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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知道我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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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劼突然抱着我,开始大声的哭泣。
他说,漫兴,我恨这双不属于自己的双眼。我恨自己的命运。我恨着这一切。它们束缚着我,牵制着我。
回忆另一个男人
他说,每当我去做喜欢的事情时,它们都在旁边敌视着我,跟我说,你不属于自己,自从你被接到安家,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你要看清事实,事实比什么都让人无奈。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生来自由的,这是人生最最无奈的地方。
安劼的事情,要应该怎样去回忆,去述说呢?两年后,当我跟杨绎从杭州回来芸安的时候,我试图写下与安劼的过往,写一篇,作为永恒的纪念,为我们曾经的爱情划上句号。我试图手写,完成后,只写给自己看。可是,提笔的那一瞬间,记忆就仿佛卸了闸的水,如此汹涌地席卷而来。它们瞬时间侵占我的脑髓,我的眼睛,我的鼻腔,我的耳朵,我的嘴巴……一切一切可以侵占的地方。强势,霸道,不容商量。
在这份记忆中,我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一只快要窒息的鱼。
可是后来我写出来了,厚厚的一叠纸。我放在那个抽屉里,压在一本厚厚的书下,那本书是安劼最喜欢的《自觉之心》。
记忆就这样来了。后来杨绎看到了这写文字,他负气而去,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说,我给你时间冷静,要是你无法去遗忘的话,我也无法再回来。
他是一个年轻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容不得自己的感情有半点瑕疵,有半点不完满的地方。可他偏偏遇见了我,跟我结了婚。
我想我是犯错误了,我跟一个不爱的人结了婚。同时伤害了三个人,杨绎,庾隔,和那个叫亚尚的女孩子。庾隔是杨绎的姐姐,亚尚是一直爱着杨绎的人。
记忆就这样开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杨绎,是在夏天。
他穿着黑色的T恤,蓝仔裤,和一双黑色跑鞋。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八二,瘦削的轮廓,清秀的脸庞。背上是一把木吉他,和一只庞大的运动包。看到我,他对着我笑。雪白的牙齿,清新的笑容。
热情杨绎
他说,漫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从背包里掏出几本厚厚的书,是他那几年周游世界而写下的书。
他说,你很奇怪吧?为何我跟庾隔是亲姐弟,而她姓庾,我姓杨?没什么奇怪的,她跟我妈姓,我跟我爸姓。
言谈举止是如此干净利落的男子。那一刻,我笑了。我想,也许只能这样了,就跟着这个男人一起走吧。离开芸安,离开安劼。
我们回不去了,柠子那时也已经死去了。
记忆是这样}残{书}酷{网} 。你想遗忘时,它偏偏跟你如影随形。
如果一个人因为寂寞和孤独而去选择一个人,那结局将会是什么?
跟杨绎在一起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跟他结婚,跟他去杭州。在那座房子里,在那张床上,与他肌肤相亲,与他发生该发生的一切。意义何在?何在呢?
身体的温度是一样的,抚摸是一样的,亲吻和拥抱亦是一样的。变化了的,是一个男人的容颜与身体。那一刻,我渴望生一个孩子,我希望这个孩子跟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孩子。
可是杨绎说,漫兴,给我生一个孩子。这样也许可以留住你。也许可以将你留着这里,留在我身边。好么?
说完他抱住我,哭了。这一瞬间,我发现了自己的}残{书}酷{网} 。这是一个多么优秀体贴的男子,跟他在一起无疑是平凡和幸福的,可是最后,我还是亲手葬送了这份幸福。
时隔多日后,我问自己,跟杨绎分手我是否会后悔。也许一年内不会,两年亦不会,可三年呢?五年呢?一辈子呢?但是,芸安有个叫安劼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还存在,我就不会后悔,即使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我也是无怨无悔。
安劼给我的劫数,是一辈子,是我命中的注定。
曾经多少个午夜梦回,孤身一人也好,与杨绎在一起的夜晚也好,我梦到的都是这个男人。多可笑,在丈夫的身旁,梦见另一个男人。
回忆记忆
多少个夜晚,我试图将自己的记忆打开,让它来得猛烈些,只一次,回忆一次。狠狠地回忆一次,以后再也不触碰了。可,记忆是那么零散,那么琐碎。一点点地,渗入皮肤,渗入神经,渗入脑髓。蚕食身体的一切,一切。
记忆就是这样开始的。在医院出来的翌日,安劼就找到了我。他头上还有白色的纱布,用绷带粘着,隐隐看到血迹。我的伤势较重,胳膊不能下垂,用绷带吊着。非常之难受。
安劼扶着我,那一刻,我心中是甜蜜的,仿佛我们走过了一生,仿佛已经到了白头,仿佛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刻,仅仅只是这一刻。
安劼扶着我,在砾石小径上散步。
他的语气平和,已经没有那天的激动和无奈。此刻的安劼,是一个看透人生的歌者,会很勇敢地唱出一切,那些无奈,那些绝望,与那些忧伤。
漫兴,在你出生之前,你是否在母胎里渴望过光明?他说完,然后就笑了,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可笑,并且幼稚。但是,我觉得自己曾经渴望过,可母亲生出我后,就把我遗弃在一堆垃圾旁边了,因为我是个瞎子。
安劼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一个生来就看不到光明的婴儿,被遗弃,然后被收留,又被送去孤儿院,再被收留。反反复复。
漫兴,你知道么?如果生命不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别人。别人可以随时把你留下,也可以随时将你送走,你会怎么样?会觉得恐惧么?
他的语气开始波动,眼中似乎有水分,在那儿熠熠地闪着光。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没见过父母。在一堆垃圾旁边,被一个收破烂的老妪捡到。老妪看到这个正在哭泣挣扎的孩子,心声恻隐,带回家去。
从此,安劼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不再属于自己的,还有自由。被剥削得不剩分毫的自由。
辗转的童年
他说,老人捡到我后,生活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她不能长期养育着我,况且我还是个病人。在我快一岁时,被送进了孤儿院。一直到现在,我的历史还被保存着,无法删除。孤儿院里的张主任收留了我,并给我作档案记录。那时他称我为X号。那时,他还不知我眼睛看不见。后来,后来他知道后,一直想把我送出去。可是漫兴,有谁会领养一个瞎子?瞎子能做什么?瞎子什么都不能做,连自理都难以应对。
一直到我五岁,终于有人肯领养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离了婚的女人。她在孤儿院相邻的偏僻街道上开一间杂货店,抽很多烟,画着浓浓的眼线。
她收养我的理由是,我看不见她风尘的模样,我是唯一一个不讨厌她的人。当然,她没有在院长面前这样说。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她只是对院长说,我看他挺可怜的,我离婚了,想收养这么一个孩子。放心,我养活得了他。
可是你知道么?她是一个虐待狂,我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是她的语气,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砸东西的时候,她高跟鞋踏到地板的声音,她用皮条打我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我联系起她的样子。她是一个浓妆艳抹,一个脾气暴躁且特立独行的女人。
她让我叫他妈妈,可是,我没叫过。然后,她抓着我的头发,撞到墙上去,一次又一次。她送我去盲人学校,我也不去。每次我的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离不离开她都已不再重要。有时候的人,生来就不存在一丝尊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可是七岁时,我逃离了。我不知道为何,在霎那间,想离开她。因为那时候,她开始注意我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开始对我好了。可我却选择了逃离。我趁她睡熟的时候,跑到了那家曾经收养我的孤儿院,找到了张主任。
世界的样子
她让我叫他妈妈,可是,我没叫过。然后,她抓着我的头发,撞到墙上去,一次又一次。她送我去盲人学校,我也不去。每次我的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离不离开她都已不再重要。有时候的人,生来就不存在一丝尊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可是七岁时,我逃离了。我不知道为何,在霎那间,想离开她。因为那时候,她开始注意我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开始对我好了。可我却选择了逃离。我趁她睡熟的时候,跑到了那家曾经收养我的孤儿院,找到了张主任。
可他几乎不再认得我,他问我从哪里来。我无语地呆在原地。
可是,我真的不能跟那女人在一起。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你今天看到的我,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被饥饿,虐待,寒冷,冷漠和黑暗逼疯的疯子。
我看不到世界的一切,一切都是黑的。深不见底,没有一丝光亮。我还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光是什么样子。白天即黑夜,悲戚即幸福。当一个人感觉不到幸福和悲伤时,是他的死期。于是我渴望回到过去,纵然还会重蹈覆辙,纵然还会来回辗转。我还是选择与她断绝关系。但某一方面我是感激她的,是她见证了我童年的一切,我的成长。如果,这也算成长的话。
我跑回去了,十二岁之前,没有人去领养过我。那些来孤儿院领养孩子的大人们,把一个个健全的孩子带走了,孤儿院里我是最大的孩子之一。
张主任说,X,想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么?
我说,不想。
他问为何。
我说,如果睁开眼睛也是黑暗的,我宁愿不睁开,一辈子这样下去。
漫兴,十二岁的我,似乎已经将世界看透,我试图去看透这个世界,不用眼睛,用生命。
于是,那年秋天,我自杀了。但,张主任救下了我。
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漫兴,从那个秋天开始,我开始变得自闭起来。没有与外界的联系,跟世界断了关系。那时候,孤儿院后面有一座土丘,不很高,但可以望着下面的小河——我多想望望那条小河,望一望蓝天白天,涓涓流水。可是,我不能。我看到的一切既是昏暗。
一直到了十三岁,漫兴,我光明的世界才真正到来。
安劼第一次走进安家,是在一年后的秋天。芸安市。可那时候,他依旧看不到世界的一切。看不到他的养父养母,看不到小他几岁的安未辰,看不到他们居住的房子,也看不到他们为他准备的房间。可是,这一切让他感觉到了光明,透着快乐和温煦的光明。
他们对安劼很好,无微不至,这让从出生就缺乏疼爱的安劼,瞬时间觉得到了人间天堂。
他们开始送安劼去最好的盲人学校。因为安劼入学太晚,所以成绩很差。但安劼喜欢学习,每当抚摸着盲人课本,就仿佛抚摸着挚爱的童年玩偶。舍不得放下,舍不得丢弃。所以,他发了疯地学习,不仅学习课本知识,还有课外阅读。
安劼喜欢上阅读,就是在这个时候。
安家条件尚好,安未辰的父母在同一所大学做教授。为书香门第。安未辰成绩也很好,那时正在读小学,名次居学校前五名。
安劼听着安未辰叫她哥哥,他小心地答应,轻轻地捕捉她的声线。那一刻,绝美的一刻。这样柔和的声音,哥哥,哥哥。
安家夫妇疼爱未辰,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他们经常去外地授课出差。生怕未辰寂寞,所以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他们打算,这样可以给未辰找个童年玩伴,长大后是一对至亲的兄妹。
他们去孤儿院前,并没有打算领养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更没有想过要去领养一个盲童。可是,当安未辰走进孤儿院的那一刻,第一眼便看到了安劼。
你的故事
她对父母说,爸爸妈妈,我要他做我的哥哥。
从此,他们便是一家人。可是,安劼的盲,却成了安家最大的难题。他们不是没有想过给安劼治病,他们缺少的是一对眼角膜。健康,珍贵,鲜少的眼角膜。
但安劼,这个盲童,从此便有了一个永恒的安身之处,一个永恒的家。
后来的安劼发现这其实是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劫难。可是彼时的安劼却满心欢喜,快乐无以言表。
关于安劼的一切,关于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我想象过一千遍一万遍,要以怎样的语气去述说。是要以一个局外人的语气去描述么,还是以一个看透是非的老者呢,抑或当作自己的事情去倾诉呢。这个故事非常简单,一个孤独少年的悲情往事而已。时间制造了它,也泯灭了它。当然,爱情也随之发生。但,那年少的爱情与我无关,而与安未辰沾染。
盲童安劼在安家获得了一切需要的东西。知识,亲情,笑容,以及心的光明。孤独的心在获得这一切的一瞬间得到无以复加的满足。仿佛一株历经饥渴磨难的植物重新获得甘露后恣意疯长一般。力量抵挡不住,时间亦抵挡不住。这植物的枝叶已经将它自己淹没,将自己的双眼蒙蔽。看不到现实的一切,看不到。所以,注定颓败得早,颓败得彻底。这跟甘愿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他幻想生活中每件事物的样子。安家的客厅,卧室,植物,墙画……以及安家夫妇的音容笑貌。可最令他向往的却是安未辰,这个拥有甜美温润的声音的女孩。
哥哥,哥哥。
他听得到,却看不到。这是令人多么失望和渴望的事情。他做梦都想知道她的样子。
一直到何时呢?何时呢?他终于看到了未辰的样子。那么久远的时间,那是一个傍晚。夏季的傍晚。
那年夏天,安劼已经大学毕业。
靠近你给的光明
那天下午天气预报说会有一场暴风雨。安家夫妇开车外出,家里只有他和未辰。闪电雷鸣后,大雨倾盆而下。未辰最害怕雷雨天,偏偏这日父母外出。她瑟缩着身体呆在小角落里,等着父母归来。安劼捕捉着她的气息,与她坐在一起。双手抱肩,以获得安全感。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了,还是没有看到父母的影子。傍晚到天黑,这是一段恐惧难熬的时间,可是,熬过去了,事实还是没有改变。
电话铃在这时骤然响起,是一种提醒,亦是一种标示。不祥的预兆。
消息在电话被接听后的十秒钟内传达出来,是安教授家么?
未辰接完电话,然后昏倒在地。
那个消息是,安氏夫妇遭遇车祸,正在医院进行紧急抢救。
读者,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安劼就是在这时候获得光明的,那对眼角膜是安未辰的父亲献给安劼的。因为,未辰的母亲,是第一个在抢救过程中死去的。只剩下一个生死未卜的父亲。好不容易,父亲醒来了。听到爱人逝去的消息后,他悲痛欲绝,伤情加重。终日不得康健。仅仅几日,身体就不复以往。
是在哪个早晨,安劼突然接到医院的通知。安教授愿意将眼角膜捐给安劼。这是他临终时的遗愿。
如此,安劼获得了光明,非什么传奇,也非什么传说。是身边最疼他的人的,最珍贵的眼角膜。
安教授另一个遗愿就是,让安劼对安未辰,永远不离不弃,永远不放开她的手。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时光如何变迁,绝不,绝不。
安劼不会不答应。安未辰在旁边已经哭成泪人。她抽搐着双肩,将头部靠在安劼瘦削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安劼说,未辰,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安家给了他一个家,安教授又赐予他一双眼睛,那么,照顾安未辰的事情也将由安劼来做。
这也是安教授的心愿,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两张截然不同的脸
安劼躺下去又醒过来的那一段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仿佛经(书)历(网)了几个轮回。
这亦是一段难熬的时间。安劼不只一次地想象着看到光明的时候,是惊奇还是惧怕。在黑暗中呆久了,人是不渴望光明的,就如动物一样。可是,现在的他却犹豫了,矛盾了。
手术后,医生推着他来到病房。他的眼睛上虽然蒙有一块白纱布,但麻醉过后的意识是清醒的。他四处找寻着安未辰,这个将来要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子。
未辰奔过来叫他哥哥,还是那样细碎温柔的声音,他所熟悉的声音。他们的手紧握着,仿佛曾经共患难的夫妻。
那是怎样的一段日子呢?未辰陪伴在身边的日子。这是安劼活到至今最难以忘怀的时光。未辰的无微不至,每日的悉心照顾。一直到安劼看到未辰的样子,未辰的微笑才回复到从前,但是,这微笑,却掺杂着某些莫名的伤痛在其中。
安劼抱着她,那么紧。
从此,这是一对共患难的兄妹。而非从前生活上的玩伴。两个生活在一幢大别墅里的孩子,从此不再孤独。可是,数年后的安劼却打破了这一想法。
记忆又回到安劼睁开眼睛后。
漫兴,你知道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世界是何种样子么?安劼问我,表情是温煦的。
我摇摇头,应该跟你想象中的不同。
不,漫兴。它让我失望了。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并没有让我充满惊喜和希望的地方。
这句话不免让我狐疑。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一个从未见过光明的人,首次看到光明后,到底是何种反应。
安劼说,我看到了人性的自私和贪婪。你知道么,唯独未辰,才不让我有那种失望甚至绝望的感觉。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好精致的事物,未辰的脸。漫兴,你们真的不一样。你是简单朴实的,但未辰却是美丽复杂的。
午夜火把
未辰的美丽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的,在安劼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一点。那一刻,他几乎忘记自己,以及整个世界。
漫兴,我所看到的只是美丽,可是,当我走入社会后,看到的却全是丑恶。
如果没有未辰,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去接触这个世界,可是没有如果。我们还要生活,还要相依为命。并且,未辰的健康自父母去世后就变得不复存在。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和心伤,她的胸腔开始走向亚健康,每日咳嗽,并且咳嗽起来胸腔如碎裂一般。我不能不出去工作,虽然安家的经济条件还没有拮据到捉襟见肘的程度。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酒店洗盘子。当时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死了丈夫,一个人支撑着酒店。可我仅仅做了三日就辞职了,漫兴,你知道为何么?因为这个女人太像曾经收留过我的那个女人。霸道,蛮横,一意孤行。我的记忆不需要去温习,我需要的是怎样去忘记。
漫兴,也许那句话说得没错。上帝在让你丢失掉一件东西的同时,会赐予你另一件东西。这句话,于我,再合适不过。
安劼的话中之意,我已非常清楚。他的工作是非常顺利的,第二份工作就到电台做了DJ,并且一直做到我遇见他。
台长那时并不同意我做夜话DJ,可就在他拒绝我的那一刻,我没有走出台长室。而是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只有经(书)历(网)过苦难的人才适合做夜话节目,因为这样的节目都是需要帮助的人参与的。你没有感同身受过,你不明白。第二句,这个节目交给我来做,两个月后,如果没有听众,我陪你十万块。
也许,是因为后面这句话,台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从此我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这个节目。我为它取名字,叫做“午夜火把”。为它量身定做它所需要改变的一切。它像我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我生活的希望,和生命的基础。
令你意外的欢喜
因为安劼独特的声音,新颖的见解,抑或也是因为节目的背景音乐……好吧,就算这些都不为理由,总之,安劼的节目火了。一发不可收拾地火起来了。这个叫“午夜火把”的节目。
午夜火把。为你照亮寂寞漆黑的午夜。
听众群体多到让电台的人难以置信。他们看着这个性格孤僻的男子,内心疑惑重重。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何做到了?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可是安劼却做到了。这也许会令台长失望,不然,那十万块早已归他所有。
但台长依旧喜气盈盈。不到半年的时间,文艺频道竟出了这么受欢迎的节目,并且,在最优秀和最受欢迎的栏目评选大赛上,“午夜火把”勇得双冠。因为如此,台长得到组织赞赏和奖励,欢喜是自然。回到台里后,台长把安劼叫到办公室里,当着安劼的面将那张十万块的契约轻轻松松地撕了个精碎。并且开始给安劼道歉,大赞安劼的才情。
安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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