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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瘾_江白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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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她醒来之后,第一次语气如此平和的和他说话。
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头轻轻埋进她颈间,因着汲取到的片刻温暖,声音也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在你想通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你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风格,你可以去外面游泳,骑马,旁边还有个高尔夫球场,哪天你心情好,我带你一起去打球。”
时思听着他语意柔缓的介绍,心中却已是一片冰凉。
她太清楚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即使因为之前的争吵而乱了心神,可有些想法却从不曾有过半分的动摇。
“不联系晓然他们也没有关系。我明天能不能给我爸爸打个电话?你知道……我总是每隔几天就要打回去一次的,不然他和敏姨会担心我。”
听着她有些颤抖的声音,傅铭渊低低的轻笑出声:“你又骗我……”
时思还未来得及反驳,他已经将她的手握进他冰凉的掌心里。就像知道她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他再次开口,声音暗哑:“没有通讯工具,佣人听不懂中英文,外面我也派了人看守……”
“思思,放弃你那些小聪明吧,没有用的。”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第49章
时思在这里住了七天。
每天都会有佣人准时出现,打扫房间,准备一日三餐,时思尝试过和她们交流,但是一如傅铭渊所说,这些都是意大利人,对时思的中英文做不到任何她能听懂的回应。
傅铭渊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他偶尔会消失一会儿,但又通常都会很快就回来。有一次他不在的时候,时思试图趁那些佣人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可还未跑过远处那些绿植丛生的草地,几辆不知从何处开过来的车就已经堵在她前面。
时思坐在工作台前,拿着画笔漫无目的的涂抹着,一个戒面已经成形,但她脑海里一直是这些天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等她回过神时,发现笔下的线条早已凌乱不堪。
她猛地扔下铅笔,将画纸扯过来,撕扯揉搓着扔到了一旁。
敲门声响起,房门片刻之后被人推开。
房间里几乎到处是被撕碎的画纸,负责打扫的佣人对满地的狼藉早已见怪不怪,朝时思礼貌颔首之后,默默开始打扫。
对方终究是不可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时思早就没有了开口的欲望。但是她在椅子里僵坐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颤着手从拿过旁边一只彩铅,在纸上用力划着。
她的手抖得厉害,由于毫无意识的用力,刚写出一个“S”,铅笔的笔芯已经断了。她随手扔开,又拿过另一支笔,继续写起来。
写完之后,她终于站起身来,一边拉着那个中年女人,一边把画纸上力透纸背的那个“SOS”举给她看。
那些几乎已经尽数破灭的曙光,只剩了眼前这看起来微末却又仅存的希望。
傅铭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懂得该如何去爱。她那些自认为足以影响他改变他的深情,已经在他的阴鸷偏执中分崩离析。她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只有逃离。
救救我吧,无论你是谁。
时思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被她拉住的佣人看清纸上的字,但只是一面后退着一面慌忙 摆手:“scusa mi,scusa mi……”
时思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却看得懂她眼里的惊惶和动作上的避让。
“她在跟你道歉。”
清冷的声音自外面传进来,时思和佣人几乎同时看过去,傅铭渊站在门外,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平静,无悲无喜。
他缓步进来,对那个佣人说了几句什么,是语调优美的标准意大利语。佣人忙不迭的颔首,快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气氛一如这些时日来的冷凝。傅铭渊的目光落在时思手上举着的画纸上,下一秒,时思已经揉烂了那张纸,狠狠砸向他。
傅铭渊一动不动,任纸团砸在他的额角上,随后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一旁。
看着傅铭渊额角留下的一点微红痕迹,时思有一瞬间的闪神。
眼前的时思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往日的甜美笑容早已再也不见。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看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他记忆里那个温柔敏感,小心翼翼的爱着他的那个女孩子,有着远远出乎他意料的刚烈决绝。
傅铭渊默默收回视线,转过身:“吃饭了。”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总是这样,任她怎么哭闹反抗,他的眼神都从未再有过半分波澜,仿佛她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他眼里幼稚可笑的小儿科游戏。就像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仿佛发泄般砸着手边所能拿到的一切,可这样的歇斯底里,他却只是在她情绪最为激动的时候抱紧她不让她伤到自己,对于满地的狼藉并不在意。
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有人每天打扫清理,所有摔坏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换上同样昂贵却又崭新的代替品。这里依旧豪华整洁,一应俱全,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般一层层漫上来,时思突然就觉得身心俱疲。
察觉到她仍站在原地未动,傅铭渊再次回过身来,走到她身边,试图牵起她的手,时思从片刻的怔忡中回过神,用力甩开之后,一个巴掌就已经打在了傅铭渊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凝固般的空气,傅铭渊苍白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上面浮起几道明显的指痕。
傅铭渊慢慢回过头,在随后两个人的对视中,时思却反而比他更震惊,更沉痛。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仍颤抖的手,可随后再看向他的时候,那些冰冷的言语却抑制不住的说出了口,刺痛他是她唯一的目的,即使与此同时,她的心也像被利剑刺穿一般,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在把我关在这里的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她剧烈的喘息着,一直努力抑制,才能让声音变得连贯,“我不是木偶,也不是你手里的洋娃娃!凭什么你会以为我能乖乖的任你摆布?就凭我爱你?”
“我告诉你傅铭渊,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我以前对你的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伤人伤己的利刃,傅铭渊表情微变,眼底已是有混杂着痛楚和哀伤的阴云渐渐凝聚起来。
他突然想起谁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再仔细回忆的时候,脑海中的画面顷刻间变成了傅铭凯站在旧宅里,笑意冰冷的对他说:时思一定会后悔爱上你。
眼前的人如此真切的践行着他的话,冰冷的言辞仿佛柄柄薄刃,见血方回。
傅铭渊的呼吸渐渐失序,抱住时思用力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将说未说的话堵在了唇齿之间。
时思动作激烈的推打抗拒,可他没有丝毫的动摇。他将她推倒在工作台上,在她唇上肆虐的同时,手也沿着她的衣领不容置疑的撕扯着。他急切而躁动,仿佛只有通过肌肤间的温度,才能去证明什么,留住什么。
时思的心迅速的沉了下去。
她的身体冰冷僵直,原本推拒反抗的手颓然垂落下去,原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也许是由于她的目光太过绝望,傅铭渊终是停了下来。
他松开手,眼底的阴郁一闪而逝。
时思慢慢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想要我是么?”
她机械般的抬手,一颗一颗解着衣扣,在衣衫滑落在脚边的同时,眼底却只有近乎麻木的痛苦。直到所有衣物被她一一褪尽,她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
她慢慢张开手臂。
“好,都送给你了。”
傅铭渊仿佛被击中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她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他看着面前赤|裸的时思,双拳死死攥紧,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眼底的湿意蔓延开来。
“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们之间的爱情。”
他的呼吸越发艰难起来:“我爱你,所以想要你。但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这辈子都不再碰你。”
如果身体的碰触会让她越来越抗拒,他可以放弃。
没有什么欲|望可以和把她长久的留在身边相提并论,除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即使那在时思的心里,早已根本不是爱。
他近乎狼狈的逃离。时思瘫坐在地上,攥紧手边的衣物,痛哭失声。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时思的所有反抗终于停止了。
她不再砸东西,不再和傅铭渊争吵,即使身边没有任何人,也不再试图跑出去。
她并不拒绝进食,但却吃的极少,所以日益苍白消瘦起来。而且她拒绝和他说话,也不再看他。
她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的躺在床上,对周遭的一切声响,都开始视若无睹起来。
傅铭渊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放手,可也因着眼前的困局越发焦躁难安起来。
秦川因着他又一次的把送来的文件拂落在地,而几不可见的叹息。
“傅总,时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如果到时候带她回江城住一段时间,会不会好一点?”
他知道如今时思的名字于傅铭渊而言已是雷区,但眼见着两个人之间已成死局,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口。
如果再僵持下去,只怕结局任何人都无法控制。
傅铭渊没有发作,但也并没有松口。
他眼前浮现出时思苍白麻木的脸,微微闭了闭眼:“婚纱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川点头:“都做好了。”
傅铭渊摩挲着腕间的蓝宝石袖扣,原本阴沉的面色里有片刻的柔软一闪而逝:“等去老桥拍完婚纱照,再一起回江城。”
秦川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
佣人把汤端进时思的卧房时,她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平日大多数时间里一样。汤碗里飘散开来的香气浓郁诱人,但时思却没有丝毫反应。
但放下汤的佣人却并未立时离开,她轻轻推了推时思,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飞快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时思麻木的目光里第一次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几乎是颤着手将手机贴到了耳边,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由于心跳瞬间剧烈,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神色里满是紧张的佣人拿过手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之后,重新把手机放在了时思耳边。
片刻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终于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不是很早!所以你们是不是很应该留个言~~(≧▽≦)/~
知道断在这里会被寄刀片,但是你们猜一猜,打来的是谁?嘿嘿嘿嘿嘿嘿,猜对的送红包哦~
另外好知道是讨厌傅总的多还是心疼傅总的多……2333333
第50章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清越嗓音,时思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傅铭凯……”
听着她干涩沙哑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说不定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我还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话虽这么说着,可傅铭凯的声音不似往日般轻松愉悦,难得让人听出了几分正经来。
时思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铭凯已经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如果你还想逃出去,最好不要这么一直和我哥对立。”
他多少也有些人脉,想查到一个人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而调查对象是傅铭渊的话,总是难免要多兜几个圈子的。
傅铭渊雇佣的外围那些看守自然不是什么善于之辈,但别墅里的佣人,不过只是些当地的普通女人罢了。而目标一旦锁定那些佣人,想撬开她们的嘴或是传递什么信息,无非就看能不能出得起比傅铭渊更高的价钱。
偏偏钱又是他手里最无用的东西。
只是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他一时也没有任何头绪。
泰和集团一直都在开拓海外市场,如今在意大利亦是风生水起。暗招自然盘不过,意大利的警察更都是些固执死板的草包,就算他有时间去和他们扯皮,最后也无非是在冗杂的手续中被傅铭渊拿财力摆平。所以明路暗路,在傅铭渊面前哪条都行不通。
承认自己在各方面都远远比不上这个哥哥,并不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不过唯一能够值得欣慰的一点大概是——自己比他正常。
时思最初燃起了希望的目光,却又在傅铭凯的话音落下之后,有了几分明显的波动衰颓:“我……要怎么逃出去?”
真的还能逃出去吗?
这是精致而华丽的牢笼,将她死死困在了原地。她挣扎,哭闹,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可那些佣人不仅无视她所有的求救,她甚至能从她们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惧怕和躲闪。
她虽然听不懂那些意大利女人干活时偶尔凑在一起语速飞快的低语,但她知道,她们目睹了最初的日子里她所有的歇斯底里,于是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疯子。
她是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傅铭渊是爱她、包容她所有疯狂的深情男人。
多么的可笑,她才是被囚禁的人,可那些人怕的却是她。
疯了的人明明不是她。
“我找人盯了下秦川,他最近在帮你准备婚纱,约了意大利的名摄影师——”傅铭凯把自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告知了时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是想带你出去拍照,只是暂时我还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时思总觉得有些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太久的麻木绝望让她的记忆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所以一时无法抓住它。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地点……真的能逃出去吗?
“这段时间里你要改变一下你们的相处模式,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然他永远不会放松警惕。”傅铭凯顿了顿,语速加快了些,“而且你现在的状态很成问题,我不认为你这个样子,到时候有足够的体力和脑力去摆脱他。”
傅铭渊痛苦是让他一直喜闻乐见的事,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一次,行为上也总算是要实打实做一回雷锋的,然而如果“救助对象”自己都要拖后腿的话,他还有什么戏唱?
时思握着手机的苍白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我骗不过他的……”
一个人一直处在绝望深渊里的时候,那些最初的意气,早都被慢慢消磨了。更何况……她最开始的隐瞒欺骗,也从来骗不过傅铭渊。
傅铭凯印象里的时思从来都是聪明而又坚定的,所以此刻听到她沙哑嗓音里明显的怯意,终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真是糟糕。
“你一定可以的,只要别太心急露出马脚就好。”饶是心中多少有些唏嘘,但他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无比,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而且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时思,如果你骗不过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时思的身子猛地一震。
傅铭凯继续说道:“我会找时间再联系你,如果你能确定拍照的时间和地点,可以直接写纸条交给你面前这个人,不过千万要小心,一旦出现什么差错,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好……我知道了。”
时思应声之后,傅铭凯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她颤着手把手机交给了面前一脸焦虑不安的佣人,想要说声谢谢,但想到她听不懂,也只能默默作罢。
一直提心吊胆的佣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快步出了房间。时思默默消化着这通电话里的信息,狠狠在手臂上掐了一把,直到指甲几乎快要刺破皮肤,她看着手臂上几个月牙形的红痕,后知后觉的痛感蔓延开来,她才终于能确定,刚刚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她绝望太久产生的幻觉。
在以为一切都走到死胡同的时候,竟然真的出现了转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干涩的眼睛终于再次涌上了一层湿意。
仍放在床头的汤,香气依旧弥漫飘散着,她虽然全无胃口,但想到傅铭凯刚刚的话,终是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把汤碗端过来的时候,碗壁还有些烫手,但她并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拿汤匙慢慢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属于傅铭渊的味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知道她有些厌食,为了给她补养身体,每天都会亲手炖补汤给她。知道她不想看到他,为了不影响她的胃口,三餐时间也从不进门。他的柔情因着她的日益衰弱而变得小心翼翼,但一直坚持的,却也不曾有半分退让——无论她多么抗拒,他每晚依然会抱着她睡,但也一如他承诺过的,除了相拥而眠,他从未有过半分的逾矩。大多数时间里,两个人都很难入睡,她即使由他抱着,但只是闭着眼不说话。他会在她耳边轻轻说很多话,说他读书时的经历,说他接手公司时的艰难,还有……他和她那些虽然并不算漫长但却甜蜜温馨的过去。
作为回应,通常她只是慢慢背过身子,看着床上洒进来的月光发呆,他也并不强求,只是自身后将她抱进怀里,长久的沉默之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却也彼此折磨。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砸进了汤碗里。
时思觉得自己从这一刻起急需补充体力,于是喝汤的动作甚至有些急切起来,但她只不过猛喝一口,要再继续时,却又停了下来。
如果她的食欲突然有了变化,傅铭渊反而会怀疑的。
她看着手里的汤迟疑片刻,终是把汤碗放了回去。
傅铭渊进门的时候,时思仍静静的躺在床上。
跟在他身后进门的佣人把东西放下之后,又默默退了出去。傅铭渊坐在她床边,看着汤碗里和往日剩余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残汤,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时思的睫毛微颤,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傅铭渊对此早已习惯,但目光里的温柔一如往昔:“思思,我带你回江城,好不好?”
时思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定定的看着傅铭渊,此刻却几乎再也移动不了视线,原本茫然空洞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所以傅铭渊并不感觉意外。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吻着她苍白的脸颊:“等你身体养好一些,我们就回去。”
这原本就与她和傅铭凯的计划有重合的部分,但她生怕自己过于激动而让他察觉什么,所以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让声音显得没有半分波澜。
“你骗我。”
虽然声音沙哑干涩,但在傅铭渊听来,却如同天籁——她已经很久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话了。虽然完全得益于她对能够回到江城而产生的期待,但看来秦川说得对,也许熟悉的环境,能让她的心情慢慢好起来。
“我为你准备的婚纱做好了,等你身体养好一些,我们按计划去老桥拍照片,然后就回江城,好不好?”
老桥。
时思终于从他的话里,慢慢回忆起了当初他的那个提议。
关于佛罗伦萨,关于但丁和贝特丽斯的浪漫初遇,关于他曾为她描绘过的那个宛如童话的未来。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傅铭渊并未气馁于她的沉默,反而因她未曾表现出半分的抗拒而心内稍安。他扶着她靠坐在床头,走到一旁把佣人拿进来的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床上。
欧洲知名设计师纯手工缝制的婚纱,洁白奢华,线条瑰丽典雅,有精致的刺绣和蕾丝点缀,玻璃纱在阳光映照下璀璨而又梦幻。
时思的目光渐渐有些迷离起来。
不是没有想象过的……她和傅铭渊举行婚礼时的情景。挽着父亲的手走进礼堂,由父亲将自己交给傅铭渊,身边是熟悉的亲人和朋友,在他们祝福的目光下交换戒指,傅铭渊轻轻掀起她的头纱,亲吻她。
所有的这一切,自从傅铭渊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的那一刻起,她都想过。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面前洁白华美的婚纱上,尚有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她的反应,让傅铭渊因伤痛而沉寂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傅铭渊重新走回她身边,同样小心翼翼的帮她拭去眼角闪烁的泪光,将她抱进怀里时,声音里也隐约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时思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迷离的目光渐渐被沉静的锋芒所取代。
“什么时候……去拍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小天使们都猜到啦,确实是小傅总来的电话~看来大家对他作死之心不死的人生态度深有了解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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