想起来,失口说道:“那这样子,我等会洗澡怎么办啊?”她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怕宁维诚说出什么让人心塞的话,正转过脸去想入厨房,却听到他说:“我帮你不就好了?”
“我才不要你帮!”她嘟着嘴道。
“那你叫张嫂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把她的身体给一个陌生的老妇人看,那是打死她都不会干的事情,她转过身来,看到宁维诚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缴械投降似的说:“那我宁愿。。。。。。宁愿。。。。。。”后面的几个字,她说得很低,也可以说是连句,正常人根本听不懂。
但是宁维诚确实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便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帮你,你再帮我,这样不是扯平了么?”说完就笑起来。
潘心悦抡着拳头就要打他,他却一脚跳开来,然后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带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挣了挣却挣不脱,也只好作罢。
宁维诚拍着她的背,良久才沉声说:“悦悦,我送你出国好不好?”
潘心悦本来躲在他怀里正用食指抠着他胸前的钮扣玩,听他这样说,心却一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刻漫到她脑袋上,她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像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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