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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媳-浮光锦-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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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佳妩站在原地没说话。
    事实上,从刚才江卓宁吻上去,她就僵了。
    她吻过很多人,是啊,她吻过很多不同的男人,可,江卓宁,只是吻了一个不是她的女人而已。
    只一个……
    却偏偏让她痛得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眼泪都落了下来,滑过她脸颊,滚烫滚烫的。
    她傻了一般地看着江卓宁。
    江卓宁还是没看她,一低头,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利落转身,直接走了。
    童桐一愣,连忙追了上去。
    杨阳左右为难,看着她,半晌,重重叹一声,安慰道:“他在气头上,你别伤心,我跟去看看。”
    孟佳妩和姜衿的关系她自然知道。
    他临走前,姜衿也是特意将他扯到边上去,让他好好看着这两人,真有事打电话给她。
    可眼下——
    与其留下来照看孟佳妩,他还不如去看江卓宁呢。
    万一他和童桐出点什么事?
    按着他的性格,和孟佳妩可就当真绝无可能了。
    杨阳也走了。
    孟佳妩在原地站了许久,电话突然响了。
    她没接。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听见。
    江卓宁消失在视线里,她就好像傻了一般,根本没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又过去多久。
    孟佳妩也转身了,抬步往宿舍楼方向走,到了一楼,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楼管阿姨宿舍的窗户,硬生生,将人吵起来开了门。
    挨了一顿批。
    好在楼管阿姨也困着呢,放了她上去,又去睡了。
    孟佳妩又拍开了宿舍门,进去,没睡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
    好像想了很多。
    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活明白。
    过往种种,好像一个迷乱而混沌不堪的梦。
    眼下,梦醒了。
    江卓宁那样的人,也就消失了,他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寄托,可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吧。
    不存在。
    江卓宁那样的,根本不存在。
    她就这样胡乱地想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一声,“孟佳妩!”
    好像是……江卓宁?
    怎么可能呢,她竟是出现幻听了。
    可——
    “孟佳妩!孟佳妩!孟佳妩!你给我下来!”一句接一句,一声高过一声,江卓宁的声音,很快就划破学校寂静的夜晚了。
    好些人都被吵醒了。
    孟佳妩似乎能听到整栋宿舍楼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
    楚婧宜、王绫和李敏都被吵醒了,甚至,外面的阳台上,都有其他宿舍女生起来,出去看了。
    “江卓宁啊!”
    “一班的江卓宁!”
    “怎么好像喝醉了的样子?”
    “他们俩又怎么了啊?”
    “风水轮流转!”
    孟佳妩只觉得,她的听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任何一句议论,竟然都能传到她耳边。
    江卓宁在叫她了。
    用着她曾经叫他的方式。
    孟佳妩直接起身,想着下去找他。
    可——
    这种时候,宿舍楼肯定又出不去了。
    她想跳楼,还没到阳台上,突然又停了步子。
    跳楼这样的事情她干过,后来和江卓宁花前月下的时候,他警告自己,以后必须爱惜身体,爱惜生命。
    孟佳妩又回去了。
    站着想了一下,在姜衿的抽屉里找了剪刀,很快地,将她和姜衿的所有床单被罩蚊帐,能剪的,全部剪成了粗条,绑在一起,最顶端绑在了窗框上,甩出了阳台去。
    紧接着,她就在许多人的目瞪口呆中,顺着床单一路下去,还没到底,就忍不住,直接跳了。
    摔倒在地。
    边上的童桐和杨阳都惊愕地看着她。
    江卓宁明显醉了,眼眸通红地看着她,没喊了,有些狼狈。
    眼见她下来,身子晃了一下。
    再然后——
    直接扑到了她身上,狠狠地抱住了她。
    孟佳妩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也同样,紧紧地抱了他。
    “小妩。”江卓宁呢喃地唤了她一声,紧接着,一只手捧了她的脸,薄唇就急不可耐地开始找着她的唇了。
    孟佳妩偏头迎上他。
    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下,在夜色里,在月光下,急不可耐地,激烈万分地吻了起来。
    发出暧昧而响亮的吮吸纠缠声。
    很久很久。
    这时间实在太久了。
    看热闹的好些女生撑不住了,回去睡觉。
    杨阳都直接坐到了地上。
    童桐则站成了一棵树,忘了呼吸。
    如果说江卓宁刚才吻她的时候,像是一瞬天堂,那么,从她跟着他出去,从他开始喝酒,就持续地狱了。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卓宁。
    热切、急迫、激动、失控、疯狂、不顾形象……
    他吻着孟佳妩,好像根本停不下下来,好像上了瘾成了魔。
    这种体验,实在太痛了。
    可第一次,她想取而代之的心情,第一次如此之清楚。
    她想取代孟佳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做到何种地步,无论怎么样,总之,她想取代孟佳妩,她想成为江卓宁的女人,永远,永远,仅有的,唯一的女人。
    童桐定定地看着两人,慢慢地,也就觉得麻木了。
    江卓宁将孟佳妩推到了墙上,一只手扣着她下巴,激烈又疯狂地吻着。
    不是刚才低头吻她那样的动作。
    他的鼻尖挨着她鼻尖,一只手摸着她的脸,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条腿压着她的腿,从上到下,紧密贴合,是那一种,恨不得和她长在一起的亲密无间的姿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算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好像也清醒了。
    气喘吁吁。
    在月光下,神色专注而迷离地盯着孟佳妩的脸。
    他很痛苦,压低声音道:“我想原谅你,小妩,我真的想原谅你。”
    孟佳妩嘴唇肿了,也破了,抱紧他,没说话。
    江卓宁将脸颊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怨气和冲动似乎稍微抒发了一些,可,他仍旧是非常痛苦,天人交战。
    他想将眼前这女孩嵌入骨血里,又想将她狠狠捏碎,踩在脚底下,践踏欺凌,偏偏,他又根本不舍得,他不舍得,给她一点点的委屈和痛苦。
    他脑子很混沌,从来不曾这样纠结痛苦过,好像面临这世间最难的抉择了。
    不晓得,就在刚才,他对童桐的那一个吻,才正式扭动了三个人的命运齿轮,他太年轻,那样的痛苦已经难以忍受,不得不发泄。
    根本没想到,爱情,会让他发疯,也会让别人发疯的。
    
    第133章 要么爱,要么死
    
    夜色里,两个人紧紧相拥着。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
    更冷了。
    江卓宁的那一点酒意,也慢慢地,慢慢地散去了。
    他松开了孟佳妩,骨节分明一只手,轻柔而眷恋地抚摸着她的脸。
    孟佳妩看着他,只觉得怕。
    江卓宁的手指就那么流连下去,落到了她修长的脖颈上,好像一用力,就会直接将她脖颈掐断。
    孟佳妩直接闭上了眼睛。
    江卓宁神色定定地看着她,深深如许。
    孟佳妩嘴唇轻颤。
    他便听到那样温柔的一声呢喃,“要么爱,要么死。”
    江卓宁手指一顿,就那样停在了她的脖颈上。
    半晌,又直接紧紧地拥抱了孟佳妩,薄唇在她冰凉的脖颈上重重吮吸了一下,低声道:“已经死了,小妩,我已经死了。”
    被这样的爱情,折磨死了。
    江卓宁只觉得溃败,将脸颊深深地埋在她脖颈处,轻声喘息着。
    情绪无处宣泄。
    孟佳妩一只手伸下去,慢慢地,五根手指从他手指间穿过,十指紧紧交扣。
    平复了一下,她拉着江卓宁的手,直接走了。
    江卓宁就好像没有思绪一样,跟着她,亦步亦趋,没反抗,没说话。
    童桐狠狠愣了一下,喊道:“江卓宁!”
    江卓宁好像没有听见,头都没回,和以往每次一样,让她看见的,只有冰冷到毫无感情的背影。
    冷漠,决绝。
    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待不爱的,永远保持着清醒而安全的距离。
    只除了孟佳妩。
    孟佳妩是第一个强迫他的人,似乎,也就是最后一个了。
    童桐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竟然没有勇气追上去了,刚才那个热烈的亲吻,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梦醒了,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了。
    “哈,哈哈。”童桐站在原地,突然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迸了出来。
    她还是没办法去怪江卓宁,毕竟,他给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亲吻。
    她怪自己,不够漂亮不够热烈。
    她怪孟佳妩,要那样主动地去招惹强迫江卓宁,让他现在这么痛苦,又这么痴迷。
    “别难过了啊。”杨阳坐在地上,差点都睡着了,突然被她这样的笑声给惊醒,站起身,为难极了,声音低低地安慰了一句。
    “我没事。”童桐只说了这么一句,又靠墙坐下了。
    墙壁多凉啊,她却根本感觉不到。
    心太冷了。
    算上这一年,她爱了江卓宁整整五年了。
    许多个课间,借着找同学的工夫,偷偷看他。
    许多个日夜,走路吃饭睡觉聊天,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他。
    因为他,她任性地复读了一年,选了这么一个并不怎么喜欢的专业。
    因为他,她痛苦地纠结了一年,天天看着孟佳妩如何亲近他,越来越近,直到开始秀恩爱,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就好像,一次又一次,将一把尖刀,插进她的心口。
    能不讨厌吗?
    能不恨吗?
    能就这样地放下江卓宁吗?
    她只是暗恋而已,她原本真的只是暗恋江卓宁。
    这感觉那么苦,又那么甜。
    她自觉卑微,配不上他,已经在努力变得更好,想要奋力地,去追上他的脚步,想要终有一天,也许她足够好了,就能有机会表白的。
    她想过江卓宁不接受她。
    无所谓,她真的,一度觉得,江卓宁就算不接受她,也是无所谓的。
    她不贪图。
    她可以带着这样一份感情,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也许老了,还能告诉孙子,奶奶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喜欢过我们学校的校草呢,他特别特别优秀,是当年我们那的文科状元,考了全国最好的文科学府,很棒吧。
    又也许,江卓宁终有一天突然就喜欢她了,她会做最好的妻子,将来再做最好的母亲,做他父母最孝顺的儿媳妇。
    退一万步讲,凡此种种都不会有。
    那么,也是无憾的。
    她爱过那么优秀的人,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江卓宁那么优秀的人,他值得最好最好的女孩来匹配他。
    不仅长得漂亮,还应该蕙质兰心,乖巧大方,温柔娴淑,应该学业优异,应该家室出挑,并且爱他。
    在五年上千个日夜里,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可——
    没有一种,是眼下这样的。
    她喜爱仰慕供奉在心尖的男生,被一个女生,强迫到退无可退,最后接受,并且爱上了她。
    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从第一刻开始,清清楚楚,在自己眼前,一幕一幕,上演了。
    简直像凌迟。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刑罚吗?
    孟佳妩的每一句情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
    江卓宁在电话那头温柔纵容的笑,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佳妩看不起她。
    从进入宿舍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孟佳妩看不起她。
    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倨傲不屑。
    一开始说起江卓宁的时候,她也是用那种势在必得的语调。
    那么得意那么张狂啊。
    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她心痛到滴血了。
    可偏偏——
    她又根本无能为力。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江卓宁不爱她。
    可她太爱他了,爱到不忍心让他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爱到,看见有人对他不好,那比欺负她还要难受。
    她爱他,就注定不可能像孟佳妩那样,肆无忌惮地逼迫他。
    孟佳妩不爱,却能凭着征服欲,为所欲为。
    可就因为她这样的为所欲为,却真的征服了江卓宁。
    若是今时今日的她,绝无可能的。
    可——
    晚了,她却已经做到了。
    在江卓宁不爱她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爱江卓宁,在江卓宁爱上她的时候,她恰好回应了江卓宁。
    爱情这场博弈里,他们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她却不是。
    作为最先动心,并且死心塌地的那一个,她一开始就输了。
    她痛苦纠结过,想过放弃。
    可很多次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孟佳妩肆无忌惮的挑衅和伤害,总能让她不甘心。
    而孟佳妩自己,和江卓宁状况百出。
    眼下——
    江卓宁亲吻了她。
    纵然是盛怒之下报复孟佳妩的一个吻,那也是吻。
    他们唇齿交缠过,亲密无间。
    那几分钟的体验太美妙太震撼,虽然痛苦,却又让她欣喜若狂了。
    那是她的初吻啊。
    她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
    从小到大,她甚至从来不曾和男生牵过手,却被他吻了。
    来自心爱之人的一个吻,要让她如何放下呢。
    太渴望了。
    她实在太想太想得到他,太想爱他,太想被他爱,太想和他在一起,拥有更多更多的吻,或者一起做比亲吻更亲密无间的事情。
    这样的感情,一旦激发,就好像山洪,覆水难收了。
    童桐环抱着膝盖,将泪流满面一张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无声痛哭。
    只肩膀一直剧烈地抖动着,彰显着她的情绪。
    杨阳无奈极了,也没办法离开了,重新坐下,就陪在她身边。
    ——
    孟佳妩和江卓宁一路出了宿舍。
    夜风一直吹着。
    江卓宁的酒意彻底醒了,却沉默,一路一言不发,或者说,蓄势待发。
    两个人走了一会,进了十字路口一家快捷酒店。
    孟佳妩单手掏出钱包递出去,开口道:“一个标间。”
    “大床房?”值班的收银员打着哈欠问。
    “对。”孟佳妩声音淡淡。
    没一会,拿了房卡和钱包,她扯着江卓宁,直接进了电梯。
    到了房间,407。
    关上门,孟佳妩顺手插了卡,一转身,就激烈地吻上江卓宁了。
    江卓宁只愣了一秒,更激烈地回吻她。
    都不能用吻来形容了。
    两个人在胡乱地撕扯着,从门上撞到了墙壁上,从墙壁上又撞到了洗手间的门上,从洗手间的门上又撞到了另一侧的嵌入式衣柜上,孟佳妩扯了江卓宁的外套,江卓宁扔了孟佳妩的针织衫。
    混乱中,两个人被衣服绊了一下,双双倒在床上了。
    翻滚亲吻中,又齐齐掉到了地毯上。
    地毯发出沉闷一声响,孟佳妩在身下,江卓宁下意识抬手过去护了她后脑勺,手心被直接砸狠了。
    他的手掌做了肉垫,孟佳妩自然感觉到,愣一下,喘息道:“江卓宁。”
    “孟佳妩。”
    “江卓宁。”
    “孟佳妩。”
    江卓宁抱紧了她,抬手解了她牛仔裤。
    太急迫,他身子紧绷,手指都在颤抖,颤抖得还非常厉害。
    孟佳妩仰头吻着他喉结。
    江卓宁就火山爆发了,他迫切地需要得到纾解。
    什么道德修养,什么家教礼貌,什么清净自律,什么规矩品行,都统统见鬼去吧。
    这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欺压占据身下这个女孩,这个让他痛苦纠结,让他又爱又恨,让他产生过冲动又一直克制冲动的女孩。
    他想要她,就在今年今天,这个小时这一刻,这一分钟这一秒钟,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再也无法逃脱。
    就像她所说的,要么爱,要么死。
    她只能是他的,这一刻之后的每一刻,永远,只能爱他,属于他,就算死,也得死在他身下。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被孟佳妩气疯过无数次,只觉得,每一次都好像越过底线。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底线。
    他可以接受她一切,训诫劝告她,却无法接受,她不爱他,不属于他。
    他感觉得到,孟佳妩是那样的爱着他。
    可是既然爱着他,她竟然还舍得和其他的男人发生纠缠,他想不通,头疼欲裂,索性也不去想了。
    当一个男人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回到了人性最原始的起点。
    他想用力量,让她屈服颤抖,哭泣求饶,俯首称臣。
    他想要她。
    江卓宁俯身吻住了她。
    除了那样混乱到撕扯的亲吻,没有任何温柔怜惜。
    可——
    突然就不忍心了。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刻,当真是不应该来到的。
    应该在他毕业工作以后,应该在他事业有成以后,应该在他昭告天下以后,应该在他求婚成功以后,应该在两个人,迎着鲜花、掌声和祝福,走入婚礼殿堂以后,那一天,才该走到这一步。
    不是眼下这样的。
    因为愤怒,在快捷酒店房间的地毯上。
    江卓宁看着孟佳妩温柔忍耐的模样,眼眶里突然泛了泪,下一瞬就掉了下来,连同汗珠,一起砸到了孟佳妩的脸上。
    孟佳妩也哭了,抱紧他脖子。
    江卓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咬着牙……
    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他不知道自己总共进行了多久,做了多少次,总归,等他终于觉得毫无力气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学校里的钟声,那样沉闷厚重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归于平静。
    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他的心里,响了整整七下。
    早上七点,天亮了。
    江卓宁恍惚地想:今天是2011年4月2日,星期一。
    然后,他倒在了孟佳妩的身上。
    实在太累了,晕了过去。
    ——
    四月初,春暖花开。
    这样的一个早上,原本稀松平常。
    ——
    花半里小区。
    住宅楼里,晏少卿最先醒来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没有吵醒姜衿,而是轻手轻脚地给她定了八点的闹钟。
    自己收拾好,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出门上班。
    ——
    依云首府。
    宁宅。
    宁锦绣和姜煜各自起床,在餐厅吃了早餐,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兜兜转转二十年,重新开始。
    ——
    另一边,方家。
    云舒一起床,就对上方淮温柔含笑的一张脸。
    她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之后,又羞又气,洗漱穿衣之后,连方母准备的早餐都没吃,心急火燎地去上班了。
    方淮迟一步下楼,被逼着喝了一碗大补汤。
    方母觉得,他性生活一次好像才十来分钟,质量太差了。
    非得好好补补不可。
    才能更好地让儿媳妇享受到,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
    与此同时,顾宅。
    顾启云从六点多就醒了。
    被孟婉清一屁股坐醒的,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后,孟婉清光着身子就要下床去找他的两条大狗玩,他无法,手忙脚乱地将她逮到了床上,伺候她穿衣服。
    一不小心,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
    好久没风流过了。
    一来不敢,二来还是不敢。
    他不在,这丫头能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以至于,他都将她送幼儿园了。
    可眼下——
    每天在幼儿园,这丫头也能给他生出无数稀奇古怪,让他应接不暇的事情来。
    顾启云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
    真不行。
    他一边给孟婉清穿衣服,一边想着接下来找哪个女人好,他都快疯了。
    可孟婉清不是个安生的。
    他给她穿秋衣,她要揪扯他胸口。
    好不容易秋衣套上去了吧,他给她穿裤子,小丫头又利落麻溜地自己脱了秋衣。
    顾启云欲哭无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穿衣服,要不要去幼儿园了。
    孟家都散了,这丫头的多动症怎么还好不了呢?
    按理说,就算不转化成抑郁症,也应该安静乖巧一点啊。
    哪有这样的?
    别人养孩子花钱,搁他这,钱没少花,感觉起来还有点要命。
    顾启云就在这种纠结崩溃中,帮着小祖宗穿好了衣服。
    孟婉清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哈”一声大喊,扑在他的爱犬身上,压得他爱犬汪汪叫一声,驮着她满屋子跑起来了。
    小祖宗不但折磨人,连狗都不放过。
    顾启云能说什么呢?
    好半天将她哄好了,又哄着吃了早饭,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亲自送幼儿园去了。
    ——
    此外,孟家。
    乔远一向都起得比较晚。
    可,这个看似平常的早晨,对他来说,也实在不平常了。
    他按着眉心坐起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边上蜷着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乔远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女人的光裸的背上,半晌,直接大喊道:“来人!”
    齐盛早早就守在了外面,连忙推门而入,道:“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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