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腹黑祈少惹不起-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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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程晨根本不喜欢看联欢晚会，看祈奶奶高兴，也陪着看，看到好笑的，和祈奶奶一起笑，暂时忘记了和祈胤的不快。
　　祈胤看到她的笑，心情也很好，觉得自己低三下四求祈奶奶过来做对了，至少这个年，三人都不孤独，有说有笑地一起感受过年的气氛。
　　一顿饭吃了很久，菜凉了热了又端上来，吃的不多，要的就是个气氛而已。
　　吃到尾声，祈胤无赖地伸手道：“奶奶，给压岁钱！”
　　祈奶奶失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也不嫌丢人！”
　　“不管，多大的人还是你孙子，辈分小呢！”祈胤耍赖。
　　祈奶奶只好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给他一个，夏程晨一个。
　　“谢谢奶奶！”祈胤得瑟地挥了挥，起身去自己的大衣那，也拿了两个红包过来，给祈奶奶一个，夏程晨一个。
　　“春节快乐！祝两位美女新的一年开开心心，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祈胤笑道。
　　夏程晨见祈奶奶笑眯眯地接了，只好接了他的红包，跑回自己屋里，装了两个红包拿出来给两人。
　　祈奶奶接过她的红包笑道：“谢谢……奶奶接了你们两的压岁钱就有些贪心了，希望明年还能接你们的红包！也希望明年我能多发出去一个红包！晨晨，你知道奶奶在说什么吗？”
　　夏程晨汗颜，祈奶奶这是想挑明了吗？
　　她想岔开话题：“我去洗碗！”
　　祈奶奶一把拉住了她，收敛了笑道：“那天举行婚礼阿胤是混蛋了点，可是晨晨，之前奶奶已经喝过你的进门茶，在奶奶心里，你已经是祁家的孙媳妇！奶奶从认识你就很喜欢你，奶奶不是帮阿胤说话，是为你们好才想说几句的……”
　　夏程晨求助地看向祈胤，祈胤陪笑：“就听奶奶说几句吧，老人的话可以做药，我们多听听没坏处的！”
　　祈奶奶接着道：“你们婚礼虽然出了点差错，可是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已经是一家人了！能做夫妻是八辈子修来的福，要珍惜！有矛盾就沟通解决，别动不动就学那些不负责任的人说离婚什么的！这说着简单，可伤感情，有再多的爱也经不起折腾啊！”
　　夏程晨低垂了头，在心里反驳，你孙子做的事才伤感情呢！
　　“晨晨，阿胤虽然在外面长大，可这孩子我了解，外表看着浪荡不羁，可实际却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他有责任感，顾家，他要承诺你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虽然有时做的事会犯糊涂，可大体本质是好的！你呢，你也是个好孩子，看你照顾你妈，还有对程家的责任感，奶奶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好妻子！”
　　祈奶奶抚摸着夏程晨的手，耐心地道：“他做错了事，我骂了他，他也知道错了，你给他一个机会弥补，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晨晨，说放弃很容易，可是你如果宽容一点，许多年后回头看看，你会觉得宽容会给你回报的！”
　　“奶奶……我……”夏程晨说不出妥协的话，她和祈胤的事很多祈奶奶都不了解，她以为祈胤仅仅是婚礼没出现那事错了吗？
　　“奶奶知道你有心结，也不要你马上做出回答，你就答应奶奶，过完年不急着回法国，留在景城三个月，要是你觉得三个月太长，就一个月！你和阿胤相处一个月，要是你觉得还是不能和他生活，那奶奶不勉强你，到时你想走就走吧！晨晨，算奶奶求你了，就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好吗？”
　　祈奶奶哀求地拉着夏程晨，像孩子要糖一样摇着，夏程晨苦笑着看着祈奶奶，就知道今晚的年夜饭没那么好吃，果然，祖孙两人都在算计自己呢！
　　“一个月也不肯给奶奶吗？”祈奶奶见她不回答，失望地道：“奶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年过年，奶奶本来还想抱你们的孩子，你就连一点希望都不愿意给奶奶吗？”
　　夏程晨受不了她一脸的沮丧，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想起刚死的吕茹，她早上出门吕茹都还好好的，中午就突然去了。
　　祈奶奶身体这样，随时都可能像吕茹一样没了，她能忍心拒绝一个老人最后的要求吗？
　　不就是一个月，很快就过去的，她自己安慰自己，就当再给自己和祈胤一次机会，以后就算没结果，也能对自己说，她努力过了！
　　“好，奶奶，我答应你，我再留一个月！”她慎重地点了头。
　　祈胤心就落了下去，舒了一口气，一个月，他会好好珍惜这一个月的机会的！
　　“这就对了！哈哈，阿胤，倒酒来，我们干一杯！庆祝你们和好！”祈奶奶兴奋地指使祈胤去倒酒。
　　祈胤象征性地倒了小杯过来，递给了夏程晨和奶奶，祈奶奶笑眯眯地接了，还对他得意地挤了挤眼睛，大意就是搞定了，你奶奶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第391章　人无完人
　　“来来，你们两喝个交杯酒，正式和好，以后和和睦睦过日子！”祈奶奶乐呵呵地笑道，非要两人交杯。
　　夏程晨无奈，祈胤却大方地勾起她的手：“来吧，老婆，咱们喝了这一杯，一切重新开始！撄”
　　夏程晨别扭地被他勾着手，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婚礼那天都不喝，现在喝算什么！
　　可都答应了奶奶，她也不好不给祈胤面子，终究还是喝完了。
　　喝完酒，夏程晨就收拾碗筷，祈胤也帮着收拾，两人把碗筷收进厨房，夏程晨开始洗，祈胤讨好地帮着冲洗，边道：“一会叫上奶奶，我们去郊外放烟花吧！我买了很多烟花，我们一起放！偿”
　　夏程晨不答，她没什么心情去放烟花，陪祈奶奶吃年夜饭都是给祈奶奶面子，而且今天吕茹才下葬，去庆祝过年不适合吧！
　　“外面还在下雪，你送奶奶回去休息吧！别冻病了她！”她沉默了半响才道。
　　祈胤似乎不了解她的心情，笑道：“她可以坐在车上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以前过年都是吃了饭就走，难得今年能陪她过年，我想让她也高兴一下！”
　　夏程晨就不说话了，想想祈奶奶也不容易，儿子才没了，以往过年肯定是一大家人在一起，今年就只有她和祈胤，这样回去，她家里也很冷清吧！
　　两人洗完，收拾好，祈胤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叫祈奶奶，说要去放烟花。
　　祈奶奶乐呵呵地道：“放烟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送我回去吧！”
　　“奶奶，睡觉还早呢，就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祈胤殷勤给祈奶奶拿了大衣穿上，又给她带上了帽子围巾。
　　夏程晨见状，只好拿了自己的大衣和围巾出来，两人把祈奶奶扶上车，就开车往郊外去。
　　街上车很少，路边只有一些年轻人和孩子在放烟花，烟花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时点亮了城市的上空。
　　等到了郊外，开车出来放烟花的人不少，祈胤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车，让祈奶奶坐在车上，他和夏程晨就搬了烟花到前面放。
　　夏程晨都出来了，只好配合着帮他坼封，祈胤还真买了不少烟花，乐呵呵地点燃了香递给夏程晨，笑道：“烟花不是鞭炮，不会炸到你的，放吧！”
　　“你放，我看着就行了！”夏程晨不接。
　　祈胤伸手拉住她的手塞给她：“出来玩就要参与进去，才能体会到乐趣，光看着没意思！来，我们开始吧！”
　　他推了夏程晨一下，夏程晨只好走过去，点燃了就赶紧往后跑，跑到安全的距离回头一看，一束闪亮的光冒了出来，呼啸着就飞上了天，在天上绽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祈胤也点燃了自己的烟花，两束光飞上了天，交叉着旋转起来，很美。
　　“继续啊，别停下来！”祈胤递给她烟花，夏程晨虽然觉得不是很有意思，还是去放。
　　烟花各种各样，有些是星星，有些是花瓣，放着夏程晨放到一个玫瑰的烟花，就看到升上天都变成了满天绽放的玫瑰。
　　祈胤紧接着就放起来，无数的玫瑰就一朵朵在天上盛开着，夏程晨都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玫瑰的烟花，一时就忘记了还和祈胤赌气，笑道：“真美啊，你哪买的，花不少钱吧？”
　　“找人定做的，你还记得游戏里结婚的那些礼花吗？我的技术人员弄出来就觉得很美，他就找人问能不能做出这样的烟花，和烟花厂的技术人员实验了很多次，才弄出来了。我这些是他们送给我的……”
　　祈胤咽下了后面的话，本来人家弄出这样的烟花送给他是做结婚礼物的，计划在他婚礼那天放，结果婚礼没坚持到最后，烟花留了下来，足足有一车库呢，他不敢全部拿来放，怕刺激了夏程晨。
　　看着那满天的玫瑰，他忍不住想，要是婚礼那天放，那一定很壮观吧！
　　夏程晨也没往别处想，被这些美丽的玫瑰感染了情绪，就一支接着一支放起来。
　　周围放烟花的都被他们的烟花吸引了，有几个年轻人还跑过来问他们哪买的烟花，这么漂亮。
　　祈胤把烟花厂的名字告诉了他们，也算帮朋友做个广告。
　　他带了一后车厢礼花，想着他和夏程晨放也不知道要放到什么时候，索性大方地分给他们，让大家围在一起放。
　　这下就更壮观了，无数的烟花一起升到天上，夏程晨都看的眼花缭乱了，只觉得这场景比游戏里制造出的效果还美。
　　祈胤也不放了，拿手机拍摄着，连同夏程晨仰望天空的一幕都拍了下来。
　　等一车烟花放完，众人就三三两两离开了，祈胤拉着夏程晨回到车上，感觉全身都是烟火味。
　　祈奶奶都看得快睡着了，她毕竟身体差，又上了年纪，撑不住，听到他们上车就清醒过来，嘀咕了一声：“几点了？”
　　“十点半！”祈胤道。
　　祈奶奶道：“去清镇吧，我们去上香，大年初一上一次香能抵平日很多次！”
　　夏程晨一听就愣了一下，去清镇啊，她可没准备。
　　“香纸你都带了吗？”祈奶奶问祈胤。
　　“带了！车后箱呢！”祈胤下车给祈奶奶和夏程晨拿了毛毯：“你们睡吧，睡醒了就到了！”
　　夏程晨无奈，感觉这两人都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什么都不问自己，已经计划好了！
　　祈胤把毛毯递给夏程晨，就上了车，发动了车。
　　夏程晨见祈奶奶自然地裹好毛毯开始睡觉，自己把毛毯也拉到了身上，只是转头看到祈胤，她突然有些不安，昨晚他陪自己守灵守了一晚，今天又忙了一天，估计都没怎么睡觉，他能撑的住吗？
　　“要不我来开车，你睡一下？”她主动道。
　　“不用，我还撑的住，你先睡，等我撑不住了叫你！”祈胤道。
　　“那你注意安全，困了就叫我，别硬撑！”夏程晨不放心，交待道。
　　“嗯！我会的！”祈胤转头对她笑了笑，继续开车。
　　夏程晨回头看看祈奶奶，见她安安心心地睡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忍不住想，她倒相信祈胤！要去上香也不早点出发，现在这么赶，哎，都不知道她是真安心还是太相信祈胤了。
　　她中午睡过，现在根本不困，裹了毯子，车里又开了暖气，暖暖的。偏头看祈胤，他专注地看着前面，下雪天开车比平常要小心。
　　夏程晨想着，就想起在黄县跟剧组拍戏他冒着雪去给自己过生日的那天，那时他又紧张又心急，开的比现在快吧！
　　这样想着，夏程晨对他的气就消了一些，他有些地方是做的不好，可大多数都是好的，自己要因为一些不好的事否定他的好吗？
　　人无完人不是吗？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点，他都低头了，也该宽容一些了！
　　“睡不着吗？”祈胤轻声问道。
　　“嗯，我中午睡过，你没睡过，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夏程晨道。
　　“我真不困，平日熬夜写软件，两三天不睡都没事，你别担心我！要是怕我困，和我说说话吧！”祈胤道。
　　夏程晨撇撇嘴，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感觉婚礼的事是梗在他们之间厚厚的隔阂，自己过不了这关，和他就无法像以前一样自然相处。
　　祈胤也一样吧，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她和祈澈的事，可他也不见得能真正放下。
　　“和我没话说了？”祈胤有些敏感，见她不说话，就主动问道。
　　夏程晨心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她偏了偏头，看到祈奶奶睡的很熟，可能是姿势不是很舒服，还打起了呼噜，她听不到他们两谈话。
　　她这才放心，随口道：“你昨天和我奶奶说的，我父亲没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是没话找话，她明明知道祈胤是骗奶奶的，让她去的安心，可除了这话题，她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敏感惹起两人又谈感情的话题。
　　“你觉得会没事吗？”祈胤也知道夏程晨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道：“董娟的死讯还没对外公开，可她收的钱已经又弄进两个官员了，这案子牵扯越来越大了！你父亲想出来估计难了！”


第392章　爱真正的含义
　　“那我舅舅呢！还没消息？”夏程晨忍不住问道。
　　祈胤苦笑：“他的事有些敏感，我找人问了，人家都让我别打听，估计牵涉的人也很多。景江大桥施工方都抓了几个人，这案子我估计没个一两年是没结果的！”
　　“额，这也太拖了吧！”夏程晨对司法这块不是很了解，可也知道拖的越久牵扯的人越多偿。
　　“没办法，不了解清楚不好定案，人家查案的也急呢！”祈胤道撄。
　　夏程晨叹了一口气，那只有等了，还好程东没受影响，这就够了。
　　这话题结束，两人就一时没话了，夏程晨也不想再搜肠刮肚找话题，拉了拉毛毯裹着自己装睡。
　　祈胤静静地开着车，到后来，夏程晨就真睡着了，等醒来是被祈胤叫醒的：“到了，别急着下车，先把毛毯拿了，适应一下温度再下去。”
　　祈奶奶也被祈胤叫醒了，和夏程晨一样把毛毯拿了，坐在车上适应温度。
　　祈胤自己下了车，活动了一下手脚，站远了点拿出烟点燃，夏程晨看看他，见他不经意地抖着脚，想起他一到天冷就腿疼的毛病，就皱了皱眉，这人是一路忍着痛开过来的吗？
　　祈胤一支烟抽完，才回到车上，帮祈奶奶把香纸贡品提下来，笑道：“差不多了，可以下来了！”
　　夏程晨就先下了车，把祈奶奶扶下来，清镇这边四周有山，倒是没下雪，她扶着祈奶奶下来随口对祈胤说：“你定了房间了吗？一会上完香让奶奶去休息，我们晚点再回去！”
　　“估计没房间了，我试试吧！”
　　祈胤掏出手机打电话，问了几家都说定满了，祈胤还不死心，又继续打，最后打到一家，人家说房间两点后才有人退，祈胤立刻定了下来，两点就两点，在镇上磨蹭一下就到了。
　　夏程晨一听傻眼了，这两点才退房，他们去休息一会估计都到晚上了，得，今天别想走了。
　　“那就在清镇多呆一天吧，反正你们都放假，正好感受一下清镇过年的气氛！清镇过年挺热闹的，上次你们没感受到，这次正好！”祈奶奶乐呵呵地道。
　　“先去上香吧！”祈胤提了东西，和夏程晨一边一个扶着祈奶奶。
　　等到了山庙，十二点都过了，祈奶奶也不急，说自己没那么多所求的，烧早香和晚香都一样。
　　山庙里烧香的人很多，烟熏火燎，比上次人更多，夏程晨一会就被熏的眼睛难受，看祈奶奶虔诚地缝神就拜，她和祈胤也耐心地陪着。
　　看山庙里那些跪拜的人，夏程晨有一会走神了，这来求神的都是有所求的，各人求的都不一样，祈奶奶有钱不求财，那求的是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吗？
　　自己呢，她来到这庙里，就没什么求的吗？
　　想起上一次来时，她求的是摆脱厄运，让自己生活顺利。现在呢，不再被债务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她该求什么呢？
　　婚姻幸福吗？这太虚幻了，这世间很多人都求这个，可婚姻破裂的依然那么多，可见神是照顾不过来的。
　　那就求身体健康吧，程愫身体健康，能多陪自己几年，能膝下儿孙满堂就是幸福了！
　　她怀了这愿望，为自己的家人祈求平安健康。
　　偶然转头，看到祈胤也和自己一样跪拜，她又想开了，祈胤求什么呢？
　　求奶奶长命百岁，还是求自己一生顺利呢？
　　等拜完，祈奶奶就带两人去吃素饺子，这是庙里免费提供给大家的，吃饺子的人很多，都希望沾点福气。
　　夏程晨和祈奶奶找了个地方坐下，祈胤去端。夏程晨看他挤在人群中那模样就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祈胤穿的很时尚，长得又帅，挤在那些人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却没什么感觉似的，跟着排队的人往前走。
　　果然再牛逼的人在世俗面前也脱不了俗啊！
　　夏程晨脑中想起这句话，笑容不自觉就更扩大了。
　　祈奶奶在旁边看到，就笑道：“他也会老的，有一天和我一样，走路都颤巍巍的！晨晨，岁月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想想，等到了那一天，你还和他在一起，看到他颤巍巍地排队给你取饺子，你会想什么呢？”
　　夏程晨忍不住就想象那画面，祈胤老了，一手杵着拐杖去排队的样子，头发花白，她看着他，会怎么想呢？
　　站在祈奶奶营造的画面中，她看着那男人，要那么老，他们要一起生活五十年吧？五十年，无数的日日夜夜，会一起经历了无数的事吧……
　　有平淡，有争吵，还要赌很多气，最后还在一起，手牵着手上山进香，这五十年要靠什么维系才能一步步走过来呢？
　　夏程晨不敢想下去了，抬头，看到祈胤站在那边看自己，排队没让他不耐烦，开了一夜的车，两晚没睡觉也没让他形容憔悴，他还是精神奕奕的……
　　他看见夏程晨看他，就笑了笑，举了举两个手指，做了个搞笑的动作。
　　夏程晨看到，也不知道是被他这动作勾起的，还是被祈奶奶的问题感染了，一瞬间就觉得眼睛湿了。
　　五十年后，要是他还能这样对着自己笑，杵着拐杖为自己排队去取饺子，那么，这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她都能忘记。
　　爱应该是长长久久的，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平凡的磨砺，依然还能携手白头，不离不弃，那才是爱真正的含义吧！
　　可能相守不是靠一个人就能办到的，夏程晨忍不住想，那也要对方能和自己一心一意啊！
　　“奶奶，你很爱爷爷吗？”夏程晨随口问道。
　　祈奶奶微微一笑，道：“我们那时和你们现在不同，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我们不行！我是家里帮我说的亲事，头一次见他，觉得长得不错！祈家的人基因都很好，阿胤他爷爷比他长得还高大，看着就觉得这男人要是会一直护着我，嫁给他也不错！”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夏程晨想。
　　“后来成了亲，很快就有第一个儿子，他很高兴，祁家的人也很高兴，对我都很好。那时就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是老天不是一直这么厚待我的，生了第一个儿子没多久，孩子生病，很快就死了，我很伤心，雪上加霜的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祈奶奶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云淡风轻。
　　夏程晨愕然，祈奶奶也遭遇过这些啊！
　　“那你怎么办？”失去了孩子，丈夫又有了外遇，是女人都受不了吧？
　　“我们那时不流行离婚，外面有女人，他家的人都觉得很正常！”
　　祈奶奶冷冷一笑：“正光和他父亲这点就有些像，只是他遇到的女人都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外遇呢！我找到那女人，拿了一把刀去，让她选择，是她杀了我，还是我杀了她！”
　　夏程晨睁大了眼，祈奶奶这么剽悍啊！
　　“她被吓到了，哭着喊着让我别杀她，我笑死了，前一刻还骂我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下一刻就跪在我面前发誓会离开他，我能不笑吗？还以为他看上的女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祈奶奶似乎想起当时的事，眼睛都笑眯了。
　　夏程晨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他还有外遇吗？”
　　“有人说，男人出轨不该找小三，要算账也该找自己的男人！你觉得我连小三都不肯放过，会放过他吗？”祈奶奶狡黠地一笑。
　　夏程晨心一动：“那你怎么对付他呢？”
　　“很简单，我没让他碰我，出门应酬可以对他笑，挑拨他，真要动真格，没门！”
　　祈奶奶得意地一笑：“反正我凶悍的名声传出去了，那些女人就算有野心，也不敢和他有什么。要是打野食，我把我婆婆叫去，我婆婆可护我了，唠唠叨叨可以和他说上几个小时，你想想，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人，弄上两次就再也不敢了！”
　　这样能拉回来吗？夏程晨表示怀疑，
　　“你可能觉得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没错，那时他恨死了我，提了几次离婚，可他父母都不同意！我们闹啊闹，我自己对这样的生活也烦了，就像守活寡，耗着他也耗着自己，何苦呢！”祈奶奶感慨道。


第393章　等待的价值
　　祈奶奶自嘲地一笑：“所以，当他再说离婚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答应了，拉着他就去离婚。不怕你笑话，当时我长得也不错，追我的人也不少，他一个死对头就一直等着我！我们才去打证明，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