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妆-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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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小轩，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夜老爷子问道。
　　“给大家个惊喜嘛。”洛叶一脸的歉意，“是我们不孝，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家看看，太爷爷，怪我们了吧？”
　　老太爷笑的眼睛都眯眯起来：“刚才我还在骂你们呢，没想到，接着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看来，以后我想你们了，骂两句就管用。”
　　“太爷爷骂我们什么了？”洛叶笑着打趣，“反正有了小南小北，太爷爷眼里就没我们了。”
　　老太爷摸摸小南小北的脑袋：“南南，北北，你妈妈吃你们的醋呢，笑话笑话她，哈哈哈……”
　　一百多岁的老太爷，笑起来声音依然洪亮，这使得大家的心情就更加舒畅。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来的重要？
　　吃过午饭，小南小北和洛叶夜轩陪着老太爷回房睡午觉，小北抱着老黑猫。一脸的心疼：“黑黑，你比我走的时候瘦了些。是不是想我了？”
　　“呜……”
　　老猫发出的声音低沉喑哑，如诉如泣，听得洛叶一阵揪心，她从女儿怀里接过老黑猫检查了检查，暗自叹口气，如人一般，年纪太大，身体各项机能都跟不上了，这还是老太爷拜托了战老每年给老黑炙几次，并且每天服用延寿食物的结果，要不然，估计这会儿它早就不存在了。
　　“老黑陪了我这么多年，对它，我也尽了心了，就算它真的离去，也没什么好难过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逃不过去的。”
　　“太爷爷……”洛叶的心莫名的颤了颤，她总觉得老太爷这话里潜藏着其他的意思，可老太爷的身体，看上去真的不错。她很想替老太爷把脉试试，可是，又怕引起老太爷的反感，一时之间，纠结的要命。
　　“放心，太爷爷暂时还没事儿，就是看你对老黑不舍，劝你几句。”老太爷爽朗的笑起来，“我这个老不死的，还得再活些年，等我家小南小北都成了家，才能放心离开。”
　　洛叶长长舒一口气：“太爷爷，让您吓死了。”
　　“看我老了，就害怕了？”老太爷笑着摇摇头，“生死的事儿，不是怕就不会面对的，当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事儿的。
　　但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说，你大姥爷情况很不好，最多也就还能有一个月的寿命，要不要和你姥爷说一声，你自己决定。”
　　“大姥爷？”洛叶愣一愣，“前几天我见过温雨，没听她说过呀？”
　　老太爷摇摇头：“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您怎么知道的？”夜轩问道。
　　“你以为我不出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太爷白他一眼，又忍不住叹口气，“以前多要强的个人，现在瘦的就剩了一把骨头；到了这个时候了，人就知道后悔了，见到我，哭了，让我别把他的事儿告诉温老头，说他没脸见他。
　　原本，我是寻思着打电话和你们说一声的，正好你们回来了，就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他以前的行事方式，但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洛叶点点头：“好，我们下午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京城医院肿瘤科1265床。”
　　“太爷爷，您到底怎么知道的？”洛叶继续追问道。
　　“怎么，怕我也得那种病？”老太爷笑着摇摇头，“到了我这把年纪，想得那种病也不容易，行，告诉你吧，我昨天去医院看老朋友，正好遇到他了，就进去聊了几句。”
　　“哪个老朋友？”夜轩问道。
　　“你们俩干什么呢？”老太爷瞪着重孙和重孙媳，“这是审犯人呢？难不成，我还没有自己活动的自由了，去哪儿，见了什么人，都必须一五一十的和你们汇报？”
　　“太爷爷……”夜轩一脸的无奈，“我实在想象不到，谁有资格和您做朋友。”
　　“是啊，活到这把年纪，想要有个朋友是挺难的……”
　　“太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爷瞪他一眼：“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事实上就是嘛，和我一般大年纪的朋友，哪还有活着的了？”
　　夜轩只好沉默着不吭声，这会儿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人活到这个年纪，是有点儿孤单，所以，我就没事儿出去闲溜达，自己结交朋友，反正别人从外表也看不出我多大年纪。
　　我去看的朋友叫于民光，今年七十六岁，我和他是在湘桥公园认识的，他和一老头下棋，我在一边观棋，那老头悔棋不下了，我就坐下和他继续。
　　没想到，我们还挺聊得来，从此没事儿我就去找他下棋，有时候一下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前段时间我去了几次都没遇到他，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住院了。
　　还好，只是肠梗阻，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好歹，也算是一起玩的比较投机。我就去看了看他，没想到就那么巧，遇到了温老大。这就是全部的经过，放心了？”
　　洛叶歉疚的道：“太爷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带小南小北回来。上次答应了带他们回来，后来没成行，太爷爷是不是特别失望？”
　　“那是，不光我们。你爸妈和爷爷也失望的要命，他们提前就带着小宇过来了，寻思着在这儿住一晚上，第二天等你们来了一起团聚。
　　哪想到，你们说不来就不来了。你妈嘴上说孩子工作重要，可背着人的时候，偷偷抹眼泪让你婆婆给看到了。
　　孙子是孙子，外孙和外孙女是外孙和外孙女，看到了孙子。不代表不想念外孙和外孙女，还有啊，小宇也是一段时间在京城，一段时间在你哥哥嫂子身边。
　　等你们年纪大了就明白了，人越上年纪，越喜欢孩子，能看到孩子，就是生活的最大盼头，你说盼着盼着，希望成了泡沫，那是什么感觉？
　　你们忙事业，有上进心，是好事儿，但，不能本末倒置，人这一辈子，一百多年，听着挺长，一天天的过下来，试不着的就到头了。
　　亲人之间能陪伴在一起的日子，顶多也就是几十年吧，这种事儿，错过了可就是永远错过了，我说这些呢，是不希望你们有一天后悔，能不能听进去，随你们的便。”
　　“太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这么久才回家一次了，其实这次就算您不说，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是的太爷爷，我和叶儿都商量好了，以后休息的时候，就带着小南小北回家，或者，等他们再大一些，就让他们陪在太爷爷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身边儿，反正，他们都是懂事儿的孩子，也不可能因为不长期和我们在一起，就不认我和叶儿了。”
　　听着最喜欢的重孙媳和重孙的保证，老太爷叹一声：“你们俩啊，还是需要阅历，我说这些的意思你们还没明白。
　　不是说小南小北陪在家里，我们就什么都知足了，工作重要，生活和亲人同等重要，你们俩在长辈们心里，和小南小北是一样重要的。
　　估计现在你爷爷奶奶还是会说，工作重要，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可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会那么想了，一辈子走过来，什么都见过了，也就明白了活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太爷爷以前错过，吃过亏，栽过跟头，错过了许多，所以，不希望你们再去经历那些，尽量把自己悟出来的道理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少走点儿弯路。”
　　“我们明白的。”洛叶赶紧道，“只不过正如太爷爷说的，我们还是阅历浅了些，有些事情很难一下子领悟到了，不过有太爷爷指点着，我们一定可以比别人少走许多弯路的。”
　　“你们不嫌我烦就行，我要睡觉了，你们也去歇会儿吧。”老太爷说着摸摸小南小北的脑袋，“和太爷爷一起午休，好不好？”
　　本来俩小东西还想去园子里疯一会儿的，听老太爷这么说，便乖乖的爬到了床上，一边一个搂着老太爷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洛叶和夜轩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太爷爷的精神头是不如以前了。”回到厅里，夜老爷子叹一声，“当着他的面儿，我从来不敢说这种话，你们俩心里有点儿数，以后常回来看看老太爷，他最疼的最惦着的，就是你们俩了。”
　　俩人齐齐点头，表示把老爷子的话听进去了。
　　“叶儿，小轩，南南北北呢？”温馨急急的跑了进来，洛叶来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了，原本说好了下午带着小南小北回娘家的，没想到她这么急着赶了过来。
　　“陪太爷爷睡觉呢，妈，看你跑出一头汗来……”洛叶拉住老妈上下打量打量，发现老妈没什么变化，才算是放下心来。
　　“你爷爷在家等着你爸下班一起过来，我等不及，就先过来了。”温馨不好意思的冲大家笑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疯疯癫癫的，真丢人哈？”
　　“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有什么丢人的？”苏莎亲热的拉起她的胳膊，让她去自己身边坐，“本来说好了他们下午过去的，您这样就是为了让他们多在家里陪陪长辈，遇上您这样的亲家，我们可真是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原本苏莎把温馨当假想敌的时候，看洛叶哪哪儿都不顺眼，甚至，还多次破坏儿子的亲事儿。
　　可自从得知温馨对丈夫从未有过想法儿，并且和温馨冰释前嫌以后，她就看洛叶和温馨哪哪儿都好，对方的用意不用说，她就能猜得到。
　　这种不用解释的默契，让温馨也觉得非常开心，反正外孙外孙女也在睡觉，索性就和苏莎聊了起来：“咱这还不是互相的嘛，你们待叶儿和亲闺女一样，她过的幸福，我这当妈的就特别开心……”
　　趁着这功夫，洛叶去给温老爷子打了电话，把温大爷爷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外孙女说完，温老爷子叹一声：“叶儿，得了这种病，心情很重要，你和小轩先去看看情况，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不排斥见到我，我和你几个舅舅就赶过去。”
　　“姥爷，我知道了。”
　　有小南小北在家陪着长辈们，洛叶和夜轩就一起去了京城医院，按照老太爷提供的病床号找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瘦的皮包骨的老人，洛叶差点儿没认出来。
　　曾经她很讨厌这个心里只有自己的自私老头儿，可是，看到这样的他，实在让人唏嘘，如果知道有一天会是这样的，他还会那样算计姥爷，和姥爷争吗？
　　所有的阴谋算计争斗，在疾病和死亡面前，都会变的那么渺小，赢得了整个世界，失去了生命，又能如何？
　　或者是感觉到有人的注视，温大爷爷脑袋缓缓的转过来，盯着立在门口的洛叶和夜轩好半天，又缓缓的把脑袋转了回去。
　　“我遭报应了。”
　　如果不是洛叶和夜轩的耳力超乎常人，根本就听不到他在喉咙眼里咕囔的这句话。

　　第1431章　明白
　　“我遭报应了。”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温大爷爷已经认出也洛叶和夜轩，俩人遂上前来到床边，“大爷爷。”洛叶轻唤一声。
　　躺在床上瘦得两头尖尖只剩个大肚子的老人，肩头颤抖两下，身子缓缓的躺平，视线移到洛叶脸上：“你还来……干什么？看笑话？”
　　“你知道，肯定不是的。”洛叶叹口气，“到了这一步了，我跑来看笑话的话，还算是人吗？
　　是太爷爷告诉我们你生病的事儿的，他希望我们放下成见，来看看你，来之前，我问了姥爷的意思，他说了，他看你的心情。
　　如果你愿意见他，姥爷会过来看你的，如果你不愿意见他，以后我们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还有，姥爷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真的记恨你，这会儿没有立马赶过来，只是不希望，引起你太大的情绪波动。”
　　“你没骗我？”浑浊的眼神中染上一丝亮光，温大爷爷直愣愣的盯着洛叶，“我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可不能骗我。”
　　“当然没有骗你，而且，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洛叶再叹口气，“我是对你以前的做法儿不喜欢，也觉得你太自私，但是，生死面前，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是啊，生死面前还有什么可计较的？”温大爷爷的眼神变的幽远，“如果早点儿想明白这个道理，何至于落得今日的孤家寡人？
　　想当年，我也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人就是这样，好了还想再好，算计不到别人了，就算计自家人。
　　一直觉得父亲偏向二弟，看到他就会想到父亲的遗嘱，恨，就一点点的漫延，听到沙市温家被排斥，我就由衷的高兴。
　　我就是想让你太姥爷知道，他选错了人，真正能把温家发扬光大的是我，而不是那个他看好的小儿子，我就是在这种心态下，一步步的把自己推到了深渊。
　　生病以后，我自己躺在这间病房。回想着以前的一切，我发现，我这辈子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以前我觉得，让京城温家压过沙市温家，由我把温家的产业合到一起，让温家屹立与夜家之上，将会是最快乐的事儿。
　　可现在我觉得。一切在生命面前，都变的那么没有意见，别说我没做到，就算真的做到了，又能怎么样？阎王爷收我的时候。我也不能用那个做筹码，把我给留下。
　　谢谢你们来看我，也谢谢二弟不记恨我，还记得我这个大哥，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在我死后，能把我安葬在温家的祖坟，到了地底下，我向温家的列祖列宗认罪去。”
　　听他絮絮叨叨的说完，洛叶就知道，如老太爷所说，面临死亡的时候，自私到极致的温大爷爷，也变了。
　　人啊，为什么非要到这个时候，才能活明白呢？
　　真正活明白了的时候，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一生，就这样被浪费了，哎！
　　温老爷子一直在等洛叶的电话，听她转达了温大爷爷的意思后，就要求洛叶把电话递给温大爷爷。
　　“大哥……”
　　这声轻唤，让温大爷爷瞬间泪崩，半晌，才抖着声音道：“老二，我错了。”
　　“大哥，我也有错，要是早知道这样，咱们兄弟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整些有的没的……”叹一声，温老爷子继续道，“还好，我们想明白的不算晚，大哥，明天我去看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告诉我，我给你带。”
　　“我想吃小时候最爱吃的烙韭菜盒子。”温大爷爷眸色中满是怀念，“小的时候，娘烙的韭菜盒子，每次我都抢你的吃，多少年了，没再吃到那个味道。”
　　“好，让你弟妹给你烙，她跟着娘学过，做的味道挺好的。”温老爷子长呼一口气，“现在谁在那边照顾你？”
　　“有护士呢。”
　　“我是说亲人，你那边，不是还有小雪嘛，她有没有去照顾你？”
　　“小雪啊？”温大爷爷苦笑，“她恨我恨的都要死了，又怎么可能来照顾我，也怪我，活的糊涂，好好的孩子，让我给毁了。
　　现在想想，幸亏小雨和你们亲近，要不然，现在肯定过的也不如意，唉，我算是明白了，这人做了坏事儿是一定会遭报应的，看我今天的样子，就明白了。
　　二弟，以前我总觉得你傻，现在我明白了，你那才叫聪明呢，为自己积了德，日子自然是越过越有盼头儿。
　　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晚了点儿，现在想要补救也来不及了，二弟，我走了以后，麻烦你多照顾小雨一下。
　　小雪那孩子，心性硬，就别管她了，这辈子过的好不好的，那都是她的命，让她以后到地底下再找我算账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着温大爷爷的这些话，温老爷子唏嘘不已，就让他把电话给洛叶。
　　洛叶点点头：“好，我一会通知妈。”
　　“其他的我来办吧，你就别管了，对了，小雨那边你联系一下吧，你们俩一直比较聊的来，劝劝她去看看你大姥爷吧，到了这个时候，身边没个亲人……”温老爷子叹一声，没再说下去。
　　“姥爷，我知道了，不过，小雨姐那边感情不太顺，能不能劝得动，我不敢确定。”
　　“行，尽了心就好。”
　　挂断电话，洛叶看向温大爷爷：“我姥爷让我联系小雨姐来看你，大姥爷，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叹一声，温大爷爷道：“别逼她，以前都是我错了，没资格要求她做任何事儿。”
　　洛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去了病房外分别给温馨和温雨打电话。
　　房间里趁了夜轩和温大爷爷，还有旁边一张床上的病人，刚才几人说话的时候，2床的老太太一直在盯着几人看，这会儿见洛叶出去，就好奇的问道：“老温头，看你脾气不错，咋就和亲人搞成这样呢？”
　　“我脾气不错个啥？”温大爷爷一脸愧疚的道，“以前我可混蛋了，心里只有我自己，要不然，怎么可能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这人啊，都是这样，好好的时候，不惜福，等想要惜福的时候，就晚了，但愿我那儿子儿媳这辈子别后悔吧。”
　　“你儿子儿媳那不对你挺好的？天天来给你送饭，帮你擦身子，你还要怎么着啊？”温大爷爷一脸羡慕的道，“我现在要是有个亲人这么对我，我可就高兴死了。
　　其实，除了俩孙女，我还有闺女，可是，好些年了，不来往，生病以后，我给她们打过电话，没一个愿意搭理我的。你呀，就知足吧。”
　　“来照顾我的是我闺女……”老太太再长长叹口气，“我对不起闺女和女婿，家当全给了儿子，生了病用人的时候，却要女儿来承担。
　　你是不知道啊，我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偏儿子偏的厉害，闺女为这事儿，可不乐意了，当时我和老头子都说，我们老了不用她养老，让儿子给养老。
　　可是结果呢，老头子生病是闺女照顾的，这会儿我生病，又是闺女照顾，儿子儿媳连个脚印都没踩过来。
　　闺女家日子也不宽裕，可是为了照顾我，她把工作辞了，去给人家当钟点工，我现在想明白了，不管儿子女儿，心眼好的，孝顺的，才是好的。
　　等出了院，我就去把遗嘱改了，房子给闺女和女婿，儿子那边，以前给的就算了，以后呀，我是再也不管了……”
　　洛叶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老太太在和温大爷爷唠叨家里的事儿，心里不免有些感慨，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恰好这时，老太太的女儿来了，见老太太精神头不错，高兴的不得了：“妈，您今天气色真好，照这个样子，再有没几天，肯定就能出院了。”
　　“脸上怎么回事儿？”老太太看着女儿脸上发青的一片，疑惑的道，“你别告诉我那是你干活碰的，娘这眼力见儿在这儿，一看就知道，那伤是让人给打的，你和我说，到底谁干的，是不是凤保？”
　　凤保是女人的丈夫。
　　“娘，他怎么可能打我？”女人边扭保温桶的盖儿边道，“说来我也倒霉，别人打架我去拉架，就给一巴掌扇脸上了。”
　　“你说的真的？”老太太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就那么巧呢？”
　　“是真的。”女人不好意思的冲洛叶等人笑笑，“我娘这人就是这样，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她还当我是小孩儿，出门就被人欺负呢。”
　　“我倒是不想操心，可你打小就性子绵，让人欺负着都不吭声，我要是再不替你操心，你还不得被人欺负死？”老太太说着吸吸鼻子吧唧吧唧嘴，“是不是熬的西红柿疙瘩汤？”
　　“娘，你鼻子真好使。”女人笑着把碗端她面前，“呶，我知道娘爱这一口，就给您做了这个，哪想到主家……”女人猛的顿住，显然，她说漏嘴了。

　　第1432章
　　“小美，你刚才说的什么，给我说全乎了。”老太太把女儿递过来的碗推到一边儿，“你要是不和我说明白，今天我就不吃了。”
　　“妈……”女人一脸讨好的笑着，“哪有什么，我就是说错话了，有时候这人嘴一快，容易说话不着调儿，我其实就是想说，娘爱这一口，我就给娘做了这个，哪想主家急着让我去干活，我呢，就把疙瘩汤给做的火轻了些，我就是怕娘怪我熬的不好喝，才要解释一下的，娘，您看您又想多了，是不是？”
　　“小美，你是娘的闺女，什么性格，娘能不知道？”老太太重重叹一声，“不用掩盖了，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是不是你在主家干活，用人家的锅灶给娘做的疙瘩汤，结果让主家给发现了？”
　　“娘……。”女人心虚的低下头，“我就是时间来不及了，才这样做的，娘，我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了，我都记着您的教导呢，坚决不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这次，是真的时间来不及了，我才想着在主人家把饭做出来，回头，再从工钱里把我浪费的这些扣掉。
　　哪想到，女主人突然回家，看到我在往保温桶里装疙瘩汤，就以为我是想要偷着往外拿东西，当时就火了。
　　娘，我也没有对不起主人家，因为这一桶疙瘩汤，我给主人家干了三天活的工钱，被扣掉了，而且，以后他们也不让我去了。
　　还说，要报到公司去，让公司罚我，以后不给我安排活儿。娘，你说要真论究起来，是我错还是她错？都是人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