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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迁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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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回奥斯陆的目的,就是来做这些事的。
看着杜明疏跟单徙俩人出了门,朝侧院小花园走去,容姨习惯性地做了个祷告手势,只希望杜先生说的是对的——小长乐知道多一点,或许对她自己和先生,都更好更方便。
如若不然,按照先生的态度,长乐知道太多……是要出事的。
4
“……什么很严重的违反商业规则的行为呀?为什么他姐夫犯了错,要他接受调查呀?”单徙听杜明疏说了一堆,但是没怎么懂,什么e□□a、奥斯陆证券交易所、恶意做空之类的。
她关心的还是只有张梓游,他本身。
“嗯……我也是个外行人,听张说,资金上有点牵扯误会,查清了以后才不碍事嘛。”杜明疏的确是个很外行的门外汉,但好在笑得相当灿烂,适合在这种时候……跑出来哄小朋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我牺牲色相来稳住你家姑娘,大爷张你该拿什么来报恩于我……
显然,他想多了,单徙根本没怎么看他的脸。
她蹲下来,勉强接受他的解释,一手抓着地面上青草,“我感觉他们在工作上是敌对关系,就、张梓游跟他姐姐那边。”
“那你还挺聪明的,”杜明疏笑着说,“等这事情完了,他大概就会带你离开挪威吧。”
“我今天起床到现在,就没见到过他,”单徙的声音有点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还小嘛,可能他觉得告诉了你也没什么用。”
“可是我会担心呀。”她有点沮丧,还有点生气。
杜明疏觉得某人的小姑娘可委屈了,他用指甲轻刮下巴,思索着,“嗯……他就是这样的,我认识他以来,一直就是这样。很强势,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方式来。”
“很自负很讨厌,对吧?”她抓着草,摘断几根,“这种时候我总觉得他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从来不会顾及亲近之人的感受。”
独自上路,独自冒险。
那些温暖的话,其实还是虚无。
他在面临困境时,习惯性地把人推开。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有什么亲近之人。
也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可以依靠、可以与他分担事情的人。
与人相交到某个程度,他就抵制继续深入,就启动他惯用的那种人际相处模式———所有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本质上都是与他没有关联的个体。
哄人的功夫很厉害。
缄默时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时候还一本正经地忽悠人、糊弄人。
总之事情没达到他认为可以分享的时候,所有人就都不能知道,也别靠近他、别打扰他、别干涉他。
这样的脾性,难道不就是另一种层面的不成熟么?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孩子气。
——纵然如今被身边人宠着爱着关怀着,就是学不会该怎样与人互动、与人相处相爱。
造成的后果就是:所在意的一切事物的运行都必须按照他的方式来,包括感情。
他就像个被自己锁住小孩,一直找不到钥匙,一直在那个紧闭的房间里徘徊。
借着无敌强大、骄傲深沉、甚至毒舌自负的表面,来保护内心的那一块柔软又尖锐的麦田。实则,彷徨又苦闷。
不知他是害怕开始还是害怕结束,反正从头到尾一直骄傲一直孤独,在他看来就是最好、最省事、最少麻烦的方式。
那还要家人做什么?还要爱人做什么?
一个人孤寂的活着,不就是绝佳生存状态么?
单徙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从认识到现在,他有各种各样的法子,避开与他自己有关的话题。
每一次的关系突破,都得单徙主动,或强吻或哭闹或直接离家出走……只有这些时候,他才无奈地松开一个门缝,跟她坦诚交流,让她了解他的想法。
尔后呢?立刻就回到原来的状态!
他依旧在那个孤独星球,降落不到地面,也不让人靠近。
单徙总算是想明白了,他这一套……着实令人讨厌的方法。
杜明疏见她一直蹲着,低着脑袋看草地。
他轻咳了两声,开着玩笑说:“跟他一起啊,得承受各方面被碾压的滋味,得受得住他的毒舌坏脾气,还得学会读懂他的奇言怪语、各种小动作、甚至他古怪的内心……所以说,能跟他做朋友的人,也很厉害的。像我这种,是吧?”
单徙抬头看他,忍不住笑出声,“是啊,杜明疏哥哥很厉害。”
她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补充了句:“那我也很厉害哎!”
“知道自己厉害了吧。”杜明疏笑着,也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会被他留在身边了。
他抬头去看大雪过后的晴朗天空。
表面是明净无比,云层之上,暗涌翻覆。
第五十四章
1
午餐时分,那些证券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
单徙问杜明疏,他们检查的结果是啥。
“结果啊,结果就是证明了他们自己没事干,尽给自己增加工作量。”杜明疏给她挪开餐椅,让她坐下,开始用午餐。
容姨乐呵呵地给他们盛汤,潜意识里,她就没想过能出什么问题,反正先生是万能无敌的。
“我估摸着,他姐夫那边情况就……”杜明疏耸了耸肩,说,“……如他意了。”
“他想要怎样的呀?”单徙轻咬汤勺,然后放下。
“他想让人家商场受阻,亏些资金,名誉受损之类的吧。我猜是这样。”身为门外汉的杜明疏又开始发表高见了。
不过,反正某人的小姑娘也是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可是他又错了……
单徙一脸诧异地问:“会这么简单?!”
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杜明疏差点被汤呛到,“不然……你想有多复杂?”
“不是、我是说……”单徙蹙着眉措辞,“我觉得,会比你说的更狠吧?至少,也该让他姐夫一家破产负债、身败名裂,嗯……跌到普通、不,是底层,跌到底层吧?也有可能会沦为他的员工什么的……”
她睁大着双眼,跟对面的杜明疏对望,期待着得到他的肯定和附和。
杜明疏:“……”
大爷张教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啊。
真够毒、够敢猜的。
他只好缓缓点了点头,赞同她的猜测。
但还是没忍住,问她:“不过,你怎么会这么猜啊?张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杀人不带眨眼的恶魔么?”
让工作上的敌方反过来替他赚取利润?
这对敌人该是多大的屈辱……
谁受得了?不如直接结束生命……
单徙喝了口汤,思索片刻,跟他说。
上次在停车场,她就被吓得不轻。
她只是跟他那位姐夫握了握手,当时她以为那是本国的基本礼仪,所以没有犹豫就伸出了手。
但是张梓游的反应异常强烈,撞车,拿枪,还把人打晕。
他在教堂葬礼上,表现也很淡漠,仿佛是被人强押过去的一样。
包括她与sana第一次见面,火药味也相当浓重。
总之,单徙觉得张梓游对他那个家庭里的人和事,都不只是简单的厌恶,还隐藏着害怕———他害怕她与他们有任何接触。
虽然单徙不知道造成他们恶劣关系的缘由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但他让她感受到的,就是这样。
所以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想……击垮他们。
所以这次他姐夫的公司,肯定没杜明疏说的那样好过。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安静。
诡异的安静,三人都若有所思。
2
杜明疏翻遍了沙发旁阅览架上的所有杂志报纸,找不到任何一份跟美术时装时尚有关的。
“哇哦,这人还真把他的理想王国给彻底抛弃了?连杂志报纸都不看了。”他说着,抽出一份勉强感兴趣的杂文期刊。
“理想王国?”单徙正在撕今天的日历页,听见他的话,转身过去问:“他的理想王国是什么呀?我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过。”
“我啊。”
单徙还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杜明疏已经低下头去看杂志了。
他不打算再补充点其他了。
他的答案就是两个字了。
“……”隔着一张长方形玻璃茶几,单徙站在那里偏头瞧他。
她身后是撕去了今日日期的日历。
八月三十一号。
“杜明疏哥哥,你咋话说一半呢?”
“什么?话说一半?”他抬起头看她,表情疑惑,“我说完了啊,他的理想王国就是我这类嘛,服装设计、美术啊这些。”
“这些……是他的理想王国?”单徙不甚相信地看着杜明疏,她怀疑自己理解的‘理想王国’跟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个意思。
“是啊,就是这些,”杜明疏放下杂志,跟她说,“我跟他在纽约认识的,他那时比你还小好几岁,对美术特痴迷,他说自己的脑袋里每时每刻都迸出灵感,几乎无穷无尽,不会停止,所以他根本闲不住,涂涂画画,何时何地都能进行。我敢打赌奥斯陆的街头涂鸦里就有不少他的杰作。”
单徙甚至有点目瞪口呆。
因为自认识张梓游以来,除了在飞机上那次勾勒过鲁森;其他时间,她根本没见他涂涂画画过。
跟杜明疏说的……完全无法联系起来啊。
杜明疏没发现她的惊讶,继续跟她说着:“然后我那时候刚被设计学院录取,平时是很懒很懒的学生,最讨厌做那种冗杂的k。后来我看了他做的k,立刻乖乖跑去熬夜研究了。心想,我一个设计系的学生,怎么能被一个全靠自学的家伙比下去。”
“张啊,他就是那种……单单是存在着,不说话不炫耀,就能让你产生危机感的那种人。我跟他一起完成一些服装设计的family时,总是感觉非常绝望,因为一对比起来,我的作品逊色到太平洋海底了……”
“他对灵感的捕捉极巧妙,对时尚有特敏感的嗅觉,还没被录取时,我们的设计导师就在课堂上把他的一些littlespark分享出来。然后他提交了作品集,我们都认为他会毫无悬念地被学院录取,那样的话,他就会是我们学院里年纪最小的一位学生。”
杜明疏顿了顿,因为后来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怎么就成那样子了。
“然后呢?我听他说,他大学不是在纽约念的服装设计呀。容姨说,他回我们中国念本科去了。”单徙坐在他旁边,眼巴巴等着他讲下去。
“对啊,后来他竟然没去;再后来……我跟他断了联系。”
“……再再后来,还是我在ins兜转了好多人的社交圈子,才把他找回来的,”说到这个,杜明疏简直生气,“丫当时肯定是打算就那样把我踢出他的世界了,一声都没吭直接就销声匿迹!”
“嗯……这种事,我相信他肯定经常干……”单徙笑得有点无奈。
她隐约知道,张梓游性格里冷清又狠绝的那一面,在社交这一块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了,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没继续学习服装设计呀?是不是他养父母不同意啊?”
“我也不清楚,他从来没提起过。不过我重新跟他联系上之后,才知道他学的是商科,”杜明疏纳闷的是,“……他似乎对美术和服装设计完全失去了兴趣,总之再没见他碰过那些东西,也不再跟我谈论时尚界的话题。”
“……像变了个人?”她的直觉。
“那倒不是,性情没怎么变,还是那个让人没办法的讨厌鬼,反而还更大爷了,他大爷的!”
“……”单徙心想,有本事你当着他面说啊……
“那、话说回来,有点诡异啊,明疏哥哥你觉不觉得?”
单徙想起来,前些时候张梓游带她去纽约。
他曾简单提过,年轻时挺喜欢玩服装设计的,还曾想过去学院学习。
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自己有多喜欢美术这些东西。
他只是告诉过她,自己年轻时没有选择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简直下了场暴雪。
铺天盖地的,差点把旁边的她淹没掉。
那时候,单徙理所当然地猜想,应该是他养父母不支持他学习服装设计吧,所以才说,没有选择权什么的。
兴趣爱好不被父母认可支持,甚至被极力反对———这个现象,在中国很普遍。
当然会让年轻人苦恼,但并不会严重影响往后的生活。
何况张梓游又是那种……很多方面都能玩到专业水平的人,少一两个方面也应该无碍吧。
就像现在,即使没有从事服装设计工作,他做风险投资什么的,也很厉害的感觉。
反正……单徙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当时在飞机上,她没觉得有太大不妥。
所以现在听杜明疏这样说,才会觉得不解。
这感觉就像是……某个重要的环节,一直被她忽视掉了。
突然间蹦出来一个线索,牵引着她一步步往回看,才发现来时那些斑斑点点,或许是可以串起来的。
理想王国,不等于梦幻王国或utopia,应该是原本在他人生计划里的、挺重要的东西……吧。
那为什么后来……他会把它抛弃得这样彻底?
是不是因为他的养父母特别严厉?
好像哪儿不对劲啊。
但到底是哪儿?
单徙纠结到拧紧了眉头,就是想不通哪儿不对劲。
3
天色渐黑,容姨把晚餐都准备好了,他还没回来。
单徙在屋里待不住,跑到院子栅栏外来回踱步,踩着树叶投下的光影,蹦跳着,消磨这短暂又漫长的等待时间。
今天跟容姨和杜明疏谈论了好多关于他的事情,明明应该对他那些不好的性情习惯感到生气的,但单徙却像入了魔一样,只想抱着他,把所有话都告诉他,包括那些说他很讨厌的话。
嗯……还要吻吻他,让他把昨晚答应了要讲却又没讲的童话故事讲给她听。
对了,一定得窝在他怀里听,和着彼此心跳的节奏。
他的呼吸,他干净的声音,他身上的青柠气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他各种各样的笑:疏离的、嘲讽的、温柔的、无奈的、引诱人的……他时而怪异的行为,无意间流露的孤独,他修长好看的双手……
他的一切一切,都让她着魔。
让她觉得,生活可真美好呀。
让她一抬头,就能看见星星呢。
单徙越发认为,即使在世俗意义上,他年轻厉害,处在较高的社会阶级;可归根结底,他贫穷到空荡,空荡到漂泊,漂泊至无处可栖。
除了大卫·鲁森,其实没人爱他———在他看来算得上数的那种爱。
可是鲁森不在人间了。
他依旧不知道该怎样降落。
他比她,更需要被拯救。
从初识到现在,都是如此。
只是她察觉得太晚了点。
又或者说,是因为她开始感到了某种莫名的不安。
知道越多,越混乱,越不安。
4
“他小朋友,你不冷啊?”杜明疏从院门出来,双手拢在唇前,呵着热气。
“冷啊,可冷了,”单徙跺着脚,“他怎么还不回来?”
傍晚的路灯投射出两人的影子,杜明疏有点无聊,对着地面在做手影。
单徙看着那变幻的手影,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上次在梅州酒店的更衣室,那人把双手摊开在她面前。
他说什么来着,那时候……
'……你听说过芬兰岩石教堂吗?我十五岁时,在那里的露天祷告场跪了一整日……后来,我在那儿,就在上帝面前,跟人打群架……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但在那次之后,很难再画出一幅让自己满意的画。那些街头混混可真是年轻气盛不怕死,也不怕别人死……]是这样吗?好像是。
原来他说过,只是太轻描淡写了。
趁她处于重大而强烈的情感转折时,一笔带过地跟她谈起过,以至于她完全没把重点放在这几句话上。
那时候,她听到的重点是:画里的人是弟弟而不是恋人;还有,他向她缴械投降。
单徙,承认吧,你……你也并不……你真是个笨蛋。
只关注自己的感情被不被接受的自私笨蛋。
真正爱一个人,想在余生做到感同身受,那就一定无法避免踏入他的过往。
尤其是跟他这种……这样的人在一起,爱情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过过日子?
他时常可以将人一眼看穿,洞彻人心。
想必初见时,单徙在他面前就是一览无遗的。
他拥有她所缺少的,并能以合适的方式给予她。他可以轻易帮她解决一切困境。
也许单徙身上也拥有他所缺少的,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给他,她甚至不清楚他的困境到底是什么。
5
“……明疏哥哥,他突然消失那一年,是不是十五岁啊?”
“不是,我记得是十六岁,2014年吧。2014年的这些时候。”
那……还是对不上啊。
不是因为十五岁那场群架伤了手,才放弃了美术、放弃了去念服装设计。
而是在十六岁,十六岁……
容姨说,她是在他十六岁时遇见他的。
所以,十六岁他曾在希腊流浪过。
那……2014年的这些时候,也在希腊吗?
还是说,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突然消失,独自流浪?
这些问题,单徙到现在才接触到,才意识到有多重要。
这空荡荡的愧疚和无措感啊。
张张张……通往你心门的路真的好长好长。
每一天,每一步,爱着你,痛苦又甜蜜。
下雪了。
又下雪了。
第五十五章
1
“他短信说,在回来的路上,还说,你不接电话……”杜明疏把手机拿给单徙看。
“我、我手机放楼上了嘛。”她看了眼短信,心跳有点快。
每一次多了解张梓游一点,单徙就觉得像重新认识了他一遍那样。
这感觉真奇妙,只有他能给她。
刚走进餐厅房,低头看着手机新闻的杜明疏突然“呀”了一声。
“刑拘了……”
“什么居?”单徙在帮容姨摆放餐具。
“他姐夫涉嫌了一堆金融市场的严重违规操作,下午五点多被刑拘了。”
“……”她抬头跟他对望。
两人都有点愣,先前都猜错了。
“那他有事没?”
“没事,这些新闻里根本就没提及到他,”杜明疏走过去,帮她挪开餐椅,拍着她肩膀说,“放心吧,那些东西他最懂,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容姨在一旁笑着附和他的话。
但是……杜先生的手……好像…不太妥。
虽然拍肩膀是表示安慰的小动作,但要是先生在这里,一定会……那啥……
他的占有欲不言而喻,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专属。比如果醋,比如小长乐。
容姨正这么想着呢,引擎熄灭的声响就从院子里传来。
2
“张梓游张梓游!”
他刚关上车门,一转身就被人抱住。
她整个人跳上来,手脚并用。
张梓游条件反射地伸手勾住她脊背,以防她掉下去。
来不及避开,下巴被她脑袋撞到。
“littlebastard…跳这么高做什么?”他疼得倒吸凉气。
“我不是故意的嘛……”单徙摸着自己的脑袋,嬉皮笑脸的,往他颈窝处钻。
“下去。”
“哦……”
她极不情愿地松开手脚,从他身上滑下来。
又立刻凑前去,“要不我帮你摸摸,吹吹气?”
说着就伸手去碰他下巴,踮起脚尖要帮他吹气。
张梓游抓住她手腕,“今天有没有想我?”
“没有。”她眨着眼,幼稚地口是心非着。
“那你完了。”他把她裹进大衣里,小声威胁。
“怎么完了?你会惩罚我呀?”
“不舍得罚你。”一手揉着她的短发,他的声音磁性低迷,没有平时那么干净。
“谁信哦?”单徙轻声哼唧,侧脸贴着他的黑色毛衣,“你是不是很累啊?”
“抱抱你就不累了。”
她在他怀里偷乐,“每次都这么说……哄人的吧?”
“被看穿了。”张梓游低声笑,轻轻的,很暧昧。
“大坏蛋。”
“小纯情。”
单徙推着他进屋里,“快点进去用晚餐啦。”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杜明疏就拿着外套出来了。
“那什么,我航班时间到了,”他边穿外套边玩趣地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人,“某人要不要提前透露一下婚礼时间啊?省得我每天盼着。”
“杜明疏。”张梓游叫了他一声,挑着眉,视线落在他脚下。
杜明疏也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下,有啥奇怪的吗?“什么啊?”
他又抬头看张梓游,看单徙,再看张梓游。
只见他五指蜷成拳,抵在唇边虚咳了一声。
杜明疏急了,“大爷你倒是说啊。”
“你鞋底粘上东西了。”
“什么?!我去!我……”他赶紧弯腰检查,穿到一半的外套都顾不上。
杜明疏此人,最注重外观,最无法忍受自己形象上有任何违反美学的东西存在。
可是左看右看,鞋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啊。
等他再直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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