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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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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反问:“现在是没拍到后悔了?”
聂维芙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圣女果,洗了一把丢进嘴里嚼着,说:“那是因为一起竞价的那个人是给曹茗拍的,我宁可多花钱也不能让她抢到。”
她扬眉吐气地哼了声。
沈礼略作沉吟,“结婚的时候给你的副卡怎么一直没动?”
聂维芙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用你的卡?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还不如自力更生花自己的钱来得舒服。”
聂维芙立马跳开一步,指着他说:“你看我要是用了你的卡,现在不得受你的要挟。上次抽血还不够现在怎么又要去,我不去。”
沈礼抱臂悠悠地看着她:“明天黄姨陪我们一起过去,你如果真不想去,你打电话和她们解释,到时候确定了你再知会我一声。”
聂维芙气得要死:“你干嘛要答应啊?”
每次都是她来当这个恶人,明明他也不想去,偏偏他从不表露出来,还装得很愿意的样子。
沈礼确实很乐意:“我觉得我平时工作太忙,还经常熬夜加班,身体是需要好好调养。不像你天天练个瑜伽跑个步。”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看得越发地气闷。
“明天上午我要去团建,下午再说吧。”她把杯子扣在杯盘上,不高兴地上了楼。
沈礼微微侧头,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低头轻抿起唇,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打了个电话给应畅:“去问下崔漠拍下的那枚胸针,把钱给付了。”
应畅刚回到家,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只觉得莫名其妙,男人的情绪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
第二天一早,聂维芙穿戴整齐下楼,一眼看见他在厨房做早餐。
她蓦地顿在楼梯口,心底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早上果然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连带着看向沈礼都好似蒙上一层滤镜。
他发现了她的存在,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颗金黄色的鸡蛋落在油锅上,滋滋滋地起着气泡,透明色渐渐变为白色。
“去哪里团建?”他问道。
聂维芙慢吞吞地走过来,往锅里看了看,说:“到西郊的康复中心。”
沈礼了然:“为了那个自闭症儿童画展?”
她点头,脚步往厨房挪进一步,看见他拿着木铲翻起那颗荷包蛋,紧接着又磕下另一颗鸡蛋,撒了点胡椒粉上去。
他抽出空隙抬头看了看,问:“想说什么?”
聂维芙倚在流理台上,随口搭着话:“其实吧,我一直挺好奇你和陈识为什么会创办十合?陈识的意图我能理解,他为了他从小失散的妹妹,凡事有契机,你的契机是什么?”
沈礼把蛋倒在盘子里,往金黄色的荷包蛋上倒了点生抽和醋,递给她其中一份,然后才开口:“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人吗?”
她点点头。
沈礼从小便是那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上屋顶掀瓦片玩儿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被家长逼着去学画画,沈礼奔波于奥数学习班,立志于考第一名……
连沈乐都说他哥过分理性,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仔细筛选和辨别,无意义的事压根不会占据他的脑海。
沈礼把粥端出来,坐在餐桌前给她盛了一小碗,推到她面前。
“你来猜猜我为什么大清早起来做早餐?”
聂维芙立马不敢吃了,她不敢自作多情他是为了他特意早起做饭,但事实也是她蹭了几顿他做的饭,指不定到时候需要一次性还清。
“不会要收我钱吧?”她小声地咕哝。
沈礼只笑不语,低下头舀着碗里的粥,入口前说:“吃吧。”
—
画展项目组的全部人员在美术馆集合,然后坐车前往西郊的康复中心。
这次自闭症儿童画展展出的全部画作由西郊的康复中心所提供。在康复中心的孩子全部都是自闭症患者,在志愿者和专业的指导老师的帮助下,有些自闭症儿童已经进行普通的学校就读,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康复中心的一位老师带他们去了其中一个小教室,里面有几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地画画。
“这些孩子都是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他们缺乏交往和沟通的能力。你们和他们讲话,他们通常会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几个孩子在绘画方面有比较突出的天赋。”老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话,“这些都是他们画的,比一些普通的孩子画得要好。”
靠窗的小桌前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手里拿着蜡笔在画一只啄木鸟。
聂维芙没同他说话,径自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根铅笔和一张纸,然后在小男孩儿的对面坐着画画。
笔尖沙沙沙划在白纸上,很快一个有些夸张风格的人物画像在纸上出现,她抽出蜡笔细细地描摹轮廓和背景。
小男孩儿画完一只啄木鸟,她已经飞快地画完四个人像,正在画最后一个人物,是男孩儿的头像。
小男孩儿把画放在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眼神波澜无惊,视线微垂,落在她手里的画上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前面的老师。
老师立即过来,和他说着话,男孩儿又看向聂维芙手里的画。
聂维芙画完天空中的最后一颗小星星后停下蜡笔,把画一一放在桌面上。每一幅画上都是一张夸张风格的笑脸脑袋,身置于浩瀚星空,小星星眨着眼睛如同他们的脸庞,左上角写着分别写着这五个孩子的小名。
“送给你吧。”她点了点桌上的画,笑眯眯地说。
老师蹲下。身说了几句,他低头一一看过去,手指点在画着自己脑袋的那一幅画,抽了抽然后拿住那幅画坐在桌前,又开始画画。
“别介意,他们就是这样。”老师说。
聂维芙摇摇头。
参观完康复中心,时间刚刚过了中午,那些儿童的家长过来陪他们吃饭。
同事突然戳了戳她的肩,小声道:“小聂,你老公过来了。”
她转过头,沈礼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上次去十合的几个同事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聂维芙随即跟着他走出康复中心。
“先吃饭,再过去。黄姨也在车上。”他说。
她低低地应了声,回头望了眼在阳光下的康复中心。
院子里有几个小朋友坐在板凳上和老师玩游戏,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有真正接触,才知道他们才有些不同。
这群孩子像是上帝散落在人世间的小星星,孤独又沉默地闪烁着自身的光芒,在黑暗深处露出纯稚无暇的笑容。
他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回过头接着走。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翻了个白眼:“撞上我心情不好,我去骂骂她解解气。”
沈礼无奈地看着她,“她应该是要你放过曹飞。”
曹飞其实也就被拘留所关个几天,心急火燎打电话过来不是找骂是什么?有些人没那个少爷命,却有那个少爷心。
聂维芙拿着手机到车后接电话,
黄姨从车里出来,听到声音后,奇怪地问他:“她在和谁讲电话?语气这么不好。”
沈礼不清楚她愿不愿意让黄姨他们知道,只说:“一个讨厌的人。”
黄姨听得稀里糊涂,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她的声音隔着车窗传过来。
“你找我爸哭诉也没用,他又不是我爸的亲儿子,我爸为什么托人情去捞他?论血缘我才是我爸的亲女儿,你有自信我爸会不顾他的亲女儿救一个伤害过他女儿的人?还是你觉得我爸已经把曹飞当成他的儿子继承人培养了?有些事早在你进聂家前已经决定了,劝你安息。”
黄姨:“……”
黄姨顿住脚步,若有所思道:“元元她后妈?”
他点点头,只说了后面一部分果,没说前面的因:“前两天我们吃饭碰上曹女士的侄子,当时元元和他闹得不开心,他甚至还想打元元,最后闹到派出所,现在还关在里面,曹女士应该是过来找她帮忙。”
黄姨冷笑:“她有脸打电话?不是该第一时间给元元赔礼道歉吗?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连猪狗都不是,罪过,委屈小猪小狗了。”
她骂完觉得不对劲,“小礼你当时人呢?你老婆被人打你都没有在场吗?哎要是你奶奶知道肯定要骂你,宁可自己被打也要护着老婆啊。”
聂维芙挂了电话出来,便听见黄姨在教训沈礼。
沈礼一副“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听您的”的姿态。
黄姨说:“我看那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好打发的,你以后还是每天接送元元,免得她被她那个后妈欺负了。”
沈礼认真地回道:“我不会让她被欺负的。”
聂维芙皱起眉,奇怪地看着她的挂名老公,她莫名想起早上他做早餐的那一幕,以及他问的那句话。
她的心头猛地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更了
第25章
中医是老太太托旧友替俩小的预约的。
先前预约过一次,但被聂维芙放了鸽子,沈礼帮老太太送完东西,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立马走人,这次再过来,免不了被老太太的这位旧友唠叨几句。
老中医爷爷辈年纪,头发银白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眸透着明亮的光,笑眯眯地望着人。
“年纪轻轻的讳疾忌医,怎么比我老头子还刻板顽固?看个医生怎么了?是会吃了你还是会把你怎么样?舌苔露出来给我看看。”
聂维芙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四处乱转,然后慢吞吞地伸出舌头给医生瞧,立马又缩回去。
“小姑娘脸皮这么薄啊。”医生笑眯眯地打趣了句,随即把着脉沉默下来,然后低头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写着字,又问了她一些问题。
她一一作答。
“生理期正常吗?”中医边写边问。
聂维芙一顿,余光瞥见沈礼似乎低头看手机,她稳了稳神回道:“我都挺正常,平时没碰到什么问题。”
老中医嗯了声,写完病历本抬起头对黄姨说:“小姑娘就是湿气有些重,肠胃可能需要调理一下,其他没别的问题,先吃半个月的中药吧。”
黄姨连连点头。
老中医又转过视线,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少忧思,一笑解千愁,保持良好的心情对身体很重要。”
聂维芙嘿嘿干笑一声:“我没忧愁。”随即顾左右而言他,让老中医给沈礼把脉。
沈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小伙子身体有点虚啊,长期熬夜熬得吧。”老中医慢悠悠地说。
黄姨在一旁补充:“可不是,他太忙了。天天都加班到半夜。老先生您给他开个中药补一补。”
聂维芙也在一旁凑热闹,附和说:“医生他是不是得多吃点补品补补身体,毕竟常年身子骨虚,也没时间锻炼,或许跑个步都大喘气。”
老中医低头写着病历,像是闲聊一般地聊着天:“怪不得你们奶奶催着你们来我这儿,小伙子这么忙,要孩子也难,你们俩还是先各自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到时候看情况备孕。”
聂维芙尴尬地蹭上一抹绯红,看看沈礼,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烟酒、少熬夜,平时加强锻炼。备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况且你们俩也年轻,别慌。”老中医很有经验地劝道。
聂维芙有些难堪地捂住脸,暗自长叹一声。
老太太这都和别人说过些什么啊?她和沈礼八字没一撇,却被人误以为急着要孩子。
黄姨替他们取了半个月的中药疗程,两个人每人两大袋中药。
黄姨坐在前面同他们说:“下午回去我就帮你们煎,正好晚上吃完饭喝一顿。我看你们这些天如果可以住在老宅,方便我给你们煎中药,这药得连续吃,少一顿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两人在后面嗯嗯啊啊地敷衍她。
聂维芙偷摸地侧眼瞧他一眼,时不时一下又一下,前面的黄姨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们俩应该注重身体,他们在御景邸的别墅还是需要一个阿姨照顾他们的起居。
她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怎么看都觉得难以料想,只是沈礼最近的态度太奇怪,实在不是她自作多情。
沈礼投来一抹视线,正好两道视线对上,他问:“你看什么?”
聂维芙纸老虎,自从隐约发现苗头后,心里虚得慌,她对上他的视线说:“我看你,怎么年轻轻轻就体虚了?”
沈礼瞬间黑了脸。
男人在外面好面子讲尊严,前面坐着司机和黄姨,偏偏聂维芙不是个安分主,话题左拐右拐为自己的心虚做靠山,明晃晃点他体虚,她唤黄姨:“黄姨,你说要不要给他炖点补品,什么鹿茸汤之类的?”
沈礼的脸整张都沉了下来,“那是壮阳的。”
“壮阳的也是滋补,没区别。”
前头的司机噗嗤笑了出来,司机在沈家开了几十年的车,和黄姨一样是沈家的老人,他回头瞧了眼说:“年轻人火气旺,不用补那种东西。要我说小礼也就是熬夜加班熬的,都说熬夜伤身体,各个器官都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你一熬夜不就逼着它们和你一起工作吗?时间一长你吃得消,你体内的器官救吃不消了。”
黄姨也在一旁说:“回头得让老爷子说一声,别给太大压力了。”
“别,我不想让全家人都知道我体虚,需、要、滋、补。”
沈礼木着脸,刻意加重后面那几个字,说完不再看任何人,低头看着他的手机。
聂维芙撇撇嘴。
车子开进老宅的大道,缓缓停在露天停车位上。
几人下了车,沈礼关上车门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是应畅打来的。
他看向挽着黄姨手臂蹦蹦跳跳的女人,接起电话,应畅的声音传到耳边。
“老板,崔先生那边说是他拍的东西,不用其他人给他付钱。”
原话说得更加直白,直接说他就想送给聂维芙,要给钱也是她自己来给,轮不着一个外人来插手。
应畅深觉这话会影响老板和聂小姐的关系,擅作主张略作修饰,委婉地表达崔漠的意思,充分体现出语言的艺术。
沈礼沉吟片刻,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你不用管了。他既然有这个钱,让他自己败去。”
挂断电话,他在外面逗留了会儿,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手指推出其中一根,放在指间把玩,然而最后还是没抽。
他的烟瘾不重,抽得最凶的也只有在沈乐出事那会儿,抽的烟以包为量词计算。后来和聂维芙结了婚,出于尊重他没在她面前抽过,只有极累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提神。
他垂眸看向指间的烟,忽地勾了勾唇轻笑一声,随即把烟重新推回烟盒,往车前的我中控台一扔,脚步轻松地往大门走去。
客厅里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他走进屋里,先是看见地上整整齐齐两排礼盒,是一些当季水果和鸡鸭家禽,他的脚步没有停顿,径直走到里面。
老太太和聂维芙坐在沙发上,黄姨在一边同老太太说着话。
“怎么了?”他问。
黄姨转过头向他透露:“刚才碰上元元爸爸过来送东西,他似乎想和元元说曹女士侄子的事,我多嘴说了一句,现在人被老爷子叫到书房里聊天去了。”
聂家和沈家是相识几辈人的世交,聂林对沈老爷子很是尊敬,沈老爷子也是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
如今被老爷子他们知道他和聂维芙父女间的矛盾,少不得从中协调。
“没事吧?”他眼眸中略带关切,问道。
聂维芙摇摇头,倒是一旁的老太太一脸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你爸爸也是糊涂,偏听偏信那女人的话。毕竟不是亲妈,对你总归还是隔一层,还比不上她娘家的几个孩子。不过现在元元是我们沈家的媳妇,有我们沈家疼着护着,别把那种人放在眼里,为她生气实在不值得。”
聂维芙像是招财猫摇臂使劲地点着头:“我才不生气,这事儿我占理,就是我爸来了也不能说我什么。”
老太太欣慰地笑笑说:“那是,你爸都让你爷爷提上去教育了。对了今天看得怎么样?我看黄姨提了好几袋中药回来。”
聂维芙一时嘴快把情况说了个底朝天。
老太太乐呵呵地笑着:“看来还真是要给我们小乐补补身体,和他爸说一声,别什么事都丢给小乐,自己的活儿自己干。”
沈礼抽了抽嘴角:“奶奶……”在老太太看不见的角度,他偷偷瞪了一眼那个惹事精。
聂维芙不怕他、冲他吐吐舌头,看着他故意说:“我想喝水。”
黄姨闻言立马走出来。
沈礼瞥见那个惹事精的目光,知道她那意思,在黄姨走出来前主动说:“我去。”说着大步走向厨房,倒了一杯开水出来。
老太太和黄姨在感慨这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
楼上书房似乎谈完了一场,门一开,沈老爷子背着手出来,下楼的时候叫了声聂维芙的小名。
聂维芙一愣,沈老爷子和沈父都是一贯的不苟言笑脸,连在家里也是这副模样,尽管她从小在沈家玩来玩去,对他们两位还是不如对着老太太轻松。
“爷爷您叫我?”她乖乖巧巧地站起来,没见到聂林下来,心中便知他们是想当一回老娘舅调解矛盾。
沈老爷子点头说:“你爸爸还在楼上,你们父女俩聊会儿,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趁着现在说清楚。你爸爸有什么不对的,爷爷替你教训他。”
老太太瞪了自家老伴一眼,却还是和聂维芙说:“父女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别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你们父女俩之间的关系哈。”
聂维芙没有动,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是回到以前他爸再婚请亲朋好友吃便饭,那些人也是劝她,别闹大小姐脾气,她和她爸才是一家人,那曹茗只是一个外人影响不了他们父女的感情。
视线划过在场所有的人身上,最后落入沈礼的眼底。
“我陪她上去。”沈礼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带她走出客厅。
上楼的时候,他垂眸看了看她,压低声音说:“不用管爷爷奶奶说什么,他们都不是你,不能替你做决定。不想说就出来,没必要受这份气。我就在外面。”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逼着她和她爸和解。他没有扯着所谓血缘、亲情和道德伦理,他只是说听你自己的,别管其他人。
聂维芙垂下脑袋,低低地应了声。
她推开门,走进书房。关门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脸上浅浅淡淡的一抹笑容。
聂维芙转过身,看见她爸爸坐在沙发上,眼前的花梨木茶几上煮着一壶水,咕噜咕噜掀盖冒着水汽。
许是先前被沈老爷子教育过,聂林的脸色平静像一张白纸,他没抬头,只点了点桌面随口道:“咱们父女俩很久没有坐下来喝一杯茶了。”
聂维芙眼中有着不加修饰的警惕,她不作声,只挑了一处离他最远的位置安静地坐下。
茶水滚烫,哗啦一下从壶内倒入一盏茶杯,聂林起身弯腰推过来一杯,看见她离得他很远,自嘲地笑了声。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坐在我的膝盖上……”
聂维芙垂眸瞥了眼,一抹海棠红在茶叶轻浮的水中晃漾,她忽地打断他:“你都说是小时候,而且那个时候我妈妈还在,你也没娶你现在的这个老婆。”
聂林脸色一僵,叹了口气:“爸爸向你道歉,那天不该打你,也不该那么说你。”
“你骂了也打了,现在却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有意思吗?”聂维芙冷笑一声。
聂林沉默片刻,无奈道:“元元你别这么同爸爸说话。”
聂维芙原想说一句顶一句,转念一想他们是在沈家,闹大了脸上也不是很好看。
她忍了忍:“那天我是专门过来看你,因为表姐和我说你那几天一直在医院输液。只是没想到我回了自己家,却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外人,连客人都不是,听着你妻子的那些亲戚说什么聂维芙结了婚就不再是聂家的女儿,别人家的人靠不住,只有那曹飞才是以后给你养老的人。”
早在曹茗嫁进聂家之后,她便觉得自己像一个借住在聂家的客人。其实曹茗一开始对她没那么假,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她很怕聂维芙不高兴,从早到晚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她的情绪,像是真心实意地为她。
然而不是亲生的总归不是亲生的,尤其是长期面对聂维芙的冷脸和不领情,更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她没了原来的耐心,也生出了以前从未想过的念头。
聂林的脸色铁青,捏着茶杯的手指指节泛白。
聂维芙见状笑了笑:“爸爸,你说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对了,这场对话你妻子没说话,我当她是默认。毕竟她侄子和她才有血缘关系,让有血缘关系的侄子继承聂家的财产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元元,你曹阿姨她应该没这么想过……”他的语气不太确定,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女儿从不屑于撒谎骗他。
聂林说:“她求过我,让我和你说一下放了曹飞,但我没答应,曹飞是她的侄子,但你是我的女儿,他想害你,我肯定不会饶过他。”
聂维芙笑笑,眼前的茶杯热气散尽,茶叶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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