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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和玛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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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吸了一口,吐出的雾袅袅上升。她又不动了,手靠在墙边,安静得像溺毙的鱼。
他支起身。好些时候不见天日,胡茬也没剃,没补染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圈微微泛红盯着她。白玛双目空洞,眼窝深深的蓄着泪。
乔奇祯俯下身。
他第一次吻她。
他们都狼狈不堪到极点。
乔奇祯随即陷入强烈的自我厌恶当中,他对不起白玛,但不感到惭愧。关于她那些形形色色的前任或现任男友,他要么完全不放在眼里,要么光想想就是自虐。出尔反尔,卑劣又可怜。
白玛意识是否清醒还有待商榷。在她烧到手指前,乔奇祯把香烟取了回来,熄灭,握进手心里。
第29章
留学那两年,每回过年回家; 亲戚都让何安烛用日语拜年。其实他很烦; 可到底还是照办了。毕竟; 长辈们活了一辈子,再增长见识也难。一团和气最好。
但是,他们听说他学动画; 于是随口让他画个画时; 何安烛拒绝了。
“中国动画还不太行; 吃这口饭; 难。”他实事求是地娓娓道来; “不过,等我回来随便找了个稳定工作混日子以后才发现; 这才是真正的难。”
加班后回家,看着电视优哉游哉入睡。梦里; 他总回到曾经追梦的时候。
那样的辛劳; 那样的单纯; 那样的快乐。
可惜他亲手放弃了。
何安烛说完有点后悔。
也许他不该跟相亲对象讲这么多的。
然而,白玛却笑了。
一点也没有责备; 也不感到惊讶; 就是那种; 丝毫不令人难堪的笑。
何安烛对白玛很满意。
说肤浅些,长得漂亮,身材好,背景和自己家相匹配。
说深刻些; 她是个讨人喜欢的聪明女孩。
——很长一段时间里,何安烛都是这么觉得的。
联系他的,是白玛的堂姐,也是他高中时的同级生梅朵措姆。
他和梅朵措姆并不熟。高一同班过,对她的印象仅仅只有校园十佳歌手大赛时,女生穿着少数民族服装上去唱了一首《卓玛》。以至于他一度以为她就叫卓玛。
机票已经买好了。其实硬要说,白玛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客气。吃饭买单,交通费用,纪念礼物,她都计算得很清楚,绝不多占一分便宜。好像始终把他当外人,又仿佛随时准备从他身边逃走。
他踏出门外,拎着垃圾袋,脚上也套着拖鞋。
门外站着正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的女性。
何安烛花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
原来卓玛长成这个样子。
原来有的人,要看到了才会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梅朵措姆和何安烛沿河散步,多多少少也寒暄几句。
类似于哪个同学结婚了,工作单位怎么样,到最后,梅朵措姆说:“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我们家都没太把这当回事,所以没跟你提过,对不起。”
何安烛停下了脚步。
他默默地望着她。
“我妹妹,这里,”梅朵措姆轻轻抚上太阳穴,透过柔软的皮肉,直达的,是那广阔而又狭窄的器官,“和普通人不一样。”
时而精力旺盛到濒临崩溃,时而枯竭衰败到绝望透顶。上一秒激剧沸腾,下一秒飞速堕落,她在跌宕起伏的视野里坐着永不停止的过山车,全世界五彩斑斓,却又只剩下单调到无以复加的三原色。
她是无限焚烧的流星,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不可逆转地自求毁灭。
“其实两种状态都很危险,不能用‘好’或者‘坏’来概括。”梅朵措姆说,“就算是‘好’,一不注意也会因为太高兴翻过桥护栏。另外,不是抑郁症。抑郁症比较普遍,可能有的人会误会,但她对抑郁症患者观点还挺过激的。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她就是有点任性。其实除了我、她妈妈,还有一个一起去看病的朋友''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希望你别见怪——”
何安烛苦笑:“我是不会见怪。”
但他妈妈就不一定了。
估计连“瑕疵货”这种难听话都说得出来。
其实,他和白玛联络得并不多。
她不是粘人的类型,他也不怎么上心,导致在微博看到她时还吓了一跳。
白玛那张死气沉沉的侧脸出现在营销号里。
多半在编辑后打上马赛克,可信息时代,哪里有什么隐私。更何况,标题还跟惹眼的“乔奇真”相关。
圈外女友,兄弟姐妹,就连见义勇为这种说法都占了一席之地,可见外界关注到了什么程度。
而且,公司竟然还只做出模棱两可的回应:“私人问题,必要时会向大家说明。感谢关心。”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乔奇祯拦在门外。
曾经何安烛对白玛的恋爱史不感兴趣。毕竟他们在一起是为了结婚,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又不是为了浓情蜜意。以前再怎么爱得你死我活,最后还不是都得屈服于现实。
不过,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毕竟艺术院校出身,外貌条件也不差,又不是过于内敛的个性。
不过,看到乔奇祯时,何安烛还是震惊了。
他以为只是一两发子弹,没想到是轰炸。
又不是小孩子,他当然感觉得到乔奇祯对自己的敌意。只是,大明星过于孩子气的举动反而令其落入凡尘,不再高高在上。
白玛也是认清现实那一类,显而易见,跟他才是一个世界。何安烛是这么断定的。
他去了指定的地址。
越走越确认这里应该是临时据点,毕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起眼。敲门后他还紧张了一下,是白玛的话,该拿出学长的派头;是乔奇祯的话,还是装傻比较好。
结果都不是。
门一开,对上胡笛那张习惯性挑衅的脸。
胡笛如今在电竞行业就职,忙里偷闲过来。之前白玛去医院,多半都是和她一起。但那家伙打死不肯吃药,回回留胡笛一个人在取药处孤军奋战,她只去诊室和固定的医生大吵一架。
胡笛问:“为什么不吃药?”
正处于“好”状态的白玛不屑地笑:“我才不想变成傻子。”
“向所有药物治疗的病友道歉啊你!”她忍不住怒吼。
其实胡笛多多少少能猜到为什么。
白玛不想写不出东西来。
年纪轻轻就在一级文学期刊上发表内容,主流作家愿意赏脸为她作序,编辑青睐之余给予诸多照拂。
就算不写剧本也有前途可言。
迸发的创作欲,令人拍案叫绝的构思,都与病理性的活跃状态脱不开干系。
这些是她想要的吗?
“进来吧。”胡笛对何安烛说。
他在她的领路下走进室内。这间屋子从外看着寒酸,进来才发现,一切也都井井有条,还算上得了台面。
卧室里气氛有些旖旎。
白玛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至少,和之前差得并不远。她穿一条睡裙,加松松垮垮不系扣的外衣,正坐在床上有条不紊地说话,整个人冒着软绵绵的安谧气息。
见何安烛进来,她微微笑着打了招呼。
乔奇祯从封闭的露台进来,也朝何安烛一笑。
但他眼睛里没有笑意。
“听说你撞到头,我也吓了一跳。还好没事。”何安烛说。
白玛笑起来:“能有什么事,我眼压可能太高了。”
“你啊,”胡笛伸手拍她肩,打趣道,“下次别那么着急。跑那么快干嘛,你是机器人在逃离西部世界吗?居然还撞到墙,笑死人了。”
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聊了半天,乔奇祯起身,把床单掀到白玛坐的地方。“来。”他只说一个字。
他换床单,白玛立即翻过来,轻轻转动身子,泄露出一截干燥的脚腕。乔奇祯支撑着床,紧随其后将旧床单取下,再把新的铺上去,修长的手指抚平褶皱。
她重新坐好,很妥帖,且心安理得。胸脯与脖颈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短短几秒钟,几个动作,几帧画面。何安烛不知道自己脸颊为什么热了起来。
他们什么也没做。
肌肤不曾相亲,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接触。
可他却仍然为此感到一阵细微的眩晕。
唯一让他能在混乱中稳住心神的,是乔奇祯不知道白玛生病这件事——至少,何安烛所听到的消息是这样。梅朵措姆没理由欺骗他。
“来都来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玩一下?”白玛忽然提议,明朗得根本令人难以置信,之前她有过怎样离谱的恐怖行径,“苗莉姐给了我几张剧院的门票,是我很喜欢的剧目。”
“座位好不好?我只带了隐形眼镜来。”说着,胡笛已经去翻白玛的包。
门票有四张。
但去的人是苗莉、白玛、胡笛和何安烛。
最后苗莉还缺席了。
乔奇祯复工,正好参加围读会。
他翻开休假时翻来覆去彻底读透的剧本,却被背后还算熟的导演调侃:“你最近转性了?还搞什么罗曼蒂克。”
“臭老头子。”乔奇祯打打闹闹。
“好好发挥,”对方予以器重,“我觉得你新形象挺好。”
而与此同时,白玛、胡笛和何安烛在看话剧。
果然是白玛声称“很喜欢”的剧目。她全程跟随剧情激奋悲痛,就连何安烛试图和她在黑暗里牵手都没注意,直接甩开,起立鼓掌。
搞得何安烛有点郁闷。
不过被问起观后感时,他也不能这么说。“挺好看的。”何安烛笑笑。
回头看胡笛,她的反应却令何安烛暗自吐血三升。
“我睡着了。”胡笛直言不讳,“没这种细胞的人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你带我看个《西贡小姐》啥的,可能我会更感兴趣。”
然后被白玛反击:“你去死吧。”
她们真的关系很好。
天色晚了,也该休息了。乔奇祯、胡笛和白玛三个人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挤个住所不在话下。
乔奇祯拿出最后的善良,主动提出开车送何安烛回酒店。
看到乔奇祯那辆Jaguar时,何安烛有点疑惑。毕竟上次他开的明明是辆Porsche。
似乎读出他的不解,乔奇祯很贴心地解释:“都是借的。明天没准就开轻卡车了。”
何安烛有点愣地反问:“卡车能停进车位吗?”
乔奇祯被他逗笑,气氛难得一见的融洽:“也是喔。”
两位男士乘车,多少有些缺话题。何安烛自觉更擅长应对这种场合,开口说:“今天的剧不错。”
“是《雷雨》吧?”乔奇祯搭腔。
“欸?”何安烛有些始料未及,“你知道的吗?”
毕竟白玛是现场取的票。
乔奇祯抬手,轻轻擦过鼻尖:“不是说了吗?白玛喜欢的,大概推一推就知道。”
何安烛没说话。
正在等红绿灯,乔奇祯拆开烟盒,自己叼了一支,又示意何安烛。何安烛摇摇头:“……其实我都没怎么看进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乔奇祯抽出车载烟灰缸:“还没出道的时候,我公司一个女偶像,已经出道了的,约我去看《恋爱的犀牛》。她感动得哭了,我只好奇她大热天的戴口罩热不热。”
“我懂,哈哈哈。”何安烛笑出声来,“感觉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有壁。”
“人和人就已经很难沟通了。”乔奇祯也闷声发笑。
“等一下,你们公司的女偶像?”何安烛说出几个名字,他感觉是最红的那个,可乔奇祯不肯透露。
他们居然有朝一日能这样其乐融融地聊天。
但这样的和平没有维持太久。
“不过我也很喜欢《雷雨》。”乔奇祯说。
在此之前,他即便讨厌何安烛,也没当面说过什么重话。然而,今天,也许等交通灯的次数太过频繁,影响心情,乔奇祯开口:“你和白玛不合适。”
这恰恰好是何安烛最不愿做退让的选项。
可以说他和白玛不登对,也可以说他和白玛不来电。但说不合适——“那你就和她合适了么?”也许是刚才那几句交谈的缘故,何安烛忍不住拿出前辈的口吻。他本来就比他们年长,“乔奇祯,你可能意味着她的过去。可这不能代表什么。过去,终究是要过去的。”
何安烛语调平缓,尽是讲道理的语气。
出乎意料的是,乔奇祯也很冷静。
“我承认,她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说。
这一刻,何安烛才清晰地感觉到,乔奇祯比他想象中更难缠。
说着,乔奇祯脸上浮现起一丝微笑:“因为她跟我更要好。”
她爱我,又不爱你。
他毫不怀疑。
车停了下来,何安烛一点没生气,反倒窸窸窣窣笑起来。
“可是她现在要跟我回去,”他说,“你知道的吧?”
白玛投过的简历中得很多。毕竟在选择工作的范围里,她的履历算是相当合格的了。目前看来,白玛比较有兴趣去面试的是一家儿童文学杂志社。
“到底我想做什么呢?其实我想了好久。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那么难吧,至少不会像我这么头疼。”白玛说,“不过先试着做做再说吧。”
白玛的未来里有他吗?
不是仅仅在社交场合上短暂露脸的过客。
别人的爱,好的工作,高的报酬。
他什么都有了。
从未觉得困难,因为统统是力所能及;也不感到空虚,毕竟也不是嗟来之食,都消耗过努力与热情。
掌管命运的三位女神始终以慈爱的目光注视他。
乔奇祯觉得人生易如反掌,一切都唾手可得。
除了本该属于他的白玛。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写疾病科普文(
其实这篇文 和我以前的文本质一样 也是以能让大家感到安慰和治愈为目的写的 只是可能需要大家更多一点的耐心 对此我向愿意阅读下去的各位致以感谢^^
第30章
白玛说:“工作顺利吗?”
胡笛说:“说到底,我们这种性格不合群的人; 永远都是少数派。不论如何都不会多顺利的。”
白玛说:“偶尔也融入一下别人。”
胡笛翻了个白眼; 很实事求是地回答:“和别人在一起只会让人慢慢发现; 大家都过得比你好。最重要的是,从小就这样。”
白玛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她说:“没事的; 人格健全的人跟人格健全的人一起玩; 垃圾跟垃圾一起玩。我们一起玩。”
结束闺蜜间的拥抱; 胡笛反驳她:“去你的吧; 那姓何的凭什么插到我们中间来啊。”
两个人的道别仪式到此结束。
然后; 胡笛拐向旁边的乔奇祯。
和他拥抱时,她凑到他耳边; 恨铁不成钢地痛骂:“你这个人渣!败类!没用的废物!”
乔奇祯对此习以为常,微笑着回复:“谢谢; 谢谢。谢谢夸奖。”
到最后; 胡笛朝何安烛点点头:“lpl; 你们懂的,基地里还有一窝狗崽子要照顾。我就先回上海了。”
何安烛也客气地回应:“加油啊。”
就这么送走了胡笛。
然后就是白玛和何安烛了。
这一次; 乔奇祯出人意料的平静。
普通地请他们吃了送别餐——虽然是叫外卖。本来何安烛还以为会是火锅之类的; 没想到乔奇祯叫了好麦道的便当; 满满当当装了一袋。白玛看到以后惊呼出声,一连称赞了好几句,夸得乔奇祯都飘飘然了:“我就知道你想吃这个。”
又普通地请助理送他们去高铁站——乔奇祯一边打领带,一边向白玛与何安烛——主要是白玛解释一句:“我那天有工作; 就不送了。不好意思。”
“没事的,好好搬砖吧。”白玛回答。
“等我成为包工头请你吃多米诺。”乔奇祯说,“有空我就去看你。”
何安烛咳嗽了两声。
高铁环境不错,白玛坐好以后就插上耳机,开始用手机看泰剧。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何安烛也生出几分兴趣。
他刚靠过去,白玛忽然开口:“其实我是故意瞒着你的。”
开门见山的感觉与梅朵措姆如出一辙,可是,说出的话却背道而驰。
“对不起。说实话,我以为不会这么严重的。不过我们真的要发展下去的话,迟早我还是会说,毕竟,我不想骗婚。”白玛有一张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风轻云淡的侧脸。
何安烛苦笑一下:“也没到骗婚的地步吧——”
“跟骗婚也差不多。”白玛倏然回头,郑重其事地望着他说,“我自认麻烦了你很多,所以也不隐瞒了。我爸向我妈隐瞒了这件事,而且,因为各种各样的私人原因,他不肯治疗。之后,我妈也好,我也好,为此吃了很多苦头。”
……
何安烛沉默了。
“对不起。我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
白玛说到这里时,何安烛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他没来由的紧张。
但下一句,就让他又安下心来。
“你讨厌我吗?”她问。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烛的直觉在横冲直撞着告诉他,这是白玛和他说过最掏心窝的一句话。
与其说她骗他,倒不如说只是不交心。从来不说心底话,即便他做不合她心意的事,她也不会流露不满。
何安烛渐渐明白为什么乔奇祯落到这地步还能扬扬得意,只因为他早看透了这一点。
何安烛也没说谎:“我是不讨厌。”
他是发自内心的。
“说实话,反而很感谢你瞒着我。不然我也没法认识给金马影后跑过龙套的编剧了,是吧?”他说的是以前白玛告诉他的趣闻,那时候她还是学生,跟着老师去剧组,结果什么打杂的活都要干,还客串了一次没有正脸的宫女,“不过——”
相亲这回事,并没有恋爱那么简单。
“但也不用那么紧张吧?”何安烛说。
他看到白玛朝自己笑了笑。
又退回安全线内了。
何安烛想,下次不能再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等回到家,白玛和何安烛的关系基本已经退回相亲第一天,之前积累的你来我往算是作废了。之前一直认为白玛极好相处、无可挑剔的何安烛也开始意识到她的难对付之处。
活在世界上,人难免被卷到与其他人的瓜葛中。可白玛总好像随时都能脱身。
他怕自己抓不住她。
或许,从有这种感觉起,就已经抓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白玛却有别的想法。
她,这也算是任务完成吧?
泽仁普措让她相亲,她也尽心尽力完成了,虽说中间没少夹杂私心,但那也是情理之中。结婚是她自己的事,总不可能像个木偶似的任由长辈摆布。
何安烛是她第一个考虑婚嫁的对象。
今天是个阴天。同一座城市里已经没有朋友在。白玛一个人去吃炸猪排蛋包咖喱饭。她口味其实很偏小孩,喜欢吃快餐,而且,吃饭时尤其安静——这些都是应酬时办不到的。
所以,一个人吃饭比较开心。
她边吃边为这次相亲做了总结。
然后散步回家。
之后的面试也通过了。
顺便还被问起之前再版过两次的一本儿童小说。
“怎么没写续集了呢?”对方很是友好地问。
因为当初写它只是为了拿扶持奖金,其它稿件更加赚钱啊。回忆起大学生活的白玛面带微笑:“这不是转行了嘛。”
事业单位的考试倒是棘手得多。白玛原本计划进图书馆工作,然而泽仁普措给的建议却是其他部门。这倒都无所谓,只是给她敲了一下警钟。
万一进到某些部门,又会被泽仁普措钳制住。稍有不慎,便是作茧自缚。
倒不如先按兵不动。
编辑的工作也有异同。儿童杂志自然比不得新闻报刊,工资不高,但乐得清闲。白玛又以交通便结为由,迁移住到外公家,偶尔回去陪妈妈吃饭,又或者帮着遛小白几圈。
这下生活少了不少麻烦。
何安烛一直坚持不懈请她吃饭。
这倒出乎白玛所料。
她以为他们不结束也该回到之前冷冷清清的时期,却没想到,何安烛好像吃错药,反而热衷起拉她进入他的生活。
无奈刚入职,工作繁琐,回到家就只想躺下,于是通通婉言谢绝。
其实白玛记性很好。
她感兴趣的东西,基本都能过目不忘。小学读过一次《红楼梦》就能详尽叙述,捋清故事脉络,甚至凭借某一细节,轻易可以翻到指定页码;身边人说过的话也记得,比如分别时乔奇祯说了,“有空我就去看你”。
白玛合乎情理地以为,这是一句客套话,是乔奇祯心血来潮随口吐出的一句玩笑。
和平时那些小打小闹没什么不同。
然而。
早晨五点四十,天微微亮,即便是白玛,也才起床烧上一壶水扭头去刷牙。正盯着镜子发呆,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吓得一抖,牙杯里的水泼了满手背。
乔奇祯。
“神经病?”她喃喃自语,却还是接通,“怎么了吗?”
乔奇祯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精神。
“起床了?我猜你起了。”他说。
满有把握的口吻让人想迎着他好看的鼻梁来一拳。
白玛不客气地说:“你明知故问什么?我要上班。”
“没,你和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他问。
一大清早打来电话问何安烛?
白玛忍不住拿开手机,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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