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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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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平常这些学生都是寄宿在学校,周末踏山路回家和家里的老人团聚。往年暑假,学校里有一大半学生家里不需要帮忙也不用照顾老人,全都留在学校上上课写写作业玩玩游戏。
  暑假的学习任务自然没平时那么重,几个老师一起教兴趣拓展课,聂维芙偶尔也教过几节画画课。
  两人走过一楼的教室,明蔚早早地进入了小老师的角色,在教室里给孩子们讲生物小知识。
  学校翻新的时候,添了新的教学设备,明蔚站在讲台前播着PPT图片,边讲边做手势动作,底下的孩子们听得一愣一愣。
  “这些年多亏了你和小蔚,不然这些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老师比她们大五岁,从毕业后一直待在这所学校,中途因为父母逼迫离开过几个月,后来不知怎么说服父母,又回到学校教书育人,这一待待了七年。
  她大学时候过来支教,这所学校还是破旧的小平房,学生也没现在这么多,那会儿的校长还是王校长,老师加起来只有三个,除了王校长和他的妻子,还有一个林木镇的大学生。
  那时情况太窘迫,她们几个支教大学生还在学校里慈善募捐。等到第二年再过来,王校长告诉他有慈善基金会给他们捐款。
  她和王校长他们一直好奇基金会为什么会注意到他们这个小学校,秦老师专门上网搜过学校的新闻,没搜到什么有效内容。她也搜过这个基金会,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百科。
  直到后来学校要翻新,她无意中听到王校长和一个西装男人的对话,说是有个女孩子想过来待一段时间,让王校长帮忙看着点。
  后来来了个聂维芙,王校长亲自交待,不要让她干活做事,仔细一问,原来西装男不是捐助人,这个女孩子才是定期捐款的背后人。
  聂维芙刚来那会儿,不爱说话,常常呆坐在山头看山望水,听说她是画画的,秦老师却见过她拿过笔,后来不经意间看见她握着画笔迟迟不落笔,双手颤抖得让人感觉她是生了病。
  那一年是沈乐发生车祸离世的一年。
  校门口停了两辆卡车,有工人正在往外面搬东西。
  聂维芙咬着包子飞奔过去,和指挥那人嗨了一声。东西是她和明蔚让车子运过来,是一些学习用品和书籍,后面那辆都是学生们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聂维芙向秦老师招招手:“我和蔚蔚给你们也带了礼物,什么按摩仪啊护颈枕啊,还有你上次托我带的教材和书籍,全在这上面。”
  秦老师眼尖,从成堆的箱子上发现画板和画架,“你这是要重出江湖了?”
  聂维芙摇摇头:“这是送的,买颜料的赠品。”
  刚好东西被搬下来,秦老师从箱子里拿出画板塞到她怀中,招呼道:“反正你今天没事,抱着画板和铅笔到隔壁山坡上欣赏美景吧。”
  聂维芙一愣,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其实她也不是没画过,当初在康复中心给自闭症孩子刷刷刷一连好几幅,顶多就是小学生水平。
  秦老师帮忙搬东西进去,之后便抱着教材去上课了。只剩下她一个闲人,抱着画板和不知道哪捡来的铅笔无所事事地东流西窜,最后还是去了隔壁的那片山坡。
  山间空气清新,入眼全是一片绿油油,对视力健康特别好。
  她坐了一上午,勉强画了点东西出来。
  她自我安慰,也没什么难的,她连心理疾病都克服了,还怕治不住这破画。
  聂维芙先拍照发给沈礼,他估计在开会,没回。
  她踱来踱去,敲敲画板,拔拔杂草,后来实在没忍住又发给她师父,老爷子秒回了一串问号。
  她仿佛都能脑补出他在屋檐下叉着腰,指着挂在绳子上的这幅画,丝毫不留情面地吐槽道:“这画得都是什么玩意儿?教你的又还给我啦?”
  果然,一连串问号后,老爷子发了条语音,点开一听,一道中气十足的老男人嗓音:“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复出作品。”
  原本聂维芙略有伤感,听到老爷子这句复出作品,她倒是哭笑不得。
  她回了句:“这是我的绝笔。”
  那头很快呸呸呸过来,顺便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坐在草地上很是忧愁。
  沈礼打来一个语音通话,她不太想接,怕他听出她的情绪,挂断了他的电话。
  【元元:没网。】
  【沈礼:你是谁?号主本人呢?】
  【元元:此号被盗,有事烧纸。】
  【沈礼:……】
  …
  聂维芙回去的时候,正好下课。
  秦老师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见到她立刻向她挥挥手,“正有事找你帮忙。”
  待她走近,秦老师把那包东西放到她手中,恳求道:“你回去行李多不多?不多的话拜托帮个忙,帮忙转交给曾格。”
  聂维芙看了眼那包东西,小小的却沉沉的,心下了然问道:“曾格妈妈来过了?”
  “刚走没多久。听说你们过来,走了几里山路想托你给儿子送东西。”秦老师和她并肩走着,边走边解释。
  聂维芙没拒绝,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她只是有点疑惑:“曾格在娱乐圈混得挺好的,怎么不接他妈去南城?他现在又不是买不起房。”
  秦老师解释:“曾妈妈自己不愿意去,她怕去了那里会给她的明星儿子丢脸惹事。倒是他那个弟弟,曾妈妈倒是想让曾格带过去上个好学校。”
  曾格是林木镇人,长得又高又帅的一个小伙子,前年通过各方资助进入大学念书,刚大一就被娱乐公司的星探发掘。他那会儿急于想赚钱,听到人家说当明星收入很高,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淳朴小伙就这么被傻乎乎的骗进娱乐圈,然后奇迹般地发展得飞快。
  这几年她帮忙留意曾格,怕他被圈子里的浮华假象所迷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还在他虽然见的世面少,人却不蠢,没碰那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电话给我一个,我直接和他或者他经纪人联系。”聂维芙伸手。
  秦老师连忙翻出曾妈抄给她的号码发给了她。
  接下来几天,聂维芙除了给孩子们上上绘画兴趣课,就是坐在隔壁山坡揪草画几笔。
  这样的悠闲日子一直到离开前两天,是沈礼过来的日子,他说话算话,提前结束忙碌的工作项目,打算过来逛一圈。
  聂维芙没拒绝,反而心中有些许期待和憧憬。
  她发消息给他,询问他的航班时间和航班号。
  然而一直到傍晚,他都没有回复她。
  聂维芙的眼皮在不断地跳动,原本的唯物主义者在这个时刻难免沦为迷信者。
  她等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沈礼,彩铃在听筒里响了整整一轮,电话就像年迈的老人慢吞吞地被人接起。
  聂维芙仿佛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感,顿了顿问:“沈礼,你不来了吧。”
  沈礼好似刚刚才想起这件事,揉着眼睛说:“元元抱歉,我忙得忘记告诉你了。”
  聂维芙的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外面操场上熙熙攘攘,一群孩子们嗷嗷待哺地等待投喂,其中有个孩子发现了她的目光,连忙向她招手,大声道:“元元姐姐,快过来吃饭啊。”
  沈礼在电话里听到声音,也说:“你先去吃饭吧。”
  聂维芙没说话,隔着听筒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问:“你怎么了?”
  那头沉默下来,“奶奶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聂维芙连忙急切追问:“为什么住院?是心脏又出现问题了?”
  沈礼叹了口气,继续说,“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不止如此,老太太对聂维芙的态度变了又变,像是回到刚刚得知沈乐去世的那天,她气急攻心,扇了聂维芙一巴掌时的状态。
 

第47章 
  聂维芙临时买了凌晨飞回南城的红眼航班,三点四十准时抵达南城机场的停机坪。
  她这是第一次坐大半夜的经济舱,窄小的位置和吵闹的声音令她头疼不止,一阵一阵隐隐约约扎在脑袋里的神经,差点儿没神经衰弱。
  一双眼睛熬出红血丝,戴上墨镜也掩不住浑身上下的倦意。
  她拉着行李走出廊桥,在航站楼接机口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凌晨时分,航站楼灯火通明,周遭人流涌动,过客与归客匆匆,唯有他独自立在不远处,风尘仆仆,倦意稍显,他微微侧身,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好看的眉眼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礼。”她轻轻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走过来,神色自然地一手接过她的行李,另一手牵住她的手掌,带她走出航站楼。
  聂维芙垂眸看了一眼交叠的双手,没有挣脱,手掌相贴,十指紧扣,疲惫过后满是心安,似乎有他在,她有了一堵坚实的墙可以依靠。
  凌晨三点多的城市,彻底安静下来。通衢大道宽阔平坦,呼呼的风声刮在车窗边缘,透出窸窸窣窣摩挲的声音,路灯光线昏暗,空空虚虚落下一道又一道光影,叠在那张安详睡颜。
  聂维芙敢了半夜行程,又在飞机上不得动弹地颠簸三个多小时,骨头都快散了架,意识飘飘浮浮,沾到车子椅背忍不住泛起一丝睡意。
  沈礼见状帮她把座椅调低,趁空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
  接下来的路程,车子平稳滑行,没有半点颠簸。
  聂维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在车里,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风衣,鼻间是那股熟悉的雪松木清香,很清很淡。
  手机时间显示四点一刻,她扭过头看向车窗外,车子停在御景邸别墅的露天车位,他倚在车外静静地吸烟,点燃的一点火星在夜幕闪烁。
  她坐起来,拎着衣服下了车,车那头的沈礼听到动静后,当即掐了烟,在旁边的灭烟石子上碾了碾丢进垃圾桶。
  “进屋吧,早上我带你去医院。”他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风衣,带她进屋上楼。
  聂维芙这一趟刚睡过,自然毫无睡意,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谈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奶奶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我刚陪她做过心脏检查。”
  沈礼在床边换睡衣,听到她的声音,扣纽扣的手指微微顿住,全部扣上后才转过身,说:“其实我是想明天再告诉你,免得你生一晚上的气。”
  聂维芙满脸困惑,熬过夜的神经微微迟钝,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他趟上了床,关上床边的落地灯,“是孟祺然找奶奶说了些话。”
  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得到孟祺然会说些什么,她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不等爆发,沈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怀中带。
  “明天再说,先睡觉。”他说。
  聂维芙忍了忍,脑袋被他按在怀中,差点断了气,她推开沈礼,来不及追责,老话重提:“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吗?怎么还让她见到老太太?”
  沈礼闭着眼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擅作主张把她搂进怀里,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声音透着一股将睡未睡的困意感:“谢谢你把我看得无比厉害。”
  聂维芙想到他凌晨三点多过来接她,也没好意思再闹他,寻了一种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沈礼兑现诺言,带她去了医院。
  车子驶到医院停车场,下车前,他事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老太太情况不太好,所以脾气有点影响。”
  她心里挂念着老太太的身体,敷衍着点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们去的是明家的医院,这次老太太身体出事,明蔚的父亲全程陪同参与,找了最好最权威的科室医生帮忙照料老太太。只是老太太年纪已大,这些年病情反反复复,她的身体状态也随之越来越差,这次又被刺激地心绞痛犯了病,情况不容易乐观。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安静到周遭一切石化一般,其中一处病房门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身姿一动不动,双肘撑在脸庞两边,目光空空落在脚下一处地砖,似是在研究那块纷繁复杂的图案,而脚边放着一束百合。
  远处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抬起头,脸上略微茫然地看着来人,视线落在慢慢走近的这对男女身上,她的神情恍惚,看到那张熟悉得出现在梦中的脸,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
  下一秒脸颊已挨了一巴掌,迅速地泛红发烫,疼痛感让她迅速地回神,她的眼神转瞬冰冷,昂着头看向聂维芙。
  “现在你满意了?”聂维芙的声音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一双杏眸直射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
  她走近一步,那只打人的手当即被身侧的男人紧握,微疼的掌心被大一倍手掌紧贴,不让她挣脱开来。
  孟祺然低垂眼眸,视线定在眼前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与其说是交握,不如说那只宽大的手掌叩着另一只手。
  她勾起唇角冷冷笑着,抬头对上那一道视线,开了口:“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当初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
  聂维芙眼神微变,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却被沈礼挡在身前。
  “孟小姐,我们沈家的事不是你这个外人可置喙的。现在老太太因你生病入院,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出现在这里惹人嫌,在家自求多福保佑平安。”
  沈礼语气平淡,眼神也淡得像是在看陌生人,他说完话,对面的孟祺然脸色发白,抖着嘴唇想说却说不出口。
  沈礼握着聂维芙的手让开一侧,“带上你的花,请回吧。”
  孟祺然脸色黯淡,怔怔地望着他的脸,但他没有看她,而是看着他身侧的那个女人,眉目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掩住眼底情绪,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百合,拖着步子往电梯出口走去。走到尽头,她回头张望,窗外的一束阳光斜斜照入长长的走廊,落在那道修长的身影,仿佛在周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她收回视线,踏入电梯口。
  走廊另一侧,沈礼推开病房的门,随即轻轻掩住。
  这是套间病房,最外侧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厅,黄姨站在斗柜前倒水,见到他们进来,视线在聂维芙身上略作停留,随即压低声音说:“刚醒。元元昨晚回来的?”
  聂维芙点点头,说:“我去看看奶奶。”
  黄姨当即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地说:“老太太要是和你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她心里还是很疼你。”
  老太太躺在病床已经醒了,听到声音抬了抬手,手上挂着输液针,嗓音压得低低的,有些虚弱,她唤了声:“小礼。”
  沈礼立刻上前,握住老太太干瘦的手,弯下腰问她:“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视线一顿,移到他身侧的聂维芙身上,眼神微微一黯,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挺好,元元也来了啊。”
  聂维芙走到床边,伸手过来想握住老太太,老太太像是没见着似的,转而对她身旁的沈礼说:“小礼,你过来帮我把床摇起来。”
  她的手僵在半空,有些手足无措地干立在床边。
  沈礼暗叹一口气,搂了搂她的腰以示安慰,上前帮老太太摇床板、垫枕头。
  聂维芙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沈礼说的那句话,老太太的脾气恐怕只是对她一个人。
  老太太的气色黯淡,说不到几句气便有些微喘:“小孟那姑娘……你爸爸去查过她的身份,家里也是有条件的,为人没什么问题。”
  “她为了小乐跑到南城,你也别为难她,总归还是我自己不争气,因为几句话就犯了病。”
  “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容易,要是有困难,你帮帮她……”
  沈礼等她说完,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牵着聂维芙。
  “奶奶您好心,所以不计较她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念在她和小乐谈了两个月的恋爱,不追究她,但是要我把她当成自家人和朋友帮她,奶奶您还是别为难我了。”
  他似是开玩笑一般轻笑着说,语气恰到好处。
  老太太叹了口气,抬抬手:“罢了。小乐已经不在,你们俩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护士推门进来给老太太换药,两人退在一侧,静静地站着。
  沈礼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掌心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转过头,发现她面色无异,只是抿着唇,眼神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护士换完药,老太太闭眼躺在病床,先前说了那么多,此时也没什么力气再说。
  两人没待太久,很快离开病房,临走前黄姨跟着出来悄悄和沈礼说:“这几天,元元先别来医院了。老太太被那个姓孟的煽风点火说了那几句话,存了心结。我看元元心里不好受,你多安慰安慰,让她别被影响了。”
  沈礼朝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瞥了眼,点点头说:“这些日子辛苦黄姨您了,那个女人如果再来,您直接赶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晚上


第48章 
  医院有黄姨和护工照料老太太,倒也不必要日日过去陪护。
  沈礼开车先送她回御景邸,然后再回公司处理工作。
  他发现这来来往往,除了在医院病房外的那一巴掌,其余时候聂维芙没怎么说过话,反常极了,就连此时回家的路上,她蹙眉凝目,望着前面车子的示廓灯,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纤细手腕戴了一根松松垮垮的手链,手指微微一勾,链子勾在他的指间。
  “在想什么?”他明知故问道。
  聂维芙倒不是不理人,闻言收回那道空空的视线,淡声回道:“没什么。”
  沈礼说:“骗人。”
  是在骗人,她甚至想骗过自己,当年没有过任何意外,逝去的那个人也还存活在这世上。
  “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谁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那场意外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沈礼说着寻了一个位置,把车子停在路边,“出来前黄姨告诉我,让你不要把老太太的反应放在心上,她知道你心里会不好受,让我好好安慰你。”
  “我知道……”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深远地望向路边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时间过去这么久,该看淡的确实该看淡了。”
  她回过头冲他笑了笑,“你放心,我是真的没事。奶奶平时对我怎么样我清楚,我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小乐已经不在,我们家都应该好好生活下去。”
  沈礼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的石头落到半空,却没彻底松下来。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放下,转而提起黄姨的嘱咐:“这几天你先别去医院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医院有黄姨和护工在,医生也会全程看护,不用太担心。”
  聂维芙明白他的意思,老太太不想见到她,她不去医院免得扰人扰己。
  “我知道了。”她淡淡回道。
  沈礼不放心地牵了牵她的手,重新启动车子送她回家。
  沈礼走后,她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箱。
  这次她在林木镇只待了两天,东西原模原样未动过,重新归置原位后,只剩下一包小超市购物塑料袋装着的一大包东西。
  她沉吟片刻,找出秦老师发给她的电话,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没人接。打不通大明星的私人电话很正常,她转而又发了一条说明短信。要是被诈骗短信忽略的话,她琢磨让她在曾格经纪公司的小学弟交给他。
  电话没回,短信在一个小时候回复过来:【聂小姐您好,您方便的话,我们在柏木路的奇风娱乐公司旁边的咖啡馆见面,您看这样可以吗?】
  看这回复的语气和内容不知道是本人还是助理,聂维芙没多纠结,当下约定见面时间。
  中午随便吃了点水果,吃完她换了身衣服,戴上那包东西,下楼开车出去“交易”。
  柏木路的奇峰娱乐是娱乐圈里新发展起来的娱乐传媒公司,规模虽不比其他老牌经纪公司,签约的艺人也不甚多,但这家公司或者说他们培养和挖来的经纪人有着仿如魔术师一般的双手,打造出一个又一个前途无量的爆红新星。
  偶像曾格便是其中之一,短短三年时间,把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淳朴大学生,捧成众人皆知的爆红流量偶像。
  聂维芙原先以为曾格会让他的助理过来拿,因此只是随便挑了个空位坐着等人。
  十分钟后,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三分钟,咖啡馆的门口传来丁零当啷的清脆声音,有人推门而入,晃动了挂在门上的欢迎风铃。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个儿男生进来,眼神四顾,最后落在中间的其中一处长桌上,他摘下口罩和平光眼镜,走了过去,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是聂女士吗?”
  聂维芙转过脸看向他,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惊讶,只是不等她开口,曾格又立马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话落,视线再次转向咖啡馆室内寻找。
  聂维芙点了点桌面,说:“没认错,是我发短信给你的。”
  曾格回头,啊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料到,“我以为……”
  聂维芙点点对面的座位招呼他:“先坐下再说。你如果怕被拍到,我们换个位置。”
  曾格有些腼腆,脸上立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摇摇头说:“不用了,这里不太会有人拍。”
  两人不是来认识来叙旧,聂维芙也深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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