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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世界谈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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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恰好作为心理学顾问参与了一些重案的调查,仅能对曹院长的所谓犯罪动机提出质疑,左右不了侦破的方向。或许就是这一点质疑,让警察们重新思考了案件的性质和嫌疑人。但是,十分遗憾,他们没有找到其他嫌疑人,目前,曹院长仍是嫌疑最大的人,可惜迟迟不见踪迹,因此才没有结案。至于外界传说的因为我不肯签字或者其他行为,导致不能结案,都是无稽之谈。一个心理顾问,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聂羽峥压低声音说,再次强调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曹筱柳的头左右蹭了蹭,似乎正在转醒。
  郑文秀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好一会儿,又望向聂羽峥,语气带着哀求,“来都来了,劝劝她吧……算我再次求你。”
  上吊自杀未遂的曹筱柳慢慢睁开眼睛,见聂羽峥面无表情坐在病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有些不敢相信地张了张嘴,随即好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向他伸出手去,沙哑地叫道:“老公——你……你出差回来了?你太忙了,年夜饭都赶不回来,我……”
  “好好休息。”聂羽峥出言打断了她吃力的关切。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曹筱柳哽咽了,“你——你能不能多陪陪我,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去放风筝,去爬山,你还说要带我去西班牙呢……”
  父亲的失踪和深陷杀人嫌疑令曹筱柳精神崩溃,她将对父亲的思念、心疼和担忧转移到了聂羽峥身上,并臆想他俩已经结婚,从而压抑住了对曹义黎的父女之情。然而,无论是曹义黎和聂羽峥都不能给她任何情感上的回应,令她陷入抑郁中,动不动就自残或者自杀,郑文秀既要照顾她又要防着她,不过五十来岁就形似七十岁老人。
  “要按时吃药,恢复健康,不要沉溺在自己一时的情绪里,才有可能走出家门,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深知抑郁症会给人带来多大痛苦,聂羽峥明白,自己这几句劝告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如果能稳住她一时,让她不要再轻生,也算功德无量。
  阳光洒在聂羽峥肩背,好像给他镀了一层圣洁的金光。曹筱柳半靠在枕头上,不断点头的同时,痴迷地望着他,好像一个诗歌爱好者手捧歌德真迹一般,充满虔诚和狂热。
  聂羽峥淡漠地移开目光,依旧不给她任何情感上的回应。仅过了几分钟,他接到一个快递的电话,刚好以此为借口离开。
  到家后,他取回这份不知来源的快递,拆开一看,里头是一张禾诗蕊的照片,背后写着三个字“章靖鸣”,和上回写在叶欣雪照片背后的字体一样,都是用左手写的。
  他看向自己从沈子平那儿拿回来的一叠禾诗蕊失踪案的调查记录,陷入沉思。

☆、第54章 蛇与剑(2)

  “她在里头画画。”曲翠霞指着一扇门说。
  “阿姨; 我冒昧地问一句; 你有没有带去她检查一些妇科项目?”祝瑾年压低音量问。
  她会意,“那个……是完整的; 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肯定她没有男朋友。”
  祝瑾年点点头。
  曲翠霞小心翼翼地叮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缠着你问一些关于怀孕的问题时,不要表现出很惊讶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祝瑾年答应着; 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邓涵希嘴里嚼着口香糖; 打了个招呼。她是个长相平平还有点小胖的女孩; 聊了一会儿,她不仅很有礼貌,性格看上去也并不古怪。
  见气氛还算不错; 祝瑾年很坦诚地说:“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过; 我是她一个老姐妹的女儿; 在鹏市当心理咨询师; 回来过年; 听说你有些想不开的心结; 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我会对所有内容保密,这是职业道德。如果你愿意说; 就说出来; 不愿意的话; 就教教我几个画画小技巧吧; 也算没白来。”
  “我妈给你钱了?”邓涵希笑着问。
  “没有。”祝瑾年摇摇头; 挑眉道; “我妈不让我收钱。”
  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眼珠转了转,“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没收钱反而守得住嘴巴。”
  祝瑾年心里赞叹,这丫头还真是个明白人。
  “那我问你——”邓涵希脸色一变,忽然严肃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没有上床的情况下,就怀孕了?”
  “试管婴儿。”
  “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比如说……一个男的在洗澡,他的j液流出来刚好沾到手上,去关水龙头,又沾在上面,之后我去洗澡,摸了那个水龙头,用手洗屁股的时候j子会不会钻进去,然后就怀孕了?”
  好幼稚的问题……
  “不可能。”祝瑾年笃定地说,“这种情况j子活不了多久,就算活着,也不见得能进入你的身体,穿过重重阻碍,又刚好遇到排卵期。万事俱备,正常途径进入的那些总数恐怕上亿了,活到最后的不过二三十个,而最终能进入卵子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你怎么知道我碰到的就不是这亿分之一?”
  “绝不可能,你还不如去买彩票。”
  “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她急切地连问了三遍,眼睛瞪得老大。
  祝瑾年于是花了半小时非常直白地普及了一遍生理知识。性知识获取不畅和欠缺导致了很多青少年的性困惑,性罪恶感和不正确地发泄方式让一些人走上了邪路。
  邓涵希听完后,似有启发,但很快又问:“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故意把那个抹在我的内裤上,我不知道就穿了,然后就怀孕了?”
  看来刚才的一番性教育白费了。“你每天都在想这些问题吗?”
  “不想通,我是没办法做其他事情的。你告诉我一下,那样到底会不会怀孕?”
  “怀孕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吗?”祝瑾年不再回答她无聊的问题,开始由自己来主导谈话内容,“有些人结婚十几年都生不出孩子,怀孕之后高兴得要死;有些人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生产对她们来说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那么怀孕就不见得是个好事。退一步说,为什么你碰到的一定是男人的j子,而不是霍乱、狂犬病或者埃博拉病毒?那些弄不好会死的,比怀孕可怕多了。你现在回答我,怀孕会给你带来最大的坏处是什么?耽误上大学、丢面子,还是你听说流产和生孩子都很疼?”
  “大不了就是流产,也……没什么。”她低下头,“可是我一定要确定那些情况会不会怀孕。”
  “一遍一遍的确定这种事不累吗?”祝瑾年放软了语气,“你可能心里清楚,这很无聊,很浪费时间,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确认?”
  “累,可确认了我才舒服,不然总觉得慌慌的。”
  “怎么才算确认?验孕?”
  “验孕也不一定准吧?”
  “挺准的。”
  邓涵希眼睛一瞪,似乎又陷入了怪圈,“那有没有一种情况,刚怀上一分钟而已,验孕验不出来?”
  祝瑾年不跟她纠缠这些问题,“昨天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提出的某种情况不会导致怀孕?”
  “我妈跟我分析了很久,但我昨天想通了,今天又感觉不放心,所以再问问你。我一定要知道我说的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怀孕,然后敲三下桌面,就算过了。”
  祝瑾年想,八成是强迫症。因为怀疑自己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孕,所以一遍遍询问别人来排除各种可能,同时不断洗手来阻挠j子进入自己的身体。
  不过,她强迫症的压力来源是什么,值得探究。
  “我看看你最近画的画吧。”她转移了话题。
  然而,就在邓涵希转身去翻找画作的时候,新接收信息使她放在颜料盒边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祝瑾年下意识瞄了一眼,瞥见“双腿之间”这个词后,脑子好像被人撞了一下,猛地认真看了看。
  一叶知秋:想你了
  一叶知秋:想念你双腿之间的味道。
  祝瑾年看清整句话后,赶忙随手乱抓起邓涵希的笔盒,假装好奇地打开看,很大声地说:“你们学美术的画笔真多,光素描用的笔就这么多型号,还都是自己削的……考试时一紧张会不会一下子削断?”
  “不至于那么紧张,断了再削呗。”邓涵希答,然后捧出几本装订好的画作,“你看看,都是我的练习。”
  “是临摹还是原创?”
  “自己瞎想画的。”
  祝瑾年翻看了几页,发现她的最近半年的画作里出现了蛇、埃菲尔铁塔、桥、持剑的男人等等一些意象,这都是男性。器官的象征,尤其是她画的蛇都像是毒蛇,桥下的水潭也很浑浊,都都是一种对性有恐惧感和不道德感的投射。
  她试探着问:“你画得这么好,考上裕师大应该完全不成问题吧?其实你还可以去更好的学校,比如首都美院什么的。有想过吗?”
  邓涵希有些迟疑,半晌才说:“……裕师就可以了。”
  “裕师对你来说确实太容易了,听说你的辅导老师就是裕师的,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是啊。”她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就会去裕师美院了。”
  祝瑾年赞许道:“那真是恭喜你了,比普通考生早一步‘上大学’。”说着,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略带抱歉地说:“我回个电话。”
  走到窗边,她一边假装打电话一边从玻璃映出的影子里观察邓涵希的举动,只见她也拿起了手机,看到那几条消息,脸上并没有露出气愤或者反感的表情,很自然地回复着。
  祝瑾年心想,原来她有男朋友。如此一来,她的困惑和焦虑就有迹可循了。
  她拿出一份心理测试题给邓涵希做,草草看了一遍,她大概能确定邓涵希的强迫心理很重。
  晚饭时间到了,尽管曲翠霞十分诚心诚意地要留她吃饭,她还是婉拒了。曲翠霞送她下楼,很急切地问她和女儿聊得怎么样。祝瑾年说:“是强迫症,最好带她去有心理门诊的医院看看,吃药加心理疏导。好在涵希是个明白人,并不抵触这些,应该能配合。”
  “可是她怎么老想着怀孕的事呢?”曲翠霞还是愁眉苦脸。
  祝瑾年想了想,有所保留地说:“这可能跟某种潜意识里的焦虑有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尤其青春期,你和邓叔叔是不是对她和异性的交往管得比较严?是不是在言语中多次强调早恋、未婚先孕的羞耻和罪恶?是不是对所谓‘女性的贞洁’看得非常重?这些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对性和男女感情的恐惧,一旦自己有类似行为或者想到自己做这些事时,都会从心底萌发一种不洁和罪恶感。在升学和家庭对都都不构成压力的情况下,性的焦虑是她面临的最大难题。”
  “大家对子女的管教不都是这样吗?我看别人都没有这样,怎么就她胡思乱想?”曲翠霞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的了?还是哪个男的在追她?”
  祝瑾年想到自己初中时的经历,便问:“她有没有提过自己暗恋或者欣赏哪个男生?”
  “从来没有,我们也不允许她动这个心思,从小就告诫她,不要跟男生走得太近,也不能跟他们交朋友,普通朋友也不行,否则就废掉了。她认识的男生不多,恐怕就只有班上几个男同学,她老师也从来没说她和哪个走得特别近。我看她也不太敢跟男同学多接触,一直挺乖的,不是去画画培训,就是在家里,要好的朋友也不多。”
  “一叶知秋”难道是她的网友?祝瑾年疑惑。
  “她长大了,马上就要上大学,完全不跟男生接触,也不太可能。”祝瑾年笑着说,“不如从现在开始转变一下态度,慢慢引导她跟男生正确交往,即便有男朋友,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之类,这比一味压抑和限制要好的多,毕竟她也成年了。”
  “唉,能顺利考上裕师再说吧……这两三年我们给她请那个老师,花了不老少啊!”
  “哪位名师,这么贵?”祝瑾年开了电动车的锁,随口道。
  “裕师美院的秋闻梵老师。”
  祝瑾年脑筋一转,明明没听说过,却连连点头,“我听知道他!是秋天的秋吧?挺有名的!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一朋友是他的粉丝。”
  “当然有!”曲翠霞露出高兴和自豪的神色,把手机拿出来,指着一个名字道:“这就是他。”
  这个备注为“秋老师”的id就是一叶知秋!祝瑾年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曲翠霞没看出她的顾虑,自顾自地说:“我们希希基础不是很好,本来还以为他不好请,谁知他看了希希的画之后很快就答应了,还说一定好好培养。希希跟着他学没几次就哭着闹着说不去了,好说歹说才继续学,果然进步非常大。就两年时间,她就变成这届美术考生中数一数二的。秋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祝瑾年继续诓她:“我朋友说秋老师已经结婚了,是吗?”
  “早就结了,还挺浪漫,情人节有时还晒晒玫瑰什么的,不愧是搞艺术的……”
  祝瑾年目光一凛,这件事她决不能坐视不管。要查清楚这二人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有可能,再跟邓涵希谈一谈,尽量把她拉出泥沼。

☆、第55章 蛇与剑(3)

  当晚; 祝瑾年一边听聂羽峥说今天下午和郑文秀见面的始末,一边在搜索栏里输入“秋闻梵”。
  “所以; 你真没理她?”她不敢相信地问; 学他一贯的口吻道,“证据呢?”
  他无奈道:“没有证据。”
  “‘你老婆’长得漂亮吗?”祝瑾年继续耍无赖。
  “再见。”
  她投降; 笑着说:“别挂别挂,逗逗你而已,我办正经事儿呢。”
  “你先忙,等办不正经事时再叫我。”
  “真别挂; 我有事请教你呢。”
  搜索结果出来了; 秋闻梵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也是裕师美院的副教授,在意大利留过学,擅长油画、素描; 笔名“落叶知”。
  落叶知秋,他笔名是这个意思吗?
  大家对秋闻梵的评价都挺好,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作风问题。然而; 祝瑾年一想到下午在邓涵希手机上看到的那一句露骨的表白; 就觉得鸡皮疙瘩乱掉。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 一是太阳,二就是人心。人心可以很好; 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 也可以很坏; 将罪恶之手伸向无辜者。
  祝瑾年掩去了邓涵希的真实信息; 将这个案例分享给聂羽峥,并说了自己的想法,“她能接触到的男性不多,最容易接触和能以最合理的理由接触的,就是自己的老师。”
  “成为第三者、插足他人婚姻的罪恶感和性焦虑叠加,确实可能造成她的强迫症。”聂羽峥表示赞同。
  “我觉得这女孩一开始是很排斥老师的,她曾表示过自己不愿意再去补课了,说明当时有反抗的心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默许了。”祝瑾年气愤地说,“一个已婚男人,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女孩子说那么下流无耻的话,我真不敢想象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报警!”
  “是情不自禁,就像……我对你一样。”
  “不一样!”祝瑾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聂羽峥笑,“哦?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再过分一点?”
  “你敢!”
  “瑾年。”
  “嗯?”
  “早点回来。”
  祝瑾年抿唇一笑,逗他,“想我了?”
  “不想。”
  “你一点也不老实、不浪漫,你看人家美术老师,想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害臊。”
  那边静了几秒,然后他提醒道:“你刚才还说他那句‘想念你双腿之间的味道’是下流无耻。”
  “因人而异嘛。”
  他嗓音低沉,“我又没见过,怎么想?”
  祝瑾年差点被这句话噎得吐血,脸有些热,想当面捶他几下,这么一来,对他的想念忽然排山倒海而来,很想现在就扑到他的怀里。
  结束通话,祝瑾年更加专心地探究秋闻梵其人,在一些论坛上找到了许多女生对他发的花痴,还有人称他为心目中的“高冷男神”。她点进一些女生的相册,发现好几个人的相貌身材都在邓涵希之上。她有些不可思议,师大向来出美女,既然秋闻梵在学校中风评和人气如此高,对哪个迷恋他女生下手都易如反掌,为什么会对长相、身材平平的邓涵希情有独钟?想到这里,祝瑾年脑洞大开,难不成邓涵希男朋友的网名恰好也是“一叶知秋”,或者,邓涵希跟纠缠聂羽峥的曹筱柳一样患有恋爱妄想症,雇了一个人假扮秋闻梵?
  一条讲座预通知引起了祝瑾年的注意,秋闻梵将于四天后在裕师开一场《意大利文艺复兴与尼德兰文艺复兴艺术的对比》讲座。
  讲座只安排短短两个小时,来回一趟,半天就能搞定。祝瑾年马上买了去延丰市的车票,去见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四天后。
  听讲座的人还挺多,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会场就快坐满了。讲座开始,一个身着得体黑色西装的男子不疾不徐走上讲台,看不出具体年龄,大约三十来岁,深沉内敛,虽没有令人惊艳的英俊,却十分稳重耐看。
  再听他的讲座,幽默风趣,举手投足自信又富有男性魅力,连祝瑾年这个外行人都能听懂并牢牢记住相关知识点,若没有邓涵希的事情,说不定她也会欣赏他。于是,她不禁再次怀疑邓涵希手机里的那个“一叶知秋”是否就是台上那个男人。
  到了回答现场提问环节,祝瑾年身边一个女生得到提问的机会,很是激动,话筒都拿不好,掉在地上。祝瑾年好心捡起来给她,再抬眼,见走下台来跟大家互动的秋闻梵忽然很惊讶地望着她,以至于那个女生问了什么问题他都没听清。
  女生重复了一遍问题后,秋闻梵朝这里走来,虽说在回答提问,可目光还是久久落在祝瑾年身上,看了她好久。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他指了指手表,示意主持人,提问环节到此为止。
  讲座结束,就在祝瑾年犹疑着要不要跟上去叫住他的时候,他再一次向自己走来,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小禾,是你吗?你回来了?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会来这里?”
  祝瑾年懵了,眨了眨眼睛。
  他一愣,也有些犹疑,再次试探地问:“你是……禾诗蕊?”
  真是意外收获。祝瑾年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他马上礼貌地微微倾身,微笑地说,“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他很彬彬有礼,可祝瑾年一想到邓涵希的手机信息,就觉得很膈应。见他转身要走,她上前一步,“禾诗蕊已经失踪十年了,很多人说我跟她有点像,你会认错也正常。”
  “原来,你也知道她。”他驻足,但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爱撩女人的浪荡子,显得儒雅而疏离,仿佛既然认错,就没有继续说话的必要了。
  祝瑾年眼珠转转,觉得这是个切入点,就说:“她的朋友和警察们一直都没放弃找她。今天我来听你的讲座,没想到你也认识她,我一个朋友恰好负责她的案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她有可能会去哪里?或者,她这几年有没有联系过你?”
  他沉吟了一下,转身道:“这里很吵,换个地方说。”
  祝瑾年答应着,留了个心眼,暗地开了手机录音。
  秋闻梵带她去了位于会场二楼的一间小教室,刚进门,他就说:“时间过得很快,当时我还是鹏市美院的学生,和小禾在一次校外活动中认识,我恰好在创作一组希腊神话题材的作品,创意现在看来并不高明——就是让希腊诸神拥有东方人面孔,赋予他们一些国人的特质,为的是展现中西方审美的交融。”
  他半倚着讲台,就像上课一样,进一步解释说:“我邀她当模特,想以她为原型创作女神赫斯提亚。她答应得很爽快。后来,我出国留学,这个题材还在继续创作中,就想向她要一张照片,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语气很冷淡,对当模特的事也反悔了,很决绝,说模特不当了,自己配不上女神之类,很沮丧的话。在我印象中,她本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见她这样,我不好勉强。我听到一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说一个跟踪狂一直缠着她,回国后又听说她……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她的消息。”
  祝瑾年绕到讲台另一侧,自然而然把手机放在跟前,“警察没找过你?”
  秋闻梵失笑,反问:“为什么要找我?”
  “你可能是最后几个与她有联系的人。”
  “但我当时已在国外,没有和她正面接触的机会,警察不会浪费时间。”
  “也对。”祝瑾年从他这里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失望道。她深吸一口气,说,“秋老师,我今天来这里,其实有别的事想问问你。”
  秋闻梵沉默着,等她继续。
  “关于你的学生——邓涵希。”她说,无惧地抬眼和他对视,试图捕捉他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他的眉头轻轻蹙了蹙,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整个人又开始给人一种疏离感。
  二人僵持着,祝瑾年等他开口,不知他会勃然大怒还是一问三不知,见情势,后者可能性比较大。而秋闻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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