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妻护娇夫-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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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示弱让蒋煦瀚有些惊讶，这丫头还是第一次主动向他寻求帮助，这让他感到很高兴。
　　他揉揉她的头发，说：“嗯，你放心，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替你撑着，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那些阻碍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伊芙坐直身子，看着他笑了笑，“那你先替我吹头发。”
　　“好。”
　　蒋煦瀚横抱起她回到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拿出吹风机熟练地替她吹着头发。
　　“今天发现的尸体和海岛上的那具尸体有着一样的伤痕。”伊芙双手抓着他身侧的衣服，“而且那个人还曾经在罗勒的精神病院工作过。”
　　“你觉得他们的死和七宗罪有关？”
　　“也许和莱克斯家族有关。那个人身上有汤志波的皮夹，刘警官送来的那具残缺不全的尸骨就是来自汤志波的古董店，他们三人应该都是认识的。”
　　汤志波不可能是罗勒的人，他卖出那具骸骨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从而引导她查到罗勒身上去。
　　怎么看，汤志波都应该是莱克斯家族的人。
　　可是汤志波是同舟人，这么说来，莱克斯家族的人在很久以前就在罗勒的附近安插了眼线。
　　“尸体有什么线索吗？”蒋煦瀚又问。
　　伊芙描述了一下颈椎左横突上的那条铰链状裂纹，“除了这些，别的还没发现，要等到骸骨都清理干净了才能继续。”
　　想到海岛上的那具尸体还没做面部复原，伊芙有些头疼了。
　　她靠在蒋煦瀚身上，撅了噘嘴，“我想小辰了。”
　　事务所缺人手，很缺很缺啊！
　　蒋煦瀚轻声笑出声来，关掉吹风机，将她抱起来往出走，“她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了，哪有功夫理你。”
　　伊芙挑了挑眉，“蒋叔知道了？”
　　前一阵子，两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韩瑜枫也决定要去拜访蒋蕴和叶皊，蒋煦辰却又突然退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后孕激素的影响，蒋煦辰一点以前的干脆劲都没有了，就这么拖着拖着，蒋蕴和叶皊就出游了。
　　蒋煦瀚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下，捏了捏眉心，“她那肚子都已经开始显怀了哪里还能瞒得住，而且还吐的那么厉害，刘管家发现就通知我爸妈了。”
　　伊芙：“……”
　　好吧，自己上报和被人揭发，这后果分分钟差十条街那么远，以蒋蕴的性子，她已经能想象得到蒋煦辰得被骂的多惨，更不用说韩瑜枫了。
　　换做是她遭遇这样的事，伊莱恩估计能马上飞回来，拿着刀去找蒋煦瀚拼命。
　　刚想着，蒋煦瀚就说道：“我爸妈估计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那丫头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韩瑜枫，就怕老爸突然出现揍死那小子。”
　　“……”果然。
　　虽然有些同情蒋煦辰，但她更同情韩瑜枫。
　　“不说她了，”蒋煦瀚话锋一转，“那些伤口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伤口不符合上吊造成的伤害，尤其是绳结在脑后而不是在侧面的情况下。”伊芙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而且，海岛上的那具骸骨在同样的位置上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裂纹。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创伤模式，现在在同一天就遇到了两例。”
　　“想不到就先放下，继续检查下去也许就会有结果了。”
　　就在这时伊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晏云影。
　　她接起来就听到对方的有些兴奋的声音，“我们的人找到于鑫洋的住址了，就在同舟市与燕城交界的一个小镇。刘警官去了一趟，从他的房东那里打探到了一些信息。于鑫洋在那里住了两年了，但自从上个月初开始就没有再见到他。过了交租的日子于鑫洋都没有出现，他就将于鑫洋的东西打包好，打算把房子重新租出去。”
　　“那些东西呢？”
　　“刘警官把东西都带回来了，明天我会再过去亲自看看，你也一起来吗？”
　　“好。”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伊芙和晏云影就出发了，同行的还有秦晋辉和刘警官。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条死胡同里。
　　进入镇子后伊芙就观察过了，这个小镇还算繁华，人口众多。
　　于鑫洋的住处是栋老旧的小楼，前部狭窄，内部幽深，侧面有游廊式的上下楼梯，典型的殖民时期建筑物。
　　一行四人下了车，走上人行道。
　　没一会儿，四人走进那栋小楼，看到了更多的细节。里面墙皮脱落，木质的楼梯扶手有些腐朽了，但整体看来还是挺牢固的，身处其中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刘警官走在前面，一边上楼一边给房东打电话，让他过来开门。
　　在等待的时间里，伊芙开始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于鑫洋会选择这么一个老房子住下？


第285章　二十三年前的照片（二更）
　　房东很快就来开门了。
　　进屋的时候，刘警官说道：“昨天我只是带了一箱文件回去，于鑫洋的一些私人物品还在这里。”
　　走进去，房东将于鑫洋的东西装了好几个箱子，杂乱地放在卧室里。
　　伊芙扫视一眼，问道：“于鑫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有没有什么遗失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房东耸耸肩，“我只是把屋子里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都装了起来，你们能帮忙搬走最好。”
　　在他听说于鑫洋已经死后就觉得这些东西晦气极了，恨不得赶紧扔掉。
　　晏云影死死地盯着房东，“最近还有什么其他人来找过于鑫洋吗？”
　　“我也不住在这里，有没有人来过我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晏云影收回视线，“我们还要在这里看看。”
　　房东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随便看，有的时候记得帮我锁上门就行，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等他离开，四人看着随意放在卧室里的八个箱子，最后决定让刘警官搬到车里去，另外三人在四处再搜寻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二十多分钟后，伊芙在床头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张磁盘。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在车上，伊芙和秦晋辉开始着手整理于鑫洋的遗物。
　　第一个箱子里翻出来的是毛巾牙刷之类的日用品，第二个箱子是一些厨房用具，第三个箱子则是一些即食食品。
　　“看来这个房东是个不喜欢占便宜的人，”秦晋辉挑了挑眉，“他一点东西都没拿啊。”
　　晏云影在副驾驶座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三个箱子，说：“也许是他知道于鑫洋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害怕于鑫洋突然哪天就出现了找他算账，所以连个牙刷都不敢扔。”
　　连看了三个箱子都没发现，刘警官将车停靠在路边，让他们将这些箱子和后备箱的换了几个，晏云影也搬了一个到前面帮忙。
　　这几个箱子里都是一些衣服和杂物，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一本笔记本。
　　把箱子一股脑扔在一边，伊芙打开笔记本查看。
　　“里面有什么？”晏云影探着脖子，“日记吗？”
　　伊芙没有抬头，快速翻了几页，说：“不是，他用的是一些速记符号。”
　　说着，她把笔记本翻过去，举起来给晏云影看了看。
　　那一页上写着：
　　2/20
　　LM
　　C1…9…6
　　Ho…6…2
　　AB　C1…8…4
　　CD　C1…9…4
　　mp　no
　　No　F
　　23　i/o
　　“什么鬼？”晏云影看了一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伊芙指着第一行，“这可能是日期，二月二十号。也许是英格玛，一种电动机械转轮密码。”
　　晏云影有些错愕，“于鑫洋还会这些？”
　　伊芙放下笔记本，看向秦晋辉，“你带笔记本电脑了吗？”
　　她现在更想知道那张磁盘里的到底是什么。
　　“带了。”秦晋辉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打开，将磁盘放了进去。
　　很快，笔记本电脑发出“嗞嗞嗞”的声音，秦晋辉敲了几个键，然后屏幕上就显示了几个小方块的图标，是JPEG格式的图片文件。
　　秦晋辉双击了第一个文件，一幅图像瞬间铺满屏幕。
　　图像上显示的是一幢两层的楼房，中间有个大门，两边各有一扇观景窗。不论是门上还是窗户上都没有任何文字或是符号，也没有道路标志或是门牌号，窗帘把房子里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罗勒的精神病院。”伊芙说，“应该是用长焦镜头拍的。”
　　晏云影皱了皱眉，“这么说于鑫洋在调查罗勒？”
　　“也许是的。”
　　秦晋辉又点开接下来的几张照片，显示的都是对这幢楼房的不同角度拍摄，其中一张拍到了有个男人走出大楼的照片。
　　“放大这张照片。”伊芙指了指屏幕上那张照片。
　　照片的年头有些久远了，放大了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男人的大概身材轮廓。
　　中等身高，跟壮实，黑发，穿一件长外套，围着一条围巾，只有侧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下一张显示有另一个人走出来。
　　这人也是黑发，但个子要高些壮些，看起来似乎要年轻一点，穿着风衣和牛仔裤，像第一个人那样，他也没有看镜头。
　　再下一张是个女的，穿着一身黑，金发，包裹在衣服里的肌肉看得出很结实。
　　“这女的身手应该不差。”伊芙淡淡说了句，“比起之前那两个男人，她才是真正的高手。”
　　“金发的外国女人，还是个练过的高手，”晏云影摸了摸下巴，“七宗罪里的成员里没有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
　　“也许是前一任的成员，也许是莱克斯家族混进去的人。”
　　照片一共有四十二张，除了最初的几张，其余的都是人们进出这幢楼房的情景，有个穿着艳丽的少女，有个戴着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老人，还有一个伊芙一眼就认出的，年轻时候的罗勒。
　　那时候他的脸还很正常，显然是还没发病。
　　他们不确定于鑫洋的身份，但可以很确定一点，他确实是在调查罗勒的精神病院。
　　“改变一下显示模式。”伊芙指着工具条上的图标说道。
　　秦晋辉双击一下列表的最后一个选项，屏幕上的图标变成了竖行显示，第四列的信息显示了每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和日期。
　　都是二十三年前拍的，也就是精神病院被烧毁的前一年。
　　秦晋辉又点开第一张照片，“于鑫洋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在监视这个精神病院了，这么说来，也许之前他并不是因为盗窃药物被抓的。”
　　伊芙想了想，“也有可能这些照片不是他拍的，而是别人给他的。”
　　“汤志波？”晏云影猜测道。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于鑫洋死了，情况有些复杂。”
　　于鑫洋和海岛上发现的那具尸体上的一些相似之处，还有一模一样的伤口，让她觉得不可能是巧合，那个人很大的可能和七宗罪或是莱克斯家族有关。
　　晏云影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说：“照片上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该查一下？”
　　“要查。照片应该是针对他们拍的。”
　　回到事务所，四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伊芙的办公室，那里有刘警官一早送来的一箱子文件。
　　伊芙打开纸箱，里面有些书、几个相框、一本影集和一本很厚的笔记本。
　　没有磁盘了。
　　伊芙拿出那几本书，都是英文原文书。
　　晏云影眨了眨眼睛，“想不到于鑫洋还是个学霸。”
　　伊芙没有接话，拿出那几个相框，里面是几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照片里都是一男一女或牵手或拥抱，看起来很亲密。
　　“这是于鑫洋！”晏云影拿起一个相框看了一下，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男人，“那这个，是他女朋友？”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有一头柔顺的长发，脸上带着羞涩和幸福的笑容。
　　相册里的照片要么就是两人的照片，要么就是女人的独照，每一张女人都笑得那么甜美，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幸和悲伤似的。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像是结婚照一样的照片。
　　女人穿了件背心裙，头上戴着花圈，于鑫洋穿着浅蓝色的外套，在两人相扣的手上，还隐约可以看到戒指。
　　照片背面写着相爱一生，白头偕老八个字。
　　“这算是私定终身了？”晏云影有些感慨，“在那个年代，有些地方确实是很多没到结婚年龄就私下里摆婚宴的，不过都是一些乡下地方。”
　　伊芙盯着这张照片，这是一段注定曲终人散的幸福时刻，曾经是那么珍贵的记忆，现在也只能成为夹在相册里的纸片了。
　　珍惜眼前人。
　　莫名的，她脑子里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收回思绪，伊芙看向晏云影，“查一下这个女人，她也许就是关键。”
　　晏云影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也许也是病毒研究的牺牲者？”
　　所以于鑫洋才会查到罗勒的精神病院去！
　　“她的年龄符合，”伊芙说道，“而且，看起来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于鑫洋失踪一个多月却没有任何人来报案，这不合理。而且，那个出租屋里也只有于鑫洋的生活痕迹，这就说明，这个女人要么就是早就离开了于鑫洋，要么就是早就死了。”
　　晏云影低头看着那张照片，本能的就觉得是后者，她死了，还死得很凄惨。
　　“只有一张照片，不好查啊。”刘警官捏了捏眉心，“于鑫洋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他的老家在同舟市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早早地就离开了村子出外谋生，他女朋友的事就算是问他老家的人可能也不会有线索。”
　　在确认死者身份后，警局的人就对于鑫洋做出调查，这人就跟个离群索居的孤僻者一样，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四人都不说话了，刚找到的一点线索难道就这样断了？
　　伊芙最后拿出那本笔记本，翻了一下，也全都是些代码，要破解开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唐靖奇给她打来电话，乔恩家族的人到了中心医院，大吵大闹要接乔恩校长离开。
　　来的人正是杜普利·乔恩。


第286章　第三名死者（一更）
　　果然如她所料，来的还真快！
　　只是，这杜普利也太心急了点，才刚到就直奔中心医院，这也就证实了伊芙的心中所想，乔恩校长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那些人能利用监视来知悉她的行动，她当然也能反过来，利用这些人来传递一些假的消息。
　　至于杜普利，就留给霍尔去对付好了。
　　她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直接对上杜普利讨不了好，而且，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尽快找出莱克斯家族的罪证，而验尸间里放着的这两具尸体，她直觉地认为就是关键。
　　就在她让晏云影通知莱克斯家族时，她就做好了准备，通知了霍尔，将乔恩校长的情况说了一遍，同时也请他牵制住杜普利，她相信乔恩校长的眼光，霍尔绝不是泛泛之辈，要对付杜普利，轻而易举！
　　而事实也确如她所想，就在她挂断唐靖奇的电话后，霍尔就打了电话过来。
　　“我的人已经到了，”电话那头传来霍尔低沉的声音，“他是我的亲信，你可以放心将我爷爷交给他。”
　　“如此最好，我会牵制住莱克斯家族的人，乔恩家族内部的人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没问题。”
　　这就是伊芙的计划，敌人太多，她不可能全部一起对付，还不如和霍尔合作，由他去清理乔恩家族的人，而她则集中精力彻查这个案子，至于莱克斯家族，蒋煦瀚会想办法在M国那边给他们制造这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挂断电话，伊芙心底渐渐形成了一个艰难的解决方案。
　　“我们回验尸间去。”
　　晏云影和秦晋辉对视一眼，没有多问，跟着伊芙下楼去。
　　回到验尸间，伊芙迅速穿上工作服，取出了两具尸体的第六块颈椎骨，把它们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只要粗略一看，就能发现这两块骨头上的裂纹是一致的。
　　这下伊芙可以确定这两个案子确实是有所关联的。
　　只是，原因呢？
　　南沙山海岛上的这名死者到底是谁？
　　“秦晋辉，去把从海岛上带回来的土壤拿过来。”她转身对秦晋辉吩咐道。
　　秦晋辉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伊芙则是拿了一个不锈钢盆放在水槽里，在上面蒙上一层过滤网，等秦晋辉拿着三个黑色垃圾袋回来时，解开其中一袋的绳子，把里面的泥土缓缓倒在过滤网上。
　　沙质的土壤透过网眼掉到盆里去了，网上只剩下鹅卵石、贝壳、海胆、海星、软体动物和海蟹什么的。
　　伊芙用放大镜仔细检查了这些残渣，然后把它们倒掉，接着往下倒沙土。
　　还是一样的石头、碎片和海洋生物。
　　检查到第二袋的时候，一丝很细的白色反光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东西嵌在一个贝壳碎片里，太小了，伊芙差一点就没看到。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好像是某种细丝，线头？
　　伊芙用镊子小心地把它夹出来，放在掌心里观察。
　　这块贝壳不到三厘米长，是一个褐色的螺旋状贝壳，比起一般的要圆一些，鼓一些。
　　她拿起袋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这袋沙土是在最靠近骸骨的周围采集的。
　　视线重新回到贝壳上，伊芙小心地把那根丝线从贝壳里取出来放在载玻璃片上，再在上面盖上一块玻璃片，然后把它放到显微镜下，凑近目镜观察。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一根模糊的曲线，伊芙转动旋钮把焦距调的更准确些。
　　在她身后，晏云影有些紧张地抿抿唇，看向一旁的秦晋辉，“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
　　说实在的，她有点受不了伊芙这一投入起来就忘乎所以的精神，太压抑了。
　　秦晋辉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晏云影：“……”
　　智商高了不起啊，情商低的一批也是人生输家好不好！
　　这种男人以后肯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正在心里暗戳戳地诅咒着秦晋辉，那边伊芙突然开口了，说道：“是眼睫毛，一根黑色的眼睫毛。”
　　啊？
　　晏云影心底有些失望，刚想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留守在于鑫洋住处的警员打过来的。
　　她按下接听键后，直接开了免提，听到对方说：“晏队长，我们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很旧的专业长镜头照相机。”
　　“呵，”晏云影冷笑一声，“是那个房东之前藏起来的吧？”
　　“是的，他说是他儿子拿去了用，他一直在道歉。”
　　“不用管他了，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相机里面没有胶片，电脑有密码保护，我们试了几个，没成功。”
　　密码？
　　晏云影看了一眼伊芙，说道：“没关系，你们把电脑带回来，我这边自然有人能解决。”
　　她可没忘记，上次伊芙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许辉的电脑密码，这家伙可是这方面的高手，有她在，不怕解不开。
　　挂了电话，不等晏云影说些什么，伊芙转身继续检查沙土。
　　“……”
　　剩下的沙土里没有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忙完后，伊芙摘下手套，拿起那根被玻璃片夹住的眼睫毛，对秦晋辉说道：“提取DNA，跟海岛上的尸体做个对比。”
　　晏云影愣了愣，“你怀疑这根眼睫毛不是死者的？”
　　“任何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晏云影还是有些懵，“眼睫毛也能做DNA测试？”
　　伊芙点头，“用线粒体就可以。”
　　晏云影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是一种通过母系亲属测试DNA的方法。”伊芙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晏云影似懂非懂地看着秦晋辉拿着眼睫毛离开，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验尸台，问道：“除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伤口，还有什么能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发现吗？”
　　伊芙摇摇头，“没有。”
　　晏云影沉默了一会，“如果这两人有关系的话，这就是双重谋杀了，还很有可能和上一个案子有关。”
　　“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且都和罗勒有关。”
　　想到于鑫洋照片上的精神病院，晏云影也深有同感，“于鑫洋的女朋友，还是得尽快找到才行。”
　　伊芙没有说话，那个女人，还活着的几率实在太小。
　　说话间，之前打电话来的警员拿着于鑫洋的笔记本电脑匆匆走了进来，“队长，这就是于鑫洋的电脑。”
　　晏云影接过直接递给了伊芙。
　　破解密码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伊芙找到了里面的隐藏文件，点开，和晏云影一样，吃了一惊。
　　上面的文件全部都是记录着二十三年来失踪少女的信息的。
　　“他果然是在调查罗勒！”晏云影握了握拳，“也许就是因为被罗勒发现了，才杀他灭口的。可是，他外套里汤志波的皮夹就说不过去了，为什么皮夹会在他身上？”
　　然而没有时间让两人继续探讨下去，因为，晏云影接到警局的电话，在北沙海岛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叫秦晋辉，收拾了一个工具箱，通知工作人员随行就迅速出发了。
　　晏云影一路开得飞快，一个多小时候，车子终于停下。
　　两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