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对决_薛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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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竟问她，“那需要改动吗？”
　　蒋子豫看了看，觉得如果是改动的话，工作量太大。况且，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一来就把人家的东西给都改了，也说不过去。
　　“先这样吧，多买些绿植。”
　　说完蒋子豫又看向贺衍，“对了，你这附近有花店吗？”
　　贺衍想了想说，“有，不过走路可到不了。”
　　蒋子豫又问说：“有联系方式吗？”
　　贺衍摇摇头，“你需要？我让lisa给你查一查吧。”
　　蒋子豫点点头，“好，查到给李竟吧。”说完她又对着李竟说，“你拿到联系方式后跟他们谈一谈，除了绿植，再一周送一次鲜花，至少一块办公区域得摆一个花瓶，不要太花哨，花不要太香，百合什么的就不要摆了，跟办公室的整体颜色跟风格要搭。”
　　李竟一一记下，并说，“好，我会把它办好。”
　　蒋子豫唔了一声，眼睛又四下转了转，“至于其他的嘛……我刚看到有两个大的会议室，把其中一个改成书吧吧，把里面的百折窗换成厚实的窗帘，里面铺上地毯，大桌子换成小桌，两边摆上书柜，再放几张沙发。这样大家既可以在里面休息，也可以在里面看看书喝喝咖啡之类的。”
　　李竟边记边往贺衍那里看了一眼，后者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你这一下子，直接把我对比成剥削阶级了。”
　　蒋子豫笑说，“你跟我哥都是做大事的人，管的人多着呢。我就带这么几个人，还把等级分的太清楚，这不自绝于民吗？”
　　贺衍只是笑，没说话。
　　李竟边记边计算着时间跟成本，想着这事可以让工程的人去做，反正也是为他们自己做的事情，也不会不乐意。
　　蒋子豫没再提其他要求，转完办公室贺衍便开车送她去公寓休息。
　　李竟住的地方另外有安排，跟杨工他们在一个小区，新成专门给高管门建的一个小区，蒋氏过来的人都安排在那，贺衍这已经是相当给蒋中和跟蒋子豫面子了。即使是他们在H市，在蒋氏也不可能有这待遇。
　　蒋子豫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算是高档小区，里面的安保设施跟其他的虽然比不上蒋宅，但也已经是很可以的了。
　　“我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大了？”
　　贺衍解释说，“你父母跟跟你哥若是来省城看你可以住这，省得跑酒店。”
　　蒋子豫含笑看着他，“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但没好意思。”
　　贺衍愣了愣，随即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有什么话便直说，他不会介意。
　　蒋子豫说，“你这么细心，哄了不少女孩子的经验吧？”
　　这话要说起来就得扯远了，贺衍道：“需要我交待什么吗？”
　　贺衍一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坦白的工作的表情，蒋子豫连忙制止住他。
　　“不用不用，我该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放假还麻烦你跑来跑去的，实在是过意不去。”
　　贺衍带着温和的笑，像是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介意似的，故意调笑，“如果你表情再诚恳一点，我就信了。”
　　信不信的，贺衍也没准备再多呆，直起身子说，“你早点休息，晚餐你自己去楼下解决吧，我就不过来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蒋子豫不解，“钥匙跟门禁卡你不是已经给了李竟吗？明天你就不用再过来了。”
　　再说阿全昨天就到了，现在还在待命呢，她有自家的司机不用，为何要欠他人情。
　　贺衍看着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现在还是假期，事情你就交给李竟去做吧，相信他能做好，明后天我带你在省城转一转，上次在H市你不是当我导游，这次换我，算我报答你的。”
　　蒋子豫的脸崩了崩，像是理解不了有人这么用报答这个词。
　　“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明天我来接你吃早餐，我先回去了，晚上记得关好门窗，如果你害怕的话……”
　　蒋子豫头皮一紧，连忙打断他，“不害怕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
　　贺衍耸耸肩，“其实你不害怕我也是可以留下来陪你的。”
　　蒋子豫阴着脸，心想到底还是没拦住他。
　　贺衍见她面色不善，也不再逗她，“开玩笑，明天见。”
　　贺衍走后，蒋子豫整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东西，蒋爸给她装的那几大箱子，她挑上些用的着的东西还有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其他暂时用不着的衣服跟东西仍旧放在箱子里。
　　收拾好之后她又在屋子里转了转，床上用品跟浴室里的洗濑用品都是新的，冰箱里放着水果跟零食。
　　厨房倒是空的，一粒米都没有，贺衍似乎认定她不会下厨。
　　蒋子豫了一圈，没挑出什么毛病，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窝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昨天晚上被蒋爸拉着谈一夜的心，蒋爸一会怕她对于蒋中和指定她外派的事，一会又怕她在蒋匪的事情上对他还心存芥蒂，对着她从圣经讲到佛经，蒋子豫被他“开导”的差点去撞墙。
　　蒋子豫一心一意想要补个好觉，正睡得迷糊时被手机铃声响起，她摸着手机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关机的。
　　蒋子豫看也没看，闭着眼睛就接了电话。
　　“蒋子豫，你在哪？！”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蒋子豫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睁开眼，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她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赵亦然？”
　　那头赵亦然冷笑一声，“蒋小姐还记得我？也不枉我一直惦记着你。”
　　蒋子豫也沈她冷笑，“不敢忘。”
　　赵亦然如鬼魅般的声音传来，“蒋子豫，你杀了我的孩子，你就不会做噩梦吗？！”
　　蒋子豫弯弯唇，“赵小姐，你不是没结婚吗？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孩子多大了，改天可要去看看。”
　　在赵亦然手上吃了那么多亏，蒋子豫太了解她，若不是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用，她会在意那个孩子的死活？她才不信她打这通电话只是惦记她那个死去的孩子。
　　赵亦然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有前提跟目的，但不管她的前提跟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蠢到再让她牵着鼻子走。
　　赵亦然被她气得直咬牙，“你……蒋子豫，你就不怕有报应。”
　　蒋子豫仍是方才那样，淡淡的语气，“我这么好的良民，鸡都没杀过一只，哪里来的报应，倒是赵小姐，我在网上可看过你的事迹。啧啧，赵小姐，你可真是太坏了，都烂到骨子里了吧？”
　　见蒋子豫不肯往她的坑里跳，赵亦然咬着牙问，“蒋子豫，你究竟在哪？你是怕了吗？所以当起缩头乌龟了是不是？”
　　蒋子豫心想，这会赵亦然手上一定拿着刀子，在某处等着她。可惜，她说的那些话一点都不能让她生气呢。
　　蒋子豫想翻下赵亦然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刚才接起来的时候没看，但她又怕翻手机的动静会让赵亦然警觉。
　　她道：“赵小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公平点，我告诉你我在哪，你也告诉我你在哪，怎么样？听起来谁也不吃亏呢。”

　　☆、020　意外

　　赵亦然虽然没有真疯，但被暗无天日的关了那么久，现在整个人精神跟脑子都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她咬着牙让自己清醒一点，凭着股子劲记着她的仇她的恨，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花在这一门心思上。
　　蒋子豫那话一出，她差点就把自己的地址脱口而出，但她缩在电话亭里，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还有前面岗亭里穿着制服的保全，混沌的脑子立时清明起来。
　　她咬着牙说，“秦予兮，我赵家是倒了，但事情也没你想的那样好，我反正已经是不好过了，总得找点你的不痛快。”
　　蒋子豫笑，“你要真能找着我的不痛快，就不会打这通电话了，赵亦然我还是高看你了，你也就能打打电话撒撒气。好啊，我成全你，你要是有什么想骂的，我把手机放着，你要骂多久就骂多久，我不挂。”
　　赵亦然忽然大笑，厉声说，“秦予兮，你会后悔的！”
　　蒋子豫也懒得再纠正她了，跟一个疯子也没什么道理好讲的。
　　“我后悔的事情多着呢，也不怕再多一桩，赵小姐要是不骂人的话我可就挂电话了，大好时光，我还得继续补个觉才行。”
　　蒋子豫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似乎赵亦然的这通电话一点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她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足够她后悔几辈子的了，她要真信了赵亦然，她才是猪脑子。
　　电话那头的赵亦然气得直咬牙，她心一横，恨恨地说。
　　“你别得意，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么？”
　　蒋子豫说，“我爸在家有我哥好生侍候着呢，就轮不着你操心了。倒是你爸，在里面恐怕过的不太好。”
　　赵亦然笑的像个疯子，不，她本来就是个疯子。
　　“你知道的，我说的是秦先明，秦予兮，这几年你回去过吗？你知道秦先明现在怎么样了吗？”
　　蒋子豫脸色一凛，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出去，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提秦予兮，但秦先明我还是知道的，他好歹也是A市首富，又没干过什么缺德的事儿，犯法的事儿更是没干过，日子过的自然是好的，即便是死了个女儿，那日子也比在牢里度过余生的赵奇峰强啊。”
　　“我就喜欢你的自以为是，从前你就是这样，心里明明得意的要死，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似别人怎么样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那却是不值得在意的东西。”赵亦然阴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像一个真疯子，跟蒋子豫说着各不相干的话。
　　蒋子豫煞有介事地叹口气说，“唉呀，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长了张酷酷的脸，那些你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冲着我这张酷酷的脸就得送到我面前来。”
　　赵亦然越是想激怒她，她越是不让她得逞，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人活活玩死的秦予兮了。
　　赵亦然紧紧捏着话筒，似要将它捏碎，她道：“秦予兮，你以为你自己真报了仇吗？赵家跟沈家倒了，你就以为自己大仇得报了？秦予兮，你就是个笑话，从前是笑话，现在更是个笑话，你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没弄清。”
　　蒋子豫神情一僵，不得不说赵亦然的话击在了她心上，但她又想，这是不是又是赵亦然的另一个手段？
　　“赵小姐你这话说的，我一良民，哪里有什么仇不仇人的，倒是赵小姐，现在正在被全国通辑着呢，你说你好端端地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呢，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举报你了呢，要举报我又不忍心，不举报吧，我会不会变成窝藏罪犯了啊。”
　　赵亦然说了那么多，但蒋子豫却一个都没接，赵亦然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每次挥出去自以为十分重的拳头，又每次被蒋子豫软绵绵地接下。
　　但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不管怎么样，她有杀手锏。
　　赵亦然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秦予兮，你确定真的不回A市看看吗？你以为谁能在你音讯全无的情况下瞒你爸一瞒就是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你爸那么疼你，他就不怀疑？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吧，秦先明你是认还是不认了？他的死活你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蒋子豫捏着手机没有说话，她当赵亦然是个疯子，一个疯子的话她又何必在意，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下唇都被她咬出血了，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道：“如果赵小姐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只能说……我真的要去补觉了。”
　　蒋子豫说完便挂了电话，赵亦然拦不及拦，只能听着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再恨恨地把电话摔到电话亭上。巨大的声音立即引来路人的侧止，赵亦然立即低下头，装作在身上找什么的样子。见里面又没人动静，大家便不再好奇，继续走自己的路。
　　赵亦然从电话亭里出来，一路低着头，沿着街走了许久，走到一条小巷子里，然后拐进一家旅馆。
　　旅馆的牌子很小，住宿条件也不是很好，地上潮湿得很，偶尔还有蟑螂飞快地爬过，空气里都是发霉的味道。
　　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位置也不好，但里面的生意却是很好，胜在便宜，而且还不用证件，给了钱就能住。
　　这种地方在H市能找到的，还真不多，一些未成年的学生总喜欢往这里路，一是隐避，二是不用证件的话就不用担心会泄露身分。
　　赵亦然特地去买了几套学生装穿着，她不再分成熟的装容，头发也剪短了，不仔细看脸的话，倒跟学生无异。
　　进了旅馆，赵亦然飞快地跑上楼进了房间，然后一头扎进洗手间的水池里。
　　她的毒隐还没彻底彻掉，时不时的还会再犯，但她身上没钱，即便是有钱也弄不到货，只能忍着。
　　她的脑袋一直埋在水池里，全身发着抖，冰凉的水能让她冷静一会，但也没有多大用处，一会后她便觉得那噬骨的感来的更强烈了。
　　她把脸从水池里抬起，看着镜子里跟鬼似的自己，咬着牙又回到了房间，从床底下找了条很粗的麻绳出来，然后自己将自己捆在椅子上。
　　她浑浑噩噩地想着方才蒋子豫的反应，以及她说的那些话。
　　她一会想，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如果蒋子豫真是秦予兮，那她在听到她的话后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还会跟她说出这些话。
　　一会又想，蒋子豫应该就是秦予兮，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那样针对自己，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曾经让人在她胳膊上划过一刀吗？这太说不过去了。
　　赵亦然一会这样想着一会又那样想着，与其说她被自己弄糊涂了，倒不如说被蒋子豫给弄糊涂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自己都不能在H市呆了，她相信蒋子豫已经让人去查她方才打出去的那个号码了。
　　赵亦然想的没错。
　　蒋子豫一挂完电话立即就把号码发给了蒋中和，并附上信息，“赵亦然刚刚用了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应该用的公用电话，你让人查一下具体位置。”
　　蒋中和很迅速地让吴特助去查了那个号码，地址也很快查了出来。
　　蒋中和亲自打电话给了警方，把地址跟电话号码一并给他们，剩下的事蒋中和也没再管了。
　　警方那边动作也快，马上派了人过去，但现在还是假期，街上到处都是人，他们哪里还找得到赵亦然的影子。
　　等他们找到赵亦然暂住的那家旅馆时，赵亦然正好背着书包下来。
　　看到穿制服的一来，那些还没成年的学生还以为是来查他们的，立即一哄而散地跑了起来，赵亦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跟着跑。
　　过来的那俩警察见状本来逮两个问问情况，但人太多，乱哄哄的，又都是半大的孩子，他们也都打那时候过来过，心想算了，放个假的，不吓唬孩子们了，改去盘问前台的小妹。
　　俩人拿出赵亦然的赵亦，问前台小姐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那小妹拿着照片看了会，连连摇头。
　　“大哥，我们这里住一晚上才三十几块钱，条件你也看到了，照片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里。”
　　那俩警察想想也是，赵亦然是什么人，这种地方她怎么可能会过来住。
　　俩人刚走出旅馆，其中一人身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对着手机嗯啊了几声，挂了电话后就骂了句妈的。
　　另一人问，“怎么了？”
　　挂电话的那位面色不善的说，“让我们去附近的站台转转，妈的，好好的假期不能放假就算了，还要跑来跑去的。”
　　见他心情不好，另一人拍拍他的肩说，“唉呀，做工作嘛，还不都是这样，放宽点心，走吧，哥今天请你吃饭，咱先去吃点东西，吃完再过去，反正只要是去了就成了嘛。”
　　那人想想也是，两人一拍即合，搭着肩找馆子去了。
　　蒋子豫被赵亦然的一通电话搅得心神不宁的，她在想，赵亦然虽然目的不单纯，但她的话应该是真的，她没有必要骗自己，而且，她说的很对。
　　当初若不是有人稳住她爸，以她爸的性子以及对她的疼爱程度，怎么可能几个月对她不闻不问，要知道他们以前几乎每天都要互发短信，电话也基本是两三天就得打一个，虽然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时候还要视频聊天。只是后来她跟沈知非在一起之后，跟她爸联系的就没那么勤了，但最长的时间也没超过一周。
　　她从被抓，一直到死，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她爸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沈亦非那时候跟她说过，她的消息都被赵家的人给控制住了，可那是她亲爸，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能不着急，不管怎么样，她都相信她爸不会不管她的。
　　但到底又是为什么让她爸没管她呢？
　　蒋子豫坐在床上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答案，至于赵亦然说的那个人，她思来想去只能想到秦沐阳，她二叔的独子。
　　她爸跟她二叔以前不对付，两个人谁也见不得谁，但她二叔死得早，她读高中时他就过世了。她二叔死后秦沐阳还在他家住过一阵子，秦沐阳挺浑的，一副没出息样，做什么都做不好，高中就被开除了好几次，最后她爸实在没办法，就给他在国外找了个学校，让他自由发展去了。
　　秦沐阳……
　　蒋子豫又觉得不可能，他是混蛋了些，但他跟她关系还不错，她又没做什么事让他致自己于死地。况且，秦沐阳那小胆，也不敢做这些事，他小时候被人欺负，还是她去帮他找人打架的呢。
　　但除了秦沐阳蒋子豫又想不出别人。
　　听赵亦然的口气，那个人应该是她爸很信任一个人，她爸能信任谁呢，信任倒亲闺女都不闻不问？
　　蒋子豫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仰面倒在床上，心想，亲爸啊，你可真把我给害死了……
　　蒋子豫当初之所以答应蒋中和到省城来，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她跟沈亦非的事，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为了她跟沈亦非的事。而是为了……能方便回A市一趟。
　　她一直在H市，在蒋中和他们眼皮子底下，想要回A市她是找不到好的理由的，她做的那些事，在蒋中和面前，本来就是在走钢丝。
　　她想着到了省城，她哪天寻个机会就可以悄悄地回Ａ市一趟。要是露馅了，被蒋中和知道了，她就说自己买错票了上错飞机了……随便寻个理由唐塞过去就好了。
　　但赵亦然的这通电话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想立马就去A市看看她爸的情况，但理智又告诉她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如果她真去了，就真中赵亦然的计了，岂不是又给赵亦然聪明了一会。
　　上一世她就没玩过赵亦然把自己玩死了，这一世她不允许自己再蠢下去了。

　　☆、021　全都知道了

　　贺衍原本以为蒋中和让蒋子豫到省城来是为了他的个人目的，好方便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蒋子豫今天在办公室时的表现，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她也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学无术、玩劣还仗势欺人。
　　她有自己的见解，也有自己的风格。
　　贺衍眯着眼睛想了想，二十几岁，从小被捧着长大，也算不错了。
　　蒋子豫因为记挂着秦先明，哪里还睡得着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
　　她想着秦先明那里她是不是应该先找个人过去看看？但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人。
　　这种事，她能说的只有沈亦非，但她决心要跟沈家人保持距离，再加上这阵子她跟沈亦非闹成这样，现在再回过头去找人帮忙，不说沈亦非怎么样，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欺人太盛。但旁的人，她也实在找不出可以帮忙的人了。
　　想到沈亦非，蒋子豫忽然想起来……
　　她来省城，她甚至没有好好跟沈亦非好好道个别，就连沈知非那，她也算是正儿八经地跟人道了别，但沈亦非那她却说都没有说一声。
　　思至此，蒋子豫捂着脑袋想撞墙。
　　她怎么会把事情办成这样？
　　即便她不爱沈亦非，但沈亦非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觉得自己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她太无耻了！她唾弃自己！
　　蒋子豫陷入自我厌弃的矛盾中，想着要不要给沈亦非打个电话问声好。
　　一会觉得该打，好歹也跟人说一声。
　　一会又觉得不该打，明明已经跟人说了不爱了，为什么又要纠着人家让人家难受呢？
　　她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都没做出选择，最后还是手机先响起。
　　她一看，竟是沈亦非打过来的。
　　接着她又陷入了接与不接的矛盾中。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矛盾综合体，她太矛盾了！
　　手机一直响着，但她矛盾得太久，还没等她想好接与不接，铃声便歇了下去。
　　蒋子豫松了口气，但很快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拿起电话接通故作轻松地喂了一声，然后不等那边说话便解释说。
　　“不好意思，刚刚在客厅，手机放在房间，正准备接呢你就挂了。”
　　沈亦非对她拙劣的借口倒没发表什么开法，只问，“到省城了？”
　　蒋子豫嗯了一声，“上午到的，去办公区转了一圈，环境不错，比我想像的好。”
　　沈亦非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离开的时间，蒋子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