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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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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笑着说爸爸忙,下次去也一样的,自己能等。可笑着笑着就落泪了。像在亲人面前,终于可以把悲伤铺开,不会被他看轻,也不会不好意思。
她的泪水将他的镇定冲毁了。九哥将她抱在怀里,笨拙地哄她,说既然你爸爸太忙,九哥带你去。
他真就陪她去了,九岁的男孩子,其实已经不屑与游乐园里的幼稚游戏为伍。
这一陪就是一个星期,直到她把旋转木马坐腻为止。
都说父爱如山。但对年少时的许凉来说,那座山叫叶轻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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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更新得迟,十分抱歉。
这章不错哇,接近素肉。还是没把女二放出来,哎,手痒痒的,好想虐一把,结果全是甜了/(ㄒoㄒ)/~
嗯,搓搓手,还是厚脸皮求收藏。在此,香香也多谢打赏的亲们,么么哒(づ ̄3 ̄)づ╭?~
☆、033。就爱欺负她
许凉扭过头去看他,房间里有暖意熏然,他看书的姿态极淡雅,镌刻在那里似的。
叶轻蕴不经意抬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两人目光一触,她赶紧避开。
“你怎么了?”,他问,声音微紧。脚已经支在地上,似乎随时要站起来朝她去。
许凉平复了一下,偏过身说:“没事”
他终究还是起身过来,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看,她的嘴唇被自己吻得微肿,很艳丽的样子,像两瓣桃花。她一副泫然模样,让他不禁声音艰涩地说:“你要是不喜欢,九哥以后就不这样了好不好?”
从小他就怕自己哭,许凉曾听他说过,这世上让他最揪心的,就是她背着他一个人流泪。
此刻听他这样说,许凉竟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面是家里人晒书的热闹声,书房里却静得人心跳直响。
上午晒书出过汗,吃过午饭,到浴室洗了澡,许凉就觉得睡意朦胧。
叶轻蕴吃饭的时候手机一直响——即使电话已经被助理过滤之后,还是有很多人或事要处理。奶奶见了不喜,只说本来他胃就不好,现在还要跟个小孩子似的吃饭断断续续。
许凉见了,忙发短信让方誉将公司的事推一推,有什么等下午再说,便笑说:“九哥干脆把手机关机吧,公司有事也不急于这一顿饭的时间”
叶轻蕴听了点头,按了关机键。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
许凉暗暗松了口气,似乎奶奶脑子里绷着一根神经,只有他们两个有一人听另一人的时候,她的这根弦才会松弛下去。
午睡是在九哥从小到大的卧室。
在官邸有一点她觉得不自在。九哥在外面闹得太厉害也是,老太太会将他们一齐叫回来“关禁闭”,天天规规矩矩地守在她眼皮子底下,直到那阵幺蛾子过去了为止。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要住一间房,睡一张床。
他们的关系变了,也就不如小时候同床共枕的单纯,许凉总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房间里充满压迫感。
不过今天还好,只有中午这一点点的时间。躺在席梦思上,陷在被窝里,很有安全感,像整个人藏在云朵里。
刚睡得迷迷糊糊,床的另一半忽然被重压往下陷。许凉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可怎么也抬不起眼皮看看九哥。
她知道是他,味道感觉都是他的。
叶轻蕴将她抱过来,枕在自己胸膛上,然后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掖好。
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脸上晕染开一片粉扑扑的红色,只觉得睡意暖香,没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阳光实在催眠。许凉一觉醒来已经五点,冬天日头落得早,外面已经没了中午时的亮堂。
她想伸个懒腰,却不防一双手臂成了枷锁,将她困在怀里。
叶轻蕴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中知道她醒了,咕哝一声:“再陪我睡会儿”。
许凉没办法,她一动他手臂抱得更紧。只好随他去了。
这几天正年关,他公司忙得厉害,几晚都没睡好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回家一趟,让他多睡会儿也好。
许凉这么一想,在他画地为牢的手臂间顺从下来。思想一松弛,身体也跟着舒展,在他怀里,像一根柳条。
这个角度去看他,闭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浓眉安然,神情静谧,清俊极了。
打小他就长得好看,院儿里的女孩子都爱看他,只不过他嫌烦,只好做出一副眉目冷厉的样子,似乎不好接近。
好像从那时候他已经将她常带在身边了。但在他眼里,她大概是没有性别的。加上她也不娇气,他们玩儿打仗游戏,她就去看衣服;踢足球她就当九哥对手的守门员,因为他永远也不给对方射门的机会,所以她最清闲,只是他怕自己无聊,让她重在参与。
脑子里一片都是过去,满天的星辰,每一颗都被擦洗得很亮,然后每一闪都吐出一个字,等不闪了,已经讲完了一个故事。
她就在这片彩幻里睡过去。等醒过来,九哥已经不在床上,许凉坐起来,肩头却刺刺地酥麻,低头去看,上面有好几个红色的吻痕。
许凉又开始磨牙了,跟他在一起,自己牙齿都快磨平了,大概将来会早早就戴上假牙吧?
只恨小时候还觉得九哥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大了之后才发现,他完全长歪了。不知道是不是从高中就出国留学的缘故,沾了对男女之事完全无所谓的习气,没事儿就要从她这儿讨点儿便宜!
这哪儿是个做哥哥的样子?!
许凉下了楼,叶轻蕴正在跟奶奶喝茶说话。见她来了,他瞧她一眼,姿态闲适地坐着,一点儿没有做完坏事后的惶恐,反而笑吟吟地说:“起得这样迟,给你泡的茶早凉了”
真敢恶人先告状!许凉背后一从怒火:“还不是因为你!”
他起身去执起她的手,神情坏坏地低声道:“怎么能怪我,难道是我把你累着了吗?”
一个站得近的小阿姨听见了,捂嘴偷笑。许凉脸颊通红,要不是长辈在,早跺他一脚!
许凉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我就——”
他打断她:“你就怎么样?”
她泄气,从小到大,自己还真没有那捏住他的法子。所以只好瞪他一眼,端起茶来猛灌两口,好借此把心里那股闷气给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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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是金,沉默是魔鬼。所以大家不要沉默了,都来找香香玩啊╮(╯▽╰)╭
吼,养文的亲真是好坏好坏的~不好意思,今天台湾腔不小心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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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童湘
冬天的斜阳少见又短暂,让人误以为它从未来过。夜幕已经来了,像个盖子罩下来,天空是深蓝色,冷得有些晶莹。
许凉打算回隔壁看一看,叶轻蕴自然要一起。她手里拿着微娘替自己家人准备的糕点,都是大师傅亲自做的,按他祖传的宫廷菜谱来:翠玉豆糕,瑰煎蛋糕,七彩冻香糕,奶汁角,鸳鸯卷之类,拉拉杂杂一大堆。用他自己做的油纸包好了,油纸上印着淡雅的兰花,开在很热闹的花园里,别有意趣。
她晃手拎着,跟在九哥后面,真有些旧时回娘家的样子。
叶轻蕴手里也没空着,拿着用圆陶瓶装起来的地瓜烧酒,家里自制的,性烈,所以也只拿了一瓶。不过却是木爷爷最喜欢的。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走到大门口才察觉自己丢了小尾巴。一扭头,她背着手拿着糕点,竟还在院子里踱步,不肯跟上来。
他只好返回去,问道:“这么冷,还不快走”
许凉干笑两声:“刚刚吃得太胀,这会儿胃撑得难受”
叶轻蕴哼一声:“我看你在这儿瞎转悠,才是吃饱了撑的!”
她瘪了瘪嘴,把脑袋垂下去。
他摸摸她的头顶,轻声说:“没事儿的,我们说两句话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许凉呼出一口白气,低低地“嗯”一声。
然后悄悄地,拉住他的手。
在这个时候她会无限地亲近他,只觉得他是唯一的依靠。自己不是在单打独斗,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
他攥紧了她的手说:“怎么这么凉?”
她宁静一笑:“冬天都是这样的,又不是人人都像你,火炉似的”
他也笑,眼里有光,比庭院里的灯还光华璀璨。
朝前拉她一下,许凉不禁身体朝前倾。听见他说:“近乡情怯,不过你也不是游子。再说了,还有我陪着呢!”
许凉暗中斜他一眼,等会儿一见童湘,你就该魂飞天外了,哪儿还记得有一个同在战壕的战友啊!
不期待你坚守阵地,到时候不反戈一击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在她心思转了几转之间,他已经取下他脖子上的英伦格子围巾,戴在她颈上。
围巾是深灰色的,松松地围一圈,将她的脸衬得又小又白。
等他给她整理好了,两人这才一起走出门,朝隔壁去。
许家自然比不上大院儿里唯一的官邸那样的规模。面积要小很多,但胜在庄重整齐,院子里的灯也换成了欧美样式,屋子里灯火通明,比以前只有许凉同爷爷爸爸住时温馨不少。
灯光迷蒙,许凉眯了眯眼才看见庭院里的梅花树下站了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水彩色欧根纱刺绣连衣裙,外面罩着白色长款针织衫,背着门口,只有一个韶华胜极的背影。
这女人正是继母梁晚昕嫁进许家时带过来的女儿,童湘。
听见有人来了,童湘转过身来,打着招呼说:“你们回来了?”
虽然灯光不那么明亮,但许凉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从始至终,童湘的眼睛也只落在九哥一人身上。
她呼吸一滞,扭头去看身旁的男人,他也不错眼神地望着树下的人。她不禁自嘲,自己还真是多余。
但命运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当年她与九哥都已经同别人谈婚论嫁,可就因当时自己走投无路,加之棋爷爷的遗愿,硬生生将一对本该做兄妹的人拉扯成夫妻。
九哥本该娶的人,就是童湘。
外人都说,许家两女,各有其姝。许凉窈窕美貌,童湘则气质端凝清逸。
许凉是美得在凡间人世,成了斑斓烟火;而童湘则清丽得直逼云端,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
可烟火,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用来点缀星光的。
自己虽然是许家正正经经的女儿,但真正拥有一切的是童湘:爸爸的关爱,外人的目光,再到后来,甚至是九哥。
她反倒像个局外人。年少时觉得许家是自己的广阔天地,直到童湘来了,才醒过神来,那只是黄粱一梦。
以至于当童湘成为枝州名媛的时候,许凉仍然默默无闻,大多数人都只知道童湘是许副市长的掌上明珠,却不知道还有个许凉。
一则是她并不想同人争什么,好胜心往往会模糊人的本心;二则家里没有女性长辈,她的礼仪底蕴都是叶家老太太言传身教,老太太说女孩子要低调简静,就像叶家的三个姑姑,轻易不出去应酬,但嫁的无一不是高门权贵。
世事果然都有因果:童湘占了她在许家的位置,而她占了九哥明媒正娶太太的名头。
进了屋子里面,华亮的灯光渐渐遏制住许凉纷杂的思绪。他们来的真不巧,花厅里正摆饭,他们又刚吃过,佣人愣在那儿很尴尬,不知道该招呼他们在吃一点儿,还是让主人家等会儿再吃。
梁晚昕见许凉他们三个从外面进门,笑呵呵地迎上来,有意无意隔在许凉和叶轻蕴中间笑道:“吃了也没什么,再添一点儿,尝尝童湘特意做的拿手菜”
许凉扫一眼桌上,清汤雪耳,牛柳炒白蘑,香油膳糊,珍珠鱼丸,这几道清淡才都是九哥喜欢的。
她这句话信息量可真大:九哥的口味童湘一清二楚,并且手到擒来;再者嘛,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童湘不辞辛苦,一个大名顶顶的舞蹈家亲自下厨做了,真是满腔柔情,让人动容。
恐怕是打着他们回来刚好让九哥看到童湘多么体恤他的主意。也算他们来得凑巧,犯瞌睡就给人家递上枕头。
许凉笑得不动声色:“看起来真不错,色香味俱全。九哥刚还跟我说,今晚大师傅做的菜尤其对他胃口,吃得太撑,他算是没口福了”,看母女两个脸色都僵住了,许凉又安慰道,“不过没关系,我刚好只吃了个六分饱。晚上我一般吃个八分饱就差不多了,缺口的两成恰好给童湘捧场了”
说完了她给叶轻蕴递个眼色,让他别出声拆穿自己睁眼说瞎话。
叶轻蕴扭头当没看见,但也没说话,似乎桌上的百达翡丽座钟比面前这出三个女人挤一台的戏更引他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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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终于出场了,有木有觉得小疙瘩战斗力满格?
哎呀,没事就找香香聊聊天嘛,这样我才能劳逸结合,多多码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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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父亲
许凉话音落了,花厅里一静,小阿姨们都低头看脚尖,这时候什么表情都不要有才是明哲保身。毕竟太太是不好惹的,稍不注意就要犯她忌讳。即使家里两位男性雇主都疏淡,到底好修养,不会拿她们做筏子,可暗地里,这位许太太可不一样了。
这静里带着混合的几种心思,许凉长长地“哦”了一声:“不会是童湘精心烹煮的,不欢迎我试吃吧?”
童湘绷着嘴唇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只不过这几样都不是你喜欢的口味,上次听爸爸说,你喜欢吃甜的,今天不巧,刚好和你中意的错过了”,顿了顿,像好姐妹打商量一样说,“等下次吧,一定做你喜欢的”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只怕还会心折于这番言语中的姐妹情深。可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许凉明明喜欢吃辣,童湘却说从爸爸那里打听到她喜欢甜食。明里是想说她这个继女同继父宛如亲生,他老人家什么事都要同她说;暗里是想透露一个讯息:你许凉是许家独女又怎么样,亲生父亲连你喜欢的口味都不知道。
目光停顿了一下,许凉心里只觉得刺刺的。只不过脸上的笑容一点儿没落下,将头发别到耳后说:“是吗?大概父亲都将儿女这些小事记在心里吧,我想你的亲生父亲也这样细心吧?”
说完她便后悔了。说得太多了,九哥说这世上的东西,你一较真就输了。
童湘脸上的表情干干的,倒是梁晚昕脸上的表情一变,似乎每个毛孔里都能生长出刺来,“这话阿凉说得不错,有时候男人家比女人还细心。就说湘湘吧,运气还凑合,有两个爸爸,不管哪一个都对她掏心掏肺!”
叶轻蕴听了微微一笑,在灯光下很舒朗的样子:“梁阿姨这话,可是连我一起夸了”,像突然敦厚起来,听不懂她话里有话。
梁晚昕这才想起要收敛,毕竟叶轻蕴在场。在许家她便对自己和女儿到底是被划在内还是外极度敏感,许家人她都要掂量着对待,更别说叶家人。
再说叶轻蕴不管和女儿有没有一段情,他都对自己不冷不热。更何况当年他出国,女儿跟过去之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童湘也含糊盖过,并没有一个确切说法。
一个二十九岁一立在那儿就顶天立地的俊气男人,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谁见了也要染上几分诚惶诚恐。
几个老姐妹都说她福气好,年轻时嫁了房地产小开;人到中年失婚还能梅开二度,嫁给副市长,这份运气要拜多少尊大佛才求得来的!
可天知道自己与这些世家中人的距离,总觉得矮人一截,或者疑神疑鬼其他人绵里藏针,别有居心。
她一边要去防备,一边要去模仿。
可一见叶家人,总觉得这是骨子里带出来,几代血脉传承。一身气度再高明的演技也演不出来的。
于是她只抿一抿嘴角,不说话了,一下子娴静起来。试图将自己幻想中矮下去的自尊端起来。
许凉奇怪地看梁晚昕一眼,真不懂她,对自己像个杀父仇人,九哥一说话她便禁声了。就像狭路相逢,她与自己要拼个你死我活,在九哥这里就要侧身让路。
难道是因为私心里,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吗?
自己在前面冲锋陷阵,他这个靠山可不能临阵策反。于是她悄悄冲他那边挪近一点,手掩在衣服下面,给他递了个眼色,用小手指轻轻勾住他的。
叶轻蕴斜她一眼,到底没推开她。
倒是童湘脸色白得接近透明,像树上的冰凌。冰冷的指尖捧了一杯热茶,坐下来慢慢喝,一小口一小口,每一个动作都像她在舞台上那样被设计过,轻盈地,就差周身罩着雾气。
她身上终于换过那阵冷意,看许凉一眼说:“屋子里有暖气,阿凉不热吗,还穿戴得这样整齐?”
许凉低头看看九哥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悟过来道:“不热,反正马上就要回去了”
------题外话------
这章我重写了,主要是觉得昨天十点钟赶出来的稿子不行,侧重点写得不同会误导读者,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重写了。哎,今天收到了噩耗,本来以为今天能完的课,明天还要上一天,但我会尽量抽时间写。如果赶出来的不尽人意,我会重写,直到满意为止,可能会给亲们带来不便,但我要对我的文和读者负责,么么哒!
☆、036。亲不如疏
童湘又不说话了。入定一般坐着,突然又说起:“爸爸这几天下棋的兴趣很高,你们来得倒正好,能陪他解解闷”
许凉自己与父亲不亲近,从未跟他下过棋的。倒是对叶轻蕴很爱重,打他还未出国那会儿,有时候到许家来,会被叫去书房和父亲下棋。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天,许凉对父亲心存敬畏,总在这时候避开他们。
只看得出来,下棋是他们的一种交流方式。就像如今,九哥的某些生意是从高尔夫球场拿下来的。
所以这话的主语是“你们”,但对象只有九哥一人罢了。
叶轻蕴面上如常:“是吗?”
童湘“嗯”了一声,茶杯上印着一个红色口脂唇形。她不动声色地将茶杯在手中挪着方向,那抹红色,恰好对着叶轻蕴。
叶轻蕴瞧见了,淡淡地撇开头。
许凉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只觉得地上新铺的地毯与九哥书房铺的那块相近得如同双胞胎。
她脚在地毯上划了划,恨不得将脚尖变成一把匕首。
这个家现在的样子真陌生,陌生得让人只想早些离开。
不过还没看望过爸爸和爷爷,怎么也要再熬到那会儿。她好久没看到老人,很想念他,打电话爷爷总说他好,不用担心他,家里回来一次也麻烦,不用三天两头看望他这个老头子,越看越老。
他说的“麻烦”,就是指那两母女吧!
等了一会儿,父亲许若愚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他已经是个一只脚跨进老年行列该有的样子:头发半白了,仍不喜欢去染发;额头上有几条很深的褶痕,无数苦恼夹在褶痕中间;一双眼睛很静,看不出深浅,似乎人来了,神识还留在刚才那本书的字里行间。
看见许凉,他愣了一下,然后问:“来了?”
这话却是冲叶轻蕴说的。
每次父亲这样,都让许凉觉得爸爸对自己无话可说。
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时候倒还好,今天厚脸皮过,睡一觉就能忘掉,有了伤痕很快泯于一场梦境;可大了就很难自欺欺人,因为长大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自尊。
又或者她已经心死了,不管她怎样努力,也不能引来父亲的动容——哪怕是恼怒,憎恨。
可都没有,读书时老师让人写爸爸,她会忽然想不起他的样子,只记得那双静得与世无争的眼睛。
她感到眼泪已经在胸口酝酿,跑到操场上,却哭不出来了。
就如此刻,他在许凉的生命里已经边缘化。因为她已经不再向往缺斤短两的父爱。
似乎从那时候,她就开始和叶轻蕴亲近起来。他不仅是她的玩伴,更是一个男性长辈。
许若愚坐下来和叶轻蕴说话。说到一半忽然说:“湘湘,你去我书房把我新买的金骏眉拿来,正好轻蕴来了,年轻人舌头敏锐,尝得出好坏来”,说着皱了一下眉头,“只是我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不记得放哪儿了,你去书房找一找吧”
童湘应了,一转身裙摆闪烁,真像书上说的那样,行走时香风细细,坐下时淹然百媚。每个步子都轻盈得如同舞蹈,就这么上楼去了。
许凉还是静坐着,像个乖学生,就差两手背在身后。
她问道:“爷爷呢?”
许若愚说:“在虚山居里”。
虚山居是为爷爷做木工这个爱好专门建的,说白了,和小孩子的玩具房没什么两样。
说到这儿,父女两又没话说了。叶轻蕴在商场上混迹,怎么不让场面冷下去是基本功课之一,只说今天带着阿凉回家晒书来了,说起老爷子年轻时候惜书的事迹;又说今天又发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孤本,要是爸爸喜欢,只管跟他说一声。
许若愚也喜读书,爱好和叶家老爷子无两,一看他满身书卷气也可窥见一二。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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