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小鱼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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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琪的手空了出来，她的两只手绞在一起，愣了一下，对着所有人微笑点头，就顺着楼梯回房间去了。
　　“我觉得林助理实在是太可怜了啊，”莫古坐在沙发上，随手扒拉了一下黑猫的尾巴，“你还真是忍心哟，希望将来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不会后悔。”
　　黑猫没作声。
　　厨房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莫古跳起来就跑过去：“哎哟，他这是要打破几个盘子啊！”
　　一旁的文晓忽然说道：“我已经联系上了猫族的长老，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帮助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能解决灵丹的问题。你是因为失去灵丹才会失忆的，现在又拒绝接收回去，说不定长老们会有办法。”
　　“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她吗？”黑猫问道，它并没有看向任何人，像是在喃喃自语。
　　文晓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是很喜欢，不过那种感情已经随着你的记忆不复存在了。不过没关系，你还会喜欢上其他姑娘的。”
　　黑猫没有再说话，它把脑袋侧着躺在沙发的背靠上，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这天晚上，它又在三楼的窗台上蹲了一晚上，听着屋子里的啜泣声，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疼。
　　第三天一早，林晓琪刚把准备好的早餐摆在桌子上，莫古还在盛饭，就听见门外有人重重地扣了一下，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个男子，一进门就用力吸了一口空气：“好香呀！”然后朝着餐桌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喂，那是我的位子，”拿着筷子刚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二商抗议，“离白，你坐到一边去。”
　　名叫离白的男子不以为意：“是你们叫我来的，连顿饭都不给吃吗？小气。”
　　林晓琪愣愣地看着他，目光移到后面，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站在门口。这个女孩子的容貌令人很难移不开眼睛，她长得很干净，不管是肤色还是眼神。
　　“言兰。”文晓站了起来，“你们来了啊！”
　　莫古回厨房又拿了两个碗来：“来了自然有饭吃，你们俩一起来吧。”
　　言兰轻笑：“莫古叔叔，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有趣。”她环顾了一下房间，看见卧在沙发上的黑猫，立刻走了过去伸手把它抱了起来，“殿下受苦了。”
　　林晓琪的心里面抽了一下，她看见黑猫顺从地窝在那个女子的怀里，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抗议。她默默地看着，只觉得心里面就空出了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开始试试JJ的防盗功能，之前没用过，感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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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吸取了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会一直好好写下去，谢谢=3=


第43章　
　　文晓拉了两把椅子过来，离白仍然赖在二商的位子上不肯起来；　二商只得瞪着眼睛坐到旁边去。
　　言兰抱着黑猫走过来；　坐在椅子上，她转过头来；　打量了一下林晓琪：“你就是那个人类女子？”
　　林晓琪点了点头。
　　屋子里现在一共七个人；　除了她是个真正的人类，其他全都是猫。但是林晓琪毫无身为人类的优越感，此时此地，仿佛她才是个低等族类。
　　离白和言兰是猫族长老；　林晓琪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虽然他们看起来样貌年轻；　但是实际年龄到底多少，谁也不知道。
　　莫古外表只是个年轻大叔，可是实际年纪只怕也有千年了。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边，由于比较挤，言兰就一直把黑猫抱在怀里；　没有给它单独坐椅子。林晓琪坐在旁边；　眼巴巴地瞧着，有心把黑猫抱过去；　又觉得不太合适；　忍得十分辛苦。
　　离白吃了几口早点，赞道：“味道不错，莫古你的厨艺又精进了。”
　　莫古一摆手：“不是我做的，是那位美女掌勺。”
　　离白的目光落在林晓琪身上；　她才发现这个男子的眸色是蓝色的。
　　难道说本体是只波斯猫？
　　离白很快把目光移开，又看向黑猫：“殿下总是这幅样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把灵丹取回来才是。”
　　言兰轻轻抚着怀里的黑猫，眼睛看着莫古：“你们早就该动手，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
　　二商撇嘴：“还不是他们护着这个女人，我老早就看不下去了。兰兰，小白，你们俩来了，干脆就直接动手吧。”
　　林晓琪拿着勺子吃粥，她垂着眼睛，只当听不见这几个人的话。
　　言兰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如果拿了灵丹，只怕这位姑娘就……也算是条人命，我们再想个法子。”
　　“人命就那么重要？”二商忽然拔高了声音，“猫的命重要吗？”
　　“二商。”莫古出声，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二商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每年每天有多少猫死于非命，有多少猫族都是命丧人类之手，现在你们却突然怜惜一条人命来了。要知道，他们……他们吃了我妹妹！”
　　林晓琪瞪大了眼睛：“什么？”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有人类吃猫这件事情。
　　二商冷笑：“你们人类可会吃了，就不说其他，你知道有道菜叫做龙虎斗吗？”
　　“不知道……”林晓琪茫然道，“那是什么？”
　　把龙和虎做了吃吗？龙这种生物是传说，虎……那可是国家保护动物……
　　“哈哈哈哈哈！”二商笑得一脸古怪，“你们人类也真是神奇，用毒蛇比作龙，用猫比作虎，把蛇和猫肉混在一起做出一道名菜来，真不知道如何咽得下去。我妹妹年幼，又没有灵力，独自在人间游玩，就被抓了去，剥皮剔骨，做成了你们的佳肴美食呢！”
　　林晓琪只听得脸色发白，一口饭再也咽不下去，站起来就往楼梯上去了。她的身影刚刚消失，黑猫突然从言兰怀里跳了出来，也上了楼梯。
　　莫古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二商，你不该针对她，林助理是个爱猫之人，这一点我们都能看得出来。”
　　二商也觉得自己方才收不住话，说得有点过了，但是嘴上又不肯认输，只梗着脖子说道：“人类本来就不可信。”
　　“小心以后没饭吃。”莫古威胁他。
　　“几条小鱼干就把你收买了？”二商讽刺。
　　莫古懒得跟他争执，拿起碗筷进了厨房。
　　二商抢过两个盘子追在后面，一路跟着进了厨房，客厅这边还能时不时听见两个人吵闹的声音。
　　文晓脸色略显尴尬，转头对离白说道：“红夫人派出鼠群在搜索我们，我……被她救过，而且收留了许多年，虽然当时是在我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但是我现在也不想与她为敌，尽量躲开便是，更何况，我身上还有她一半的灵力，算是欠着她的恩情，如果能够还回去就好了。”
　　言兰扶额：“你们现在完全错乱了，阿凉的灵力在你身上，你的灵力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刚才被二商一忽悠，我还真以为是那个女人偷走了阿凉的灵丹，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不是这样。”
　　文晓简单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离白了然道：“所以，阿凉就是不想让那个女人死。”
　　言兰欠了欠身子：“现在阿凉已经不记得这个姑娘了，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护着她。”
　　文晓看着楼梯一脸沉思：“谁知道呢？”他转过头来看着言兰，“我觉得，阿凉他现在倒像个人类了。”
　　林晓琪一路小跑上了楼梯，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刚才二商描述的龙虎斗实在是闻所未闻，她强忍了一会儿，还是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等她感觉好一些，就走到床边侧躺下来，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的情况离她的预期越来越远了，温以良迟迟没有恢复记忆，猫族的人对她也是敌视戒备心理，每天只觉得日子变成漫长，真想一走了之。
　　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开始拨号码。
　　那边嘟嘟两声，就有人接起了电话：“喂？”
　　林晓琪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就变得欢快起来：“妈！”
　　“哎呀，乖女儿！”林妈妈也十分愉悦，“你今天不忙啦？”
　　“嗯嗯，这会儿不太忙，给妈妈打个电话。”
　　剧组现在在外地，这几天又遭遇了这些事情，林晓琪跟林妈妈谎称剧组太忙，没时间接打电话，让妈妈安心，有空才能和她联系。林妈妈倒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工作的事情重要，不过接到女儿的电话，她还是很开心的。
　　“这几天还好吧，那边天气怎么样……”林妈妈絮絮叨叨地问了半天，林晓琪都老老实实回答着，心里面就安定了许多。
　　这些天经历的凶险，她是绝对不敢告诉妈妈的，有那么几次，只差一点点就要彻底告别家人，再也不能相见。现在猫族长老也来了，取灵丹那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这大概就是她的命运吧。
　　特别是现在温以良完全不记得她。
　　电话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那边林妈妈大声催着“挂掉吧，省点电话费”，然后还是等这边林晓琪自己按下了按键。
　　她抱着电话在床上呆坐了一分钟，心里面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忽然一扭头。
　　“啊！”她惊了一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更不知道在旁边盯了她多久了，“你怎么在这？”
　　黑猫移开目光：“吃饱了找地方睡觉而已。”
　　她忍住想去摸它的冲动：“你不是不跟我睡了吗？”
　　黑猫跳到床上，盘成一团卧下：“我喜欢在哪睡就在哪睡。”
　　“行行行，你是大爷。”她往旁边挪了挪，“那你睡吧。”
　　黑猫看着她刻意让开的距离，摆了摆尾巴：“之前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听莫古他们说了，虽然二商那样说，不过我也发觉你体内的灵丹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所以莫古的话更可信一些。”
　　“哦。”她简短地应了一声。
　　他跑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
　　“莫古说……我们之前是一对恋人，但是我现在完全记不得了，要不你给我讲讲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林晓琪闭了闭眼睛，往日里鸡飞狗跳插科打诨，光着身子满屋子走的男人，跟她斗嘴斗得不可开交的男人，温柔体贴温暖的男人，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不想讲这些事情，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我也忘了。”她挤出笑容，“等我哪天想起来再跟你讲啊。”
　　黑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过脸去：“我……”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晓琪下床开了门，看见言兰站在门口。
　　“我可以进来吗？”言兰的目光穿过她，看着床上的黑猫。
　　林晓琪向旁边让开，做了个请的动作，言兰走了进来，一路走到床边，把黑猫抱了起来。那个动作十分娴熟，似乎经常做这件事情。
　　“我想跟你谈一谈灵丹的事情。”言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黑猫放在腿上。
　　林晓琪的眼睛只看着黑猫：“你说。”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们需要把事情归回原位。我们要把殿下的灵丹取回来，也要把大殿下的灵丹送回去。所以，只能牺牲你。”言兰看着她，“猫族的王一直不在，内部发生了争斗，需要殿下尽快回去处理，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你们可以随时拿去，不用跟我说一声的。”
　　说不说有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人类的寿命很短，只有数十年而已。”言兰仍在试图宽慰她，“其实你之前就已经死去了，现在只是在续命而已。我拿走灵丹，你就可以转世，重新再活一次，并没有太大差别。”
　　林晓琪笑：“我明白。”
　　言兰站起来，把黑猫放在地上：“大殿下说，你不肯和他交。合，我们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她走到门外，很快地，文晓和离白也走了进来。
　　“因为要强行把大殿下的灵丹抽离出来，你会很痛苦，不过我们会尽量快一些，你不用担心。”言兰示意林晓琪和文晓面对面坐下，她和离白一人一边坐好。
　　林晓琪看了一眼旁边的黑猫，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是那不是她所熟悉的。
　　别了，这个世界，别了，她的爱。
　　她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开始疼痛，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力慢慢抽出来，一种难言的痛楚从头到脚席卷而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一刻，她好像听见旁边有人喊了一句：“她不能死！”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龙虎斗，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篇童话，一只猫妈到处找她的孩子，那个小猫就是被抓去做龙虎斗的，具体情节都记不得了，但是真的觉得太惊悚也太可恶。
　　关于本文里猫的寿命，我设定的很长，而且猫族很强大。以前也养过猫，中途有离开的，很难过。猫的寿命没有人类长，只是我私心希望长一些，这样他们送我们走，也是蛮好的。


第44章　
　　林晓琪失去知觉的一刹那，黑猫突然扑了过来。她已经合上了眼睛；　并没有看到；　但是黑猫的这个举动却让离白和言兰吃了一惊，两个人动作一滞；　接着就双双倒在旁边。
　　莫古在门外听见声音；　立刻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连忙上前。
　　林晓琪脸如白纸，似乎没了气息，文晓的眼睛尚未睁开；　眉头紧皱像是十分痛苦。黑猫蹲在林晓琪的身边，两只前爪抱着她的一只手。
　　离白先从地上起身；　看着文晓叫道：“这回糟了！”
　　莫古刚把言兰扶起来，闻言问道：“怎么了，灵丹还给大殿下了吗？”
　　“还是还了，”离白坐在地上，“只可惜最后一下被阿凉阻断了；　所以还留存了一点灵力在那个人类体内。”
　　莫古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成功？”
　　言兰摇头：“也算是成功了，基本上都转回到大殿下。体内；　所以他的灵力会恢复；　只是那个姑娘……却不会死，但也不会醒来。剩下的一点灵力，会支撑她继续活下去，但是无法恢复意识；　就是人类所说的植物人状态。”
　　“而且为了保证她不会死去，要把她送到人类的医院里每天输送营养，不然还是会死的。”离白补充，“或者就这样放置几天，她也会自然死亡。”
　　文晓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还在极力思索。
　　莫古把躺在地上的林晓琪抱到床上，黑猫跳过来，蹲在她旁边。自始至终，它都没有说一句话。
　　离白从地上爬起来：“哎，刚才伤了元气，不能立刻帮殿下恢复灵力了，待我和言兰休息两天再说。先给我安排个空房间，让我休息一下。”
　　“一楼还剩一个空房间，给言兰住吧，”莫古说道，“要不然离白你跟我挤挤？”
　　“不是吧！大老远跑来干活儿居然没有房间住，好吧好吧，那就将就一下好了。”离白开了门往外走，“快点带我过去，哎，我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莫古摸了一下黑猫的脑袋，站起来走了出去。
　　言兰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床上蹲着的黑猫：“殿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住？”
　　黑猫眼睛只看着林晓琪：“不了。”
　　言兰摇了摇头，独自走了出去。
　　文晓闭目坐了很久才站起来，黑猫伏在林晓琪的旁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他走了过去，只见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气息微弱，黑猫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
　　文晓蹲在床边，和黑猫对视。
　　“我刚才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当年为什么要救她。”他看着人事不省的林晓琪，“她小时候对我很好的，应该说，对所有的猫都很好。那个时候，如果她死了，我会很伤心，可是后来我就把她忘了，她也不记得我。”
　　黑猫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文晓。
　　“就像你们现在这样，你已经不记得她，她也不会记得你。时间有多长，就能把记忆冲刷得多干净。我那个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喜欢她的，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你们拥有的是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有未来。”文晓站起身来，“只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
　　黑猫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它往林晓琪的身边靠了靠。从她沉睡过去之后，它就有种无力感。
　　它不认识这个女人，不应该为她而伤心难过。人类的寿命在它眼里非常短暂，就如同低等生物在人类的眼中短暂而渺小一样。
　　可是，它却觉得心里面很堵，还莫名的慌张。
　　再过两天，它就可以恢复灵力了，也许到时候会想起来她到底是谁。
　　它忽然害怕起来，如果恢复记忆之后，她醒不过来，那该怎么办？
　　第二天，莫古就把林晓琪送到了市里面的医院里，入住了病房，在这里继续维持她的生命。毕竟大家相识一场，他也吃过她做的小鱼干，不忍心就这样让她死掉。
　　黑猫想跟着去，被离白拦住了。
　　“殿下，你这两天要准备一下，明天我会和言兰一起，把你的灵丹从大殿下身上转回去，虽然会有所损耗，不过你应该可以基本恢复。”
　　黑猫没说话，跟着莫古上了车。
　　这是从医院叫来的救护车，车上的医生看见黑猫蹲在林晓琪的身边，觉得有些奇怪，就问莫古：“这只猫是这位女士的吗？”
　　莫古坐在旁边：“算是吧。”
　　“感情很深啊，”女护士感叹，“现在有很多这样的新闻，狗狗猫猫比人还忠诚，对伤者不离不弃的，真是一只好猫咪。”
　　莫古笑：“我也很好啊！”
　　两个护士就跟着笑起来。
　　黑猫没有笑，它的眼睛只盯着林晓琪。
　　救护车到了医院之后，护士们就忙着帮林晓琪入院，莫古去办理手续，一转头就看不见黑猫了。
　　四楼的病房里，黑猫卧在林晓琪的床边。这是个单人病房，医护人员刚刚离开，他们没有看见黑猫也在房间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件，它是等人们都走开才会出来。
　　莫古推开房门走进来：“都办好了，我也请了护理师。我们只需要隔段时间来看看她就可以了，不过费用不低，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钱。”
　　黑猫不置可否：“我还是不记得当导演的事情。”
　　“没事，明天你就会全部都记起来了。”
　　“也包括她吗？”它莫名心慌。
　　“应该吧。”莫古不笑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人一猫呆到晚上才回民宿，当晚黑猫一个人住在林晓琪原来的房间里。房间空出来之后，离白曾经要求来住，不想再跟莫古挤在一个房间里，被黑猫拒绝了。屋子里空无一人，但是留存着那个人的气息，就是这样也觉得很满足。
　　它忽然觉得，就算不恢复记忆，它好像也大概明白她在它心里的重要性了。
　　第二天一早，离白和言兰和文晓一起进了房间，莫古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猫一眼，转身关上房门：“我在这里守着。”
　　黑猫闭着眼睛，感觉到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从文晓身上传递过来，与此同时，传递过来的还有很多画面。它一点一点地想起来，它在人间的这些年，拍过的那些影片，以为理解了人类的情感，然而在遇到林晓琪之后，他才真正领会到，人类的感情如此复杂，又如此纯粹。最开始，他以一只猫的身份喜欢她，到后来，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喜欢她。
　　原本一帆风顺的感情，突然就遭遇了横祸，原来人生比电影更变幻莫测。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已经变回了人。
　　莫古从旁边走过来，把手里拿着的衬衣给他穿上，温以良顺从地伸出手臂。
　　离白和言兰也睁开了眼睛，一脸笑容：“殿下，灵力转移很成功，不过还是有一些损耗，你这几天要注意休息。”
　　温以良面色如水，他起身整理好衣服：“谢谢。”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言兰禁不住开口：“殿下，猫族还在内乱，希望殿下即刻启程回去。”
　　温以良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文晓：“大哥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还是由他去处理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离白急了：“殿下，你怎么能……”
　　温以良已经出门去了。
　　他匆匆走到楼下，听见楼下有人叫他：“殿下，等一等。”
　　温以良抬头，看见莫古从窗户里面探出头来，扔下一串钥匙：“接着，银灰色的那辆哦！”
　　温以良挥了挥手，走出了院子。
　　从民宿到那所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温以良独自一人开着车，两旁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当所有的回忆都全部回来之后，内心深处汹涌的情愫就有些按压不住。
　　医院等电梯的人太多，他直接从步梯跑到了四楼，推开病房房门的一刹那，他有点不敢往前走了。
　　在门口僵立半晌，身后有护士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要进去？”
　　温以良回过头，护士看见他的相貌，愣了一下，把眼镜已开，脸微微发红：“我们是来查房的，先生麻烦让一让。”
　　温以良退到旁边，两个护士进去检查了一下，转头对他说道：“病人身体体征正常，虽然没有意识，但是能够接收营养。这位女士的状态属于良性，可以自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