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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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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被徐竟甜的粉丝和各种二次元营销号越顶越高——
  啊啊啊啊啊!她死了吧!
  全校同学只要刷刷微博就知道她上课不好好听讲!
  啊!不止全校!全国同胞都知道阮翎有个不学无术的闺女!!
  她再也不用这个号刷微博了!
  阮之南当时就趴在桌子上,埋在胳膊里,感觉死去活来。
  她两只脚在那儿跟抽风似的蹬着桌子腿,课间别人都在喧哗,她真想埋头消失。
  一只手拍了拍她,阮之南半天才抬起头来,枕着胳膊看向一旁。
  傅从夜皱了皱眉头:“你要是哮喘犯了,我可以送你去医务室。”
  阮之南脸都憋红了:“唔……我好丢人啊……你、你别刷手机!”
  但已经晚了,这是个大课间,不少人都在玩手机串门什么的,结果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阮之南你上课……”
  徐竟甜也拿着手机目瞪口呆的回过头来:“……我……你……“
  阮之南拿着手机冲出了教室:“别来找我啊!”
  最终这个闹剧,也以老邱亲自过来让阮之南写检查为结束,徐竟甜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反而笑了:“真的,你点赞之后,我那一回更新万转了。”
  阮之南看她这大大方方的态度,又觉得她和许歆双对她偷笑的原因不是这个。
  总之阮之南已经因为过于沙雕,刷新了她爹今年开始上热搜的次数。
  阮翎到了晚上,还拍了一张她趴着写检查的照片:
  @元令羽:她毫不深刻的反省了,现在正在找写检查模板,想要强行凑够五百字检查。我决定没收她手机一星期。
  没收手机之后,给她换了个连应用商店都没有的老年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就因此,阮之南被禁了几天微博,也并没有见识到了另一波杠精。
  类似于批判阮之南的高中管理不严格,为什么她上学可以带手机。
  以及她手机没被老师没收,是不是因为她是明星的闺女。
  还有不听课的阮之南是不是成绩特别差,她爸所以才让她出来,准备以后靠脸吃饭。
  当然,许多人上高中的时候都可以带手机,也狠狠的说了回去,甚至还有一些人认为已经到了互联网时代,学校就不应该禁止携带电子产品。
  因此而出来的攻讦、讨论甚至嘲讽并不在少数。等到一个星期之后,阮之南乖乖按约定拿回自己的手机之后,才知道因她一条点赞而起的这些事情——
  她甚至觉得……阮翎其实不太在乎她学习的事情,但还是非要没收她手机,是不是就为了让她别看到这些消息。阮之南也承认,如果自己真的看到某人人极其恶意的嘲讽,或许真的会心情很差……
  她拿回手机正好也是周末,也是五月中旬。
  但这个周末,阮翎在戛纳,江枝北的假期也结束了,她周末有几场会议,而且要开到半夜。
  阮之南就不太想回家了。
  ……当然不是因为傅从夜。
  她只是觉得回家再出来找朋友玩不方便。
  可傅从夜周末却突然有事儿,周六上午,他只是跟阮之南一起吃了个早饭,就说他要去方笙家里,左麦今天要去看医生。左麦每次去定期诊疗,基本都非常焦躁,甚至在家里尖叫咬人摔东西,偶尔还因为情绪激动发过哮喘,傅从夜是一贯要去陪着的。
  等傅从夜走了之后,她才感觉出来空落落的。
  徐竟甜家太远,鲁淡家里太忙,付锴最近好像家里离婚的问题出了变故。
  她这一天也只好窝在家里,看看电影,写写作业。
  江枝北在开会间隙给她发了好多条微信,她看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
  江枝北应该是周末开会,觉得很愧疚吧。她倒是现在调岗回来之后,对她很关心嘛。
  但阮之南觉得被他俩关心就挺好,但真要是跟这俩人出去玩,她倒不是很乐意。
  而且前一段时间,阮之南发现……
  江枝北把阮之南和阮翎的对话框置顶了,而且阮翎似乎经常给她发大段微信——
  但是她就显得很高冷,偶尔看着刷几眼,回几个老年表情包,但并不怎么跟他聊天。
  阮之南越来越觉得……这俩人,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啊。
  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几乎没怎么见他俩互动过啊?
  一直到周日早上,阮之南把外卖盒都扔掉,准备出去晨跑一圈,锻炼一下身体,却忽然收到了付锴的信息:“阮老板,我现在在南桥公安局门口,嗯……你能过来一下么?”
  阮之南一愣,她回了个电话,付锴没接。
  阮之南立刻跑出小区准备拦车,车开出三中这附近,傅从夜发信息过来:“付锴叫你过去了么?”
  她赶紧给傅从夜打了电话。
  傅从夜还在方笙家,他收到付锴信息的时候,给付锴回了个电话,付锴那时候还接了,只听见背景嘈杂,很多人都在骂骂咧咧,付锴嗓子哑的厉害,说了几句就挂了。
  阮之南这边堵车比较厉害,等她到了南桥公安局门口的时候,鲁淡和傅从夜刚到,他俩都算是没踏进过公安局一步的那种,阮之南跟他俩点了个头就往里走。
  南桥公安局很大,跟普通派出所不一样,这儿是能承办刑事案件的。阮之南小时候,她小舅舅就最早就在这边做支队刑警和死亡调查。
  这个时候,南桥派出所已经人满为患,里头各种骂声闹声都已经嚷起来了。这儿因为事儿太多,是为数不多取号制的,傅从夜还想排队取号,阮之南直接拽了他一下就往里走。
  阮之南往里走的时候,走廊上支桌的民警果然就拦他,阮之南说了一句:“付锴,姓付的这边刚刚出事儿了之后,那个警察给我打电话让我配合调查,我过来跟着一块做笔录的,警号032837,你要不进去问。都跟我说了赶时间——”
  那民警也被几个撒泼奶奶拽着胳膊,有人在那儿喊“啊警察就不管事儿么!你们再让我排队,他们就要动手了!”,喧闹一片,一听阮之南说了他们南桥公安032开头的警号,就挥手让她过去了。
  傅从夜和鲁淡也趁着那几个撒泼奶奶胡闹,跟着往里走了走。
  里面一点,依旧是人满为患,但阮之南还没找付锴,就看到有几个中年男女尖声骂骂咧咧: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就因为离婚分钱的事儿,你妈就指使你这个东西去杀自己的亲爹啊!!”
  “像你们这种母子俩,烂到根里了!操他妈的,付寇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蛇蝎女人进家门啊!”
  说着,阮之南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圆凳上,穿着灰色T恤和睡裤,一脸冷漠的付锴。
  他眉骨上还带着伤,鼻子塞了纸团,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玩着手机。
  那几个中年男女挥着巴掌就要往他脸上扇去,旁边的几个警察眼疾手快的推开他们,怒道:“再喊就滚出去喊!”
  “警察还要帮小杀人犯!就因为他未成年么——你还敢跟老百姓动手!把你警号告诉我!”
  这几个中年男女满脸凶相,乱开口咬人。
  阮之南挤开人群走过去,把手搭在付锴肩膀上。
  付锴回过头来,看见他们三个,吐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抱歉……我妈那边没娘家帮忙,他们闹的太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电话给你们了。”
  阮之南看到了那几个中年男女还要打旁边长椅上的女人,那个一边哭一边躲的蓝裙女人,应该就是他妈妈。
  阮之南:“发生什么了?”
  付锴轻轻一笑:“我爸昨天夜里死了。”


第67章 家里人
  对于他们这些小孩子来说; 生死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话从付锴嘴里说出来; 阮之南他们都愣了。
  愣了之后半天才各自找个地方靠下坐下。阮之南毕竟从小在刑警大队串门玩,稍微见识多一些; 问道:“现在在抢救还是已经确定……”
  警察把付家几个亲戚给逼到了另一个房间; 喝令他们如果再不配合调查甚至辱骂警察,就会对他们实施行政拘留。那几个中年男女才稍微安生一点; 但就在隔壁小房间里大声打电话。
  付锴看了他妈妈一眼,说道:“嗯; 早上起来我发现的。我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以后说不用抢救了……最起码已经死去几个小时了。就让我报警,警察过来了。”
  一位老警察拿着几张声明过来:“我刚刚问了你姑姑; 她签了解剖协议,你和你妈妈也都签一下; 在这里。”
  傅从夜问了一句:“怎么死的?猝死还是摔到了之类的……”
  付锴一边签字一边道:“……大概是呛死的。我早上起来的时候; 发现他躺在床上,吐了自己一脸一身; 枕头上也都是,估计是喝了太多,然后被呕吐物给呛死了。”
  阮之南忽然道:“如果这要是解剖; 岂不是要切Y字,气管胸口全剖开么?而且我看这儿写了; 还要查死前食物; 那……那要切胃的啊。”
  付锴没太懂:“是我那几个姑伯叔; 非说……呵; 非说是我杀了人,闹着要解剖要立案。警察那边也是没办法了。”
  阮之南道:“如果是这种比较明晰的死法,一般就是拿头发测个毒,然后检查外伤就结束了。很多家属都不愿意解剖尸体到这种地步……这就算死后开膛破肚了。就算是最后解剖完之后给缝上,其实也会看起来很恐怖……遗体告别的时候脖子上缝合都会非常狰狞,很伤害家属感情的。说句难听的,你那几个亲戚压根不在乎你爸,就是想找事儿。”
  那老警察一边检查签字,一边看了阮之南一眼:“我们已经初步排除他杀了。以前都是我们觉得有疑虑,要解剖做死因调查,家属哭着喊着不让剖。你们家亲戚这种上来就指责小孩杀人的,非要解剖的,也真是少见了。你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挺懂啊?”
  老警察回到台子后的桌面上开始做登记,阮之南趴在台子上,有意套近乎,笑着说:“江陆以前在这儿做刑警的。叔叔你认识他吗?”
  老警察一边在那儿按键盘,一边说:“江陆在这儿干了三四年吧,我以前是他领队。他的孩子不还小么?哦,你说是舅舅——你、是江枝北的闺女?”
  阮之南笑:“看起来不像么?”
  在帝都各分局支队刑警里,江枝北作为传奇人物业界大佬,要比她那两个兄弟有名不少。
  主要是阮之南那两个舅舅,相比于做警察……更像是做官。
  但江枝北一直在一线,又是女刑警,再加上去年夏安的陈年大案一破,跨越二十年追踪犯人的消息出来后,不止电视上开了几次发布会,攻坚行动组也天天往各个分局发学习资料,开疑难沉案攻破研讨会。光周末开会写报告,各个分局就写了好几次江枝北经手的案子,PPT都看吐了,他们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老警察都笑了:“真的假的,江枝北的闺女。那这死者是你什么人?”
  阮之南:“我发小的爸爸,叔叔人很好,我们挺熟的。我就上个月还去这个付叔叔家吃饭了呢。”
  鲁淡满头问号。
  上个月去付锴家吃饭?
  就是傅从夜把人踹进垃圾桶那次?
  她能不能别满面笑容说的跟串门似的。
  鲁淡正想开口,傅从夜拽了他一下,对鲁淡比了个口型:“别说。”
  老警察本来不信,一边在那儿登录信息,一边跟她聊天,聊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江陆跟我关系也就那样,我自认带过他三四年,他走了之后从来没找我吃饭过,过年过节也从来没串门过。不过毕竟你妈还是有名,我年纪比她大多了,现在都退到十八线来给你们办这些事儿了。”
  阮之南笑:“那我该叫您一声伯伯。伯伯我就想问问,现在解剖要排么,是不是最起码还要排三四天?主要是您也看到了我发小那帮亲戚,要是不早出结果,他连家都回不了了。”
  老警察挑眉头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笑:“我就是想说,南桥这边杂案也多,相比于那些连尸体身份都找不到没人领的解剖,这个提前办了也省的那帮亲戚再来警局闹。一旦定论说是排除他杀,我们也尽早该办礼办礼,该火化火化,早点弄完。而且我发小才上高一,周一还要上课呢。”
  老警察看向付锴。
  刚刚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看他妈妈惊吓的实在不顶事,就让他叫别的亲戚来。结果他就叫来了这女孩,显然两家关系很近。
  也就是早排解剖的事儿,否则等到这女孩又给江陆打电话,江陆再打过来让他帮忙,还要跟江陆客气,真没必要。
  老警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付锴是吧,你这边笔录做完了,我们可能要问询你的姑姑叔伯之类的,如果他们提到了疑点,你下午还要过来配合调查。行吧,先回去换身衣服吃饭吧。等我电话。”
  等把最后一点手续办完,付锴和他妈妈就可以先一步离开警局,那群屋里的亲戚从玻璃门看到他们一群人离开,推门就要出来闹,有几个年轻警察被他们吵得脑子疼,吼了一句就把他们推回屋里。
  付妈妈看起来有点恍惚,付锴很温柔的跟他妈妈说话,因为付锴他爸死亡的时候,只有付锴在家,所以他妈妈做完一次笔录就不用再来了。
  阮之南侧耳就听到付锴劝他妈妈回住的地方,等他晚上确认没事了就回去。
  付锴说话的模样,看起来真像个保护妈妈的大人了。
  阮之南忍不住也看了傅从夜一眼。
  很多人能变得成熟,正是因为经历坎坷却没人能依靠吧。
  他们打车的时候,鲁淡也胳膊肘顶了一下傅从夜,小声道:“为什么刚刚不让我说。”
  傅从夜:“人都死了,提他家暴不家暴有什么意义么?南南如果说付锴他爸是很熟悉的叔叔,警察就说不定会给通融一下早点办案。而且,说我们跟付锴他爸起过冲突,反而会让那些亲戚拿住把柄,更会说是付锴跟他爸关系不好,所以投毒杀人之类的,事情就更复杂了。”
  鲁淡半天才“哦”了一声,看向拦车的阮之南:“靠……你们关键时刻,脑子都转这么快啊。阮之南刚刚——就跟个别的派出所来的警察似的。怎么说,感觉公安局是她第二个家了。”
  傅从夜:“……这话说的像是她天天被抓一样。”
  付锴把他妈送上了车,出租车开走了,他才回过头来。
  鲁淡问:“你不回家换个衣服么?你看你T恤上都有血了,他们跟你动手了?”
  付锴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巾拿出来,随手扔进垃圾桶:“不换衣服了。那几个亲戚估计是跟我爸约着,来把我们家搬空,所以早上就开着面包车来了。当时医院来的人说已经不用抢救了,下楼他们就动手了。”
  阮之南吓了一跳:“要搬空你家?为什么?”
  付锴:“诉讼离婚的事儿出了点问题,要等下次开庭,他们坐不住了。”
  阮之南:“……啊。”
  付锴显得很冷静:“我不想回去,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四个人最后找了个离警察局不远的麦当劳,店里正好早餐时间结束。
  付锴没吃饭,他们以为他吃不下,但他却要了个套餐,加了对翅,吃的很专注。
  他们仨也没说话,各自要了杯饮料陪他。
  付锴吃完之后,把托盘垃圾都给收拾了,这才坐回位置,吸了一口可乐说:“他死,确实跟我有关。”
  阮之南立马道:“话不要乱说。”
  付锴笑了笑:“刚刚谢谢你。但其实我昨天一夜没睡。”
  这什么意思?!
  他们三个人沉默的瞪着眼睛没说话。
  付锴摆弄了一下吸管:“我妈还有一套小房子,这次为了打官司回来,她一直住在那边,我本来不想回家,但我听到我爸打电话给亲戚,让他们来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我就为了防他,昨天就回家里住的。我都快有半个多月没回去了,家里都没法看了,但重点不是这个。”
  “我昨天跟我爸在家里住,他喝了很多酒,被人送回来的,回了家还要继续喝。我一直锁着门在自己房间里没出来,他过来砸了一阵我屋里的门,就回去睡了,但我一直没睡着。结果到了一两点钟,我就听见隔壁卧室里有声音,我以为他在霍霍家里东西,就爬起来了——”
  付锴喝了一口可乐,吸的喉结抖了抖,被子里冰块撞了一下,他笑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他房间没关门,他躺在床上抽搐。我很害怕,我叫了一声,他没反应,然后我走过去,发现他醉的就跟昏迷一样,然后就平躺着一直在吐,吐得自己脖子上枕头上脸上全都是,呛得脸都紫红了。”
  “我清楚地记得,他没拉窗帘,一点外头路灯的微光照进来,我就站着,他呛得呼吸不过来,四肢都在弹动,肩膀都在抖,可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我差点就去推他,因为我很害怕。我知道很多人都会醉酒之后吐了,然后把自己呛死。但我就碰到他之前,我就突然停住了。我在想……他死了会不会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付锴说着话的时候一直在笑:“然后我就回想,没人知道我起来了,没人知道我看到了。我甚至连门把手都没碰,什么证据都没有。然后我就原路倒退,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回到自己房间里了。”
  鲁淡伸出手去,紧紧抓着付锴的拳头。
  付锴松开了拳头,拍了一下鲁淡的手:“然后我就坐在房间里等。其实我们家不太隔音,因为我坐到床上之后,我就听到那边已经没什么动静了。我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我必须要等到天亮。天亮之后,如果他没呛死,算他命大,如果他呛死了,我就先叫救护车,然后报警。这一整夜,我的脑袋里都在盘算自己该怎么做。我一直睁眼躺到了六点三十五,然后我起床。”
  “为了让自己演的像,我甚至先去刷牙洗脸了,然后在去厨房的路上,我路过他门口一眼,我看到他胳膊垂下来脸歪过去,我敢打包票他已经死了。但我先给自己做了早饭,然后才进屋,打电话给救护车,报警——一系列,都跟我排好的一样。”
  鲁淡:“你……你不用怕。”
  付锴摇头:“我不会怕。我根本不信什么凶宅,什么鬼魂,我只信老天要帮我,所以他自己喝死了自己。我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只有——高兴。而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诉我妈,她承受不来。”
  鲁淡伸开手臂,紧紧抱了一下付锴:“我们都陪着你呢,不要紧。今天不是该哭或者该痛苦的日子。”
  付锴看了一眼对面的阮之南,笑道:“阮老板,如果这事儿被人发现,我会不会坐牢啊……”
  阮之南摇头:“不施救或施救不当导致的死亡,只要你的行为与死亡要因无关,就不负法律责任。如果真要是告上法庭被追究,也是追究与他一同饮酒的人的责任。而且……如你所说,不可能有人发现这件事的。”
  付锴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不想因为他的死而坐牢。我要跟我妈好好过。”
  阮之南:“很快死亡报告就出来了,那些人如果要闹,你可以来找我们帮忙。如果那几个亲戚真的敢闯到你家或者是损坏东西,甚至是可以申请禁令。”
  付锴:“那应该还不至于,不过我想举报他们老赖。据我所知我姑姑和伯伯,都欠了外债不还,所以我们家分割财产,这群人全跳出来了。他们要房子,就是说我爸没好好赡养过老人,所以要拿我妈的房子给我爷爷住。放他妈的狗屁,我爷爷从我小时候开始就老年痴呆瘫痪在床,这么多年一直住在镇上,我妈年年给钱,可我爷爷还天天大病小病的,钱都让谁拿了我心里清楚。”
  傅从夜心底叹了口气。
  跟付锴这一比,他家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了。
  傅从夜说:“网上有举报老赖的地址,你先举报一下,至少限制他们出行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几个再想办法。”
  付锴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来,放在了桌面上,轻声道:“谢谢你们。真的……警察让我叫亲戚过来,可我妈妈那边早就没人了,我想来想去,能帮我的只有你们。谢谢你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谢谢你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站在我这边,帮我处理我的家务事……”
  付锴眼眶红了:“我其实想,我还是有靠得住的家里人啊。”


第68章 小混混
  那天他们把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之后;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鲁淡建议让付锴先别回家住,但付锴拒绝了。
  之后的周一; 付锴没来; 不过他一直在微信上跟鲁淡陆陆续续聊着,说是警察那边出结果了; 有许多事情要办。
  付锴没来,徐竟甜自然要问起来。
  阮之南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竟她隐约瞧出来了——付锴从上次去装监控的事儿开始; 他叫他们来,却从没叫徐竟甜——但平时在学校里; 他跟徐竟甜确实关系也挺不错的。
  或许说,付锴不想让他家里的事儿被徐竟甜知道。
  但在徐竟甜看来; 她以为他们好歹也算朋友; 学农的时候俩人一组没少合作。为什么告诉别人,却一句都不跟她说。
  她越想越生气; 回过头去,闷声道:“我自己发微信问他!”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她昨天没睡好; 其实有种种原因,有一个人居住的害怕;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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