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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知道我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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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此消息,表现如何?
很惊喜,他和我一样,需要一个孩子。
我没有再说话。眼泪在这一刻流下来,柠子似乎察觉到,也没有再说话。无法述说的感觉,无法明白这是种喜悦还是悲哀。我们的生活中经(书)历(网)过太多的死亡,从未经(书)历(网)过新生。可现在柠子已经怀孕三个多月,六个月后会有一个宝贝降生在我们的身边,来延续生活,享受生活赐予的快乐和失望,会结婚生子,如他的母亲一样。他是我们共有的孩子,他是每一个人的小天使。
我们每个人
可我还是感到了心酸,悄无声息地流了泪。
柠子睡直身子,将我的头部揉进她的怀抱里,然后语气轻松地说,很晚了,漫兴。来,我抱着你睡觉。真好,又能跟你睡在一起。
杨绎还是不间断地给我留言和发邮件。他的焦急证明,他忘不掉我,这个给予他折磨的林漫兴。可是,我真的无法给予他想要的东西。
长篇写得很顺利,未辰经常坐在我身旁,阅读我写下来的。也发了几万字给庾隔看,她提了几点写作的建议,并且叮嘱我注意身体。对于她的弟弟杨绎,她只字未提,我明白,她是不想我为难。他们姐弟都是不愿意给别人带去麻烦的人,可杨绎却因为我而给自己带去了麻烦和苦恼。
安劼的工作也很顺利,上司很器重他,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因为之前它赐予安劼的是一段段苦楚多舛的岁月。在安劼下班回家时,我和未辰已经做好了晚饭。三个人围着一张木桌,说说笑笑,很祥和,也很美好。
长篇在接近四个月的时间里,终于把它完成。四个月,虽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因为这部,我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情绪,依旧感觉疲劳。因为面临写作,精神要在那一刻变得饱满而矍铄,每一粒细胞都要张开,去探索文字的内里,去施展它们的魅力。
终于完成,这是值得愉悦的事情。
没有再写新长篇的心思和欲望,也许是因为太多事情的介入,感到身心俱疲,想休息一段时间,只接了几个杂志社的约稿。每天与安劼未辰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有时候去找柠子谈心或者散步。
生活又这样趋于平淡。如果不发生波澜,真的再没什么可讲。可是未来如此不确定,如此神秘不可捉摸。
时值冬日严寒,散步时需要选在阳光普照的正午。下了一场大雪,全世界银装素裹,已经看不到砾石小径上的鹅卵石,除了红梅,再也看不到一丝鲜花的影子。一朵朵地,没有绿叶映衬,落寞地缩在瘦削的枝头,孤芳自赏。
无法面世的孩子
去动物园看动物,那日最在意的动物是松鼠。小小的活蹦乱跳的动物,本来在巢里温暖地甜睡着,可就在出来觅食那一瞬间,头顶上的一大块雪块不假思索地砸下来,砸到了松鼠的身体上,松鼠被砸伤了,腿部有鲜血流出来,滴在雪上,赫然醒目。
管理员急忙赶过来,给予急救。
管理人员说,已经给松鼠盖好了温暖舒适的小窝,其他松鼠已经搬置进去,唯独这只是个例外,它好像不喜欢别人提供的安乐窝,只愿意呆在这样一个破窟窿里。雪下得太大,它便躲在这个让人难以发现的地方,才会引来这次灾难。
这些可怜的小动物。管理员说,怎么躲得了。灾难来临时,没有一丝征兆。
灾难来临时,没有一丝征兆……我在心底重复着这一句话。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柠子。很奇怪,手指就那么痉挛了一下,心脏在突突地不规则地跳动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身边的人一定发生了事情。也许是安劼,也许是柠子,或者是未辰,或者是别人,总之是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那日的预感没有错。几天过后,也就是一月中旬时,柠子流产了。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于每个人来说,都度日如年。柠子因为过度悲伤,好几次昏厥过去。
薛离和我轮换着照顾她,不能掉以轻心。
住的是单间病房。有时候柠子会半夜醒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
…………
不是我不想要你,孩子。妈妈想要你。
是上天在惩罚我,我是一个罪人,我不配拥有孩子。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呀?长得像我还是像薛离?
…………
她梦呓一般地说着,甚至都没有雷同的两句话。我紧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握着。
柠子出院的时候,情绪还是不太正常,她常常笑着笑着就哭了,或者哭着哭着又笑了。我知道,她心里很苦,可我却无能为力。
“作恶多端”的柠子
她一直在我面前絮叨个不停,她说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她要不成这个孩子,她和薛离不能有孩子,纵然有了也会失去。他们可以相爱,却不能享受正常人的快乐。
薛离虽然口中只字不提孩子的事情,可我感觉得到他内心的失望。也许他是相信宿命的,却一直无缘由地在与宿命抵抗。可他终究抵抗不了,他到现在才知道。
他始终在微笑着面对我和柠子。这个男人,他的坚强和脆弱都潜存在心里,表面上如此波澜不惊。
他说,柠柠,别伤心。这只是我们一时的疏忽,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他说,不是你的错,也许是天意。
他还说,以后我们也可以不要孩子,有你,足矣。
柠子听后,泪如雨下。隐忍了这么久的泪水,终于堤决。
那个人再怎么爱你,你再怎么爱他,可是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件事情,阻隔你们两人。也许是距离,也许是灵魂,也许是你们无法攻克的良知与道德的谴责。
柠子和薛离之间,就有这样一堵致命的围墙。无法逾越过去,只能终老其里。
柠子无法再生孩子,这就是他们的致命之处。
她冷笑着说,这是天意。仿佛在认命,又仿佛在自嘲。
开始时薛离并未告诉我这件事情,他也没想过要告诉柠子。也许他是打算一直藏在心里,抑或等些时日再告诉柠子,可是他却难以自控地说了。
医生第一个告诉的人是薛离。他是柠子的丈夫,有权利第一个知道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
柠子并未流太多眼泪。也许是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因为没有哭泣,笑容也跟着渐渐变少。没有了笑容,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冷漠僵硬,仿佛一张被定格了的动物的表情图片。
那日我询问起柠子流产的原因,她闭口不提,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话,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就是天意。就快了,差不了几天了。我作恶多端,上天来收我了。
无法再给你一个婴孩
听不得这样的语言,我转过头去,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水分。这样}残{书}酷{网} 的话,只适合真正的恶人来说。可是柠子,她不过是一个需索爱的女孩子,她没有错,也没有犯罪。她不过是选错了人,可是,爱一个人,跟他是谁有关系么?
没有关系。如果恋慕对象可以由人选择,世界就不再有爱情的存在。
我红着眼眶紧紧地凝视了她几秒钟。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可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的心头突然涌上来一股汹涌的潮水,来势凶猛,湍流着,奔腾着,咆哮着……这是一种被逼无奈的力量,一种垂死挣扎的力量,而后化作一个冲动的决定:我要带走柠子,带她离开这个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如此不自由,如此无奈,如此苟延残喘。我们要逃遁到另一个地方,没有责任,没有束缚,没有哭泣和眼泪。
可是仅仅一霎那,这种念头就泯灭了,我开始意识到这只是个供自己幻想的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我也是如此无可奈何,如此不自由。
可是这种不自由要从哪一天说起呢。
当暗涌再次袭来的时候,我也只能再次转过头去,用手背很快地擦拭掉。我只能这么做,别无他法。
薛离也渐渐地失去语言,变得木讷和沉默起来。这个男人,从此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可他说过,有柠子就可以,他什么都不要。这是他亲口说出的话。可是现在的他却沉默了,几个人在一起聊天,他是最安静的一个。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柠子告诉我,自从她流产后,他们没有做过一次爱。薛离每次下班回家,洗完澡后,倒头就睡,从来不过问柠子一天过得如何,都做了哪些事情。这些关于柠子的微乎其微的事情,在从前是他最想知道和最关心的事情,可现在已经不再那么举足轻重。
柠子似乎有预感,她看着我,忧心忡忡地说,薛离他,他在怪我。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在怪我,怪我无法给他一个孩子。
给我一个拥抱
他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孩子,调皮可爱的叫他爸爸的孩子。可是因为我,他再也不能拥有做爸爸的权利。也许他可以再获得这种权利,可这种权利必须建立在背叛和离弃之上,他完全可以爱上其他的女人,与之结婚生子。
呵呵,她冷笑,爱情在现实面前总会变得一文不值。你觉得他这样为我搭上一辈子值得么,到底值不值?
从未想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也没有估量过。只是听了这番话,让我不自禁地扼腕叹息,毫无解决的方法。
生活就这样继续,每个人都在各得其所地一天天地继续着。
安劼和薛离依旧如出一辙地工作着,有时候会加班到很晚。
凌晨时候,安劼轻轻地敲着门,进来后给我一个拥抱,然后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阀门,开始一天真正舒适的时刻。
我开始修改自己的长篇,从每一段落,每一条句子和每一个字开始。删除了许多觉得重复罗嗦无病呻吟的词句,也增添了许多不可或缺的词句。每一处修改都竭尽全力,认真细致。这是我自己的文字,像是我的孩子。它们需要我的精心雕琢,一刀一刀地将美丽的轮廓刻出来,这样它们才真正地拥有生命和灵魂,才能脱离我的双手,到达人们眼前。
未辰依旧在学校的美术系里学习雕刻和国画,她已经开始给数家杂志社画插画。每一幅插画都是妖艳到极致的女子,但眼神却是哀怨和悲伤的,仿佛时刻都会有清莹的泪流下来。她依旧会看我修改后的,并与我讨论其中的细节,情节或者人物性格。她时常问我很多关于这部的问题,她对这部存在浓厚的兴趣。她总是坐在那里,不急不躁地看着我修改,然后给我倒杯白开水。我休息的时候,她便坐在电脑旁仔细地阅读修改后的稿子。
有时候她会问我关于柠子的问题,仿佛这是她极为关心的事情。
漫兴,你觉得柠子的罪恶心理何时才能结束?
爱情的完美主义
不知道,也许是一辈子。柠子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可面临爱情时,她会不假思索地变成一只扑火的飞蛾。
我觉得,他们的罪恶心理要在柠子的母亲出现之后才会结束。那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我看着她,感觉到她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却如此担心她母亲会突然出现,这样的话,是在要柠子和薛离的命。
你希望他们的事情能尽快解决么?她继续问。
当然希望,我虽然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可我希望柠子过得好,希望她不要再在自责中生活下去。这样活着太疲惫和无助,永远都不会幸福。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向窗台,望向窗外。
我们一直在沉默着,一直等到安劼下班回来。
半夜时分,接到柠子的电话。电话里,她带着哭腔,哽咽着喉咙,泣不成声。
她说,漫兴,我们吵架了。薛离要跟我分开一段时间,刚才他收拾了所有的行李,离开了这里,去了公司的公寓。
这一刻,我的脑袋没有一片空白,因为早已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是,我却还在自欺欺人地幻想着,薛离真的会陪伴柠子一生一世。可是,在自私的人性里面,爱情要靠后,靠后,再靠后。
也许薛离已经厌倦生活在这种状态下。每日生活在自责中,没有孩子,并且失去做父亲的权利,柠子的微笑已不复存在,害怕前妻会在某一天出现……如此之多的担惊受怕,让这个男人终于崩溃,他渴望卸下所有束缚和负担生活一段时日,纵然会伤害到自己的妻子和朋友,也在所不惜。
在感情上,他是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者,所以他得不到爱情,纵然残缺的也得不到。
柠子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公寓找他,只是在合欢园的房子里静静地生活。她开始相信宿命,开始吃素,开始信佛。每日颂读佛经百遍,态度虔诚,她希望依靠佛心来冲淡自身的罪孽,她希望佛可以拯救自己。还有,她每一日都在盼着薛离的回返。
归来前夕
可是,他没有。没有回来看她一次,纵然电话也不曾打过一次。
可是她还在家里等着他,日复一日。从白昼等至黑夜,从清晨等至黄昏。
…………
已经修改完毕,打算先放一阵子,然后再打开阅读一遍,若仍觉得没有问题和歧义,就投送出版社。
生活除了写稿子,给安劼做饭洗衣外,就是在陪着柠子。其实她并不特别需要我,只是偶尔会抬头与我说说话,是我执意要呆在她的身边。并非担心她会做傻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在她身边,没有一刻她是孤立无援的。
她开始抽烟,一根又一根,不间断,抽得很凶,平均每天两包。烟雾缭绕在客厅和卧室里,徐徐上升和盘旋。她已经瘦骨嶙峋,她在折磨自己。
转眼已经到了春节。陪着柠子看了几场绚烂烟花后,这个春节就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安劼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整日为柠子的事情发愁,但是找寻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每日唉声叹气。他抱着我的肩膀说,漫兴,开心一些。没有人能解决掉上帝安排好的一切,对于柠子的事情,我们静静地对待就可以。对于我们没有能力改变的事情,就好好地珍惜,多留些时日。柠子和你,你们两个都需要敞开心扉,自己做的事情,要懂得承担,这样才不会愧疚和惋惜。
春节过后的第三天,薛离来过一个电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话,过几天我就回去。柠子,你要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柠子听后,久违的笑容又再次浮现在嘴角。好看的,清新的弧度。
薛离回家是在通完电话后的第二天。那天天很冷,没有下雪,但是阴天。天气暗得如同阴霾蔽日的末日。我,柠子,安劼和未辰早已在合欢园的房子里等着薛离,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希望了解一些他自身的变化。他的想法是否已经不再那样颓靡和极端,是否已经意识到柠子的重要性,是否已经觉知到这一切都来之不易,需要去珍惜。
我带来了一个人
打开门后,他站在门口,并不急着进来。但是他变得较之前更加萎靡不振,脸色颓唐晦暗。他张开了口,想说些什么,然后又闭上。这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瞬时间觉知到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是好是坏,却难以说清楚。
他面对着柠子,面对着我们每一个人,嗫嚅着说,我……我带来了一个……一个人。
此刻每个人都在思量他这句话。
带来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是朋友还是新欢?
我预感到事情的不对劲,拽了拽柠子的衣角说,柠子,别慌,镇定住,看看到底是谁。
薛离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这个人是谁时,这个人已经急不可耐地踏进了屋子。
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但因为她自身精致的妆容和不菲的制服,由此可以断定出这不是一般的市井女人,她至少算是个白领。
我在心里迅速地思量着,猜测着她的身份。是薛离的女上司么?还是同事?或者——新欢?真的难以琢磨清楚。
就在我们每个人都困惑不已的时候,女人突然激动地开了口,柠柠!柠柠!怎么是你?是你么?我的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有死么?柠柠?
几乎在一霎那我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移到了柠子的身上。
柠子脸色煞白,仿佛极端恐惧,脸上却又透露出怜惜和温柔。
她在那里大声地哭喊,妈妈!妈妈!我是柠柠,是柠柠。
听到她们对彼此的称呼,我几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盯住柠子。
如未辰所说,他们两个人心底的罪恶感,需要她母亲的出现才能消失。没错,这一刻终于到来。可是这完全可以改变结局,使整个事情大相径庭,成为另一个局面。
看着柠子母亲呼唤柠子的口气与模样,我知道,薛离并未告诉她真相,并未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妻子就是柠子,也许他只是在做着一件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安宁的一件事,他让她们母女见面。母亲早就认为柠子客死他乡,可是此时此刻,女儿就站在自己身边,这是令人何等喜悦的事情。她终于找寻到自己的女儿,终于找回曾经遗失的半个幸福。
什么都完了
是的,她还不知道真相。因为她们已经拥抱在一起,开始痛哭起来。
事情完全可以到达另一个局面。只要薛离不揭穿,就不会有人揭穿。柠子是最不愿揭穿的人,我相信。事情完全可以进入一个新的局面。只要刻意隐瞒,就可以是另一个结局。
最坏也就是我跟柠子分离,最坏也不过就是薛离失去柠子,毕生再不相见。只要每个人都隐瞒住,悲剧就不会发生。让她们母女离开芸安,再也不要回来。随便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回来,只要不面对薛离,让它们去追求只有母女两人的温馨和幸福。这是现在的柠子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也是她曾经唾手可得却又摒弃全无的美好。
我试图去捕捉薛离游离的眼神,去给予他一个眼神的提醒,示意他不要说出真相。可是他早已泪眼模糊,靠在墙上,闭上双目。他哭了,因为罪恶和愧疚,因为他爱的人,和一切与他建立和发生过关系的人。
房间里的氛围瞬时间变得哀伤和凄苦。每个人都想哭,每个人都在哭。安劼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在他用力的霎那,我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打颤。不听话地一动一动,不由人的控制。
安劼似乎与我有相同的所思所想,他忧心忡忡地紧皱着眉毛,不得舒展。
我想张开嘴巴说点什么,屋里全是哭泣的声音和眼泪的气息。我想说点什么,转移开话题,逃离开这悲伤的氛围。可我张口嘴巴将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薛离说,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柠子就是我现在的妻子。
…………
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柠子就是我现在的妻子。
这样清晰的两句话,一字一句,执着分明地从薛离的嘴角不假思索地跳跃而出。
这一刻,我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薛离的这两句话,杀死了他们三个人,}残{书}酷{网} 暴戾,没有余生。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不管这件事情是对是错,时间终归会给它一个审判,无论结果如何。现在,结果出来了。
她已经是个疯子
柠子母亲歇斯底里底尖叫着,仿佛一个疯子。不,她已经是个疯子,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丈夫的情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这何其荒唐!何其可笑!她无法理解和相信,柠子会做出如次背离道德和原则的低贱事情。她没有骂薛离,也没有打薛离,她踉跄地退后了几步,然后夸张地瞪着柠子的脸,直到眼睛里充盈了眼泪。因为气氛和激动,她开始浑身发抖,抖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
柠子想要奔过去握住她发抖的手,可是母亲却早已如一只发疯的母狮搬朝她扑过去。她一把拽起柠子的头发,继而用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左右开工,力度大到难以想象,仅仅几下,柠子的脸便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腥红的血丝。
我们每个人都在震惊中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无法上去阻拦,也不能上去阻拦。母亲在谩骂和殴打柠子,可是柠子却尖叫着不要我们过去,她要母亲打,她没有怨言。她的声音这样绝望,这样甘愿,带着哭腔,却又这样尖利。
柠子大哭着给母亲跪下,迎面而来的是她的一阵拳打脚踢。母亲的声音带着多年来沉积下来的委屈、羞辱、浮躁和失望,这一切在一瞬间转化成愤恨,不,比愤恨还深重,比愤恨还让人无法自控。
…………
都看看,都看看我教育出来的好女儿!都看看,她的心有多黑,她的心被狗吃了。
不要脸的下流坯!背着我干出的好事!你就跟你那下贱的父亲一个死相,一个德行。
苍天,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都对我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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