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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与冰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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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锁上； 又拿出来在手中掂了掂，思忖了一会儿； 回身将自己的手机卡找出来，再用针线往手机侧面小洞戳了戳，将卡放好对准； 手指用力按进去。
接着，她将手机放进包内，一块儿带出门。
家教的对象是个三年级小男孩。
小男孩作业繁多； 刚接触就止不住地讨教她各种问题； 一点也不怕生。
夏川看题目得心应手，耐心地给他讲解题思路。
期间她包放在腿边； 总感觉有一股持续的振动，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两次，才发现是错觉。
回到校门口时，时间已经九点半。
校内往来行走的人依旧很多； 男女凑对并肩的尤其。
夏川看得有些清冷，掏出手机登上微信； 因为没有聊天记录； 界面一片空白。
她找到菜花的头像，点进聊天页面，手指在键盘上戳了几下，停顿会后又全部删除。
退出； 她翻找到方城的微信号，发了三个字过去。
【在网吧？】
方城那边正玩完一高分局，拉伙聊着刚才如火如荼的局势，然而他边上的MVP主角却毫不参与，手动点了下一局路人排位。
激动的话题聊到一半，方城瞥见自己的手机亮起来，拿过来瞧上一眼，目光一顿嘴皮子也停下来了，转眼偷偷瞄向旁边人持续冷着的脸，似乎猜到什么，暂先回了一个是。
那边很快回——
【他跟你在一起？】
方城在大伙热聊中撤退，发了一长串话过去。
——【妹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今天见面就他妈没给我好脸色，一晚上我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
——【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明天周六不用上课，自然是能玩多久玩多久。】
——【在哪个网吧？】
——【你们学校北门出来那条街的电影院楼上。】
——【嗯。】
方城收了手机转过椅子扭头，旁边电脑屏幕上方已经选定英雄角色，诡术妖姬。
“哥们，不换一个吗？你都练了好几局了。”
此刻满目杀意的操纵者转过了头，朝他昂着下巴：“玩不玩，不玩闭嘴，到时候上不了分我不带你。”
方城吃闷亏噤声，握住自个鼠标也使劲点起来，瞅见边上人还没带上耳麦，趁机说了句：“那个……川妹子好像要过来。”
某脾性大爷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丝毫不给点反应，貌似压根没听见。
方城望了一圈周围，困惑这杂音也没响到让人耳聋啊。
不对劲，这俩人很不对劲。
方城将手伸向他手机，欲要悄悄查看，快触碰时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干什么？”苏越洲冷冷问，将自个手机收到里边的角落。
方城小心翼翼用手指了指，问道：“川妹子没给你发消息？”
苏越洲目不斜视，惜字如金：“手机掉了。”
“不会啊。”方城摇了摇自个的，“她刚刚还给我发信息呢，问我在哪里，她怎么不给你发只给我发，她……不会是移情别恋看上我了吧？”
苏越洲微微侧头，给了方城一个嘲讽的表情，接着看向他举起的手机，心念一动抬手要去夺过来，却被对方反手迅速挡住。
这厮这回蹬鼻子上脸，欠揍地说：“哎，这是我的手机，里面都是隐私，不能随便给你看的。”
方城护宝似的，令苏越洲不屑地哼了一声，戴上耳麦开始游戏。
趁着妖姬出门，苏越洲身子前倾，将扔到角落的手机捡起来，点了一下屏幕，什么推送消息也没有，不死心地点开来一看，还是冷冷清清，倒是有几条骚扰的加好友请求，点了一遍后再次扔到角落，开始专心对线。
方城那边也专心开局，约好的几个人暂时各玩各的。
*
学校北门出来的步行街很长，夏川沿着一众夜排档走完，到了十字路口望见对面二楼闪亮的两个大字——网咖。
她低头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等红灯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口渴，回身看了看左侧，一家咖啡面包店在经营。
夏川扭转脚步，朝店内走去，要了两杯咖啡一杯奶茶。
喝着奶茶找到网吧入口，夏川见到许多网瘾面孔，脸上闪着游戏映出的光线，大片空间内乌烟瘴气，角落有人吸烟聊天，几个不良少年瞥见她进来，目光赤。裸裸地打量着。
夏川站定脚步，先大致浏览了一遍，没见到熟人，各个埋头打游戏。
她挪动脚步，边往排中走边搜寻熟悉的身影。
倒是方城分了会神眼又尖，只转了一下头便瞧清来人是谁，忙推搡身边人的胳膊，“哎哎……那谁，你媳妇真来了。”
苏越洲戴着耳麦没听见，全神贯注正赶着团一波，对方城的骚扰置若罔闻。
“起开，忙着呢。”
方城回头看他屏幕，确实到了关键时刻，闪现传送两边交，大招纷纷紧追而上，他被吸引得过去多看了几眼，一瞬间便将先前要说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上上上！干他！干死他！”方城一激动喊了出声。
夏川在附近听觉熟悉，观察了一圈终于找到身子凑在一块紧盯屏幕的俩人。
她原地停顿了脚步，整理下情绪后，慢慢地朝他们走近，站到俩人的身后，通过头顶上方一样观看着激烈的战况。
几个人头集体凑在一块，打得难舍难分，硝烟四起，她只见得红色血条的人几乎都被灭了。
“四杀！兄弟可以的。”
方城比当事人还要振奋，他单臂撑在苏越洲椅子扶手上观看，忽然间察觉背后有眼睛在盯着，回头一看瞬间张了张嘴巴，接着再看向聚精会神的四杀者，那人还毫无所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跟谁说话。
夏川拿出一杯咖啡，递给方城喝。
“喔！谢谢嫂子。”方城嘴甜地喊着，即刻打开喝了一口。
夏川扯扯嘴角，看着四杀者的头顶，一根头发丝没有理顺，被冲竖了出来，她轻轻吹了一下，发丝微微一动。
而他还沉迷游戏毫无所知。
屏幕上的英雄渐渐离开刚才的战局，隐身在草丛中，上方亮出一道光，键盘上的左手终于离开伸到颈后挠了挠。
夏川看他终于有了片刻休息，将手上的另一杯咖啡递了过去，直接放人桌前。
苏越洲没料到身后探过来一只手，整个人目光一顿，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顿时一声似被吓着的：“我操！”
他表情震惊，却带着意外的惊喜。
她眼神淡漠，又含着之前的尴尬。
夏川抬抬下巴：“喝一口吧。”
苏越洲没动，上下打量她，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方城在一边看这俩人之间的互动，插嘴一句：“在你团战之前，我不是叫你来着嘛！”
苏越洲回头警告地瞪他一眼。
方城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继续自己的大乱斗。
而这边，妖姬回城满血，再次出发战斗。
夏川见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游戏上，仿佛只对那个问题关心，其余的话题他不说，她也起不了头。
苏越洲右手紧握着鼠标狂点，左手在键盘上摸索了一阵后，中途离开将咖啡杯拿了起来，放到鼻下闻了闻，随后微微抿上喝了小口。
有点烫，夏川猜。
果然，下一刻他又放了回去，手重新按到键盘上，忙碌地操控。
不搭理她。
夏川一时觉得无聊，纵观整个房间，估计也就她一个人站着的了，边上又没有空位坐，她将身子微微靠向他的椅背。
原本还指望能够说上话，现在见他这样忙着，夏川考虑要不要暂时先回去。
她等了好一会儿后，稍微挪动身子，打算转一圈，刚要离开右手突然被人抓牢。
夏川低头看去，抓着她的那只手刚还不正忙着按技能吗？
她还未抬头，就听闻方城惋惜地叹了一声：“兄弟，你总算被终结了，可是不应该啊。刚才怎么死的？”
苏越洲没有回答他，死了就是死了，不去分析原因，只能读秒复活。
他干脆扔了鼠标，将椅子往后推，留出空间伸出双臂将人腰身勾住，往他怀里一拉坐倒。
夏川从刚才手被握住的那一刻起就有些懵头懵脑，所有肢体都听从了他的使唤，瞬间栽倒在某人的怀里。
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向前面的大屏幕，上头显示还剩三十秒。
这个姿势有些难堪，夏川抵着桌子要起身。
他死死抱紧，力大摁回怀中，头凑到她肩上问：“怎么来的？”
夏川看着别处：“两条腿来的。”
他声音引发笑意：“我当然知道你两条腿，我是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问着问着就来了。”
“那是想我了？”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对上他暗光中的一双眼，里面带着调戏与期待。
她好一会儿没回答，他坏心眼地隔着衣服抓了抓她腹上的肉，逼她承认：“是不是想我了？”
“……是。”她在他逼人的视线下点头。
他将她身子侧转过来，认真看她：“那既然用上手机了，怎么不给我发信息？”
“……”
“说不上来？”
“……”
“脸皮薄？”
“……”
“就是脸皮薄，也死要面子。”
夏川怯怯地回视他的眼睛，那里面突然闪现一丝光芒，是由屏幕上映照出来的，她急忙推他身子：“你复活了，玩游戏吧。”
他面上划过自信，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将她身子转到右边大腿上，仍是坐着的姿势，双手连接桌子将她包围住，两只手重新进入游戏状态。
苏越洲抖起左腿，命令她：“我玩游戏，你乖乖坐着，看我玩。”
于是夏川便成为了他的圈养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在地图上做妖。
方城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兄弟，你能不能给哥们点活路，游戏打得顺就算了，还一心二用泡妞谈恋爱，隔壁有几家旅馆，你有本事上那儿去啊。”
苏越洲应战：“好啊，这局打完我就去。”
他说得毫不含糊，夏川捶他一下：“闭嘴吧你。”
☆、第五十七章
一把游戏已到后期； 经济差距相当明显，当再一次毫无悬念的团灭二换五后； 妖姬随自家ADC，一路打上高地； 趁对方复活前打门牙破水晶，迅速完结了游戏。
夏川看得很专注，底下其实并没坐稳； 却又不敢摇来晃去，怕扰乱他视线，只有尽可能地静得像一尊佛像。
她视线低瞄； 搭在键盘上的指节修长又灵活； 比例甚至比女生的还好看，那双手早就长成这样了； 她却仿佛第一天才注意到。
游戏胜利，苏越洲都没点结果数据，右腿先抖了起来，顺势将她抱稳； 询问意见：“现在走了？”
夏川没指望他真这么早走，看看时间说：“不早了。”
苏越洲握住鼠标； 迅速关了所有界面； 拍拍她大腿侧边示意她起来，接着两人推开椅子打算离开。
方城在一边见状，惨兮兮地哀嚎起来：“兄弟，你还真的就走了？说好的带我飞呢？”
“自己飞！”某人无情道。
方城长叹：“见色忘友啊……”
苏越洲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走前指着他说：“教你一个办法，对着视频撸……”
“操……”
出来网吧，夜渐深风吹在人身上颇冷。
夏川拉长了外套袖子，将脖子缩在衣领深处。
苏越洲穿得比她还少，勾住她肩问：“晚上做什么了？”
“家教。”
“你还真去了？”他话中并不意外，“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小孩子挺听话的。”
“几岁了？”
“十岁。”
“男孩女孩？”
“男孩。”
“啧……”
夏川抬头，“怎么了？”
他摇头：“没怎么，一个小屁孩。”
夏川后来回味这句话，总觉得他这人在某方面太小心眼。
他扣住她的手过到马路对面，松开后接着抱她的肩，“所以你以后晚上的时间都不打算陪我了是吗？”
“现在不是陪你的吗？”
“是陪着我，但现在是黄金时间，不如我们……”他说着说着语气暧昧起来，肩上的手掌爬到锁骨处轻捏了几下。
夏川配合着笑了几下，将他爪子拿下来，撇开话题正色道：“以后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下午他走之后，她浑身都觉得难受。
“吵什么？”他装作不知，“我们有吵架吗？”
“有。”她没有忘记那个背影，“你有冷暴力。”
俩人停下来，他伸出双手将她抱紧，她顺势偎进他怀中，风被他们相互挡住。
“那现在还算冷暴力吗？”
她头埋在他胸前摇了摇。
夏川感觉贴着那块产生一股震荡感，从声音听出在发笑：“其实我也可以有温柔的暴力，接下来跟我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夏川不给他说出口，捶着后背：“回学校去。”
“嗯，是回学校。”他低下头看她，假装好奇，“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夏川瞪着他，没说话。
“不上旅馆，跟我走就对了。”他不容她拒绝。
苏越洲往周围瞧着，望见前方有个公园，顺道从里面穿过可以更快地回学校。
公园里这时漆黑寂静，只有树下的地灯在亮着，周围不见人影。
途径一块指示墙，他脚步略停下来，带着使她背靠墙，他面临她而站，迎面的压迫感很强烈。
夏川心跳得有些快，舔了舔嘴唇问他：“现在是要干什么？”
他单手撑住墙面，视线对上她，耐心说道：“我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以后要是再发生，你能不能朝我撒娇，看我表情不对了，就主动抱我或者亲我脸，别跟着我一样臭脸，我肯定什么都不在乎了。信我不？”
夏川此刻像只小兔子，眼神怯怯动作也怯怯，他都这样好声好气跟她坦言，她也早就没那种情绪和心思了，点了点头：“嗯。”
他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着：“把眼睛闭上。”
她顺从地闭上。
下一刻，她便被他摁在墙上亲，这一回是他发起攻击，双手搭住她的肩，嘴上啃噬的力道忽轻忽重，将她的头部压得分分秒秒动弹不了。
夏川有几次不小心将他下唇咬了，是因为他总将舌头伸入她的口腔内，她吓得心绪被撩乱呼吸不稳要推他，但全身力道被他控制得紧，她的反推倒像是成了借力成全。
好一会儿后，轮到他呼吸急促，动作放缓却依旧没有离开，一下一下地轻轻啄着她。
夏川原本被风吹得蜕皮的嘴唇，此刻变得红润润，就连鼻尖也变得微红，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着张望着他。
苏越洲停下来，额头抵着她，俩人嘴唇之间只差一指。
他呼吸缓慢，笑了声：“你就这时候最可爱。”
她的双手一直抓在他臂弯上，这时候手指稍稍收紧。
他继续用自己摩擦她的脸，“湿吻的感觉怎么样？”
她别过头：“……不怎么样，透不过气。”
“那再来一次试试？我调整一下。”他认真地说。
“不试了吧。”
“试试？”
“……”
“试试。嗯？”
“……那好吧。”
他再一次将亲热的工具迎上去，就着刚才的姿势重新来一遍，俩人才平静下来的呼吸又逐渐紊乱起来。
夜色正浓，吻正热烈，爱在渐渐深刻。
回到校门口，将近宿舍门禁时间，她在转弯口要与他分道。
苏越洲坚持：“送你到门口。”
她担心时间：“你待会回去来不及。”
他理由颇足：“我跟宿管阿姨关系好，进得去。”
她信他那股子自信，由着他将自己一路送到宿舍楼下，再看着他不断回头的身影离开直至与夜色混为一体。
晚上睡前，俩人又聊了会，像往常一样，最后互道晚安。
夏川的家教任务是从周一到周五，苏越洲将自己的自行车推到她们宿舍的车棚，让她平时借着它骑去。
或者，有时候他骑车送她，晚上到点了准时外面楼下接她，再一块逛着校外小吃街回校，平淡却又快乐。
这样循环重复的日子一直过到快年底。
夏川开始为期末考准备着，有时候忙得就连跟他相约回家的时间都取消了，只能等元旦再回去。
她不回，他自然也不回。
夏川白天几乎泡在图书馆，桌上永远堆着厚厚的复习书。
这回手边多了一台笔记本，是前段时间回家，陈佩宁给他俩各自买的。
大一的几门课程需要用到电脑，写报告分析或者心得体会，亦或是网上报名考试等。
学校的机房开放时间不定，网络又总是异常，现下基本上宿舍人手一台，也犯不着跑那么远蹭网。
夏川的贵重物品多了一样，有时候带着笔记本在阅览室写文档，中途离开一下都有些不放心。
反观苏越洲，拿到手的第一刻便给自己重新配了鼠标与键盘，开始减少了去网吧的频率，慢慢在宿舍作战。
有时候，他知道她在图书馆学习，会抱着笔记本过来陪她一块看书，但看着看着他就开始分心上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阵忙碌。
一次，她下午下了课直接去图书馆，笔记本一块带着。
苏越洲在上课，发消息让她留一个位置给她。
室友们了解他俩的情况，选择了附近的桌子坐下，大家各自安静地学习。
看书时间才不久，夏川感觉身边有人停下，她抬头，见是自己系的学长，张清源。
张清源跟她见过的面不少，基本上都是在院系的办公室，他俩是同一个老师的课代表，就学习方面交流过几次。
同时，张清源也在刚才的课上当过老师的助手，知道夏川这会儿用电脑忙着写什么，便友好地问她刚才那个试验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夏川正想着查文献资料，见他这样说，便也不客气地指出几点疑惑。
俩人一边小声交流，一边在电脑上打着字，双双都很认真，所以也没注意到刚从门口直面进来的某人。
待夏川感应到桌对面站人，才抬头一瞧，他腋下夹着电脑，手上握着手机，视线瞅着她跟张清源没吭声。
“你来了？坐下吧。”夏川抬头指着对面，因为她料到跟学长的请教不会太长，没多久他就会走，所以也没有多加解释。
可某人并不这么想，看着他们凑在一块相当默契地聊着，自己则坐在她对面冷冰冰的位置上，心中颇不爽，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将笔记本放下，打开盖板，开机上网。
等待的时间，他稍稍歪过头，视线通过屏幕边沿往对面望去，她脸上满是虚心讨教，瞧上去倒是正经得很，但她身边那位就不正常了，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她的脸，那样子就差点猥琐地亲上去了吧。
苏越洲越看越不爽，桌下的腿伸得老长，想给她一个警告，奈何桌子面积太大，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宽，他压根踢不到她的脚。
结果一个大扫荡，猛然间终于触碰到了，但却听闻对面男生轻微哀叫一声。
苏越洲憋住笑意，头伸到屏幕前挡住。
“你怎么了？”夏川问。
张清源摇头：“没什么，我继续说。”
两人继而交头接耳。
苏越洲再次伸出头，目光朝对面瞪了过去，却没有人接收，好一个旁若无人。
他心中赌气，吸着面颊不断变形。
不知道的是不是天在助他，对面突然在这时候出了状况，电脑突然间死机了，原因是什么也不清楚。
夏川将头探过来，担心地求助他：“帮我看下电脑怎么回事？我桌面的文档还没保存，能恢复吗？”
苏越洲一副冷淡的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过来。
于是夏川将电脑转了个方向，全权拜托他处理，接着她人又再次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用笔在草稿上记录着。
当他是修理工吗？
苏越洲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用手指在她笔记本键盘上狠狠敲着，迅速弄了一通，脑中猛然间想到什么，手指顿了顿，将自个手机的数据线连接到了她电脑的USB插口。
过了五分钟。
夏川那边还没结束，就听苏越洲喊了一声：“好了。”
夏川欣喜地起身去拿，笔记本一片漆黑。
“没好？”
苏越洲面不改色：“好了，需要重启。”
夏川嗯了声，挪回到自己桌上，静静地等待检查先前写下的文档。
结果屏幕一亮，桌面显示出来，这边的俩人都惊呆了。
苏越洲如愿看着，嘴角噙着一丝笑，很满意他们此刻的表情。
夏川有些尴尬，那份尴尬来自于桌面的背景图片，只因为这张图片先前是不存在的，此刻却意外清晰地映在了上面，像是巨幅般占据着。
照片不是一般的照片，而是一次他偷偷亲她脸颊时拍下的。
当时她只瞄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被他保存着。
身边的张清源看了一眼便撇开了，微微清咳以掩饰尴尬，接着夏川迅速打开文档来掩盖那张醒目惹眼的照片，脸颊红润地仿佛要灼烧起来，顺便恶狠狠地回瞪屏幕后方出现的那张狡黠脸。
狡黠的家伙这时候手机铃响了，没开静音，一阵咆哮音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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