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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黑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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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樊稠策马急奔之时却看见远处正有两队人马正在厮杀。一支毫无疑问便是他先前所率的万余大军,而另一边,虽亦是凉州军,但打的却是“潘”字大旗,显然是属于潘凤麾下。
只是战至一处的两军高下却一看便知,樊稠麾下的步卒只顾着自己四处奔逃,只有少数几队士卒能够集结起来,进行小规模的抵抗,但在数倍于自己的兵力围剿下也只能显得是那么的徒劳。
“樊稠小儿,速速下马投降!”
潘凤带着麾下的豹骑紧紧在他身后紧紧追着,依旧是箭雨不断。三壶箭,特制的箭矢更小巧却更有穿透力,一壶甚至能放五十支箭矢,对于豹骑来说无疑增强了“火力”,追得不亦乐乎。
这本便是潘凤所想的诱敌之计,也正是配合张绣那探子所传达的信息所想,以自己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做饵,让樊稠失去判断力,最后紧追而出,如此一来自然不能指挥那些速度较慢的步卒。
而张义,则带着潘凤麾下的万余凉州军于远处埋伏,待得樊稠走远便一齐杀出,以绝樊稠军后路。
“呼~呼~”
樊稠战枪上不断的滴着鲜红的血液,口中不断喘息着。血液是从他自己紧握的指尖所流,而那粗重的喘息,则是深深的不甘。
“无路退矣!何不死战?众将士,随我掉头杀了潘凤这厮!”
终于。在强烈的怒意之下,樊稠再也忍受不住,驻马掉头,拨开飞射的箭矢,向紧追不舍的虎骑冲去。
见自己主将这般,他麾下的骑兵自也不会落后,与樊稠一般,被他气势所感染,反正已经无路可退,若是再退,也只是落入潘凤军的包围,不若与潘凤殊死一搏,或许将他斩杀之下还能留得性命。
“呀!”
樊稠能在西凉军中为董卓重用,这武艺自然不差,冲入虎骑中后战枪一挺,划过一名虎骑将士身上的重铠,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虽说这一枪并不能了解这名士卒的性命,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那名士卒捅落马去,在地上不断翻滚,显然不死也只剩下半条性命。
而有了樊稠的带领,他麾下的骑兵们亦是士气大涨。用手中大刀抵敌虎骑手中的战枪,一人被战枪刺落之后便迅速接上,再与虎骑战于一处。
樊稠又见虎骑中有一人持“无双”大旗随诸人来回冲杀,自是眼热,将战枪弃于一旁,持长弓射之。
只是这执旗之人可不一般,乃是张夯是也!
张夯何人?不就是无双军中持帅旗之人么!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有一个极其辉煌的后世……
张夯乃是曲阿人,在潘凤穿越的这个世界来说或许只是一个臂力大些的士卒罢了,但即便是潘凤也不知他身负“绝学”,特技便是“血路”、“强运”、“金刚”、“藤甲”四项,虽武艺极差,但也不是一箭就能射中的。
只见张夯并无发现此箭,而这箭在将要射中他时,竟不幸被豹骑所射的流矢击中,折为两断,掉落于地。
张夯究竟乃是何人?曲阿小将,亦是神亭鬼见愁是也!当然,这并不是事实,只不过这张夯运气实在太好罢了。
见自己箭矢无用,樊稠亦是遗憾不已,但身边虎骑接近,已无再射的时间,只得复取战枪,与虎骑杀于一处。
只是冲锋之中的虎骑又岂是如此好抵挡的?
强力的冲击力瞬间便从樊稠麾下的骑兵之中一穿而过,失去冲击力的虎骑将士亦是结成一团,互相支援,再与樊稠骑兵一战。
那些骑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战争,手中的战刀划过对方铠甲之时竟然只能在铠甲上留下一条深印,便是力量极大的将士。也只能将对方击落下马。
“潘凤!”樊稠再次架开了身边一名虎骑的战枪,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潘凤,冲向他嘶吼着:“勿管他人,只取潘凤性命!”
能够如此做殊死一搏,潘凤亦是对此人十分敬佩,只不过此时樊稠或许能够将因愤怒而爆发出超越以往的武力,但一只再强壮的羊能够与一只成年野生的老虎相比么?
就算樊稠不上来寻找自己,潘凤也早已忍耐不住,毕竟虎骑每一名士卒都是极其宝贵,在樊稠的枪下死一名,潘凤的心里便会痛好久,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要知道虎骑可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有好多都是跟随他许久之人,只是这虎骑所建时间终究还是很短,训练不足,若是阵势熟练,互相配合默契,又怎会将同伴曝于对方兵器之下?
那些听得樊稠嘶喊之声的骑兵们,顿时放下身边的虎骑将士,拍马直向潘凤冲去,欲要擒“王”。希望将潘凤擒获之后,能将如此必败的形势改变,如此一来倒是让潘凤放心不少,至少虎骑可以在后面追着,不用再和对方肉搏,也就杜绝了损失的可能。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樊稠,潘凤冷哼一声,取马背上的宝雕弓于手中,拉开满月,稍稍瞄准樊稠头颅,便一箭射去。
“呀!”
樊稠自是见到潘凤搭弓。亦是做足准备,见弓矢急速飞来,便欲取枪格挡。
潘凤臂力多大?恐怕只有与他交手过的吕布、潘凤、孙坚等少数几人才能知道,毕竟多数的人根本无法使得潘凤使出全力。而这一箭,潘凤显然已经使出了全力,那五石有余的强弓射出的箭矢速度何其之快?
樊稠方才举起战枪,便觉一阵罡风扑来,那枪尖却是勘勘从箭下划过,根本无法触碰到飞速的箭矢。
见箭尖不断放大,樊稠早已绝望,根本连躲闪的自信也早已失去,只是双目紧闭,只等箭矢穿过自己头颅之时。
“啪”的一声,那支箭矢相差毫厘将他头上铁盔分为两断,直往后飞,遂又穿入两名骑兵身体,带起一阵血花。
“我没死!”樊稠首先想到的便是摸了摸自己头,除了披散开了的头发外,竟是没有一丝伤痕,难不成潘凤此箭射偏了?
潘凤的箭法怎么可能会这么差!此直面精射,便是樊稠的透头颅再小上一圈潘凤也有信心能够一箭射中,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若再不投降,下一箭定打你头颅!”
潘凤又拿出一箭搭上,瞄了瞄,显然是在等待着樊稠自己请降。
或许是被潘凤那一箭镇住,樊稠驾马的速度也好似慢了一些,但原本距离便近,使得樊稠如今离潘凤亦不过十数步的距离,而对面豹骑亦是早已张弓搭箭,等其若是再要靠近便一齐射之。
樊稠不发一言,待得再近数步,遂一拍坐下之马,加速而去。如此近的距离不过瞬息便至,樊稠看着与潘凤距离越来越近,遂即大喝一声:“拿命来!”
手中战枪只瞄一处,便是潘凤坐骑,他亦知自己武艺决然不是潘凤对手。但只要将能将潘凤打下马去,则大事便可成矣!
“杀!杀!杀!”
看着自己主将如此奋不顾身,那些骑兵们自也不甘落后,亦是奋不顾身,往豹骑之中杀去,但先前几阵箭雨之下,能够剩下的早已不多,便是冲锋起来,也显得那么无力。
“螳臂当车!”潘凤将弓别于马背,遂取盘古斧在手,一挥,喝到:“弃弓换刀,随我杀!”
春哥应声而起,顿时潘凤便与樊稠两马相交。
弃掉手中长弓之后,豹骑其实与一般骑兵并无太大的不同,与樊稠麾下骑兵战至一处反而还稍显下风,若不是樊稠骑兵早已损失殆尽,恐怕豹骑亦要死伤无数。
樊稠本就没有在意潘凤大斧,几乎是不要性命一般,直取春哥。
潘凤见樊稠模样,怎肯让他得逞?若是他这一斧下去势必能让樊稠死于自己斧下,但春哥显然便会被他战枪所伤,遂将斩下去的大斧以一手所持,另一手抓住樊稠刺来的战枪,枪尖勘勘在春哥身前止住。
潘凤刚想使力将樊稠扯下,他便全力将战枪收回,只是那大斧力沉,潘凤仅一手亦非樊稠能挡,虽后仰闪避,却仍旧在他战甲之上留下一深深的痕迹,险险的避过。
二人交马而过,却是以樊稠身受一斧告终。
“潘凤潘无双,名不虚传!我非其敌手!”樊稠心中暗叹,但他亦是知道今日必然逃不出去,遂再提战枪,复又驾马而回,心中早已绝然,既然无路可退,不若背水一战!
“当真不降?”潘凤手持盘古大斧冷冷的看着樊稠,问道。坐下春哥亦是对樊稠先前那一枪十分不满,长嘶一声。
听得潘凤之语,樊稠亦是一阵犹豫,原本死战不过是因为面子问题,加上又无路可退,如今听得潘凤说降之语,他又如何还能提得起战意?看着原本跟随自己的亲兵们一个个在刀下死去,亦是感觉凄然,只得将手中战枪弃于地上,言道:“全军住手!我愿降!”
“如今形潘凤势大,我非其敌手,不若先降,想必他定然不会杀我,也可在其军中等待时机,若是可说其将自己放回华阴,则……”
想罢,樊稠翻身下马,而那些原本跟随他的骑兵虽已不剩多少,但见主将已降,亦是停下厮杀,虽仍旧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下马放下手中兵器投降。
便是潘凤亦想不到樊稠竟然被他几句话便说降,虽心中不信,但对方毕竟已经将手中武器弃于地上,而且也已经下马请降,自然不能不允,而且如今樊稠大军早已十不存一,根本起不了什么风浪,遂言道:“收缴兵器,先委屈樊将军了!”
潘凤身边之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遂取绳索将樊稠绑缚。
此战,潘凤麾下虎骑折损过百,加上以往折损,虎骑自建以来,竟是死伤过半,若非虎骑对操练要求并不高,恐怕潘凤也无法对此军进行补充。而豹骑亦是死伤两百余人,且此两百人有小半乃是骑术不精,于飞射之时自己从马上摔落,被身后所追的骑兵践踏而死,而其余则是持刀与樊稠骑兵交战之时折损。
“将军!”待得樊稠被绑缚之后,张义亦是驾马而来,到得潘凤面前言道:“奉将军之命于路上埋伏,俘虏敌军四千余人,被其大半逃脱,我军死亡一千余人,重伤七百余人,轻伤三千余人,”
潘凤听罢亦是唏嘘不已,这樊稠麾下的大军显然也是精锐,在被两路夹击之下竟然也能对自己麾下的军队造成五千余人的伤亡,若非施计,恐怕自己便是能胜也绝对是惨胜。
命人将所有战死之人皆埋入一地,潘凤方才领军回弘农而去,反正如今华阴已取,而樊稠亦被自己所擒,只需等得张绣取下青泥隘口,则长安便如在自己囊中一般,潘凤自是不急。
待回得弘农大帐,潘凤方才命人将樊稠压上。
“先前不降,为何此时却降了?”潘凤坐在帅位上,手中拿着盘古大斧,轻轻的擦拭着,看都没有看樊稠一眼。
“先前乃是我势大,为何要降?”樊稠倒也不是个愚人,后又道:“而后则是中你之计,知不可敌,为何不降?”
看着在上面仍旧擦拭着大斧的潘凤,樊稠心里也十分没底,若是此刻潘凤一斧将自己斩了,自己便无处诉苦去了。
“你可知你不降便使我大汉折损了数万将士!”潘凤抬了抬头,杀气顿显。
在此种杀气之下,樊稠仿佛顿入冰窖一般。战场之上有万军战意相抵,自是无法感觉到潘凤那种气势,要知道潘凤帅军皆是亲入战阵,手上死去的人绝对不会任何人少,那种杀气早已练成,配上他那种气势,如今面对面之下,樊稠如何能挡?只觉得冷汗直流,险些拜倒在地。
“给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原本樊稠心中早已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听得潘凤所言,顿时大喜,言语之中更是有些颤抖,言道:“若放我离去,我定归华阴,献于潘将军!”说罢见潘凤仍旧没有什么表示,忙又道:“长安守军亦是我部亲信,将军此行目的想必便是长安,只需我回去,则长安便属将军矣!”
“将军!”于一旁的张义听得樊稠之言,对潘凤言道。
潘凤拿起盘古大斧,吹了口气笑道:“我早知将军乃是真心相投,如此,樊将军且先下去休息,随我一同前往华阴。”
听得潘凤之言,樊稠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亦是有些庆幸,至少自己小命却是保住了。
见樊稠被一众亲卫带下去,张义方才忍不住言道:“将军,我观此人定非真降,何不杀了?”
“哼!他所降乃是形势所迫,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从欲嗜我血肉而变得如此卑躬屈膝?”潘凤冷哼道,如果樊稠当时仍旧以死相抗,或许潘凤还会从心里那么小小的佩服他一下,但最后樊稠还是让他失望了,竟然选择了投降。“我敢肯定,若是放他回华阴,他定然据险而守,阻我大军之路!”
“既如此将军为何不将他叉出去杀了?”张义不禁疑道。
虽说潘凤有种特别的癖好,便是欣赏那种历史上有名的将领,比如樊稠这厮便是董卓麾下大将,若是他真心投降,潘凤绝对不会介意他曾经反叛,毕竟只要使用得当,他便是想要再叛也绝不可能,但对于这种别有企图之人,潘凤又怎会留情?
潘凤笑了笑,言道:“欲取长安,还需用到此人……”
竹简二 董卓乱 群雄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风起洛阳(一)
更新时间:2010…6…9 15:28:49 本章字数:5399
三千精兵。数量并不多,但在关键的时候,这三千精兵也能够决定战局。
“军师,如今我等当如何行事?”
已经等了几日,黄忠早已有些不耐烦,原本他出兵乃是诈取长安之用,但却在半路上不幸被白波军所破,早已一肚子的火气。
“再等……”郭嘉自己一个人面对的一个棋盘,一看竟然是在下象棋,只不过他现在是自己和自己下而已,但独子下棋每一步都参详到位,又不能被自己情绪所控,自是极难分出胜负。又看了看棋盘,方才心中叹道:“独自弈棋果真没有与公达、志才他们下有意思,只是消息为何还不曾传到?”
自从传授了郭嘉他们象棋之后,潘凤也就在前几日能逞凶一番,待得他们精通之后,潘凤便没有再赢过一局,甚是凄惨。
黄忠见郭嘉仍旧老神自在的自己与自己下着棋,只得叹了口气,坐于一旁喝着凉茶解渴。
虽在帐中。温度依旧很好,郭嘉早已将早先那套“神棍”装丢至一旁,换上了宽松的儒服,不过那羽扇倒是被他保留下来,正好能缓解这炎热的天气带来的暑气。
“将军,洛阳有信至!”一小校急急忙忙的从帐外跑入。
而听得这小校之言,黄忠大喜的站起来,从那小校手中接过信笺,递给郭嘉。
见郭嘉打开那信纸,小校自是不敢多做停留,自己走出门去。
“军师,上面如何说?”黄忠倒凑上前去问道。
郭嘉看着那书信,不禁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道:“总算走了,如此我等便无需再于此处。想必如今姐夫应该已经取下华阴了吧?”
将书信递回给黄忠,郭嘉又言道:“黄将军,召集将士们,我等直接前往华阴!”
“诺!”黄忠听罢自是大喜,拿着书信便走出帐去,显然这几日早已让他憋的够呛,想要立些战功来将功赎罪。
原来郭嘉与此三千余士卒乃是潘凤故意留在渑池,目的便是以防吕布骤然发难。毕竟潘凤打心底里并不十分相信吕布,要知道前世吕布那三姓家奴可是不忠不义的代名词,如今虽然不能算不忠不义,但潘凤又怎会完全信任他?
让郭嘉领兵三千,携大将黄忠一同在此,又曾经知会过荀攸。让他密切注意吕布麾下并州军的动向,要是吕布真的敢反,那么荀攸的三万守军便在洛阳与他抗衡,而郭嘉那三千兵则是装作潘凤回军的样子,起到吓的作用。
总之如果吕布当真叛了,那么此举不为将吕布消灭,而是要对他进行威吓,让他知洛阳有兵守卫,不可能攻下而退去。
至于为什么要让郭嘉领兵假装潘凤回军,显然便是因为如今的天下最让吕布忌讳的便是潘凤,而且没有之一。
不过幸好吕布从荀攸书信中得知,吕布并没有反,不仅没反,还主动带兵前往并州抗击外族入侵,等到荀攸细作亲眼见吕布领军出司隶往并州去时,他才敢将此书信传给郭嘉。
既然吕布走了,那郭嘉自然也就没有再留在渑池的必要,便与黄忠一同往华阴而去。
洛阳……
居于韩馥府上的刘备经过朝会中的数次“打酱油”之后,终于被刘协所记住,不过刘协对于这个便宜皇叔并没有多么在意,只是偶尔提到他时才会叫上一声“皇叔”。只是这在刘协眼里虽然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朝廷百官来说却截然不同,加上刘辨这个亲王与刘备十分亲善,自然也让他涨了不少面子,同时也被当今天子赐了一座府邸。
不得不说刘备是一个十分善于交际的人,在这种天时地利之下,他频频出席于百官各士族的宴会,倒也算是洛阳如今的风云人物。
“大哥,最近似乎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我将他们抓出来?”关羽丹凤眼迷成条缝,瞥了瞥四周,有些愠怒。
“三弟!”见张飞欲言,刘备马上摇了摇头,低声言道:“勿要多言。”
张飞、关羽二人见刘备模样皆是会意,遂跟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好在如今刘备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倒也不用再寄宿在别人家里。
当三人回到自己府邸之后,那于身后跟踪的人方才在人群中消失,只是却出现在了荀府,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向荀攸、荀彧二人汇报刘备三人一日到过何处,做过何事。
“大哥,究竟是何人跟着我们?今日已是第六日了,若非你等挡着,老张定要将他揪出来问个清楚!”一进屋内,张飞便向刘备抱怨。
关羽看了看已关上的大门,言道:“若非大哥阻拦,此等小人又岂有放过之理?”
“我亦不知是何人派人跟踪,我等不过只是第二次来到洛阳,平日又无得罪过何人,此事却甚是蹊跷。”刘备皱眉深思。言道:“我等于洛阳根基未稳,虽有皇叔之名,但却不可以此名而自傲,想必乃是我等近日来有些锋芒毕露,引起他人注意,只需闭门不出几日便可。”
“大哥何须如此惧怕他们,如今乃是大汉的天下,大哥又贵为皇叔,何人敢对大哥无理?”张飞仍旧大大咧咧,开口言道。
“三弟之言甚是,大哥何须惧此宵小?”关羽亦是赞同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刘备开口言道,只是心中亦是想着究竟何人与他有隙,需要派人监视于他?只是想了许久仍旧不得要领,只得作罢。
听得刘备之语,关张二人知刘备作风,皆不再言,只是心中难免有些火气。
“可是刘皇叔府邸?”
“没见门外匾上所写之字么!还来叫唤?”张飞本便心情不好,如今听得有人唤门,大声言道。
“翼德!”刘备瞪了张飞一眼,暗叹,这个三弟什么都好,但有时脾气却如孩童一般。让人担忧无比。
张飞无奈,只得前去开门。
堂堂皇叔府邸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不得不说,刘备混的的确有些凄惨。
“怎得是你?”
看到门外之人,张飞却是吃了一惊。
“三将军可还认得在下?”那门外之人见张飞开门,亦是躬身一拜言道:“还多谢三将军救命之恩!”
要说三将军,张飞显然远远还达不到这个地步,毕竟如今刘备也才勘勘分到了个杂号将军,而关、张二人撑死撑死了也就在刘备麾下做个别部司马,又或者是校尉而已。
“三弟,门外乃是何人?”刘备于厅中只能听得声音。自是开口问道。
张飞亦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人,但好歹对方礼数周到,加上那声三将军早已说到他心里去了,总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只得将他引进方才将门关上,对刘备唤道:“大哥,此人你出来一看便知。”
刘备听罢,遂与关羽二人一同出来,见到来人皆是一惊,同声道:“是你?”
“正是在下!”那人见刘备关羽二人倒也不惧,仍旧面色自如。只是那脸上的刀剑伤痕,终究使得模样显得有些狰狞。
也不怪乎刘备、关羽、张飞三人那么吃惊,原来此人正是当初他们前来洛阳的路上所救之人,只不过此人自从醒后便已告辞,不曾想今日竟然会来此处。
“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要事?”刘备虽然礼贤下士,但眼前这人身穿粗布服,又显得有些邋遢,自是让他有些不悦,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将这人轰出门外。
事实上关羽、张飞两人早已在一旁等着刘备的命令了,只要刘备吱个声,他们两人便会让这个“难民”尝尝高空飞行的快感。看看这身板,完全不用怀疑关张二人有没有这个能力。
“今日在下前来乃是为报刘皇叔与三将军救命之恩。”那人直接便开口言道:“同时也是来救你等三人一命。”
“什么!”张飞一听,将那人一手提起,喝道:“我早便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等如今好好的,又何须你来救?莫要在此恬噪,否则休怪老张将你丢出门外!”
可怜那人瘦小无比,被张飞单手提于空中。
“不知先生为何如此言语,莫非来此乃是戏弄在下不成?”刘备见那人被张飞提至空中仍旧面无丝毫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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