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单向迁徙-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的是你啊?你来了啊。”她走进来,中文带着点口音,不太自然。
  单徙赶紧站起来,笑得有点腼腆,“我……叫单徙,你好呀。”
  “啊……”她眯起眼睛笑,“我知道,听先生说你今天来。”
  “先、先生……?”她说的是张梓游?
  单徙又打量了一下她,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那人说的家政阿姨。
  “你真瘦,看来我这段时间有事情做了。”她越笑就越显慈祥。
  “什、什么?”
  “我要帮先生,把你养胖。”
  单徙:“……”
  果然他的家政阿姨不是一般的家政阿姨,感觉更像家人般的保姆。
  “对了,长乐啊,以后叫我容姨就好了,不要学先生那个样子叫。”
  “啊?好呀。”单徙看着她撇下嘴唇,有点好奇他怎么称呼她,能让一个面相慈善的阿姨这样不满。
  “他啊,以前还专门让我去影碟房看了一遍那什么《还珠格格》,真是……”她一说起这个就怨气十足。
  “他、他该不会……叫你容嬷嬷吧……”
  “可不就是。”
  单徙捂着嘴笑得肚子疼,替她委屈,这气质根本就不像,亏那人叫得出口。
  3
  下午,张梓游出门时,单徙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长途远涉,下了飞机总是累的。
  他站在她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嘱咐容姨别叫醒她,随便她睡到什么时候。
  “先生,”容姨跟着他下楼梯,在他身后说,“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他双手忙着扣大衣扣子。
  “以后你不可以再叫我‘容嬷嬷’了,不然我就把你年轻时做的幼稚事情全都告诉小长乐。”她笑呵呵地提着要求。
  张梓游挑了挑眉,“很不错,年纪与勇气成正比例增长。”
  她依旧乐呵呵的,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等他也有软肋的这一天。
  “没关系,反正她觉得我现在才正值年轻,你说了也不妨碍。”
  “那不一定,”容姨相当有把握,“我有如山铁证。”
  “是吗?”他歪着唇角笑,甚是不屑。
  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她:“再说,我年轻时有做什么幼稚事情?”
  容姨抬眼看头顶悬空的吊灯,撇着嘴唇:“谁知道哦。”
  “……”
  这他妈已经可以预见到往后不断被周围人威胁的光景了。
  4
  容姨是他初中毕业后在希腊遇到的孤苦妇人。
  偷渡而来的马来西亚难民。
  那时他沉迷于醉生梦死,颠倒着日夜过活,眼里只有诗、酒、黑夜和地狱,没有明天。
  她盖着报纸睡在石阶边沿,占了他原来的位置。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磕磕绊绊交流了半天。
  再后来,她陪他清醒,陪他回中国念本科,陪他到德国留学,直到现在。
  她淳朴、老实又敦厚,最适合留在他这种……人身边,照顾他。
  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距和各种代沟,反倒使得张梓游觉得安心。
  对外是家政帮佣,对内算半个家人。
  这样,也好。
  5
  精神病院那边,主治医师说nonal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趋势,sana来电好几次,希望他能陪着她再去探望一回。
  他知道她的心思计划,也知道她在不甘心些什么。
  当然,幕后搅弄风云的,是她的丈夫。
  如果要开庭,把全部事情摆在明面上处理的话,唯一的麻烦,是刚来的单徙。
  需要清理的都已清理,暗夜下的无名脉络也已看清。
  该过世的已经过世,病了的也即将离开。
  甚至连无辜的人也早已消逝。
  我们之间难解的局,什么时候能完全解开?
  
  第三十九章
  
  1
  “……没有人给他提提建议什么的呀?”
  “谁敢?大家就硬着头皮吃了点呗,然后说不饿。这叫‘曲线救国’。”
  “要是我呀,一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那下次你可以试试,我会同你共进退的。”
  “那我们就说好啦,等哪天他心血来潮,想下厨的时候,就……”
  张梓游屈指敲了敲厨房门,打断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呀,你回来啦!”单徙扭头看他,又为难地瞅着自己沾满面粉的双手。
  “你再等等啦,等一下就可以吃汤圆了。”她继续跟着容姨忙活。
  张梓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站在那里敲门。
  待她再回头看时,才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长乐,你去吧。”容姨用手肘碰了碰单徙。
  “那我去一下哈。”她举着双手,笑嘻嘻地走出来。
  “你干嘛一定要我过来?也不看看我这手……”她把粉白的手举到他面前。
  张梓游退出几步,顺势靠在厨房外的墙面,就那么看着她,没说话。
  “你很累啊?”单徙走近一点。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有点。”
  靠太近,她不得不高举双手,避免面粉落在他衣服上。
  “那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他的目光在她眉目间无声流连,“看一下你就好。”
  “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功效啊,那你得把我供起来。”眉眼生动的模样。
  张梓游想低头吻她,被她偏着脑袋避开。
  “那个、”她被他一手搂着腰,躲得相当辛苦,“容姨、还在里面呢……”
  一墙之隔,门还开着。
  他把她揽得更紧,迫使她往后仰,才能避开他的索吻。
  “张、梓游……”她用双手挡住,张牙舞爪地威胁,“你再……这样,我就抹你脸上。”
  有些许白色粉末从她手上掉下来,落在他的黑色衬衣上。
  空闲着的另一只手终于有事可做,张梓游按住她乱动的脑袋,鼻尖轻轻点着她的鼻尖,“那你试试?”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无处着落。
  “乖一点。”他说着,双手卡在小家伙的胳膊窝,把她轻轻举起来,跟自己等高平视。
  “你别……”她压低声音。
  “别怎样?”他靠着墙,微微挑眉,“我没吻你。”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他没吻,可是他的长指卡在那里,指腹若有似无地按压,“我就、就是痒……”
  “你、你放我下来!”她怕痒极了。
  偏偏还不得不压着声音,不能让容姨听见,软软的音调有了撒娇的意味。
  “放你下去做什么?”张梓游举高她,神色懒散。
  “我……要洗手。”她悬空,脚不着地,露出恳求的神情。
  “好啊,”他直起身,把她扛在肩膀上,“我带你去洗手。”
  “张……”突然地倒立,单徙感觉自己要脑充血了,柔软的腹部压着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来!”
  “嘘——”他不紧不慢地踩着楼梯上二楼,“不是不能让容姨听见吗?”
  “……”她真怕他一个不稳,使得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
  “为什么要、上楼去?下面不是、有洗手间吗?”因为倒立的缘故,她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有点气喘。
  张梓游没说话,任她自己纠结。
  等到上了二楼,他小心放下她,像是思索了良久一样,问:“有没有一种办法,能把你装在口袋里,捂住你的眼睛跟耳朵,随身带着?”
  “……你、干嘛要、这样、带着我?”她平复着呼吸,眼前人却一点都不气喘。
  张梓游不答话,答不出话,也没有必要答话。
  他把她抵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低头吻她的时候动作有点粗暴。
  沾满面粉的双手举在身侧,她贴着墙,仰着脸承受他不甚温柔的唇舌之欢。
  他的手在她腰间游弋,一路往上,扯下她宽松的居家t裇,露出一边的肩膀。
  “你……唔——”她话还没说出口,嘴被他的长指捂住。
  “闭嘴。”
  他一下一下地吻她肩上的光滑肌肤,慢慢地就变成用牙齿啃。
  单徙不能用手推他,也不能发出声音,有一种被侵犯的错觉。
  最后张梓游停下一切动作,把她捞进怀里。
  “我今天做了一件坏事。”
  他的声音里浮上倦意和寒意,下巴搁在她头顶。
  “……”单徙举着手有点无措,没法回抱他。
  他陷入沉默,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清新好闻的青柠香味浮动在两人周围的空气里。
  单徙张口,想说点轻松的话,问出口的却是最无力的那句——“你做了什么事呀?”
  “很坏的事。”
  他笑了。
  是她最为熟悉的那种笑,磁性的,意味深长的,捉摸不透,最是撩人,也最是让人后怕。
  她吸了吸鼻子,弯着眼睛开玩笑:“那你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吗?”
  “不会,”张梓游蹭着她柔软的头发,“但我厌倦。”
  单徙往他怀里钻,脸贴着他的衬衣,“那你……做完了吗?”
  柔和的灯光自吊灯灯罩里散发出来。
  微凉晚风从阁楼窗口穿堂而过。
  护栏上的繁复纹饰无限延展。
  长廊尽头的房门依旧紧锁。
  她听见他说:“只要再坏一点,很快就完。”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他声音里飘落而下。
  铺天盖地,一瞬入冬。
  2
  好半天过去,单徙怀疑他已经睡着了。
  “张梓游,张梓游?”
  他懒懒地“嗯”了一声,“你说得对。”
  “什么?我说什么了?”
  “我应该把你好好供起来,”张梓游轻扬唇角,一扫之前的困倦,揉着她的头发说,“方便治疗我这种间歇性厌倦。”
  她憨憨地笑,拿脑袋撞他胸膛。
  哼哼唧唧地撒娇,绵延不绝的尾音抓人心肺。
  张梓游抓住她的双手手腕,退开一点,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
  “干嘛?”她弯着清澈双眼,不明所以。
  “小纯情,我要你答应我,”他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扬,“相信我,只准相信我。”
  “……”单徙有点愣,尔后笑着往他身上倒,“什么呀,你这么……严肃郑重的样子。”
  “总之,答应我就是了。”
  “好吧,你的小天使答应你。”
  3
  外面的风一直刮,窗外漆黑一片。
  房子里的人置身于温暖与明亮。
  单徙再次不经意瞥到长廊尽头的房间。
  她扭动手腕,“你让不让我去洗手呀?”
  “进来。”张梓游拉着她进了洗手间,“磨蹭了这么久,作为补偿,我帮你洗。”
  “……”还不是你在磨蹭?
  单徙想旋开水流开关,被身后的人阻止了。
  “你手脏,别动。”
  “那你帮我呀……”这人,尽会嫌弃她,说帮又不帮。
  她看了眼镜子,瓷白的墙壁与明亮的灯光映衬着他纯黑的衬衫。
  他微微颔首,解开手腕处的袖扣。
  修长好看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卷起衣袖。
  反袖式的衬衣,露出一小截手臂。
  张梓游抬头时,对上镜子里她的目光。
  她惊慌躲避,“那个,你快点……”
  拧个开关就行了,干嘛要挽衣袖。
  “急什么?”他嗤笑,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旋开水流开关。
  洗手台有些低,单徙弯下腰去,手刚碰到冷水,突然被他捉住。
  “我说了,”他靠近她,“我帮你洗。”
  她小声反驳:“洗手有什么好帮的?我又不是小孩。”
  “当然有,洗手也是一门艺术。”他在她耳边说着,一本正经。
  “……”知道他会扯,但不知道他这么会扯。
  “首先,不能沾湿衣服,”张梓游帮她把衣袖挽到臂弯,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皮肤,“像这样。”
  单徙呆呆的看着,她发现,除开手掌的面粉加持效果,他小臂跟她的几乎一样白。
  骨感的长指轻轻捏着她的掌心,放到水流下。
  “然后,搓去这些粉末。”他几乎是半抱着她,声音轻柔,温热气息洒在她颈窝。
  单徙下意识缩着脖子,他却在背后贴得更近。
  秀气拇指来回搓着她手背上被水弄湿的面粉,动作轻柔。
  “angel……知道吗?”他放低声音,唇畔擦着她的侧脸,要吻不吻,语调蛊惑,“你有指窝,我很喜欢。”
  水无声流着,她的脸悄然变红。
  “嗯……那你……”心跳加快,呼吸可闻,单徙集中不了心神,思路跟着他的话题跑。
  “那我什么?”他的手指穿插过她的指缝,指尖轻挠她掌心,存心挑逗。吻她耳垂,牙尖轻咬。
  她不自觉地腿软,上半身倚在他身上,“你还、老说我瘦……”
  水被他调成温的,她被他弄成软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哪里瘦么?”
  “……”
  他低首,咬住她肩上的一角t裇,不疾不徐地往下拉。
  先前被他啃出的浅淡牙印还残留在她肩头,他的唇舌覆上去,由肩膀向侧颈蔓延,一寸一缕,细细密密地吻。
  等到手在温水下变暖,在烘干机下变干躁。他抬起手,隔着她歪斜了的t裇,指尖在她胸口慢慢画圈。
  温柔的低语,是效果最佳的催。情剂,他贴着她耳廓,问:“angel,你要不要……看看镜子?”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衣衫半褪,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身后的人却还衣冠楚楚,眉目清润,似笑非笑地半搂着她。
  “angel,现在信了吗?”
  “什、什么?”
  “跟我在一起,任何事都是艺术。”
  “……”
  myangel,请暂记欢愉。
  答应我,记欢愉,好吗?
  愚蠢的上帝,我投降,我不嘲笑你了。
  只求你帮帮忙,保佑我所爱之人。
  我从来就不是爱情的狂徒。
  我只是有了让我害怕的人。
  
  第四十章
  
  1
  容姨说他爱吃汤圆,并且必须是微咸的,什么馅都没有的。
  单徙觉得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饮食偏好,于是在给他盛的时候,悄悄加了些糖,然后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舀起一颗,咬了一小口,抬眼,逮到她偷看的目光。
  单徙:“……”
  装模作样地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
  “你过来。”他放下调羹。
  她拼命把脸侧向另一边,但是整个餐厅房除了他和自己,没有第三个人了。
  饮食习惯和生活习俗的差异缘故,容姨一向就不跟他一起用餐。
  单徙心肝儿颤颤地从椅子上下来,顶着他的视线压力走过去,站在他餐位旁边。
  “抬头。”张梓游拿纸巾擦着手指。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她有点惴惴不安。
  抬起脑袋之后,双眼不知该往哪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的长指敲着桌面,配合他说话的节奏,“小孩子永远有犯错的机会,但他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单徙甚至有点目瞪口呆了。
  只是、只是给他加了一点糖……而已。
  张梓游侧转身,对上她茫然无措的神情。
  他看着她,他看不见她。
  他看着她,他看见了他。
  张梓游伸手,食指轻点她的鼻尖,“逗你玩的。”
  单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抓着他的手指控诉:“张梓游!你也太坏了吧!你、你还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话!”
  “好了,”他反扣住她的手腕,“别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跟她说:“这样,你把这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完,我就不跟你计较。”
  “……”单徙扭了扭身子,仰头看他,“你还想计较呢?我都没计较你吓我。”
  “对重要的人,该计较时当然不能放过机会。”
  张梓游相当享受地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半阖双眼,背靠着餐椅。
  “还有,罚你以后晚上不许穿……”他贴着她的耳朵,后半句几乎是以气音说出来的。
  单徙的一张脸迅速烧红,心跳超快,血压飙升。
  脑海里条件反射地蹦出“流氓”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伸手捂住嘴唇。
  他低声笑着,凑在她耳边,改口道:“不对,是允许你可以不穿……”
  腿上的人立刻气得发抖,挣扎着要跳下去,却被他按着,动不了。
  反驳的话尽数被他的长指拦截在嘴里,只能发出无效的呜呜声。
  “好了,真不许闹了,”张梓游看似好脾气地哄着她,看似好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把这玩意儿吃完,就放你回去。”
  他把手移开,“快点。”
  “……”单徙翻了个白眼,捏着调羹低头舀着。
  他帮她把过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凉指尖碰到她耳朵。
  “要不要留长发?”他语气轻柔地问。
  气息拂过她耳廓,有点痒,有点酥酥麻麻。
  “嗯……”单徙吃着汤圆,含糊道,“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吗?”
  “有什么区别吗?”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长指梳理着她脑后的头发。
  “那我就不留长发啦,打理起来好麻烦的。”
  单徙吃东西挺快,吃相也不会差。
  加之坐在他腿上的缘故,她想快点吃完,尽管有点心不在焉。
  可是身后的人似乎有意不让她顺心,一手圈着她的腰,搂得越发紧,慢慢收缩。
  一手还在她脖颈后露出的敏感肌肤上流连触碰,若有似无,她脊背漫过电流一般,暧昧又酥麻。
  单徙有些禁不住这种缓刑般的挑逗,放下调羹转头,“你、你到底在摸什么呀……”
  他轻轻笑了一声,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往后勒。
  “我想看看,你脖颈后面有没有咖啡豆形状的胎记。”
  “……哪里有呀?”单徙索性靠在他胸膛处,“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上次在梅州的酒店,他明明就拉下她衣服看过,还吻过咬过……
  他轻“嗯”一声,“确实没有。”
  “找个时间带你去纹个印记,”他干净好听的声音一点点变得遥远,“就纹在蝴蝶骨……靠近肩胛那里,永远不会褪去的那种。”
  单徙有点困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纹身吗?那个会很痛的。”
  他没说话,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抱着她轻轻晃,像哄小孩入睡一样。
  2
  六月到尾,七月伊始。
  单徙对挪威适应得差不多了。
  当然,她指的是挪威的这栋公寓……
  容姨热衷于种花养草、颂经祈祷之类的事物,除了日常购买食材和其他用品之外,她基本不出门,也基本不会出现在单徙的视线内。
  那人忙起来更是不见踪影,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在家,有时候关上书房门好几小时不出来。
  单徙问容姨,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容姨思索了好一会儿,说这个问题应该没有答案。
  如果非要套个名头,那大概算是风险投资、基金管理这一类。
  他讨厌任何被束缚的工作形式,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怎么合适怎么来。
  单徙似懂非懂,后来想想,其实懂跟不懂没太大的区别。
  她早就应该知道,这种第一面让人连年龄都拿不准的人,其身上根本不存在“好懂”与“不好懂”的界限。
  3
  七夕那天,饭后吃水果时。
  单徙窝在客厅沙发上,懒懒的不想动。
  他是不刻意过任何节日的,她知道。
  所以也没期待情人节,心态跟往常日子里的一样。
  “你想吃什么?”他站在冰箱那边问。
  “甜的!”
  他端着一盘圣女果和一盘水蜜桃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微蹙着眉,语气有点失落:“容姨忘了给我放樱桃。”
  单徙:“……”
  用得着这么委屈吗?
  “这个也是酸的呀。”她指着他面前的圣女果。
  “相较之下没那么酸。”他把她的水蜜桃挪到她面前。
  单徙看着他翻开财经杂志,白皙长指间夹着鲜红的圣女果,一颗一颗,悠悠然地吃。
  另一只手的指尖捏着书页边缘,指甲盖修剪整齐,红润漂亮。
  他似乎很注意保养自己的双手,容姨在家里各处洗手台都放了很多护手的用品。
  所以这双手也比一般人的更好看,骨感修长,指节分明,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我不是甜的,你看着我没用。”
  “……”
  他转头瞧她,一边用纸巾擦手,“明天带你出趟门。”
  单徙立刻来了精神,“去哪去哪?”
  “一个……无聊的地方。”
  4
  隔天上午,被他牵着走进一间会所。
  单徙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仰着头问他:“你、既然你觉得这地方无聊,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当做正式认识一下,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
  “什么?什么正式认识?”
  张梓游没再说话,直到出了电梯,拐过廊道。
  他推开包间房门,目光在里面扫了一圈。
  单徙看见里面坐着十来个人,衣着气质上来看,应该是跟他差不多阶层的。而且男士居多。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那只被他的长指横握着的手有点痛。是他突然握得太紧了吗?
  她刚想低头去看,人已经被他拉着进去了。
  有人起身说了句什么,可惜是英语,单徙听不懂。
  这大概是他的朋友圈子。
  他刚刚说的正式认识一下,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