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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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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翎摇了摇头,他按住眼睛,声音低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天天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的,一样不愿待在家里,一样去跟朋友出去玩,我看不出来……她就在我面前——”
  江枝北轻声道:“但我不觉得南南自己不知道。她跟医生说她不能一个人黑夜的时候待在一栋房子里,可她搬去三中对面住呢?她早就知道自己害怕了,可还没表现出来!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你要上春晚什么的,我夏安的工作没结束,芳妈又要回自己家,虽然也能雇别人来,但她听说这个消息就第一时间跑走了。”
  阮翎手还按在眼睛上,他声音有点沙哑:“她过年一个人跑去岭门,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有关系……”
  江枝北回想:“她当时受伤后因为太严重,临时转院到岭门,但我不知道她在岭门还认识什么人。”
  阮翎小声说:”她去岭门求助了……我们近在咫尺,她没来向我们求助,却跑去了岭门——我们给不了她一点安全感你懂么?”他声音愈发哽咽,江枝北忍不住拥住了他,阮翎在一身西装里哭的缩起肩膀,仿佛要变成套在西装里的孩子似的,他哭声实在是压抑不住了——
  江枝北听到阮翎几乎是嚎啕而泣,他狠狠捂住了脸,倒在了床上:“就在二三月份她开学之后,我们吵过一架,她哭着宣泄了好多,指责了我好多,可她那时候都没提这件事。她跟一般小孩子不一样,就到那种委屈的时候,她都不肯说这件事,所以我他妈到底有多么……多么失职,多么不能被她相信!”
  江枝北眼眶也红了,她想要安慰他,阮翎却一把抓住了她手臂,满脸是泪,开始胡思乱想:“她为什么想回家,你说是不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看起来有病,就会被关进医院里,而她很讨厌很讨厌医院。我们带她回家吧,不要留在这儿了,我们现在就带她回家!”
  江枝北晃了晃他:“你别乱猜,再说她有过那种过激行为,几位医生都认为她应该留在医院里观察!”
  阮翎把脑袋抵在江枝北肩膀上,狼狈的用袖子抹着脸:“你记没记得,她还从医院里跑过一回,就因为她深夜光脚在医院里又跑又喊,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给她精神带来的创伤、你记不记得!我觉得她或许真的是讨厌医院——”
  江枝北:“我会找机会跟她再谈谈,你别在她面前表现这样。”
  阮翎吸了吸鼻子:“我、我不会的。”
  江枝北:“放屁,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次你一哭,就搞得我也想哭。如果南南看到了我们俩抱在一起崩溃大哭,她会怎么想?你别忘了你是她那个影帝爸,我是她的刑警妈,我们不能在她面前情绪激动的像个小孩!”
  阮翎深深吸了一口,撑着身子坐直:“……我知道。我只是……我觉得这不是伤心,我现在很想抽自己嘴巴。周六那天,谁也没想到。”
  江枝北两只手紧紧攥着:“我确实不该半夜离开的。我只是看她睡了,我还去亲了亲她,谁能想到那两个狗东西。”
  阮翎压低声音:“如果那两个玩意儿是被千答刻意安排的,那就等着流落街头吧。“
  江枝北:“怎么会……千答怎么可能知道南南的事儿。”
  阮翎看了她一眼:“阮之南复读一年,之前学籍去了哪里并不难查。而且她虽然回来了,但也不能玩滑板,可能会有人一直查到岭门的医院去。”
  然而阮之南拿着一杯温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病床上愣愣的。
  所以……她又让爸妈流泪了么?
  所以这一件事,他们家就是回不去了么?
  阮翎擦干眼泪又洗了一把脸,正要去跟阮之南说会儿话,却又接到了电话。这个电话比较私人,除了一些关系紧密的合作伙伴和圈内好友,很少有人知道,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方笙。
  这个节骨眼她打电话过来?
  阮翎接通电话,正要开口,那头却有个男孩冷静礼貌的说话了。
  “阮叔叔你好,我是南南的同学,我叫傅从夜。您可能记得,之前的慈善晚宴上我们见过。”
  阮翎愣了一下,转头对江枝北比了个口型,接着道:“啊,我记得你,你是傅鹭和方笙家的孩子,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傅从夜在那头道:“阮叔叔,我想去探望一下阮之南,这几天学校发的卷子我也留着,可以带过去帮她补习一下。”
  阮翎觉得肯定是那种因为看了新闻,就想凑过来发掘内情的人。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人,而且也不太适合补习了,谢谢你。等过段时间,她自然会返回学校。“
  江枝北站起来,小声说:“是南南的同桌。”
  同桌也没用,阮翎不想废话,立刻就想挂电话。
  那头的男孩忽然道:“阮叔叔!她不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我知道这才是她攻击那些人的原因。她一直忘不了她被那些人捅伤的事情,所以她在三中对面住的时候,一直整夜整夜开着灯!”
  阮翎动作一僵,拧起眉毛:“你知道些什么?!”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是因为她在学农的时候,也受到了惊吓,然后攻击了我。”
  阮翎有点不可置信:”她只攻击了你一个人?你没受伤?”
  傅从夜轻声道:“这件事儿,我想跟您当面谈一下。”
  阮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约你到别的地方。”
  江枝北从阮翎那儿抢过电话,道:“傅从夜是吧,你明天来吧,我们在盛熙路139号的健荣医院,你到大堂的时候,我会去接你。”
  她挂上电话,阮翎瞪眼:“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过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头就跟媒体说什么。”
  江枝北:“他可是傅鹭跟方笙的孩子,爸妈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能说什么。”
  阮翎还要再说。
  江枝北把手机递给他:“这孩子,之前因为保护南南,被打断了胳膊。”
  阮之南坐在床上玩游戏机,外头阳光明媚,就是有点热。阮翎的助理给她买了她想吃的披萨当中午饭,能在病房吃披萨,她也算是特殊病患了。
  病房里还有大屏4K电视,她连着电脑玩卡牌游戏玩的都忘了自己在医院了。
  敲门声响起来,阮之南盘腿坐在床上,叼着棒棒糖头也不抬:“进来。”
  人走进来,站住脚步:“周三下午第一节课都该上了,你还在这儿玩游戏。”
  阮之南一下子回过头去。
  她傻傻的半张着嘴,看着傅从夜将书包放在陪护床上。他还穿着校服,手里拎着一杯奶茶:“您点的外卖到了。”
  阮之南坐直了身子,游戏画面里的角色已经被打死了她都没在意,感觉像是出现了错觉似的盯着他。
  傅从夜在她眼前摆摆手:“你这眼神,是智障的先兆,怪不得要住院观察了。”
  阮之南一下子从床上蹿下来,想要伸手去抱他,却动作顿了顿,推了他肩膀一下。
  傅从夜抬了抬自己左胳膊:“我比你更应该住院,你还敢推我。疯了吧你。”
  阮之南扁着嘴,一下子坐在床边,两只光着的脚晃了晃,伸手揉眼睛,吸鼻子道:“我是疯了。”
  傅从夜吓了一跳:“不至于吧,你在医院受什么委屈了?”
  阮之南拿起抱枕,把自己脸埋进抱枕里,脑袋跟抱枕一起摇头,两只脚贴在一起:“……呜,没有。我没有什么委屈,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过来。”
  傅从夜坐在对面的陪护床上,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阮之南好像收拾好了情绪,扔下抱枕。
  抱枕上要是没有两小团湿痕就更好了。
  她也转头看到了,立马把抱枕翻过去,道:“我爸我妈怎么会让你进来!”
  傅从夜没提及他进来之前跟她父母的交谈,笑道:“你妈妈见过我的啊,我这条胳膊就是通行证。”
  阮之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求求你告诉我,你没带作业,老邱没让你来给我补课。”
  傅从夜:“我本来说要来给你补课的,不过不补也无所谓。聊会儿。”
  阮之南:“我妈说了让你待多久?”
  傅从夜:“那倒也没说具体几点,不过我陪你一会儿,可能就要回去了,否则也不合适。”
  阮之南拽了拽抱枕的边角:“哦。”
  傅从夜:“……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真不该瞒他们这么久的。“
  阮之南摇头:“我、我不后悔瞒他们,但我应该在瞒他们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赶紧好起来。”
  傅从夜伸手从包里拿了个学校运动会报名单子给她,顺便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
  阮之南接过单子,念着运动会项目,想要岔开话题。
  傅从夜站起来,一只手按在小桌上,低声道:“南南,你要告诉我真话,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诉他们?”
  阮之南拽了拽单子,没有拽出来,只好抬头看向他。
  阮之南轻声道:“你没见过我受伤那几个月,我爸妈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他们那么憔悴,那么崩溃……那么脆弱。他们经常抱在一起哭,以为我不知道,可我都知道的。我妈当时暴瘦了将近二十斤,她陪护我的时候,都整夜整夜看着我不睡觉,后来直接在医院里晕倒了。我爸那时候被人拍到照片,都有人以为他是遭受了什么打击,我爸才四十出头,你敢信他其实要经常染头发么?就因为我的事情,他一夜白了好多头发……”
  阮之南张了张嘴,有些吃力道:“我想要一切回到正轨,回到以前的样子,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好多好多代价。”
  傅从夜愣愣的站在床边,阮之南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又笑了:“我只是想让我爸妈不用再因为我的事情流泪了,我、我有想过办法,克服也好,求助也好,我努力过的……他们如果知道我一年多都没有办法过去这道坎,他们心里要有多自责啊。但这些都是意外,从来与他们无关的。”
  傅从夜没有说话,他伸出手,在桌子下牵住了阮之南的手指。
  她晃了晃:“不过现在他们也知道了。”
  傅从夜:“嗯。”
  阮之南低头去看那个运动会项目的单子,不再说话了,傅从夜缓缓坐回床边发愣。
  他没想到,或许说她的父母也想不到,她的隐瞒一点都不是为了自己。
  她的愿望也其实很小很小。
  阮之南写到一半,忽然道:“我们偷偷跑掉吧!”
  傅从夜没反应过来:“什么?”
  阮之南:“我们去岭门!就我们俩。现在就走,我知道有个人,她能帮我,她就在岭门。”


第77章 跟她走
  傅从夜:“谁?”
  阮之南扁嘴:“你跟我一起走; 我就带你去见。”
  傅从夜:“你爸你妈都这么担心你了; 你突然跑了,难道就不怕把他们急疯了?”
  阮之南:“我也不会真的不打招呼; 先留个纸条; 等我们到车站买上票,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傅从夜一脸胡闹的表情; 阮之南抓住他衣袖晃了晃:“你要是不跟我一起走,我就找机会自己跑掉了!”
  傅从夜:“……我要考虑考虑; 而且我还没吃饭。”
  阮之南:“披萨你吃么?”
  傅从夜:“我来给你送温暖; 你就让我吃冷了的披萨,我来的路上看到对面有个麦当劳; 我去吃一顿,然后观察一下。如果跑不掉就算了; 要是能跑得掉……到时候再商量。”
  阮之南对他招招手:“那你快去; 我一会儿就换衣服等你!”
  傅从夜拿上钱包,就把书包放在了陪护床上; 他走到医院走廊上才见到江枝北,阮翎似乎在露台上跟人打电话,江枝北转头问他:“南南怎么样?跟你说什么了么?”
  傅从夜犹豫了一下; 道:“阿姨,南南在岭门认识什么人么?”
  江枝北拧起眉毛来:“她当时在岭门住院住了挺久; 至于说认识谁; 她也只认识当时的医生护士而已。”
  傅从夜:“她想跑去岭门; 而且是现在就去。她说岭门有个人能帮她。”
  江枝北吃惊:“现在就去; 她是想偷跑掉么?胆子肥成这样了?!而且她还告诉你了——”
  傅从夜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后颈:“她说让我跟他一起去。我没拒绝,如果她真的决定偷跑掉,我觉得我跟着去还能让您安心点。我肯定会每天几次给您发消息发照片汇报的。”
  江枝北倚了一下门,抱着胳膊说:“我好像知道她要去找谁了。如果是这样……或许她上次跑去岭门,就是找的那个人。不过她不知道外头关于她的那些风言风语,如果远途去岭门,真的要一路小心。”
  江枝北看了阮翎一眼,小声道:“这事儿他爸肯定不会同意,但我倒觉得,她去了也不是坏事儿。她对我们瞒的很深,什么都不愿意说,却能跟你说。你见到那个人,也跟她聊一聊,回头跟我汇报一下。”
  傅从夜心里有点惊喜,江枝北的意思就是说,同意让他带着阮之南去?!
  江枝北:“这样,四点左右你带她离开,我会让人稍微避一避。然后我叫公司的司机开车来,你就说车是软件叫的。她身份证应该都自己拿着,查证件的时候走机器通道,别让人认出她来。”她说着,一边把两个电话号码发给他:“这一个是我在岭门的某个警察朋友的电话,出事儿解决不了直接找他。另一个是岭门医院某主任的电话,以前是南南的主治医师,如果她生理出现不适,到医院后先联系这个人。”
  傅从夜一下严肃起来,点了点头。
  江枝北:“你不是没吃午饭么?先去吃个饭吧。四点哦。”
  但等傅从夜拿着可乐从外头的麦当劳回来,却没想到看见江枝北和阮翎在走廊上争执些什么,阮翎转头看见他坐电梯上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从夜顿住脚步,江枝北拽了一下阮翎的胳膊,阮翎还是朝傅从夜走过来,两手插兜冷冷道:“你支付宝就是你的手机号是吧,我让助理给你转十万块钱。”
  傅从夜不卑不亢道:“叔叔,我不缺钱。”
  阮翎:“我当然知道你不缺钱,这十万块钱你拿来当旅游几天的房费。不用抠抠搜搜的,两人住两套客房。”
  江枝北走过来捏了阮翎胳膊一下。
  傅从夜一下子明白阮翎的意思,他抿了一下嘴唇:“如果她害怕——”
  阮翎瞪眼,傅从夜不紧不慢道:“我就找个高档的酒店租套房,如果她半夜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我还能及时知道。到时候我会给您发照片的。我相信南南到晚上也会给您打电话的。”
  阮翎盯着他,没好气道:“我知道你是傅老爷子的心尖,但我们家顶不过是警察家庭,招惹不起,当同学就挺好。”
  傅从夜:“我的家庭背景什么也代表不了,在您看来我是傅鹭和方笙的小孩,但在她看来,我就只是她同桌而已。”
  江枝北把臭着脸的阮翎拽到一边,对傅从夜点了点头。
  傅从夜拿着可乐杯子进屋的时候,阮之南已经换上了短裤和防晒帽衫,里头还带着一顶鸭舌帽:“你看我这样行不行,我们回家收拾行李。”
  傅从夜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我在便利店买的,你出门的时候戴上口罩。”
  阮之南立马戴上口罩:“现在走么?”
  傅从夜:“我叫了四点的车。而且我刚刚听到你爸你妈打电话,他们一会儿要有事儿离开。票我也买了,五点一刻出发,晚上到岭门。订了一处靠海的观景套房,可以么?”
  阮之南激动的直敲桌子:“大哥,有你这种靠谱的人在,我出门真的是可以不用带脑子的!开心开心,我们要出去玩啦!”
  傅从夜心里其实也有点小开心,可他不能像她这么嘚瑟,嘘了一声:“你是想喊的整个楼都知道么?”
  阮之南连忙捂嘴:“我们正好回家里一趟,你是不是要拿点东西,我也想拿浴巾袜子之类的,带到医院来的东西不多。”
  傅从夜笑了笑:“好,我们回去。”
  快到四点的时候,阮之南还特意从作业本上撕了张纸,一笔一划的在那儿写信,傅从夜一边收拾包,一边看她:“写什么呢?”
  阮之南:“给我妈的便签,让她知道我去岭门了。”
  傅从夜:……她早知道了。
  阮之南临走不忘拿上游戏机和漫画,背上包跟他鬼鬼祟祟的走出门口,到病房走廊的时候,江枝北和阮翎果然都不在,连那几个助理好像都故意在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东西,阮之南跟消防演习似的半蹲靠着墙根走,傅从夜拽了她一下:“别墨迹了,快点,从这边消防梯下楼了。”
  阮之南赶紧站起来,一路不停回头,抓住傅从夜的胳膊,扯着他快步飞奔到楼梯,一路拽着他下楼奔出门去。
  傅从夜看到门口那辆黑车,装模作样对照了一下车牌号:“这就是我叫的车。”
  阮之南打开车门,简直就像是一只飞奔的柯基,四脚离地窜进车里。
  傅从夜上车后,阮之南如同在被扫射的车上趴伏的007,拍了拍车座:“司机快走,送我们到南站!”
  傅从夜扶她起来:“用不着这样,没事儿的,你挡这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
  阮之南捂住自己的口罩,小声道:“不行,在车上我也不能露脸。”
  傅从夜:……这是你爸的车,你爸的司机啊。
  阮之南松开手,一阵拳头锤在傅从夜大腿上,激动道:“出来啦!出来啦啊啊啊啊!憋死我了!好开心!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私奔!”
  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停在了十字路口。
  傅从夜顿时有点尴尬。说不定阮翎回头就问这司机,司机就要把他俩车上的对话统统上报。
  他按了一下阮之南的脑门:“胡说八道什么呢。”
  阮之南激动地在车上挥着胳膊跳舞:“跑掉啦跑掉啦~我们要去玩啦~作业我也不用写嘿,考试我也不参加!南南是自由的小精灵!”
  傅从夜敲敲她脑袋:“别激动了。”
  阮之南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忽然飞扑过来,傅从夜差点让她撞死,他连忙扶住阮之南的胳膊,阮之南仰头道:“谢谢你!”
  傅从夜小声:“谢我干什么。”
  路上有点堵车,阮之南倚靠着他,掰着指头说岭门有什么好玩好吃的。
  傅从夜提醒道:“你要知道,你现在也是个公众人物了,不能太露脸的,去玩可以,但还是要尽量低调。”
  阮之南倚着他,没转头,抠着自己牛仔短裤上的破洞,小声说:“现在是不是消息已经传疯了?我的事儿没压下来吧。毕竟我爸有把我微博账号没收了,密码都改了。”
  傅从夜轻声道:“嗯。你打的那两个人,算得上三四线小明星。”
  阮之南冷笑了一声:“三四线算不上吧,十八线差不多。隔壁别墅以前是某王姓演员买下来的,不过她不怎么来住,就主要用来轰趴。那个年纪大的姓孔吧,我有印象,年纪小的,我去年还见过。他是喻柏的狐朋狗友之一。”
  傅从夜一愣:“喻柏?”
  阮之南:“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俩人喝酒是真,但这么肥的胆子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谁能知道我的情况?知道我复读了,还跑去了夏安?知道我不能再玩运动了?只有喻柏。喻柏本来是想自己出道的,他家只能让他走军艺,而且父母管得也很严。可他想当爱豆,就来跟我拉拢关系了。因为是发小,我爸本来对他就没恶感,要是泡上了我,我爸肯定帮他。”
  傅从夜:“你觉得是他说的?”
  阮之南挑眉:“我觉得他没放弃当爱豆的梦吧,千答之前不也在签新人么?我是想不出别人还能知道我的事儿了。”
  傅从夜:“我以为你不知道千答呢。”
  阮之南:“知道的不太多。不过现在就看千答想把事儿闹成什么样了。如果想闹大,下一个被曝光在网上的,大概是我妈是警察这件事。但他们估计没胆子曝光名字和照片。我不想刷微博了,这事儿就让我爸处理吧,我不想让我自己的心情被网上某些键盘侠影响。”
  阮之南确实没说错。
  他俩坐在高铁商务舱的时候,阮之南躺下睡着了,傅从夜在一旁刷手机,果然刷到了新消息。
  平安帝都发了公文,认为阮之南的行为不构成犯罪。一是因为受害者的伤势较轻,够不上故意伤害罪,二是阮之南殴打对方是因为对方先闯入且在警告后仍然接触,就不算无端殴打,也构不成寻衅滋事罪。
  在阮翎爆出这二人闯入的视频后,网上大众已经都站在阮之南这边,但有些脑残粉或者水军,还在“无条件支持哥哥”“为哥哥的毁容而复仇”之类的,甚至有人仍然恶意P图,或恶意要人肉阮之南的人生经历。
  这种本来是小范围的疯狂者在狂欢,但紧接着某知名微博媒体爆出,阮之南不被行政拘留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被拘留,所以被“取保候审”了。
  这一条本来就很扯淡,阮之南连行政拘留都达不到,更不可能闹到法院去。
  但很多群众都不了解“取保候审”,一致认为是阮翎交了保释金,这群人热烈讨论着,完全不知道国内压根就没有保释金制度,“取保候审”这个词儿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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