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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妻护娇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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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法医摇了摇头，接话道：“唉，这不刚破了个凶杀案，大概是有些飘了，还和医科大附院叫上板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两人是两年前蒋煦瀚成立EH时花了大价钱从国家研究院挖过来的，算是EH的元老级人物。一直以来蒋煦瀚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就是自持着这一点，两人对于突然空降下来，还占用了他们大半资源的伊芙视为了眼中钉。
有了他们的开头，其他几个法医也开始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大多都是以批斗伊芙为主的。
蒋煦瀚听着听着，眸子里笼聚的戾气越来越重。
从一开始他创立EH并将其打造成世界级的法医事务所，就是为了等伊芙回来后能够将她留在这里工作。
说实话，以伊芙的能力，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一根手指头玩的，偏偏这一个个的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跑到他面前来说一个小女生的坏话，要脸不？
站在他身边的徐博宇低垂着头，感觉到边上那股子寒气越来越重，他不得不佩服这几个法医的胆子。
尤其是最先开口的那个，他记得是叫刘建融吧，好像就是那个什么苏倾悦的舅舅，之前蒋煦瀚让他查学校论坛那事，他把苏倾悦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
看来这刘大法医为自家的外甥女是拼了，就是不知道那后果他和苏倾悦能不能承担得了。
第28章 丧家之犬而已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晋辉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伊芙的能力去到哪里，他作为助手在江舒绾的那个案子中是全程看在了眼里的，而张铭的那份验尸报告确实是简单得有点过了头，且不说伊芙这么做是不是越界了，可作为一名法医，发现了疑点，不就是应该秉持着贯彻追求真相的原则把事情查清楚的吗？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秦晋辉对于这几个不好好反省自己，反而只知道打压新人来争权夺利的所谓名法医真是有点看不上眼了。
不过，看蒋先生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这几人待会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群人说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刘建融说到最后见见蒋煦瀚也没出言为伊芙辩驳两句，就壮着胆子说道：“蒋先生，我们EH是全国乃至全球顶尖的事务所，可不能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坏了名声啊！”
徐博宇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抬眸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可惜刘大法医正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蒋煦瀚没有看他。
验尸间里冷气来得很足，是以周围的人都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蒋煦瀚往后靠了靠，倚在身侧的一个工具架上，冷冷扫视了一圈众人。
他有些不明白，当初怎么就眼瞎挑了这么几个不长眼的老家伙进来？
伊芙对江舒绾尸骨的检验，手法娴熟，快而精准，换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做不到能在24小时内得出那样的结果。
可是，看看现在这些人都是一副什么嘴脸？
嫉妒、忌惮，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出EH！
蒋煦瀚都想要让人直接将这几个狗东西给赶出去了。
可到底还是压下了心底的这个念头。
开玩笑！他筹备了几年，好不容易创办了这个事务所，就是为了将伊芙留在身边制造更多的机会，要是都将这些人赶走了，以后的案子岂不是全都得由伊芙接手？
以她那一对上尸体就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工作到底的性子，他还谈个屁恋爱啊！
不过，敢在他面前耍这点心眼，他也不能太便宜了他们！
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看向刘建融，忽然笑了笑，“那刘法医想要我怎么做？”
“啊？”刘建融愣了一下。
不明白蒋煦瀚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这……倾悦那丫头不是说伊芙是他的未婚妻吗？他本来也是打算挑起事务所里的这些法医们对伊芙的不满，联合起来向蒋煦瀚施压试试而已，结果这就成了？
刘建融有些不敢相信，而他边上的几人也都有些茫然，只觉验尸间里的气温似乎一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冷得人背脊发凉。
现在验尸间的温度都调得那么低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头莫名地就涌起了一阵不安。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刘建融摸不准蒋煦瀚的心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一咬牙，道：“蒋先生，这伊芙毕竟年纪还太小，就算是有些本领，可经验欠缺不足以担任事务所的特约法医。蒋先生若是打算为事务所招收一些新鲜血液，B大法医系里卢教授带着的学生里就有几个不错的……”
“例如大三的苏倾悦，你那个外甥女是吗？”蒋煦瀚打断他，脸上笑容不变，“刘法医放心，苏倾悦既然是你的外甥女，那想必也是如你一样能力出众的，我会好好安排的！”
徐博宇和秦晋辉皆是惊愕地看向蒋煦瀚。
然而蒋煦瀚站直了身子，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蒋煦瀚的行事作风刘建融这些人知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刘建融听到蒋煦瀚的回答面色一喜，看来倾悦说的对，那个伊芙对于蒋煦瀚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目的达成，刘建融心里只顾着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边上几个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满是鄙夷和愤怒。
原本以为只要逼走那个伊芙就不会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谁知道这伊芙都还没走，刘建融又要把自己的外甥女安插进来！
在场的都是人精，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个个都心知肚明，偏偏蒋煦瀚还答应了，让他们就是想要反对都不行。就这么被刘建融阴着利用了一把，那几个法医心里头当然窝火了。
刘建融现在还不知道，因着他今天的这一出，让他日后在法医界渐渐地就混不下去了。
大局已定，有人欢喜有人愁，刘建融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就离去了。
几位法医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还皮笑肉不笑地恭维了刘建融几句。
门口，伊芙和苏诺从头听到了尾。
看见伊芙和苏诺，几人都是愣了一下。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几位法医面色都有些微赧，即便是刘建融，脸上的笑容也都有些僵住。
伊芙却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微仰着下巴径自走向验尸台。
苏诺可没有她那样的好脾气，眯眼看了那几人好半晌，突然抬起手握拳朝边上的门用力挥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扇钢铁制成的大门竟是被她一拳打得凹陷进去。
“……”
众人不由咽了口口水，看着苏诺还贴在门上的拳头冷汗直流。
乖乖，这一拳要是打在他们身上……
几人不约而同的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好了，丧家之犬而已，你跟他们计较什么，还不过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门口这边的僵。
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伊芙站在蒋煦瀚的身边，正低头看着验尸台上的尸体，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在尸体上一寸一寸揉按着。
几位法医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丧家之犬？说谁呢？
几人心里忿忿不平，想要开口训斥却又顾忌到边上的苏诺而不敢乱来，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伊芙，拂袖而去。
苏诺不屑地看着他们出去，目光落在刘建融的背影上，就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啧啧啧，连蒋煦瀚那恶魔笑容都看不明白，还想跟他斗？怕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第29章 并非自杀
这一边，伊芙先是简单得检查了一遍尸体上的尸斑和脖子上的勒痕，然后接过秦晋辉递过来的一个文件夹翻看起来。
那是秦晋辉的初始检验报告，还有张铭上吊自杀的那个房间和他上吊时所用的那件衣服的照片。
伊芙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抬眸看向秦晋辉，问道：“医科大附院没有提供尸检前尸体状况的照片？”
秦晋辉摇摇头，面色也是有些不虞。
因为尸体被来回搬运过，再怎么小心也无可避免地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这些痕迹相隔时间太短，也就很难分清到底是在搬运途中造成的还是有人在尸检时做了某些手脚隐藏死因而造成的。
现在距离医科大附院报告上的死亡时间是三小时二十四分钟。
只是……
伊芙定定地看着张铭的尸体，秀眉微蹙。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蒋煦瀚见她神色凝重，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当初为了接近她，尸检这一块他也是学过点皮毛的，只不过和伊芙这样的级别是没法比的。最起码，光是这么看，他就完全看不出这尸体和报告上的有什么不符。
伊芙将手里的报告递了回去，“尸斑有些不太对劲，具体的还得等我解剖了才能知道。”
说着她又转向秦晋辉问道：“肛温测过了吗？”
“测过了，”秦晋辉点点头，“和警察给出的死亡时间吻合。”
伊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一边的苏诺倒是来了兴致，“推断死亡时间都不是看尸斑和肝温的吗？怎么你问的是肛温？”
这话一出，蒋煦瀚和徐博宇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伊芙和秦晋辉。
伊芙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秦晋辉好脾气地开口解释道：“死亡时间如果是在4小时以内，测肛温会比较精准一点。当然，如果是按照伊芙小姐的那套昆虫理论会更精准。”
说完，他看向垂眸沉思的伊芙，眼中满是复杂。
就在昨天晚上，他研读了伊芙关于江舒绾的整份验尸报告，发现里面的很多理论都和他极为崇拜的一位国外的年轻法医发表过的那几份论文十分相似。
抱着一种不敢置信的心情，他翻墙搜查了一下关于那位法医的资料，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网上公开的资料，除了那几篇论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国籍等等这些，一个字都没有，更别说照片了。而论文上的署名，只有一个英文字母——E！
他当时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是失望多一点还是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可饶是这样，也并不妨碍他对伊芙的欣赏。她才17岁啊，实力就已经超过了国内大多数的法医专家，上头还有一个王者爸爸，相信过不了几年，一定能取得和E一样的成就。
也许是他看得太过专注，某人可就不高兴了，侧了个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姿骤然间变成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秦晋辉微微一愣，在对上蒋煦瀚微眯的眸子时，心头一跳，迅速移开视线。
伊芙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拿起一个口罩戴上，眼皮子微抬了一下看向秦晋辉，淡淡地说道：“现在开始尸检，你记录一下。”
秦晋辉连忙拿出兜里的录音笔按下开关，只听伊芙声音清冷平静地说道：“死者男性，年龄30，初步检查显示，面部及四肢僵硬，手臂、前胸、后背和腿部出现片状尸斑，角膜清亮，再加上肛温，推断其死亡时间为3—4小时，也就是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死者尸斑有多处被移动过的痕迹，肋下有可疑尸斑，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
死者面色苍白，颈部喉结上方有一条不太明显的苍白色索沟，初步推断死亡原因为软绳索类物品所致的正位全缢死。但死者身上并没有出现表皮剥脱、皮下出血和挫裂伤，考虑到他被发现时背靠墙壁的环境因素，排除生前上吊的可能。”
边上四人闻言愣了愣，这张铭不是上吊自杀的？
可是拘留所里有狱警看守，除了律师之外，张铭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而且，根据狱警的口供，张铭在律师离开后还是好好的，除了自杀，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拘留所里去杀人？
“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潜伏在了拘留所，毕竟，那里又不是只有警察，有送餐的，还有打扫卫生的。”蒋煦瀚摸了摸下巴，漆黑的眼眸微眯，修长的手指在警局给出的那份笔录上轻轻敲了敲。
伊芙没有接话，她向来对猜测不感兴趣，只信服证据。
她检查完死者脖子的勒痕和尸斑后，又俯身将死者的头部依次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右侧耳廓上停住，拉过实验台边上的移动式放大镜对准右侧耳廓，几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放大镜下耳廓上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竟有一个极细微的红点，单用肉眼看几乎看不出来。
秦晋辉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在伊芙进来之前他已经反反复复检查了尸体好几遍了，都没有发现到那个红点，可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单是这份谨慎他就无法跟她相比。
“这是什么？针孔吗？”苏诺眯眼看着那个红点，好奇地问道。
伊芙点点头，指着死者的右侧耳廓沉声说道：“针孔的这个位置对应了耳廓部位的迷走神经，如果刺激足够强，这种刺激就会传出迷走神经纤维将冲动传到心脏，通过心迷走神经通过节后纤维释放大量乙酰胆碱，是可以引起反射性心脏停止的。”
苏诺听得脑子都快打结了，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宝贝，说人话行吗？”
“简单说就是有个对穴位非常了解的人扎了张铭耳廓上的穴位一下。”伊芙推开放大镜，“但也不能凭此就断定张铭是死于反射性心跳骤停，一切都还是要解剖检验过才能得出结论。”
第30章 确认死因
苏诺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了看张铭脖子上的勒痕，又看了看耳廓上的红点，问道：“这缢死和扎死有什么区别吗？”
扎……扎死？
秦晋辉听到她的用词不禁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就开口解说道：“像缢死、勒死、扼死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主要死因是脑血液循环障碍，也就是大脑缺氧导致死亡；而迷走神经受刺激引起的则是反射性心脏抑制死亡，其过程非常迅速，因此有人称之为闪电式的窒息死。”
苏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一边说大脑一边是心脏？”
“嗯。”
等秦晋辉说完，伊芙抬起头对蒋煦瀚说：“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开始解剖了。”
秦晋辉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蒋先生要是对这案子感兴趣也是可以留下的……”
一边的徐博宇轻咳一声忍住笑打断他，苏诺则是直接笑出声来，在接收到蒋煦瀚一记满是冷光的视线后连忙捂住嘴。
“那我先回公司了，有结果了通知我。”蒋煦瀚低头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给徐博宇和苏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很快的验尸间里就只剩下了伊芙和秦晋辉。
伊芙拿起一把解剖刀，从死者的胸腔开始，熟练地划开一道口子，再把手伸进去，依次将死者的心脏、胃、肝脏还有肾脏取出，“从心脏的充血程度看，死者是死于心脏骤停。你把死者的胃拿去解剖，看看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另外，给他的肝脏和肾脏做一个毒理测试。”
说着，伊芙拿起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从死者胸口部位的切口夹起了一个极小的虫卵，“现在我们有判断死亡时间的更好的帮手了。”
秦晋辉眯眼看着那个虫卵，眯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伊芙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催促他赶紧行动，而是将虫卵放到放大镜下仔细查看起来，“从虫卵的发育情况来看，这个虫卵在死者体内应该有五个小时了。结合现在的气温和死于室内的条件，苍蝇找到尸体需要大概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起码超过六个小时。”
秦晋辉蓦地瞪大眼睛，“这么说，张铭是在刚被带到拘留所就死了？”
这么说来，这个少女最初的判断并没有错，这个案子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
伊芙不置可否，回身拿起解剖刀继续解剖死者的头部。
秦晋辉看着她利落地剥开死者的头皮，即使是已经解剖过几十具尸体的他，看到一个长得如天使般的少女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些时还是忍不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抖了一下，端起装着死者胃和肝肾的三个金属器皿快步走了出去。
伊芙切割开死者的头颅，小心翼翼地取出大脑放到一边的金属器皿中，拿起手术刀切下一小片放置在显微镜下查看。
脑细胞组织显示，死者的死因确实不是窒息引起的大脑缺氧。
继续解剖死者的头颅，伊芙在死者的右耳廓皮层接近头骨的地方发现了一小截断掉的针尖，她用镊子仔细地取出针尖放到放大镜下，蓦地皱了皱眉。
这是，针灸专用的银针！
得出这一结果，伊芙转回去进一步检查尸体，发现死者的肋下，之前还无法看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那两块瘀痕此时已经清楚地浮现了出来，那痕迹分明就是两个掌印！
从掌印的大小来看，显然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
根据这块尸斑浮现的时间和颜色深浅看出，死者是在死后才被人掐住肋下举起吊起来的，做出一个死者自杀的假象。
接下来的解剖并没有新的发现，伊芙摘下乳胶手套和口罩，按下录音笔记录自己的发现，拍照，然后转身去了电脑那里，洁白细长的手指快速敲打着键盘。
就在这时，秦晋辉拿着肝脏和肾脏的检验报告走了进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伊芙头也没抬，仍旧是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动得飞快，看得秦晋辉眼都花了。
收回视线，秦晋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死者的肝脏和肾脏里都发现了劳丹碱和网状菌素的痕迹。”
伊芙敲打键盘的手一顿，抬头，“说详细一点。”
“嗯。”秦晋辉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提取了里面的毒素确定了那是opium，在其中还发现了碱类。”
“heroin。”
“我用气体光谱仪分析，显示heroin内含有芬坦尼止痛成分。”
伊芙曲起手指在电脑桌上轻轻敲了几下，“那是一种麻醉止痛成分，能增强heroin的麻醉功能……你通知警方，让他们从缉毒科入手，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发现和在张铭体内发现的heroin成分相同的货。”
“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伊芙喊住他，“死者的胃里有什么发现？”
秦晋辉愣了一下，再一次发现，在这个小了自己八岁的少女面前，他以前的那些沉稳镇定都通通消失了，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他甩了甩头，翻开另一份报告，“死者的胃里有面包、红酒和咖啡因的残余物，根据消化程度判定，应该是在早上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吃进去的。”
伊芙垂眸凝思，面包，红酒，咖啡……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朝秦晋辉摆了摆手，“没事了，你去通知刘警官我们的新发现吧。”
“好。”秦晋辉转身走了几步，停下，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了，她好像一直都只是埋头工作还没有吃饭。
他回头，看到伊芙又低下头继续敲打着键盘，想了想还是说道：“伊芙小姐，已经很晚了，你连午饭都还没吃吧？需不需要我替你点个餐？”
伊芙手上动作不停，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淡淡地说道：“那就麻烦你替我点一份炸酱面，谢谢。”
秦晋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忍不住有些反胃。
即便是胃口一向强大的他，也无法在刚解剖完一具尸体后就马上吃得下炸酱面啊！想想看，那黏糊糊的炸酱，细长的面条，一粒粒焦黑的肉粒……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秦晋辉摇摇头走了出去，这位少女还真是，奇葩！
第31章 那就成全她
就在伊芙和秦晋辉检验尸体的同时，蒋煦瀚和徐博宇、苏诺也没有闲着。
三人乘坐专属电梯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一上车蒋煦瀚就将炮口对准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诺，“我不是让你带着你的人去殡仪馆支援小芙吗？你跑哪去了？”
苏诺对着车窗翻了个白眼，然后朝徐博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说两句。
可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徐博宇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利落地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苏诺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坐在后排座椅上的蒋煦瀚，举起一手做发誓状，“老大，不是我不听你的命令，而是小芙让我潜进医科大附院查找线索的。而且，以小芙的身手，你觉得我有必要去支援吗？还不如听她的兵分两路进行调查。”
蒋煦瀚一噎，瞥了她一眼，凉飕飕地开口问道：“那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苏诺很干脆利落地回了两个字。
蒋煦瀚：“……”
什么都没查到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是想怎样？
徐博宇隔着一个椅背都能感觉到身后的那股子寒气，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话锋一转问道：“蒋先生，那现在我们是要去医科大附院吗？”
蒋煦瀚收回瞪着苏诺的目光，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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