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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和玛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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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笼罩,她仍能挣扎着发笑:“谁要跟你一起领养。”
“不行吗?”他说。
声音里模模糊糊透着点试探。
电视剧的结局里,琼恩领养了一个孩子,夏洛克是那孩子的叔叔。他们自始至终没有爱情,他们自始至终是朋友。
永远的朋友。
乔奇祯似乎转过身来,他看到她已经阖上眼睛,没说什么,又别过脸去。
半梦半醒间,白玛低声说:“……也不是不行。”
眼泪滋润了干涩的眼睑底层,她没有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年份问题,Elementary是12年开播的,19年才结局。但在第一章程学妹有自称是11级。其实当时只是随手写了个数字,所以大家可以当作2111年(不是
第10章
离回家还剩下最后一天,白玛陪乔奇祯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
乔奇祯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然后递给白玛,随即在包里翻找起准考证来。白玛接过煎饼果子,边吃边提醒他:“你昨天放在夹层里。”
他们都穿着长长的深色外套。乔奇祯起得晚了,来不及怎么修边幅,随意露出干净的额头,光优秀的眉骨就能将同期考生的外貌条件甩下一大截。
但他却好像没察觉。
不止是他,就连白玛,也太过习惯这张脸。
日日见,夜夜见,要是每一次都如过路人般频频侧目、留恋不舍,那该多累啊。
“那你在麦当劳等我?”他说。
白玛把剩余的煎饼果子扔进垃圾桶,回答:“我正好把《盗梦空间》看了。”
“别啊,”乔奇祯不咸不淡的,“等我一起看。”
他们正说着话,预备着告别,计划着等会儿再会的地点与时间。就在这时,有人挤进他们中间。
是与周遭艺考生格格不入的面孔。
那人的年纪不轻,却没到他们父母辈的地步。穿着打扮不像陪同学生参考的老师或家长,与初次见面的他们对上目光,先是笑了。
“同学你好,请问你有签经纪公司吗?”他说。
白玛那时候才知道,就算是像J3这样有名的娱乐公司,也不会在发掘人时直接自报家门。==
起初,乔奇祯是没兴趣的。
他遇到过的星探不少。不知道从哪得到他号码打来的,熟人的熟人,艺考期间更是被问过。这类人良莠不齐,谁知道背后是正儿八经五险一金的工作单位,还是光凭一纸合约拴住你的黑心作坊。
更别说,眼前这位,甚至连名片都没主动给一张。
搪塞两句就要走,没想到,那人忽然转移目标。
比起直截了当流露出排斥的乔奇祯,被攥住手腕带着走的白玛显然更好沟通:“我们是上市公司。如果你男朋友有这个意向,麻烦联系我们——”
乔奇祯抢先拦在白玛跟前。他向来爱佯装好脾气,可某些时候一击就破防。
冷着脸了结这件事,本来以为能到此为止。没想到,当天傍晚,他就收到J3官方邮箱发来的邮件,附带面试通知的来电。
他没参加过J3选秀,更不曾提供联系方式。是那天碰到的那位工作人员,借用人脉拿到他的艺考面试录像。
然后,他们听了他的声乐部分。
听说正在准备新团的制作人拍案,后来shito的经纪人做主,连夜决定让他空降进project——明明当时,乔奇祯甚至还不是他们公司的练习生。
不过后来他是了。
乔奇祯没怎么问过白玛意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玛总觉得,他也没在意过他自己的想法。总而言之,最后他摸着多多的脖子,笑得很灿烂,说:“等我遇到你idol,给你要他们签名。”
“你就好好练习吧。”白玛没好气地回答。
一开始,她并不清楚内幕,只惦记着乔奇祯这种高中快毕业、大学快开始才当练习生肯定很不容易,心里难免惴惴不安。以至于她还想过,万一乔奇祯被出道组踢出来,耽误这么几年,学习学习不好,工作工作不行,只能她多帮他一点了。
在那之前,他们先经历了高中毕业。
高考时,白玛和乔奇祯在同一个考区的同一层楼考试。
读书时不同班,吃饭、回宿舍,好久都没一起走过。考试这两三天全待在一起,倒也自然而然。
在食堂面对面吃饭,不知不觉,白玛又想起入学没多久的时候,她和班长忙完打扫,索性一起吃饭。两个人端着餐盘找到的桌子,刚好在乔奇祯和商沉他们隔壁。
当时白玛和乔奇祯又在玩他们装不熟的游戏。不打招呼,乔奇祯连一点眼风也没给。
天气已经有些热,白玛只穿一件白色的夏季校服。
浅色内衣是女孩子们毋需言说的默契,但轻薄的衣服,多少还是在内衣扣的地方有一小块痕迹。
其实那位班长不是什么坏人。
只是青春期自我意识有些过剩的男孩子,加上性格稍微油腻,又习惯了肢体接触,于是聊到高兴时不禁伸出手去抚摸白玛的背。
猝不及防有人贴着自己的脊背摩擦,尤其是内衣扣的位置,触感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白玛也是始料未及,当即吓得身体绷直,反驳的话却因太过突然的惊恐卡在喉咙里。
对方的手又贴着她的背上滑。
白玛脑内一空。
下一秒,她听到餐盘剧烈的响声,紧接着班长就被掀倒在地。
“操伱妈。”
与暴烈的行径不同,乔奇祯的声音很冷静。他俯视着跌倒后狼狈不堪的那人。
而在他背后,商沉正迷惑不解地探出头来张望。当看到白玛时,他脸上仍是做梦的表情。她是谁?就连他也不知道。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一遍,也不像是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的类型。
之后,乔奇祯也没和白玛多说一句话。
但那一天,白玛记了很久很久。
考完最后一门,白玛离开考场时内心没什么起伏。她向来如此,好像早就活过好几世似的,对其他人来说充满纪念意义的事物,在她眼里全都平淡无奇。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到乔奇祯在扶手边等她。
刚要走过去,一股力气攥住她。白玛回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是鹿梓希。
时间推移,过去的对错也不再值得追究。白玛朝她微笑:“考完了。”
鹿梓希也点点头:“终于考完了。”
她知道梓希不会无缘无故找她。
果不其然,鹿梓希说:“可以让我跟乔奇再见一面吗?”
没来由的,白玛觉得好笑:“见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鹿梓希说,“就是想把话说明白。他不觉得他那样很无耻吗?”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挽起了彼此的手臂——这是以前做闺蜜时她们习惯到不能再习惯的动作。
白玛再回头,不出所料,乔奇祯已经不见了。万幸他和她一样识趣。
她们俩一起穿过漫长而拥挤的楼梯。
“他本来就很无耻,”白玛不急不缓地说,“而且还任性、冷漠,为所欲为。乔奇祯这种人,骨子里不肯被人看透。”
她乐于陪人骂乔奇祯。
这些话谈不上快乐不快乐,也都是发自内心。
然而,鹿梓希却问:“白玛。既然你们那么熟,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原本亲昵起来的氛围在一瞬间凉透,四周是嘈杂的人群,白玛默不作声。
她想了想,好像慎重,又有些草草敷衍地回答,说:“我们太熟了。”
到最后,鹿梓希也没能和乔奇祯说上话。
毕业那天晚上的庆祝活动以班级为单位。乔奇祯和白玛不同班,自然不在一起。她和鹿梓希好不容易融洽了些,与胡笛也热热闹闹唱了K,高中三年,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白玛和乔奇祯被同一所艺术学院的表演专业和戏文专业录取。
乍一听很巧,但实际并不巧。所考的学校能分等级,既然最好的录了他们,自然就去最好的那所。
再接下去,就是乔奇祯提前赴公司练习,搬到宿舍。
大学报道,他们没有一起去。
在学校碰面,也就打了个招呼的程度。军训,专业课,他们多半还是靠手机联系。乔奇祯在公司练习,白玛懂追星的那些套路。去公司门口趁他休息接一接他啦,给他建些词条和粉丝站之类的,她也有余力做这些。
是乔奇祯不让她做的。
“你又不是我的粉。”他说。
好在乔奇祯也不需要这些友情赞助。他从来不缺人追捧。
他的路比她想象中平坦顺畅许多。
只要不是舞担,跳舞后天可以学,一股脑往死里练就行。乔奇祯是靠唱歌空降的,他不仅会唱歌,最重要的是音色特别,说白了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外加那张脸。
偶尔听远在其他省份就读的胡笛抱怨她的学校,白玛轻轻感叹:“大家都不容易。”
“是吗?”胡笛掏出她那始终如一的嘲笑口吻,“我看乔奇就挺容易的。”
他也很不容易。
白玛见识过乔奇祯练习到心率不齐倒地不起的时候,也知道他为了减重有多不要命。进入公司要跟着职业老师重新学唱歌。
乔奇祯这个人不怎么样,但他的完美主义无容置疑。
有时候,白玛也会在深夜里幡然醒悟。她和乔奇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他活得那样自在,那样精彩纷呈,仿佛出生时便有三相女神在他摇篮边吟唱。
而她活得这样艰难,苦不堪言,步履维艰。
大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终于成年的孩子们终于得以明确地触及人生与未来。自己究竟是什么?自己想过怎样的人生?
进入大学以后,白玛不再用家里的钱。
课程排得紧张,交通又复杂,她没有选择出去打工,而是不断接稿赚钱。除此之外,泽仁普措为她签约的出版社也发来创作计划。有好几个夜晚,她在走廊上用电话与人为写不写争执不休,等到夜深,默默抽一支烟,才一个人回到寝室,将已经空空如也的头颅磕在床单上。
她偶尔会想,自己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姓赵的老师对白玛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不要这么消极。
可是,能比大多数同学起得更早睡得更晚、连日连夜构思故事并投入创作的人,怎么会消极呢。
大学四年里,白玛没什么朋友,并不刻意树敌。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活着。
乔奇祯也是如此。
这大概是他身边停留人最少的一年。
并不是他终于开窍大发慈悲关掉了自己非同寻常的磁场。而是他迁徙得太快,连轴转,以至于根本没人能靠近他。
练习,上课,吃饭。醒着的时间里,他的生命全集中消耗在这三件事上。
决定了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
与白玛的见面,也往往是在仓促的公共课。白玛总会提前到,噼里啪啦敲打着她那台能同时运转Pr、Ps、sai和WPS的电脑,等快上课,再“啪”的一声把电脑盖上收起来。
她总是很忙,他也是。
乔奇祯经常进来得很迟。看到他时,有几个相识的同学会回头。他戴着口罩,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匆匆扫视一周,然后情愿费一大波周折坐到白玛身边去——反正她旁边总没有人。
和中学时一样,他们的笔记都不全。只能相互协助,勉为其难拼凑一下。乔奇祯呵欠连天,白玛却丝毫不会犯困,即便她每晚最多只睡四小时。
每到考试,两个人都差不多只在及格线上。
他们也都不在乎。
乔奇祯是临时空降,被挤掉的,自然也是辈分不小的练习生。不过人之常情会发生的孤立倒没出现在这群男孩子中。
毕竟大家都是过五关斩六将上来的。
测评分级,适者生存。偶像是商品,除非资本作祟,没有哪个位置专门为谁所设。
乔奇祯进公司时,继999后J3新男团的计划几乎已成定局。几个人反反复复被叫去拍摄,彼此之间有竞争,也逐渐有了同事情谊。
第一次和钟智泽说话,是他向乔奇祯借棉签。乔奇祯说你自己拿吧。
后来就是钟智泽问乔奇祯:“你真的不是舞担?”
另一个练习生在公用大练习室放了一支韩国女团新曲的舞蹈,大家都席地而坐,边看边休息。乔奇祯撑着膝盖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copy,虽说只是为了好玩,却跳得极好。
他的舞蹈都是进公司后练的。
按老师的话说,可塑性强,又舍得下狠功夫,结果就是这样。
说白了还是有天分在里面。
而钟智泽就是没天分的类型。他不否认自己也有仗着身体不协调索性偷懒,不过他当初进公司,凭的也是长相。
毫不夸张地说,不需要医美加工,他的脸也能吊打一干在职艺人。
再加上他家里阔绰,出手大方,练习期间过得也很惬意。
乔奇祯没觉得自己能和钟智泽变亲近。不过,他从不轻易将心底话说出来。于是,有一段时间里,他们也曾被人视作朋友。
但他甚至没和白玛提起过这号人。
大一结束之前,他出道了。
第11章
很久以后谈起那年,人们难免想起他们。
假如说999是国内偶像文化的奇迹,那shito就是反叛,是对随着师兄发迹而疯狂跟风兴起的其他男偶像的全盘否定。
他们与999的风格大相径庭。
相同的是,他们都创造了神话。
专辑销量,视频点击,音乐播放量,后援会人数,粉丝活动门票的售罄速度。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着J3继999在男子偶像团体上的又一次成功。
乔奇真,内地流行乐男歌手,男子演唱组合shito成员。
在J3公司的官网相关界面上,有这样一段介绍文字。
然后,在下方不起眼的位置有提及——
真名乔奇祯。
乔奇祯的名字是泽仁普措起的。
这件事,白玛也是小学快毕业才知道。那时她被白婉通知修改了姓名,心里无悲无喜,反倒是乔奇祯散漫开口:“你为什么改名?说起来,我的名字也是你爸起的。”
“真的假的?”白玛有些诧异。
不过又想想,按她爸那种有干涉他人人生爱好的性格,帮老友的孩子起个名也不奇怪。
“是啊,‘祯’,吉祥的意思。”乔奇祯转着铅笔,说,“怪有文化的。”
然而,几年后,他被公司改名成“乔奇真”。艺名嘛,要照顾到方方面面。他也没多排斥。从此以后,几百万人喜欢上乔奇真。
而白玛,说实在的,她自始至终不是很能接受乔奇真这个人。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梦,太不真实。
白玛去过shito的演唱会,当然拿的是赠票。看到乔奇祯在舞台上用力过猛地耍帅、装可爱,站在声嘶力竭疾呼“结婚吧”、“我爱你”和“看妈妈这里”的人群中,白玛很想两眼一翻。
她没少见识过乔奇祯的与人相处之道,可他正式营业起来,白玛还是感到无福消受。
她更习惯他通宵通关恐怖游戏、不剃胡茬倒在地板上酣然入睡、看到她准备去洗衣房就睡眼惺忪脱掉袜子朝她扔的样子。
从成为练习生开始,乔奇祯就像电影《阿飞正传》里说的那种鸟,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原则上他只有清明节和过年回去给爷爷扫墓,其余时候,权当家不存在。
明丽怎会善罢甘休?
联系不上乔奇祯,她的靶子自然变成白玛。
“小玛,”明丽阿姨露出她一贯温柔的神色,“在北京,你和阿祯也一起见见面吗?”
“都时间很紧张。”白玛也没撒谎。
然后明丽就给出了指令:“你让他也回来转转啊。他爸爸身体不好,就这一个儿子的。看着你们一家这么幸福,我也羡慕呀。”
本来白玛也没那么抵触。
都说人随着年龄增长,会更擅长隐藏情绪。白玛却不然。
更容易被激怒,更容易感到不满。她微笑着说:“他比我忙多了。”
听说之后,明丽去找白婉好好抱怨了一通。白婉却没转达给白玛,只是委婉地劝她说:“别往心里去。”
白玛时常想,自己活着就是吃力不讨好。
她时常为不公平而出头,可往往最先为大局做出牺牲的也是她。
和乔奇祯再见时是周末。她交了稿,和乔奇祯发过消息,然后等他来找她。
她知道他们宿舍在哪,但外人是严禁出入的。更别说楼下还聚集着不少恨不得扎帐篷就地BBQ的私生粉。
他顺便来学校交材料,却不是一个人到访。
钟智泽也来了。
和白玛在学校里某位历史老演员的雕塑前碰头时,乔奇祯抢先冲刺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道:“你别理他!”
继而就是钟智泽推开乔奇祯,发来的一阵狂轰滥炸:“你就是乔奇的女朋友?”
“不是。”白玛不带感情地回答。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谈恋爱。”乔奇祯很是无语,“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
钟智泽在加利福尼亚州长大,是24K纯金的美籍华裔,在异性交往方面比早恋教育下成长的他们在行得多。
“那我就放心给青春美少年介绍对象了。”他说,“电波美少女你不介意吧?”
什么跟什么啊。
白玛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人的思维,回头一看乔奇祯,他又是一脸“甭理丫”的表情。于是她也只笑笑:“不介意,不介意。请便。”
不愧是一流艺术院校。
就算是最近人气爆棚的男子偶像成员大摇大摆走在校园里,也不会赚取多少回头率。但也不代表没有追星热,每逢知名校友回来开讲座,反正白玛是占不到座。
陪钟智泽去了趟专业教室,又带他参观了一下操场,等到能单独相处,已经是晚上。乔奇祯送白玛回宿舍,一边戴口罩一边听她转告家里的事。
“我不想回去。”他坦白。
白玛问他:“家里怎么了吗?”
原本吊儿郎当在擦眼镜的乔奇祯倏然回过头。他盯着白玛,目不转睛,忍不住开口说道:“也就你会什么都不问、立刻站到我这边吧。”
这话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赞赏。
就连白玛都一怔,随即不禁笑起来。她放软了语气:“是明丽阿姨?”
“嗯,”乔奇祯褪下笑容,并不细说,却在一瞬间泄露出几分孩子气来,“我看了你之前出的那本书。”
转移了话题,白玛没精打采的表情在一瞬变得恼羞成怒起来:“你竟然看了——”
“我在当当网买的,”乔奇祯说,“写得挺好。”
“是吗?”
“不过,没你以前初中写了逼着我看的文章好。”他又说。
白玛没有气急败坏,恰恰相反,越发郁结下去:“我知道。都是被逼着写的。”
她问他:“你今天带过来的那个成员是怎么回事?”
随着现实生活充实,她不再追星,对乔奇祯所在的团体,也仅仅只是看过百科。
“同事。”他说。
让一部分粉丝听到,大概心都要碎了。
出道后,队内,乔奇祯的人气大概排在第二。
离第一只差一点的那种第二。
第一就是钟智泽。
他们外貌水平相匹敌,又都还受捧,一起上了几次综艺。可以说是官推民选,成为目前shito最热门的cp之一。
说实话,不是乔奇祯讨厌钟智泽。
他很少讨厌什么人,喜欢也是。多半只保持在“无所谓”的态度。
白玛说:“你去找老师干嘛了?”
“取消住宿。”乔奇祯说,“我住公司宿舍,还要白交学校寝室的钱。”
白玛叹了口气:“有地方住是能省下不少钱。”
乔奇祯失笑,伸手拨弄她发尾:“等你毕业咱俩合租吧。我负责貌美如花和赚钱养家,你帮我煮饭打扫卫生就行,多划算。”
“滚吧你,”她翻了个白眼,骂,“我读这么多年书,专门给你做保姆?”
最后的玩笑显然惹火了她。
两个人追追打打,白玛毫不留情捶了乔奇祯好几下。
等回寝室,又要接受一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好在大家还算通情达理,外加白玛和乔奇祯联络也少,真没什么越界表现。反倒是几个和乔奇同专业的,一见着就非要拉他自拍,囤着发,好吸粉。
乔奇祯没说过什么。
但他可记仇了。
白玛知道。
乔奇祯这人,看着亲切,说上两句也觉得和蔼,即便如此,却没几个人能和他熟——光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的确记仇。
她就为他那几句胡说八道捶了他两下,几天后就寻仇来了。
白玛没有早恋过。中学时期,她始终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不打扮,也不春心泛滥。但到了大学,她几乎是报复心地装点门面,习惯打扮成圣诞树,最喜欢的时尚博主是TokyoFashion,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有双学位的理工男,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收集球鞋的富二代,有网配玩cos的平面模特,也有开网店的网络红人。
清一色都是帅哥。
白玛也落落大方地承认:“拒绝长得好看的人很难。”
同学里不免有看不惯的,背地里对爱好“集邮”的白玛品头论足。
殊不知她真没有刻意挑剔。
体质而已。
吸引帅哥的体质。
乔奇祯来报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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