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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迁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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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离开,能退多远就退多远。
此生最好别再相见,若要怀念就独自伤悲。
4
缓缓而来的窒息感,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sana无法与他继续对视,她最后看了一眼面前女孩的背影。
移动脚步,往外退,退到那条与门口相齐的线,退到他看不见的距离,然后转身,穿过廊道,跑下楼。
5
这个位于顶楼的最小的房间,终于只剩下恶魔与天使。
他一直屈腿抱膝坐在那里,目送走sana,才把视线移到她身上。
单徙动了动唇,想说话,但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惶惶然,不知道该怎样重新与他相处。
“张……”单徙刚往前走了小半步,见他突然站了起来。
他抿着唇,没开口说话,站在那里,看着她。
是……防御性反应?
单徙慌得不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6
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不会刺激到他?
前些天他带她去滑雪场时,容姨就跟她说过,说他近来心情不好,现在她知道原因了;她还在那个u盘的视频里见过他年少精神状态不对劲的一面,那时他在精神病院;sana也说过,他对某些事物会产生创伤性心理反应,比如医院,比如玻璃碎片,比如她丈夫和nonal的遗像;包括杜明疏也告诉过她,他抿着唇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多半是心里在下雪,排斥与他人发生互动。
还有……
算了。
这些有什么关系?
7
这不就是他吗?———若没到失控边缘,就永远不会主动表达所谓的情感。
况且,他只是站在那里,既没疯,也没驱赶她。
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吗?
或许这不是他的自我保护性防御反应呢?
而只是,简单的,在等她过去呢?
单徙迈出去的一只脚相当突兀,她目光坦然地与他对视,虽然……心跳早已加速。
想想,好好想想,用心去感受,他这样面对着她,到底是哪种可能?
他总是说她笨,其实她本来一点也不笨。
只是在他面前时,才任由情感主导一切感官行为,简直无法自控。
8
可是张梓游,你为什么要站起来?
为什么不继续蜷缩在角落?
为什么不慌了?
为什么突然平静下来?
为什么一瞬间从小孩穿梭到大人?
为什么消散了脆弱,迅速换上了无敌面孔?
是不是因为她?因为她出现在了这里。
他不能让她看见那样的张梓游。
只要她在,他就该永远刀枪不入。
9
这样想想的话,那她对他而言,还真是个特别的人。
他疲惫了,抱抱她就好;
他间歇性厌倦了,吻吻她就好;
他做坏事、自我厌弃了,轻声喊喊她‘angel’就好;他看见nonal和birk、产生创伤性心理反应了,听她重复说说‘张梓游,我爱你’就好;他了结了陈年旧怨、累到迟钝了,带她洗洗手、抱她在怀里来回走、被她哄哄入睡就好……
她对他来说,差不多就可以‘包治百病’了。
就像h之于dracula。
可是———很多时候,‘可是’真的是一个极讨厌的词语。
可是昨晚呢?
昨晚半夜,看了u盘里的东西,即使心智坚定如他,也一定会失控,会被疼痛吞没理智,可能还会流泪流血,会像个小孩一样躲在被窝里……
可是他没有。没有回到卧室去抱她,没有在她身边恢复平静,没有在把她搂在怀里沉入梦境,没有在天亮之时陪她一起醒来。
她还不是他真正的天使,无法次次都成功拯救他。
恨到极致时,他选择了逃跑。
用颤抖的双手向birk开出不理智的一枪。
疼到极致时,他选择了忏悔。
在暗夜下追逐那个逝去的挚爱之人的灵魂。
然后顺着血色路线,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的黑暗城堡,蜷缩在这个角落里独自疯狂、悲伤、挣扎、思念、自疗。
wivin张梓游,到底……谁能让你降落着陆?
谁在无敌背后支撑着你?
谁在孤独背后跟你玩闹?
谁在复杂背后天真如初?
谁在颓败背后等你王者归来?
曾经一直是鲁森,后来是她。
可是她还不够格,比如昨晚。
如果从治病的角度而言,她现在,在张梓游心中,还比不上鲁森对他的功效。
他在最痛的时候,选择躲在这里,跟死去的鲁森讲话,而不是跟她这个活人交谈。
单徙从刚推开门那一刻,就福至心灵一般明白了。
上一次看见他这样坐在地上,还是在梅州的更衣室。
那时候,那些话其实也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鲁森说的。
他在自救,自我释怀,把自己从对鲁森的愧疚中解救出来。
这一次也是,他陷在回忆里。
他对鲁森轻言细语,他在虚空中拥抱他。
与此同时,做真正的了结,了结那个奥斯陆九月的一切恩怨。
往日的种种都一并串起来,单徙忽然明白了他说过的很多话,那些话在当时听来莫名其妙,现在却通透清晰。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他让她信他,只相信他。他强调了好多遍的。
那她就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变得比鲁森更有“功效”。
不推开她就好了,还想他怎么做?
单徙舔了舔唇,他还站在那里,无悲无喜地看着她。
10
即使自己身处深渊,伤口撕裂,可在他看来,这是他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任何人。
包括她,包括鲁森。
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显得软弱、显得需要安慰。
他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鲁森————崇拜、期待、坦然、纯粹————鲁森式的陪伴。
他要保护着一个人,这样,才能让他体味到生途温暖。
他永远、永远、永远,都无法给她世俗意义上的爱情。
这次我真的知道了,我真的明白了。
我确定我不会那么幼稚了,不会一气之下就离你而去,不会去到列车站才懂得自我反省。
不会在对你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嚷嚷着要你的一辈子。
不会在什么都还没弄懂的时候就指责你把我当成鲁森的替身。
不会在还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时候就叫嚣着我有多么多么爱你喜欢你。
不会像世间大多数女子那样纠结于浅薄腻歪的浪漫情爱。
因为是你——我爱的张张张。
你说的,跟你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艺术。
而我体会到的,也正是这样。
我会慢慢让自己成为那个人———
那个你伤痛时最想看见的人;
那个你不想说话时最想交谈的人;
那个你蜷缩在角落时最想拥抱的人。
我会成为那个活着的、不是鲁森的‘鲁森’。
给你鲁森式的陪伴与温暖。
11
想着想着,单徙突然哭了,两行泪顺着瓷白小脸滑下。
透过泪光,她看见他皱起眉,抿着的红唇抿得更紧。
半米,一米,一米半,两米,两米半,三米,三米半,四米……
单徙走过去,站在他跟前,仰着脸看他。
时光像静止了一般,彼此之间呼吸可闻,两颗心脏节奏合拍。
稍稍弯腰,张梓游轻轻举起她,与自己等高,然后抱在怀里。
侧脸相贴,她的泪水沾到他耳边碎发上。
单徙伸手搂住他脖子,带着哭腔说:“张梓游,这就够了。这样,我就完整了。”
不用更多了。
她确定,这也是一种爱情。
甚至,是一种世俗之上的爱情。
张梓游没说话,累极了。
双手揽住她的腿,他用像抱小孩那样的公主抱,抱着她往门口走去。
12
我给不了你世人所渴求的那些感情,什么一晌贪欢,什么相敬如宾,所谓倾城之恋,所谓缠绵浪漫。
我不会与你共历苦难,永远不会。
我不会与你互诉衷肠,永远不会。
我只需要你看着我,看我在人间游走表演,看我在尘世所向披靡。
让我降落着陆。
在无敌背后支撑我;
在孤独背后跟我玩闹;
在复杂背后天真如初;
在颓败背后等我王者归来。
只有护着一个心性纯粹的小孩,我才能体会到单枪匹马、孤军作战的乐趣;我才能在这个繁复精妙、残酷畸。形的世界里,永远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这片麦田,是我内心深处最柔软、最敏感、最尖锐、最温暖的地方。
你懂了吗?
懂了的话,就从现在开始吧。
开始我们剩下的、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旅途。
开始这场艺术性的、单向迁徙的美丽童话。
第六十二章
1
“张梓游……”
他从喉间哼出一个低哑的音节,算作回应她。
“你听我说哦,”单徙趴在他肩膀上,用手指帮他梳理脑后的碎发,“你要回家睡觉。”
“我有黑眼圈?”
“什么呀!不是因为这个,”她抱住他脖颈笑,“你昨晚没睡,还跑来跑去的……”
“你也没睡。”
她轻声哼哼,“原来你知道呀。”
尔后心想:她不但没睡,还哭得差点断气。
明明是发生在他年少时的事情,对她来说却如同历劫一般。
不过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就是人憔悴了点。
“我昨晚梦见你了,跟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昨夜那个诡异又悲伤的梦境,就像提前预警一样,充满不安色彩。
第一次?张梓游当然记得。
“你那时候真能哭。”
又补充说:“不,你一直都挺能哭的。我可真亏。”
“眼泪是有毒的,不能憋着。”单徙抱得特别紧,尤其是现在下楼梯,就怕他一个不稳,两人一起摔。
说起流泪,她想起来,除了视频片段里他那种面无表情地哭和边笑边掉泪,她还在梅州车站看过张梓游落泪,而且还是抱着她哭的。
但是她回忆不起他那时候的神情,好像是……把脑袋埋在她锁骨处,压抑地哭。
“张张张,我们认识十年了呀。”
“算吧。”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心间有微微波动。
十年,真的是一个类似于分界线的时间刻度吗?
十年,还真是……日行一坏,至死无敌。
最后一级阶梯,双脚落到平地。
他问她:“张张张是什么东西?”
“……”单徙用下巴蹭着他脖颈,替他感到遗憾,“就是你啊,还什么东西……”
他挑了下眉,她没看见。
张梓游当然知道‘张张张’是他,只是这个称谓,除了吴文,还没第二个人叫过。
这是一个一路进化的称谓。
“家里有你不认识的人去吗?”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只有容姨,干嘛这么问?”
“没什么。”
2
大厅中间,他放下她,低眸瞧着她柔顺的及肩短发,“angel,你成年了。”
单徙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是呀,今天。”
“有什么感受?”
“嗯……”她伸出双手环住他腰身,“感受就是,人生真奇妙。”
张梓游轻轻揉着怀里人的头发,声音也很轻:“有什么愿望?”
“愿望啊……”
单徙在他怀里仰起脸,双眼清澈,无声而温润,却深藏着要命的渴望,把他的面容盛装在里面。
“愿望就是……”她舔了舔唇。
话还没说完,忽而被他捧住脸吻下来,蜻蜓点水,暧昧触碰。
直起身,他扬着性感眼尾,轻声笑,“这是性。暗示,知道吗?”
“什、什么?”单徙有点脸红。
“别用这样的神情,对着男人做这样的小动作……”他抬手,食指指尖抚。摸她嘴唇。
又一本正经给她科普……
单徙抓住他的手指,佯怒质问:“张梓游,你是不是经验丰富?”
“你猜。”他笑着,往她眼里吹气。
“猜你头哦!”
她偏头避着,干脆重新把脸蛋埋在他怀里,闷着声音说:“我承认,你完全不像一个谈过恋爱的人,但你!你那些啥啥知识、经验之谈,还有勾。引人的手段……都咋来的?”
“说什么胡话?”张梓游屈指敲她脑袋,好笑又好气。
“我又没说错……”单徙小声反驳,“sana说你从小就能轻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笑着,弧度僵硬。
一个人对大多数人有着致命吸引力,产生的结果绝对不会只有一种。你懂吗?
古老的西方邪典里,曾有一种诡辩言论:若有渴望之人,就将其宝贵之物彻底毁灭,如此方能在其世界凸显出自我的存在,从而制造出超越正常伦理的羁绊。
空旷安静的古堡大厅,大门紧闭。
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透入。
这个地方,锁着我童年几百个小时的时光。
魔鬼在阁楼,猛虎在身后,玫瑰在窗外,独眼巫婆端着烛盏,一直在敲门。
myr。
我在高空,想要降落,降落,降落……
3
“littleangel,要许愿吗?”
“在这里许啊?”
“嗯。”
“那就……”单徙从他怀里退开一点,站在他面前,双手合十,闭起双眼。
她刚准备在心里默念,突然被他重新捞过去。
张梓游把她的脑袋摁在胸口,要求着:“说出来,说给我一个人听。”
“可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要那么灵验做什么?神。灵本恶,上帝愚蠢,虚无的东西永远不会帮你。”
“……”她憨憨地笑,“那你会帮我吗?”
“不然?”
“我想要……”她蹭着他的衣服,软软的声音有点羞涩,“以后的每一个地球日,都能有一段时间,被你抱着睡觉。”
张梓游笑了,“这么朴实?”
单徙抬起头,望着他,“可是你知道的,其实这很难。”
他依然笑着,不置可否。
theground。
stdifficultthings。
4
单徙踮起脚尖,搂住他脖颈,“你不要这样笑,快跟我说,能不能帮我实现愿望?”
他不听,笑得更晃花人眼。
“张梓游,你不说的话,那、那你也跟上帝一样愚蠢……”
他弯下腰,顶着她的鼻尖,目光相接,看见了彼此微微颤抖的睫毛。
“我不会和你说,永远不会……”
他声音低沉,刻意蛊惑,一双桃花眼勾着她的心跳,“我只会……和你做。”
他稍一偏头,含住她的唇,侵占性的,宣判性的。
她是他的。
极具情。欲的唇齿纠缠,存心要挑起她从未被调。教过的*。
舌尖轻舔,她往哪儿躲,他就往哪追;她不会换气,他就偏不停下。
张梓游没告诉过单徙:这个,也需要天赋的。
没天赋的那个,只能被欺负,像这样……
沉沦,沉沦,乖乖跟着我,让我带你去欢愉而原始的乐园。
我知道亚当夏娃之火该怎么点,才能完全烧光对方的理智。
我知道人体内的各种激素,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我知道该如何利用生理快感,使人上瘾,使人臣服。
5
“人呢?”
孙彬推开古堡大门,明媚的光线从外面涌进来。
“他姐姐不是说他们在这儿吗?”
同行而来的还有kare,他从警局过来的,帮某人处理那团事后乱麻。现在带了工作人员来勘测这座庄园的资产值。
“会不会已经回家去了?”
“他家容姨说,还没回去。”
……
廊道墙边,张梓游绷不住唇角的笑,只能咬唇隐忍,看着旁边的小家伙。
她贴墙站着,一脸迷茫,还没反应过来,面上的红晕实在太过明显。
落在地上的是羽绒外套,被撩到腰上的是白色毛衣,裸。露在他眼前的是泛着粉色的皮肤。
张梓游靠过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压着声音说:“要是他们来慢一点,我就……”
“……”
他适时停止挑逗,帮她整理好衣服,牵着她出去。
6
在他们交谈期间,单徙一直藏在他身后,企图遮住自己脸上暧昧的红晕。最后干脆先上车去了。
孙彬把一块毛毯披在张梓游肩膀上,转身看了看单徙溜上车的身影,笑得心照不宣。
“为什么给我披这个东西?”张梓游蹙眉,随手拉下来,塞回给他。
“你丫穿着睡衣,以为自己身体很好哦?”
“本来就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毛毯还是得披的。”孙彬重新抖开毛毯,直接给他在身前打了个结。
“胆子大了啊。”他没有再扯开,难得好脾气。
kare交代完事情,走过来拍他肩上的毛毯,“张,下周开庭。”
呼出一口气,又补充说:“其实开不开都没区别,会……如你意。”
披着毛毯的人挑了挑眉,看向古堡烟囱。
微眯起双眼的那一刻,突然说:“她没签离婚协议。”
跳跃的话题让另外两人迟钝了片刻。
孙彬反应过来,“……sana啊?”
“是没签。”kare侧头去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耸了下肩,没答话。
唇角笑意浅淡,没有温度。
细碎的额前黑发垂在眉心。
远眺,沉默,在转身之际留下一句:“随便吧。”
雪这么大,只穿着睡衣的确有点凉。
他收拢肩上的毛毯,停下脚步。
背对着他们,面向着不远处的车子。
“kare,”喉结滚动,听到身后的人应声之后,他声音缥缈,“给她们另外开个户,帮我转移部分资产过去。”
“……ok。”
就这样吧。
张梓游继续往车子那边走去。
他的小家伙正趴在车窗边框上,绯红双颊,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走近。
待他打开车门上去,单徙靠过去,问:“张梓游,你刚刚说什么呀?应该不是在跟我说吧?”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他刚刚说的是挪威语,面向着她。
“他们真厉害,居然能把这个给你披上。”单徙看着他肩膀上毛毯笑。
“是挺厉害的,”张梓游也笑,倾过身去帮她系安全带,“你也很厉害。”
“是嘛,我也觉得!”
“现在的小孩都经不起夸。”
“这是事实,哪里是夸奖哦。”
“少睁眼说瞎话。”
“那你刚刚说的是瞎话啊?”
“……”
第六十三章
1
2023年09月01日。
单徙年满十八。
容姨说要给她过生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拉进厨房了。
“容姨,他不过这些日子的,我以为你比我还清楚呢。”
“可这是你的生日,在我们那里,成年这一天是很重要的。”
“我现在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嘛,每一天都很重要。”
容姨乐呵呵地笑,没再勉强。
她当然知道,在张梓游眼里,被提醒的特定日子只有九月一号和平安夜。
这种潜意识的提醒,不携带任何欢乐或意义重大,只有悲伤和低落。
而除此之外,所有日子在他眼里都一样,只是代表着地球绕月亮转了一圈。
大多数人需要仪式感,是因为不懂得在平常日子里去感受生命的鲜活有趣。
2
晚上,张梓游在书房忙事情,单徙偷偷溜进来。
“进来做什么?”他看着电脑屏幕,随意问她。
单徙瞅了他一眼,好像没有不开心吧……
“嗯……进来跟你待一会儿,嘻嘻。”她穿着鹅黄色睡裙,站在他书桌左边。
长指在电脑键盘上轻敲,骨感漂亮,动作连贯的速度,使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她把手肘端放在桌面,托着腮,问他:“你手指……不痛啊?”
“为什么你觉得它会痛?”他漫不经心地答着她的话。
“你那个、不是……受过很重的伤吗……”单徙有点难过,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在视频里看到的画面。
“所以?”张梓游偏头瞧了她一眼,“你就认为它会一直痛?”
“难、难道……不是啊?”
sana说他的双手做过很多次手术,各种各样的高级修复都尝试过。
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经常痛。
容姨只说阴寒天气时会隐隐作疼。
“那我问你,”他停下电脑上的事情,转过转椅看向她,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今天之前,你觉得我的双手有什么问题吗?”
“……”单徙从去年暑假开始回忆,再到来到挪威。
的确,没看那个视频之前,她压根没察觉他的手有什么不妥,更没想过那些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她气馁地低下头,“……没有问题。”
张梓游把她拉过去,抱起来侧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记着,这双手只是受过伤,不是废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干净好听,一如初时————在黄昏街头响起的那一刻,干净得有点突兀。
“那,嗯……”单徙靠着他胸膛,抓起他的左手,双手包裹住,“要是你疼了的时候,就跟我说,然后我就————”
“你就做什么?替我疼啊?”他低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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