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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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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付锴再多嘴贱几句。
  傅从夜想看阮之南对这话的反应,她却没放在心上,靠着傅从夜坐了:“拖家带口?要不把我奶奶在俄罗斯的三十多个亲戚都带来,战斗民族撸串喝酒能看傻你们!”
  傅从夜听他们几个就开始扯俄罗斯了。阮之南好像真的在俄罗斯住过一小段时间,她还在那儿说俄罗斯人用屁股那么大的盆吃鱼子酱,付锴和鲁淡脑子里就只有屁股,立刻把话题扯到俄罗斯大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屁股。
  傅从夜没怎么出来吃过烧烤,他拿了一串,咬了一口,觉得跟别的肉味道不一样,问:“这什么?”
  付锴兼职照顾孩子,给左麦把串上的肉都拆下来,左麦筷子倒是用的飞快,吃起饭来跟草原小狼崽似的不要命。付锴抬起头看了傅从夜手里的串一眼,笑道:“腰子。”
  阮之南数了数大铁盘里剩下的烤串:“鲁淡,你丫还没十八呢,你点了多少腰子啊。至于这么虚么?你怎么不喝王八汤呢?”
  付锴真是胡扯侃大天中心人员,立刻岔开话题说起王八汤:“靠你知道么,我一个表哥,发烧了之后他妈竟然给他炖王八汤,他直接就喝的差点七窍流血,送医院抢救了。”
  鲁淡又把话扯回来,不乐意:“桌上仨男的呢,点腰子怎么了。你看我还点了这个。”
  阮之南没见过:“什么?”看起来一圈一圈的,跟鱿鱼似的。
  傅从夜刚刚正放下腰子拿起来一串这个。
  鲁淡一点都不犹豫矜持:“猪鞭啊。”
  正好鲁妈端了一大盘烤韭菜过来:“来来来,烤韭菜好了。”
  阮之南:“……”
  傅从夜:“……这桌上有不靠伪食补提高男人自信心的东西么?”
  鲁淡被傅从夜无语的表情逗笑了:“吃吧大哥。嘎嘣脆挺香的,以后就是真校霸,你可以在学校横着走了。”
  傅从夜盯了手里的串好几眼,还是放回去了,做了个请的手势:“怪不得你是一哥。”


第26章 小奶驴
  鲁淡现在发现了; 虽然他每次跟傅从夜发生对话之前都特紧张——但讲道理,傅从夜从来没跟他有过什么冲突。甚至都没怼过他。
  有时候就这么莫名其妙说上话了。
  而且傅从夜有时候冷冷蹦出几句吐槽还挺有意思的。
  付锴笑:“阮老板别吃了。”
  傅从夜心想; 这付锴还算知道在女生面前有点矜持。
  紧接着付锴就说:“我怕你真哪天变成哪天男的; 你还喜欢男的,要急起来想对我们几个哥们出手怎么办。”
  阮之南跟他们扯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笑道:“你想多了。我要是变性了; 也不会变态的。就我这几个哥们,哪个不是让我看了就六根清净的。”
  鲁淡还是无底线吹阮老板:“你是看了我们六根清净了; 我们几个是见了你审美拔高了。真的; 我才听说我家楼下那个小学六年级的,靠switch泡妹,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了。”
  付锴:“艹,你知道我现在单身久了,我看老邱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傅从夜想想世界上有一大帮二十四五说不定还母胎solo的人; 觉得这几个人哀嚎的样子有点不能感同身受。
  阮之南也不能感同身受,她没喝啤酒; 要了瓶“白白嫩嫩我们都爱喝”的椰汁; 倒在杯子里端起来,仿佛看透红尘:“你们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
  她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鲁淡瞥了一眼椰汁瓶子:“阮老板别喝了,椰汁是虚假广告; 你喝了几年了; 啥长进也没有。胸围就跟修仙的根骨一样; 都是天命,不可违逆。再说了,这样挺好,穿衣服好看啊。”
  阮之南呛了一下:“我没信他们广告!我就是喜欢椰汁!”
  付锴夹着香喷喷大排档的招牌茄子:“怎么着,刚刚阮老板这么沧桑,是受过爱情的伤?”
  阮之南刚想装模作样的说句“往事不要再提”,鲁淡就先蹦出来:“你听她放屁,桌上这几个就她年纪最大,单身最久。喜欢她的有多少是对她一无所知冲着脸来的,她要是真谈恋爱找了个什么狗逼渣男,我们也不会给她看破红尘的机会,一群发小也能众筹把那男的打死。”
  阮之南不大乐意:“就因为你们几个天天揭短,天天霸占我这个少女的大好青春,我才单身这么多年的。我本来来三中的时候,是想当个与世无争小仙女的!”
  付锴:“小仙女能把庞广达打吐血?”
  傅从夜吃着肉筋,忽然道:“那应该追她的也不少吧。”
  鲁淡好像记不清了,转脸问她:“多么?”
  阮之南倒记得清楚,还拿出来自夸:“你忘了我们以前初中的时候,多少人给我写情书呐!我在520的时候,qq都爆了好嘛。嘿,有时候桌子上都好几份早饭。”
  鲁淡头都不抬:“是是是,结果就因为对方老来给你送早饭,结果有次送的鸡蛋灌饼漏油,把你买的游戏机给弄坏了,你把人家打一顿,他还哭着叫家长了。”
  阮之南有点脸上挂不住:“那时候不是因为急了么,哎哟我也没打的有多重。”
  鲁淡:“是,你一副要跟人家告白的样子,还弄了封信给人家,约在学校后门见,结果那男生一脸不好意思的去了,你当时就把人家按地上打了。边打还边骂,说人家毁了你游戏进度。”
  傅从夜全身心怜悯这位大哥。
  阮之南耸肩:“恋爱哪有游戏进度重要。哎我真不想吃你们这些大补的玩意儿,我去找阿姨点些别的串了,你们先吃。”
  她跨过凳子去门口打算加串了。
  付锴道:“哎你们今天都上哪儿玩了。”
  傅从夜想了想:“音乐广场附近。”
  鲁淡抬头:“玩滑板?”
  傅从夜:“没,陪我妹妹玩了。后来又去了旁边商场逛了一会儿。”
  鲁淡好奇:“在音乐广场那边没碰见熟人?她跟我说她最近不太想玩运动了呢。”
  傅从夜心想,阮之南没把她身体不好的事儿跟鲁淡说么?
  确实,之前保健课的时候,阮之南也是插科打诨把鲁淡个糊弄过去了。
  傅从夜其实也正想问,他故作回想的提起来:“有个人,个子挺高的,姓喻,叫什么来着……”
  他当然不可能忘了那位鲁淡前任,上届正宫好友的喻柏。
  鲁淡立马摔筷子了:“喻柏?!”
  左麦一点没受惊吓,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鲁淡,继续飞快往嘴里塞肉,吃的腮帮子都鼓。
  傅从夜心道,终于来知情人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这人怎么了?”
  鲁淡一脸不爽,往后头仰了仰:“草,他怎么有脸。妈的,前段时间他还来找我呢,问我阮老板过年回家了么之类的!”
  傅从夜刚想问,付锴倒也挺好奇的:“怎么了怎么了?”
  鲁淡却不太想说,摇摇头,看了塑料门帘外头的阮之南一眼:“没什么,就一鸡贼老 狗逼。”
  傅从夜挑眉:“阮之南被他骗了?”
  鲁淡翻个白眼:“怎么可能,你以为她真傻啊。但他吧,属于让人抓不着把柄的那种,又看起来脾气挺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天天哥们好哥们铁的,阮之南也没被他真的惹毛,总不能跟他真的打一顿吧。”
  傅从夜想了想,没再问。
  鲁淡:“而且,这圈发小里,阮老板就打不过他。”
  阮之南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大堆东西,笑嘻嘻的道:“聊啥呢?”
  鲁淡立刻住嘴,接过盘子来,又开始跟公司微信群里捧老板的狗腿子似的:“我来我来,哪能麻烦你去端。说是请客你就点了这么多,我们家小本生意,真是让你一个人打压的利润无存。”
  鲁妈把点菜的纸笔放在桌子上:“南南,二十个蘑菇筋给你上了吧。”
  阮之南也不太知道:“没事儿,我们点虽然点了,来多来少也无所谓,您忙的过来就给我们上点就行了。”
  傅从夜看向阮之南端来的铁盘,翻了一下他们点单的纸,看了几眼菜单。
  阮之南把不辣的烤奶香小馒头递给了傅从夜。
  傅从夜拿着点菜单子,抬眼皮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别看我啊,吃就接着嘛。”
  傅从夜接过来,总觉得阮之南特意在全是韭菜猪鞭腰子的桌上,单点了一串奶香小馒头,还递给他——总有种他被当成爱吃甜食小可爱的感觉。
  傅从夜吃到一半,手机响了,他半天才划开那个碎屏接起电话来,对面的人听声音还挺和气的,不像是催债上门的。
  傅从夜挂了电话,说:“我要走了。有事儿。”
  阮之南有点吃惊:“哎,这就走了?我送你。”
  傅从夜收拾东西:“不用,没事儿,我去附近打车就回去了。”他说着给吃的直打嗝的左麦擦了擦嘴。
  左麦撑的肚子都圆了,她又从兜里掏出三块泡泡糖,赏了小付子,小鲁子和小阮子一人一块,才跟他哥走了。
  傅从夜走了,阮之南竟然话也少了点。
  他们仨又要了点毛豆和海鲜,看外头有排队的人,怕鲁妈翻不了桌,就把桌子清了给客人让出来。
  收拾桌子的时候,付锴“咦”了一声。
  傅从夜的盘子下头,压了钱。
  阮之南一愣:“他什么时候给的?”
  付锴:“我刚刚看他看了几眼点菜单子和价目表,不会是那时候就心里算钱了吧。”
  阮之南拿起旁边的点菜单子,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了价格,潦草的写了个总价,然后乘以五分之二,算了他和左麦的钱。
  就那个跟主任医师一样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傅从夜。
  付锴:“他都没用计算器,看菜单也就看了两眼,就这么算出来了?”
  阮之南拿了钱,数了一下,跟鲁淡说:“他还多给了十二块五。”
  鲁淡瞪眼:“在我家店里吃饭,怎么还可能问他要钱啊。要不回头上学的时候还给他吧。”
  付锴:“还是算了,他可能觉得毕竟我俩都跟你很熟,他跟你没这么熟,不愿意白吃你的。再说他还带了个那么能吃的妹妹。就收下呗,下次跟他说一句就好了。”
  阮之南看了一下手里的钱,塞给鲁淡。
  鲁淡看向她,耸了耸肩:“看来也别想包养他了。就这个性子,你要是想帮他,也曲线救国吧。”
  付锴一听,耳朵竖起来:“包养?我错过了什么?有这样的富婆和渠道怎么不介绍给我?”
  鲁淡也是总结奇才,白的都让他说成黑的:“阮老板看上小奶狗了,就想给人撒钱。”
  阮之南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包:“小奶狗个屁,就他这么倔,小奶驴还差不多。”
  傅从夜出了门,寒风吹的一个哆嗦,他抱起左麦,往路口走了一段,才拨通了电话。没多久,一辆路虎就开了过来,开车的男人降下车窗,对他笑了笑:“星星,今天玩的怎么样,她没烦你吧。”
  傅从夜拉开车门,先把左麦放上了车,才道:“没,她很乖的。左叔叔,我直接回家就行了。这儿离我家不远。”
  左鸣钟长得挺温柔耐看的,年纪三十四五,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套灰色运动服,他道:“你妈说想找你聊聊呢。”
  傅从夜一愣:“她回来了?”
  左鸣钟:“嗯,下午刚回来。”
  傅从夜有点犹豫。
  左鸣钟说:“别犹豫了,你肯定有事儿。有事儿就跟她好好说清楚就是了。”
  傅从夜想了想还是上车了。
  左鸣钟在前头开车:“麦麦是不是晚上又没少吃。这丫头天天吃那么多,既不见长个,也不见长肉。”
  傅从夜看见左麦打瞌睡的样子,伸出胳膊让她靠着,左鸣钟从后 视镜看了他俩一眼,笑起来:“多好。闺女当然好,但有个儿子能跟着一起打球一起旅游也挺好的。”
  傅从夜没接话。
  左鸣钟说话让人讨厌不起来:“不过男孩有时候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也要做自己的选择。或许你也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但于对不是敌人的人,表现的太尖锐还是会伤人的啊……”
  傅从夜轻声说:“我不会的。”
  左鸣钟刚想笑一笑,就听到傅从夜继续道:
  “毕竟我还要求她。”
  但实际上,傅从夜并没有开口求他妈妈方笙。
  方笙很轻而易举的就给了钱,纵然赔偿金额的数目,让他都开始对钱没概念了,但她没多说多问,好像对事情也有所了解,就只说明天让助理汇款到他以前那张卡上。
  那张卡里的钱,傅从夜也一直没怎么动过,他就是有时候不好问他爸开口要钱买菜,偶尔动一动。但那么多位数,他也最多只动到第四位,前头的数额每月增加,过年时候偶尔再来几笔大钱,他后来都懒得看账户余额。
  钱肯定是方笙给的,而且她知道他不会花,也不妨碍她每个月一笔不少的给他汇款。
  傅从夜几年前还会很有骨气的说不要方笙的钱。
  现在他也看明白了。
  这些钱对方笙来说是毛毛雨,但他和傅鹭未来有可能真的需要这些钱。
  但傅从夜有时候敏锐的感觉到,方笙生怕他不再问她要钱了。仿佛这样,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了。
  不过自从左麦长大,开始粘他开始,傅从夜跟方笙也不可避免的有了更多的联系……而这两年,方笙的意图更明显了。
  傅从夜坐在那大房子的沙发上,看着左鸣钟正端着食盆去花园里,给两只大狗喂饭,方笙说:“下个月月初,有个活动,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吧。月末多来两趟,估计要订衣服什么的。”
  傅从夜心里知道,方笙口气温柔,但这基本相当于借钱的条件。
  毕竟借的不是小数目,这点条件都不算什么条件了。
  傅从夜没那么不识好歹,他点头:“好。”
  方笙放下咖啡杯,道:“马上就月考了吧。你也好好学一下习,总不能连个本科也不考吧。”
  傅从夜挪开眼睛:“随便找个学校上就是了。我也没打算离家太远。”
  方笙忽然道:“你想出国读么?”
  傅从夜立刻看向她,毫不犹豫道:“不想。”
  方笙:“出国读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爸那边可以找别人照顾,你不用寸步不离的。”
  傅从夜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出国。”
  方笙笑了笑,没有想跟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只是道:“你一向很明事理,就是需要时间考虑。”
  她不像有些女企业家那样看起来就雷厉风行,傅从夜觉得自己看起来沉默可欺,实际内心强硬的性格,多半来演自她。
  方笙身材很瘦小,她看傅从夜想走,就叫左鸣钟来送他,傅从夜摇了摇头,直接往玻璃门走去:“我走了。”
  他走到屋前花园的小瀑布的时候,左鸣钟追出来,问道:“都已经挺晚了,我送你吧。”
  傅从夜摇了摇头:“没事儿,赶得上地铁。”
  左鸣钟忽然道:“我和方笙是真的希望你能过来,能住进来跟我们生活在一块。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一起去滑雪,不管你对你妈妈是什么态度,但至少你,左麦,我,我们三个人还是玩的很好的,对吧。”
  傅从夜回头看他,左鸣钟对他笑了笑。
  他心想,方笙真的是找了个与世无争的傻白甜啊。
  不过考虑到左鸣钟的出身和行事方式,他应该是打心里一点都不在乎方笙的钱。
  傅从夜还是没让左鸣钟送,他从别墅区的坡顶缓缓走下来。
  这个别墅区看起来更像是巨大的城市花园,各个建筑都以奇特的角度被掩抑,他甚至看不见一处露台。他能听到远处有arty的声音,也辨别不出来到底是哪栋。
  偶尔有几辆车从花园内道上过,似乎车里的人也在把目光投向他,好奇于他为何一个人走在这儿。车灯有点太闪,傅从夜抬眼看向旁边一辆经过的库里南,后座上只坐了个低头玩手机的人……但驾驶员的脸一闪而过,好像有点眼熟。
  车影远了,傅从夜往下走才慢慢反应过来:
  那开车的司机,不就是老在电视上电影里出现的那个——叫元什么来着?
  ……
  左鸣钟回别墅的时候,负一层主厨厨房那边也下班了,正在跟家里保姆打招呼,他上二楼去,方笙正在给助理打电话。
  方笙坐在沙发上,对电话那头道:“……那边认识怀北娱乐什么人么?”
  “没事儿,就想问问他们现在做的电影项目,最大的投资方是谁。”
  “千答?那怪不得。问问怀北娱乐,他们还缺新投资么?”


第27章 找媳妇
  对阮之南来说; 早自习到第一节课简直死去活来,她眼皮子垂着; 下巴搁在桌子上; 困得连手机都不想玩。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班里在齐读课文,她就跟个鱼似的; 无声的张几下嘴来滥竽充数。
  不过傅从夜也是从来不读课文的那种人,他不动如山的在那儿翻着自己的书。
  语文老师就像个喜欢跟粉丝互动的爱豆; 特别喜欢穿梭在走道之间; 引发同学的一阵紧张。傅从夜深刻怀疑她每次路过阮之南桌子都要拍一巴掌,阮之南也对这老师挺了解,早早在桌子上清出一块地方供老师拍。
  语文老师哐哐拍了两下桌子:“阮之南,继续读。”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用沙哑的跟要了命似的嗓音; 扯淡道:“老师,我扁桃体炎……”
  语文老师:“别装了; 你连扁桃体在哪儿都不知道吧。起来继续念。谁让你刚刚不出声的!”
  阮之南不情愿的把书立起来; 恢复了嗓音,像个幼儿园时举手告状的小朋友:“报告老师!傅从夜刚刚也没出声!”
  语文老师瞪了她一眼; 也不耐的敲了一下桌子:“你别指别人,起来读!”
  阮之南拧着身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她一只手也抓住了傅从夜的胳膊; 把他从座位上拖起来了。
  傅从夜用眼神道:关我什么事?!
  阮之南挤眉弄眼的拽着他胳膊; 跟讨好似的。
  傅从夜压低声音说:“你都不是第一天丢人了; 自己丢人吧。”
  俩人凳子在地上拖出声音,阮之南肩膀挤着他,小声道:“好几个字我都不认识啊。”
  傅从夜:“……你忘了我默写都交白卷的么?”
  语文老师是个刚毕业没多少年的女老师,肤白娇小,却黑框眼镜黑长裙,打扮的像个一心皈依的老修女。她这种年轻老师,一般都不愿意得罪学校里的刺头。
  对她来说,阮之南这样话多嬉皮笑脸,却从来不生气的可不算刺头。
  但傅从夜去年用烟头烫伤学校另一个小太妹的时候,他父母压根就根本没来,来了一大堆助理、律师,跟十八罗汉似的不动如山的坐镇副校长办公室。上头还来了电话,搞得学校各大办公室里风言风语不断,最后了无痕迹的压下去了。
  后来她才知道,学校里的星星馆都是傅从夜的母亲捐的,学校就是让那几个女生全退学,给傅从夜上门赔礼,也不可能让他在学校受处分。
  更何况上次,虽然是他伤了人,可学校一点儿也不占理。
  她一个年轻老师,可不愿意跟傅从夜这种学生有什么矛盾。
  不过,阮之南在那儿强行把傅从夜拖起来了,他表情也不生气,一脸平静的回过身从书包里拿语文书。
  傅从夜发现包里也没语文书,估计是放在教室后头的立柜里了,他就在班里所有人的目视下,拿了钥匙去开自己在教室后头的小柜。
  他柜子里不知道塞了多少发过的空白卷子,傅从夜好不容易从里头扒拉出一本人教版语文书来,也把掉在地上的卷子塞回了柜子里。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一瞬间觉得这孩子瞧不起汉语文化。
  傅从夜还是问了阮之南才翻到那一页,俩人开始磕磕绊绊的读,遇见不会的就读偏旁外加吞音想要糊弄过去,读的全班同学都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似的难受。
  但傅从夜真没打算演成这样的。
  别人小时候诗歌启蒙是唐诗三百首——当然以阮之南的文化素养,傅从夜都怀疑她是还珠格格启蒙——但他很小的时候就背过诗经读过古文,别说是采薇,就是小雅随便挑一篇他估计都能背。
  就是阮之南读的太不像样,他也只好磕磕绊绊的当不认识字配合。
  后来他就是睁着眼都读不成那样,干脆放下书看着天花板乱哼哼,出声的效果跟她看着书也差不多。
  语文老师气得要拍桌子了:“读的什么样子!阮之南,你是不是语文作业也没交!把采薇抄二十遍,送来我办公室!”
  阮之南特别不情愿:“别吧。我罚站吧。”
  语文老师瞪眼:“你以为你有的选?”
  阮之南:“老邱今天要留我呢。”
  语文老师痛心疾首:“……你还犯什么事了?”
  n bs  阮之南:“还不知道呢。下节课是邱老师的数学,我闹点事儿出来不就行了么——哎老师,别说我了,我耽误的可不是一分钟,班上四十五个同学,您再说我就耽误了四十五分钟啊!我去罚站了!”
  语文老师噎的说不出话来。
  阮之南还不肯一个人走,她还拽着傅从夜,还在一边跟老师告状:“老师我刚刚还读了呢,这个人读都不读!”
  语文老师不想再耽误四十五分钟了,她无奈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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