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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木瓜很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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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周意远又说道:“就算真要离婚,也该好好跟父母说,爸妈比较传统,离婚总归不是好事。”
  胡佳瑶没觉得周意远的话有什么不妥,想了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说?我随时都可以。”言下之意,她愿意配合他的时间,就算离婚,也不想双方太难看。
  “这事不能急。老人家的思想工作要慢慢做。”周意远,“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下午回来一趟,离婚的事暂时别让妈知道的好。”
  听了他的话,胡佳瑶怀疑他有意拖延,可在电话里却不好明说,她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地方等她的姚一曼和钱盛林,因为拉不下面子的缘故,只好在电话里暂时先答应了周意远:“恩,我这边忙完就回来。”
  打完电话,胡佳瑶往姚一曼和钱盛林的方向走去,又说了句抱歉,姚一曼笑容款款,问她:“你老公打来的?”
  胡佳瑶不知道姚一曼是如何凭借她接电话时的只言片语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她猜的确实没错,胡佳瑶点了下头,姚一曼又问:“让你早点回去?”她第二次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话说,姚一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你老公对你真好,不像我那位,一天到头也不见得会跟我打通电话。”
  胡佳瑶明知故问:“姜梵?”
  “除了他还有谁?”姚一曼笑意柔缓,“不过念在他还知道给我送礼物的份上,就饶了他了。”
  胡佳瑶突然想到那条湖水绿丝巾,挤出一丝微笑来没有接话,那边钱盛琳笑说道:“姜先生对你真好。”
  姚一曼看了胡佳瑶一眼,说:“比起丝巾,我更想他打通电话给我。”见胡佳瑶仍不接话,她又补充一句,把话题扯到她身上,“所以还是佳瑶老公更体贴些。”
  听她提到自己名字,胡佳瑶不好再沉默,只能微笑一下,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就不喜欢打电话。”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胡佳瑶表情如常,说话聊天时也大方笑一笑,似乎对她刚才提到的礼物一事丝毫不在意,姚一曼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
  她是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谎话,这与她的行事作风实在不符,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惊讶里又带了一点对自己的轻视和痛恶,心里不是不认为自己卑鄙。可起了一个头,后面的行为就自然而然地发生,话一句一句地往外说,脸不红心不跳,倒真像是在陈述事实。
  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那天和武安一起去姜梵家吃饭,作为他们之中唯一一名女性,她认为自己是特殊的,起码比起刘星雨之流是这样。她买了好多菜,那两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鲜少有机会能吃到家常菜,她便照顾他们,她愿意为了姜梵洗手弄汤羹。
  到了姜梵家,武安倒在沙发上玩手游,玩了一会儿工夫又躲去他处跟女友煲电话粥,姜梵没什么心情,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公司文件,没什么表情便显得有些生人勿近,姚一曼也不打扰他,去厨房择完菜,出来时正好看到沙发角落里的礼物袋,便问他:“谁送的?”
  他抬眼看了下:“买的。”
  “买给谁的?”她又问。
  他不再看她,目光落在文件的字里行间上:“佳瑶。”
  “什么东西啊?”她状似无意地问。
  “丝巾。”
  她便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想到你还会选丝巾。”
  “佳瑶选的。”他一个字也不多说。
  “她自己选的?”姚一曼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这样不就没有惊喜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以后可以找我帮你选。”
  姜梵语气不咸不淡:“送她的东西,还是她自己选好。”
  她脸上的笑容便淡下去许多,又问:“怎么没送出去?”
  “忘了送了。”他说,那天他本来准备送胡佳瑶回去时把丝巾给她,只不过谈了一通话下来,他分了神,她下车时,他便忘了把丝巾给她。现在听姚一曼说起,他便又想起那天的事,见姚一曼还要说话,他却无心再听,薄有不耐,姚一曼见他表情,识相地闭口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时间,武安煲完电话粥回来,眼角眉梢都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蜜似的,姚一曼打趣他:“还没结婚就要变成老婆奴了。”
  “我乐意。”武安往姜梵旁边的沙发上一趟,晃了晃手机,说:“爱情的美妙,你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会理解的。”
  姚一曼啐他:“瞧你那花痴的样子。”
  “我这叫痴汉。”武安瞟她一眼,“再说我,我可要强行给你们喂狗粮了。”
  姚一曼心血来潮:“哎,我问你,如果你女朋友吃醋,不让你跟我一起玩,你会不会听她的?”
  武安想也没想:“必须听啊。”
  姚一曼作势要打他:“好你个重色轻友的!”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武安笑嘻嘻,“男人嘛,尤其是我这种忠犬属性的男人,一生都奉行一句至理名言,我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为女友插朋友两刀。”
  姚一曼也没生气,见姜梵因为武安的话勾了唇角,俨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微微不耐烦,她心里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回厨房,武安却看向姜梵道:“你别笑,别说你不重色轻友。”
  “没笑。”姜梵嘴角仍有向上翘的弧度,“重色轻友,男人本色。”
  他的话传进姚一曼耳里,带着一股灰暗缓慢的气流,在她心脏绕了两圈,她有些失落,鬼使神差地问姜梵:“你呢?胡佳瑶如果不让你再见我,你听不听她的?”
  武安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连忙补救:“姐!你这话可问得不对!胡佳瑶又不是我哥的女朋友,不能这么说。”
  姜梵笑:“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一直都是。”武安继续缓和气氛,没羞没臊地又喊了姜梵一声:“哥~”
  姚一曼脸色却不怎么好,她眼神一直没能从姜梵身上离开,她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姜梵见她望着他不动,却答得轻松:“听。除了要我结婚,她说什么我都听。”
  ……
  胡佳瑶下午处理完公司的事就早早回了周意远住所,因为周母今晚要过来,她提前买好了菜,把菜拎进厨房放好,她脱下大衣外套和单肩包,正要放去客厅沙发,却见周意远从楼上下来,她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怎么打招呼,干脆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周意远穿得十分居家休闲,似乎很早便回来了,他倒没有胡佳瑶的尴尬,见她有意闪躲目光,他勾着唇笑了一下,又神情自若地走去胡佳瑶身边,胡佳瑶更觉别扭,开口缓和了一下古怪的气氛:“我去厨房做饭。”说着便又往厨房走去,周意远却跟在她身后过去,说:“妈今晚要住这里。”
  “恩。”胡佳瑶简单应着。
  周意远又说:“离婚的事先别让妈知道,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回去一起跟爸妈讲。”
  胡佳瑶泰然看向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很急?”
  他离她太近,是恋人之间的亲密距离,这令她不太自在,往旁边站了站,胡佳瑶回答:“不急。就是觉得早晚都要离,不如早一点,对我们都好。”
  周意远闻言深看她,目光似打量似思忖,语气也耐人寻味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几年竟变了个样。”

☆、Chapter 36

  周意远眼神沉醇,话也说得若有深意:“看来是我忽略你太久。”
  胡佳瑶只觉得他的话里有股压人的气,令她不自在,借以择菜的行为掩盖这份不自在,她先是沉默,后来想了想又说:“没有。”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扯些陈年旧事。
  “什么没有?”周意远握住她手腕,止住她择菜的动作。
  胡佳瑶无奈:“我现在要开始做菜,妈马上要过来了。”
  听她喊的那声“妈”,周意远心情颇好,笑了一下,放开她手腕,又问道:“是不觉得我忽略你,还是你没变?”
  她没有闲情逸致跟他打哑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定地想要跟我离婚。”周意远微耸肩,说这话时仍半含笑。他从懂什么叫喜欢时就知道胡佳瑶喜欢他,他对赵语檬曾有过一段历久弥坚的长情,说起来,胡佳瑶算半个见证者,可她最后还是选择嫁给他,尽管知道他心里没她,婚后他实在混账,过得荒唐,她却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认为她是为了维持和他的婚姻关系才选择隐忍,他认为她爱他,他辜负了她的一片情深,所以他不碰她,不想弄脏了她。
  结果她现在却把离婚这件事说得如此干脆,轻巧又决绝。
  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
  而胡佳瑶听了他的话却只是沉默了一下,她不想多说,该说的之前都说过。
  周意远突然有丝挫败感。他杵在原地,看胡佳瑶忙活,择菜、洗菜、洗米煮饭……他开口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什么?”她忙里抽空,看了他一眼。
  周意远对上她眼神,微微一笑:“做饭烧菜。”
  “上大学的时候。”
  周意远:“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大学时候的事。”
  “你也没问过。”胡佳瑶淡淡地答。
  周意远笑了下,问她:“大学那会儿谈过男朋友没?”
  她也没隐瞒:“谈过。”
  “谈过几个?”他今天似乎对她的事格外感兴趣。
  胡佳瑶不动声色:“一个。”
  “对你好么?”
  她老实回答:“好。”
  “对你好,为什么还跟他分手?”周意远说,问完见她切菜的动作顿了顿,他意识到什么,连忙赶在她回答之前把话题扯开,说:“好了,我也不打扰你做饭了,我去问问妈什么时候到。”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胡佳瑶继续切菜,脸上表情微有落寞,周意远却暗自在心里咒骂自己一句混蛋,她还能为了什么跟大学时候的男友分手?当初他跟胡佳瑶明明已经好几年没了联系,她还是义无反顾嫁给了他……而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打完电话,周意远又进了厨房,对着胡佳瑶的背影,说:“我把你房间整理成了客房,今晚给妈睡。你的东西,我都搬进主卧了。”
  胡佳瑶扭头看他:“你早点说,我还可以跟你一起整理。”
  周意远笑:“今天别让妈看出马脚,她要是知道我们一直分房睡,估计要犯心脏病。”
  胡佳瑶却一本正经:“妈又没心脏病。”
  周意远:“就怕被我们气出心脏病。”
  胡佳瑶没再说话。
  ……
  周母过来的时候,胡佳瑶已备好了一桌菜,周母心疼她:“怎么自己下厨?”
  胡佳瑶一向与周母亲近,微笑:“您难得过来一趟,总不能下馆子叫外卖吧。”
  周母看着胡佳瑶欣慰地笑:“你才是我女儿。”说着晲了眼周意远,“你啊,是我女婿。”
  周意远笑笑:“女婿比亲儿子好。”自然而然地拉过胡佳瑶的手,对她说:“我们以后生女儿,我喜欢女儿,女儿孝顺。”
  胡佳瑶很不自在,又不好当着周母的面挣脱开周意远的手,只好虚虚一笑。
  周意远见她这般,得寸进尺起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又伸手替她顺了下额前刘海,他指尖微擦过她额头,胡佳瑶拘束地往边上让了让。
  吃饭时,周母又感概:“我儿子有口福。”又看向胡佳瑶,“佳瑶,你老实告诉我,做菜烧饭的时候,意远有没有帮你?”
  胡佳瑶闻言看向周意远,有些难回答,周意远愧歉一笑:“我不好,下次一定帮。”
  周母:“还有下次?你舍得让你老婆这么操劳?”
  周意远:“舍不得。”看着胡佳瑶,又情真意切重复一遍,“真舍不得。”
  胡佳瑶莫名有种周意远和周母一唱一和的感觉,她想说什么,可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周母又发了话:“早就让你们请个阿姨,你们就是不听我的。”
  “听,您说什么我们都听。”周意远说,又问胡佳瑶,“是不是?”
  胡佳瑶只能点头:“是。”
  周意远又对周母说道:“妈,您要是有什么好的阿姨,就帮我们请一个。”
  周母:“现在肯听我的了?”
  周意远:“什么时候不听您的了?”
  周母又问胡佳瑶:“佳瑶,请不请阿姨?”
  胡佳瑶无法:“都听妈的。”
  吃完饭,周意远自告奋勇去洗碗,胡佳瑶觉得意外,但也由他去了。她将周母带来过夜的衣物放去自己原先的房间,再出来时,见周母手里端着一个蓄了大半杯水的玻璃杯。
  她以为是周母口渴,便也没觉怎样,直至周母叫她过去,说:“佳瑶,我上次让你带回来的药,怎么一点都没少?你没给意远喝吗?”
  胡佳瑶这才惊觉,以她先前跟周意远的关系,这催~情的药怎么可能按时给他喝?当初带回来也只不过是表面应付周母。现在听周母问题,胡佳瑶暗自懊悔,怎么忘记了这茬?早知道应该把药藏好才是,正不知如何回答,那边周意远从厨房出来,往他们这边看了眼,说:“公司这么忙,哪有时间喝那个。”
  周母不乐意:“忙就不要孩子了?”
  “我可没说不要孩子。”周意远走过来,把周母手里的水杯拿过去,仰头一股脑喝光,“现在要行不行?”
  周母笑:“我才不管你们。”
  胡佳瑶看了眼变得空荡荡的水杯,想到今晚要跟周意远同睡一房,不由苦恼,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周母见药还多,又给胡佳瑶冲了一杯,非让她也喝,她下意识拒绝:“意远都喝了。”
  “是啊,意远都喝了,你怕什么?”周母道。
  胡佳瑶骑虎难下,又去看周意远,周意远却笑意吟吟:“咱妈说得对,我都喝了,你怕什么?”
  想起上次在周家,周意远喝完周母给的水后的状态,胡佳瑶只觉后怕,可眼下迫于周母施加的压力,她又不能……她突然有些想把离婚的事告诉周母的冲动,可想到周母一惯把她当成女儿看,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当年她嫁给周意远,最高兴的人除了她爷爷,大概就要属周母了。
  胡佳瑶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听周意远的,过几天跟他一起回去,正式告诉周父周母他们要离婚的事。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周母递过来的药,微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见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周意远十分不是滋味。
  ……
  晚上胡佳瑶只好进了周意远卧室。
  进去后,她不自觉环顾了下房间,这里充满了陌生气,仿佛这座她住了几年的房子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一间卧室似的。事实上,从她的角度看,这间卧室有跟没有一样,她这几年几乎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是周意远的“私人领地”,她从不侵‘犯。
  尽管此刻这里临时多了许多她房间里的东西,但那份陌生感却仍旧浓重。
  胡佳瑶顿生错觉,仿佛这几年的婚姻只是大梦一场。
  她正呆站着,突然听到开门声,转身去看,周意远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见她站着,他笑了下:“你看样子很拘谨。”
  “没啊。”她说。话里半真半假,她也不算拘谨,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总之不像在自己房间那般自在。
  周意远看她这样,只是笑:“我先去洗澡。”
  “恩,好。”她点了下头。
  他不再多说,去了洗手间洗澡,用的是他卧室自带的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只用一条长毛巾截腰围着,上身赤‘裸,短发上沾的水珠有一颗从发梢滴落下来,顺着胸前的肌肉往下流,他似乎是有意向胡佳瑶展现自己的身材,这令胡佳瑶更不自在。
  “不穿睡衣么?”她问。
  “穿。”他拿起先前被他放在沙发上的男式睡衣,看了眼胡佳瑶,勾唇笑,“你要在这里看我换?”
  胡佳瑶不跟他多说,拿起自己的衣物进了洗手间。
  换好睡衣,周意远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他头发短,干得快,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去一边,他看向从胡佳瑶房间拿过来的一件玻璃工艺品,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那是一只玻璃小刺猬,表情温和可爱,背上的刺却有些扎手,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缕一缕的柔光,他不禁笑了笑,这不就是如今的胡佳瑶。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胡佳瑶出来,时间长得有些不对劲,周意远干脆走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佳瑶?”他怕她出什么意外,洗到中途晕过去之类的。
  “恩!”她大着声音回应他。
  周意远仍觉不对劲,他凑近听,没有水声,听动静,似乎她正在吐。
  他皱了眉,要开门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上,正要喊她,门又开了,胡佳瑶站在门前:“你干嘛?”
  “你没事吧?”见她脸色不太好,他关切询问。
  “没事。”她走出洗手间。周意远跟在她身后,仍是追问:“刚才吐了?”
  胡佳瑶也不瞒他:“恩。”
  “身体不舒服?”
  “不是。”她大方承认,“就是想把药吐出来。”
  周意远脸上的关切之色瞬间滞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怒、纠结、懊悔的复杂神情,他朝她背影问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

☆、Chapter 37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周意远觉得胸腔里鼓了一团火,低低地烧着,烧不旺又灭不掉,把他的心熏得毛毛躁躁的。
  听他这么说,胡佳瑶只觉好笑,她扭过头去看他,依旧和颜悦色,反问:“你不觉得准备离婚的人还发生关系,这样很奇怪么?”
  “我们一直很奇怪。”周意远说,“结婚这么多年,我连你没穿衣服的样子都没见过。”
  他的言行实在令她郁闷,胡佳瑶眉头轻蹙起:“我真的不懂你。”她没有顾忌地看着周意远,眼神里是明明净净的疑惑,“你以前不肯碰我,周雨彤怀孕后,你又表现出一副想跟我当对正常夫妻的样子。”
  她的态度鬼使神差地令周意远感到不甘,他蠕动了下唇,却又找不出话来说。胡佳瑶见他沉默,也便就此为止。
  考虑到周意远喝了周母给的药,她又总不好要求他和她一样用催吐的方式把药吐出来,便问他:“你房间有多余的毯子么?我今晚睡沙发就好。”
  她语气平静,周意远却感觉她此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起来,说出的话便多多少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你放心,就算我欲‘火焚身,也不碰你。”
  他语气阴阳怪调,她却不觉得他的话刺耳,稍微放宽了心,但仍对他保留了几分戒备,最后还是要了毯子睡去了沙发。
  周意远说话算话,后来药劲起来了,他愣是没碰她一下,自己去了厕所解决,一夜总算相安无事。
  胡佳瑶这夜过得平静,姜梵却不怎么太平。
  武安在酒吧跟人闹出了事,他接到电话赶过去时,正好看见一只绿毛怪拿着酒瓶朝着武安后脑勺狠狠砸下去,酒瓶应声碎了个彻底,尖锐的脆片四处散开,旁边徐馨吓得大叫,连忙过去扶住武安,绿毛怪明显愣了下。
  姜梵拨开人群走过去,武安幽幽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说着话,那脑袋上的血就一缕缕流了下来,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杀人了”!刚才用酒瓶砸武安的绿毛怪从愣怔中大梦初醒,拔腿就要跑,姜梵一手揪住他衣领,硬生生把绿毛怪拽到武安面前,看着武安问:“到底怎么回事?”
  武安脑袋晕乎乎的,看着绿毛怪,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可以啊,小子,敢偷袭你爷爷。”
  绿毛怪刚才也是喝酒喝高了,肾上腺素分泌过盛,大脑一时不灵光,拿起刀就敢捅人肚子,拿起酒瓶就敢砸人脑袋,所幸身边没有刀,所以退而求其次改用酒瓶。这一砸却把他自己给砸清醒过来,此刻被姜梵揪住衣领,他逃不得,看着武安满脸的血,更是触目惊心令他腿软,他没接武安的话,下意识去看边上跟他一样头发五颜六色的同伴。
  同伙们没钱没势,来酒吧只是图个一宿的醉生梦死,好暂时忘记现实的不堪。先前跟武安起冲突,本来没想闹大,可见武安一人势力单薄,又实在气焰太盛,便想在人头上讨个便宜,也杀一杀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有钱人的锐气。他们窝在角落里盯着武安有段时间了,不仅因为坐在他旁边的徐馨盘靓条顺,更因为他一瓶接着一瓶尽点名酒的气势,看得实在让人窝火,也许是出于仇富心理,也许是酒精太过乱人神经,他们鬼神神差还真就找上武安的麻烦,可没想到绿毛怪竟用酒瓶砸了武安的脑袋,医药费是一笔,那瓶酒也价值不菲,又见突然冲出来一个姜梵,气场更冷更硬,那双眼睛乌黑黑的,像是要吃人,便一个个杵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这祸事砸到自己头上搞出个倾家荡产来。
  看武安一身狼狈,酒水混着血水蒙在脸上,头发上还挂着几片玻璃碎渣,姜梵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劲,他看向愣在一边花容失色的徐馨:“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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