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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动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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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走了。”她往包厢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崔漠的人影,“替我和崔漠一声,我先回去了。”
  谢三儿招招手,目送她走出包厢。
  没过多久,崔漠推门进来,视线率先向沙发上扫一圈,继而顿在谢三儿脸上。
  谢三儿无辜地冲他摆摆手,说:“你晚了!她刚出去没多久。”
  崔漠默不作声,进来后坐在她先前坐过的沙发上,径自开了一瓶黑啤。
  “崔总,我说你是咋回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谢三儿敞着腿,坐在沙发边上,脸上愁眉苦脸,比他还着急,“我看她没离婚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吧那个周家千金挺好的,人家配你绰绰有余……”
  一记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谢三儿连忙捂住嘴,声音透过手掌闷闷传来,“祝你好运祝你幸福!”
  —
  聂维芙坐在车的后座,旁边是喝得醉意熏人的沈礼,他靠在后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般毫无动静,连呼吸都不是那么明显。
  车子开得平稳,在灯火缭绕间驶过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道,窗外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殆尽,宁静投入车厢,衬得身旁的人呼吸越发微弱。
  车子驶过一段破旧的马路,两旁的路灯颤颤巍巍,勉强支撑最后一点光亮,光线一闪,咔嚓一下,最后那盏路灯走到尽头,车子陷入黑暗。
  她低头刷着手机,忽然听得身旁的男人开了口:“今天是给崔漠接风洗尘的聚会?”
  聂维芙抬起头,衬着一抹昏暗望过去,轮廓隐在阴影下,他依旧闭着眼,仿佛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对,崔漠昨天晚上刚回来。”
  不等她回头,身旁的男人冷嗤了一声,她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前面,一束光线直入车内,照亮他的脸庞,明明是快到了夏天,围绕在他身上的还是慢半年的寒冬,她捋了捋露在外面的手臂,深觉这车内开冷空调,吹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关键时候,竟然偷偷跑回来……”接着他又嗤了声,掩饰不住的讽意。
  聂维芙奇怪地看向他,这话里有话明显有情况,可惜她听不懂。
  应畅在前面和她解释:“临城的四合酒店发生踩踏事故,情况虽然不严重,但管理层处理不当导致舆论发酵,微博上全是网友的质问和谩骂。那位崔先生作为临城方面的负责人,不在临城坐镇稳定军心,反而回了南城,难免会带来不小的影响。”
  聂维芙低头去微博搜关键词,果然实时搜索一堆临城四合酒店的内容,酒店官微底下已被网友攻占,公关方面只发了一条会及时妥善处理事故相关事宜,再无其他。
  “流言猛于虎,网友们敲键盘的声音可比他的能力高不少,亏得崔老爷子先前还想扶他一把,最后还是扶不起。”
  聂维芙皱了皱眉。崔漠以前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代表他现在还是一样,那两年他实实在在在临城上班,不是简单一句扶不起就能磨灭得了的。
  她下意识地想为朋友辩解:“具体情况我们不了解,也不能妄下定论吧。”
  沈礼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一副懒得同她理论的姿态。
  每次都是这副遗世独立的小白莲模样,说不过人就扭头不理睬,聂维芙忍不住气得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没你那扶不起的朋友合你心意。”沈礼淡淡地回道。
  聂维芙的手机啪嗒一下砸在沈礼的鞋子上,弯腰下去捡手机,顺带用力地踩一下那鞋面。
  前排的应助理像是把车开到了坑洼处,抖了又抖,弱弱地插了一句进来:“老板,明天要迟点过来接你吗?”
  沈礼:“不用。”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他转开视线望向窗外,车子渐渐驶入御景邸,旁边人工湖波光粼粼,湖边路灯倒映在湖面,泛着淡淡的的碎金。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后座的人左右两边下车,砰地两声,把里面的应畅惊得以为车要爆炸。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她坐在换鞋凳上换鞋,手机进来一条新消息。
  【应畅:聂小姐,老板晚上喝了不少酒,不管他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能和他动手啊。】
  【元元:放心,我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应畅:如果有可能,煮个解酒汤吧'可怜'】
  【元元:应助理,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应该留下来照顾你老板emmm……】
  【应畅:那多不好意思呀。】
  聂维芙穿着家居鞋进屋,本想直接上楼,脚步一转,走向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设计,和客厅斜斜相对。
  她靠在冰箱前,看见他背对着厨房靠在沙发上,背影疲态尽显,她不知嘟囔句什么,转身打开冰箱门,视线在里面搜寻一圈。黄姨上一回给她煮的解酒茶没剩下,冰箱里倒是一堆食材。
  她口中念叨着“我真是个善良的大好人”,一面拿出手机搜索解酒汤的做法,她回忆上一回黄姨煮的解酒茶。
  一个生姜、一碗醋、一撮白糖还有一碗清水。
  聂维芙不懂厨艺,平时甚少进厨房,她拿着那头生姜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拿起削皮刀把生姜的皮削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按照食谱依次放料,食谱只是大概地讲了讲,细节全靠自己把握,这一把握,就把握出了一锅黑乎乎酸溜溜的解酒汤。
  聂维芙皱着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舀了一口放入口中,没把她酸掉牙。
  她自我安慰,不用的解酒汤味道不一样,她这锅只酸了点,正好消毒杀菌,她怕沈礼喝了觉得太酸,又往里面舀了一勺白糖中和酸味。
  精华全在里面,加点白糖是锦上添花。
  她自我感觉甚佳地盛出一碗端出来,客厅里却没了人,她毫不气馁,揣上手机端着盘子上楼送解酒汤。
  她敲开书房的门,端着架子招呼道:“解酒汤,你需不需要?”
  她走到书桌前,把那碗黑色的汤水放在他面前,酸气止不住冲向他的鼻端,他垂眸看了眼,眉头微蹙,面色怪异。
  “你煮的?”
  聂维芙矜持地点点头说:“我照着网上的食谱做的,可能口味没那么好吧?不过功效肯定有。”
  沈礼又看了一眼黑色酸水,一脸平静地说:“辛苦你了。我等凉了再喝。”
  聂维芙其实想看着他喝下去,等个评价,但他这样说,她不好坚持,点了点头后走出书房。
  电话刚好响起,她看低头看了眼,到房间接电话。
  而书房里的人,望着眼前冒着热酸气的解酒汤,很是发愁,眉头始终没能舒展开来。


第18章 
  聂维芙接到崔漠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到家。
  她现在总觉得崔漠这人有些怪怪的,说话语气仿佛带着试探,又好像偷偷伸出触角碰着她的私生活,像是有所企图。尤其是今天,他表现得很不对劲。
  “在御景邸?”他问。
  聂维芙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结合先前他的种种举动,她猛然有个发现,这货不会是突然基因突变看上她了吧?
  但他们认识二十年,要喜欢也不会到现在才喜欢,况且他从没表露出来,她也不好自作多情摊开说让他死心。
  “是啊,刚才在给沈礼煮解酒汤。”她回道。
  那头沉默下来,半晌后才又开玩笑似的说:“你煮的解酒汤能喝吗?”
  聂维芙经不得自己的厨艺被挑战,谎话信手拈来:“能喝啊,他还夸我煮的好喝。”
  “……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吗?”
  聂维芙:“我给我老公煮个解酒汤而已。”
  崔漠彻底没了声,草草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聂维芙低头看着手机,转过身慢慢往外面走,稍一抬头,差点儿吓一跳,沈礼手上端着只碗站在门口,脸色隐在黯淡的光线背后,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儿?”她突然结巴起来,眼神不停地四处乱转,心虚得不成样子,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碗里,好似有了转移的话题,一脸怀疑地说,“都喝完了吗?没有偷偷倒了吧?”
  沈礼把碗塞到她手里,委婉地说:“辛苦你了,下次还是别进厨房了。”
  说完转身回到书房,从桌上挖出一颗金桔柠檬润喉糖丢进口中,酸甜可口的糖味暂时遮盖住喉咙里那股怪异的味道。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喝了一口后差一点吐出来,趁着她接电话的时候,连忙走出书房到主卧卫生间把那碗酸汤倒入马桶。
  这玩意儿好是好,可惜他无福消受,喝了一口至今感觉头晕乎乎的。
  —
  第二天早上,她正常早起,惯常到阳台练瑜伽,练完后洗澡换了身衣服下楼。
  尽职尽责的应助理早早地到达别墅,身上系着围裙在开放厨房忙活,一见她下来,应助理毫不客气地招呼道:“聂小姐,你是想吃面还是想喝粥?”
  聂维芙挑了挑眉,探出脑袋伸进去瞧,手指着锅旁的挂面说:“你要煮什么面?”
  “阳春面。在碗里倒点生抽,再放点葱花和猪油,开水冲泡,汤汁很香。挂面煮开捞进碗里,味道还不错,聂小姐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应畅热心介绍,说话间把锅里的面捞出来盛入碗中,热气腾腾,香油扑鼻,简单的食材难掩其中的美味。
  他把碗端在盘子里,推到聂维芙的面前,“尝尝看。”
  聂维芙没有立即端过去吃,她转过头往客厅看了眼,那道身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声音很轻,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她往那一边努了努嘴说:“他吃过了吗?”
  应畅又往锅里下了一把挂面,边搅着边回道:“没有,一大早在开电话小会。”
  他转头,发现她还没动,突然想起来没给筷子,连忙从筷笼中取出两双递给她,“你们俩的,老板这锅粥等他开完会再端出去。”
  等沈礼打完他的电话小会回来,她这碗面吃得差不多,人刚坐下,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应畅坐在对面吃另一碗面,抬起头,当着他老板的面,试探性地问道:“聂小姐,早上要送你去美术馆吗?”
  聂维芙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有点事先不去上班。”
  话落,推开椅子起身,正欲离开,她听见身旁的男人问道:“什么事?让应畅先送你。”
  她的车还停在会所的停车场,家里还有一辆商务车,她估计不会开。
  聂维芙的眼神划过一丝奇怪,却也没太在意,既然问起,她没必要藏着掩着。
  “我要回一趟嘉汇国际取个东西。”
  今天早上收到一条快递柜的滞留消息,上周秦老师给她寄的特产,昨天白天到了公寓,她但一时忙忘了,怕今天快递会退回,所以想趁着早上这段时间取了放回家。
  沈礼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睫毛微颤,掩住眼底的些许情绪,他没说话。
  她又补了句,“我提前交了车,这会儿应该在门口了。”
  刚说完,她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电话,她顾不得再多加解释,拿起包接通电话,大步往门口走去。
  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应畅抬头看看对面的男人。
  老板和聂小姐最近的关系稍有缓和,甚至缓和到同住一个屋檐还能够没有冷言互讽,尤其是昨天晚上他老板在车里嘲讽聂小姐和其朋友,他竟然还能看到两人和睦地同桌吃饭。看来聂小姐的脾气比以前平静许多。
  “我的脸上有八卦?”沈礼头也不抬地反问了句。
  应畅猛地收回视线,眼神异常心虚地从餐桌那头溜到这头,然后迅速地扒拉干净碗里的面,坐等老板吃完。
  那头聂维芙坐上网约车,车子平缓地驶向公寓的方向。
  到了嘉汇国际,她在门卫室的快递柜里取走了那箱特产。
  箱子不大不小,但挺沉,不用猜她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快递面单上的发货地址是距离南城一千多公里的遥远小镇,她在那里有一群可爱的学生,总是咧着嘴边跑边喊她元元姐姐。
  聂维芙到家后拍了个照片发给秦老师,表示她已收到,然后拆开箱子,把最上面的一叠画册放在客厅的盒子中,其余特产摆在一边暂不归置。
  车子还等在楼下,她没作停留下楼坐上了车。
  秦老师发来消息,她略作简单回复,退出页面点进工作群,想看看有没有人评价她昨天做的那堆图,新消息不少,大部分是在讨论艺术家的部分作品抵达美术馆后如何保存,后面有人提到宣传海报的进度,艾特她并催她第二天早上一定要做完。
  可惜她下了班以后不再理会工作群,催她加班的内容统统没有看到。
  乃至于最后系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提醒她已被移除项目工作群,时间在第二天早上六点。
  上班是九点,六点踢人那也太拼了。
  车子抵达美术馆,聂维芙下车到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吧台慢慢喝着。
  这个时间刚过上班打卡,咖啡馆几乎没什么人。
  几个别部门的同事眼见着已经迟到,索性多耽误些时间买早餐,买完匆忙赶往大厅,咖啡馆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慢悠悠地喝完半杯咖啡,手机终于有了动静,手指轻点屏幕,却是她被拉入一个新群的消息。
  紧接着群主艾特了她,问她有没有在办公室。
  她大剌剌地回复她在办公室。
  群里一阵沉默。
  十分钟后,她在一辆商务车上,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细细查看。
  这是南城美术馆对外的一个公益项目,主题是为自闭症儿童办一个公益画展。
  前面的资料全是自闭症的相关内容,最后一页是这个方案的概述,这次的主办单位除了南城美术馆以外,还有一家专门开发地图导航产品的科技公司,新成绩几年,在业界小有名气。
  十合科技?那不是……
  她的手微微一顿,确认没看错公司的名字,稍转念一想,心下了然。
  这家成立没几年的科技公司是沈礼和他的大学同学在上学期间共同创办,原计划毕业后扩大规模共同经营,不料两人毕业后,沈礼突然被叫回沈家继承家业,十合公司又差点因为资金问题濒临破产。
  最后还是沈礼拉来一笔投资,公司得以经营下去,产品迭代更新,三年后,这款产品成为每支手机里必装的一个地图导航软件,算是在业内占据一席之地。
  一行人来到位于高新园区的十合科技,两栋高耸的建筑由空中廊桥连接,外墙镜面被阳光照得反射刺眼的光线。
  接待他们的是十合科技的运营总监,在会议室把这场公益展览的所有想法展示了一遍,十合提供宣传平台和预算,而美术馆负责布展和科普讲座。
  最后展览结束后会有一场慈善拍卖,由两方共同负责,拍卖会所得的款项全部捐助给自闭症儿童的慈善项目。
  聂维芙是被踢过来加入新项目的工作,她本身对这个公益项目感兴趣,所以把她当足球踢的这种行为暂时被她当在脑后,打算秋后算帐。
  “……我们老板很重视这个公益展,今天他在办公室,你们不介意和他聊一聊吧?”运营总监询问道。
  美术馆的几个人自然不会拒绝,坐在会议室等人的时候翻着十合的公司手册,聂维芙也在看这份公司发展史资料。
  众人皆知十合科技是创始人之一的陈识为了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所创办,那款研发的地图导航产品从最开始的单一功能,到现在标记地点发布寻人需求的特色功能,三年来帮助了不少失散儿童找到家人,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妹妹。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重视儿童公益的主要原因。
  “抱歉,久等了。”
  美术馆的一干同事纷纷抬眼望去,一个身形修长的短发男子走了进来,在会议桌前落座。
  几人面色奇怪,看看来人,又看看公司手册,眼前的这张脸与照片上的人长得不大一样。
  “您是?”一个男同事迟疑着询问。
  男人礼貌颔首,伸出手主动介绍:“我姓沈,单名一个礼字。陈识在接一个电话,正好我有空过来见一见你们。”
  落地窗前的阳光洒落一地,他整个人陷在阳光里,身上的那股淡漠被渐渐驱散,眉眼转瞬柔和。
  他对上她的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纤瘦的手掌,像是随口问道:“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跟她出来的几个同事是别的部门,对她的身份知之甚少,见状互相对视,眼中不约而同闪过困惑。
  “小聂,你和这位领导认识?”有同事问。
  聂维芙还在思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他,下一秒听他淡淡地开口解释:“挺巧,她是我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记得评论会掉落红包~


第19章 
  中午,十合科技的那位运营总监请他们在高新园区附近吃饭,吃完饭一行人去了刚开通没多久的地铁站实地考察。
  地铁站地面层中间一条长廊是这次自闭症儿童的主体展厅,旁边的墙体留白用作展厅宣传。
  美术馆的那个项目负责人经过那一遭,突然想起了她这个临时加塞进来的人,“他指着那一面白墙问道:小聂啊,听说你是油画专业毕业的,这墙上的宣传画对你来说肯定很简单。”
  聂维芙嘿嘿干笑两声,接过他的话:“我有同学可以帮忙联系合适的人过来画,您需要的话我找找看,不过您得事先把预算告诉我。”
  领导大手一挥,把这活交给了她。
  回去的路上她开始联系她的大学同学,托人帮忙找找愿意干这活的人,工资不算低,工期充裕,要找到人蛮容易。
  没过多久同学已经给她找了四个一组,把人的联系方式推给她,顺带提了一句。
  【同学:你现在不画还真是可惜。】
  聂维芙坐在车里,看到消息稍稍怔了下,随即迅速地回复他。
  【元元:没什么可惜的,我又不是当代大画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同学:不是当代大画家,也是我们学校的传奇啊,你都不知道上次我碰到咱们系主任,人拉着我聊了半天都在惋惜你年纪轻轻封笔不画了。】
  【元元:没办法江郎才尽,再也提不起画笔啦!】
  【同学:系主任看见你这个啦准保气死。等我忙过这段时间,请你吃饭聚一聚。】
  三言两语寒暄过后,车子回到美术馆,她回办公室。
  一只脚刚踏进办公室门口,原本有说有笑的办公室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发不出声,气氛诡异得异常明显,同事的目光四窜,有种不敢言的意味。
  聂维芙不作声,面色如常地坐在椅子上后打开电脑。
  桌面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对面的范娴娴投来视线,被她轻飘飘地一瞥,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
  聂维芙冷哼了声,点开手机看消息。
  消息是小倪偷偷发给她的,几张海报的截图,看起来很眼熟,她放大看了看,心下了然。
  这几张海报是她原先做的一套系列海报,因为背景素材都和字体是她自己做的,这一套新的海报只在上面略作改动。
  有时候设计师在甲方的要求下能发挥的自由度太低,遇到懂行的审美在线的甲方实在是三生有幸,然而更多的是要求设计出五彩斑斓的黑、放大放大再放大的甲方。
  聂维芙虽说不喜欢别人乱改她的图,还把她的图越改越差,但她也知道这个刚接手的设计师听周姐这个甲方的需求设计东西。况且这还涉及到小倪向她泄密,她更不会现在贸然找事。
  眼不见为净,她关了手机,开始构思新展览的宣传册和推广海报。
  这场公益展览涉及到一个自闭症儿童的慈善募捐项目,她事先拿到的资料上有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给她的律师。
  那头接的很快,聂维芙简单地把来意说明后,律师立刻让助理着手准备联系慈善基金会。
  “对了,您最近和我爸有联系吗?”
  律师在她小时候便一直在为聂家人工作,平常与聂父的联系密切,可以说是看着她从小长大,听到她这话,稍一顿说:“昨天刚见过面,你还没和你爸和好呢?”
  “没,这段时间比较忙,来不及回去看看。”聂维芙随口胡诹,“我今天下班去看他。”
  “早该去了,他前些日子感冒严重,连续几天都在医院输液。你是他女儿,多劝劝他,身体要紧,别为了工作连身体都顾不上了。”
  聂维芙嗯嗯应道,挂了电话。
  下班后,她开车绕路去了聂家。
  她和她爸的关系一直很淡,准确来说从她爸二婚后,她便有了芥蒂,十几岁的小姑娘一直记着她爸在她妈临走前主动承诺不会再婚,然而不到五年,一个陌生女人成为了聂家新一任的女主人。
  旁人都在劝她要理解她爸爸,她爸再婚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而且她爸承诺她不会有弟弟或妹妹。
  她那会儿刚上高中,为了这件事每天晚上她都偷偷藏在被子里哭,白天却装得若无其事反应平平,只为了不让旁人笑话她。
  过去这么多年,她始终想不通,明明做不到,为什么要信誓旦旦作出承诺?是对自己过分自信,还是虚伪地敷衍临终之人?
  除了再婚这一件事,他和她后妈的确没再生孩子,她爸甚至早早地立遗嘱,把公司和大部分资产全部留给她,并且这些年来讨好般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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